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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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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卷一)- 权力的游戏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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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1#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尚未解释的谋杀】本文转自:www.quanlideyouxi.com
  
  
  巴隆·葛雷乔伊:
  
  很多人认为巴隆·葛雷乔伊是意外地从桥上跌入海中淹死的,但事实或许并非如此。
  
  雷加,赛蒙,杰瑞·佛雷:
  
  很有可能这三个佛雷被曼德勒大人所杀,然后被做成馅饼用在拉姆斯·波顿婚礼上。
  
  布兰·史塔克:
  
  从第三卷给出的证据来看,几乎直截了当地指明乔佛里为意图谋害布兰的凶手。
  
  乔佛里·拜拉席恩:
  
  总的来说,提利尔家族的几个成员都有较大嫌疑。
  
  【未知去向】
  
  贾昆·赫加尔:
  
  想要追踪一个能够随意变换身份甚至长相的人有点困难,但并非不可能。
  
  珍妮·普尔:
  
  瑟曦政变后珍妮被藏起来了一段时间,直到被泰温·兰尼斯特当做艾莉亚·史塔克的替身来巩固北境的统治。尚不清楚这段时间她被藏在什么地方。
  
  简妮·维斯特林:
  
  由凯特琳·史塔克和詹姆·兰尼斯特的两个视角所描述的简妮·维斯特林差别很大,看起来简妮王后似乎有个替身。
  
  西利欧·佛瑞尔:
  
  2005年,乔治.马丁指出,当西利欧在小说中最后出现时,情形已经十分危急并且令人绝望,他要求读者“做出自己的结论”。
  
  桑铎·克里冈:
  
  根据读者较为一致的观点,“猎狗”——桑铎.克里冈——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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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2#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看冰与火之歌的时候,每一章都会以某个人物的名字命名,当时略微疑惑不解,但是因为急着追剧情所以也没有深究。直到美剧出来的时候对剧情讨论,从而引起了我对POV这种模式的兴致。
         根据土产的百度百科,POV,就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作的时候设定的某个人的视角。在冰与火的世界里,每一个主角都会有自己的POV,让我引起兴趣的是一个配角,伊伦葛雷乔伊,一个在遭遇了生死之后放弃了氏族身份转而侍奉淹神的狂热僧侣。如果没有他的这一段POV,可能就会对他的行为,甚至是所有铁种的行为,没有那么的理解。这个生存在盐与铁之地的以打劫为生的氏族,也许会简单的被归类于海上的蒙古族乞丐版。
          我想冰与火的一个成功之处,就是在于我最初看书时忽略掉的地方,我们在阅读每一章的时候,都是跟随不同的主角的目光去看他们所看到的,跟随者不同的主角的思想去想他们所想到的。史塔克和瑟曦的聚焦点自然是不同的,【当罗勃带着北境大军战无不胜的时候都没有他大段的POV时(当然后来脑补了一些)就隐隐感觉有点不妙了,如果他都不值得被马丁多费笔墨,那么史塔克家必然是会输掉这场战争】我觉得比较妙的地方在于,当你跟着某人的pov一起思考的话,你就很难再对这个角色产生一种单纯的厌恶感,不管是瑟曦、詹姆、乃至席恩。不管是什么行为,肯定都是在受某种理由的驱动,一旦你随着书中的角色一起觉得这么做是合理的......so,这就是作家们孜孜追求的角色的丰满度吧,这些人就在我们的脑中有了粗糙的线条,这些角色就变得生动起来了,他们每个人就都有了自己的准则,去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但可能并不太合理的而你却察觉不到不合理的事情。【很妙的一段还是跟罗勃和佛雷家有关,虽然没有罗勃的POV(参考别人的整理结果),但是史塔克家的POV并不少,其实他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青年,并且根本就觉得佛雷家注定要侍奉他这个徒利家的外孙。反而老佛雷倾家荡产压罗勃竟然被悔婚,愤然违背普世的原则杀害屋檐下的宾客,想必也不是全无心理斗争。如果有一段他的POV的话,说不定还会赢来不少的粉丝,从他对佛雷家的经营和布局上来说,我觉得他是个不亚于提立昂的人】
          根据一贯的思维发散,如果谁把三国演义改编一下的话,可能会很精彩,只是不知道一辈子够不够写。毕竟这些真实的人的POV可是存在在不少资料里的。
          一点题外话,好多人玩dota的时候喜欢喷队友(某人拿枪对自己猛射),其实无非就是POV的不同,[del]麻痹的你一个吃香喝辣的后期抢着人头还猛喷辅助视野做的不到位技能放的不够精准还老是送对方人头的这种人最讨厌了,[/del]所以,无论是游戏还是生活中别的什么事情,还是要少对别人指手画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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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3#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http://img1.douban.com/lpic/s8402600.jpg
  http://img5.douban.com/lpic/s4810739.jpg
  
  上面两个链接是原版书的封面,再看看本土的这个,重庆出版社的人都木有审美么?!设计个好看的封面很难么?!垃圾封面毁了一本好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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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4#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关于冰与火的内容,是否可以完全的归类为一部封建史,不得不说是美国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封建史的国家,这部小说可以完善美国人关于封建的概念,不得不说美国是直接从奴隶制度跨越到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从南北战争时期其实可以归于两方的斗争的道路是否真的存在分歧,实际上当时真正的分歧是否在于关于奇幻还是科幻的概念,当时的制度上两方都可以共存,或者两方一起朝着封建的方向发展,但是随着南北战争的爆发,两方变成生死存亡的斗争,战争的结果导致美国朝着资本主义制度的方向发展,可以说美国是欧洲资本主义对抗封建的主要后盾,而以共产主义名义存在的等等势力其实是封建势力对于资本主义的一种反扑,不过伟大的林肯所奠定的新的时代的主基调,以探索为基调的科幻社会带来的也是关于封建势力所代表的奇幻世界的毁灭,当然这是本着历史的进程,每一个历史的时期都有它的主旋律,只不过林肯加速了这一进程,并且再一次的奠定主旋律,而刺杀他的人也说出了举座皆惊的 "这就是暴君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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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5#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书不一定要读完之后写评。
  我只看到卷一很前面的部分,还在筹备,首相大人的比武大赛。
  却也不能阻止我写下一些东西。
  原本以为是一部类似于魔兽的史诗巨作,细细读来,却是一本让人沉默的书。
  
  卷一没看完却看了卷二的书评。
  我知道,艾德最后将走向死亡。的确,所谓正义的代价?
  
  好想有一只白灵。
  同样是孤独的灵魂。不知道白灵后面怎么样了,会不会和淑女一样。
  
  雪诺。没有史塔克姓的史塔克家族的人。或许,谁都没有承认过他的地位。
  
  最忠诚的竟然是,冰原狼和战马 …… 莫大的讽刺。
  
  2012-03-18
  =======================================================
  
  看到王后血洗了首相塔。
  深深觉得史塔克和弗丁是一类人。
  
  为了所谓的荣耀,付出如此代价。
  
  艾德拒绝蓝礼是如此的不明智。
  
  换做是我会不会接受呢?
  
  不得不说劳勃是一个昏君。放弃了,迷失于酒肉之间。
  能不能放弃当国王,谁相当谁去当。
  
  雪诺最后还是会死吧。真的,相对如此,我宁愿驻守绝境长城。
  
  2012-03-28
  =======================================================
  
  我想死后化为一直冰原狼,奔跑在绝境长城之外。
  
  201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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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76#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这故事是在冰与火之歌卷一的结尾处看到的,是马丁的一个短篇,居然感动戚戚。和大家分享。
        
         曾有一位女郎,她行遍许多世界。
    她肤色苍白,灰眼,如瀑布般的黑发微带棕红色,额头箍着一圈光滑的铁环,犹如一顶暗黑色的王冠。她的名字叫做莎拉。
    故事从何开始,她从那一个世界来,我们已不清楚。故事的结尾呢?结尾也还没到来。
    故事结尾时,恐怕我们也不会知道。
    我们只知道故事的中段,该说是中段的一小部分,整个故事里最细小的一个情节。我们的故事是关于莎拉所经过的某一个世界,以及她和歌者赖伦.铎尔短暂的会面。
    在前一刻,只有黄昏寂静的山谷。紫色的太阳盘旋在山脊上方,余晖照耀在密林黑色树干及诡异鬼魅般的透明树叶上。唯有野鸽子的凄鸣,及小溪里的淙淙水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然后,通过一道看不见的关口,莎拉掉落到歌者赖伦铎尔的世界里。她疲乏不堪,白袍沾满汗水及血迹,皮斗篷半被撕裂,裸露的左臂上有三道深长的伤口,还不断渗出鲜血。她走到溪流旁边,一面发抖,一面警觉地朝四面看看,然后跪了下来。虽然溪流很急,水色却呈黑绿,看不出是否洁净。但莎拉实在太口渴了,仍不顾一切喝着,又用溪水洗净伤口,撕裂衣裳,小心包扎起来。紫日逐渐落在山脊后面。她勉强爬到树下隐蔽的所在,精疲力竭地睡去。
    她突然惊醒。强有力的手臂抱起了她,将她抱往某个所在。她努力挣扎,对方却抱得更紧,令地无法动弹。“不要紧的。”有一个柔润的声音说,在夜雾里她似乎看见男性瘦削温和的长脸。“你很虚弱。夜晚即将降临。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到屋里面去。”
    她不再挣扎。虽然她知道她应该反抗,但是她实在太疲倦了。她还是问他。“你要做什么?你带我到那里去?”
    “到安全的地方去。”
    “到你的家里?”她感到昏昏欲睡。
    “不是我的家。”他细声回答,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永远不是我的家。不过至少可暂时供你歇息。”她听到水声,好象他抱着她涉过溪流。前方山脊上,她瞥见一座古堡在落日余晖下的暗影,有三座尖耸的高塔。奇怪,地想,本来好象并没有那座古堡。
    她昏然睡去。
    她醒转时,他就在附近守望看她。她躺在有罩盖的老式钢丝床上,盖着一层厚厚温暖的毛毯。招待她的主人坐在房间另一头宽大的椅子里,眼睛里闪烁反映着烛光,双手支在颚下。“好一点了吧?”他问道。身子却没有移动。
    她坐了起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她疑念顿起,赶快伸手摸头上的铁环,好在铁环还在,她松了口气,靠在枕头上,拉起毯子掩住身躯。“好多了。”她说,这时她突然发觉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
    那人对她微笑,笑容里却带看淡淡的哀愁。他脸部线条分明,褐色的头发微卷,暗黑色的眼睛似乎隔得稍远。虽然坐在椅子上,他仍显得高瘦。他穿着灰皮的披肩和便装,神情十分忧郁。
    “是爪痕。”他猜测说,微微地笑着。“你手臂的伤是爪痕,衣服也全被撕碎了。有人不喜欢你。”
    “是个怪物,把守关口的守卫。”莎拉叹了口气。“每个关口都一定有守卫。七帝不喜欢我们这些来往各个世界间的人物。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我。”
    他抽出颚下的手,抚摸着木椅雕花的椅臂,点点头,脸上仍带着飘浮的微笑。“你知道七帝,也知道关口及守卫。”他的目光触及她额头的铁冠。“你的铁冠。原来如此。我早就该猜想得到。”
    她对他露齿微笑。“你猜得不错。你又是谁呢?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我的世界。”他的声调平平。“我为它起过许多名字,但都不太合适。有一次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名字,可惜早就忘却了,那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我叫赖伦铎尔。或者该说,从前我曾用过这名字。在这里却显得有些滑稽。但至今我还没有忘记它。”
    “你的世界。”莎拉说:“你是这里的国王?还是这里的神?”
    “都对。”赖伦铎尔轻笑了一声。“还不止如此。我愿意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别人会反对的。”  
    “你怎么弄我的伤口?”
    “我治愈了你的伤。”他有些抱歉地耸耸肩。“这是我的世界。我还有一点法力,没有我想要的那么多,不过多少还有一点。”
    “真的?”莎拉不很相信。
    赖伦铎尔挥挥手。
    “你不相信。不错,你还保有你的铁冠。这只对了一半,只要你还戴着铁冠,我就不能伤害你。但我总可以帮助你。”他又微笑了,眼睛里又浮现梦幻的神色。“没有关系。
    即使我能够伤害你,我也不会这么做。莎拉,你必须相信我。我等你很久了。”
    莎拉吃了一惊。“你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
    他笑着站起来,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的床沿,拿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不错,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莎拉,你行遍许多世界。很久很久以前,山川还是另一个样子,太阳也还发出红光时,他们就来告诉过我,说你会来。我恨他们,我恨七帝,但那晚我却很高兴听到他们说你会来。他们只告诉我你的名字,说你会来到我的世界。他们还告诉我另一桩事。一个新的开始,至少是一个变化。任何变化都是好的。我已经在这世界孤独一人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简直再没有任何新鲜事情。”
    她紧皱眉头,摇着长长的黑发。在微弱摇曳的烛光下,她问道:“难道他们比我早来那么久?难道他们真能知道未来?”她颇感不安,望着他说:“还有另一桩事,是什么?”
    他轻捏她的手。“他们还说我会爱上你。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预言。我也可以做这样的预言,很久很久以前——我记得那时太阳还发出黄色的光芒——我就知道,我会爱上任何一个声音,只要不是我的回声。”
    第二天早上莎拉醒转时,紫色的日光正从弧形的落地长窗照进来——昨晚这长窗却并不存在。床上已摆好为她预备的衣服——一袭宽大的黄袍、一袭深红色镶着珠宝的礼服,另一件湖绿色的便装。她选择了一件,很快穿上,然后走到窗口。
    她置身在高塔之上,外面是倾颓的城垛,及三角形满布尘埃的天井。三角形的另外两个顶点,是另外两座尖塔,圆锥形的塔顶高耸入云。狂风吹动城墙上插着的一排灰色旗帜,发出拍拍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在城堡之外,却并没有什么山谷,城堡座落在山顶上,四方远处,更高耸的山脉隐约可见。黑色的石屋,锯齿般的山脊,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冰柱,都呈现在眼前。虽然弧窗密封得很紧,窗外呼啸的狂风仍显得寒冷。
    门并没有锁,莎拉很快走下螺旋形的石阶,经过天井,走进城堡中央的建筑物。她经过许多房间,有的尘封已久,也有的布置得十分华丽。最后她走进一间房间,赖伦铎尔正坐在那里用早餐,他旁边留着一张空椅,桌上摆满了食物和饮料。莎拉坐下来,拿起一块热饼干,不禁笑了。赖伦铎尔也回报以微笑。
    “今天我得走了。”她边吃边说:“我很抱歉,赖伦,但我必需去找寻离开的关口。”
    他仍旧保持着忧郁的神色。“你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他叹了口气。“我好象白等了这么些年。”
    桌上有咸肉和好几种饼干、水果、乳酪、鲜奶。莎拉盛满一盘,觉得有些惭愧,避开他的眼神。“我实在很抱歉。”她重复着说。
    “再留几天吧。”他说:“再留一阵,我想对你也没有什么大损失。让我带你看看我的世界,让我唱歌给你听。”
    她犹豫了。“可是......我得花时间去找寻关口。我只能留几天。但你必须明白,迟早我还是要离开。”
    他笑了,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当然。我知道关口在那里,可以省你花时间去找寻。你在这里留一个月,我就带你去关口。”他注视着她。“莎拉,你流浪很久很久了,也许你也需要休息一阵。”
    她慢慢咀嚼一片水果,想了许久,终于说:“我的确也该休息一阵。而且关口总有守卫,那时你可以帮忙我闯过去。一个月......并不算太长久。在别的世界,有时我停留更久些。”她点点头,说:“好吧,我就再留一个月。”  
    他轻摸一下她的手。吃完早餐,他带她去参观他们给他的世界。
    他们并肩站在最高一座塔顶的骑楼里。莎拉穿着绿裙,赖伦铎尔披着灰斗篷。赖伦铎尔让城堡飞起在空中,飞过波涛汹涌的海洋。海中出现长颈的蛇状怪物看他们飞过。他让城堡飞到地底下的巨窟,钟乳石滴着水发出奇异的绿光,盲眼的白羊在城垛外哀鸣。他笑着拍拍掌,眼前就出现茂密的丛林,有各色各样的巨大花朵,尖齿的猿猴在树梢啾啾而鸣。他再度击掌,天井的土地突然变成沙滩,他们在荒凉的灰色海洋旁边,有一只翅膀透明的巨大蓝鸟在天空盘旋。他带她又去了许多地方。黄昏终于降临,城堡飞回到山谷旁的山脊上。莎拉看见谷底的黑森林,就是昨晚他找到她的地方,也听到野鸽子的凄鸣。
    “这世界并不算太坏。”她对他说。
    “还不错。”他回答,手放在骑楼的栏杆上,眼睛望着谷底。“还不算太坏。从前有一次我还徒步旅行过,拿着长剑,到处探险。”他低声轻笑。“但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对这世界每一处山谷河流都了如指掌,再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他注视着她,又习惯性地耸耸肩。“也许还有更糟的地狱,至少这是我的世界。”
    “跟我走吧。”她说:“我们去找关口,然后一起闯关。还有很多别的世界,也不像这世界那么奇异美丽,但至少你不必孤独下去。”
    他又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你说来容易。我早就找到关口了。守卫也不会拦阻我。
    我试过进入别的世界,但一转眼我又回到这城堡里。不成,我走不掉的。”
    她握住他的手。“真是可怜,一个人孤独这么久,你一定很坚强。假如换了我,我早就发疯了。”
    他笑了,笑声中带看苦涩的味道。“莎拉,我已经发疯过不止千万次了。他们每次都治好我,每次都治好我。”又耸耸肩,他搂住她肩膀。“进去吧,天快黑了。”
    他们走向她的寝室,赖伦铎尔拿来食物——热面包、烤肉和酒。他们坐在床边,一面吃,一面谈天。
    “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她问他,“你怎么触怒了他们?从前你是什么人?”
    “我也几乎记不得了。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依稀回忆起往事。但我已分不清楚,那些是真事,那些是我的幻想。”他叹息着。“有时我梦见我曾是另一个世界里威严的国王。
    我的罪过是我将国家治理得太好。我的子民生活得太幸福,就忘记敬拜七帝,他们的庙宇也倒塌了。一天早上我在我的城堡里醒来,就发现我到了这里。仆人、子民......我的世界全不见了,包括我的妻子,全都不见了。
    “但是这不是唯一的梦。有时我又依稀记得,我也曾几乎是神。我有极大的法力,几乎超越七帝。单打独斗,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们怕我胜过他们,联手合攻,把我放逐到这里来,只留给我一点点法力。我还是神时,总是教人们彼此相爱,彼此合作。七帝就故意将这些都夺走,让我永远孤独。  
    “这还不是最糟的。有时我又觉得,我一直就在这里。无数万年前,我就生在这里。所有他们给我的梦都是虚假的回忆,故意来勾引起我的痛苦。”
    他说话时,并未看着她,眼睛望着遥不可及的远方。他讲得很慢,声调也有如梦幻中。
    他讲完了,从回忆里醒转过来。
    “莎拉,你要小心。如果他们真要处置你,连你的铁冠也保护不了你。他们会撕裂你,让你的肉身和灵魂都痛苦不堪。”
    莎拉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她突然注意到蜡烛已将烧荆她不知他究竟讲了多久。
    “等一等。”赖伦铎尔走了出去,门边的窗户这时又变成灰色的石墙,一点痕迹也没有。不久赖伦铎尔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把古琴。莎拉从未看过这个样子的古琴,有十六根不同颜色的弦,琴身的木节发出各种光芒。赖伦铎尔将古琴放置在地上,琴把靠在他胸前。他轻轻拨动琴弦,古琴就发出各种光芒和声音。
    “我唯一的伴侣。”他笑着说,又拨动琴弦。琴音迅速出现又消失,其声悲凉。他挑拨琴弦,室内便出现各种光采。
    他开始轻声歌唱。
    ......我是孤独之王空寂是我的领域......他的声音柔美低沉,琴声从莎拉的头发间掠过。轻轻抚摸着她,又迅即消失。房内的光采千变万化,配合着摇曳的烛光和迷幻的琴声,似乎有千百个末曾说出的故事,交织成他的梦。
    她于是看见他梦里赋予自己的形像,高大骄傲的王者,头发如她的头发一般漆黑,双目炯炯有神,穿着闪亮的白袍和宽大的斗篷,头戴银冠,身旁佩着长剑。梦里年轻的王者毫无忧虑的神色。他的世界是充满欢笑的世界,有柔美的象牙塔和懒洋洋的蓝色运河,友伴围绕在他四周,他的爱妻厮守在他身旁。然后突然一切都变为黑暗,他到了这里。
    琴声变得哀愁,光线逐渐黯淡下去。她看见他醒转过来,古堡里空无一人。他到处搜寻。日子一天天过去,多少年,多少世纪。他疲倦极了,几乎发疯,却不曾老去。太阳由红而橙而黄,终于变成奇异的紫色。他的世界越来越单调。他唱出永无休止的空虚日子。只有音乐和记忆使他不致完全发狂。
    他唱完了,琴声和他的柔美的声音慢慢消失。赖伦铎尔停下来,对她微笑。莎拉感觉自己在颤抖着。
    “谢谢你。”他轻声说,又耸耸肩,然后他拿着琴离开她的房间。
    第二天寒冷多云,赖伦铎尔却带她去森林里打猎。他们的猎物是一只瘠瘦半猫半羚羊、奔驰极快满嘴利齿的怪兽。他们很难追上它,莎拉却不在意,狩猎本身比杀死猎物还要有趣。他们走在黑暗的森林里,手里持着弓箭,全身都裹在皮衣里面,脚底的透明落叶像玻璃般易碎,踩上去就发出脆响。他们追逐猎物一整天,什么也没猎着,满身疲乏回到古堡里。赖伦铎尔预备了一顿盛餐。他们坐在很宽大的长桌两头,相视而笑。莎拉望见弧窗外滚滚而过的乌云,天色黑下来,窗户又变成石板墙,墙上插的蜡烛呼的一声全自动点燃了,屋内变得温暖明亮。
    “为什么会这样?”她问道:“晚上你为什么从来不出去?”
    他耸耸肩。“我有我的理由。这儿的夜晚,呃,不太好看。”他从一个镶满宝石的大杯里啜饮着热酒。“你的世界——你最早出发的那个世界——告诉我,莎拉,那里的天空有星星吗?”
    她点点头。“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我还记得,夜晚总是很黑,星星像小钻般闪闪发光,有时可以看出图案般的组合。我的世界的人们,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会给那些星星组成的图案起了种种动听的名字,编织出许多故事。”
    “我想我会喜欢你的世界。”赖伦铎尔说:“我的世界也有点像这样。但我们世界里的星星有千百种颜色,而且全像小灯笼般,在夜晚的天空里移动。有时星星会藏在云雾的后面,夜晚就像轻纱笼罩了千百盏五颜六色的小灯般美丽。有星的夜晚,我常带她去划船,这是唱歌的好时光。”他的声音又变得哀愁。
    “我们也是一样,晚上,我们很喜欢一起躺在星辰底下,凯达和我。”她犹疑了一下,看看他。
    他投过来询问的目光。“凯达?”
    “你会喜欢他的,赖伦,我想他也会喜欢你。他很高,满头红发,目光如炬。凯达和我一样,都有法术,不过他的法力更高,并且意志坚强。有一次他们截住他,并没有杀死他,只将他从我身边,从我的世界里带走。从此我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我知道怎么找寻世界之间的关口。有这顶铁冠的保护,他们不容易阻挡住我。”
    赖伦铎尔喝完了杯中的残酒,注视着酒杯上映出的烛光,说:“莎拉,宇宙里还有无数个世界呢。”
    “我有的是时间。我和你一样,永远不会老。我会找到他的。”
    “你真的这样爱他?”
    莎拉勉强微笑着,却笑不出来。
    “是的。”现在轮到她的声音迷失了。“我很爱他,他会使我快乐。我们在一起只有很短暂的一段时光,但他真的使我快乐,七帝也拿不走这个。我喜欢看着他,看他微笑,让他用手臂围绕着我。”
    “哦,”他说,声音里有一种被击败的意味。有很长一段沉默,最后莎拉对他说:
    “我们都走了很长一段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古堡的窗户到了晚上就自动封闭?”
    “你走过许多世界。莎拉,你看见过夜晚没有星辰的世界吗?”  
    “当然,有好些次呢。我到过宇宙的一个角落,只有孤零零一个太阳还未烧尽。在那个世界的夜晚,天空里没有一颗星星。我也到过愁眉弄臣的世界,那里根本没有天空,丝丝作响的太阳,在海底燃烧。我曾经到过卡勒丁的荒原,那里的魔法师点燃天空的彩虹,来照亮没有太阳的世界。”
    “这世界也没有星星。”赖伦铎尔说。
    “你害怕见到没有星星的夜晚,所以就不敢出去了?”
    “不是这个缘故。虽然没有星星,却有别的东西。你想看吗?”
    她点点头。
    他一挥手,蜡烛便突然一齐熄灭,房间内漆黑一片。莎拉坐到赖伦铎尔身旁,赖伦铎尔没有动,但他面前窗户的石墙却分开了,有光照耀进来。
    天空昏黑一片,但她仍可以清楚看见四周的景象,因为昏黑的天空里有东西在移动,并且发出光芒。天井的泥地,城垛的石块,城墙上插的旗帜,都被照耀得很清楚。莎拉觉得很奇怪,朝天空望去。
    有东西从天空窥视他们。它比众山更高大,占满半个天空。虽然它似乎发出光芒,莎拉却明白它比黑夜更黑暗。它略具人形,似乎穿着披肩和修道服,脸孔的部分却比其他部分更加漆黑可怖。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赖伦铎尔的呼吸声,她自己的心跳,和远处野鸽子的凄鸣。但在她脑海里,莎拉却清楚听到魔鬼般的笑声。
    天空的人形朝下看她,望穿过她,她感觉灵魂里一片阴暗冰凉。她动弹不得,眼睛胶住在那东西上。但那人形却移动了,转过身,举起一只手,手掌里捏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目光如炬,不断扭动着朝她呼救。
    莎拉尖叫着用手掩住面孔。她再抬起头来时,窗子已经不见了。在石墙的保护之内,蜡烛熊熊燃烧着,赖伦铎尔强壮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这只不过是个幻象。”他说,抚摸着她的长发。“从前我在夜晚常常藉此试验自己的耐力。”他一半对自己说:“但现在我不需要这样做了。他们七个轮流出来看守我,在漆黑的天空里发出黑光,捉住我所爱的人。现在我不再看他们,我留在屋子唱歌。我的窗子用夜石砌成,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我觉得想作呕。”她说,仍旧颤抖着。
    “来吧。”他说:“楼上有热水盆,你可以洗个热澡,驱除寒意。然后我唱歌给你听。
    ”他拉住她的手,带她走上楼。她洗了个热澡,回到寝室。赖伦铎尔已调好他的十六弦琴。她坐在床沿,一面用毛巾擦头,一面听他唱歌。
    赖伦铎尔展示给她看另一个幻象。这次他唱的是他第二个梦。他是天神,是七帝的死敌。琴声节拍急促,琴身发出的光芒融合成一片血的战场,全身雪白的赖伦铎尔和鬼魅般的暗影交战。他们一共有七个,围绕着他,以黑暗的长矛刺向他,他也以火及暴风雨反击。但最后他们还是胜利了。光芒再度黯淡下来,歌声又转柔和悲哀,幻象逐渐消逝,代之以无垠的寂寞岁月。
    这歌刚唱完,赖伦铎尔又开始唱另一首歌。这首新歌他显然还不很熟悉,他修长的手指试探的抚摸着琴弦,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因为他正一面唱,一面临时编歌词。莎拉知道是为什么,这次他唱的是她,她如何寻找她的爱人,经过一个又一个世界,戴着铁冠,和把关的守卫交战。他竟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将它们修饰过编入歌词里。在她的寝室里,光芒编织成奇特的世界,白热的日头在海底燃烧,沸腾的海水冒出阵阵蒸气,老术士以魔法点燃了彩虹,驱除他的世界无边的黑暗。他也唱出凯达和莎拉的爱情。他唱得很真挚,使莎拉又想起她是多么爱凯达。但歌声最后停止在半途,似乎形成一个问号,回音久久才消失。他们都等待着下文,但他们也都知道到此就完了。
    莎拉轻声哭着。“谢谢你,又把凯达带回给我。”
    “不过是条歌曲。”他耸耸肩说:“好久我没有新歌可唱。”
    他又离开她,离去时轻摸她的脸颊。莎拉躺在床上好久,才渐渐睡着。她醒转时,天色仍黑。她张开眼睛。房内似乎空无一人。但她感觉有些异样。她仔细看,发现他就坐在房间,另一头的大椅子上,双手支颚,就像第一晚那样。他静静的坐着,眼睛专注看着床上的她。“赖伦?”她轻声呼唤他。
    “是我,”他并没有移动。“昨晚我也坐在这儿看你。我实在孤独太久了,不久我又要变成孤独一人。即使你睡着了,你的存在仍然是件奇妙的事。”
    “哦,赖伦,”她说。他们沉默了一会,彼此似乎在无声的交谈,然后她伸出双臂,他走向她。
    他们都经历过漫长的岁月。一个月或是一瞬间,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分别。
    其后他们每晚同眠,每晚赖伦铎尔都对她歌唱。白天他们就到晶莹的海水里游泳,在沙滩上谈爱。他们时常提到爱情,但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终于一个月过去了。最后一个黄昏,他们携手走进他最初发现她的密林里。走到谷底小溪旁,赖伦铎尔拉着她坐下来。这一个月里,赖伦铎尔又有了欢容。他们把鞋子脱掉,将脚浸在溪水里。这是一个温暖的黄昏,微微有点风,野鸽子却已开始凄鸣。  
    “你还是得走。”他说,一面仍握住她的手,却不正眼看她。他的语气多半像说明一桩事实,不像是疑问。
    “不错。”她说,心情也变得沉重。
    “我实在没法再说什么。如果我能够,我想再唱另一首歌,编织另一个梦。空虚的世界,因为有了你和我和我们的儿女,再度变得充实。我的世界也有美丽的去处。虽然有邪恶的夜晚,但别的世界也一样有黑暗的夜晚。我会爱你,也会设法使你快乐。”
    “赖伦......”她想说话,赖伦铎尔却止住她。
    “不。我不会这样做。我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还不致这样自私。凯达是那样欢愉而充满活力,我却已如槁木死灰。我孤独得太久了,悲愁已成为我性格的一部分,可是……”
    她轻吻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们一起走吧。经过关口时,拉住我的手,也许铁冠也能保护你。”
    “你要我试,我就试试看,但这不可能成功的。”他叹息着。“你还有无数个世界等你去。我不知道你的结局如何。但不会是在这里。也许这样最好。我现在什么都不再了解了,但我模糊还记得爱情是什么。就我所知,爱情从不能持久。如果你留下来,我们又都永远不会改变,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们怎可能不彼此厌烦?也许我们还会恨对方?我不希望如此。”他又看看她,忧郁地微笑了。“我想,你一定只认识凯达很短暂的时间,才会这样爱他。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如果你真找到了凯达,可能你反而会失去他,爱情之火总有一天会熄灭,爱的魔力总会消逝,也许那时候你会想起我来。”
    莎拉开始哭泣。赖伦铎尔轻轻吻她,对她耳语道:“不会这样的。”她也回吻他,两人无言依偎在一起。
    “我必须离开。”莎拉说:“但是我实在很痛苦,希望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爱你,就因为你要走,就因为你忘不了凯达,你对他永远忠诚。你是你,你是莎拉,你行遍许多世界。我相信七帝害怕你,胜过任何一位神只。如果你不是你,我不会这样看重你。”
    “你说过,你会爱任何一个声音,只要不是你自己的回声。”
    他耸耸肩膀。“就像我常说的,这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回到古堡,用最后一顿晚餐,唱最后一条歌。他们整夜未眠。赖伦铎尔为她唱歌到天明,但并不是很好的一条歌,述说一位流浪的吟游诗人在某一个无可名状世界的遨游。莎拉弄不清这歌的意义何在,赖伦铎尔也唱得无精打采。这似乎是最奇特的告别式。
    但他们都很烦恼。天明时,他离开她,讲好在天井会面。
    她穿好衣服出去。她穿着紧身皮衣,腰带间插看一把短剑,微带棕红的黑发披散着,铁冠端正戴在头上。
    “再见,赖伦,我希望我能给你更多。”
    “你已经给我够多了,以后我会一直记得你。有一天,当太阳升起,颜色变为蓝色时,我会点头说:不错,这是莎拉来过以后,第一次出现蓝日。”
    “我也答允你,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凯达。如果我能救出他来,我会回到这里来。然后我们三人联手,再和七帝斗一场。”
    赖伦铎尔耸耸肩。“好吧,如果我不在,就留信给我。”他露齿微笑了。
    “你答应过告诉我关口在那里,现在可以说了吧?”
    赖伦铎尔指看最矮的一座尖塔。莎拉从未进去过那座塔,她注意到塔底有一扇木门。赖伦铎尔掏出钥匙来。
    “就在这里?”她有些困惑。“就在这城堡里?”
    “就在这里。”赖伦铎尔回答说。他们走到木门前,赖伦铎尔将钥匙插入锁眼,设法弄开木门。
    莎拉在一旁观看,心里觉得很难受。另外两座尖塔看来荒凉了无生气。天井空寂无人。
    远处冰雪封盖的山后,就是空虚的地平线。除了赖伦铎尔开锁的声音和墙上旗帜拍击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响声。莎拉突然感受到这地方的无比寂寞,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赖伦铎尔打开门。里面并没有房间,只有一堵墙和飘浮的雾气。
    “这就是你要找的关口了。”歌者说。
    莎拉端详了一阵。下一个世界是什么?她永不会知道,但也许在下一个世界里,她会找到凯达。她感觉到赖伦铎尔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你还在犹疑?”他的语气很温柔。
    莎拉的手接住短剑。“守卫呢?”她突然说:“总会有守卫的。”她迅速看天井的四周。
    赖伦铎尔叹口气说:“不错,总会有守卫的。有的想法使你迷路,有的想用爪把你撕成粉碎,有的骗你走错关口。有的用武器,有的用铁链,也有的用谎言,设法留住你。只有一位守卫设法用爱情留住你。但他的确是真心诚意,从未对你讲过一句虚假的话。”
    他毫无希望地耸耸肩膀,把她推过关口。
    后来她找到了她的爱人,那位目光如炬的青年吗?还是她仍在寻找他的下落?她下次会遇到怎样的守卫?她在夜里行走时,在另一个孤独陌生的世界里搜寻时,天空尚有星光吗?我不知道,他不知道,也许连七帝亦不知道。不错,他们有无边法力,但他们并不是全知全能。而世界的数目多过恒河沙数,连他们也无法计算。
    曾有一位女郎,她行遍许多世界。但她的行踪现在已成为传说的一部分。也许她已经死了,也许她还没有死。消息很慢才从一个世界传到另一个世界,而且并不完全可靠。
    但是至少我们知道:在紫色的太阳下,一个空寂的城堡里,那位孤独的吟游诗人仍然在等待着,并为她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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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看的电子版,很宏伟的一部故事,故事为后面铺开了广阔的道路,“……我从今夜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尽忠守职,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国王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一句话,埋下了很深的种子,七国的破裂刚刚开始,灰暗的一夜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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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在这个时代,最佳书单上充斥着那些似乎永不完结的奇幻系列,我们很难从这个流派中找到新意。毕竟,如果说罗伯*乔丹或特瑞*古德坎已经站在了颠峰,那还能有什么可以超越他们的成就呢?但是每本书(或系列)都有着自己的优点——而乔治.R.R.马丁的冰与火之歌证明在当代我们仍旧可以从沙土中掏到钻石。  
       系列的第一作是获奖无数的《权力的游戏》。想描绘它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因为一个简短的概要无疑无法包括它那众多的闪亮棱面。在这里我们只能努力说出自己的感受:  
       想象一个有着众多的文化、传奇的土地和遥远的历史的世界,在一块广袤的大陆上有着一个封建国家。想象一个巨龙已经消失而魔法已然式微的时代,季节忽长忽短,光耀的夏季和恐怖的凛冬一次便持续经年。想象一个巨大的铁王座统治了七大王国,虚伪和真诚的骑士全都聚集在它周围追逐着鲜血、光荣和利益,而它身后的阴影将一切都化为了权力的游戏。  
       这就是放在你面前的书,至少是它的果壳。如果你还想知道得更多,那就接着看:  
       故事开始于一个恐怖的序章,它点明了真正的敌人的所在。接着镜头便转到了统治北境的史塔克家族的临冬城堡,这时在遥远的南方国王劳勃占有着铁王座。一个不祥的日子里史塔克处决了一个人,跟着便在雪地里发现了被破碎鹿角刺穿颈项的巨大冰原狼尸首,并在附近找到了冰原狼的幼崽。这些幼崽刚好吻合艾德*史塔克公爵的儿子和女儿,甚至包括了他的私生子琼恩*雪诺,这奇特的相符非常地神秘。在同一天,史塔克公爵见到了更多的血,传来的消息是他童年的导师和朋友琼恩*艾林,这个为了他和他最好的朋友劳勃不惜发动对国王的反叛的人,这位劳勃的首相,突然死去。慢慢地历史开始被揭开,但却只是一点一点正如人们拼凑七巧板,而不同层面的故事铸造了不同人物的生活。  
        接下来的故事逐渐开始热闹起来,而当我们听到史塔克家的格言时却感到了隐隐的恐惧,“凛冬将至。”政治、谋杀、阴谋。比武、爱情、憎恨。战争、决斗、审判。灾祸与胜利。这还只是一半,书中用一道平行但分离的线索讲述了丹妮莉斯*坦格利安,风暴降生,统治了七大王国长达三百年之久的龙之国王们最后的女儿。她嫁给了一个拥有40,000名游牧战士的蛮族“卡奥”,并在一次悲惨的旅行中远离了熟悉的世界,由童年迈入了成年。  
        这本书是五十年来最好的奇幻作品之一,它可以骄傲地站在魔戒之王的身边。这本伟大的作品的灵感直接来源于传说和神话,同时建构在历史和现实之上。你不能用一只手的指头挨个清点那些大反派,因为他们并不存在,同时尽管你可以发现很多英雄,但他们都充满着缺陷。举艾德*史塔克为例,他是庄严和荣誉的象征但却是不灵活的,他所承担的任务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毫不奇怪这个世界充满了灰色,快乐的结局似乎既稀少又遥远,而代之的是含混甚至骇人。好人死去,坏人也一样,正如邪恶与正义同样会获得胜利。  
       如果你想看的是一种直接的模式,不想要那么多的政治,不想要那么多的战斗、直率的语言乃至色情的描述,不想要那么庞杂的人物以及被一个个不同的身为观察者的角色(pov)分割开来的文章体例,那么《权力的游戏》并不适合你。但是如果你渴望着震撼,渴望着新奇和惊吓,渴望着你会为着一页页的翻动而兴奋、发怒和落泪,渴望着不断的思索,那么你应当马上拿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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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罗柏死了。
  
  这本书看到现在,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死亡,抛弃了从前看书主人公总是坚持到最后的桥段,可是看到罗柏死时,还是难过地几乎不忍继续读下去。
  
  罗柏在书里的形象是很正面的。十四岁就接替父亲成为一城之主,将临冬城管理地井井有条。十五岁时父亲被当作叛国贼处死,他揭竿而起,召集大军,为父亲和作为人质的妹妹讨回正义。在内忧外困中,他成长地那样迅速。哪怕偶尔和弟弟独处时,他也会流露出恐惧担忧害怕,但他逼迫着自己成长,逼迫自己成为一家之主,逼迫自己站起来保护家人,保护领土。初战告捷,很快,十五岁的他就被拥护为北境之王,带领大军拥兵对峙,成三国鼎立之势。这个时候的他,谱写了一曲多么恢宏的篇章!
  
  作为国王,他年少有为,雄姿英发。而导致他丧生之祸的,只是因为他屈服了自己的内心,选择了爱情,和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孩成亲,还没有选择政治联姻,去娶一个能带给他大量军队和战斗力的大臣之女。他母亲曾说,作为一个国王,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懂得政治联姻的重要意义。而罗柏,实在还是年轻。他没有娶大臣之女,违背了婚约,枉顾了大臣的颜面,丧失了重要的支持,最后被该大臣谋害了性命。
  
  他错了吗?我不知道。只是在这本书里,有太多的生命无常,太多的辨别抉择,太多的有舍有得。作者似乎一直在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代价,你选择了A,就必定失去B。罗柏在选择的时候知道他可能失去手握重兵的大臣的支持,他选择了爱情,可是却不料,这个代价更大,他失去的是生命。
  
  罗柏,你死前,有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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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2-8-28 13:48:21 | 只看该作者
  也同步看了电视剧,感觉挺好的,就是感觉节奏可以稍微再快点,还是太慢了一点点,总体还不错 ,就北方 的设计还可以,至于边境守护者就感觉少了点什么,可能西方人的思维 和对 魔幻的理解和我们还是有蛮大出入的吧  http://pamela-zakka.tao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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