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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角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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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六便士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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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51#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去年读的这本书,名字有点怪,文学史的课上老师对毛姆的介绍都很少,但是我想读过的人必须要承认这本小说够特别。
  1891年4月4日,高更搭乘一艘法国货船前往大溪地——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一个热带岛屿,这个岛上有茂密的丛林和溪流,纯朴而善良的大溪地人生活在相对原始的农业社会。在这里,高更与一个土著女子同居,还有,进行神秘伟大的艺术创作。在此之前,他曾抛妻弃子与一位逝后令人灼目的画家——梵高一同在阿尔写生,那时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第四个孩子即将出生。28岁之前没有人可以想象到高更会去画画,更想象不到高更会抛妻弃子远离文明社会到一个原始陌生的岛上去画画。1867年,28岁的高更在商行有不错的工作,妻子温柔富有,有可爱的孩子,他们可以举行宴会,可以旅行,总之生活普通安定并有我们大众所认为的幸福。但是这一年,高更在收藏家的带领下进入了艺术世界,发现自己的一生只能属于艺术。人生剧变因此产生。普通人眼里,所谓艺术是披着怪诞、惊世骇俗的外衣的,而艺术家则是个性、反叛或者还有神经质的综合体。但高更,既已在我们有着怪诞标签的艺术圈,也是无与伦比的惊世骇俗。
  毛姆写的是高更从普通人到文明社会的背叛者、艺术的信徒的转变,在小说里高更叫斯特里克兰德。斯特里克兰德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月亮与六便士:便士代表没有传奇的世俗的人生,是出走前斯特里克兰德“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的人生;而月亮是自然的,清冷光辉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月亮是这样供人仰望的,是斯特里克兰德逃离社会枷锁的艺术人生。小说在讨论个性与天才的关系、生活与艺术的关系、社会与艺术家的关系,在小说的讨论中我们或能依此路,找到自己的终身事业,或者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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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写书评的确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思维在阅读的过程中一会儿风起云涌,一会儿灿烂千阳,好不容易合上书,思维恢复了平静,喝口水,坐到电脑面前,便得开始写书评。怕那充满着表达欲的自己不一会儿就会被惰性俘虏,你必须得耐着性子,重新开始回忆书中那些让人纠结的情节,组织下语言,明确下中心思想,开始敲击键盘。
        
         《月亮和六便士》就是这样一本书,前2/3的情节,冲突,矛盾,碰撞得简直让人窒息,让人忍不住要对着男主人公开喊:你TMD疯了吧!他为了实现艺术上的追求,更无法忍受梦想的折磨,从一个在外人看来有着稳定工作,幸福家庭的优质男转而变成一个抛弃妻子,毫无责任感,不可理喻的“疯子”。在他抛弃这一切后,他来到巴黎,生活窘迫,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享受着”上帝带给他的惩罚。更不可忍受的是,在巴黎,他曾病入膏肓,命垂一线,一个热心肠的人给予了他最无微不至的帮助,更是把自己的屋子让出,帮助他治病。而他竟然因为自己身体的欲望,和这位好心人的妻子好在了一起,什么感恩,谨慎,他统统无视。好吧,也有人会说,是因为这个女人在他身上找到了重燃自己内心火焰的那一种热情的话。那接下来,他的自私和我行我素有给旁人带来了什么呢?这个女人被他抛弃,最后服毒自杀,好心人也放弃了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无力灰心地回到了平淡的家乡。而这一切,在男主人公看来似乎和在街上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简直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充满着原始欲望的一个魔鬼。
        
         批判到这儿,书的魅力也真正地体现出来。一个无视一切社会纲常,人情冷暖的魔鬼却在另一个方面扮演着上帝的角色,他可以忍受一切身体疾苦,外在鄙视,却一直地,孤独地,寻求着艺术上那闪耀着光芒的美。“他的一部斗争史是他个人的秘密。如果在他独处于画室中曾经同天使进行过剧烈的搏斗,他是从来没让任何人了解到他的痛苦的”。最后,他死在一个小岛上,死前让人把他所有在岛上的作品付之一炬,骄傲轻蔑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他的作品在他死后被人发现,价值连城。
        
         我觉得看完这本书的人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为了理想,虽然我不被社会认可,但我追寻自己的心,让心灵的不安分找到释放的空间,外在的物质欲望对我而言只是虚幻,充满着执念的我追逐着理想这匹烈马。
         为了这份理想,是否付出的代价太高?!因为你伤害了爱你的人,这样的行为更像是极端理想主义所为,也许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而我们生活在现实中又怎么能抛弃这么多,但凡你心中还存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
  
       我一直相信,伟大的艺术家都有其不平凡的人生,成就了艺术史上的经典,但我们也不要只看见了璀璨的星星,而忘却了那些穷其一生追寻却依然默默无闻的凡人。这世界上有很多,只不过在媒体上只有那些星星。
  
      很难下一个定论,用书中的一句话总结吧:
      ......成功....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以及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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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一)
  对于一个不爱看书的人来说。
  豆瓣上的评分还挺重要的。
  这本书看到了很多关注的人的好评。
  单从名字看来,一度认为是一本很文艺或是很清新的作品。
  因为又是译文出版的,嗯,心里早已不由得有种想法。
  晦涩的名著评分怎么会低呢。
  
  某天凑巧去图书馆借古龙的小说,
  没想到一眼就先找到了这本"久仰大名"的书。
  直到无书可看时我才想起来把它从书堆了找出来。
  本打算消磨审计课无聊的时光,没想到反变成一天内就啃完的好书。
  
  
  
  (二)
  
  英国作家那么多,我看过的也就寥寥几个,但却都是最爱。
  现在也许该多增加一个月亮和六便士的毛姆。
  
  
  译本序里写到“毛姆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善于剖析人的内心世界。他的笔锋像一把解剖刀,能够挖掘出隐藏在人们心底深处的思想活动。他对待自己笔下的任务常采取一种医师、临床的冷静态度,既不多作说教,也很少支出伦理是非,一切留给读者自己判断”
  
  
  
  当自己看完整本书再回头看这段序言时,特别有感触。
  
  也许名著之所以是名著,一个特点就是无论过长时间,十几年或是几十年,你也依旧能从中找到难忘的共鸣。
  
  
  
  (三)
  
  P28
  
  “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P46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P88
  
  “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来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P138
  
  "因为这种感情可以叫一个女孩子嫁个任何一个需要她的男人,相信日久天长便会对这个人产生爱情,所以世俗的见解便断定了它的力量。但是说到底,这种感情是什么呢?它只不过是对有保障的生活的满足,对用友家资的骄傲,对有人需要自己的沾沾自喜,和对建立起自己的家庭洋洋得意而已;女人们禀性善良、喜爱虚荣,因此便认为这种感情极富于精神价值。"
  
  
  
  P144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貌同他的灵魂这么不相称,这实在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
  
  
  
  P231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P243
  
  “你感觉到你的灵魂随时都可能飘升到飘渺的空际,死神的面貌就像你亲爱的朋友那样熟悉。”
  
  
  
  P247
  
  “他好像是一个终生跋涉的朝圣者,永远思慕着一块圣地。盘踞在他心头的魔鬼对他毫无怜悯之情。世上有些人渴望寻获真理,他们的要求非常强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叫他们把生活的基础完全打翻,也在所不惜。”
  
  
  
  P265
  
  “人的最原始的天性赤裸裸地呈现在你眼前,你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感到恐惧,因为你看到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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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倘若你对“常规的生活”“井然有序的幸福”感到了厌倦,而时间又恰逢一战二战之间,那么你或许可以踏上一艘远洋邮轮,南下至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实现你的理想,就像毛姆笔下的斯特里克兰德所做的一样。他逃离了伦敦,辗转经过巴黎,里昂,最终来到了塔希提岛,在那儿他把头脑中想象的现实变成了一幅幅只有他才能理解的画。
  
  不过,你生活在了21世纪,在这个3颗卫星就能锁定世界任意角落的时代,人们已经没有远遁的可能性了。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名噪一时,他让我们了解到终南山这座历代隐士避世而居的名山。然而也正是这本书,让隐士的生活成为了游客竞相追逐的焦点。一拨一拨的游客硬是把神秘悠远的终南山变成了旅游胜地。
  
  去年此时,为了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我搬到了茶苑。白天可以看到孩子们玩耍嬉戏,入夜则一片寂静,抬头即可仰望星空。在喧嚣的城乡结合部,能够居住在如此的环境中实属幸运。而我在未搬入之前亦是雄心勃勃,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一定会每天花八小时的时间与书为伴。只是事情的发展证明了这些决心不过是一厢情愿:面对诸如电视剧,游戏,淘宝等等的诱惑,我起初还可以装作看不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书渐渐沦为了上网和电视之间的过渡。
  
  我常常思考,为何斯特里克兰德能够毅然放弃在伦敦过着无忧无虑的中产阶级生活,而甘愿在塔希提岛上过着土著人的生活。同样让我感到迷惑的是小说中的另一位小人物,阿伯拉罕,他放弃了年薪一万英镑的外科医生工作,而选择在一个无名的港口过着清贫的生活。究竟是世外桃源般的景象让他们甘愿放弃富裕的生活,还是他们仅仅是循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地往前走?
  
  从我的经历来看,如果他们没有一颗坚定的仰望月亮的心,恐怕他们是放不下手中的六便士的。对我个人而言,即便是身处一个理想的环境,也很难有与之相符的心境。身处城乡结合部的大学生们都无法忠于自己的理想,而常常为外物所诱惑,我无法想象,日后当我们都踏上了社会,又该如何面对芸芸众生呢?
  
  从仙林到新街口,坐地铁不过短短25分钟,但这25分钟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变化:仙林的空旷的土地被城市交错的狭窄弄堂所替代,低矮的房檐摇身变成了几十层上百米的高楼。在新街口站,地铁门刚打开时,我便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汹涌的人潮将你往外挤,摩天大楼巨大的投影将你淹没,步履匆匆的行人推开这扇玻璃门,又奔向下一个目的地。在中山东路上的大众书局入口处,有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的是书店销量最好的100本书。仔细浏览,可以发现销量排在前几位的大都是与成功,管理,励志相关的书籍。
  
  这些书籍本是极好的,书中所说的道理无非是教我们要有计划,找到合理的方式,并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不过,既然大家把成功的渴望都寄予一本百十页厚的书中,作者还能希望他们能够按照书上的方法一步步来么?我们是如此渴望快捷的成功,所以我们平时上课常常缺席,把这些时间花在上新东方的短期培训中;我们习惯性地在考前临阵磨枪,只求以及格的分数拿到一张张证书。我们大都目标明确,丝毫不愿意做任意与之无关的事。
  
  世界有70亿人口,总是会有一些天长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获得巨大的成功,以至于成功在世人眼中显得有些廉价。而又有些人,经常可以凭着自己二代的身份,甚至比天才在更短的时间内取得更大的成功。不幸的是,成功在大家眼中被简化成了天文数字般的财富;比这还可悲的是,大家不愿意通过长期实力的累积而获取成功,却寄希望于旁门左道。各位的心态既然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了,那么人们对于前两段所描述的种种怪状也早已习以为常。你我皆身在其中,即便侥幸能够认清事实,依旧没有勇气对自己做出彻底地改变。
  
  改变的代价是巨大的,大到梦想在其面前也可能黯然失色。看看斯特里克兰德吧,他付出的代价早已超出常人能承受的范围了:住着巴黎最破烂的旅馆,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任由别人不理解你;甚至还要抛弃妻儿,孤独地生活着。当这些文字从我笔下流出时,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前一秒还能吹着空调,听着歌,吃着冰激凌,写着博客,只要我能稍稍委屈一下我的理想;但是下一秒,我要做一回真我,空调电脑食物都没了,我必须从零开始。
  
  我曾抱怨过,为什么我没有喊着金汤匙出生,为什么我要生活在这个浮躁的年代,有许多的为什么。我也曾幻想过,如果我是一个生活在大山里的孩子,每天爬上山头,向着一处极目远眺,只看见山峦绵延无尽头,我也许能够安静地活着,一辈子都错误地认为目之所及,一片崇山峻岭,便是整个世界。
  
  世上已经没有未经开垦的处女地了;即便有那么一两处人迹罕至的荒野,常人必定也活不下去。但在我们内心深处,是否还能找寻到一座名为塔希提的岛屿呢?那儿荒草丛生,人烟稀疏,却能让我们画出人生最绚烂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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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这本淡紫色朴实无华的书吸引了我的注意,而且在豆瓣猜上无数次的看到过。所以决定要看一看,固买了回来。
  讲的是一个证券交易人斯特里克兰德(对不起,为什么我始终记不得这个名字)放弃安逸舒适的家庭、工作以及牵绊,为心中向往的绘画奔波,最终在塔希提得到了灵魂的释放的故事。故事原型是高更,不过这是一个创作,与高更又是全然不同。
  斯特里克兰德其实是个很讨厌的人,脾气臭,不领情,让关心他的人难过。不过,大多数的天才都是怪异的吧。正是因为这种了无牵盼,才使得他为了自己的梦想能够背井离乡,远离尘世,回归自然,最终找到心灵与艺术的契合。
  其实挺不待见斯特里克兰德太太的。她太势利太现实了。人生本来不易,何必刻意在乎太多名利。否则反倒成为名利世俗的奴隶。反观爱塔,这个塔希提岛上的女人,为了心爱的斯特里克兰德,劳劳碌碌,在他生病时不离不弃。这才是真爱吧。
  最后一部分他快死了。真是拼得最后的力气做出那让人叹为观止又心生恐惧的壁画。最后一部分的内容我最喜欢。那是人性与艺术的完美结合。斯特里克兰德很骄傲,最后的壁画让爱塔付之一炬,没有留给后世,自己得到想要的就行了,追求到了所想的,这大概是最大的幸福。
  追求心中的理想,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毅力的。我们都是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大多数人是以别人眼中的标准来作为自己行事的准则。心中的梦想与向往,因生活的繁忙,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不敢放下当下的生活模式,因为我们担不起风险,我们有牵绊,有责任感。因为这,因为那,我们不敢追求,把这些借口说的冠冕堂皇,现下连自己都骗了去。到头来,就算后悔,那也算是个安慰的话。自己偶尔想想,又很无奈,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其实我真想追求,无奈时间金钱精力,都离我的追求太远。我想环游世界,体验地球各个角落的生活,感受地域差异给我心灵的洗礼,品味万千种美食。我能吗?我能放下所有的一切游走于各地吗?所以,我还是得呆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写写脑子里的胡话。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向往的。不能全部实现,至少要部分实现呀。
  所以说,艺术家是洒脱的。这也是令人敬佩的精神。正如斯特里克兰德,是何等的洒脱,才能心无旁骛地追求心中所想!
  好了,唠唠叨叨,胡言乱语,就此罢了。
  
  ------------------------------------------------------------------------
  看书的时候,我随意勾画了一些比较中意的句子,把它们写在下面,没事也可以看看:
  
  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
  
  只有女性才能以不息的热情把同一件事重复三遍。
  
  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起初斯特里克兰德,抑或是更多的艺术家的艺术才能不能被大家欣赏的原因吧。)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女人的心胸狭窄,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东西非常反感。
  
  对于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这就像一群兴高采烈的人在听一个小丑打诨,正在捧腹大笑时,会在小丑的眼睛里看到凄凉的眼神一样;小丑的嘴唇在微笑,他的笑话越来越滑稽,因为在他逗人发笑的时候他更加感到自己无法忍受的孤独。
  
  “我总是说,”尼柯尔斯船长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况,“要打人就把他打得厉厉害害的。这会给你一点时间,思考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里的夜这么美,你的灵魂好像都无法忍受肉体的桎梏了。你感觉到你的灵魂随时都可能飘升到飘渺的空际,死神的面貌就像你亲爱的朋友那样熟悉。
  
  一般人都不是他们想要做的那种人,而是他们不得不做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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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我是先看的略萨的《天堂在下一个街角》才知道《月亮和六便士》的。也许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有这样一本书,但是以为是童话书也未可知。 两本书讲的是同一个真是的故事。讲的不是现实与理想,而是关于远遁的故事。那里有未知的海岛,热带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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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虽然毛姆的小说写得又做作又冗长,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文字功底非常不错,细读原文,能发现他的文字没有爱伦坡的不切实际的华丽,却总是一种妙不可言的贴切,比如这句everlasting present。只有在自己想象着这种境界时,才能深切感受到present所用之精妙,中文只能翻译成永恒的现在,但是present实际上还有存在的意思深含其中。画家所说的并不只是永恒的现在的时光,而包括永恒的存在,这是过去的平庸亦或者未来的不测所感觉不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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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天堂太遥远了。这样说不知是否出于某种酸葡萄心理。
  威廉萨默赛特毛姆说,这是因为我们头顶的远空端坐着皎皎的月亮,脚边的地上静躺着闪亮的六便士,当仰颈追寻月亮的清辉时便遗落了那六便士微薄而实在的价值,当俯身拾捡六便士的光芒时便丢失了那月亮盛大而高远的力量,而我们中大多数人的软弱是,我们无力说服自己一心追随这二者之一。
  三心二意的钓鱼小猫如果能像毛姆一般冷静,那么大概就不会扔下鱼杆去追逐蝴蝶。它只会愈发安分地守着那随时可能点两下头然后咕咚没入水中的浮漂,却让一颗与外表不相符的不那么安分的心随着极少数以可爱又可恶的专注扑蝴蝶的身影一下又一下地摇震,撒出少许滋味复杂的汁液。
  因为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抛下一切成为另一个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而很多时候也没有起码的天才作为同过去决裂的资本。
  毛姆在他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中借作家先生之口冷不丁将这么个棱角嶙峋的事实塞进读者怀里,让人错愕地愣住以至忘记了离自己心脏那么近的地方正被硌得生痛。
  毛姆操着第一人称来刻画的这位作家先生,在小说中只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人物。他作为一名深知如何写出卖座文章的作家跻身于所谓文人雅士的圈子,依靠被声名吸附过来的丰厚稿酬和接踵款待过着优渥的生活,并且自得其乐——尽管他同样深知自己不过是比别人略微通晓舞文弄墨之道,然后利用了这微小的差别来迎合多数人的口味而已。但既然这样能赚取自己期望的名利双收的生活,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自嘲着以骄傲掩过小小的不满足混迹于那个被所有人认为风雅又风光,而在他看来也充满矫饰的恶意与清醒的自我膨胀的艺术家集团,出入在那些看似热闹又雅致,实则隐隐散发着变质的恶臭的茶会、餐会,能屈能伸地讨好执掌他谋生之路的编辑和所谓“权威”,将一部部不花什么心思的小说冠上自己的名字发表。这些在世俗的需求下都可以理所当然。只是在洞悉了虚伪与浮夸后,他没法装作看不见这一切,于是在握手、拥抱、谈笑之下,他体内不断分泌的是刻骨的嘲讽——对与自己地位对等的艺术家们是,对那些有点家底但仅凭于此又不足以进入上流社会,因而乐此不疲地对艺术家们进行拉拢,然后觉得自己也成了“文化人”的家伙更是。思特里克兰德夫人正是这两类人中的后者。于是作家先生在思特里克兰德夫人做东的餐会上见到了她的丈夫——这部小说真正的主人公。
  籍由作家先生的视角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小说里,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是顶着一张配角脸出现的——小有成就的保险业经纪人,相貌平平,一头红发甚至有点滑稽,安分首己到沉默寡言以至没什么存在感。在作家先生眼中,这么一个显得呆板无趣的人既不是他的同类,也不是他嘲讽的对象——他们更像是生活在不同星球的物种,哪怕是偶然地发生了关联,那也是可有可无的、无人有心维系的。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关于他的一切都在规矩划定的框框里的人,某天突然扔下老婆孩子跑到了连语言都不通的巴黎,这简直就像是突然弹开了一道隐秘的门,砸到了每个认识思特里克兰德的人的脑袋,让他们在愕然的错乱中又因为嗅到了丑闻充满诱惑力的气味而兴奋不已。作为一位没有多余好奇心的男性,好歹还保持住了一点冷静的作家先生被思特里克兰德夫人托为信使,到巴黎去劝那位突然爆发的家伙回心转意。可是到了巴黎后,哪里有什么豪华旅馆和咖啡馆女招待——尽管这些曾被许多张嘴笃定地,或气愤或幸灾乐祸地说作事实。出现在作家先生面前的只是破旧肮脏又狭小逼兀的房间,还有那个衣裤上沾着颜料和污渍邋里邋遢的思特里克兰德——他多日没刮而乱蓬蓬地盖满下半个脸的大胡子居然也是那种滑稽的红色。
  这是比大家所谓的“出轨”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实——一个木讷的商人,为了半路出家学到的绘画而抛下包括亲人包括事业的一切,这其中必定潜藏着某种让普通人望而生畏的疯狂。有时候我们很难想象,像思特里克兰德这样苍白的家伙,那颗看似平庸的脑袋里却有如此剧烈的狂风暴雨。但事实是,他的精神世界里正在发生一场足以让天地倒错的震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头盖骨下回旋冲撞着寻找出口,如果不顺应不屈从这股力量,如果不作画,那么它必然要涨破思特里克兰德的头颅,从他的眼耳口鼻中喷涌而出,将他的生命也冲蚀殆尽。这是作家先生从思特里克兰德那天生有缺陷的语言表达中勉强能够分辨出的意思。面对心无旁羁地投入到作画过程却又永远对完成的作品抱持近乎嫌恶的不满意的思特里克兰德,作家先生知道,思特里克兰德真正需要的是“文字”这种载体来作出对自己完全的表达。然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没有语言天赋的思特里克兰德在这种无法获得自我疏解的精神折磨下创作出的画作却成了最具有震撼人心力量的艺术品,或许艺术本身就是最深切的痛苦所堆积出的真诚与无邪的表达吧。但这一切都是后话了。思特里克兰德的人生同许多真正伟大的艺术家太相似了,生后名是一袭华美的衣袍,却温暖不了他们已寒的尸骨。
  但尽管如此,作家先生仍是在开始他的叙述之初便透露了这样的信息:也许将思特里克兰德的性格与经历拿来借题发挥,或者干脆颠覆掉公认的基本事实,从而把他描述成一位悲剧性的人物会更符合人们对于一位艺术家的期待心理,但事实上,思特里克兰德这个人本身并不是什么需要被赋予泛滥的同情的角色。他从一个顺应时势的社会角色突然转变为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的异端之时,被他抛弃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过去,还有与这个时代关联的讯息,因此真实的他并没有沾染上属于社会群体的习气。他的画作从不是为了成名得利创作的——如果他需要的只是这些而已的话,他大可在保险业经纪人的位置上安稳地坐收成果,因此他除非是生活实在无以为继,否则根本不会把作品放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下去出售,他甚至连把画拿给别人看看都不乐意。所有后世的人们想象出来并为此陶醉不已的酸腐故事都不适合他,更不符合事实。这个奇异的人在自己与社会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将自己同其余人的联系隔断至几乎只关乎生理需求的低水平,于是他所做的一切可以而且几乎全都是只为自己的:他只为自己一个人作画,可以一脸鄙夷和傲然地向别人借一笔又一笔根本不会还的钱,更可以毫无歉疚地毁灭唯一全心欣赏和支持,甚至还是他救命恩人的荷兰画家施特略夫的家庭。他像是带着矫枉过正的文艺复兴遗风的狂士般席卷了靠近他的人的生活,将他们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而且很多时候是通过冷漠的破坏实现的。这样一个人,对于和他有过关联的人来说,都应该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吧。作为经常被思特里克兰德臭骂后还得借给他钱的几个人之一,作家先生是这一连串惊心事件的见证者,他那本来就不够坚固的伪装轻易就在体内迅速生成的真正铠甲的推挤下粉碎了。他在一个真正的天才面前尝到了想嫉妒而不能的复杂感受,然后从年轻的不周全中破茧——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被要求支付和思特里克兰德夫人,和施特略夫一家一样惨痛的代价。幸运的作家先生也许才最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唯一可能连思特里克兰德的残忍都一并珍爱的,大概也只能是塔希提岛上那些生活得简单直接的土著居民了吧。在这个有足够的美丽可以容纳他的追求的南太平洋小岛上,思特里克兰德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几个年头。不知该不该说是讽刺,思特里克兰德形状可怖地死于麻风病。但哪怕是落到了这步田地,他仍然有他的土著妻子陪伴,仍然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好的作品——一幅从他居室的墙壁蔓延到穹顶的伊甸园壁画。这样,他便脱下了恶魔的衣装亲吻到了他的天堂吧。只是他临死仍不忘命令妻子用火焰将这座神秘的伊甸园雪藏,这个自私又伟大的人。
  于是作家先生在凝视思特里克兰德的一幅静物画时被一只手攥住了心神,他的灵魂叩响了思特里克兰德的墓门,里头传来的是却空旷的回响——那些秘密哪里去了呢?于是他的故事讲完了。
  很多证据都告诉我们,这个故事里思特里克兰德的原型是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但又何止是高更一人呢?他是许多大师的人生写照,更是这个世界所有彷徨着的人格的片段的综合。毛姆借作家先生的叙述将他呈现在文字里,让人们看见自己片段的的坚强。我们都是坚强的,而我们中大多数人的软弱是,我们无法只专注于吞下将这些碎片拾捡拼凑成完整的画面的宏愿,也无法甘之如饴地咀嚼不经提炼的混沌人生。
  毛姆听到一句玩笑话:很多青年人终日仰慕月亮,却没有看到脚下的六便士银币。遂成书名。只是对于人们,对于世界,有时事实恰恰相反,而有时,我们踩在的不过是中间态。
  天堂还是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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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我们以为自己是在幸福之中,所以甚至建造了花园,却不知自己因此变成了一个终日在繁重劳动和沉重责任下的花匠。———题记
         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将近尾声,我也有所感悟。诚然,我不是经常看很多文学作品的人,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我觉得,要想从这些作品中得到一些深刻的启发,我们就应该好好去了解一下作者当时处于的年代,作品当时的背景等等。只有这样,里面很多一些难以推敲的词汇才能迎刃而解。
         在我以前看过的一些文学作品中,在当时读的时候会觉得确实写的还可以,有些地方不乏风趣,基本上作者也都是通过时间流程,运用叙事的手法去完成一篇文学类的小说。也许是我对于这些评价不错,世人觉得优秀的小说的一些文化背景了解不够,所以长期来讲,它们仅仅是给我作为一种消遣,并没有别的意义。
        我也是通过朋友推荐,了解到这本书。因为同样是文学类的小说,其中不乏枯燥乏味的过程,或许并不是本身文字枯燥,只是在我看来,并没有带给我许多深刻的意义,所以当时稍微翻看了下就弃之一旁了。后来无意中得知毛姆的这本书写于1919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的样子,或许是出于我对于这一时期的好奇,因而我决定即便又仅仅是消遣,我也应该好好看下这本书。
        谈完这些,讲到书中的内容,前面很多都是关于“我” 和一个英国作家思特里克兰德,大多数文字还是依然索然无味。不过看到末尾,我觉得这次我确实错了,这确实是本不错的小说,因为我找到了共鸣的地方,我得到了感悟。“我很怀疑,阿伯拉罕是否真的糟蹋了自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这是快要到末尾章节中的一段文字,这是作者的心理活动,是他对于事情的看法。联系到最近刚看过的《海上钢琴师》,该电影讲的是主角1900这个音乐天才一直生活在一艘船上的故事,中途他的好友有劝过他离开船上去陆地上看看新的天地,后来又碰到一位美丽的姑娘使他想要离开。但是当他快要从船上到岸上的时候,他正如我预想的那样,他回头了。“所有那些城市,你就是无法看见尽头。尽头?拜托!拜托你给我看它的尽头在哪?当时,站在舷梯向外看还好。我那时穿着大衣,感觉也很棒,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然后我就要下船去。放心!完全没问题!可是,阻止了我的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东西,而是我所无法看见的那些东西。你明白么?我看不见的那些。在那个无限蔓延的城市里,什么东西都有,可惟独没有尽头。根本就没有尽头。我看不见的是这一切的尽头,世界的尽头。”是的,没有尽头,他看不到生活的尽头,看不到快乐的尽头,甚至人生的尽头,相反地,呆在船里,他的音乐让人忘怀,他的演奏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在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他觉得很快乐,这样便足够了。
         很多人会不解,《月亮和六便士》中的阿伯拉罕以及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主角1900,不是让人觉得有点井底之蛙么?那么请问难道作者和导演想要表现的是他们的这样一面么?结合当今社会,很多人就如我题记中的一样,他们不断的往更高的方向追求,带给家庭更好的物质条件,他们以为他们沉浸在幸福中。其实他们真的快乐么?幸福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我们不断的努力追求,就是为了括展我们所认知的圈子。但是这个圈子能有多大呢?或许他的比我的大,我的比你的大,但是对于每个人自己而言,这个圈子都会有无限扩大的可能。因而这个是没必要去比较的,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想着把自己圈子变大,变得体制化,他们只是一味的在盲从别人,想要达到更高的追求。想要提高自己这件事本身没有错,但是如果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觉得自己的圈子不如别人,拿这个去做比较,就很容易陷进误区里。每个人的生活是不同的,每个人对于快乐的满足感和对于幸福的认知感也是不同的,没有必要谁看不起谁。我不觉得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思特里克兰德,亦或是一个终其一生住在船上的钢琴师1900,会不如一个能造的起花园的富人。正因为不同的人他们的欲望不同,海上钢琴师1900所处的环境固然狭隘,他的理想固然渺小,但是他每天过的很快乐,虽然简单但是幸福,所以我们不应该一味的去否定它,认为他不上岸这件事是不明智的。
         当你了解到这点的时候,你的心境豁达了,同样的,我相信你的生活也很容易得到快乐和幸福,即便那样的生活不被很多世俗眼光的人们所认可,可那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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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2-8-29 17:38:47 | 只看该作者
  你还爱她吗?一点都不爱了
  
  在与妻子相处的17年里,思特里克兰德面对着无聊的应酬,饭局,朝九晚五的公务员生活,尽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可也战战兢兢尽了最磨灭意志的社会义务。有一天,这种责任已经全盘否定,一纸“休书”去过一种最纯粹的精神生活。钱只够付最廉价的房租,吃喝拉撒睡都是个问题,可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这是个对环境要求极其微弱的人,一心只在画画上,由不了他自己地热爱,急切于表达内心的嘶吼。
  
  他太太喜欢他,做了一个“称职”的好太太,可不得不说,妻子只想依赖,丈夫只为理想。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对于丈夫的那种喜欢建筑在他养活他的基础上,这种喜欢更像是依赖。她绝对是正派女人的典型,思维禁锢在家庭收支的账簿里,甚至那段自己养活自己的经历,也被她刻意遗忘。唯有被人养活才是规矩的生活,这样迂腐的思维,却在当年的英国大行其道。
  
  当问到,“你想到过没有,你的妻子痛苦极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事情会过去的”。时间自有速,太太依然把自己禁锢在轨道上,思特里克兰德会继续为精神生活而挣扎,我会为前者附上一份同情的怜悯,却为后者的纯粹而感动。
  
  
  她的身体很美,而我需要画一幅裸体画
  
  勃朗什施特略夫,这个女人性格复杂,特立独行,从开始的隐忍到后来的果断,从身无分文跟着他到最后选择自杀,从恐惧中萌生了好奇,先恨后爱,最后,谁知道她对他是否情谊不减当年?对于爱与不爱,她有着非常清晰的界限。
  
  我相信没有人会讨厌这个舍弃对其百般厚爱的滑稽丈夫的女人,原因全处于那句话“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因为同情,所以爱,这是哪门子蠢事。
  
  而勃朗什对思特里克兰德的吸引,来自于身体,肉欲,情欲,“她的身体非常美,我正需要画一幅裸体画。等我把画画完了以后,我对她也就没有兴趣了。”好听一点,她还成了灵感的缪斯,为他的艺术献身,而直言不讳的混账话,就是没用了就扔掉。在他眼里,女人就是依附于男人的一个工具,她们离不开物质,嫉妒理想,有极强的统治欲望。于是,在艺术面前,她被抛弃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她有勇气选择,也有勇气承担,尽管最后选择的方式很极端。
  
  
  你要是不打我,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爱塔是最后思特里克兰德在最后的伴侣。跟着他,给他做饭,照管孩子。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凡是要求一个女人的,她都给他了。最温驯的少女,却又最坚韧的心。兰德说“我可是要揍你的”,她说“你要是不打我,我怎么知道你爱我呢?”这句变态情结很严重的话,表达了爱塔这个小姑娘愿意追随他的心。
  
  兰德对前两位女人的要求只有一样“不来打扰我”,爱塔做到了。聪明的女人,懂得爱屋及乌的女人。于是她们生活到了最后,直到他死。在死之前,他经受了大自然对生命的折磨,他忍受的也许是一种最可怕的疾病,作为窗口的眼睛瞎了,人人都离他而去,仆人走了,孩子死了,可是爱塔一直在,赶也赶不走,只是一度默默看着他,不打扰他,陪他忍受一切折磨,这个女人是有多么坚毅的性格,会说出“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到哪儿去我也到哪儿去”的话,会看着瞎了的他作画时,脸上会出现一丝笑容。医生说,那是爱的光辉。她懂爱,她会爱。她能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是因为她爱他的一切,包括爱他最爱的画而不是最爱自己。
  
  
  我们都有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理想
  
  看完了书,才知道月亮与六便士的得失,把月亮比如终极理想,把六便士如残酷现实,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在为六便士折腰,望着想着念着月亮,或者只知道有个遥远的月牙儿,也不知道那个月牙儿上有什么。多少次都差点死去,多少次都想活着太缠人,可是生命就是那么弥足珍贵,我怕死,所以苟活,不想苟活,所以想做点什么事情,让自己不后悔。
  
  思特里克兰德说他必须画画。他由不了他自己。就像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着出去,不然就得淹死。于是,他放弃一切,只要画画。他画出了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幅内心独白,某种原始的、令人震骇的东西,是不属于人世尘寰的,像是说着高更的那幅名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美得惊人,又污秽邪恶。
  
  那我们呢。什么才是理想。这个可望不可即,一辈子可能都没答案,或者每天都有一个新答案的名词,如何给它下定论?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在路上花上几天,很单纯、很简朴。挣的钱刚好够用,不野心勃勃,通过双手获得的劳动成果时的骄傲。自己健康,在乎的人健康。对别人既不嫉妒,更不怀恨。爱人,同时被人爱。
  
  这些应该都是幸福的理想吧?不是的。这是我向往的生活,可不是理想。理想,必须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且为了这个目标不择手段。她就是你能想到最高贵的精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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