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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书虫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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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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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收到周云蓬的新作《绿皮火车》。以他在韩寒《独唱团》的同名散文为主打,和老周一起沿着铁轨一路周游列国(尽管很多时候他搭乘的或许是飞机了),这本小小集子收录了他近年来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新作,一经推出便引来众文青追捧。前几天和一广东民谣工作者饭局,聊起老周时,对曰:“现在,作为一名文青,你的包里没有一本《绿皮火车》,都不好意思上街跟人打招呼!”于是我腼腆地从背包里拿出这本书。
  
  老周在书中说到,借着《独唱团》的超大发行量和超高关注度,许多人知道了周云蓬这个名字,音乐进而似乎成为了他的副业。许多人见到老周,开口便说,我看过你的《绿皮火车》,挺好的,没想到你还会写歌弹吉他呢?这不是什么尴尬的事情。许多媒体约周云蓬写专栏,看重的不仅是他作为民谣盲歌手、“中国的良心”等标签,周云蓬本人的文字水平确实也非常不错。他的风趣、幽默,直来直往,都能让你别开生面。如果说《春天责备》是周云蓬诗人的肯定和作家身份的预热,那么《绿皮火车》则可算是老周作为作家的正式出道作品。我喜欢顺着他的文字,跟着他沿着中国的铁路线一路小跑,从北京南下,到上海,杭州,绍兴,再跨过台湾海峡来到台北,再回到香港,又辗转至大理,他轻快的脚步经常会让你忘却他的视障人士身份。我甚至羡慕他的生活,没有房地产经济的绑架,不受户籍制度的约束,随心而至,背着一把吉他仗剑江湖,乐得悠哉。
  
  仿佛嬉皮士一般,除了写在各个城市生活、演出的经历,周云蓬还在书中不断流露出对音乐产业及整个民族和社会现状的思考,如他对全国各地音乐节井喷现象的反思,以自身为例对租房子的“蚁族”的描述,谈音乐人如何通过微博、豆瓣做自媒体的推广,谈民营书店的衰败,甚至还大谈刘慈欣的《三体》观后感。在触及人心之阴暗面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中国孩子》那样做苦大仇深的控诉,倒是用俏皮话一笑而过。微博时代,周云蓬、左小祖咒等靠音乐为生的地下歌手纷纷公知化,但这或许是外界的一厢情愿?至少在《绿皮火车》里,老周还是那个老周。黑夜并没有给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依旧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光明。仅此而已。
  
  (原刊于《音乐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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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是不是因为你是盲人,你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披着长头发,带着满脸的风尘,心里却很温柔,尽管你看过那么多的痛苦,但是好在你也经历过那些感人的美丽。你背负着海洋与火焰,你唱着普通人的歌并用圣者的心救赎。
  在咖啡馆里奢侈的坐了一下午,直到光线暗的让字迹变得模糊才离开。绿色的封面,孩子般的稚拙简单的字体:《绿皮火车》 周云蓬
  
  在这之前,你只是我喜欢的一个歌手,认识你是因为你唱的那首《九月》,海子的诗歌。
  当海子在去世20年后又被房地产开放商翻出来的时候,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已经触目惊心的写到广告上的时候,当海子因为死亡而变的神圣化符号化的时候,谁又能知道,劈柴喂马,不是幸福的宣言而是死亡的绝望。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火车隆隆驶过的时候,喷薄而出鲜血一定也如海水一般。
  葬礼上他的母亲老泪纵横,和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别无二致,用乡音念着古老的葬歌。
  
  回到《九月》上吧。2年前听到这个旋律一下子就把我抓住。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相较于从前听过的那些音乐,那是一种很不一样的体验。脱掉了一切的技巧,矜持,那么直接明白。于是你能想象他的样子,于是我以为他是一个阴郁沉闷的人,有一双阴鸷的眼睛。
  
  直到,我知道他是一个盲人,直到我看到他专辑上的一句话:9岁失明,留在视觉中的最后印象是动物园中的大象用鼻子吹口琴。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看到这本书,才更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叫他老周。因为他有一种很朴实的感觉。书里的内容太纷繁,是我从不能想象的世界。法国的葡萄酒薰衣草一呼百应的盛大音乐节,有;冬天没有暖气的民房甚至露宿街头行囊里装满了卖唱得来的毛票,有;拉雪兹公墓海子杜拉斯,有;绍兴的黄酒丽江的街道青岛的海风,有。
  但是没有愤世嫉俗也没有大段的抒情。文风从始至终都差不多,但是给你清晰的想象空间。清楚,幽默,人间烟火,人情冷暖。
  
  有一篇文字是专门记录他租过的那些房子。
  第一个是圆明园附近的民房,文艺青年聚集地,画画的写字的唱歌的,各个兵种一应俱全.
  "每天到海淀图书城唱歌,晚上回到家,房东大姐帮我数钱,用猴皮筋把毛票捆在一起,一元的另外一捆她见到钱堆里凤毛麟角的十元,总会惊喜地大叫,小周,发财了。弄得我晚上回来清点收入,成了全院子的重大仪式,邻居们欢乐地跑出来围在大姐旁伸着脖子。每逢春节,回不了家的人,全上了房东大姐家的年夜饭桌。会唱的高歌两首以助酒兴,写作的写春联,画画的,画点鸟儿鱼儿等吉祥物。记得有个画家,一高兴,还给大姐画了一张巨大的美元,贴在墙上。"
  "一九九五年冬天,我和女友去青岛,在浮山所租了个平房,房租二百,免水电费房东是个很厉害的山东大妈,严格限制我们对水电的使用。还在房间的墙上,写上警示语:浪费是犯罪。青岛的冬天又潮又冷,我们俩整天在房子里哆嗦,看大海的欲望都没了。幸亏房东有个好女儿,名字叫倩倩,看我们可怜,偷偷给我们买了个电炉子,瞅准她妈妈出门,就来敲我们的窗户,电炉子便可以红起来了;等她一唱歌,好像是范晓萱的,有一句是“你在海角天边”,暗示着房东回来了,赶快拔插头。所以我们很怕听到这首歌,它意味着温暖的消失.后来,钱花光了,还欠了几天房租。还是倩倩,瞒着她妈妈,把我们送上了开往上海的轮船。临下船的时候,她唱了一句“你在海角天边”,本来是临别开玩笑的,可还没唱完,女友就和她抱在一起哭了。"
  “我在丽江租了个四面都是玻璃的房子,活像一个大水杯,每月才一百五。我整日坐在这个玻璃杯中,跟着太阳向日葵般转。丽江的阳光,黄金一样贵重,太阳一出来,坐进一玻璃杯的黄金里,想事情,或者什么也不想。”
  “我和女友绿妖,去年搬到了绍兴。租了个小木楼,旁边有个桥,叫做酒务桥。窗外,是泊着乌篷船的小河。早上,赖在床上,听到有划桨的声音,就猜到天气不错,有游客坐船去鲁迅故居了。离我家不远,是徐渭的青藤书屋,五元一张票,里面很幽静,整天看不到一个游客。我和绿妖,都想去应聘看门人的工作,不要工资,管住就行。隔壁开了一家龙虾店,偶有九死一生的龙虾爬到我们房间,绿妖会把它们放回离饭店远些的河里。后来,龙虾不来了,生意红火的龙虾店突然倒闭了。原来,网上到处流传吃龙虾得怪病的帖子,弄得谁也不敢吃了。我想,这一定是某龙虾成了精,上网推波助澜,发了这条拯救龙虾家族于水火的救命帖”
  
  一页页翻过去,不自觉的好像一直是微笑着。一切的一切被他写的活色生香。有批判,对于国是,人心。不过那都是弦外之音,毫不锐利。就像是一个平凡人的记录,不故作清高,不愤世嫉俗。
  我们也喜欢相同的人。梵高,钟立风,鲍勃迪伦。以前听过麦克写给梵高的vincent,喜欢至极。这里面又写到了李志的成名曲梵高先生:
  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不管你拥有什么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而转折的飞鸟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据说李志很少唱这首歌,他说没人能理解。其实伟大的人都是孤独的。记得有一次做阅读的题,问你怎么理解“人生孤独识字始。”我深以为意,不过就在此时后面传来嘀咕,什么破玩意,扯淡么。
    我把我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从咖啡馆回到家,忍不住拨愣拨愣吉他。以我现在水平,连拨愣这个词都用过了。大横按支离破碎的让我有撞墙的冲动。泰戈尔大师说过,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奏响时间最美的旋律。我想这老爷子说的一定是吉他。当初练得那么惨不忍睹,将近半年的荒废又得一切重来。我要重新练起来了。
    站在窗户前面,忽然觉得我看到的特别远。我想我真是被老周煽动的鬼迷心窍了,但是我是这么爱这样的状态和心情。
    写《在路上》的凯鲁亚克说过: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老周又加了一句:永远不听话。
    这样的心情让地理作业似乎都光芒四射,却总是感觉有些要说的话像是卡在乌鸦喉咙里的石头,于是打下了这篇,乱七八糟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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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看到微博上有人推荐,看介绍,书的文字不多,高铁上无聊,点开依次看下去了。以前不认识他,没听过他的歌,没看过他写的字,从文字里慢慢发现他是个盲人,是个民谣歌手,和罗永浩、柴静关系很好,他有很多好朋友,包括张玮玮。他一定人品不错,够义气,否则也交不到那些人。
  我一直想入藏来着,奈何总是觉得还没有准备好。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或是身心,总觉得进藏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却被一个他走过,被他“看”过。心里是佩服这样的人的,有一种流浪的大气,和一颗随遇而安的心,也许他觉得没什么是不可失去的吧,又或许他觉得即便看不到,也能听的到,呼吸的到。盲人的世界里,可能听和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用歌声交流,不比用眼神交流差。
  文字淡淡的,看完并没有太大的震撼,但也有些触动。字里行间里还是有很深的阅历与功底的,读过很多书,见识过很多世界,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内心足够强大,善于自嘲,看不出自卑感,甚至还有些得意自信。对他有些敬佩。
  微博上加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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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这是一本没有腰封的书,对于没有腰封的书,我会有天然的好感。腰封子对我而言,就好比景点白墙上的办证广告,上网时间的连续弹窗,或者AV电影里朦胧打码。性质上属于没有尚可,有了一定有会砍死谁的冲动。恨屋及乌,要哪本书有腰封,对于书本身,也会保有挑剔的态度。
  
    所以这本书给了我很美好的印象。头一篇就是柴姑娘写的序。柴姑娘是个天才,聪明又有亲和力,站那里不动,就能让人心生信任,把自己初中偷窥女厕所的丑事统统抖露给她。柴静文章也写得好,虽然夏宇说自己读书,都要把序撕掉再看。但是单纯从文章来看,柴静的序可能是整本书里最好的一篇文章(周云蓬胜在自由奔放的情怀)。这个序人物塑造得活,主题升华的高,讲述平实可读,连八卦都挖得比别人深一点(“有趣多难啊”绿妖说)。以至于我翻了翻豆瓣书评,里头有一半评的都不是老周的书,而是柴姑娘的序,或者其他别的什么。所以我想就老周的文章做一点补充。
  
    《绿皮火车》这本书有三部分,路,歌,人。头一篇《绿皮火车》可能是选在《独唱团》里头的文章,开篇言志,周云蓬上手便祭出三观,说自己是个坐不住的人。我前些日子读一本关于垮掉的一代的书。觉得这一代的民谣乐手,和垮掉一代还多少有点像。一辈子就图个清净自在,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跑来跑去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清净的城市,只有在路上的向往清净的心情。
  
    第一部分“路”,前几篇写的是四处唱游的游记。我一点都不喜欢读游记,去了哪里吃了什么,真没什么值得谈论的事。如果搁在国外的话,还能看看不同世界观,在中国各地的游记,只是写去了哪里,全无野趣。我当时就想,如果整本书都将这个的话,就真没什么读头了。但相对来说,这一部分也多少有几篇有趣的文章。
  
    阿维尼翁的几篇游记,《那些租来的房子》,《跑得那么快去哪儿》,《世界尽头是北京》,因为写了有趣的人,所以可读。其他的很一般。
  
    我突然意识到,一篇游记写的一般的话,十有八九是因为没有观察此处,或者心不再那里。对周云蓬来说,这些地方他并不能看见,只能被周围人告诉一个恍惚的地名,脚走在一样的平路上,听着一样的市声。此处和彼处分别实在意义不大。所以,让一个看不见的人,去写好一篇游记,实在要求太高了。唯一可以写好的,就是在这些地方遇到有趣的人,和他们交谈,感受他们的世界观。但是,遇见一个有趣的人多难啊。
  
    到了第二部分,他写歌。这就突然精彩了。相比那些陌生的地方,对周云蓬来说,歌,乐器,歌手,歌词编曲,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主场。私以为歌的部分里头,四篇《绝妙好词》是最好的。歌词来自张玮玮,左小祖咒,李志林生祥张佺,这些词写的好,勾引得老周也妙笔生花。但这依然还达不到明显的有趣的程度。
  
    到了第三部分,写人。老周就把文章盘活了。实际上写人是最难的,因为你知道他很多方面的是,如何取舍是最难的。想要把一个人写得有趣,就要求你自己有趣。这几篇写来下,让本来面目可憎一片蓝色海洋的中国人 ,变得五彩斑斓了。
  
    柴姑娘转述绿妖的话,说周云蓬是有趣的人。老周写的文章,也很有趣,但他的有趣是中立的有趣。我们有时候讲,某人很有趣,那是因为他有很多的看法和评论。总是在讽刺,或者用个稍显现代的词汇,吐槽。但周云蓬很少会对人对事做出个人化的评论。这可能是混江湖混出来的一种眼色,不愿意得罪人。但是我更倾向于把它理解为一种修养,周云蓬是个草根,但他时时显示出超越草根的修养,懂得一个人应该有哪些高贵的品质。这种修养在王小波身上也有,简言之就是一种对人性本身的在意。老周在《特立独行的汽笛》引述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头的话,并说,希望像那只迅捷的猪兄一样,为苦闷的生活拉响汽笛,让房奴,车奴,以及啥啥奴们能卸下重担,在春天的小河边洗个澡,唱着歌回家。这就是周云蓬在这本书里(随处可见的)最重要的情怀。
  
    三部分,第一部分打三分,尚可。第二部分打四分,不错。第三部分打五分,写得真好。
  
    最后转述一个听来的故事。
  
    周云蓬参加一次电视访谈,中间儿摄制组好心,就跑到街上去找人征集文艺青年的祝福。其中有个女青年说,祝你永远孤独,永远流浪。周云蓬听了苦笑一声:要是有辙,谁乐意永远孤独啊。大意如此,也可能是我记岔了,把岳云鹏的典故安到了周云蓬的身上,但无论如何,这个典故都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惊醒作用,那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处处充满荒诞,一不留神就变成了蠢货,其心可诛。所以一定要慎重,尤其在祝福别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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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真不怎么样,我奇怪怎么豆瓣竟然没有人说这书不好,以为这里会听到很多不一样的声音,真失望,都能怎么了,这样的书也会评价这么高,失望还是失望,我的见解没有掺杂任何对人的歧视,只论书的可读性,实在谈不上是本吸引人的作品,只能总结,这是个广告至上,炒作至上的年代,有人捧就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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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当每个人都过着千篇一律的人生时,人们往往会羡慕那些特例独行的人,例如周云蓬,尽管是个盲人,但是活得比谁都潇洒。相反我们这些能看见世间千姿百态,世态炎凉的人,却活得畏首畏尾,如履薄冰,细想来,真是可惜、浪费。像《热血高校》中的经典台词说的那样:与其做关在鸟笼里供人观赏玩弄的鸟,如果能够自由飞翔,无拘无束,哪怕是一只乌鸦也很好啊……但是谁又有胆量去做一只乌鸦呢?
      从来不知道哪来的牵绊与束缚,把我们锁在一个固定的生活模式上,每天睁开眼睛,坐同样的事,闭上眼睛又做同样的梦(每天做同样的梦,有点科幻了……),甚至有些事情和梦想,我们小时候敢想,长大了又去刻意回避,就这样,生活就像一只越来越小的鸟笼,我们隔着笼子遥相呼应,距离越来越远,声音渐渐模糊,看着同类慢慢老去,然后轮到自己。直到进入墓穴的那一天,可能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就好像被孩子玩完了,摔碎了,再被扔进地下仓库的玩具。
  周云蓬是一种态度,他真实而勇敢。我也想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在这个社会,不是人人都可以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至于为什么不能,理由也有很多,至于这些理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没有胆量去做一只乌鸦。但是周云蓬做到了,是的,相信每个对周云蓬的评价中,你都会发现“他做到了”这样的字样。他的确做到了,而我们不能。我想到了小时候刚刚接触游戏机时的情景,妈妈带我去一位哥哥家,我看着哥哥玩游戏画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我妈对我说:你也玩,让哥哥教你。当哥哥把手柄递给我的时候,我却退却了。我说:我只看着就行了。
  我只看着就行了。
  就像看《绿皮火车》一样。
  过上乌鸦般的生活,这诱惑实在远远大于小时候8位机对我的诱惑,而现在,我依然像小时候面对递过来的手柄那样,退却了。
  乌鸦在人们眼里并不是什么好鸟,这就是理由。太在意约定俗成的普遍价值观,甚至将这个紧箍咒牢牢扣在自己头顶,无法除去,这就是理由。而自己不能成为自己的观世音菩萨,也是理由。
  在读《绿皮火车》时,我的思绪会跟着周云蓬飞,飞到哪算哪,周云蓬飞到哪就当自己也飞到哪,周云蓬喝了什么酒,就当自己喝了什么酒,周云蓬说了什么话,唱了什么歌,全当自己的……你永远无法干掉一个可怜猥琐的意淫犯如我者。
  在听《中国孩子》时,我呀,呀呀呀……
  因为高腔儿我唱不上去。
  真逊呐,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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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听说周云蓬这个名字大概是在09年初,当时只知道他是个民谣乐手,从未听过他的音乐也没看过他的文字。有天去闲来无事不愿去挤高峰地铁偶然间在西单图书大厦闲逛时看见了周云蓬的专辑《沉迷入迷的呼吸》。这个专辑的名字以及包装上灰蒙蒙空旷的封面让我有把它买回家的强烈冲动。拿回家迫不及待的拆开来听,一个中音男声唱着“孩子们出门玩儿还没回来,老人们睡觉还没醒来,只有中年人坐在门前发呆。天黑了,灯亮了,回家吧。孩子们梦见自己的小孩,老人们想着自己的奶奶。只有中年人忙着种粮食……”。深深被这首歌的歌词吸引,然后一直循环了三遍。我哥问我:“这是谁?”我答:“周云蓬。”我哥说:“这人一定很喜欢海子”……
  曾经不知道专辑上那些点点是什么意思,后来看介绍是才知道他是个盲人。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认为老周应该是个诗人,其次才是民谣乐手。记得10年初冬,老周在单向街书店签售再版诗集《春天的责备》时曾说很喜欢的野孩子乐队的歌词,简简单单的歌词里讲述的事情可以令人回味出道理来,没有华丽的语言修饰,民谣就是这样的。当然我个人认为他自己的歌词也是这样。
  从《绿皮火车》读到《散场曲》久久在书中各个地点沉浸,很久没有一本可以令我一拿起就不想放下的书了,上一本是在11年初读《水浒传》。这并不是在帮衬着吹嘘老周的文采有多好,关于他自己的故事有多传奇有多吸引人,而是距离我生活很近的共鸣感强烈带动我翻了一页又一页,还总是担心会很快看完。周云蓬是个有趣并且骨子透露文艺气质的人。只有博学的人才会有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会在书中得知他读过很多小说、诗集,知道很多东西,当然博学也与他“行万里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语言不在于华丽的辞藻,朴实、精准的文字也是大有魅力的,比如书中的提到的“腊肉白米饭老熟的沉香”看的直令人流口水与两块钱打一碗的黄酒令人神往。
  书中说:“北京是口“大锅”,煮着众多外地来的艺术爱好者,煮的久了,就想跳出去凉快凉快。但是:“锅”外面荒凉贫瘠,没有稀奇古怪的同类交流,那就再跳回来。”这两年身边的朋友纷纷去旅行,有得甚至过分到一走走半年,回来工作一至两个月再出行,大概就是老周说的大家纷纷感受到北京已经热到令人焦躁不安了吧。去年的元旦我也像他们一样,虽在寒冬却依然不能安抚那个火急火燎的心情,辞职南下然后去了西南。旅行快要结束的最后一个星期,在常州遇见了北京的故人,双方激动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见面后对北京的思念是愈加的浓烈,外面的清油挂水的已然品不出味道了又怀念起北京杂烩一样的地沟油起来。
  与其说这是一本杂文集还不如说是一本旅行游记。边走边写。对于老周在书中说的“每个城市都有不一样的味道”不知道这个味道是指气味还是气质。很早以前舅舅曾跟我说人在年少的时候各种敏感度是最强烈的,所以一定要在自己最敏感的时候接受大量的讯息。现在我有同感,小时候到每个城市印象当中他们总是有气味的,比如北京是书本油印的气味,大概是那次在三联书店看书的情形印象深刻。开封就是鸡蛋灌饼与小米粥散发的食物香气。济南是泉水清冽冰牙的冷甜。青岛是海风的咸湿与青草混合起来自然的味道……这种感受城市气味的技能随着年龄增大而渐渐消失……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这种感知技能,城市的统一变化也另我们日渐的麻木,就像你到很多城市都可以看见王府井商场一样,城市的统一化逐渐麻木了我们的感知神经。《似曾相识的什么州》里的最后一句话说:“城市长得越来越像,兰州你可以叫它广州,也可以叫它抚州,还可以叫它郑州。”
  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我们就要唱方言》里说:“方言埋藏着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贝,家传绝招,锦囊妙计,取之不竭。”曾经在日语培训班里,老师曾讲到至今为止只有粤语保留了古代的双音发音,现在越来越多的方言被愚蠢的普通话所代替,只有保留完整方言的地方才能更好的保留自己的文化。对于这点上我很惭愧,我老家的地理位置在山东的最西与河南搭界,我们的方言其实更接近于河南,但是比起河南话又更土些。妈妈是半个新疆人,刚回到老家的时候讲的是普通话,爸爸是半个河南人,最初讲的是河南话,所以我的方言一直都不够标准。现在我们那个小县城也在被普通话同化,很多老词儿和老腔调是很少听见人讲了。偶尔遇见几个老乡讲起老家话来也觉得别扭异常,大概是我们背井离乡太久了,也可能是普通话这种官话真的要取缔方言了。文章最后写到:“我们的父辈和我们的祖先住在我们的方言里,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一开口,你就知道我从哪儿来,虽然脚下没有属于我们的土地,但在方言里,我们和祖先可以入土为安。”令人激动的想哭。
  曾经有个好朋友去南方应聘,临行前我发短信给他,不要他吃火车上的盒饭,他回复说最爱吃绿皮火车的盒饭,之后我们就同时给对方发了条,最爱绿皮火车上的炝炒圆白菜加两片薄火腿的盒饭!今年最后一辆绿皮火车开出了北京就再也不开回来了,这意味着以后这个脏乱、夏天需要开窗冬天需要穿军大衣的绿皮火车会像二八自行车,海燕收录机一样成为几代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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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对于小时候曾经住在山下海边或者铁路边的孩子们来说,那座高山那片大海那条长路会在他们脑海里留下永恒的印记,它们会引导这个孩子向上向下或向无穷的远方产生无边无尽的自由散漫的天马行空的冥想,直至永恒和虚无。
      那时候我们很年轻,那时候我们也无烦恼,我们在那个夏天坐上没有空调当然我们很可能根本不知道空调为何物的绿皮火车,从早到晚的赶路,从远方的家出发,一路上听着绿皮火车与铁道摩擦的况且况且声伴随着车上摇头风扇的呼呼声安然入睡又安然醒来。我们看着傍晚时分照射进车厢斑驳的夕阳和着被拉长的和蔼陌生人的影子安静发呆或者干脆低声吟唱,直至另一个远方看不见的理想和别处。
      当旅程的大部分时间,全部在绿皮火车上度过,你会幻想自己已经成为绿皮火车的一部分,你安心的把自己交付与它,让它轰鸣着,轰鸣着带你去你想去的远方。让它咆哮着,咆哮着赶跑那些在铁路边无所事事胆小懦弱的小人。
      于是时间慢下来,慢下来,绿皮火车开过白云苍狗开过绿树红花开过黑土黄沙开过橙日紫芒,你所经过的这一段一段的旅程,在你心里在你脑中深深停留,一辈子挥之不去,当你有一天老无所依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无人问津时,你还会微笑着回忆。
      于是时光暗下来,暗下来,绿皮火车开过白云苍狗开过绿树红花开过黑土黄沙开过橙日紫芒,追光灯一束束轮流打在车厢里的每个乘客身上,他们之中有哄孩子的母亲,永远烦躁着在打电话的生意人,有安详相拥的老夫妇,有迷茫无措的毕业生,有呢呢喃喃的恋人,你在绿皮火车里看到了世间百态了解了民间疾苦和喜悦。
      可惜@周云蓬 看不到绿皮火车开过白云苍狗开过绿树红花开过黑土黄沙开过橙日紫芒,可是@周云蓬 却能比我们任何人看的懂绿皮火车开过白云苍狗开过绿树红花开过黑土黄沙开过橙日紫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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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在柴静的序里,她问绿妖为什么跟周云蓬在一起,绿妖说:“王小波小说里写,一个母亲对女儿说,一辈子很长,要跟一个有趣的人在一起……”看到这一句,很感动。这个世界上,帅哥美女很多,有钱优势的很多,有才有情的也不少,可是唯独,有趣的最少,也最难。
  
  去年在《春天责备》的一场小型讲座上,见到了老周和绿妖,听着老周侃侃而谈,关于音乐和文学,关于理想和生活,甚至关于信仰和流浪……听他说话,就如看他的文字一样,没有华丽的词藻,坦诚而直白,真诚而幽默,能让人感同身受。老周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又难得有趣的人。
  
  这本《绿皮火车》以“路”“歌”和“人”三个主题,收集了老周从2011年到2012年初期间写的一些杂文,在这些文字里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的老周。现在的周云蓬已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在街边和酒吧卖唱的歌手了,但是他依然是那个用最真诚的声音,最真切的文字,与这个世界交流的人。想起上海电影节期间绿妖说的一个小故事:上海回绍兴,动车无座,老周变娇气了,一路站着一路发着牢骚,还念念不忘昨天的辉煌:"昨天还走红地毯呢今儿就成流浪汉了"。虽然绿妖说:“这岂非他的《绿皮火车》里最常见的遭遇,老周忘本呀。”作为旁观者,看过忍不住一笑。喜欢老周和绿妖,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份真实不做作。
  
  这本书的封面兼具小清新和怀旧之感,白色页面上驶过一辆慢慢悠悠的绿皮火车,火车画得还很童趣,十分讨人喜欢。有过唯一的一次绿皮火车经历,几年前从苏州到上海,车票很紧张,好不容易7块钱买到一张站票,但是上车的时候被震惊了,不是说没坐的吗?怎么每节车厢都这么空荡荡的,只有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几个人,而且非常准点的到站了。于是,绿皮火车给我留下了一段惊喜而有趣的回忆。
  
  两年前读罢《春天责备》,觉得老周面前,自己是那么的弱小;而读完这本《绿皮火车》,又觉得面对生活,我们是多么的浮躁。今天看到一句很喜欢的话,理查德耶茨说:“你以为挑起生活的担子是勇气,其实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才更需要勇气。”我想,我们缺少的就是老周那样的勇气,所以我们只能在现实的泥潭中继续挣扎。
  
  一根盲杖,一把吉他,一瓶黄酒,走遍全国,老周让我们知道,这个时代还有“唱游诗人”。而如今,有了绿妖的陪伴,真心希望他们一起继续走下去,写下去,唱下去……老周说:“我的生日在十二月,是射手座。看了射手座的性格,主要喜欢乱跑,这倒挺像我的。”——很想说,这,也挺像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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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7 10:21:18 | 只看该作者
  曾在方所听过周云蓬的讲座,与他有一面之缘。当时听这个身材魁梧,胡须满面的人嗓子柔软地在歌里聊政治,聊各种音乐节,聊各种方言地方歌,心里又诧异又敬佩。音乐节之类的我并不熟悉,也没参与过。民谣倒是喜欢,不过也没有刻意去听,大多也只听听熟歌,象周云蓬这样的以前都只听朋友介绍过,唱腔唱词都觉着陌生而新鲜。讲座之后专门看了《春天责备》,又特意找来他的几首代表作来听,低低的念白,乍一听有些不习惯。再后来有了《绿皮火车》,于是开始延续与他的书面之缘。
  
  《绿皮火车》主要回忆他这些年从事音乐往来奔波、音乐人以及歌唱的各种事。故事里辛酸的过去,有艰辛的谋生,也有各种命运的喧哗与骚动,可读着周云蓬的文字全然没有那些该有的义愤或者悲怆,他的文字是温暖的,大多时声音低沉平缓,“像大自然里风或树的声音”,各种话题落到最后都变成对未来的希望、祈福和诚挚。读着他的字,人也渐渐沉静和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也有我们的。
  
  我挺喜欢他笔下那种通透又明亮的劲儿。不是肓人么?却分明看得比我们还清楚;不是肓人么?却比我们勇敢走那么多,那么远的路,做过那么多的事。在《跟寒流赛跑》里,他说自己“最终跑不过寒流,人家是大自然,而我不过是热爱名利的人”。名利二字,若是别人说来,多半令人讨厌而被人嫌弃,周云蓬说来却没有生硬之感,也许因为肓,天生比别人多了些体谅与怜悯,并自动转化为名利即是生存的别样同情来。跟着绿皮火车,跟着周云蓬,听他讲各地风情,各处音乐节的事,还有各种繁华背后的凄凉,在他缓慢却俏皮的絮叨里,有繁盛时的热闹和欢喜,也有衰败时的心酸与祈祷,有网络传播的欣喜与收获,也有眼见艰难的悲壮和从容。也只祈求“保佑我暂时成为小孩子专注地一笔一画地写下去,别长成个面目可憎疲于应酬的傻大人”。
  
  《那些租来的房子》里,他说“坐在自己黑间的心里,聆听世界,写下这些文字,字词不再是象形的图画,而是一个个音节,叮叮咚咚,宛如夜雨敲窗,房东就是命运,谁敢向它抱怨”。因为他爱着音乐,也爱文字,他的房子窗户坏了,采花不好,但他从来不抱怨,反而更领会“死了又死,生之无穷”。
  
  绿妖给他读书听,他也自己读,并将读过的书评个年度好书格莱美。这些从心灵里钻出的文字极有灵性,那些散落的字眼经过他的组合,仿佛都沾上了色香味,声响触感味觉嗅觉齐上,好句子汩汩地流淌个不停。“人”那一章的文字也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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