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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关何处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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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可能是巧合,《乡关何处》的第一篇,便是《江上的母亲》。你知道,在天朝,我们生而没有政治生活,又无时不生活在政治之中,这种政治状态让人的一切经验、感受和情感,都变了态。野夫的母亲,自己、丈夫、儿子,一生被政治摆弄,身心俱伤,临老竟至因为对子女的挚爱,不愿成为他们的负担,决然赴江而死。那是1995年,时代的航船似乎已经驶过政治的漩涡,人却逃不过政治的辐射。
    因为一切都在政治小手的抚摸之下,所以一切事便都算是政治事件,这件事,也不例外。武汉下游的阳逻镇是长江回水处,水上死者都会在那里漂浮回旋,野夫为寻母到当地派出所求助,得到客气的答复是,“你看这墙上挂着多少寻人启事,我们根本顾不过来,这里每天都有浮尸”。 野夫母亲的赴死,天朝搞政治的人倾向于解释为个体的孤立事件,只适合他们偶尔“关心”一下,这种想法,“每天都有”的浮尸浪底有知,一定不会认同。
    野夫笔下的故人友朋,李如波高,刘镇西畸,苏家桥逸、王七婆硬,一言以蔽之,曰很奇绝。读来让人神旺的同时,又觉得意有未尽,别有伤心。李如波,在1979年全国真理标准大讨论时,对野夫说:你无须注意这个题面,你应追问何以此刻讨论这样一个玄之又玄的问题,其暗示的真理是指什么。穿透云笼雾罩的政治乱象,这是个多敏锐的头脑!过后几年,致野夫的信中,李如波曰:“我也要快乐,有自己价值标准的快乐。最美的生活是善良、平等和文明,最好的工作是为未来做几件切实有益的事情,最甜的笑由于淡淡的幽默。人们不以权势扰乱平静无辜的心灵的时代,才是人性真正解放的时代。”如此理性且自持的一个人,以45岁的年纪选择了自我了断。
    野夫以为“是这个时代集体合谋谋杀了老李,并且消尸灭迹”。仔细想想,也是也不是。天朝专政,只手遮天,无孔不入,导致一切社会问题都成了政治问题,时代的面貌同样是由政治塑造。老李的赴死,归根结底,还是一场政治谋杀。只不过手段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天朝政治惯于借刀杀人且兵不血刃,方法是把人群驯化为刀丛。
    这样看来,这些奇绝之士的存在和消亡,虽然野夫没有点明,却自有其政治意蕴。“左无才相,右无才史,阃无才将,庠序无才士,陇无才民,廛无才工,衢无才商,抑巷无才偷,市无才驵,薮泽无才盗;则非但尟君子,抑小人甚尟”,龚定庵以此为衰世。约翰密尔《论自由》,是说给自己的时代的,我们也应该听听:“凡性格力量丰足的时候和地方,怪癖性也就丰足;一个社会中怪癖性的数量一般总是和那个社会中所含天才异秉、精神力量和道德勇气的数量成正比的。今天敢于独行怪癖的人如此之少,这正是这个时代主要危险的标志。”如此说,我们的时代,正是衰且危的。
    当然,对时代的这个判断,天天欢呼雀跃津津有味算中国奥运金牌数的人,或许会不同意,那只好把顾城的诗送给他,当然是反其意而用之:黑夜给了您黑色的眼镜,您却只用它去寻找光明。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难免受老毛影响,比如悼念如波一篇,便题作“别梦依稀咒逝川”,野夫又说:“在是非恩仇二十年的特殊年份,能够同时推出这样三本书作为祭奠,于我肯定是欣慰的。我相信我所有亲长的亡灵,都会为此而略感慰藉。虽然还未报人间已伏虎,但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泪飞顿作倾盆雨’的。”自古以来,华夏民族,朝代更迭,伏虎者皆复为虎,老毛也不例外,打破这个魔咒,只有寄望于今人与后人。
    有感于此,让我觉的,相比这几位朋友,野夫更可钦佩,他们求仁得仁,衬出时代的无趣,野夫则干戚时舞,虽不能三刀六洞,至少让猖狂的时代留下一点伤痕。
    
    (野夫:《乡关何处——故乡故人故事》,中信出版社201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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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我也去弄来看看,野夫先生就定居在我家乡大理,真的是隐姓埋名,过去那么多年都没耳闻,好可惜。今天看了柴静的博客才知道苍山上居然还有这样的“野夫“,真的是孤陋寡闻。现在身居异乡,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明天往哪里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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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美国垮掉派诗人金斯堡有名句曰——我们不是我们污脏的外表,我们的心中一直盛开着一朵圣洁的向日葵”。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乡关何处》的作者野夫先生,是鄂西恩施地区利川县人。我也有一半的湖北武汉血统,这次却实在不敢任意攀附这半个老乡。因为,关于“故乡、故人、故事”我实在知之甚少,甚至可谓是一无所知。虽然户口籍贯上冠冕堂皇的写着“湖北省”,却像野夫先生在本书最后所说一样,我就是那个没有故乡的人。或者说湖北不是我的故乡,我伫立在黄鹤楼上,望着凄凄鹦鹉洲,亦无从感慨乡关何处,也没有那淡淡的乡愁。
  
     “不管怎样的变迁荒芜,我以为,有故乡的人仍然是幸运的。
       许多年来,我问过无数人的故乡何在,他们许多都不知所云。他们的父母一代是有的,但到了这一代,很多人都把故乡弄丢了。城市化和移民,剪断了无数人的记忆,他们是没有且不需要寻觅归途的人。故乡于很多人来说,是必须要扔掉的裹脚布;仿佛不这样遗忘,他们便难以飞得更高走得更远。而我,若干年来却像一个遗老,总是沉浸在往事的泥淖中,在诗酒猖狂之余,常常失魂落魄地站成了一段乡愁。”
  
     这一段乡愁,带着对故人的追思,便成了这本《乡关何处》的浅吟低唱。每一段文字都构成一幅黑白的剪影,每一个人物即在这剪影中时而是黑、时而为白,沉重的时代感和无从逃脱的命运,每每让我潸然泪下。母亲为出身抗争一生的生命,最终消逝在江边;与人为善的最爱的外婆那弯曲的小指,游离在异乡的魂,和海纳百川的宽容;大伯的敏感和才气,如戏剧一样的人生,在革命和爱情中皆一无所获;苏家桥、瞎子哥、王七婆、刘镇西、李如波,如果说故乡家人的故事听来满是沉重的感伤,那故乡故友的故事就又增了几分豪气和落拓不羁,读来心酸却又快意,终于在一阵唏嘘后,看到刘镇西的夫人桂枝从二楼失足摔死时,我开始放声大哭。感慨在无形中,在时代的洪流里,个人的命运真真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野夫先生的文字,读来并没有十分激奋昂扬的语气,亦无无病呻吟的哀伤,而是一种畅快的洒脱、侠气冲天的诗意和本来如是的悲伤,正如他说“快意恩仇向来是男人的正业,一个淡仇的人,难免也是一个寡恩的人”,这让人痛心的故乡、故人、故事如果不能一吐而快,“如何敢面对那一方日渐沦陷的故土”、“那些失散的亲友故人”、“那些漫漶风化的人间故事”。所以,在此书中,我看到页页都是满满的深情和和着血吞下的泪。
  
      烟波江边,是否也生着向日葵呢?在愁苦中,在这一代人为之奋斗的祖国新时代中,面朝阳光,灿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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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野夫的文字甚好,一看就知道文章都是经过打磨,文字都是经过推敲的,更好的是文字背后有不寻常的历史和精彩故事,笔锋精炼,古风犹在。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不读文学作品,觉得很多文字要么娇柔做作、油腻不已,要么剑走偏锋、偏激无常,要么平淡如水、过于通俗,认为只有观念和思想才具有吸引力。不过在经历了外语文法和译文的洗礼之后,才发觉文字的魅力。野夫的文字是难以模拟的,其文字的力度和深度来自于命运的悲苦和世间的造化。
  
  不过想多说一句的是,我开始认为该集收录的文章篇数太少,读完之后才觉得编辑的做法是合理的,一种风格的散文都经不起久读,好比再甜的口香糖也经不起久嚼,再悲的遭遇也会变成祥林嫂的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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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人活一辈子,不需说,都会经历生老病死,天灾人祸的非常经历通常也不是个别人才有。多年以后,当我们回想往事,会觉得不论那些悲伤当时如何让人不能承受,我们都挺过来了,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些温暖与美好。
  
  但作者不是,他遭受的那些苦难让他至今还苦着,他的亲人、朋友所遭受的苦难至今也苦着他。“一个淡仇的人,难免也是一个寡恩的人”,一个记仇的人,难道就是一个感恩的人?
  
  或许是作者的记性特别好,或许是文人的心都如莲子,或许是他只是没把美好写出来……怎样都好,我不喜欢在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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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文 流年
  
        昨晚,有幸通过推荐看到野夫的《乡关何处》,一开始是在新浪读书上面看到,只有两部分,认为也许又是需要分作几天来读的书籍,但是没想到一开始拿到文章就猛然的读起来了,而且就是那样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就读完了这两部分。当然,后来下载了pdf文件后才发现,自己只是看到其中的四分之一罢了,不过,就一晚上的几个小时,看了那么多的文字,我已然有点小小的自满了——其实,这也不能归功于自己,我完全明白,这是因为野夫的文字是那么的真实而又撼动人心。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造物者在安排,从小到大一直都不信命的我,居然开始惶恐起来——我居然有点信命这个东西了——这也拜四个月前开始的那段阴暗时光所赐——造物者有他自己关于生命的起源、发展、终结的规律,我们只是造物者的一个个试验品罢了,当然,如果乐观的说我们是造物者的恩宠,也不足为过。造物者的旨意是不该、也永远不会被我们这样的凡人去参悟的,出生与死亡,兴盛与衰退是事物都会遵循的,虽然其制高点不同,但是出发点和结束点都一致的。
        野夫的文字之所以打动我,其缘由也许就来自于人性里对苦难的人的悲悯之心。前一段时间,关于生死、存在的命题一直困扰了我好久好久,确实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经历了那段时间的挣扎之后,我便开始关注起“命运”二字来,正如野夫的外祖母、父亲、母亲,以及他本身的人生历程,虽然我的人生历程还处在二十多岁的年头,但是,我却经常会想到几十年,甚至这个世界没有我之后是如何一番境况。也许我的一生会庸庸碌碌,也许不然——我就假设我会在某一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然后被世人记住,然后后人们在追忆我的同时研究我的人生轨迹——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虽然很疯狂,而且也没有必要,但是我还是会去想。看过野夫的外祖母的命运,让我联想起了我的外祖母。她的一生也极其悲苦,在那个封建盛行的年代,她以娃娃亲的形式嫁给了我外公,就这样生活了一辈子。虽然他们二老现在都俱在,但很明显,小我外公十岁左右的外婆,明显白发多了那么多,这很明显的说明了她命苦的一生。虽然我知道范忌讳,但是死亡的概念却深深的植入了我的念头里——自然的,我会联想到也许要不了多少年,我的亲爱的外婆就会走完她艰辛的一生,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野夫的《乡关何处》让我看到了人生里的悲苦,同时也有对悲苦的人的怜悯和慈悲,同样有对那个时代的切齿之恨,生不逢时的他们,纵然有再多的聪明才智,在体制与社会的惨淡面前,又能如何?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无奈。
        这不禁让我想起,在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我母亲白天在地里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喂猪喂牛等做一些琐碎到极点的事情。她真是一个勤劳智慧而勇敢的人,我发自肺腑的佩服她,不仅是因为她面对惨淡现实的达观态度,更在于她已然看清现实之后毅然决然的用积极热情拥抱生活的不懈努力。还记得那次在昏暗灯光下喂猪的母亲对我说的:“你看嘛,幺儿,做人难咯,做猪就不难了,一天三顿饭,顿顿都不愁,是不是做猪好些嘛,死都还死得那么干净。”我当然也是跟着笑起来,因为从小到大,虽然家境窘迫,但是母亲却一直用她的青春年华守候了我的自信、阳光、向上、努力去拥抱生活的信念。以前,我从未动摇过,“生活是很美好的,人生是很美好”的念头,我相信我是一直都活得有点理想天真了,直到我突然有一段时间发现其实很多以前的东西都是自己捏造出来的,以至于现在我都开始怀疑我所处的那个状态是不是一个真实的自我了。我还曾一度想到过,一直我们都过得那样开心,那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接触到真实的世界而已,而往往真实的世界并不美好。
        野夫笔下的世界就是这样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丑恶的,因为所有的人世间的百态都被一一像小丑般展现出来。虽然鲁迅也在号召我们“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视淋漓的鲜血”,但是也许生活的本质就是想西西佛斯(或者雨果?)那样说的——“生活就是推石头上山”,推上山了又只能让它重复往返,直到以死来解脱自己。
        也许,以往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只不过我的梦醒得早一点罢了。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所以并不觉得生活有些什么异样。人的一生,能为自己的兴趣活着,并且擅长于自己的兴趣,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上做出一番成就的,是幸运的,但也是极其少的,因为那是乌托邦式的。有些人都是在几十年后——才发现自己以往的一切都只是“暂得于己,欣然所致”。
        我们往往关注点都会集中在与自己“成分”相仿的人的身上,却很少将注意力关注到其他人的身上。这也很是正常,毕竟人都是这样,无缘无故、没有逻辑又怎么能牵扯到其他事情上呢?千古年来,比如像野夫所提及的外祖母一样的生活在底层的人民,他们的一生又是何其悲苦呢?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活轨迹啊!悲悯之心不觉自然的蔓延过来了,因为我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我也行将成为这个人类金字塔里的中下层而已,踽踽而行,一生便如此。我们很少将注意力集中在社会的底层,这个金字塔的底层,那些悲苦的人民,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生命,他们一辈子的起早贪黑,一辈子的庸庸碌碌,虽然将一生的青春都供给了社会上层,但是这个社会记住的往往并不是他们。
        一本《乡关何处》让人看到了更多真实,即使这种真实是不美好的,甚至是极其丑陋的,但是却足够打动人的灵魂。文章的灵魂全在于思想,野夫的感情与思想,全部都凝结在了其中,让人读后欲罢不能。
  
  爱上、流年
  于 四川成都
  2012年7月30日19: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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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一,我是80后,作为共和国洗脑式教育的最后一代,对此书中墙裂要表达的命运感慨无法感同身受,且觉得他花了太多太多篇幅来讲述他强大的家族史。大伯那一节更是每个人后面都赘述此人日后的发达功绩。某一篇评论中说他只不过是追逐权力未遂无力咆哮者,倒是说的很中肯。
  
  另外,跟作者本人有关。他经历了那些坎坷变的欲语还休,要表达的东西含糊不清(至少我觉得太艰涩隐晦),不太喜欢猜测作者意图。经历过如此磨难的人果真只剩下这种意义不明的唠叨,且以此卖弄。
  
  最后,作者本人不算很有才华的一个,他积极表述的只是跟他的生平有莫大关联,文采谈不上,也没什么创造力,一般有这种经历的人都只是依靠后天的发奋,绝无年少仲永般惊世的才能。偏偏我讨厌这种生硬派。思维跳跃,文章明亮聪慧是第一眼便可以察觉到的,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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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一,我是80后,作为共和国洗脑式教育的最后一代,对此书中墙裂要表达的命运感慨无法感同身受,且觉得他花了太多太多篇幅来讲述他强大的家族史。大伯那一节更是每个人后面都赘述此人日后的发达功绩。某一篇评论中说他只不过是追逐权力未遂无力咆哮者,倒是说的很中肯。
  
  另外,跟作者本人有关。他经历了那些坎坷变的欲语还休,要表达的东西含糊不清(至少我觉得太艰涩隐晦),不太喜欢猜测作者意图。经历过如此磨难的人果真只剩下这种意义不明的唠叨,且以此卖弄。
  
  最后,作者本人不算很有才华的一个,他积极表述的只是跟他的生平有莫大关联,文采谈不上,也没什么创造力,一般有这种经历的人都只是依靠后天的发奋,绝无年少仲永般惊世的才能。偏偏我讨厌这种生硬派。思维跳跃,文章明亮聪慧是第一眼便可以察觉到的,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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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最早注意到野夫,是因为《尘世挽歌》的被禁。有段时间,这本书突然在各大网站断货,豆瓣记录也被更改,显示无此链接,迹象表明该书出事了。后来陆续晓得其《江上的母亲》一文备受赞誉,内容较为敏感,多少有些好奇,难道是又一个章饴和?
    买的野夫的第一本书是《父亲的战争》,本打算于某个闲来无事的周末拜读,可开篇匆匆数页,草莽汉子的蛮性,突然让我忆起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于是乎,放卷一旁,当时心态,委实不适合读过于沉重的书。对于期待中的阅读,我是保持相当尊重的,等待那份默契随缘而至。
    本以为,与《尘世挽歌》的缘分,要等到数年之后。谁知中信出版社很快就推出《乡关何处》一书,网上对照一番,基本是前者“挽歌”部分的再版,除《地主之觞》未见外,倒还多出几篇新文。这是当局有意无意的宽容,还是尊重言论自由的豁达,或是对之前悄无声息查禁的歉意和补救?
    对于《乡关何处》这个名字,莫名有些熟悉。仔细揣摩,大概是因为与高尔泰《寻找家园》甚是契合。初步印象,两人文风都偏于回忆,都有着痛定思痛的狠决,都有着与迥异于主旋律的别腔另调。长期以来,我们对历史的阐述,总是有意无意过滤掉一些杂质,在宏大主题的论调下,很多复杂深邃的问题被简单化了。这个态度是否可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不管怎样,应该保持尊重历史的态度,少些粉饰、多些真实,让后人可惜汲取到经验和教训。
    此后的阅读,验证了最初一些判断。有些文章,的确沉重到令人窒息,需要一字一字咀嚼。以至于,每每深夜就寝前,捕捉片刻安静时光,捧书读上一小段,然后带着痛惜和缅怀入睡。这种沉痛,来自世事无常、造化弄人,颠沛流离的红尘中,跌宕起伏的年代里,太多的不甘不舍,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观其文揣测其人,野夫当有老者的沉痛,父亲早逝,母亲自杀,自己入狱,诸多不幸过早将其生命体验打磨数遍,浇灌出桀骜不驯、遗世独立的底气;当有行者的诗情,纵使历尽艰辛,一路劈荆斩棘,始终不改书生本色,固守着对理想美好的憧憬向往,忘情地奔跑着、歌颂着、缅怀着;当有侠士的狂态,不悔年少方唐、意气用事,呼朋唤友不妨高歌一曲,江湖路远且行且珍惜。
    终于阅罢掩卷,却是拔剑四顾、惘然一片。追忆前文,只字片语,不胜唏嘘。有的文字以思路见长,有的靠故事取胜,有的凭妙笔生花,而有的是用铿锵力度给人以震撼的。而野夫文章,无疑属于后者,那充满饱满情感和淋漓生命力的文字,无疑是值得一赏再赏的。姑且不论其它,单就文字表达力而言,在白话肤浅滥用的今天,确实不失为一抹亮色。
    书册后记,有段极为叛逆和热血的文字,每每阅读至此,竟有拍案呐喊之冲动。“仿佛前生的密约,注定我们要在今世抵掌,然后一起创世,或者再次站成人墙,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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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15:23:03 | 只看该作者
  用几个人的故事描绘出伴随中国变革,家族衰落、命运变幻、文化割裂、性格形成,生命选择。作者潺潺叙述,确如鼓槌落下般震击心肺。本很讨厌那些引经据典的文章,总感觉是在炫耀。作者的运用,却是恰到好处,直击其意。原来文字的借用,也有恰当不恰当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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