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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救世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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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灰
《遥远的救世主》,根据我浅显的一点对宗教知识的了解,我感觉作者是遵从圣经的主旨,或者展示出了圣经的意向,虽然这本书想讲的并不只一种宗教。印象最深刻的是乐圣公司起诉格律诗,刘冰、冯世杰、叶晓明决定撤股,这让我想起犹大背叛耶稣,彼得三次不认主,想起以色列人出埃及进入旷野,虽然他们见过那么多次上主显神迹,但他们仍然不断的质疑不断的背叛。
刘冰三人最后失去了股份,而肖亚文因为对丁元英的相信,在判决未出结果之前入股,成为格律诗的总经理。最后判决出来格律诗胜诉,刘冰后悔了,他想起一个不小心失去了他一生中梦寐以求的生活,大房子大车子美女票子,他决定反击,书中写到:当人一旦从危险里跳出来,他就不再去关注这个事物的危险了,他的目光就会全部落在这个事物的利益上,这就是人。
而最后丁元英还是没有放弃他,丁元英告诉欧阳,如果刘冰最后这段期间没什么事就还让他在格律诗公司做事,但是刘冰没有经受住诱惑,丁元英给了刘冰那个称可以让乐圣与格律诗官司翻案的资料袋,刘冰的心里住的是神还是魔就靠这个资料袋鉴定。但最后刘冰走向了魔鬼,当他发现资料袋里全是白纸时,他跳了下去,他说丁元英是骗子,其实他不明白击碎他的是他自己。
在学习圣经的时候,有句话很是震撼了我,那就是——顺从是相信。只有你相信一个人,你才会听他的,他说什么你才会做什么。肖亚文相信丁元英,因为一个人的能力、人品是稳定的元素。人在世界上的亲情友情爱情各种关系,都是这样,会经受很多诱惑,但首先你要清楚一个人的品质,这样在诱惑来时,你才有分辨的依靠。你相信一个人的品质,是因为他有原则有信念,而所谓的信仰就是这样,信仰并不一定是信一个神,而是心中有杆秤。
在没看《遥远的救世主》之前,我跟王明阳一样,觉得基督就是人类自我发明的让自己内心安宁的工具,比如愤怒是罪,因为会伤害身心,知道这个之后我们就不再发怒了,怒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想干的事干不了,不想干的事被逼着干,说到底还是利,现在我们学会不愤怒了,但我们放下利了吗?没有,我们学习了更巧妙的方式去争利,有的人甚至是学会阴狠毒辣的方式去争利,所以我们看到砍人无数还烧香拜佛的黑道大哥,这就是属于走火入魔的那类。
所以我们从基督那里的确得到一些净化,但这净化是歪曲的。因为基督向善,而善的本质不是利己是利他,利己是私,利他才是善。所以没看《遥远的救世主》之前,在我浅薄的认识里,基督变成了让贪欲变得更心安理得附属工具,而不是管理世界的万世之主。
再有,虽然圣经一再强调耶稣是存在的耶稣行圣迹是真实的,但要让我一个现代人,相信谁摸一下跛脚病人他就能站立,这的确是难以接受的。要让我相信 信耶稣进天国,也是很让我纳闷,没人能说的出天国在哪,也没人能告诉我们他去过。
但《遥远的救世主》里说了,《圣经》最终告诉人们的是要进窄门,不因生死轮回的应许而具有的极高人生境界,就是窄门,也就是说把审判交给了自己而不是上帝。而我们当欲念起的刹那,我们就知道善该怎么做,只是我们做不到,上帝告诉我们最本质的是该朝着内心那个完美的方向努力,这还有什么逻辑辩证上的错误?
佛教跟基督教一样,基督教有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这七宗罪是道德的罪,在佛教上就是贪嗔痴恨爱恶欲。还拿嗔这一罪来说,佛教宗教认为脾气差没有包容心的人是福薄的,因为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暴怒会伤害到人,那么人就会远离你了,然后诸事不畅,这不是福薄是什么?
而念佛经得福德的现象是确实存在的,但这并不是佛祖从天上把这个福德扔给你了,而是你自己的心念(前提是要理解经义,而不是生硬的反复诵念)起了变化给你带来了福德,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就是自己的神。
所以我们不用再去质疑摩西开红海是否属实,不用再去质疑因果报应是否真的存在,这只是因为圣人相信宗教这种太高道德平台需要太高的教育,圣人们使用了生死轮回的应许这种简单的方式创立了各派宗教,为的是让各种教育层次的人都有机会追求真善美。
而最本质的,不管是儒释道还是犹太、基督、伊斯兰,都是希望人们修身行善。而这个指向的是具体的每一个人,所以中华民族能够屹立五千年不灭,是这个精神在传承,在中国影响最深远的儒教并没有具体要供奉的神,开创儒教的孔子是人不是神,儒教教导人修身养性,修身修的就是言语和行为,吾每日三思而省吾身,省去掉的是道德的罪,得到的是道德的善。而如果能做到这些的人,他不需要认识神,他已经在走神的道路。所以天国在哪?能抵挡住诱惑,心中平安喜乐,戒掉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个人不管贫穷还是富裕,在佛教上来说,他就是有福气,在基督教来说,他就是到了天国。天国在我们心里,到此万法归宗。
所以刘冰不明白,是他的贪婪害了他自己,他行的不是人道,他并不需要救主,他自己原本就可以救自己,就好比上帝给亚当夏娃伊甸园,伊甸园能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上帝叫他们不要碰那颗苹果,他们偏要吃,人们说上帝不该试探亚当和夏娃,但其实试探不在上帝,在亚当夏娃自身,如果他们懂得知足感恩,他们就可以不让试探成为试探。
《遥远的救世主》里丁元英说中国人穷,穷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这是弱势文化,强势文化遵循的是规律。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觉悟,觉悟神是自己!
是《遥远的救世主》这本书让我最终明白了这些,最后引用一个网友的一句话结束这次的评论:我们是自己的神,我们应该供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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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zble
此刻芮小丹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她摇摇头,看他吃了一锅又一锅,直到他自己都吃累了停下来歇歇,忽然问他:“你整天关在屋里受得了吗?就什么都不干吗?”
丁元英说:“上网,学习,什么都看看。”
芮小丹问:“研究什么?”
丁元英说:“谈不上研究,关注而已,对文化属性感兴趣。”
芮小丹问:“文化属性?没听过这个词,这个很重要吗?”
丁元英说:“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芮小丹问:“什么是强势文化?什么又是弱势文化?”
丁元英说:“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强势文化在武学上被称为“秘笈”,而弱势文化由于易学、易懂、易用,成了流行品种。”
芮小丹把烟灰缸往他跟前推了推,免得他弹烟灰时落到旁边的食物上,说:“还是有学问的人会骂人,真尖刻。从字面上能理解一点,但知道又如何,怎么用呢?”
丁元英说:“无所用,无所不用。”
芮小丹说:“无所用,活个明白也行。无所不用呢?举个例子。”
丁元英想了一会儿,举例说:“比如说文化产业,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文化密码,那么它的功效就是启迪人的觉悟、震撼人的灵魂,这就是众生所需,就是功德、市场、名利,精神拯救的暴利与毒品麻醉的暴利完全等值,而且不必像贩毒那样耍花招,没有心理成本和法律风险。
丁元英说:“那个暴利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人的主决定的,主让众生把他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由不得他不掏,因为不是我让人有了灵,是上帝。”
芮小丹说:“你信主?”
丁元英说:“没有主,主义、主意从哪儿来?主无处不在,简单地说,支配人的价值取舍行为的那个东西就是主,就是文化属性。
丁元英点上一支烟,答道:“股票的暴利并不产生于生产经营,而是产生于股票市场本身的投机性。它的运作动力是:把你口袋里的钱装到我口袋里去。它的规则是:把大多数羊的肉填到极少数狼的嘴里。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这就要求你得比狼更黑更狠,但是心理成本也更高,而且又多了一重股市之外的风险。所以,得适可而止。”
王明阳说:“强盗的逻辑,直接获取,冒险,刺激。”
芮小丹针锋相对地说:“这样讲,似乎你还算一条好汉。但我以为,强盗的本质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们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则下公平竞争,这只能说明你是弱者,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所以,强盗的逻辑从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所以,你不算好汉。
丁元英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什么在普通人眼里那是病态?”
芮小丹说:“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类似这种话我听多了,要么说我傻,要么就是想挖掘点思想火花什么的,我从不回答这种问题。那么多人都干警察,怎么一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说到底就是因为我有德国居留身份就金贵了。”
丁元英说:“德国居留没有价值吗?我就曾经为一纸永久居留身份在柏林熬了10年,为这个去工作、买房子、纳税。德国居留身份意味着很多东西,高收入、高福利,不愁生老病死,自由出入欧美国家,在国人面前有身份、有面子,过去甚至还有华侨商店的待遇。”
芮小丹说:“出国的人肯定得为居留权奋斗,我母亲连国籍都加入了。但是……这个我不说了,你把但是后面的东西说出来。”
丁元英说:“但是,你得到的,是人家德国人能够给一个中国人的东西,包括你在中国人面前的优越感。总有些东西是人家不能给你的,比如你永远是边缘人,你融入不了别人的主流社会。你不用表白,也不用提醒,人家错待不了你。警察是主流社会的标志,你在德国做不到,在中国就能做到,这是国籍和血统给你的权利,这就是祖国。”
芮小丹本能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握手的表示,随即与丁元英伸出的手握在一起,夸张地上下摇动了两下,笑着说:“同志!同志啊!”然后松开手感慨地说:“没有在国外呆过的人很难理解主流社会这个词对于一个普通公民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就生活在主流社会,他们不缺祖国,缺的只是一点钞票,所以不理解。我就是觉得警察威风,我就想要那种感觉,这和思想火花没关系。”
丁元英说:“所以,你活的不是简单,是奢侈,是你首先得放下点什么,这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奢侈。从世间法上说你是病态,从出世法上说你是奢侈,当有人笑话耶稣是傻子的时候,其实谁都不傻,仅仅是两种价值观不兼容。”
丁元英笑了笑,说:“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仅在这一件事上就可见一斑。我在柏林前后呆了十二年,你能感受到的我都感受了,你是想到了就做,该拿的拿该放的放,自性作为不昧因果。我呢?就在那里参哪参哪,没完没了,越想活个明白就越不明白,一直参到了死胡同里出不来,就蹲在墙根打瞌睡。”
芮小丹说:“你参给我,我能出来。如果我出不来,我就不是你说的自性本来。”
丁元英说:“你沿着出国的感受往下参,跟着就参到一个问题:中国为什么落后?你必然从现象参到制度、参到文化,因为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的产物。五千年的文化积淀足以让你拍着胸脯说:我们有文化。但是,五千年的文化积淀却不能让你挺着胸脯回答:我们有什么文化?因为有文化和有什么文化不是一个概念。”
芮小丹问:“那你说是什么文化?”
丁元英说:“是皇天在上的文化,是救主、救恩的文化。如果一个民族的文化从骨子里就是弱势文化属性,怎么可能去承载强势文化的政治、经济?衡量一种文化属性不是看它积淀的时间长短,而是看它与客观规律的距离远近。五千年的文化是光辉、是灿烂,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传统和习俗得过过客观规律的筛子。”
芮小丹说:“我不懂多深的理论,只能说自己的感觉。第一,这不是咱们可以操心的问题,是拿了这个薪水、享受这个阶层既得利益的人应该操心的问题。第二,改革和转变观念已经给中国带来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改革和转变观念不能脱离国情和国民素质,这不是谁一着急就能解决的问题,中国需要时间。”
丁元英说:“是个很客观的认识。再往下参。”
芮小丹说:“要是我就参到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好打算自己的生活。再往下参还能参什么?你参给我看看。”
丁元英说:“我就又回到起初的问题上了,中国为什么落后?然后又是一轮现象、制度和文化,然后又落到中国需要时间,就像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圆。所以说我不如你,我还在思索的圈子里晃悠,不该作为的不作为就是作为,能活个明白就不错了。”
那个男的大概也听不下去了,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嫂子,你这样讲不行,人家大兄弟是有文化的人,你得讲道理。”说着,将脸转向丁元英:“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信不信有天堂?到时候俺都上天堂了,就你没去,你心里啥滋味?”
丁元英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刘牧师说了一句:“丁先生,你应该回答这个兄弟的问题。”
丁元英说:“如果是骆驼穿针的天堂,我敬仰他们,因为我做不到。”
刘牧师一怔,下意识看了看丁元英。“天堂”二字解文解意皆是心性,这个问题看似简单,而正信正解、直心直入的回答却没有几个,多为貌似觉悟的华丽之词。让刘牧师心里为之一颤的是,问者是随心一问,答者是随心一答,并无思量。
刘牧师问:“你信神吗?”
丁元英说:“信,了妄唯真即是神。”
刘牧师思忖片刻,说:“了妄唯真,那神和人是什么关系?”
丁元英说:“不一不异。”
刘牧师说:“天国远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走吧。”
丁元英起身告辞,客气地说:“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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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
一、文化属性——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
“不管是文化艺术还是生存艺术,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你的前途在哪儿?就在无明众生,众生没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恶,所以你才有价值。觉悟天道,是名开天眼。你需要的就是一双天眼,一双剥离了政治、文化、传统、道德、宗教之分别的眼睛,然后再如实观照政治、文化、传统,把被文化、道德颠倒的真理、真相颠倒过来,随便你怎么写怎么拍都是新意和深度,这就是钱,就是名利、成就、价值,随便你能说的什么。”
“术”是细节,是特定的技能。“道”是战略,是精神,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汇”,是“能因敌之变化而取胜”。“道”是一切术抽象总结、提取精华后所剩下的,是爱因斯坦苦苦追寻的描述宇宙一切规律的方程式。有直接求道的——哲人深刻思考、僧侣苦苦修行;更多人通过“术”来“求道”,“止于术”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但术中有道,上帝无所在、无所不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可能一叶知秋、一睹全豹。
“无明众生”便是被表象所迷惑、看不到本质的大多数人,他们崇尚“弱势文化”——流行、易懂、速成。与之相反,“强势文化”注重客观规律。大多数人有“人性的弱点”是客观规律之一,拥有“强势文化”的人一定程度上是“反人性”的。拥有“强势文化”的群体可以合法地、光明正大地剥夺弱势群体的利益。正如主角所说:
“主让众生把他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由不得他不掏。”
“开天眼”十分形象,即拥有“强势文化”的人张开了“真实之眼”——识破了被“政治、文化、传统、道德、宗教”所扭曲的表象,洞见了背后的真实。
“遥远的救世主”这个书名大见匠心,基于强势群体(救主)的期望而破格获取的文化是“弱势文化”。可惜救主是救不了自己(弱者)的,因此救主是遥远的;能够给予救赎的只有自己靠自身的觉悟。
二、宗教与救赎
重读此书终于意识到了佛学的博大精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
这句话便和“开天眼”异曲同工。世界上所有的因为因缘和合而成的现象、事物,都是暂时的,如同梦幻泡影一样不真实,应该这样看待这个世界。
我困惑于一个问题:是撰写经典的智者远超世人,世人所解读的都在智者想表达的范围内,还是历代才俊已经超越先贤,结合了自身的阅历读出了新的体会?不过无论答案是什么,能启迪众生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证明这些经典著作的伟大。
“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
主角认为“求道”因有“求”的功利性,已落下乘。修行(求道)的人要用苦行来制约自己的本性,用纪律约束自己的凡心。与之相反,悟道的人随心所欲不逾矩,行为自在无碍、暗合天道。修行者若知而不行,是为不知。觉者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自然法则,知行合一、直指本心。
我要乐观得多:既然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那么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神性”,每个人都有成为神的可能。先通过功利性地“求道”,在“求道”的过程中不断修行、领悟自然法则,逐渐达到“悟道”的境界——这是一个过程,也是通向大道的正途之一。
“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门住福相、住寿相、住果相,是以无执无我为名相的太极我执,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执的弱势文化特征,已然障蔽佛法。”
佛法本是唯心无形的,超度死者、觉悟生者,而现在佛教却越来越有形:建庙、敲钟、念经、烧香拜佛等等。文中对此解释是:
“太高的道德平台需要太高的教育、太深的觉悟和太复杂的炼造过程,是一道靠人性本能很难迈进的窄门。”
宗教的教规等外在形式是“智与善的魔术”,普度众生,有利于社会稳定和谐,具有很高的社会价值。但讽刺的是,若善男信女执着于佛教的教规等外在形式,反而不能得到“救赎”。
梁启超亦认为越注重外在形式、离佛门的精神就越远,这是小乘佛法,难成正果。历史小说《北京法源寺》进一步提到《华严经》的“回向品”——凡人修行成佛已经不易,但成佛并非终点,只走了一半,还要“回向”,为众舍身。先出世、后入世,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才不失佛门正本。
但这些都无碍于佛教,基督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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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拉曼
“推荐一本书,《遥远的救世主》,好几年前看过,最近又翻来看了遍!很不错,值得一看!”——这是朋友微信上随手发的一句话。一位颇有文艺范儿的小青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落入俗套的口水小说,一向没什么阅读习惯和方向的我,去亚马逊买了3本书,包括这本。
因为很久没有好好阅读,害怕与文字交流的功能已经退化,我看的很慢,差不多花了5天,每天大概3、4个小时才看完,过程中一直在思考、理解、回想、猜测,有疑惑、碰撞、唏嘘、期待。期间摸索着,试图慢慢构建起一座启示的灯塔,为重启的阅读之路指引方向。
这篇读感其实是几天后的当下才开始记录,我已经开始读另外一本,虽然刚刚看完的时候颇有感触,但触感并不清晰,我偶尔会想想书中的“文化属性”究竟该如何注解?想想那个“神话”的布局是如何步步为营。想想那些似懂非懂的禅意玄词,是不是应该再回去咀嚼消化。但这些都是碎片式的,没有被串联,是散落的珍珠,每一颗都光灿有价值,但不能当成一件饰物自赏。直到昨晚经历过一个辗转的不眠之夜(咖啡喝多的结果),暗夜中感觉脑细胞骤然开始搅动、吵闹、沸腾,似要顶裂脑壳喷涌而出……逼得自己去想去思考,关于书中种种想法在脑中滋生、伸展、相互勾结……努力拼串后终成饰物,孤芳自赏!看着窗外的天从漆黑一片到黛色渐显,再略露微白,最终,这年末的最后一缕阳光冲破白障洒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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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赘述书中细节,也不对某一段落发表感念,只是针对书中提及的“弱势文化”和“强势文化”的概念,偏执的根据书中情节进行假设与猜想。又试探性的追本溯源,试图探究两种文化形成的表象和大体的原因。因为整本书通读下来,给我最鲜明的印象就是作者对这两种文化属性的不断阐述和究其本相,贯穿始终的那个局,也是在以这两种文化的交汇和厮杀为基调,有条不紊却又暗潮汹涌的进行着。
这里没有就事论事,就想唠叨一下我的所思。
显而易见的是,作者是将丁元英委作“强势文化”的代言人,那个之所以能称之为“神话”的局,是他依靠强势文化所蕴含的强大能量去与由中国现状的“弱势文化”冲撞,不留余地的完成结果。用作者的话说,“强势文化”是符合客观规律的文化,她提到了美国,“弱势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已经在各方面显现出不符合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不能完全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还是那个本质上祈求救主的文化。由此,且事实上也是美国要比中国强大。
我在假定作者这个立意正确的基础上去问究,形成两种文化的原因是什么?就以美国为例好了,为什么他们的文化强势、先进,符合客观规律?为什么中国文化弱势,老旧,跟不上时代步伐?
我没有接受过老美的文化洗礼,无从得知究竟,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无论何种文化,最终的接收对象是“人”,传播的也是“人”。所以无论如何,文化是跟“人”息息相关的。这里的“人”是指我们每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一个个体的人都或多或少承载着从出生就开始接受的自有文化信息,而人又汇集成群,成家庭,成政体,成社会,成国家。文化是渗透到每一个人身上的,这些人中,有的将文化传承,有的将文化利用,有的将文化曲解,演绎出众生相,演绎进人生,和由他们的人生组成的世事,成了事件,成了现象,成了汇聚这些的国家。
如此究其本源,那所有文化之间的差异就是从每个人出生时接受的文化信息灌输就注定了的。我没有接受过西方教育,但多少能从书中,电影中或其他途径了解到,用一些词概述的话,可以是开放的,启发式的,诱导式的,自由的。而亲身经历过的从出生到现在步入社会多年的教育事实而言,中国式的教育,是灌输式的,强加的,扼杀式的,没有自由可言。尤其就教育体制内的对比来看,国外鼓励学生们自幼善于思考,勤于动手,引导他们按照客观的思维去看世界,不拘小节。而国内的孩子们从开始就被种种规定束缚着手脚,让你写方不能书圆,不许不许不许……必须必须必须……终于形成根深蒂固的差异,孰强孰弱自不必言。
文化的形成是潜移默化的,是日积月累的,受其影响的人都不易摆脱。传统文化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我们引以为傲的上下五千年,其实更是一种难以摆脱的禁锢,相对于几百年历史的美国而言,我们有更多需要摒弃和改变,但绝非易事。这又跟政治文化有关,政治文化受制于传统文化,而以政治国,即为以政治人,实为人治人!被动接受无反抗意识的人当然是最利于统治的,但同时也丧失了符合客观规律的创新和自由的精神。人成了国家机器的一个零件,任其利用,任由摆布,磨损时会有怨言,但一个两个的声音太小,没人听到,或听到了把你换掉,没人知道,没人关心,大部分给定期上上油,就安分守己、自得其乐了,我很渺小,再呐喊也没有用。
人是有本性,有欲望的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大部分人都会简单的附和的朝向被社会认同的成功之路奋力行走。事与愿违的时候会有抱怨,抱怨社会,抱怨统治者,抱怨国家,抱怨一切认为是造成他们事与愿违的始作俑者。但转念想,所谓的始作俑者也是在这种文化浸染下成长起来的个人组成,受弱势文化属性的掌控,即时有破茧的欲望,也不可能完全脱离文化瞬间转而成为强者,因此破茧挣扎中势必有不公,有碰撞,有矛盾,有失败,这绝对是个极其漫长的演化过程,国家机器的操纵者拥有至上的权利,但其实更重要的是责任。即使他们不愿放弃传统文化带给他们的绝对权力行使力,总有一天也势必要跟上客观规律的步伐,认清现实,放下手中“皇权”,让“人”觉醒,让“人”成为自由的人,成为有思想的人。从而推动人的进步,社会的进步,政党的进步,国家的进步。
最后再回到书中,丁元英代表的强势文化在最后取得了杀富济贫的效果,我认为是作者将一个她脑中的假设具象化,如果我们强行把强势文化的行事准则生搬硬套到弱势文化群体中去实施应用,会出现怎样的结果呢?给出的答案当然是会取得实效的成功,但同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强势文化受到种种谴责,认为那是强盗的文化,是不合情理的,是不被社会轻易认同的,引发了爆炸性的报道和讨论。
对于芮小丹,我在这样思考的模式下,已经隐去了她作为恋人甚至人的属性,我把她理解成是弱势文化中那为数不多的有自我意识的一股力量,是能够看清客观事物规律的眼睛,是愿意与强势文化交汇,并在弱势文化中进行尝试变革的新思潮。如果这样去理解,那么她最终的死亡就是“注定”的,那是在文化进步途中必然会遭受的挫折和牺牲。甚至我有了这样的假想:作者对芮小丹牺牲的设定是,被毁容,并且炸断了双脚。毁容意为被传统恶习摧残到面目全非,而断了的双脚:我已失去双足,无法继续前行。小丹选择了自杀,是为不愿苟活,选择结束自己肉体的生命,让精神永生,这仿佛要涉及到宗教信仰的领域,尚不理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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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所思所得记录下来,难免有偏颇之见,但对我而言已是极大的宽慰,找到阅读的乐趣,寻见思考的力量,偶得闪念的点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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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_
有两种神。一曰道、造物主。一曰佛、救世主。
万物之神,冷漠之主,创造了世界,为万物制定了竞争规则——或者说,弃养了万物。这就是“道”、客观规律、绝对真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基督谓之“圣父”。
人类之神,慈悲之主,试图拯救人类的灵魂,给生命以意义,让人坦然接受生存之劳苦。这就是“救世主”“圣子”“现世佛”。人类之神没有万物之神、冷漠之主之超能力,或者说他根本不是神,只是“佛”。他拥有的不过是超人之智慧,和无量之慈悲。他不能违背造世主的旨意,却要尽己所能拯救万民。
基督教二神并尊,道教尊其一,佛教尊其一。
无论是往生极乐还是灵魂不灭,只是善良的谎言。“不见而信者有福了”。不如此,则无信众。什么是宗教?对现世世界的哲学思考(哲人)和人生教化(俗众),对未来世界的虔诚信仰。受戒是辛苦的,不用末日审判来恐吓,不用天堂来诱惑,人,是不会听话;不听话,拯救者就无法教化万民普度苍生。美德源于智慧,无明带来罪恶。所谓拯救,就是给人以智慧。教育孩子一样,既哄且吓,无非是为孩子吧。
抛去神秘主义的部分,宗教剩下的,就应该是哲学、教化,大体上就和道德学派如儒家接近。道德学派孤高自诩,清苦潦倒,不能吸引俗众,却可以为官家所用,以标榜仁爱。历来各朝莫不号曰仁爱,“以德治国”,实则“官重法家流”,因为法家实用。法家“本于黃老”,主张为君者当如“创世主”,制定如天道之“人法”,无为而治。按照法家逻辑,此类“人法”,应如天道,公则公矣,鲜有仁义。官家之清净,正是万民之劫难,必然“叫天天不应”。
没有来世。
没有救世主。
在这生命这首伟大的交响乐中,“一次次沉着的演奏即是天堂”。觉者即佛。向善向佛,今世今日。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如来:由来如此。
“人从根本上要面对两个问题:一、生存,得活下来。二、是要回答生命价值的问题,让心有个安住。"
"是道,道就是规律。规律如来,容不得你思议,按规律办事的人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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