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任性,任性,任性。如今,已太少人任性了。不任性的人,怎么能维持健康的精神状态?他随时都在妥协,随时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活隐忍究竟能支撑多久?自己要做的了主。”
读舒大爷的文字,必须要躺在床上,怎么舒服怎么看。时不时的还可以吃点小食,喝点小水,翻个身,再开始翻看新一篇的游记。
就是这样,懒懒的文字,却用字精准。梁文道也颇有此感:纽约的抽象,日本的气氛和英国的萧简,都是一语中的。在他眼中的台湾,在他成长的年代,有最坏的环境,也是最好的环境,没有急色匆匆的上班气氛,亦没有过多的追求和赚钱之愿,满心只是睡到自然醒,做自己愿做的事儿,或者,只是不做不愿做的事儿。欢喜热闹,却常常独居。流露于笔头的文字,也常是孤独抒发所至,起于旅行中所思,或终于睡前所感。
舒大爷说这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已近五十岁的年纪,更不会为了换钱而失去这种习惯的生活。这更像是一种赌注,任性,按照自己的愿望去生活。睡懒觉也无妨,甚至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至此年纪,再回头去看,似乎这赌是赌赢了,从没有睡过火车站或流于街头,也依然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I love the life I live, I live the life I love。这不就是我们的梦想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有能力过这种生活,或像Lusa所言:把生活过成我所热爱的样子。可以认为有再多种的不同,年代,地狱,环境,和已经形成的过往,但归结起来,我想最重要的原因仍是,我们并未找到这种所热爱的具体样子,它是一辈子贪恋于床不肯早起不肯工作亦不肯像格子间的人一样每日困于斯么?还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考考考?看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生观,前者更像是在书中所能看到的理想境地,是听着咖啡音乐幻想出来的境地。或者,也可以是一种心境,无论处于何地,可以尝试平衡这种心境,使其真正成为生活的主宰。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虽是一种妥协,却也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妥协和不脱离现实的妥协。开小咖啡馆的常常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一些有小梦想的人,小小的梦想,但也有足够的行动力。若干年后再去看,凭的生出许多羡慕,因为再小的梦想,能坚持去实现,都会有所收获,这无关你认为的许多,去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