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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柳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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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3-4-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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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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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收录《论再生缘》、《论唐高祖称臣于突厥事》、《狐臭与胡臭》、《三国志曹冲华佗传与佛教故事》等11篇文章。

    最新书评    共 5 条

    Reader       「墨西哥」,這是陳寅恪給1932年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入學考試出的對聯怪題。考諸晚清以降之史事,再證以陳先生立言的風格及其政治文化的態度,這怪題必有所實指,而其指涉的對象我覺得只能是康有為。道理很簡單:晚清以來和墨西哥建立過深刻聯繫的中國名人,只有南海聖人康有為一人而已。      康有為在二十世紀初從美國來到墨西哥游歷大半年,但不只是游歷。他在墨西哥置產投資(據說梁啟超也是股東),還開辦銀行,甚至招集廣東同鄉移民墾殖。其實就是把墨西哥當殖民地經營(他對巴西也有同等企圖)。康有為甚至還主張墨西哥土著乃遠古華人的後裔,本此建立其新殖民的歷史種族根據。直到今天,我還想不出除了康有為之外還有哪個中國人和墨西哥的淵源如此之深。一百年來就只有一個康聖人。      因此,當年答題的考生(多半已經是或即將是所謂「南海聖人再傳或三傳的弟子」),如果其中有一解人,他或她就該懂得陳先生表面上是考對聯,其實他考的是近代學人的事蹟。就算想不到答案,只消在考卷上寫下康南海三字,讓他知道你已找到做為解題關鍵的「今典」,我敢說陳先生還是會給分,少給一點就是了。可惜,就沒這個解人,因為知道這些故事的人根本就不會去考那個研究所。      陳先生沒公布他理想的答案。世傳謎底是「文中子」,我認為這答案十分恰當(而且除文中子外,此聯應是絕對)。王通僭續六經,不避聖人之號,因此被後世譏為妄人。康有為也是因為這類行事作風常挨人罵。古今兩聖人相互輝映,真對得巧。撇下他處而獨挑此等為人詬病之事來連結兩人,這絕非巧合。考諸《寒柳堂記》,可知陳先生祖孫三代對康南海的學說都不表贊同,還認為他給學風世道帶來了壞影響。所以,拿康有為來比文中子,蓋有微諷。      更有趣的是,在疑古的史學語境裡,康有為和王通原本各據一端,康有為是疑古之後聖,王通是被疑古之先聖,現在放到一起串連對照,正如兩鏡相對,夾殺出多重反思的機趣。那諷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今人恣意疑古,安知你今人就不會被後世懷疑?如果後人也照康老子疑經之法來懷疑他,甚至照康子疑經之法來懷疑康子之疑經,學術將伊於胡底?因此,拿康有為來比上文中子,正隱約表達出陳先生對康有為以降疑古學風的微辭。      再進一層,拿文中子來對墨西哥,那豈不等於說墨西哥成了康有為的「河汾」之地了嗎?此說乍看之下荒唐可笑,但仔細一想,又令人拍案叫絕。康先生在墨西哥建立殖民地,和王通避地河汾聚眾耕讀,兩邊的根本目的正是相通:消極面是避亂休養,積極面是厚植實力,等待時機重回當軸之地。在保皇會對外的宣傳上,康先生可以大膽放言說墨西哥就是他的河汾續命之所,這對響應南海先生的華僑來說,完全成立。莫說河汾與墨西哥地有華夷之別,事有古今之殊,在南海先生大同的理論下,華夷之別古今之殊直笑談耳。      可惜,二十世紀的文中子跑到墨西哥墾殖的結果,最後還是一切都走了樣,甚至以悲劇收場。姑且不說康先生興業致富的資本其來源去處為何,慘的是數年之後在辛亥革命前幾個月墨西哥也鬧起了民主革命,在革命的動亂中華人聚落遭到屠殺虜掠,康先生的僑民死傷殆盡,殖民計劃就此瓦解冰消。可見得所謂續命河汾,若沒有武力的保障、獨立的財源,必然只是一場天真爛漫,甚至啟人疑竇的迷夢(為什麼陳先生後來會把桃花源和塢堡說到一起,不正是懲於康先生殖民失敗之痛)。陳先生對康夫子殖民老墨之計的粗疏,又是一回譏刺。      不過,以後見之明觀之,陳先生固然可以不甚欣賞康有為的學術,固然可以嘲笑殖民墨西哥之荒唐,但他總該承認康先生給遺民們明確的指出了一條安身立命之道:找一個安適的地方,謀一個清爽的位置,經商致富,傳承家學,而所謂安適之鄉,絕不限於中國,必可包括海外。康先生只是沒找對地方,過於躁進,但不能說他的路子錯了,事實上,他在北美和北歐的據點都選得極佳。      吳雨僧的日記早記載了:陳先生說他覺得而今之世知識份子最佳的謀身之道乃是經商;再從陳先生日後所謂「續命河汾夢已休」之前因後果觀之,我認為他最終還是認同了康有為開出的這條路。只可惜那時他雖心嚮往之,卻已經身不由己。陳先生在康先生百歲誕辰前作詩說「平泉樹石已無根」;他要是像南海先生一樣,又何至有此憾恨!      我甚至認為,從墨西哥這怪題看來,陳先生早在1932年,就可能存在避地河汾之念了,而且他的河汾,可能自始不限於中國,而包括海外。培養人材還在其次,全身遠亂才是當務之急。都是傅斯年吳雨僧把他找回國進了學術圈害的。      最後,我不得不說:康有為真是個不世出的豪傑,一百年後看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详情 发表于 2013-8-11 04:11
    扎克僧    我手里这本《寒柳堂集》的《论再生缘》,正文部分第一页白纸,第二页第三页有内容,第四页第五页是白纸,第六页第七页有内容,第八页第九页是白纸,之后所有书页都有内容,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印刷的问题,还是原始书稿本身就是这样啊?莫非我手里这本是错版?那就值钱了啊!  详情 发表于 2013-8-11 05:32
    bathba    说明:当当2011年11月中旬举办促销活动,满88元折后再打88折,遂购入2011年重印精装本《陈寅恪集》一套共13种14册。500.4元。      昨天晚上我看了大约10余页,碰到很多不解的段落,希望能以此贴做一个读书记录和其他网友讨论交流的地方。谢谢。      另外插页部分都是黑白老照片,不喜欢配的那张陈寅恪的遗容,感觉挺吓人的。      论再生缘   寅恪少喜读小说,虽至鄙陋者亦取寓目。独弹词七字唱之体则略知其内容大意后,辄弃去不复观览,盖厌恶其繁复冗长也。及长游学四方,从师受天竺希腊之文,读其史诗名著,始知所言宗教哲理,固有远胜吾国弹词七字唱者,然其构章遣词,反复冗长,实与弹词七字唱无甚差异,绝不可以桐城古文义法及江西诗派句律绳之者,而少时厌恶此体小说之意,遂渐减损改易矣。又中岁以后,研治元白长庆体诗,穷其流变,广涉唐五代俗讲之文,于弹词七字唱之体,益复有所心会。衰年病目,废书不观,唯听读小说消日,偶至再生缘一书,深有感于其作者之身世,遂稍稍考证其本末,草成此文。承平豢养,无所用心,忖文章之得失,同窈窕之哀思,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云尔。   关于再生缘前十七卷作者陈端生之事迹,今所能考知者甚少,兹为行文便利故,不拘材料时代先后,节录原文,并附以辨释于后。   再生缘第二十卷第八十回末,有一节续者述前十七卷作者之事迹,最可注意。兹移写于下。至      第一页  详情 发表于 2013-9-2 18:14
    读书人    我是初中读到这本书的,那时也真读不懂它。所在现在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记得自己每每会为里面的论证所折服。当然,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陈先生的句“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  详情 发表于 2013-9-5 01:19
    windx    看《论再生缘》。陈寅恪用的是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方式,也是西方人写论文做研究的方式。他在西方留学多年,这种方法显然是早就掌握了。说这是“西方人写论文做研究的方式”,是因为当初胡适这样提倡时,曾经引起不少风波,如果这是中国学者从来就用的研究方式,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要真正领会陈的研究,恐怕必须是也做同样研究,对史料也有相当了解的人。我们外行只能借此了解一些皮毛,随着他的穿针引线,看他抽丝剥茧,旁征博引,通过考证个人生涯来一步步展示当时的社会政治生活。如果是研究文史的学生,实在可以拿这篇文章做博士研究的论文范文(虽然陈寅恪的学识功底远远不是一个小小博士研究生可以攀比的)。       尽管陈寅恪自称这篇文章只是个人消遣之作,但是行文之中,常可看见这样的文字议论:   “吾人今日观此等礼部规定之具文,苟证以当时八旗军官之实况,即了然于官僚政治,凡所粉饰,多设科条,自衿整饬,不过供干禄求荣者之利用耳。良可叹也”。(《寒柳堂集》34页)   “秋帆身后,其子孙以隧道之文属之兰泉者,非无因也。由是言只,桂生之请兰泉序其祖之诗文集,表面视之,虽颇平常,然察其内容,恐不甚简单。后来汪毕虽逝,而桂生卒由湖北受宰,致位通显,则此一序甚有关系。通习古今事变之君子,不得不于此深为叹息者也。(37页)。      可见他并非仅仅对一部有关风花雪月的小说及其作者感兴趣,全不管其他。而他在文章中竟然插入这样一首自己写的赏花诗,就更是令人惊讶:      回首燕都掌故花,花开花落隔天涯。天涯不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抵死赊。红杏青松画已陈,兴亡遗恨尚如新。山河又送春归去,肠断看花旧日人。(59页)      当初没有人对他这些话穿凿附会,加以讨伐,也是怪事。不过,我觉得他写《论再生缘》是做文史研究,其中抒发的议论是对所研究对象(作品、作者、历史文献、社会、人)的观点和看法,有人说《论再生缘》是借古讽今,那未免过于牵强。      陈寅恪毕竟是史学家,而非文学家,所以这篇著作在讨论《再生缘》的“语言、结构和思想”时就只是寥寥数语,点到为止,并不像做历史研究那样,在纵横两个方向展开比较研究。但是他指出过去人们总认为《再生缘》有很多重复冗繁之处,所以算不上优秀之作,实际上这有失公允。因为荷马史诗这样大家公认的长篇诗作也同样很多重复冗繁之处,这并不影响其真正的价值。在这个方面将《再生缘》与荷马史诗相比,实在是见解非凡,或许研究文学的人可以真的借此论题展开一番比较研究。      同《再生缘》这样的弹词一样,荷马史诗也是“弹唱”给公众听的,但是不同之处在于荷马史诗起源于口述文学,是先有“口述”,再有书面。长诗中诗句的重复出现是当初演唱者帮助自己记忆的一种方式;而《再生缘》却显然是先有书面文字,重复冗繁则似乎没有必要,除非这种重复本身就是当时所有弹词的一种固定形式,作者只是因循惯例而已。      再看郑振铎《中国俗文学史》对《再生缘》的简短评论。看过陈的考证,就知道郑的研究实在粗糙。谈到写作时间,郑只是直接引用了《小说考证续编》的一段文字,说是“婿以科场事,为人牵累谪戍。女士谢膏沐,馔《再生缘》弹词”。甚至还说:“端生写到第九卷时,又因随亲远游而搁笔。”至于已婚女子为什么还要随父亲远游,则没有任何解释。又说“写到十七卷时,她的生活上一定遇到很大刺激,作者的情绪突然地凄楚起来……像这样的情绪在前十六卷中,我们是得不到消息的”。也许她在这时有了难言之隐……。”似乎写前十六卷时丈夫被流放边疆不算“难言之隐”,丝毫不会影响写作情绪似的。       不记得自己是否买过《再生缘》这本书,找到一个网站,有全文,其中还插入陈寅恪和郭沫若的相关评论:http://www.my285.com/gdwx/qt/zsy/     详情 发表于 2013-9-7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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