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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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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求
人,天生有一种对权力的冲动,尤其是在刚过自然状态之后。这种冲动展现为两种角色;领导者与追随者。领导者要有自信心和迅速决断的能力等。追随者会迫切地需要领导者的产生,因为后者会给前者安全感,且领导者所需要的追随者,最好是乌合之众。
在权力的形成方面,作者主要讨论“治人形式”的权力,它分为:军队和警察的权力,宣传和权力和教育的权力。
治人形式的权力,按发展时期不同,又可分为传统的权力……
传统的权力分为僧侣的权力和国王的权力。僧侣代表宗教,在中世纪之前,它高于王权;在之后,王权高于教权,但王权必须控制军队才能得以维持。
接着讨论权力的另外一种分类,即革命的权力,经济的权力和支配舆论的权力。详不细写。
我想着重谈一下“权力所的信仰”这一章,但限于水平,实在看不懂罗素先生的意思,只好简单叙述评论。罗谈到,由狂热的信仰所的权力的胜利往往是适合的,然而,人们却普遍认为,信仰的一致对于国家的强盛是必需的。尽管如此,信仰的狂热最终要归于平静,安定的生活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
在“权力与道德准则”一章中,罗谈到,“常言道,人们是受其想像力的统治;然而,更确切地说,他们是受他们想象力的弱点的统治”。这一句特引起心里的触动。人的想像力可以很丰富,但真正束缚自己的,也正是这些想像力,这些所隐藏在想像力背后的东西。
全书短评:
正如本书名字一样,书的内容不涉及某一中心议题,而是就权力的各个方面加以述评,以致于谈的话题分散,合上书后无法具体指出作者到底在说什么。而所谈论到的分散的话题,在当代的文章中也有论及且深度也不比罗素的差。所以,个人觉得本书阅读价值不大。哦,我的评论实在不悖于老罗的地位。]
摘抄:
雄总是与确实可靠的理由成反比,获得对雄辩的免受性,对民主国家的公民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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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鲁
《权力论》摘抄和乱弹
罗素的《权力论:新社会分析(On Power:A New Social Analysis)》立意是宏大的——探索一种能综合全部社会科学的方法论。这种方法论把对权力的欲望看作一种原动力,以此解释社会的变迁。罗素可能受到经典物理的启发,正如据说亚当斯密参照经典物理中的力,抽象出理性人的逐利心。当然,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写于1776年,和《权力论》基本是两个不同的历史背景。
《权力论》出版于1938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1939—1945)爆发之际,当时也正是各种思潮(尼采超人哲学、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佛洛依德学说)大放异彩的时期。书中屡屡把纳粹德国、法西斯意大利和共产主义拿来作为论据。当时战事大有在所难免之势,作者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悲观的情绪,又隐约有一丝世界国家的幻想。
罗素是一代巨匠,但是这部《权力论》的评价却似乎一般。在我读来,感到相对于开篇提出的宏大目标,后面的铺述多少显得有些空洞,更多篇幅主要是历史典故的回顾和讨论,似乎缺少严密的理论推导,显得说服力不足。行文更接近历史随笔而不像理论专著。尽管如此,随意而读,仍让人不时会感到智慧火花。
Wikipedia对该书也有较详细的介绍,我循照wiki上的分析,分为四个主题(对权力的追求;权力的各种形态;组织和个人;权力的伦理学)来做一些简单片面同时尽量“带有”个人色彩的介绍。
第一部分 对权力的追求
(第一章 权力欲的追求;第二章 领袖和追随者)
罗素起笔于人和动物的分别:动物满足于吃饱,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他认为人类的欲望主要是追求荣誉的欲望和追求权力的欲望。而这两种欲望“在最实际的意义上”可以看成为是一个。诚然,毫无权力感的人很难主动获取荣誉,即使谦卑的人被赋予荣誉,也往往是权贵者有意成全或标榜的。
罗素反对马克思的经济决定论,写到“当追求商品的欲望离开了权利与荣誉两种欲望的时候这种欲望也就有限得很了……当适度的享受有了保证的时候,个人与社会所追求的是权力而不是财富:他们可以把追求财富作为追求权力的手段,他们也可以放弃财富的增加来确保权力的发展;但不论是前一种情形还是后一种情形,他们的基本动机都不是经济上的动机(P3)”对这样一段论述,反驳者可以宣称潜藏在追求权力之后的,最终仍是对资源的获取。我认为是先有权力再有资源,或者现有资源再有权力的问题,就像鸡和蛋的问题一样难以解释。
罗素在第一章中说明,他希望证明“在社会科学上权力是基本的概念,犹如物理学上能是基本概念一样”。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往往爱好权力的人,更可能获得权力,因此也更可能对世事的推进产生影响。这里出现了“社会动力学(Social Dynamics)”这样一个术语。这是一个有趣的词。而且根据罗素所说,马克思有对社会动力学专门的论述。
第二章继续就权力欲的冲动展开,罗素说不论领袖或追随者,都体现了权力欲。前者是明显的,后者是隐含的,即通过服从权威而获得权力感。之前的商榷之处这里又再次出现,追随者之所以追随,是权力欲的满足,还是获得资源的许诺或期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个人加入组织后部分放弃自由,作为回报取得好处。当然,这种好处可以是真实的,也可能是虚幻的。我始终感到,权力和资源是很难以分割的。
不过,我们可以说有某人是资源但是没权力的,但很少有人是有权力而没有资源的。从这点来看,似乎权力更具有本源性一些。
罗素继续在本章对领导和追随者的个性进行刻画。“领袖是具有无穷尽的勇气和自信心,还有被同僚认可的困难时期的健全判断力”。领袖不仅在于个人自身的素质,也在于周围人对他的理解。罗素把克伦威尔、列宁与拿破仑做了区分,认为前两者是“具有深厚宗教信仰的人”,而拿破仑则更接近于投机分子。
罗素写道“平等合作远比专制难以实行,远不及专制符合人的本能”。这未免是草率而武断的(从中可以体现出罗素对人性相对的悲观)。现实中,专制的例子与合作的例子往往是共存的。我很感兴趣的一个话题就是拓展合作可能的途径(通常见解是,首先表现出合作的姿态,同时对于搭便车的道德之贼必须坚定地打击)。在给定的技术条件下,一个个去鉴别并记忆的成本太大,因此专制——强迫合作便成为一种合理的手段。但是不可否认,大多数情况下(也非所有情况),合作比对抗会带来更多好处。
第二部分 各种形式的权力
(第三章~第十章 教权、王权、暴力、革命的权力、经济权力、支配舆论的权力……)
罗素在这一部分讨论了各种形式的权力。很显然,这些权力的分类也不是完备的,它们相互之间是有着重叠的。
罗素似乎企图表达一种权力形态变化之间的逻辑——当传统形态的权力(教权、王权)衰弱时,传统权力就逐渐变为依靠暴力(直接的赤裸的力量),而后便出现改革、革命的力量。在我看来,这个逻辑有点生硬,而且好像并没有太大用处。
但是在讨论权力的相互关系时,罗素有一些观点是和我长久以来的看法一致的。比如说到经济权力是派生的而不是原始的。经济权力(罗素所说的经济权力,指的大致是在法律下,通过经济手段让人饥饿的权力)的基础是产权保护,而产权是一个依靠暴力或共识维持(更多是暴力)的法律概念。
尽管产权保护促进生产活动和经济发展,但是产权和人权一样,其实并不是存在“天赋”一说。曼瑟奥尔森《国家的兴衰》中有一段关于“固定的匪帮”的论述,说的是暴力集团发现如果他们能够维持一个稳定的秩序,让村民全心全力的劳作,而他们以一定的比例收租时,他们的利益往往比定期进行劫掠更大。我认为正式类似的逻辑逐渐衍生出今天的产权概念。当劫匪们无能很好的分赃,而各自仍进行一些范围不同的劫掠时,产权是不完备的,就像今天在某些国家中发生的一样。
罗素特别提到,一国的经济组织如果要在国际间行使这种权力,前提是各国都遵守国际法律。由此想到现如今国际组织,国际公约这么普及,从一方面也是印证。
刚才说到这一部分里权力的分类中出现重叠,比较明显的是暴力和王权,舆论、信条和教权。
“支配舆论的权力(power on opinion)”这一章里的第一句话,便是“舆论是万能的,其他一切权力形态皆导源于舆论”。让人想起西方媒体巨头爱说的“控制了舆论就控制了一切”。毕竟,一切行动都源自于意念,集体的记忆和认识具有强大的力量。
罗素又另起一张谈作为权利源头的信条。舆论和信条有什么区别呢?我的不太准确的理解是信条也许是更长久的东西。因此,信条也比舆论有着更大的被证伪被偿付代价的可能。舆论的力量是一时的,巨大的。但信条虽然也是力量很大,但却有着被现实颠覆的可能。不过说到底,舆论和信条两个词,立场是有不同的:说舆论是感觉更多是“他们”,而信条则更多是“我们”。
第三部分 组织和个人
题目颇有吸引力,内容有些零散,但是不乏亮点,“权力基本上依靠组织……每一个组织,都涉及到权力的再分配……组织越大,其行政部门越大;组织的每一次扩大,都在削减一般成员独立性的同时,扩展管理机构的创制权,从而增大权力的不平等……”
在这章中提到,由于美国宪法规定公民有选举权,因此美国通常不会武力吞并其他国土的,因为“新选民是讨厌的”。但是美国可以通过扩大自由贸易区来提高自身的利益。
罗素谈到了技术的发展是管理更广阔的疆域变为可能,并且实际上加强的权力的集中(政府所管理的范围越来越广了),使得个人的自由逐渐受到挤压。
个人追求权力,不仅要在组织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同时还要是这个组织获得更大的权力。
第四部分 权力的伦理学
(竞争、权力和道德观念、权力哲学、关于权力的伦理学、对权力的节制)
权力和道德观念一章,颇有“相对主义道德观”的意味。例如讲到圣经故事,摩西十诫说不可杀人,但是这里的人仅包含犹太同胞,他们在对待其他民族时,也不乏宗族屠杀的故事。又比如基督教十字军骑士对异教徒的屠杀。
“对于能够普及一般人的好事实行社会协作是可能的。但在竞争中获得胜利所形成的幸福是不能普及的”正如物质财富是可以不断积累的,但是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的这种资源是永远也是有限的。
罗素希望“有权利的人的最终目的应该在于增进社会协作……全人类的协作”这也是我虚妄的心里话。罗素觉得可以通过宗教和道德,以及改变政治经济环境两种手段来促进。
最后是对权力的节制,罗素从四个角度展开:政治条件(民主和制衡,容忍自由);经济条件(赞成国有制,以为防止了资本家的垄断,但同时警告脱离民主的国家社会主义,危险性是很大的);宣传条件(言论自由,允许公开的诉苦);心理和教育条件(要通过教育减少群情激动的情绪,消除憎恨心和破坏性,消除恐惧与奴性,提倡批判精神)。
暂时先写这些,待日后如果重拾再进行补充吧。这就交了8月的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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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员拎
存在主义的根本观点是,把孤立的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全部哲学的出发点。存在主义自称是一种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存在主义超出了单纯的哲学范围,波及西方社会精神生活的各个方面,在文学艺术方面的影响尤为突出。
存在主义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认为人是在无意义的宇宙中生活,人的存在本身也没有意义,但人可以在存在的基础上自我造就,活得精彩。存在主义最著名和最明确的倡议是让·保罗·萨特的格言:“存在先于本质”(l'existence précède l'essence)。意思是说,除了人的生存之外没有天经地义的道德或体外的灵魂;道德和灵魂都是人在生存中创造出来的;人没有义务遵守某个道德标准或宗教信仰,人有选择的自由;要评价一个人,要评价他的所作所为,而不是评价他是个什么人物。
存在主义否认神或其它任何预先定义的规则的存在。让·保罗·萨特反对任何人生中“阻逆”的因素,因为它们缩小人的自由选择的余地。假如没有这些阻力的话,那么一个人的唯一的要解决的问题是他选择哪一条路走。然而人是自由的;即使他在自欺中,仍有潜力与可能。让·保罗·萨特也提出:“他人是地狱”。这一观点看似与“人有选择的自由”观点相矛盾,其实每个人选择是自由的,但对于选择后的结果,每个人有无法逃避的责任,人在选择的过程中,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人的选择,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但每个人的自由就可能影响他人的自由,所以称“他人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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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
权力论——新社会分析
英国 伯特兰。罗素著 吴友三译
商务印书馆1991年2月第一版
第一章 权利与的冲动
假如可能的话,人人都想成为上帝;少数人还不容易承认这是不可能的。
正是由于这种情形,社会合作不易实现。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喜欢把社会合作看成是上帝和信徒之间的那样的合作,而已上帝自居。
在人的各种无限欲望中,只要的是权利欲和荣誉欲。
对权力的爱好对然是人类最强烈的动机之一,但表现在各人身上的程度却很不一致,而且也为其它东极所限制,例如安逸、享乐以及有时爱表扬等。在比较怯懦的人当中,对权力的爱好伪装成对领袖服从的动力,这就扩大了大胆之徒发展权力欲的余地。
1、经济上的利己,祈求满足的是物质上的欲望,再是奢华物质上的欲望也是基本的(如果抽离物质所带来的权力——控制力的话),而权力是在此之上的更高级的也是更邪恶的欲望——控制和为所欲为的欲望。
2、关于性是人类发展原动力的说法,虽然让一些自以为有某些切身体验的人明白此中真意,但是很难在理性上有说服力。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我们无法对欲望的起源和本质做出理性的认知所致。
3、无论是性欲是人类发展的原动力还是权力欲是人类进步的动力,都有把善良人们所从事的正义事业丑陋话的嫌疑。
4、在讨论权力来源时,对于通过个人努力取得权力一种,可展开讨论个人获取权利的技术(一般被称为权谋),以一些著名人物的成功事件为例。
第二章 领袖和追随者
权力欲的冲动有两种形态:在领袖的身上是显性的;在追随领袖的人身上是隐性的。
阿德勒(注:奥地利精神病学家)在《理解人性》一书中,分辨出温顺的人性和专横的人性两种类型……他说:“命令式教育的最大弊端在于对儿童起了权力的示范作用,而且向他们显示了各种与享有权力有关的快乐。”我可以补充一句:这种教育不但产生专横类型的人,而且产生努力类型的人。
一切服从现象,根源都在与恐惧,不管我们服从的是领袖还是神。
有一种说法现在已是老生常谈了,即所谓侵略性也往往起源于畏惧的说法。我想这种论调也许言之过甚。
一个氏族如果有一个世袭的领袖,也许会比用抽签方法选择其领袖有更好的作为。
……因此各种各种责任感都有助于增强权力欲。
平等合作远比专制难以实行,远不及专制符合人的本能。
共同的危险容易产生团结。
在怯懦的人当中,组织性之所以能够增强,不仅由于对领袖有服从的心理,而且由于身处人人感受一致的人群中,就会产生安然的感觉。在热烈的公共集会上,如果一个人赞同这个集会的宗旨,他就会产生与热情和安全感相结合的得意之感:这种大家所共有的感情愈来愈强烈,直至排斥其他一切感情,只剩下由自我的多倍增长而产生的洋洋得意的权力感为止。集体的兴奋是一种美妙的陶醉状态,身处其中,很容易忘却稳健、人情甚至自卫,而参保的屠杀和英勇的殉道是同样可能发生的。这种陶醉和别种陶醉一样,一旦感受其乐趣,就难以加以抗拒,但最后总要对它冷淡和厌倦,如要恢复先前那种激情,就需要越来越强烈的刺激。
所以集体兴奋的快感乃是形成领袖权力的一个重要因素。
但当熟练的演说家希望激起战斗情绪的时候,她要在听众中造成双重的信念:在表面一层,他要夸大敌人的力量,使听众认为必须有很大的勇气才能与敌人战斗;在较深的一层,他要使听众有鉴定的胜利信心。
不妨设想一下,有一个科学化的政府为了害怕暗杀,经常住在飞机上,只是偶尔降落在高塔顶上或海上浮筏的降落场上。这样的政府难道有可能深切地关怀人民的幸福吗?恰恰相反,可以肯定地说,在一切处于顺境的时候,这种政府要用它看待机器的无动于衷的态度来看待人民,但当某一事件而然向它提醒人民毕竟不是机器的时候,它就像那些由于其原则遭到下属怀疑的人们一样,感到无情的愤怒,并决心用任何最干脆的手段来消除抵抗,难道不是扎样的吗?(毛时代的大量的御用防空洞,以及毛称来场核战争死一般中国人宏伟梦想,都是大手笔)
科学已经造成人类不是全体生存就是全体死亡的这种不可避免的局面。
第三章 权力的形态
近代事件之所以发生变化,主要是因为科学帮助我们加强了对物的权力。
权力对个人发生影响,可以通过下列各种方式:甲、对一个人的肉体直接行使有形的权力,例如监禁或处死;乙、以赏罚为诱导的手段,例如雇佣或解雇;丙、对于一个人的意见施加影响,也就是进行最广义的宣传。
因此,作为一种有效的力量,法律以来社会舆论和人心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它依赖警察的程度。法律在多大程度上受人拥护,是一个社会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
我把不以传统或同意为基础的权力称为“暴力”。
说来奇怪,在最野蛮的社会里,所靠所谓学问来取得的权力反而最大,并随着文明的发展而不断减小。
知识分子的权力是靠迷信(对传统的咒语或圣书的崇敬)维持的。
比较通常的情形是:一个真正成功的政客纵然利用了现成的政党核心集团,最后仍能加以支配,使它服从自己的意志。
最成功的民主政客,就是成功地废除民主,并成为独裁者的那好人物。……列宁、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的崛起,实有赖民主政治。
第四章 教权
第五章 王权
我们时代的主要革命运动,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对私人经济的攻击。
第六章 暴力
暴力就是不得行使对象的默认的那种权力。
凡是在权力方面经过长期发展的组织,通常都经过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狂热的(不是传统的)信仰导致胜利;第二阶段是新权利取得公众的默认,很快变成传统的权力;最后一个阶段是权力用来镇压抗拒传统的人,因而成了暴力。一个组织经过这三个阶段的时候,它的性质也最是发生了重大变化。
军事征服只有在随后的产生心理征服的条件下,才能获得巩固。
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征服古希腊一样,兼有高度的文明和卑劣的道德。
暴力时期通常是短暂的,一般通过下列三种途径之一而告结束的。第一种是外族征服……第二种是树起了稳定的独裁政权……第三种是新宗教(就宗教一词最广意义而言)的兴起。
假如一种权力完全因为他是权力而受人尊重,并无其他任何原因,这种权利就是暴力。
其它的博得群众对政体拥护的方法……需要审慎采用某种社会公约,它有利于维持秩序,不可露骨地不公正到引起普遍反对的地步。
第七章 革命的权力
这是每一种道源于革命的权威所固有的困难。它必须坚持说原来的革命是正当的,但又不能不合乎逻辑地说以后的革命一定都是邪恶的。(“反革命”、“反动”等词的发明已经很好地解决了这个困难。)
革命的权力,如拿破仑的情形所显示的,很容易堕落为暴力。
俄国革命……它所选项换的主义(即共产主义)是国际性的,甚至是反民族的……可是它的信条中至今证明唯一有效的部分是对自由主义的挑战。……这当然要建立一个不民主的独裁政权,靠红军维持其稳定。
共产主义学说中有关国际的部分,已经证明无效,但对自由主义的否定,却获得异乎寻寻常的成功。
第八章 经济权力
(本章,罗素认为稳定的法制社会里之所有合法产物,都可以追源于于暴力的征服)
土地所有权即使决定允许谁在这块土地上立足的权力。
发生的第二个问题是:事实上资本家会对他们所支配的人剥削到几点了吗?
在激发民族感情上,宣传的重要性已经增加得和经济因素一样了。
第九章 支配舆论的权力
科学赋予白种人支配世界的权力,只是在日本人有了技术以后,这种权力才开始丧失。
在集权国家,国家实质上是唯一的宣传者。
懒惰是极权国家统治者一切美德中的最大美德。
第十章 作为权力来源的信条
现今反对民主政治的观点之一是:团结一致的狂热者国家,在战争中获胜的机会多于头脑情形的者占多数的国家。……但是现在有一种广泛流传的想法,认为主义的统一对于国家的实力是不可缺少的。这一见解在德、俄两国坚持与贯彻得最为严格;在意、日两国严格程度稍次。
生活在必学接受(至少表面上接受)某种显然荒谬的主义的社会里,即使是最优秀的人也必须变的不是愚蠢无知便是大为不满。……没有科学,就不可能有技术上的长期发展;没有思想自由,也不可能有科学的兴旺。
对领袖的忠诚、民族自豪感以及宗教热情——这一切在历史上都已证实为最好的团结知道。
为了维持民族自豪感,究竟要干涉自由到何种程度呢?实际已经发生的干涉行动,主要是为了维持民族自豪感的。在俄国,人们认为不同意官方正统言论的人很可能又不爱国行为。
这是一个困难的的问题,因为民族主义是一种愚昧的理想。
第十一章 组织的生物学
小国之所以能够存在,不是靠自己的权力,而是由于大国间的猜忌。
教育可以使喜爱独立自主的情感剥削到什么境界为止现在无人知道。国家对内对权力可以逐渐扩展到什么程度而不致引起反抗这也是无法说的;但似乎没有理由怀疑:如果假以时日,即使是最专制的国家,也还能把它的权力再加扩展,使它远远超出现在已经达到的程度。
知道最近,正当还是很松散的组织,对于成员的活动,只作一些很轻微的约束。
(共产党、法西斯党、纳粹党)这三个政党,从历史和心理两方面来说都不是政党的新发展,而是秘密团体的发展。
使组织老去的是以过去的成功为基础的习惯。
第十二章 权力政体
因此,除了国家以外,一切组织支配成员的权力都是依靠开出权的,而支配成员的权力严峻到什么程度,则决定与开除所带来的耻辱和经济困苦的大小。
在中国,皇帝并不独裁,只是焚书的秦始皇通知的时代例外,在其他时期,儒士通常是能够挫败皇帝的。
但是结果并不尽如老布尔什维克所希望的那样。在内战、饥饿和农民不满的压力下,独裁变得更加厉害,列宁逝世以后共产党内部的斗争是把一党专政变成个人统治。
当权利只限于成员中一个派别的的人所有时,就不可避免的要实行严格的思想审查。
(君主政体和寡头政体)这两种政体的主要缺点在于政府迟早会漠视普通人民的愿望以致引起革命。
在一个大的民主国家里,选民除非对领袖热情拥护,是没有什么权力感的,因此常常觉得不值得去投票选举。
林肯在人民一个总司令时写道:“他们告诉我,你有志于独裁。达到独裁目的的途径是打仗。我指望你打胜仗,甘冒出现独裁的危险。”
第十八章 对权力的节制
民主政治的优点是消极的:它只能防止某些弊害的发生,而不能保证良好政治的实现。
全部历史表明,也可想象得到,不能依赖少数人来照顾多数人的利益。
在不想推反手法的政府的限度内,如何保护少数是节制权力的一个主要方面。
一切国家的警察制度都建立在这样一个假定上:对于嫌疑犯,搜集于他不利的证据是公益的事情,而搜集于他有力的证据是他自己的事情。
(社会主义)很可能把那些想在经济压迫上求的解放的人引上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使他们无意之中造成一个即是经济上的又是政治上的新暴政,比以前任何时代的暴政更猛烈、可怕。
脱离民主的国家社会主义,其危险性是很大的,这已由苏联国内的事态发展所证实了。
赞美集体狂热是轻率和不负责任的表现,因为他的结果是残暴、战争、死亡和奴役。
我们必须考虑要什么样的教育,以使社会最不容易发生集体歇斯底里并且最能有效地实施民主制度。
有些家长和学校一开始就试图教儿童绝对服从,这把孩子们不是造成奴才,就是造成反叛逆,几乎是必然的;而这两者都是民主国家所不需要的。……我们可以推断,一切独裁者都认为学校中某种程度的自由是实行民主的专门训练,而学校中的独裁则为国家实行独裁的天然前奏。
仁慈的人民,即在儿童时代受过仁慈待遇、养成愉快心情、在青年时代又觉得世界是一个亲善场所的人民,是不会发展那种意味着联合起来大量屠杀人民的特殊种类的理想主义叫做爱国主义或者阶级斗争等等的。
在任何实行独裁的地方,总是要趁年青人能独立思考之前,把一套信念灌输到他们脑子里去。这些信念的贯注是经常而持久的,为的是希望年青人以后永远不能摆脱早年所受的教育的催眠影响。
毫无疑问,对于民主国家的公民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比从读报中找出事实真相的本领更为有用了。
这就是自由主义的观点与极权国家的观点之间的主要差别。前者认为国家的福利最后寄托在个人福利上,而后者则认为国家是目的,个人仅是组成国家的不可缺少的成分,其福利应该服从一个神秘的整体,这个整体其实是统治者利益的一件外衣。
凡是可以委以教育职责的人,必须从学生本身的利益出发来关心学生,而不是把他们看做仅仅是某种主义的宣传大军潜在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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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BY_孙荣飞
罗素的《权力论》围绕上述问题展开讨论。罗素从分析权力欲入手,论述了教权、王权、革命权力、经济权力、支配舆论权力等各种权力形态,以及权力与政体、权力与道德、权力与组织和个人的关系,认为,人对经济的需求尚可得到满足,但对权力的追求则永不满足;正是对权力的无止境的追求,引发多种社会问题。社会科学的任务就是要探索权力欲的产生和发展规律,以便找出规制权力的方法;只有节制个人、组织和政府对权力的追求,才能真正实行民主制度,防止战争,保障个人自由和平等。全书共十八章,其思想进路大体如下:(1)通过探讨权力欲的基础,回答为什么人们要追求权力;(2)通过分析权力的表现形式,阐述权力的现实基础和构成;(3)通过研究权力与社会环境、伦理道德的关系,探讨规制权力的可能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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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强
警惕俯视众生的“超人”
——蠹鱼笔记(8)
□/徐强
我们多半都这么淘气过:挑开一个蚁穴,相当感兴趣地观看由此而产生的群蚁奔走的纷乱状况。假如我们从摩天大楼的屋顶上俯视纽约街头的往来行人,那么,下面的人就似乎不再是人,而依稀带有一种荒谬可笑的性质了。(伯特兰·罗素《权力论》)
【蠹鱼案】据说距离产生美,但我确信,距离也会产生罪恶。尤其是当一个人站在高处俯视芸芸众生的时候,他极有可能会产生一种“意淫”的幻觉:觉得自己就是“救世主”,全世界的人都等着他去拯救;或者,觉得自己就是主宰一切命运的全知全能的“上帝”,尘世间所有的人都可以供他操纵、驱遣和玩弄,就像蚁穴中的蚂蚁一样。这种人一旦掌握实权,灾难很快就会降临人间。墨索里尼空袭阿比西尼亚(今埃塞俄比亚)的时候,扮演的就是“上帝”的角色。他从高空俯视地面,觉得地面上的人都是“动物”,这些倒霉的“动物”为了躲避炸弹和战火,像疯子一样四散奔逃,而墨索里尼则在这场悲惨的灾难中,获得了视觉和心理上的快感。人类不需要“救世主”,也不需要“上帝”或者“超人”,因为他们只会带来灾难。同理,当国家的管理者高高在上、远离人群的时候,人们就要警惕了:一群需要仰视的统治者和一个需要仰视的政府,会给予这个国家的民众平等的“人”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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