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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有我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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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毛水
子尤曾写信给朋友,这样描述自己的人生:“这15年3个月26天我过得极为丰富而充实,所有的苦都见识了,肉体之苦,精神之苦,人情之苦与非人情之苦,所有的乐也都经历了,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2009 年10月3日的晚上,我在网上看了子尤母亲柳红在中央电视台“我们”节目朗读《珍惜生命》的视频,想起现在别处的子尤。我反复看这段只有六分零七秒的视频,不由想起那些与生命与深情有关的文字——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王朔的《致女儿书》和加藤浩美的《你是我唯一的宝贝》,格外地想子尤。
柳红说:“那是2005年8月的最后一天,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的开学典礼上,子尤从轮椅上起身,向他所在的中学校友讲了一番话。结尾时,他用力而深情地说:‘要珍惜呀!’我知道他说的是珍惜生命的意思。那时我们在生死线上,可是他依然有他的追求和向往,兴致勃勃地走在他自己的道路上。”每每看到这段开头,我都不禁眼眶湿润。
有一年冬天,小叔一家春节的时候有些事要停在老家一些时间,我和YC就到101矿区去给他看房子。那段时间,平时里嘈杂的矿区格外安静、寂落,偶尔才看到个别出没的人,所以,我和YC除了吃、睡,就是看电视,就呆在小叔的房子。
有一个晚上,YC已经睡了,我还一个人守着电视。换台,看到“艺术人生”的一个年终节目,就是在那次节目里,我认识子尤。那时子尤已经患病,做过了几次化疗,坐在轮椅上但留着长发,那一回他朗读他的诗《给泓给我》,最后他还和他的朋友们唱由他的诗谱曲的《秋雨沙沙落》。也说不清楚我怎么记住子尤的,后来我想,这也许与一个少年、一次疾病、一种才华、一种气质有关吧。
没有想到和子尤的初见竟成诀别。高中二年级的一天,我在新华书店瞎逛,不经意间看到由子尤作品集《谁的青春有我狂》整理和补充后再版的新书《谁的青春有我狂》、《我是翩翩美少年》,书的外边有韩寒写给他的文字,才知道子尤的病没有好过来,他已经走了,走得很安宁。但因为那时我手头实在紧,而且大家知道新华书店除一些特别时期偶尔给读者打九折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照单全收,所以那一次我没有买下子尤的书。
已经过了一些时间,我才从当当网买来他的初版作品集《谁的青春有我狂》。那是子尤8岁到15岁的作品精选集,有小说、诗、散文、剧本、评论和他写给朋友的书信,写他和朋友和家人和文学和电影和生和死和爱和痛——他所经历的生活。在这些文字里我真切的感受到一个少年的快乐和快乐带来的乐观,那些静静流淌的文字和感情你无法不被打动,有轻盈温暖的爱也有他认真严肃的思虑。而这些,不为疾病所动摇,更在疾病的考验中放光溢彩,他说:“偏偏我又生了这么大的病,这真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有时候不得不羡慕子尤拥有一个很好的环境。出生在北京知识分子家庭的子尤,从小就是个不平常的孩子,母亲柳红是经济学家吴敬琏的秘书,父亲是北大哲学系教授,周围父母辈是伦理学家、社会学家、作家等,从小受之熏陶,子尤拥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思想。正如子尤所说,“我是一个幸运的孩子,有一个难得的生活环境,从小视野就是开阔的,有无数条美妙的道路可任我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讲,面对疾病,子尤的心态依然健康地生活正缘于他们。
1990年的4月10日,子尤在北京出生,一路快乐而美好,但2004年3月24日的到来,使子尤住进了医院,他的人生也因此变得了传奇、坎坷。经历“一次手术、两次胸穿、三次骨穿、四次化疗、五次转院、六次病危……”,子尤在十六岁的秋天离开了。
子尤说,他的一切精彩在(他的)书里尽现。其实不只,因为他影响,促使2005年第30期《三联生活周刊》封面专题定为“15岁患癌症的‘青春狂人’:子尤的健康生活”,少年子尤成为该杂志该期的封面人物。除此,他还是凤凰卫视两期“鲁豫有约”的嘉宾,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的年度人物,中央电视台“社会记录”的报道对象,《北京青年报》的焦点话题。大师李敖称,子尤“很有才气”。2005年,李敖在北京大学做完演讲后,亲自前往医院看望这个患病的天才少年。2005年的7月28日,三联韬奋中心举办子尤文集《谁的青春有我狂》的新闻发布会。这些都不无说明子尤是特殊的。
2005年7月7日,《南方周末》上发表了子尤针对周国平《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的一篇书评—— 《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三联生活周刊舒可文老师认为,“他开始在成人的谈论话题中改变了角色,既不是被当作孩子,也不是被当作病人,因为他在这篇书评里表达了一种不同于周国平的生命理解。不少人在读到这篇书评的时候,自然地联想到他的处境,认为是因为他的重病使他对这本书里的叙述尤其敏感,因而会对这个问题多有思考。”
张爱玲在她的《天才梦》里写道:“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子尤也说:“二十世纪出生的天才作家里,女的只有一个,张爱玲,男的就是我,子尤。”是否如此,这当然见仁见智,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说明的,人们宽容且爱着子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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