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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浩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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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花
对张纯如及其《南京浩劫》早有耳闻,只是在中学时看了一部《南京大屠杀》的电影,里面的镜头太过血腥,当时把连杀鸡、杀猪都不敢看的我吓坏了,几天都没有缓过神儿来,使我再也不忍看有关南京大屠杀的书籍和电影。
南京大屠杀太过残忍,完全超出了当代文明人的想象,连文明的当代日本人都无法相信南京大屠杀是真的(完全有可能是不愿意相信)。否认南京大屠杀的一位日本历史学家说:“即使20或30人被杀害,日本人也会感到震惊。日本军队一直都是(日本人的)楷模。”(《南京浩劫》第11页)我相信当代的日本人面对20或30人被杀害会感到震惊,我不相信当时的日本人面对20或30人被杀害会感到震惊。当时的日本人也会具有当代日本人的观念吗?该位日本历史学家那句话中的“日本人”是指当时的日本人呢?还是指当代的日本人呢?这还得问问清楚!相当然地认为前人也具有当代人的观念,而否认前人的一些行为是可笑的。大规模、有组织的集体屠杀在历史上并不鲜见(实际上当代也很常见),如罗马人在迦太基的暴行、蒙古大军的屠城行为。不能因为当代人具有尊重人的生命的观念,相当然地认为古人或他人也具有这种观念,而不相信他们能干出超出我们观念范围的事情来。
当时,南京人口约有100万,战争前夕转移约50万,我相信剩余的50万大都是因家境贫困而无力转移,他们是战争的最大爱害者,战争的胜利本可以通过日本战争赔款来安抚他们,使他们生活好一点,中国政府却放弃了战争赔款(中国政府与日本政府并无签定放弃战争赔款的条约,但中国政府几十年来也并未积极要求日本政府战争赔偿,实际上等于放弃了战争赔款)。这是不是对他们的第二次伤害呢?他们没有得到日本政府的经济补偿,中国政府是不是在生活上给予他们了适当的帮助?我想可能没有。“他们大多在黑暗、肮脏的房屋里,屋内潮湿,散发着霉味,到处是贫困的痕迹。”“他们大多数生活在绝对贫困中……”(第244-245页)看到这里,很难说放弃战争赔款是明智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放弃战争赔款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我们从来没有去关注被日军强暴了的妇女,她们也是一个不小的群体,在一个“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国度里,她们是怎样卑微、屈辱地活着啊?
国民政府为应付内战,在收集日本战争暴行证据方面的工作做的并不是太好。共和国成立后,不知道中国政府以及民间组织有没有系统地收集、整理日本战争暴行的证据,此时收集、整理战争暴行证据虽对审判日本战犯已无意义,但让世人、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代知道这段历史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项工作的意义要远超过建几所纪念馆。如今,这项工作可能已经永远无法进行下去了,因为战争的受害者、见证人大都已经远离我们而去,战争破坏的痕迹早就被我们抹去,取而代之是的高楼大厦。是我们首先忘记了历史。
面对这段历史,面对这段历史的受害者,我们应当做点什么,象张纯如一样做点什么。张纯如说,她要学法律,为战争的受害者讨个公道。我相信她在世的话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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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
下文提到的所有资料与日本兵日记均可在我豆瓣主页右边的介绍栏里点击观看
也麻烦豆瓣不要删除,我引用的资料都是来自于经过国家批准并且重点推广的书籍,完全符合各类规则,且有助于大家了解历史的更多细节
要问很多人对于南京大屠杀或者整个抗日战争中日本兵印象是什么样子,杀人恶魔,禽兽,毫无人性,也许就是这样一些抽象的概念,然而这些日本兵出征前也是普通的青年,有父母,有家人,朋友,有的已经结婚,有老婆,孩子,他们平常也就是上班或务农,有的还在读大学或刚毕业。然而军部的洗脑和残酷的训练,体罚培养出他们暴虐的一面,从而发生了中世纪式的野蛮屠杀(日本军就是用野蛮的斯巴达式方法培养士兵,在平时的训练中,士兵遭受极为严酷的体罚,虐待,内心强烈的不满被压抑着,一旦有机会,这些不满便发泄到更弱的平民身上,日本的这种训练方法是国际上都没有的,所以即便像纳粹那样的屠杀,也少有日本兵这样的虐待行为)
这些日本兵并不是内心完全冷漠的粗人,从他们的日记中经常可以看到细腻的感情,写给父母的信,对家乡的思念,观看文艺杂志,傍晚在山上看日落与南京城的夜景,描绘山间的薄雾与城市点点的灯光,又或者下雨天看到雨滴落在水面上的涟漪和发现变绿的竹叶,吹奏口琴或弹奏钢琴,吉他,在凌晨的油灯下誊写日记,在除夕夜想起家中生病的父亲和弟弟而流泪,有极个别的士兵甚至会“看见母亲怀抱着孩子惨死的样子而落泪了”。
然而这样细腻的感情仅仅只是暂时,他们其他时候却杀死了几万俘虏,或者抓捕无辜难民,无论对方如何哭泣与央求却无动于衷,有的还人性完全泯灭:“竭尽全力的刺杀,老人与小孩,通通不放过”
对于这些日本兵日记的阅读可以让我们体会到人类本性中善与恶的部分是相隔如此之近,我们不妨推而广之设想人类历史上任何一次野蛮大屠杀的加害者的内心,他们内心是否有着同样的想法?
而政治人物如何通过各种手段绑架民意强迫不愿意战争的人们上战场也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点,要知道,虽然战前日本民众普遍支持战争,但这些支持是纯粹抽象的,他们不会知道战场上的血腥与凄惨,不会设想哪一天自己的亲人朋友战友眼睁睁死在自己身边,他们的残肢断臂,鲜血喷涌而出;他们只会设想出一种理想的获胜的状态,而一旦这种凄惨暴露在自己眼前,他们是否还愿意战争?(上海会战后士兵们有一种普遍的渴望回国的心理,他们都不愿意继续向南京进军,这些可以参看我的另一篇文章《侵华日军老兵曾根一夫的回忆录,分析纯真青年变为恶魔的心理历程》)而政治人物正巧妙的规避了这一点,战场上的各种凄惨状态军部是严禁报道的,并且会利用战友的死亡鼓动士兵们进一步复仇,战斗和强奸,杀害平民以发泄不满,将视线从发动战争本身的错误而引向敌方。对于士兵的战死,军部也编造出死前高呼“天皇陛下万岁”的谎言,而根据日侨坂本义和侵华老兵曾根一夫,三明保真的讲述,士兵死前要么喊痛,要么就是呼唤母亲,妻子,孩子的名字
即便亲身前往战场的士兵也并不是完全的一种情绪激昂的渴望杀人的状态,他们会内心忐忑不安,刚上战场时候也会胆小,然而这些会被凶残的长官的命令所改变,而即便长官也胆小,但是为了在下属面前不丢面子,会故意更为残暴的屠杀。(详情请阅读曾根一夫回忆录)
诚然,大多数的残暴行为可能源于上级的命令,然而这些最初的命令者是如何而来的呢,他们是否一开始就具有施虐的变态心理,关于这点,我从一篇关于侵华老兵永富博道(战后改名为永富浩喜)的文章中找到了答案:
“杀人之于永富不是作战需要,而是一种人生乐趣。他会发明各种杀人的方法,尽可能地使人死得痛苦而有趣。比如,他会把长矛刺进人的肚子里搅动,然后把碎肉和肠子一起拖出来;比如,拷问的时候他会不辞辛苦地找来大石头和原木,把人的头夹住,然后用刺刀在人嘴里搅;比如: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当着孩子的面折磨他们的父母,孩子哭得越凶他干得越起劲,折磨死父母最后再杀掉孩子;再比如,有一次他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十四个女人和孩子,他便找来干草把他们全部薰死”
“永富人格的形成要从他的少年时代说起。永富出生的熊本县是日本尚武精神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少年,特别是男孩子从小要受到严格的、近乎严酷的训练,目的是让他们有刚健的精神和体魄,以一种攻击性的姿态对应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上文所说的,永富少年时身体瘦弱,因此受到这种风气的蔑视和攻击,并受到学校和家庭更严厉的训练。强壮起来的永富形成了有强烈攻击性的人格,用这种主动攻击他人的方法掩饰自己的弱小和自卑”
“长大后的永富是天皇的狂热崇拜者。这也符合这种人格的特点:因痛感自身的无力,所以依附和崇拜权威,用权威的意志来取代自己的意志”
而心理学家认为施虐乃是人类甚至全体生物的普遍的现象,尽管严重的情节只会在极少数的人身上表现出来,然而一旦这样的人掌握了权力,或者利用了社会的主流舆论,那么士兵们心中潜藏的倾向就会被调动(他们本来就因为受尽长官凌辱而积蓄了压力)
这些日记中还透露出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比如被国军掠夺过的百姓对日军的到来“反而感到放心了”,全椒县城的居民对日军的欢迎,俘虏集体写信给日军要求收编为伪军并提供粮食,因误会引起的屠杀等等。当然这些事情只是极少数的,但却值得深思。
随着战局的扩大,日军陷入中国战场泥潭,士兵的心理更发生了种种变化:
1938年10月12日,魏特琳在日记中记载了一位与她有交往的日军“普通士兵”向她谈的心里话:“他说,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他渴望和平,但不知道和平何时降临。他过去在东京为一家外国公司工作。他盼望回到妻子和两个小女儿的身边。”
一位大学生士兵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如果我活了下来,很有可能我不能,我就有时间可以和你谈一谈,关于这个如此如此漫长的黑夜,这种没有尽头,没有星光的空虚。”
石家庄的一名士兵在回忆录中写道:从来没有想过“死”的我,心中忽然产生了“我也是个当兵的啊,醉吧,醉了好”的冲动。当时的惊讶,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而原来一直认为中国兵野蛮落后的想法,就此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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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如《南京浩劫》错误与漏洞剖析
观看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ee0e01010xrh.html
要点提示:张纯如的著作在日本被禁并不全是右翼的阻挠,而是其书中存在的诸多错误也遭到了左翼学者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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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然·
其实对于从小就一直接受各种关于抗日教育而自己又乐意关注的人,比如我,这本书的从力度和尺度上来说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并没有如看到的国外评价那般的嚣狂和恣意。
只是一个关于南京的故事的概述。讲了一个浩大而漫长的故事。
但我觉得这本书好在两点:
1、 真实。真实是历史最大的说服力,真实的故事,即使简单简略,描述单一,但每每如此,都是一面贲张的旗帜,张扬着历史的血脉,青筋暴露,几近出莽。对于新闻记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真实,就是对事件的还原。伊大新闻系出身的Iris将这一点展现的淋漓尽致,每一条对事实的描述的背后都是厚重的资料,都是历史沉重的积淀,都是叫做真实的坚持。对历史最大的还原就是对生命最好的尊重。
2、发端于历史,但不止步于历史。iris试图从更深的角度去解读和看待历史,希望可以去解释历史背后的缘由。当我们仅仅关注这件事本身的时候,iris更多的去探求对于日本和中国国民性的关注(至少我是这么看的),从武士道精神、明治维新、战争的塑造入手,试图去解读日本人的历史行为。而对于国人,她在表达了同情的同时,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深刻的无奈——对于自己命运的简单遵从而从未想过去改变,从未想过去反抗,以及那种卑劣的看客心态和对生命的消逝的那种内心粗暴的对待——反正我还活着。每每看到反抗的是身怀六甲的妇人,是母性的激荡时,我总是会产生一种深切的悲痛。
尽管iris从来么有去评价过人性的是非,但从中所感受到的,确乎是一种深切的悲哀感。
PS.看过张盈盈所写的 张纯如:无法忘记历史的女子 之后,觉得陆川的 南京!南京! 才是对iris一直以来所希望的电影的再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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