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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首素歌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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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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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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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7 19:33: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四首素歌》是诗集《黑夜里的素歌》再版,诗集中所收均为《黑夜里的素歌》中的诗作。

    作者简介
      翟永明,祖籍河南,生于四川。毕业于成都电讯工程学院,旋至某研究所工作。1981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 ...

    此主题为自动生成的书评内容贴,书籍链接地址: http://www.dothinking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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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发表于 2013-8-3 06:52:46 | 只看该作者
      第3页
      
      盲目地回忆过去
      整整一夜我都在猜想
      母亲当年的美貌:
      她洁白的双颊
      纤细的长眼形
      从泛黄的相簿里浮起
      还有时代的热血
      鹰一样锐利的表情
      就这样  她戎装成婚
      身边  站着瘦削的父亲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 1 失眠之歌》
       ————————————————————  
      
      第7页
      我的四十岁比母亲来得更早
      像鸟儿一只只飞走
      那一年年熟视无睹的时间
      我天生的忧伤锁在骨髓里
      不被走在我身旁的人所察觉
      我的四十岁比母亲来得更早
      
      “什么样的男人是我们的将来?
      什么样的男人使我们等至迟暮?
      什么样的男人在我们得到时
      与失去时一样悲痛?
      什么样的男人
      与我们的睡眠和死亡为伴?”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3 黄河谣》
      
      ————————————————————
      
      第11页
      生生死死
      不过如闺房中的游戏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我的十八岁开不出花来
      与天空比美  但
      我的身体里一束束的神经
      能感觉到植物一批批落下
      鸟儿在一只只死去  我身体内的
      各种花朵在黑夜里左冲右突
      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 · 5 十八岁之歌》
      
      ————————————————————
      
      第22页
      一切都无忧无虑
      ——老人低头弈棋
      调整呼吸  不考虑身前身后
      急如旋风的纪念
      他的苦干骨指老而益尖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10》
      
      ————————————————————
      
      
      第34页
      我们永远不能了解
      各自的痛苦
      你梦幻中的故乡
      怎样成为我内心伤感的旷野
      ——《壁虎与我》
      
      ————————————————————
      
      第37页
      一个人的死包容了所有人的历史
      一个梦包容了所有死的方式
      ——《午夜的判断》
      
      ————————————————————
      
      第41页
      我的沉默  累死它的沉默
      我的无法开口的黑暗把夜充满
      在世上我无法成眠
      ——《甲虫》
      
      ————————————————————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发表于 2013-8-21 03:49:30 | 只看该作者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1458.html
      
      女人的颜色来自痛
      痉挛、和狂怒
      ——《剪刀手的对话》
      
      那颜色来自身体之内,又来自身体之外;那颜色是女人的痛和出生,又像是男人般的坎坷和反叛;那颜色仿佛是白得素洁,又像是沉入黑暗:“在任何一种黑暗中/听见白昼时:/雄鸡频频啄食 旁若无人”,这“旁若无人”便走得那么长远,像是在时间之外,看起来无人喝彩,实际上是沉郁之后的狂欢,是痉挛之后回归,“我写啊写,一直写到中年”,他们扯开大幕,他们反复说着九十年代的事件,说着那些女人和男人,说着有关楔子、附录、注释的场景,说着“玻璃般的痛苦——词、花容、和走投无路的爱”。
      
      说着的是一个人的名字:翟永明,这个富有男性色彩的名字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这种陌生当然是对于其诗作的阅读,以及和女人有关的面容。欧阳江河说她是“东方最美丽的女人”,伊沙认为“第三代诗人都有翟永明情结”,他们都在用男人的口吻叙述着一个女人,而且一定是隔着桌子看到的那个女人。场景或许就像“白夜”一样的酒吧,有迷离的灯光,有酒,也有诗歌。我的这个意思完全被翟永明写进自己的诗歌《小酒馆的现场主题》里,“她们中间的全部 青春缠绵”,而“他们中间的全部/渴望成为幻觉的天空”。诗人总是幻觉着一种身体之外的对话,但实际上,所有的渴望都来自身体之内,来自面对面的“凝视”。她的凝视也一样是有着某种不明的恐惧,手托着下巴,不是撩拨,是依靠,自己的身体依靠着自己,这是有关翟永明的画,从实体走向艺术,也是从身体走向隐喻,前夫、著名画家何多苓的这幅画像似乎正在为一个女人寻找支点,寻找身体之中的“痛/痉挛、和狂怒”。
      
      只是时间真的太久远了,翟永明甚至已经逃脱了身体的变化,而成为一个符号,因为在时间的对抗中,一切都会显得那么无措。如果抛开一些隐喻,让时间再倒回去,翟永明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认知世界里,就是在十多年前,上世纪90年代,汹涌着诗人天生敏感的世纪末情怀,而她的诗作也几乎都完成于那个时间,自1981年发表第一首诗作开始,到1984年完成了她的第一个大型组诗《女人》,再到1996年出版了散文集《纸上建筑》之后,翟永明也走上了一条自由撰稿的人生之路,而那个“白夜”已成为她的寄宿,是的,时间是停留在那里了,90年代是多么难以跨越的时间,尤其对于第三代诗人,都在迷失,关于青春,关于伤痕,甚至关于男女,关于那种痛。
      
      这本《十四首素歌》的诗集,无非也是时间的一个标本,也是时间刻在翟永明女性身体上的一个印子,无法磨灭,也不想去磨灭。诗集只包括两部分:“十四首素歌——致母亲”和“其他诗歌”,主打的“十四首素歌”原来叫《黑暗里的素歌》,初版于1996年,而“其他诗歌”部分,写作时间也从1992年9月至1996年11,这里所有的诗歌都中止在1996年,而这本诗集出版于2011年1月,也就是说,这中间的15年时间,并不是翟永明在横跨的时间,她没有很平常地走过去,她说,《十四首素歌》被编辑改名成《黑暗里的素歌》,是一次偏正结构的强权解读,而时间过去了,那家出版社和那个编辑都已经不知所踪,像是一场诗歌的梦游。这15年,从90年代到21世纪的十年,路都在延伸,我的人生也是,1996年,恰好就是我告别诗意的大学生活,而到我读翟永明的这些诗,其间经历了工作、结婚、生子,一系列重大的人生主题得以完成。15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厚重的历史,而对于翟永明来说,时间却只成为一种记忆,“场景里的每一变化与自身分离/万物与万物之间 有一个名字/一卷书 把这一切推向将来”(《道具和场景的述说》),没有诗歌的延续,只有这一卷书,把一切推向未来,其实是把未来推向死亡,2008年的戏剧《达人未爱狂想曲》中,导演赵淼说,“未”就代表:未必、未知、未来,迄今回想,我们排的所有戏都是这样的给“未”字造句,是种不确定的美感。
      
      “不确定的美感”是不是在向时间投降?而翟永明显然已经走到了诗歌“未必、未知、未来”的尴尬境地,对于时间的寓言,我完全可以用“恐惧”来想象她面对的那个比时间更空洞的世界,在这样的时间流逝中,翟永明才会再次提及《十四首素歌》,再次提及“母亲”,提及一个15年的文本里所拥有的“力量和温暖”,而她也是靠这样的“力量和温暖”抵御自己的“孤独”,所以这十四首素歌也完全可以看做是15年前设下的预言,一语成谶。
      
      《十四首素歌》里的母亲和我,是两个时代,也是两种人生,这是“失眠”时的某种审视:“多年来我不断失眠/我的失眠总围绕一个轴点:/我凝视母亲”(《十四首素歌·1 失眠之歌》),这种审视明显带着女性之间的对比,是对于生的不安,对于在的无奈,一方面是那个真实的“母亲”:“母亲姓谢名讳/若香草和美人之称/她从坡脊走来”(《十四首素歌·3 黄河谣》),她是革命,是战争,是血与火,是唱着《黄河谣》,是一个“被大写”的人,至少在“我”的审视中是这样的,“他们被血浸透的单纯/像火一样点燃 在那些战争年代”(《十四首素歌·5 十八岁之歌》),而在那个年代,在械斗、迁徙和抢劫的时代,母亲其实成为一种群像,而诗集的“给母亲”实际上是在女性的自主意识中,回到“我”的世界,和母亲不一样,革命、红色、黄河等大写的词被骨头、灵魂、死亡而代替,母亲故事里的牺牲变成了我对死亡、对归宿的担心,而对于“我”来说,最大的问题却变成了“出生”,这个“出生”是一个女性对另一个女性的皈依,其实是在寻找一种精神的母体,“她造成/我倦怠生命中最深远的痕迹”(《十四首素歌·13 黑白的片段之歌》),“在另一个狂乱的时代/模仿母亲的着装/好似去参加一个化妆舞会”(《十四首素歌·7 建设之歌》),在我和“母亲”之间,是一种割不断的情结:
      
      我承继着:
      黄河那边的血肉
      十里枯滩的骨头
      水边的尘沙
      云上的日子
      来自男方的模子和
      来自女方的脾性
      还有那四十岁就已来到的
      衰老
      
      但是,翟永明并不是要歌颂伟大的母爱,除了寻找自身精神皈依的母体,更重要的是要解构那种两个时代女性之间的依附关系,这种解构,从自身出生的怀疑开始:“事实上 我出生:/向着任意的方向”(《十四首素歌·7 建设之歌》),任意是一个没有归宿的难题,在《飞碟》里,也完成了她对于出生的全面否定:“四十年前的一个下午 同样/我被一只盘子和/两条女人的腿送至你们面前/部分地依赖/一次手术 我出生得很糟/我的头在铁钳下惊恐的凹陷/白衣人在低语:这就是诞生”,这就是诞生,赤裸裸,却是一次肉体的完全死亡。而在生命的过程中,这也是女性自身陷进去的无奈:“我只是/让幻想穿透我的身体/让一个命运的逆转成为我/骨髓里的思想”(《十四首素歌·5 十八岁之歌》),于是“我的十四岁比母亲来得早”,于是“我的十九岁无关紧要”,于是“我的三十岁马马虎虎”……时间在流逝,其实是主体意识的虚化,或者对于“母亲”这一女性终极意义的解构。
      
      这种解构仿佛是翟永明对于某种生存的怀疑,在她的诗歌里,很明显具有对于生命的质疑,“从未年轻过的我老得那么快/很难拉回时间的速度”(《重逢》),那么解构就必须是对于身体的消解,或者成为“观察蚂蚁的女孩”,只要一个“火柴盒”的空间;或者不屑表达“做女人的弊病”和“恋爱中那些可耻的事情”;或者“在交媾时威风八面/直到在寒冷中下葬”(《十四首素歌·8》)……如此,对于“我”来说,对生的怀疑就是一场关于死亡的约会:“一个人的死包容了所有人的历史/一个梦包容了所有死的方式”(《午夜的判断》),所以在翟永明的诗歌里,你会读到很浓郁的死亡气息,这种死在”祖母的时光“里:“一切都在夜里/死人也在长眠 鬼也在夜里”;这种死也在“孩子的时光”里:“我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在台下游动/鼓点铿锵 我看到了死亡”。身体并不能产生永恒,短暂的灭亡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所以,对于“我”来说,“现在 减少出门/不再看日历/忘记死亡这回事”(《重逢》),这实际上就是在忘记时间,从时间的牢笼里走出来,在《一个朋友的死讯》中,这种生死完全变成了某种与自己无关的消息:“生与死的消息/从来就源源不断”,也或者成为“去过博物馆”的躲避,是“执迷于各种药物”的安宁。
      
      作为一个女性诗人,为何要去解构“母性”,为何要去执着地质疑生命,为何要不断地说到死亡?“一个梦包容所有死的方式”,对于翟永明来说,那种强烈的女性意识必然是对于男性权威的反抗,也必然是对女性身体依附的鄙视,“男性/女性”、“母亲/子女”的关系对立深深地表达着翟永明的“孤独”,这也是“她们”的孤独:
      
      她们控制自己
      把灵魂引向美和诗意
      时而机器,时而编针运动的声音
      谈论永无休止的女人话题
      还有因她们而存在的
      艺术、战争、爱情——
      
      在《编织和行为之歌》中,翟永明写到了“她们”的理想是在艺术、战争和爱情中存在的,但是对于生存来说,理想完全变成了男性和女性之间构筑起来的肉体和爱欲,“身体使人愉快/虽然内部是黑暗虽然尘土腐烂/触及一个血肉之躯”(《身体》),当身体触及“血肉之躯”,赤裸裸的爱欲便成为一种死亡的征兆,她们在“丧失惯性的那舞蹈”里赤裸;她们像“痴心的古代少女”,只留下“毫无性感的肉体存在”;她们是“游泳池边”的女人,“听着身边男人对她的赞美”,而最后,爱你爱你并不能成为“爱我”的理想,那些女人只保养着“那白得像死亡的皮肤”;她们是“时间美人”,盛世还是兵荒,其实只有男人“乐于宣告她们的罪状”。对于“她们”这个词以及群体来说,不管是时间的维度还是空间的维度,都浸透着男权的压制,不可能的爱情、回忆与时间似乎构成了她们的一生,聊天、读书、写作,看上去是知性,是知识,是生活,却也是“虚度一生”,而“虚度多么好,把一切替代”,虚度就是没有维度,没有肉体的欲望,陌生着活在一个男权的影子世界里:“我们失去的影子赤身裸体/委身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关于不可能的爱情、回忆与时间》)
      
      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是女人的自我反省,从“反母性”到“反女性”,翟永明似乎在这一系列的反抗中抵达自己内心真正的王国,而这个王国就是消灭时间跨度的“乌托邦”,是所有道具组成的场景而已,是大海和天空组成的时间,是楔子、附录和注释组成的文本,或者是穿红、着白和裹着黑色的肉体,当15年的韶华和青春真的只剩下反复咀嚼的诗歌,翟永明或许真的只有在酒吧的暗红色中看到自己身体里那种“玻璃般的痛苦”,在时间的外部,只剩下词、花容和走投无路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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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
    发表于 2013-8-21 06:12:43 | 只看该作者
      一直看着杂七杂八的书,用大学里还算宽裕的时间和随心所欲放纵自己沉溺在图书馆里。拣看的书全凭个人口味,不带目的地大量看书。因此,读过的书虽多,但质量参差不齐,尤其读诗集,很难有特别喜欢的。但《十四首素歌》里有好几首诗引我回味。《咖啡馆之歌》里,“你还在谈着你那天堂般的社区 你的儿女 高尚的职业 以及你那纯正的本地口音  暮色摇曳 烛光撩人 收音机里播出吵死人的音乐:外乡人……外乡人……”“不久我们走出人类的大门 天堂还在沉睡 我已习惯 与某些人一同步入地狱”几行字引出的回忆和也许叫共鸣的东西一直在冲撞着我当下的脑袋。另外还有“和老去的影子作伴 却越来越喜欢 着生命无用的感觉”“不再问你“要什么”  也不再问自己“去哪里”  满城灯火突然出现”这些诗句里文字和意向实在是美。《脸谱生涯》里最后的几段,突然就觉得是在写哥哥张国荣:你,几乎就是一缕精神 与你的角色汇合 脸谱下的你 已不再是你   (面具之下 ,我已经死去 锣鼓点中,好比死者再生 我的身段古雅,独擅此情)  很久以前,一个脸谱勾勒已成 他钟爱自己,也钟爱灵魂 那人还在灯火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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