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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娃娃 |
最新书评 共 4 条
lacyna
霓虹初上,静夜迷人。1980年代巨幅黑白广告kiss me在城市最奢侈繁忙的街角悬挂,不过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谁记得1999年冬2000年春,那个世纪的交接你在做着什么?
早年看过春树的专访,那是就因为“激进”二字我将她与我的划分界限,我们绝对不属于同个世界。
在度过初中、高中终于在大学的时候可以心平气和的从书架上拿下她的《北京娃娃》认真的翻阅。没有任何不适或者害羞。那年她十四岁,今年我二十一岁,或许这就是生活在岁月中给我们的距离。抱歉,十七岁的我没有恋爱过亦不知寂寞是何物,仅有限的摇滚乐识不足以懂得什么是朋克精神无法读懂一个头发时而绿色时而红色时而金色的叛逆少女她所追逐的物质和精神世界。我唯一清楚的便是那一定不是我的生活。
于是自此有关春树的任何消息我都会自动屏蔽。
一天时间我看完了《北京娃娃》同学好奇却无人知晓春树为何人,听名字更以为这是一本童话故事。我向他们推介,说或许一读你会发觉我们的过去是多么的单一,清纯的可爱。
似乎我的生活很少叛逆。缺乏叛逆的青春是不是不太完整?
《北京娃娃》不是故事更像是一本私人日记,可以肆意的宣泄着情感,随口就是骂娘毫不隐晦。
李旗。山东人,在北京学画画。我想若不是春树把“第一次”交给了这个人,那么她的后来很多故事都不会发生。比如不会在赵平惊讶她不是处女的时候大发雷霆,也不会发誓一定要在小说里将李旗真人真事公开于众。李旗确实可憎,千刀万剐也不过,不过正是他这股傻劲儿,和别人上了床还敢说自己已有女友着实让人觉得真实,真实的感人。
赵平,给我的印象除了黑就是瘦。脏穷矮小等等全是我受不了的,还自以为是的以文人自居真把自己当文艺青年了,他的自卑劣根性未免太强了些吧。
可怜的G,春树你不觉得G是最可怜的么,是你移情别恋对吗?虽然他有一可悲的妈但你也在面前骂的够多了,G不是什么也没说么。或许,男人的沉默也是一种懦弱。女人不喜欢懦弱。
T,我真心不解你怎会爱上他,一个抠门的小编辑,有才有值得同情的身世。不过你们的价值观或许压根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不过这世界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爱他。
正如Janne所说,“You're lost little girl.”
谁没有爱过人,谁没有失过恋。
还记得属于那个世界的B5和A26(蓝草)吗?
上个月我还在和达雅和怪咖聊着奶白……碾碎的杂草混合着天空中那个叫孤独的味道在北方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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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
就像春树已经由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完成了自己的成年礼。《北京娃娃》似乎也在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的文字中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翻看内页的出版日期:二○○二年。多么遥远的年代。距离《长达半天的欢乐》出版已经整整一年。距离它的作者登上《TIME》的封面已近两年。那时侯,少年作家初露峥嵘方兴未艾;那时侯,园丁师长还在口诛笔伐忧心忡忡。如今一切过去,天下太平。口诛笔伐的,大都已默不做声;初露峥嵘的,也早成了轰轰烈烈的娱乐产业中的一分子。可究竟有几本书能让多情而健忘的读者们在哭过笑过之后,偶尔还会被想起?如果面对令人头晕眼花的“80后”文学作品我必须有所选择,《北京娃娃》注定会是其中的一本。
真实就是力量。它赋予了这本书生命和灵魂,赋予它冲刺的速度,冰锥的锋芒。没有淡淡的感伤,没有朦胧的情愫,也不是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甚至不是凡人眼中的正常生活。它充满绝望,习以为常的痛楚和冰冷外表掩盖下未曾泯灭的天真与烂漫,面对整个世界不知如何开口的仇恨与茫然。你会看到一个困兽般的女孩,在家庭、学校、社会的沼泽地里穿行,奔跑,挣扎时的瘦小身影。你会听到她在谎言、摇滚乐和转瞬即逝的爱情中找寻连自己也无法说清的东西时发出的疯狂咆哮。刀锋般的性格使她在摩擦,碰撞中头破血流。她平静单纯的叙述使人感到寒冷和不安。这是一束花团锦簇中的荆棘。这是一个对物质有着强烈渴望和虚荣的朋克,打在涂脂抹粉的青春岁月脸上的一记耳光。这不是一首木吉它伴奏的校园民谣。这是Nirvana的放纵之歌,虚无之歌。
关于青春,看看书店里汗牛充栋的出版物就知道多少人要有话说。有人在说实话。有人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在撒谎。有人用几许烟愁六个梦织补着青春岁月里那些有碍观瞻的地方。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着自己不堪入目的创口。当读到校园里的春树反复写下“自由”二字时,我仿佛看见了那张一头撞向现实与规则的稚嫩脸庞。青春损裂了。残片像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刺痛了自己,也戳穿了那道华丽完美的烟幕。春树的文字诉说着失落的痛苦。或许更大的痛苦,恰恰是她不知这痛苦从何而来。而在我看来,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些自诩为良善的父辈读者。所受的教育,既成的观念,自定的游戏规则,使他们面对这样一个置身于“水火”的小女孩,不禁扼腕叹息痛心疾首,并由此联想到社会、世风、道义、责任,诸多形而上的说辞都会接踵而来。他们更希望有一个肥皂剧似的圆满结局,一个催人泪下浪子回头的故事。他们更习惯一张张红扑扑的笑脸或是苏明娟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他们希望里面充满的是哀婉、渴求、期望,而不是怀疑、蔑视和愤怒。
沈浩波说:“这就是一本反映残酷青春的小说”。其实,与其说这本书是本小说,倒不如说现实是一本更为残酷的小说。春树不过是蘸着血汗和泪水,用自己的方式把它记录在案罢了。青春是美丽的,残酷的永远是现实。也许只有把青春当作一本浪漫唯美的小说,置身其中才不会遭遇绝望、彷徨和伤口。在那里,残存的欲望被伟大的理想冲散了,无端的烦恼被完美的规则消除了。你会有一个面朝大海的前程。你会有一个春暖花开的结局。可看完春树的“自白”,再看看那些“不准穿红色、粉红色、黄色的鞋,而只让穿黑、白、蓝和素色的鞋”等等令人捧腹的校规,那些“为了不被扣行为学分而宁愿整天呆在座位上活动”的同学。看着他们由一个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女孩,被培养成一台台整齐划一的考试机器,赚钱机器。就会知道:残酷也是公平的。它在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青春里,同时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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