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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说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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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ac
1850年--1900年的科幻小说
19世纪50年代
“1865年,德国科学家克劳修斯(rudolph clausius 1822-1888)提出热转化为功的时候,总有一部分白白损耗掉,而且热损耗是不可逆的,并据此造出了一个新词“熵”。在麦克斯韦(J.C. Maxwell)和其他人的推广下,“熵”变成了一种流行观念,人们相信秩序最终会消解,而混乱最终会席卷一切,直到最后宇宙死于一片热寂。这不是克劳修斯的原意,但是对“退化”的着迷正是以这种形式,作为达尔文的“进化论”的推论。步入了19世纪晚期科幻小说。(法国医学家莫雷尔(benedict august morel)是系统提出物理和社会的“退化”学说的第一人。)这些理论不仅仅是科学。它们曾经是,现在还是具有强烈的哲学和伦理色彩的学说。达尔文主义可能会在一个不带感情的方式下,仅仅提出不同物种发展的最可能假设。但是,它的被吸收是相当感情化的,人们或者见证在宗教价值可悲的被侵蚀,或者欢呼与之相反的唯物主义的进步。与此类似,“退化”,虽然根本上是一个纯“科学”的预设,但从未在道德中立的方式下得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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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沉
这本书的前八章很精彩,从第九章开始感觉就在凑字数了。好在我对科幻这一类型没什么特别的看法,顺着作者的思路走下来,觉得很有意思。本书首先对科幻作出分类,时空旅行和想象性技术。古希腊有奇异旅行,近代开普勒戈德温的科幻小说是在哥白尼革命之后,科幻小说在哥白尼的宇宙观中重生。宗教革命,天主教想象拥抱魔法和神秘主义成为日后的奇幻哥特魔幻小说,新教想象日益用技术设备取代魔法倾向唯物主义。第一章给出了对科幻的三种定义,用一节论述科学,费耶阿本德对科学的态度。一节论述技术,引用了海德格尔,技术不只是工具,而是认知世界的方式,引出对机器人与人类关系的探讨。下一节论逻辑和硬伤问题,提到科幻粉丝文化。第二章,对科幻小说的定义不是使它成为真理宣称,而是描述一种连续性。古代小说,中世纪,1600年后。科幻小说有赖于多重世界这一概念,可定义为想象性的进入他者的一种文学类型。科学的发展,观念的更新影响着科幻小说,到18世纪末期英国科幻小说数明显下降,取代的是哥特小说,代表了一种对天主教的恐惧。19世纪,地理大发现基本完成,空间已无空白,小说开始出现时间旅行。看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中国的科幻小说史按这种方式怎么写,没法写。这本书的立足于西方科技史哲学史已被充分研究的基础上,作者可以很容易联接起科学史与科幻史。而我国对近代科技观念史的变迁,研究远远不够而且由于种种原因中断太多,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列几部代表作,说明早期有过这麽点玩意,属于猎奇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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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一
亚当·罗伯茨在《科幻小说史》的后记中提到了非洲科幻的缺失,其实我更痛心的是中国科幻的缺失,只字未提的缺失。
西方科幻发轫于宗教改革和宇宙观大变革时期,其时是1600年,而中国最早见诸的《月球殖民地小说》发表于1904年,相距达三个世纪。我们可以归结为中国的治国理念导致这一悲剧,但也不能否认,明中期郑和下西洋的壮举为何没有成就像《西游记》那样的经典,这一行程有足够的素材去抒写或者说成就一篇幻想性巨作。在我看来不是因为它是朝廷的意志体现,对其的记叙只归为史官的职责,而在于其本质是物质的传播而非精神的传播,中国自古固有的轻商意识使当时的文人无意尽力去艺术化这一壮举。这也是中国科幻迟迟而来的重要原因。
在明朝时期出现了织户批量生产现象,正统历史将此归结为中国资本主义的萌芽,但从《万历十五年》给出的资料来看,此种现象并不是自发的商业现象,封建经济仍在中国的历史河流中滚滚而行,而真正让中国人打开视野的是传教士利玛窦的到来。不过,即使是知识体系遭受重大冲击,中国固有的社会形态仍旧阻挠着新文体的产生,《坤舆万国全图》、《几何原本》的传播并没有吹来科幻之风。
明清时期的神魔小说,是中国自古以来神鬼故事的重构与再创造。其实这一时期,主要的文学作品还是以戏曲的形式传播,触及到社会广泛层面的文本除了考取功名的经史之卷,日常的医药典籍,神魔小说算是少有的属于消遣类型的文学样式,但落后的生产方式注定使这类小说无法与科技结缘。作为一个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庞大帝国,根深蒂固的重农轻商理念,将所有科技视为淫巧之术的畸形认知,吸光了科幻小说赖以生存的所有养分。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cdd840100k5qp.html) - 从《科幻小说史》反思中国科幻_星海一笑_新浪博客
如果说西方科幻所遭受的束缚来自天主教的教义,那么中国科幻迟迟未孕的推手便是重农抑商的治国理念。传统的自给式农业经济有足够安逸的生活空间,无法产生对外拓展的原动力,商业流通的滞缓导致对生产效率的轻视,技术被搁置,相应的文学体现也被搁置一旁。
甲午战败,打破了迟暮帝国的怡然自得,有识之士开始意识到政体腐朽,技术落后将致亡国,维新变法运动的兴起,使中国由洋务派的技术改革转向维新派的政体改革,其救国救民的思想也反映到文学作品中,冲破单纯农业模式的社会形态也给科幻小说开辟了空间。受《法螺先生谭》译介的影响,中国第一部完整的科幻小说《新法螺先生谭》在晚清这个封建历史的黄昏处诞生。对比《科幻小说史》所附的年表,这一年韦尔斯创作了《神的食物》,凡尔纳的辉煌表演已经谢幕许多年。中国科幻大大脱离了世界科幻的发展潮流。
随着对国外科幻作品译介的增多,大量原创科幻也相继涌现,但科技教育的先天不足,使这一时期的科幻小说带有明显的“营养不良”症状,科学素养的缺失随处可见。《新野叟曝言》中一瓶甘油将“插天的高山毁裂的干干净净,炸成一个大湖”,《电世界》中电的作用被无节制的夸大,“那射出的火花,竟如千万条火龙横空缭绕,只蟠住舰队钻进去,不消五秒种,舰队已无影无踪了”。这段时期中国科幻小说所造的不是内在的技术的气势,而是倾于外向的关涉民族存亡的气势,并藉此来满足精神世界的胜利,这一点对中国科幻的发轫有很大的弊病,因为它过于弱化了科幻的核心审美——技术。同时期的西方科幻却走向了反技术的方向,对技术的敌意促成了《美丽新世界》这部影响广泛的“敌托邦小说”,在它出版的同一年,中国比较成熟的科幻小说《猫城记》在《现代》杂志连载完毕,这部小说因老舍老到的笔力,有力讽刺了当时的社会现状,至此中国科幻才脱离亦步亦趋的学习期,但可以看出这并未给中国科幻注入太大的推动力,科幻作品在当时的中国还是时隐时现。
雨果·根巴斯于1926年创办了第一本纯科幻杂志,而中国在1979年才诞生第一本纯科幻杂志《科学文艺》,在半个多世纪的历程中,中国科幻始终没有属于自己的阵地,这本身就是件悲沧的事。从大的历史背景看,中国科幻的迟来是理念问题,纯科幻小说杂志的迟来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不过在此期间也有着耀眼的新星出现,顾均正、许地山、迟叔昌,叶至善、童恩正、郑文光、叶永烈,他们开疆拓土,为延续中国科幻作着不息的努力。西方的新浪潮运动在此时被中国科幻疏离为遥远的背景,从这一点出发中国科幻似乎更像一条幸存的恐龙,它沿着自己的道路作着与西方科幻互无干涉的前行,这使得中国科幻更关注关注其自身,而不去考虑表现形式、神学焦虑等,相应的副作用是西方科幻研究学者除了《猫城记》几乎记忆不起中国科幻,中国科幻在他们的眼中彻底隐身了。
除掉这层隐身衣的时间是1991年,世界科幻协会在成都召开年会,《科幻世界》杂志社凭一社之力打开了中国科幻面向世界的窗户,但中国科幻并未借着这扇窗户伸展出去,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徘徊在自己的语言圈子里,1997年北京世界科幻大会的成功举办也没有改变这一局面。如今科幻已走向多元表达,电影,漫画的视觉元素不断冲击文本表达,中国当代科幻小说才开始零散地向国外译介,这是对朝霞的礼赞,还是对日暮的挽留,也许还要等上几十年才能作出评判。
中国科幻在世界科幻史的空缺,很大程度上由于文化差异性和文化沟通不畅造成,但中国科幻与外部世界的积极互动不足也是原因之一。
最后,站在中国科幻诞生一百零六年的年头,我也期盼着中国科幻在未来的科幻小说史年表中能奏响一首别致的行星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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