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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快乐,在锦绣丛中心境荒芜,这是他的心性所致。
尘世中总有着夜阑独醒的人,带着断崖独坐的寂寥。
一路上昼行夜停风餐露宿,前途却茫茫无尽。
桃李芳菲的场景下是人在其间踏歌漫行,时光漫漫,足可用来浪费。他们即使有哀痛,依然似不识人世愁苦的稚子。
且都当是存在过的吧,情相本虚幻,有过没有过其实都不是信口雌黄。
并肩观望世间的花好月圆。
她是有才的,文墨一定很通,又善抚琴。
心知她是好的,口中说不出来,勉强去说也是词不达意,亦不可轻言挑逗。明明是亲近相对的眼前人,心里竟陡然生出佳人谁属的惘怅。
是西风又来过,轻轻翻动心底片片往事。才会骤然间,想起那么多与她生活的枝蔓。
时间如水,中间仿佛有河。你过不去。
男儿唯一可以自许不悔的是拳拳报国治世之心吧。
江山折腰,功名误人,这道理无人不知。可惜贪一世英名追权贵烟云,从来是男儿宿命。谁都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悬崖,唯是谁也不肯先勒马。
那是夏夜,蟋蟀声声,两人在花下乘凉,她着香云纱,扑着流萤,一团欢喜热闹。
五代词中最热辣亮烈的爱当是“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一份爱若冶艳纵情到了极至,便成了贞烈。
江淹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这种苍老是行在旷野中劈头一道闪电,迅疾猛烈瞬间经年。
时间蹂躏记忆,人往往身不由己地凛冽忘却。记忆消退如潮,难以控制。最终亦只可记得一些细微深入的细节,它们如白垩纪时流落在地球上的植物,亦是一种遗落。却是自有定义和存在价值。
鸟飞千仞之上,兽走丛薄之中。
爱如果有那么多回头路好走,人这种贱骨头怎么会晓得珍惜两个字怎么写?
庐龙风景白人头,药炉烟里,支枕听河流。
这么多年以后。他脸上沧桑更浓,不再是那个动辄一声弹指泪如丝的少年公子了。甚至没有皱眉,他只是神色悠悠地靠在那里。卢龙地区风物稀疏,景色萧条,令人陡增伤感
这么多年以后。玉人已逝。而他,情感几经开谢,姿态已收敛成熟。于是只是靠在那里,非常安静。
十年寒窗一朝成名,这条独木桥不是我们甘心要挤的。很多时候,是命运乾纲独断决定了人生的方向,并不顾虑人的意志。
古人与自然亲,今人宁与物质亲。天上月即是重要一例。月对古人来说,可以亲,可以敬,可以怨,可以恨。李煜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太白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苏子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容若说“辛苦最怜天上月”。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如果不是眼前身后逼仄到无路可退,谁愿意带着未完成的爱情将自己放逐到万里之外。
那是北方的雪,大朵大朵,情谊厚重,从几万英尺的高空直拗地投向大地,缠绵壮烈的肆意态度,纵还未知这一片世界,能不能容身,也义无返顾。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辛弃疾《采桑子》
李煜名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春阑花残,春尽人慵。
若果真是寒微无路谒金门,绝了想头。从此天上人间,你我撂开手,各有各的活法。最哀怨,不过是结个来生来世缘。
可是偏偏,你就在我手心之外踌躇徘徊。
柳絮入水而化为萍,两者皆是飘零之物。
关于女人,中国文学史上有两大经典而不可超越的比喻,一是源自《诗经-桃夭》的比喻,将女人比做花;二是出自汉成帝妃合德的“红颜祸水”一词。
十二金钗
梦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禅语梵音间,前尘旧事中,灯下思量着,我觉得心里似轻似重,这一生际遇似真似假。
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像一场又一场缠绵的潮水,渐渐将人灭顶。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从来壶中岁月,梦里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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