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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兰毕生以诗为生存的依托,以诗人的天性对抗历史和遗忘,创造了一种“浓缩了我们所有年期记忆”的作品。今天,许多“年期”已经被人淡忘,但在作者逝世四十年后,时间并没有磨蚀他给我们留下的诗歌遗产——我们这个既富足又贫困的时代依然缺少的一种安慰。
本书从策兰的12部诗集及遗稿里精选300多首诗歌,多篇诗作首度译成中文,并附入珍贵手稿图片及策兰夫人铜版画作。
译者弁言选摘:
以诗歌对抗历史,对抗遗忘,这使策兰的写作始终处在风暴的中心。
策兰在世时,海德格尔就已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人“已经远远走在了最前面,却总是自己悄悄站在最后面”。这可能是哲学家对一个诗人的最高评价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研究者,包括伽达默尔﹑波格勒﹑德里达等哲学家,阐释策兰几乎每一首诗?这并不是普通的学问兴趣。因为策兰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具人格力量的诗人,他不仅以犀利的诗歌之刃剖开人类历史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时代出现的最暴力﹑最残酷的事件,还以他独特的语言方式创造了最优美的德语诗。
策兰没有僵硬的词语“板块”,更没有归类和贴上“意义”标签的诗歌词汇表。他只有词,两极化的词:抒情的时候,它们近得像是我们身边最日常的事物,充满亲切感;抽象的时候,意义立刻绷紧,燃烧,结晶,并且像黑色矿石那样发出光亮来。两者都提炼到它们所能达到的高度和极限。这在战后欧洲诗人的作品里是很少见的。……仿佛这里有一个泛神论的世界,起作用的是更细小的事物,矿物和诗歌元素,生活在作者赋予它们的形态和意义之中。
策兰知道卑微的事物对生活的支承力:诗,在细微之中穿过世界。
作者简介
保罗·策兰(Paul Celan 1920-1970),二战以来影响最大的德语诗人;1952年,其成名作《死亡赋格曲》震撼德国;1960年获德国最高文学奖——毕希纳奖;作品备受海德格尔、伽达默尔、阿多诺、哈贝马斯等著名哲学家和思想家推重。
策兰生于罗马尼亚旧省北布科维纳首府切尔诺维茨(今属乌克兰)一个犹太家庭;父母二战期间死于纳粹集中营,他本人战后辗转定居法国,在流亡中背负历史记忆的重压继续生活和写作;1970年4月的一个深夜在巴黎投水自尽。
译者孟明,诗人。1955年生于海南岛。1987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法国语言文学专业,获硕士学位;2003年-2005年在巴黎耶稣会神学院专修拉丁文和古希腊文。曾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后旅居法国,现居巴黎。
著有诗集《大记忆书》。另译有瓦雷里(Paul Valery)长诗《年轻的命运女神》(La jeune Parque)、圣-琼佩斯(Saint-John Perse)长诗《流亡》(Exil)、海德格论荷尔德林的论文《回忆》(Andenken)、弗朗索瓦傅勒(Francois Furet)史学著作《思考法国大革命》(Penser la Revolution francaise)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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