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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下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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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夜
舒国治在理想的下午在行走中,这个理想的下午,要消使在理想的城市,有理想的河岸,理想的街树,理想的黄昏,理想的街头点心,乃至理想的阵雨,要有下午的音乐,要有未知的喜悦,当然,这一切“有赖理想的下午人”。
人是最难得的,导游难得,游伴难得,路人难得,最难得的是心境。心态之静躁与宁乱,或匆匆太匆匆,或陌上花开徐徐归,都有赖于人,有赖于外部与内心的交映。京都还是斯德哥尔摩,到处都少不了游客。游客之游,不是游学之游,是溯游而上的“游”,多数是体力活,为了多看些景点,明星赶场一样跑,仿佛鱼儿拼了老命跑到上游排卵,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事。但舒国治的游,是悠悠岁月的“游”。有时早起出门,天黑才回家,整日在路上,但也不赶路,不做凯鲁亚克似的浪游,一路高歌放浪形骸,也不像斯文赫定,在荒原广漠中追寻奇迹,只是闲散地在城市街巷间踯躅,在乡村城镇间游荡。所以舒国治能够行走中读出城市的气氛,比如京都“夜晚在大德寺左近月光下的深巷长墙及脚踏碎石子的沙沙声”,也能与旅途中偶遇的女人,不交一言中,悟得“旅途所在,看过也就算了,幻象若要硬加认真,当落了真实,便往往失其幻象之妙了。”
舒国治强调的是清淡、素朴的生活,延伸至旅行、至日常起居,在旅程中观察人的形态,闲中品咂人生在途的况味。舒国治的人生既热闹又冷清,如他所说,他是喜欢热闹的人,喜欢人多的地方,却又多年一个人独居。这并不矛盾,舒国治喜爱观察人生,却不参与人生,常隔岸以观火,也许更加洞明。虽然很多人并不欣赏这种状态,觉得舒国治的姿态矫情为之,但要保持不懈地观察,又不为混乱状况搅扰,也有赖内心的明净与简单。谁说繁闹的外境一定招致内心的嘈杂,其实面对纷杂,一样可以做到不失观察的性味,又不沉陷纠缠。虽然总有人批评惺惺作态,但一人在城头挥手致意,下面一群人如痴如醉癫狂失态,不见人斥之为愚蠢,反而冷然旁观要受到指责?假若一个人摆出的姿态也算一种态度,热爱走在扰扰世间,又能常持平静的样貌,也该算一种修行。
舒国治说提到好的指南,“要引人想游、想观、想探看享受”,舒国治的文章做到了。书中有一篇名为《老旅行家永远在路上》的文章,写到美国旅行家诺曼刘易斯,八十五岁还出版了他的旅行实录《东方帝国》,希望今后也能不断读到舒国治的文字,随着他闲行的脚步,感知理想的风景,理想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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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
理想的下午,必得有《理想的下午》这样一本书。
林语堂曾经饶有趣味地讨论哪一种坐姿聊天比较舒服,不必看讨论的内容,单是看他讨论的主题就使人觉得这是个多么从容自足的人,像极了动物界里大象,老虎,河马一类的动物。在任何一个老城市的本地人,比如北京,济南,也有这种气质,会比较在意吃穿住行的恰好的姿态,很乐意从一个个的步骤里得到乐趣,享受事情。
《理想的下午》貌似也是这样一本书,舒国志很有兴趣地写懒床,写旅行中的女人,言谈中的趣味和老城市的老居民是一致的。
往往是,在历史越久的城市里,越有这样的生活态度,慢腾腾,不着急,即使遇上事儿了也是淡淡的。在移民城市,比如深圳,在经济发达的城市,比如上海,应该是看不到这种神情的;在北京,济南,西安这样的老城,也只有祖辈在这里的本地人具备安详姿态,外地搬来的居人便没有。
料想起原因,应该是,在老城市的老居人那里,有一种祖辈流传的生活态度。这种态度,对世俗的追求保持着天然的距离感,对生活中的种种缺憾有适当的包容和对付,但是也不是单纯地离俗,放弃人伦的责任。而是身处世俗中,但又好像不属于这里。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清晰的理论来说明起源头,就是“中庸”。中庸不是和稀泥,而是对待任何事情的恰好的适度。对这种适度的了解,不应止于理论的知道,更应该找到这样的人,感性地体验,所谓“学莫近乎其人”。
《理想的下午》是一本有这样趣味的书。
“懒过床的脸,比较有一番怡然自得之态,像是似有所寄,似有所遥想,却又不甚费力的那种遥想”。
要有所遥想。有所寄托,和追逐,要沉入世俗中,人才有烟火色,才有生气,才有能量的来源。有钱人的魅力,一部分是来自财富本身,更多的是来自他在赚钱过程中锻炼出来的好的品质。比如,对他人需求的了解,对同一件事情的不同态度,对不同意见的采纳和辨别,甚至对世界人生的独特认识。这些性格优点带来的好处,不只是赚到钱。用时下流行的形容词来说,就是“正能量”。
但又不甚费力。太汲汲于世俗的人,又显得太功利算计,简直体会不到他们身上的人情味儿,使你觉得这些人只是走动的赚钱机器,一边推杯换盏,理解周到,一边经营计算,教人看着都害怕。
因为社会运转需要效率,一小时这样运转,一天天也这样,如同高速运转的机械,个体身处其中,不知不觉间就趋向零件化。其实所谓“职业化”也就是零件化,更符合整个机械的运转,高效率地配合其他零件的运转。
身处异化机器中的人,被消费欲望带着走,根本原因还是未能明了自己要追求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在赚钱,在消费,自然也就失却了那份自然的恰好姿态。
“人有那么多不快乐或那么多譬似钱那类的心念,便是因为还没找到。人之所以有这些那些诸多问题或烦恼,便因你还没找到教你专注用力用神的好事体,没找到全心用情的人,没找到你的最想。但所谓没找到,其实是你都去找别的了。也就是你被熏陶、洗脑,引导去找像钱那类的东西了。
也就是,你每天一起床,到底要去追求哪些最想?这是最难的。多半退休的人,有空,但找不到。
你还没找到。找到人,你就搞定了。找到地方,你就搞定了。找到事,也是。
多半没碰上相与相投的人,没去到恰如其分的吃住、工作的地方,没做上展现恰好自我的事,这就是问题。最后他也有钱了,也有时间了,但不知道干什么。”
以上是引用作者原话的。所以开始一段旅行,或在整段的空闲里读一本书,是有必要的,可以帮你搞定自己。对我来说,理想的下午,除了这样一本书,还要这样一个你在我对面。我们在陌生城市的茶馆畅快地聊天,然后在温热的阳光里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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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
新安公园附近有一间书店,名字起的很有80年代之风:“友谊书城”,既然叫“城”,面积及藏书想必应该不少。偶然的一天,我沿着万悦酒店前面的人行道向宝安中学方向走去,经过几个路口,友谊书城几个大字跃入眼帘,好奇心促使我进去看看。
踏着黑色的石阶上去,是宽阔的书店一楼门厅,这里销售的是一些与文化相关的商品,琴行、音像店、文具用品店,小工艺品廊、甚至还有一间音乐传习社。登上电梯上到二楼,感觉豁然开朗,整个二楼都是整齐的书架,文学区、古籍区、社科区、教辅区俨然有序。喜欢逛书店的人,陶醉的是无忧无虑的这段闲暇时光,看书没有目的,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我想这种心境就像人久处阴霾后忽然抬头已是满目的碧落。
但通常我会在文学书架前停留最多时间,古典的、近代的、现代的、当代的各种小说,话本、杂文、诗词,我会从书架随意取出一本喜欢的恣意翻阅。有时候不禁感叹,古典诗词歌赋是上苍赋予我们的一种取之不尽的精神宝库。幼时课本上的五言、七言诗句,或者其他的古典名篇,可以让人一读再读,常读常新。
其次是散文、随笔类书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中国散文界的新星郑小琼、王十月、塞壬的文字,他们的作品多是记录身边事、身边人,语言简练、朴实,情感真挚,尤为我所爱,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会在网上、图书馆、书店等所有能用到的途径搜集、阅读他们的文章。当然,中国近当代有一些作家在散文方面也成绩斐然。例如通过孙梨让人解到抗日时期白洋淀的斗争岁月,通过汪曾祺会让人体会到作者一种超然、入世的生活态度与情趣,通过周国平让人悦然了一种哲理思辨、孤芳自赏般的深沉情怀。更别说梁实秋、庐隐、林语堂、郁达夫这些散文大家。
书店的一侧杂志区,但售卖不过是读者文摘、知音等这些并不让人所喜的杂志。所以,在这里,仅仅是随手翻阅,如果要买南方周末、新周刊、城市画报、收获、散文等等,只能是步行10多分钟到新安影剧院对面的一个邮政报刊亭,还好仅仅是10多分钟的路程。
对于喜欢阅读、旅行的人,会感觉读书、旅行是一种阅世与消遣的好方式,如果把这两种方式结合起来,更会让人留下深刻的体验。过去的几年,每旅行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有时间,我会黄昏时分从所住旅馆出发,漫无目的的向四周随意走去,让人惊喜的是,在行走陌生的街道,会暮然间发现一个亮着橘色灯光的书吧或书屋,这种让人心里安静的情景会永记心怀。
有时候在家整理书架,会看到很多在其他城市购买的闲书,翻阅这些渐落灰尘的闲书,总会让我不禁想到曾经行走致远的路途。比如这本在长沙通程广场弘道书店买的《诗词审美》,在广州天河购书中心买得的《浮生六记》,番禺天林购书中心购得的《下落不明的生活》,还有今年行走在湘西时,在一个步行街购买的《湘行散记》。
可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在潮州韩山师院右侧门口一个特价书店买的两本书,名字清晰在脑海:《延安日常生活中的历史》和海岩的《金耳环》。潮州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尤其是这个小城远离喧嚣、出奇的安静。记得那是个下午,办理完公事,我在等待一个朋友,就让随行的同事把车停在靠近师院大门口的地方休息。过了一段时间,在车上有些烦闷,就下车在附近闲逛,不知不觉就看到这个小书店。《金耳环》几年前我曾经看过,但看到这个版本后还是最终忍不住买了回去,后来想想,或许是缘于封面上的张楠扮演者貌似我认识的一个人。
深圳人有读书的习惯,甚至政府为了倡导阅读,每年还专门设立一个读书月。深圳的书店业发达,莲花山附近有号称亚洲最大面积的书店-深圳书城中心城店,罗湖有深圳种类最多、人气最旺的书店-深圳书城罗湖店,八卦二路有深圳图书批发市场,华侨城有在深圳知识界赫赫有名的旧天堂书店,甚至网络也不甘寂寞,目前已经有了在读者中小有名气的深圳快书包网站。
舒国治在《理想的下午》中写道“书,永远买不完。买来的书,也永远不够地方放,书架或脑海里,但只要经过书店,想都没想,一步就踏了进去。哪怕是旅途匆匆、光阴宝贵的异乡”。逛书店是一种最简单不过的消遣方式,却也是很多人一生都会难以割舍的爱好。对于很多人来说,理想的下午或许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望着窗外发呆,或者中午与朋友微醺后沉醉于一个又一个的梦乡,亦或者是云淡风轻时坐在公园的木椅上看着身边的儿童欢快跑过。
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理想的下午该是什么呢?或许只是在午后小憩后,徜徉在书香四溢的一排排书架中随便拿几本书,然后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深色沙发上,随着绿茶的袅袅青烟,望着这一本陌生的书用心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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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也
“人要任性,任性,任性。如今,已太少人任性了。不任性的人,怎么能维持健康的精神状态?他随时都在妥协,随时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活隐忍究竟能支撑多久?自己要做的了主。”
读舒大爷的文字,必须要躺在床上,怎么舒服怎么看。时不时的还可以吃点小食,喝点小水,翻个身,再开始翻看新一篇的游记。
就是这样,懒懒的文字,却用字精准。梁文道也颇有此感:纽约的抽象,日本的气氛和英国的萧简,都是一语中的。在他眼中的台湾,在他成长的年代,有最坏的环境,也是最好的环境,没有急色匆匆的上班气氛,亦没有过多的追求和赚钱之愿,满心只是睡到自然醒,做自己愿做的事儿,或者,只是不做不愿做的事儿。欢喜热闹,却常常独居。流露于笔头的文字,也常是孤独抒发所至,起于旅行中所思,或终于睡前所感。
舒大爷说这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已近五十岁的年纪,更不会为了换钱而失去这种习惯的生活。这更像是一种赌注,任性,按照自己的愿望去生活。睡懒觉也无妨,甚至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至此年纪,再回头去看,似乎这赌是赌赢了,从没有睡过火车站或流于街头,也依然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I love the life I live, I live the life I love。这不就是我们的梦想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有能力过这种生活,或像Lusa所言:把生活过成我所热爱的样子。可以认为有再多种的不同,年代,地狱,环境,和已经形成的过往,但归结起来,我想最重要的原因仍是,我们并未找到这种所热爱的具体样子,它是一辈子贪恋于床不肯早起不肯工作亦不肯像格子间的人一样每日困于斯么?还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考考考?看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生观,前者更像是在书中所能看到的理想境地,是听着咖啡音乐幻想出来的境地。或者,也可以是一种心境,无论处于何地,可以尝试平衡这种心境,使其真正成为生活的主宰。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虽是一种妥协,却也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妥协和不脱离现实的妥协。开小咖啡馆的常常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一些有小梦想的人,小小的梦想,但也有足够的行动力。若干年后再去看,凭的生出许多羡慕,因为再小的梦想,能坚持去实现,都会有所收获,这无关你认为的许多,去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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