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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草头咂咂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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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浪锥
大声说美味
——读谈正衡《清粥草头咂咂鱼》
谈正衡的第二本“舌尖上的江南”问世了,这本书叫《清粥草头咂咂鱼》。依然是一本“大声说美味”的书,此书一出,很多人就已经在开始出发。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才不多的几篇文章看下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宋词。一查,是北宋词人王观的《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中的词句。这也是比较奇怪的事情,此前我对王观可谓一无所知。但是,美妙的文字可管不得这许多,它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打捞记忆的沉船,哪怕这沉船已经有泰坦尼克号沉得那般久,最终它还是浮出了水面。
在我的印象里,冷冽的泉水,是没有游鱼的。但是,现在看来错得很是离谱。谈正衡告诉我们,不仅有,而且还是美味。或许有人认为,一本告诉人们到处有什么美味的书,有什么稀奇呢。我要说,仅仅是信息,确实没有什么稀奇,顶多就是一本“异闻录”,但是,当陌生的东西,竟然像是藏在你的记忆中,并且又被一一唤醒。这种感觉到底是难以形容的吧。人们有一个难以解释的经验,就是一个东西此前你确实并没有见过,结果在初见的时候,猛然间就感到似曾相识,这难道不是很稀奇吗?“一直觉得,一种美味就像一朵花,开在那里,虽然美丽娇艳,但唯有遇见和品尝到,花色方能生动起来。”(《既饱口福又饱眼福的“冷水鱼”》)看来,谈正衡也是屡屡遭遇这种奇特的经验吧。
一个人完全可以把一种美味吹过头顶,吹到天上去。但是,把百十种大多数人都感受,或者可能感受的美味,说得如此清楚,说得你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前往那些甚至是江南特定的地方,这就很有些奇了。因为,在吃这件事情上,如果某种食材和吃法,因为价格等原因,一般人就是天外想天方,也吃不到嘴,他们根本上就不会特别感兴趣。所谓口有同嗜,所谓对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谈正衡有办法,他在文字娓娓道来之间,就不经意间把你抓住了,特别是“勾引”动了你味蕾上的“馋虫”,让你百般挣脱不得,无奈我何。一种美味,暂时还没有口福,但是,滋味已然生焉,彷佛前世已尝,并且回味无穷,这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啊。
不过,美味到底也是公平的。没有山珍海味,又有什么了不得呢?哪怕是穷乡僻壤的人,他享受过的美味,经常也是位高权重者的奢望。例子比比皆是。谈正衡遍游江南,在留意风土人情之际,他对美食的体验和注视,更是格外深刻而持久的。这就使他说的美食,可以如法炮制,不仅样式上可以相似,甚至在文化、人情上也可以逼近。
我喜欢吃糯米。最早是糍粑、粽子、圆子,后来是蒸饭。就蒸饭而论,我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蒸饭包油条年代》一文中描摹的“乌米饭蒸肉”。不过,只一见,我就记住了。下次再到宣城,我一定要在早晨到处乱逛,一直逛到找到这“乌米饭蒸肉”为止。
走笔至此,我又抬头看看我这篇小文的题目。一开始,我起的题目是《隐约有袅袅清香》,并且这几个字还就是书中的,用在这里无论如何是贴切的。但是,我再回味刚才读过的几篇文章,忽然感到,谈正衡的笔法应该可以表达为“大声说美味”,也就是说,谈正衡的文字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曾经沧海难为水。管他多少人已经说过美食呢?我谈,就要大声地说,直说得江南美味一枝花,直说得人间殊途同此味,直说得吃遍江南杏花天,直说得捋起袖子下得厨房也到底还是不杀馋。直说得“如果混入几只虾,不仅起鲜,而且红红的颜色十分漂亮惹眼。” 直说得“蒸饭似从睡梦中被惊醒,饱吸了油脂粒粒晶莹,越发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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