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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记·石川啄木诗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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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3-5-3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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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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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苦雨斋译丛》新的一辑,收录周作人四种译著:《现代日本小说集》、《两条血痕》、《如梦记》和《石川啄木诗歌集》。诸书体裁不一,《如梦记》是“写生文”;《两条血痕》是短篇小说、剧本合集;《现代日本小说集》和《石川啄木诗歌集》则如书名所示,分别是短篇小说集和诗歌集,而“诗”与“歌”又实为两种形式。译介缘由也不尽相同,翻译《现代日本小说集》及《两条血痕》是译者早期重要的文学活动;翻译《如梦记》则更多出于个人爱好,即如其所说,“我们在明治时代留学日本的人,对于那时自然更多有怀念,文泉子此书写儿童时代与明治风俗,至为可喜,又与我有不少情分”(《〈如梦记〉第一章附记》)。至于《石川啄木诗歌集》,则系晚年应出版社之约译出,虽然周氏明言“他的诗歌是我顶喜欢的”(《知堂回想录·我的工作五》)。上述作品除个别篇目外,均属于日本文学史上同一时期———按照吉田精一《现代日本文学史》的分期方法,是为日本近现代文学的“第三期”,即“从明治三十九年自然主义文学运动以后至大正十三、四年无产阶级文学和新感觉派兴起时期止(1906———1925)”。译者对于近现代日本文学显然有自己特殊的兴趣点和关注点。   周作人到日本留学,恰恰是在这一时期开始的1906年,当时夏目漱石与森鸥外正处在创作高潮。五年后回国,唯美派、白桦派和新思潮派作家均已登场,曾经甚嚣尘上的自然主义文学,就在此时开始走下坡路。这些都给周氏留下深刻印象。“五四”之后,周作人和鲁迅着手译介日本现代文学,上面提到的几派作家,均处在创作的巅峰状态。《现代日本小说集》以“介绍现代日本的小说”为目的,理所当然要把他们的作品囊括在内。至于自然主义文学之未予收录,则因为译者眼见得它们“已经是文艺史上的陈迹了”。结合吉田精一前述分期方法,可以说《现代日本小说集》是企图全面介绍“第三期”日本近现代小说———自然主义文学除外———的一本集子。假如加上“序文中说及原来拟定而未及翻译的几家”,这一意向就更其明显。周作人所译《两条血痕》一书和收入《陀螺》的《杂译日本诗三十首》、《啄木的短歌》,以及鲁迅所译武者小路实笃的剧本《一个青年的梦》,其实也是对《现代日本小说集》的补充,而且把范围扩大到整个“文学”了。以后周作人译《如梦记》和《石川啄木诗歌集》,仍然与其一己经验密切相关。   此前日本近现代文学之“第一期”(1868———1886)和“第二期”(1887———1905)的作品,周作人虽然曾在《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一文中有所介绍,却很少动手移译。“第三期”终止于大正末年,嗣后周氏并未“与时俱进”。正如其所说:“我对于明治时代文学者佩服夏目漱石与森鸥外,大正以下则有谷崎君与永井荷风,今已全变为古人了,至于现代文学因为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其实恐怕看了也不懂得也。”(1965年8月7日致鲍耀明)所谓“现代文学”,也许包括整个昭和文学,即吉田精一所说“第四期”(1926———1945)和“第五期”(1946年以后)在内。   前引周氏对于夏目漱石与森鸥外的推崇,正与鲁迅完全一致。后者在《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记得当时最爱看的作者……日本的,是夏目漱石和森鸥外。”周作人自己并未翻译过夏目漱石的作品,森鸥外的也只将《VitaSexualis》译了一小部分,但《现代日本小说集》中有鲁迅所译夏目的《挂幅》、《克莱喀先生》和森的《游戏》、《沉默之塔》———该书系周氏兄弟合译,反映了他们共同的文学理念。   20年代后期,周作人宣布“文学小店关门”,翻译现代日本文学作品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他对继乎夏目漱石和森鸥外之后的永井荷风和谷崎润一郎,态度就不太一样。曾说:“这两个人都是小说家,但是我所最喜欢的还是他们的随笔。”(《苦竹杂记·冬天的蝇》)《日本管窥之三》一文以谷崎的小说《武州公秘话》所写内容为例,却不是当小说来看的。就像此前写文章谈及菊池宽的小说《兰学事始》,也只是取其材料而已。这与关注点集中于明治、大正两朝文学,无疑都是个人口味使然。周氏后来精心移译文泉子的《如梦记》,且以“假如我在文学上有野心的话,这就是其一”自许,更是这方面的显明例子。   周作人在《苦口甘口·怠工之辨》中说:“有同乡友人从东京来信,说往访长谷川如是闲氏,他曾云,要了解日本,不能只译文学,要译也须译明治作家之作,因他们所表现的还有日本精神,近人之作则只是个人趣味而已。我很喜欢在日本老辈中还有我们这一路的意见……”这启发我们,他对于日本近现代文学的上述“偏嗜”,或许还有超越于一己喜好的更深一层的原因。周氏之看重“第三期”文学,尤其是明治后期文学,大概与吉田精一所说有不谋而合之处:此乃日本近现代文学史上“最充实,最多彩,产生了许多名作家、名诗人,因而使人有日本之花盛开之感的时期”。《苦雨斋译丛》所收四部作品,多少反映了这一面貌。(止庵)

    最新书评    共 3 条

    JUNWK1    #今天也不想上班系列#         一握砂 · 五十      有没有   用从高处跳下似的心情,   了此一生的办法呢?         一握沙 · 一零五      对自夸的友人,   随口应答者,   心里好像给予一种施舍。         一握沙 · 一二三      那天晚上我想写一封   谁看见了都会   怀念我的长信。         一握沙 · 二三四      因了京城里的雨,   想起雨来了,   那落在马铃薯的紫花上面的雨。         一握沙 · 二八四      把只不过得到一个人的事,   作为大愿,   这是少年时候的错误。         一握沙 · 三四四      借到少许的钱走出去了的   我的友人的   后影的肩上的雪。         一握沙 · 三四五      不会处世,   我不是私下里   以此为荣么?         一握沙 · 三六三      从出发的列车窗口,   我首先伸进了头,   为的是不肯服输。         一握沙 · 四六四      红红的映着落日,   在河边的酒馆窗口的   雪白的脸庞啊。         一握沙 · 五零一      像白莲开在沼泽里一样,   悲哀在醉酒的中间   清楚的浮了出来。         一握沙 · 五四一      擦了火柴,   从二尺来宽的光里   横飞过去的白色的蛾。         可悲的玩具 · 一二八      半夜里睡醒觉得棉被沉重时,   几乎这样猜疑了:   命运压在上面了吧。         家      难以捉摸的,而又可悲的,   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时代已消逝,   为了每月的生计弄得疲劳了,   难以捉摸的,而又可悲的,   可怀念的,到了什么时候都舍不得抛弃的心情,   在都市居民的匆忙的心里浮现了一下,   还有那种种不曾满足的希望,   虽然起初就知道是虚空的,   眼睛里却总是带着少年时代瞒着人恋爱的神色,   也不告诉妻子,只看着雪白的洋灯罩,   独自秘密的,热心的,心里想念着。         更多看这里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014908/ 和这里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317537/              详情 发表于 2013-8-21 16:01
    夜翼    把《如梦记》放在前面读许是正确的,孩子天真的温暖的记忆,即便是由成人的笔来书写,也是那么样的甜而美,眼泪都是花蕊的蜜。      读石川的感受绝非如此,这早早比别人品尝了甘苦,早早比别人老去的悲伤的灵魂,他的文字攥紧了我的心,不反复捶打绝不罢休。看在我眼里平常的苦涩瞬间,在他的笔下就是永恒的痛苦定格;在我眼中普通的欢乐,在他的笔下就是不敢触碰的神赐。      你在这诗歌中最经常读到的一个词就是“悲哀”。原词不知是否如此,但周作人统统译作这个。是的,他看到夜晚的清露悲哀,他看到归巢的飞鸟悲哀,他看到流砂悲哀,他看到生命的离去悲哀,他悲哀自己不能不悲哀。这悲哀从那么少的文字和那么真的生活中,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我,让仅有的那么些温暖,也荒凉地散去了。      我看到他的指引,不必非将太阳写作太阳,树也不必非要是树,所以我必只能是我。   我静静掩卷,看初夏的风走进缝隙,然后走出,短暂之极,一瞬而已。  详情 发表于 2013-8-22 23:01
    杜茶       周作人译   一握砂   爱自己的歌   七   横在砂山脚下的、飘来的木头,   我环顾着四周,   试着对它说些话。   一四   玩耍着背了母亲,   觉得太轻了,哭了起来,   没有走上三步。   一八   在什么地方轻轻的有虫鸣着似的   百无聊赖的心情   今天又感到了。   二三   想把爱犬的耳朵切了来看,   可哀呀,这也由于这颗心   对事物都倦了吧。   二四   哭够了的时候,   拿起镜子来,   尽可能的作出种种脸相。   二六   听到母亲吃惊的说话,   这才注意了,——   用筷子正敲着饭碗呢。   三四   走到高山的顶上,   无缘无故的挥挥帽子,   又走下来了。   五三   把人家敲门叫醒了,   自己却逃了来,多好玩呀,   过去的事情真可怀恋呀。   五四   举止装作非凡的人,   这以后的寂寞,   什么可以相比呢。   六〇   路旁的狗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我也学它的样,   因为羡慕的缘故。   六八   停住了筷子,忽然的想到,   于今渐渐的   也看惯了世间的习气了。   九七   吐露了心怀,   仿佛觉得吃了亏似的,   和朋友告别了。   一二三   那天晚上我想写一封   谁看见了都会   怀念我的长信。   一四四   我所抱的一切思想   仿佛都是没有钱而引起的;   秋风吹起来了。   一四六   秋天来了,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和那肥胖的人   开口说话了。   烟   一   一五三   轻轻的叫了自己的名字,   落下泪来的   那十四岁的春天,没法再回去呀。   一六九   现在已去世的姐姐的爱人的兄弟,   曾跟我很要好,   想起来觉得悲哀。   一九一   写好看的贺年信来的人,   和他疏远,   已有三年的光景。   一九八   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少年时代的心情   轻飘飘的飞去了。   二   二二〇   我记起了那个女人:   有一年盂兰会的时候,   她说借给你衣服,来跳舞吧。   二三四   因了京城里的雨,   想起雨来了,   那落在马铃薯的紫花上面的雨。   二五一   故乡的到车站去的路上,   在那河旁的   胡桃树下拾过小石子。   秋风送爽   二五八   读了就知道忧愁的书   给焚烧了的   古时的人真是痛快呀。   二六五   虽然是看惯的山   秋天来了,   也恭敬的看,有神住在那里吧。   二七七   秋日的天空寥廓,没有片影,   觉得太寂寞了,   有乌鸦什么的飞翔也好。   二七八   雨后的月亮,   湿透了的屋顶的瓦   处处有光,也显得悲哀啊。   二九二   九月也已经过了一半,   像这样幼稚的不说明,   要到几时为止呢?   难忘记的人们   四一七   没有什么事似的说的话,   你也没有什么事似的听了吧,   就只是这点事情。   四二四   到了马铃薯   开花的时候了,   你也爱好那个花吧。   脱手套的时候   四三八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学会了装假,   胡须也是在那时候留的吧。   四四三   买新书来读的夜半,   这个快乐也是   长久的不能忘记。   四八四   在麦苗青青的斜坡的   山脚下的小路上   拾得了红的小梳子。   四九〇   从前很容易生气的我的父亲   近日不生气了,   但愿他还是生气吧。   五四三   我的友人啊,   今天也背着没有母亲的孩子   在那城址彷徨吧。   五四六   雪白的萝卜的根肥大的时候,   肥胖的生了下来,   不久就死去的孩儿。   可悲的玩具   《〈一握砂〉以后》   六   说想买书,想买书,   虽然没有暗地讽刺的意思,   试向着妻子说了。   六八   想叫它一夜里开花来看,   用火烤那梅花的盆,   却是没有开呀。   七〇   试拉着猫的耳朵,   喵的叫了,   听着惊喜的孩子的脸啊。   八一   好容易这个月也平安的过去了,   此外也没有贪图,   大年夜的晚上呀。   九二   向他说话没有回答,   仔细看时却在哭着呢,   那邻床的病人。   九七   进医院来的头一夜,   就立即睡着了,   觉得心里不满意。   一〇九   不知怎的   总觉得自己是虚伪的硬块似的,   将眼睛闭上了。   一一四   常常这样的愿望:   干下一件什么很大的坏事,   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七四   好久没有这样了,    忽然出声的笑了——   觉得苍蝇搓着两手很是可笑。   【附录】选自止庵编订苦雨斋译丛之一《如梦记石川啄木诗歌集》。保留译本原标号。止庵《〈石川啄木诗歌集〉跋》中抄录有译者一九二二年所作《啄木的短歌》一文,在周作人自己编定的文集里像是没有,《周作人集外文》中也不能查找到。《年谱》与《回望周作人资料索引》中,一九二二年里并未有此文,只有所译《石川啄木的歌》(译者在一九二一——一九二二年曾陆续译过啄木的若干首诗,而本书为解放后所译)。大约此文是附在这诗歌之前或后的介绍,并未有单篇文章吧。现仍抄录如下:   石川啄木(一八八五——一九一二)本名一,初在乡间当小学教师,月薪仅八元,常苦不足,流转各地为新闻记者,后至东京,与森鸥外与谢野宽诸人相识,在杂志《昴》的上面发表诗歌小说,稍稍为有识者所知。但是生活仍然非常窘苦,夫妻均患肺病,母亦老病,不特没有医药之资,还至于时常断炊。他的友人土岐哀果给他编歌集《悲哀的玩具》,售得二十元,他才得买他平日所想要服用的一种补剂,但半月之内他终于死了,补剂还剩下了半瓶。他死时年二十七,妻节子也于一年后死去了。他的著作经友人土岐金田一等搜集,编为啄木全集,分小说诗歌及书简感想等三卷,于一九二〇年出板完成。   “啄木的著作里边,小说诗歌都有价值,但是最有价值的还要算是他的短歌。他的歌是所谓生活之歌,不但是内容上注重实生活的表现,脱去旧例的束缚,便是在形式上也起了革命,运用俗语,改变行款,都是平常的新歌人所不敢做的。他在一九一〇年末所做的一篇杂感里,对于这问题说得很清楚,而且他晚年的社会思想也明白的表示出来了。   “‘我一只胳膊靠在书桌上,吸着纸烟,一面将我的写字疲倦了的眼睛休息在摆钟的指针上面。我于是想着这样的事情。——凡一切的事物,倘若在我们感到有什么不便的时候,我们对于这些不便的地方可以不客气的去改革它。而且这样的做正是当然的:我们并不为别人的缘故而生活着,我们乃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而生活着的。譬如在短歌里,也是如此。我们对于将一首歌写作一行的办法,已经觉得不便,或者不自然了;那么这便可以依了各首歌的调子,将这首歌写作两行,那首歌写作三行,就是了。即使有人要说,这样的办反要将歌的那调子破坏了,但是以前的调子,他本身如既然和我们的感情并不能翕然相合,那么我们当然可以不要什么客气了。倘若三十一个字这个限制有点不便,大可以尽量的去做增字的歌。(案日本短歌定例三十一音,例外增加字数通称字余。)至于歌的内容,也不必去听那些任意的拘束,说这不像是歌,或者说这不成为歌;可以别无限制,只管自由的歌出来就好了。只要能够做到这样,如果人们怀着爱惜那在忙碌的生活之中,浮到心头又复随即消去的刹那刹那的感觉之心,在这期间歌这东西是不会灭亡的。即使现在的三十一字变成了四十一字,变成了五十一字,总之歌这东西不会灭亡的。我们因了这个,也就能够使那爱惜刹那刹那的生命之心得到满足了。   “‘我这样想着,在那秒针正走了一圈的期间,凝然的坐着;我于是觉得我的心渐渐的阴暗起来了。——我所感到不便的,不仅是将一首歌写作一行这一件事情。但是我在现今能够如意的改革,可以如意的改革的,不过是这桌上的摆钟石砚墨水瓶的位置,以及歌的行款之类罢了。说起来,原是无可无不可的那些事情罢了。此外真是使我感到不便,感到苦痛的种种的东西,我岂不是连一个指头都不能触它一下么?不但如此,除却对了它们忍从屈服,继续的过那悲惨的二重生活以外,岂不是更没有别的生于此世的方法么?我自己也用了种种的话对于自己试为辩解,但是我的生活总是现在的家族制度,阶级制度,资本制度,知识卖买制度的牺牲。   “‘我转过眼睛来,看见像死人似的被抛在席上的一个木偶。歌也是我的悲哀的玩具罢了。’   “啄木的新式的短歌,收在《悲哀的玩具》和《一握的沙》两卷集子里,现在全集第二卷的一部分。《悲哀的玩具》里的歌是他病中所作,尤为我所喜欢,所以译出的以这一卷里的为多,但也不一一注明出处了。啄木的歌原本虽然很好,但是翻译出来便不行了,现在从译稿中选录一半,以见一班。用了简练含蓄的字句暗示一种情景,确是日本诗歌的特色,为别国所不能及的。啄木也曾说,‘我们有所谓歌的这一种诗形,实在是日本人所有的绝少的幸福之一,’我想这并不是夸语,但因此却使翻译更觉为难了。”  详情 发表于 2013-9-7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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