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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大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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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马
《异端之死》
南都周刊的一期封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红旗一样颜色的底衬着鲁迅先生的经典木版画肖像,标题赫然写着:“现在我们想骂却不能骂的,都是当时鲁迅骂过的。”不同的时代回忆起相同的人物,时代之间总归是有微妙的联系的,而这联系便要在死了的鲁迅先生中找寻。
时间永是流驶,但鲁迅先生作为时代的思想先导其影响力却并没有流散消逝,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总是能证明鲁迅先生还是活着的。再读鲁迅先生的文章,又似乎总是存在一丝不易玩味出的死亡气息。观之先生的小说,多是以主人公的死亡而结尾。一如潦倒荒唐如孔乙己,悲苦无奈如祥林嫂,潦倒荒唐如孔乙己,《药》中摆着花圈的坟头,以及大呼二十年后又是好汉的经典形象阿Q,这种死亡如影随形的感觉多少带给人压抑的情绪。并且在《纪念刘和珍君》和《无花的蔷薇》等记述大屠杀的散文中也满是血的控诉。鲁迅先生是将悲痛化置无以复加的位置,以醒豁又尖锐,调侃又严肃的态度,冷静地讲述着一个个有关国民生与死的故事,一则咒骂一则鸣哀,一边叫嚣复仇,一边洞见着人生于世的虚无存在。
然而我认为鲁迅先生所惊怵的,不单是屠杀者的残忍和死亡人数之多,而是死亡的本身。他绕过时代的局限和政局的圈套,直述中国历史长久以来的真理:统治者从未失败,也不允许自己的失败。一个政局的结束,不过是另一台统治的开始,而有统治便有迫害。在政权交替的时代成为烈士的前提则多是因为被时代封为了异端。窃认为鲁迅先生也是一大异端。陈丹青先生说:“异端不是唱反调,不是出偏锋,不是走极端——是不苟同,是大慈悲,是大诚恳。”在革命的年代异端有反骨,敢抗争,愿奉献所有,认为可以唤醒沉睡的众人,他们生前或轰轰烈烈的参加斗争运动,或身居幕后运筹帷幄,或者支持用现实的革命或政治手段清除社会黑暗和腐败,建立新的社会秩序作为头等重要的使命,或者如鲁迅先生一样以笔做投枪揭露社会黑暗和罪恶,自始至终注意的是国民性的研究和解剖,是启发民智。鲁迅先生在接触真实的死亡时,没有屈服其并颤栗怯懦,也没有受死亡的诱惑而深陷于悲恸中,更多的是种平静的思考。他将自己对死亡的艺术体悟加入创作之中,“让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看到微茫的希望。”但是先生也定不会意料到自己死亡后发生的事。在这上面,倒是与历史上诸多伟大的思想家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一如古代与现代对待孔夫子的态度:用到的时候抬出来贴上金让百姓顶礼膜拜;用不到的时候扔几块板砖过去让百姓一起把其推下神坛,这都是统治者的态度,为的自然是自己不败的统治。身裹“民族魂”的鲁迅先生又怎会想到自己“一暝于世”,言行并未两亡呢。自然,被政治化和脸谱化的先生确实有足够的资本成为历史的标志,但是这并不是他所处时代的文化版图里先生真正的地位,因而不是凝成的真实的文化坐标。好比说,先生就是用来嫉恶如仇地书写旧中国旧制度吃人的万般罪恶,如同武生一样背后插着旗子装凶狠;而马克思就用来告诉大家社会主义的科学性与超越性,以及共产社会的美好生活。虽然分工明确,却委实是难以兼容的晦涩隐喻。一红一白总是很有必要的统治策略,而这甚至有些类似于先生在《无花的蔷薇》里所述:“活着,只得迫害他……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成傀儡了。”先生不愧是思想的先驱。
然而这种流于政治统治的需要,将文化从一个独立的地位和高度拉低至为政治服务,甚至不惜花大气力迫害异端而树靶子的事在历朝历代屡见不鲜。那么再推一步的结果又是如何?应该是有两种:异端先死亡,再被历史抛弃至无人问津一隅,之后轰轰烈烈地反省、平反、为其正身扬名,号召世人学习之,这是该庆幸的一种情况,至少到如今他们给众人的印象不再是那么恶狠狠,不再那么反动又执拗,有失传统中的温良敦厚之说;而还有一种同样也是要先死亡,但因其政治立场和文化倾向的模糊性与尖刻性让统治者有机可乘,于是为其树立起一块巨大的功德碑,拽进自己的统治阵营大吹大擂不断宣扬,让几代人去崇拜这个异端,信奉他所有的公正理性或冲动感性的语录,赋予他人民至高的敬仰与爱戴,可是随着统治政策的变化,改变开始悄悄发生:先是不再坚信异端的“真理言论”,之后掀起反思运动,再到怀疑、批判,更有甚者主张全部打碎、重造,这是落个死后折腾的荒唐下场的悲剧式。正如开头提到的标语——每当有解决不了问题,总会抬出一位有名的异端给人民微茫的希望。可是如此看来,折腾来折腾去,仍是鲁迅先生提出过的一个鲜明的封建统治观点——愚民政策,在一种权威的思维方式中以内向且拒外的态度,实行着无关于启发民智而仅仅旨在维护统治的统治政策。
鲁迅先生说,你若要杀一个人,一为捧杀,再或骂杀。鲁迅先生留下的不止其伟大作品,同时还有一个被政治化的身份。不论煞有介事还是理所应当,这种高度的褒奖更似一种历史的冰冻,是冷绝远绝的隔膜。我们强调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思想是自由的,言路是畅通的,但这一切引导的标尺一直就单是统治政策。以辖制人民、管理社会的思维定式来引导人们,无疑是在说,还是随着我们的捧而捧,随着我们的杀而杀的好,反正不能公平而待。不然你纵使有异端的超前思想与天生的反骨,也是要——“不是闭嘴,就是坐牢房。”主席谈到“假如鲁迅活到现在会怎么”的问题时的答复。感谢鲁迅先生过世如此之早。不然,现在的我将不知道该如何强调鲁迅先生作品中对死亡的洞见,一如《铸剑》中凄婉悲壮的复仇过程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对自我的复仇和寻找,是种对人性内在潜意识中的矛盾性的探索;不知该如何指出先生反思怀疑人生真正意义的所在,批判人性的冷漠和隔膜,一如《祝福》中看客对祥林嫂揭伤疤似的心灵迫害。而除却神坛式的包装,先生的作品又是如此的亲切,以致每个人都可以或多或少找到自己的影子,同意那一个个人物身上的各种性格的反射于己身。
那么我觉得现在读鲁迅先生,其实是应该摆脱掉他高高在上的孤傲感和恍然大悟后发泄般的咒骂,逃出意识形态的教条而真正平心静气地去接近他的精神世界。如先生的文章《死》中所留:“就让他们说去,我一个也不宽恕。”那么就让我们读去,读所有的文字,超越他神化的存在与死亡的限制,因为牵绊我们思想的,我们一个也不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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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
陈丹青有一个本书叫《笑谈大先生》,副标题是:“七讲鲁迅”,“大先生”是鲁迅在世时,他的朋友和学生对他的称呼,陈老师讲的鲁迅别人讲的鲁迅不一样,也跟我们在初中,高中时语文课本读到的鲁迅不一样,在此书中,鲁迅不在是一个投枪匕首,嫉恶如仇的“脸谱式”政治化的一个人物,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一个好玩的人。
陈丹青的文字具有民国风,大气灵逸,文字很吸引人,书中还原了一个比较真实的鲁迅,笔下的鲁迅是一个可爱、好玩、有趣的人。
民国虽然是一个乱糟糟的社会,但好在媒体自由,言论比较自由,私人可以办报纸写时评批评政府,在这样比较思想比较开郎的时代,出了很多牛人,那时写时评、关心时事是一大热点,比如鲁迅当时跟很多人打过“笔仗”,比如梁实秋、夏衍等等,夏衍被鲁迅骂得最多,你来我往,双方火药味十足,你认为他们会恨对方恨到底?视若仇人?生死不相往来?不,你错了,比如说前一天晚上双方在报纸上骂得不可开交,像欠了八辈子的仇,可是隔天,双方还可以在一起喝茶嬉笑,谈笑风生,丝毫不会因为政见的不同,而结私仇,私下里大家大部分都是好朋友,大家立场不同,政见不同却不会成为阻碍彼此成为朋友的因素。那会像今天的时代,文人打“笔仗”打得结下梁子,恩怨甚多,老死不相往来?民国,是一个有趣的时代。
49年后,知识分子都对自己的前途比较担忧,不知道新政府会怎么对待自己,这时政府就从有影响力的文人中选出一个代表,从新文化运动中選,从民国中选,于是鲁迅被毛泽东点名了,称他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这“三家”的评论等于给了鲁迅一个官方的评价,等于承认了的文化地化和历史地位,一个政治性正确的定义,还有个意图是告诉当时那么文人意思是新政府会尊重他们,不会抹杀他们的思想。
于是,鲁迅从而就成为一个政治性的符号,一种政治意义,一个投枪匕首,嫉恶如仇,批判旧社会的一个脸谱式的人物,而失去了灵魂,失去了血肉,一个供人瞻仰的牌坊。于是,长达几代人的政治洗脑就开始了,于是我们初中课本要读鲁迅,高中课本要读,考试还要考,以至于我们一见到鲁迅,就感到无趣,一听到鲁迅,我们就想到[斗士],长期的政治洗脑使我们害怕接近他。
鲁迅在大陆地位被捧高,胡适被贬低,从而被抹杀;跟鲁迅在台湾被抹杀,胡适被捧高,都是同一个意图,都是政治家出于政治因素的考虑,出于文化统治的掌控。以至于在大陆我们只知道鲁迅,而不熟悉胡适;而在台湾,也是只知道胡适,而不了解鲁迅都是一个道理。
《笑谈大先生》这本可以使你了解一个有血有肉,幽默风趣,一个好玩的鲁迅,里面讲了有关鲁迅的很多有趣,如何好玩,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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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nメ
陈先生开篇谈鲁迅,下笔温润通透,如一圭清泉,清透之余,又将鲁迅先生的为人和文字映照出了一番别致的样貌。看客请勿怪罪本人对鲁迅的认识肤浅而用”别致“一词,心底是明白这用词略有些轻浮。只是陈先生于辗转细微处,的确将教科书上那个犀利的斗士化作了一位颇具天才又不失幽默感的人物。让我或者不少被迫按中国式教育的指导思想,把鲁迅文章拆的七零八落,大肆揣摩其用意以致坏了阅读胃口的人而言,算是挽回了一些好奇心。
但当本人以为接下去的内容,会如开篇这般灵气温和的笔触把鲁迅先生的人和文做一番文字审美上的观照。不得不承认,我是大错特错了。二谈鲁迅,陈先生已将笔尖指向鲁迅周遭的死亡,鲁迅笔下的死亡和鲁迅自己的死亡。从中再三映射出的鲁迅表现出的不宽恕只是一层表象,陈先生历数了鲁迅人际地图中的死亡事件和人物,尝试做出结论;鲁迅先生的死亡观是脱胎于历经因三朝政府更替而产生诸多死亡事件的近距离目击,一种本能的迷茫和害怕,以及和这些情绪同生共存的”异端“思想,促使他未停止的叩问。
再往下读,始见陈先生发力,惊喜不断。其细腻剖析了党国对鲁迅的追捧的动机,手段。并横向比较了中外思想文艺界的类同或者相反做法。例之以胡适为代表的诸多民国右翼文人被党国刻意妖魔化,点醒我们,鲁迅”身不由己“ 的被神化,并被利用了几十年。乃至直到2006年,鲁迅长孙在大学演讲时,还在尖锐发问: ”鲁迅是谁?“ 可叹,在座或不在座的 我们“ , 无一人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 此处及接下去的部分就是全书的最精彩之处,陈将鲁迅的问题延伸到了”我们“身上。 反思及批评力度令人警醒。剧透可恶,我不要做这等恶人。有兴趣的看客,可自行觅得相关章节去品味。
在诸多峰回路转之后,陈先生作为绘画界人士,还是忍不住大大的褒奖了一番鲁迅的艺术修养和钻研精神,并分享了其为一册版画画册所作的一份工整美好的文言序言。实证了其作为文人的古文功底何其扎实。
最后,令我个人比较觉得遗憾的是,陈先生不大赞赏林语堂先生,觉得他较之于鲁迅灵光一现的幽默,多了一份西人文化里教养下克制的幽默。林语堂先生是我个人颇为喜欢的作家,其文笔和生活曾颇让我艳羡过。还想起另一位作家:王小波。恕我才疏学浅,不曾通览陈先生文笔。不知道其有没有发文谈过王小波。王要比林淘气多了。不知道陈先生会怎么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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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lu
陈丹青的文笔简练洒脱,准确又不失灵动,下笔时而庄重,时而活泼。总之能很巧妙地阐释自己的观点,不带文人的酸腐气。作者画家的眼光和观察角度,每每能给我启发,多半也能产生“确有此感”的共鸣。
对于鲁迅在政治、社会、文坛上的贡献和地位,给予了较为客观的评价,或许可以用3、2、1来标价?
鲁迅是个天生的怀疑主义者,Emerson笔下的“坏公民”,但是又有极为敏感的仁慈心肠,“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作者点破了他骨子里的反骨、诙谐,甚至是调皮。
我向往那个海纳百川、百家争鸣的上海十年,危机与希望并存,压迫与自由并存,在纷繁复杂的无常人世里,那拨学人性格中的洒脱令人感佩。无论是搞政治也好、做学问也罢,这些外在的选择、标签不应掩盖人格上坦荡。
文中提到鲁迅对生命的高度热爱--这几乎成了他心中的最高标尺,这解释了我长久以来对鲁迅“避难”态度的质疑:千百年来的烈士血,竟不如一篇《药》的影响力,这是民族的悲哀么?我不禁感怀先秦时期甚至汉武一朝的壮士游侠,华夏民族最动人最质朴的史歌也就是《诗经》了吧?
为此有一点疑问:书中提到当今的青年在眼见了滚滚政治浪潮后终于看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伟大寓言(P138),作者说这是“中国历史的大还俗、大胜利:革命与改良、文化与制度、文学与拯救、终于被看成是两回事”--这是irony还是sincere statement ?我不了解作者的政治观,只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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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
丹青先生的犀利敢言在朋友借给我的《退步集续编》中已深深体会,暑假里逛书店时发现这本不合群的《笑谈大先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封面、古朴的色彩,不二想就买了下来。趁着这个秋天午后的闲暇,将整本书细细地读了一遍。合上书页时,阅读似乎已经结束,但细想时却发现阅读才刚刚开始。
鲁迅先生的时代是我们这代人永远体会不到的,那是一个人人都呼喊着“救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时代,那是一个学界百花齐放各抒己见的时代,那是一个被千般万般诅咒却依旧闪耀着光明的时代……那个时代的人像那个时代的城市、那个时代的建筑一样,是丰富的、多面的,学者们可能半夜里伏案写作,清晨时却在街角的大饼铺与小贩为一毛钱争执;官员们可能白天接待千头万绪的人事,下班回家的路上却与几个小孩玩耍……没有一个人可以被简单的标签化——立场永远是坚定不移的,但生活却可以平凡多彩。这样的时代才能造就鲁迅这样“好玩”的人吧,“他是个极喜欢讲‘戏话’的人。……一个智力与感受力过剩的人,大概才会这样随时随地讲‘戏话’。”(P29)而今天的学者们哪里还有这么“好玩”的——“都客气得很——总之不好玩”(P28)。
由于历史和政治的种种问题,今天我们课本里看到的鲁迅已经完全不是生活在那个被他千万遍诅咒的时代的鲁迅了,鲁迅变成了一个政治标签——他只意味着比起万恶的旧社会,我们今天的生活好得很。可是真的好得很吗?我们甚至忘记了我们自己!正如丹青先生所说:“我们的困难不是不认识鲁迅,而是不认识我们自己。”(P78)我们究竟是什么?我们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我们已经忘记了。我们只记得要谋一份安稳的职位、买一间可靠的房子,只记得在朋友面前带起自己厚厚的面具、在领导面前卑躬屈膝低眉顺耳……至于真理、文化、理想等等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甚至不见了——没有对与错,只有有没有用;没有美与丑,只有感官的刺激;没有高尚与低俗,只有利益多少。这就是我们,我们就像一群不穿衣服的人,赤裸裸地走在“国王的新衣”的国度里,互相欺骗着,互相并非发自内心地微笑点头。
也会想,鲁迅来到我们这个时代,看到我们这些人会说什么呢?他会大声疾呼“肩起黑暗的闸门,放孩子到光明里去” (P55)吗?我想不会吧,因为这个时代哪里造就得出鲁迅,没有鲁迅,哪里会有人来叫醒我们这群装睡的人呢?
并不想抱怨我们的时代,因为“没有一个时代全般黑暗,或格外光明”(P57),但读完丹青先生的书后总有一股气闷在胸中,不吐不快。我想,这个时代的灰尘应当由我们年轻人来拨开,而在拨开灰尘的过程中,我们首先应当学会的是作出我们自己的选择、判断我们自己的对错,而不是依靠那些教科书和历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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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源于近些年来的陈丹青热,从退步集开始,到荒废集,再到笑谈大先生。随着时间的轨迹读着丹青先生的书。
喜欢退步集中的辞职信,先生的文笔有一丝民国遗风,是有质感的笔触。而先生的敢于自嘲,少一些空洞与主义多一些实在与事件,发自灵魂的尊重每个人,这一系列,刻画了一个老知青画家的忧国忧民以及发发小牢骚。
我想我是尊重先生的,但不知为何,在笑谈大先生中,已不见有质感的文笔,或许是讲稿的缘故吧,亦或许是中国特色这个大染缸吧。若是前者,本人必非常期待先生的新作,说说这些年新的感悟。若是后者,想必是大可惜的。
本书,从一个新的视角试着去还原鲁迅,去除意识形态的束缚,意在还原一个较为真实的鲁迅。并且从鲁迅出发,让我们这被蒙蔽的一代拨开层层迷雾去关注民国时的文人墨客,去追寻历史,去寻我们的根。我想,从这点来讲,是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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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
记得[新周刊]曾出过一刊[民国范儿],没来得及买,也没在小书摊上抢救回来。似乎是聊些民国往事和风范的吧?待求证。
此处只想说:那些从书纸页间、从光电影院里看来的民国范儿,是多么接近上古先秦的中国骨髓。
有主张,有观点,有胸襟气量,更有远见。
十足的大国风骨。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难见,难学,难触及的高度。
在读这本书之前,也阅读了不少民国时期的史料,越看越心向往那个乱世。愿见那时的人,哪怕只聆听数语,受些许滋养。
印象中,陈丹青先生是个克己之人,有着他们那个年代的风骨和伤痕。
十年浩劫是民国乱世的反面,听一些老人谈过,多坚强的人,都红了眼眶。
那也是我们这代人难再见的世界,哪怕史料开放,渗进骨髓的痛苦,是体味不到的。
于是,似乎能稍稍理解为何陈先生会对鲁迅那么推崇赞赏,是否由于经过十年浩劫,还是由于掺杂了民国范儿的情怀?这只有本人明白,旁人无从揣测。
而字里文间,都能看出陈先生的风骨和基于现实的无奈。
时事时移,这土地经历了那么多苦痛和混乱,也持续了那么久的黑暗与不光明,我们不能奢求曾经的民国范儿能留到现在,也不能进一步奢望时人能稍稍继承或珍重之。
如世无变,则只能在文字间,在内心里,缅怀珍视。
至于人格的两面性,能否[选择性民国范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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