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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窗诗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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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志
《药窗诗话》读后
在图书馆借回《药窗诗话》(吴藕汀著. 药窗诗话.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回家一翻,大呼上当,因此“诗话”非予喜阅之诗话者。
开卷见余杰序,颇觉怪异,因以吴藕汀为学者,余为才子也。常见学者为才子作序,才子为学者作序则不多见。翻阅一过,才知吴亦才子,非学者也,倩余序,虽不一定是本意,但也合适。
余序说过,吴氏诗话喜做惊人之论,如为吴三桂说话,“民间传说和小说戏剧也没有丑化过他”;云木兰为“侵略者的帮凶”;《陋室铭》非刘禹锡作;唐伯虎“是一个并不高尚的风流人物”;曹雪芹和曹霑是两个人,前者是豪门子弟,后者则是欺世盗名的蓬户文人(P129-132);余如戚继光、马谡、洪秀全等亦有“新论”,不必赘述。余杰云“藕汀老虽非专业历史学家,但其诸多切中肯綮的‘史见’却让那些画地为牢的大学历史系教授望尘莫及”,显然有些夸张或广告的成份。其实关于这些名人的“怪论”,自来就不少。历史系学者不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毕竟学术不能“胡说”。
不知是余杰有意还是遗漏,诗话中还有一则颇惊世骇俗。2003年在《边缘·艺术》(中国艺苑出版社)发表诗话选三则时,除了吴三桂、戚继光,就是这一则了。《枪手刘过》(P168-170),大意是说辛弃疾在金时是个“亡命之徒”,入宋后“以钻营为本,腐化为事,岂有残风晓月之雅”,其词均为别人代作。后因刘过的代作较出色,又与之前别人的代作风格不同,故有“定本”“赝本”之事。辛弃疾之所以送刘过钱,是“投桃报李”。
当然,吴藕汀写这些东西,并无考证,纯属推测。据后记,知此书作于文化大革命中,文中时显痕迹,如曹霑(P129-132)条时而戏称胡适为“圣人”,时而云“胡适一流人”,显然不是今人的口吻。顺便说一句,余杰说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似乎是走胡适路线,但吴氏只是“大胆”,未见“小心”,还真不如“胡适一流人”。作者在诗话八编后记中曾说过:“譬如述及古人,由于名人崇拜之可畏,不得不删改或摒弃。”看来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观点,“惜”诗话原有三千余条,今所见者,仅二百则耳!书中有两处暗示其“辨伪”的成绩,有的已有专文,有的则阙如。特引如下,以见一斑(原文有欠通处仍之):
“水西寺”(P63-64):……因为传说上附会太多太多,“瞎猫拖死老鼠”的实在不少。犹如有了朱淑贞,却编造出了一个朱淑真。阮大铖逃清兵而死,硬说他投降清朝。又有“一骑红尘妃子笑”,“将军一怒为红颜”之说。顺治皇帝五台为董小宛,大力将军江南逢查伊璜。《西游记》拉到小官吏吴承恩的头上,《红楼梦》划到穷措大曹霑的账上。……
“陋室铭”(P215-218):……不见张先死了三年,李师师方才出世,却说张先的《师师令》是为李师师所作。朱淑贞原籍海宁,即徽州的休宁,可都说她是浙江海宁人,不知朱氏生时,浙江还无海宁的县名。董小宛死时,顺治皇帝尚未成年,偏说入宫为福临的妃子。写《圆圆曲》时,吴梅村还在南北对峙之际,因传闻而误,然“将军一怒为红颜”一句,说是吴三桂降清的缘由。《红楼梦》曹雪芹滥说是曹霑。赛金花与瓦德西毫无瓜葛,皆说有重会之悉。诸如此类,数之不尽。
其实,对其观点,我并非全不认同,如我也不认为《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也同意赵文华对抗倭有贡献,但只是观点而已,既无新资料新解释,上课、闲聊时说说尚可,形成文字就没有必要了。古人笔记自有优点,然缺点亦多。今人当有选择地继承,不然,随笔成为胡说,诗话成为闲聊,徒留笑柄,无益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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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
1.花木兰是鲜卑人,这个仔细想想未尝没有可能
2.辛弃疾所有词作为刘过做刀,相关题目叫做 枪手刘过
这个虽然刘过也被划归豪放派,记得很多比较过刘辛词的不同,我家里的词谱也对较而读,差距还是很大的,实在不能苟同这个观点。
关于对辛弃疾的评价也几近谩骂,说什么不学无术的军阀懂什么写词,这个也太武断了,论诗辛不如苏,论词苏不如辛,这个几乎是公论吧
越看越觉得老先生也太拧了吧?
其他说吴三桂总觉得是因为正统思想作祟,说诸葛亮也就言责太苛了。
看他说戏我还是很喜欢的,但总觉得好像直接把戏当作正史来考。
不过得以和四库全书相处一段该很令人羡慕,不知道哪个不开面的北方来客问他家里的藏书是否都看过一遍,难道是陈平原吗?
说起来春卷一篇还是很喜欢,这个书是清丽与陈腐并举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遗老遗少范吗?
书装帧得还可以,说实话如果减去十元性价比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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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野
这本书很好看。我去年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在单位与家里之间来回带了几趟,就放下不愿意再看。这趟再捞来翻,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诗”我是麻木的,看看过,看的是他的“话”,多话说不上来,只觉得有意思,因为都是从别的书中看不太到的东西,多所别人没有说过的意思,还有最最引人遐思和感到乐趣的风俗。老先生是嘉兴人,嘉兴在浙北,隔了个杭州湾才与宁波相望,与我浙东相距较远。我看周作人的一些文章老是引起很大的亲切感,因为他笔下的风俗在我乡间也是同样面貌,或者大同小异,很多乡俗俚语是一模一样的,看到时总会泛起一点笑意,觉得“故乡”这个概念活泼了许多,平时觉得鄙俗的乡风也是在这样的描写下有了文化上的意味,重见天日,宝贝许多。药窗老人的文章虽也多涉风俗,但浙东浙北似被一湾切断,“同风不同俗”,似乎在在都是未曾见过的“新事物”了。如此,从他的笔下得到的是别样风俗的乐趣,和一茬接一茬的新鲜感。关于风俗同异,我只能妄测,不敢断言,很可能只是我见识短浅的关系。
我在三联书店的架上第一次见到这书,之前只从范笑我的《笑我贩书》看到过吴藕汀的大名。书封上写着“20世纪中国的一部隐者奇书”,语带夸张,广告味也很浓郁,然而也庶几中的。如果不是嘉兴人自己的大力鼓吹,可能这个隐者就此湮灭无闻。
这本书的序,让余杰来写,有点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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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人
《药窗诗话》是一位江南旧式文人吴藕汀的随笔,编排体例有点类似于周作人的《回想录》。我一贯爱看这种信手写来一文一题的随笔,尤其是写风土人情食物器具一类,本书中这一类文字我也读得津津有味,很能看出“钱塘自古繁华”的意趣来。
也有让我愕然之处,比如对一些历史人物的臧否,不知其所从何来。如认定辛弃疾为欺世盗名甚至无恶不作之人,所有精彩词作均为刘过代笔,这个论点闻所未闻,也算惊世骇俗。不过毕竟数学术上的一家之言,同不同意且不管他,至少人人都有发表看法的权利。
但全书弥漫的某种情调为我所不喜,也许作者已小心掩饰,但实在是处处不免流露出来,那就是对儿时富裕家境的夸耀。诚然高尚品味与优雅情趣非环境优渥而不可得,但一提再提生怕他人不晓,却无甚大家风范了。大概也是后半生飘零坎坷,与前形成鲜明对照,到底意难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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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飞
《清明上河图》图幅很长,但从头到尾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对于这种世俗琐碎的美,我非常喜欢。
《药窗诗话》的封面上有一句副标:...[民国版]《清明上河图》,让我喜欢上了这本书。一诗一话,内容涉及书画、饮食、经史子集等诸多方面。......对民国时期浙江嘉兴及其周边区域的风土人情和社会生活方式作了栩栩如生的描绘。
我喜欢书里所述的历史中的细节!
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历史的细节美呢?
以前所受的教育中,我们在历史课本里没读到细节。历史全是匆匆而过的概论;一大段一大段波澜壮阔的人文事理,被埋在简简单单的公元多少多少年,如何如何中。
久而久之,我可能产生了对历史的一种空洞感。
但我就是相信在很多的细节中,藏着人们对过往的回忆与理解。而这些细节,往往比课本上的历史来得丰富多彩和多元理解化。
这是一本充满细节回忆的书!
《药窗诗话》里有很多有趣的章节,都是对细节的描述:如一编里的“洒开水”、二编里的“荤打散”“笔客”等,无不是民国时期一个地方上生活的细节。就好像一幅幅的当时生活短剧,在眼前起演。
P142-143“云深处”:......嘉兴城北的南汇镇上有家药铺名叫“云深处”,药店用此名,颇合情意。丁丑冬天,日冠作乱,炸弹横飞,我与内子随外家避害祸至此。出外上街,屡经此铺。常常会遇到同避于此的同乡故人盛丈子瑾、周翁振夫、卢君东海及祖居在镇外蚕溪、有时上街的蒋兄中弢,还有新交的沈君心蓬,他们常在铺中聚头,探听家乡的消息。虽然不符合云深之处,倒是“他乡遇故知”的所在......
时已逝,人物风流也早已不在,但那时那地那人的有关回忆却以这种方式永恒保留了下来。
我将此书置于床头,只为了时不时翻看一则。幸好这样的细节回忆是时时可以切入的,是无需太注重前后顺序的。
有时候,这就像和一位老先生聊天,丽日清天下,喝口茶,悠悠地听老先生讲讲过往的名物所在和昔人昔事;多好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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