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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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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Lr
“大多数人初为父母,看到新生命多少带有自己的影子时,都会有一种单纯的满足感,但除此之外,一想到自己让生命来到人间,我更有一种欣喜,尽管造化常常捉弄人,世间也会有自欺欺人。”
“写作是一种秘密恶习,就像自我虐待。一个对这样或那样事物充满了诗意渴望且倍受渴望煎熬的人,会去找寻一种才智和精神的隐秘之处,并沉溺于此。”
“我只是说想遵从男人古已有之的那种来去不定、无拘无束的特权,而不是循规蹈矩。”
“一个人的生活是毫无目的的,不过当不同的生活混杂并融合在一起后,就必须预先有一个规划。不管怎么说,生活的趣味一半在于期待;计划本身就是令人兴奋的。”
“怀疑者不愿相信任何事,以免损害了自己的才智(或是反击力),另一方面,坚信者不能过于怀疑,否则会影响到自己的信念。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是矛盾体。”
“如果要写评论,我采取的就是记下自己所相信的事情,让其他的都见鬼去。这也是美国法则,我喜欢。”
“在工作中遇到有知识的理想主义者,我总会变得非常冷静,因为他们似乎居住在自己的王国里,和任何暴君一样为世界部署着自己的计划。”
“干草热就像在和一位会毁灭你却对你有着无比诱惑力的女性谈恋爱,其间有致命性,它就像6月的下午,总是不依不饶的。”
“在我看来,协议并不能由警察力量来执行,因为上帝的真理在于,每个国家在加入联盟时,都带着成功的信念,都怀有这样的想法,即最终,在紧要关头,自己必须独立行事。”
“精神生活上最重要的秘诀就是简单;事实上,简单自身就是最大的障碍,因为它让那些具有高度复杂性的人无法企及或不可能接近,而这些人坚持要用相应的迂回曲折手段或治疗方法来克服自己的痛苦。”
“一个重新开始的人很可能是想要有所行动。他不仅仅是想行动,他是想有所行动。一个重新开始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个在走出浴缸时会感到寒冷的人。”
“社论作者唯一合理的生活态度,就是把自己的政治活动局限在投票点之内,那可是个很了不得的地方。”
“帕梅拉特拉弗斯在一份英国报纸的访谈中说,任何一位成功创作了儿童文学作品的作家也许都是为一个孩子而写的,也就是说,那孩子就是他本人。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如果真有‘障碍’的话,那也是内心的障碍,它把孩子和成人隔阂了。”
“我对他(乔尔,怀特的日子)评价很高,而且尤其感到满意的是他生性富有创造力,因为我了解具有创造力的人,即使当他们无所成就时,他们也会心怀持续不断而且永恒的满足。”
“我认为,国际盟约将人权等同于人类欲望,并企图用一份文件来满足本质上不可协调的各种政府和哲学理念,这种做法具有真实可辨的危险,尤其是针对像我们这样的国家。我觉得,无论是宗教自由,还是出版自由原则,把它们与任何带有经济目的的自由搅在一起或联系起来,都是不安全不理智的。”
“我的作品似乎从来很难满足书会的要求,我也一直是个多少有些‘双重性格’和‘分裂人格’的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新娘。不过作品完成后,我总觉得自己像个新娘,而且没法让书会来给我安排婚礼的一切。我喜欢自己决定日子,也许还要自己调宾治酒。”
“(指《夏洛的网》)不管怎样,这是我最美丽的一部作品。我应该永远珍视它,也永远珍视你,珍视哈泼,并努力不把这些珍宝堆积在人世,而是将它们随身带走……”
“(指《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如果‘第二棵树’有什么意义的话,它只是意味着,勇气(或是镇定)常常不期而至,而且来源令人吃惊。我想,对此,我们都应该心存深深的感恩。”
“(指《精灵鼠小弟》)从某种角度说,斯图尔特的旅行象征着每个人都在行进的旅程,大家都在寻找着完美和无法企及的东西。这个想法也许太难懂,不该摆在儿童读物中,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当一本书变成另一种语言、进入另一个国家,它就跳出了我的掌控,我压根无法知道它将如何发展,觉得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作为作家我最好就是安静地坐着写作。随着生命尽头的不断接近,我越来越这么认为。”
“你问到我是否被自己写的东西搅得心绪不宁;当然啦。在我这个年纪,我常常担心自己写的东西之前都已经写过了,无非是写得更好了些。”
“任何被呈现为尴尬的东西是不能让人尴尬的,这就像任何被呈现为滑稽的或有趣的东西不可能本身就滑稽或有趣。”
“人们总是会留意那些确实的、直接的、身边的事情,就像防空洞,因为留意了这些,他们却忽略了重要的事情,即国家急需一个政治组织,它体现了自由政府的特权,无论在目的还是在设计上都是‘超国家’的。”
“纽约已日益迷失在一大群玻璃箱里,也就是那些新建筑。除了一两个例外,她们从本质上没有一点悦目之处,一群一群的高楼压得人无法喘气,让人感到渺小孱弱。”
“挫败感是年轻人的显著特征,你不必太在意。事情到头来总会变得明晰,生活也会逐步稳定的。在一定意义上,我们的生活总是通过一系列排除而日渐成形:我们丢弃不喜欢的东西,抛却不能激励我们的东西。”
“你说希望能活得成功些、真诚点,其实这就是答案了。如果你真心希望如此,你就一定能开花结果,为果园增添美景,无论果园在哪里。”
“广告是一片林莽,其间蜿蜒着我们清澈的文字细流。有时候,很难消除丛林里传来的尖声怪叫,但请切记,有丛林才会有清流。”
“我自己这一年过得了无成果,尽是些鸡零狗碎之事,以及漫长的等待,孤寂的世界日益缩小,约束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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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星
突然得知自己的稿子或许被采用,于是开始动笔修改已然成文的文章。信,如同梦想,生活中我们常常用到,但却感觉离得很远。生活中你曾经写过信吗?我的记忆里,大概离家十分钟的地方曾经有一间小小的邮局。曾经在老师的倡议下,给远方生活条件困难,不认识的同龄孩子写过信,不过很遗憾并没有收到回信。梦想常常在小时候出现在我们课堂,而长大了却很少听到人说“我的梦想”了。现实改变着我们,于是长长的书信和对书信长长的等待,替换成了方便快捷的电子邮件;梦想毕竟是梦和想组成,多少人能做梦都坚持在想一件事儿呢?
看惯了情节跌宕起伏的小说,突然看家长里短的书信,是否能坚持读完呢?这是本比一般小说都厚,字体也比一般小说都小的书。一个人的故事能有多少值得说的?密密麻麻的字排满了五百页。比起了解作者,我更多熟悉的是他的作品《精灵鼠小弟》系列。
本书开门见山,映照书名。一切从“最美的决定”——怀特的作品问世,怀特和凯瑟琳结婚开始。少了热恋、新婚,更多的是在跨入婚姻殿堂时就已经步入了生活的平淡。他们在平淡中找到了乐趣,“婚礼相当不错,没有人抛洒东西,倒是有一场狗打架”,怀特这样说道。这一章节,大都是怀特和他的夫人凯瑟琳的对话。有时怀特十分尊重地写上“亲爱的凯瑟琳”,有时又打趣地写上“亲爱的怀特夫人”,最后很熟悉地落下“亲爱的K”这样的简称。而内容基本是在向亲爱的夫人描述自己的身边发生的故事。可见,这一对结婚不久的璧人,在结婚后的甜蜜、亲密,羡煞旁人。 虽然,怀特深深的感到周遭的祝福充满虚情假意,偶尔的离别让他们不能互相照顾,但作为一名出色的笔者,怀特依旧用每一封书信诉说着他最真的感情,就如同夫人和他正坐在一起,他们正倾诉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给妻子的信,写的信纸碎了一次,发霉了一次,怀特依旧再写一封。对于朋友,他曾经坦诚的在信中说,朋友经常写错了地址,让他常常有放弃写信的念头。每个人写信的动力不同,或许真是文思泉涌,或许有感而发。但是,文思泉涌能否保证到书信的最后一刻,动力能否战胜倦意,有感而发能否通过笔的记录,纸的承载完成?在未投入邮筒的那一刻,甚至未被收信人读到的信,我认为信都不能真正称为一封信,那不过是几页纸。信应该是承载着远方的问候,信应该是生活近况的分享,信应该是帮助人们跨越空间的障碍。
人们都说作家是生活的诗人,而此时的怀特夫妇也不例外,在梦想的诗人生活与现实的烦恼缠绕中,他们选择离开了繁华的纽约。在这期间,他同朋友大都是通过书信联系。期间,有和好友讲述最近生活感悟,描述所见的趣事,虽然不能立马听到朋友的反应,但怀特依旧笔触生动的写着,唯恐错过一点精彩。与其说此时的怀特是在和朋友书信交流,我更觉得怀特是在用信记录自己的生活。还有他和杂志社关于工作的讨论。描述故事不用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如果想表达它的有趣,只要让人读了发笑;如果想表达它的所带来的感悟,只要让人感同身受。而工作则更多体现的是要求的严谨和讨论的弹性。当时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一条一条想法“嘟,嘟”的出现,如同当面讨论,一句一句的讨论调整。于是,书信背后包含更多的是深思熟虑。
虽然,此时的国家、世界都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态,但是,无疑美丽的田园,让怀特夫妇找到了一片世外桃源,丰富的素材,平淡宁静的生活,此刻怀特的喜欢上了随笔这样一种写作形式,而笔下活跃的也换成了活泼的动物们。对于此刻的怀特,虽然矛盾纠结万分,但是,无疑也在像“吾之甘露”一般,动荡、平静两者冲撞出写作的新灵感。
战争结束后,怀特回到了家中。此刻,他的家庭迎来了新成员,而他的儿童文学作品也相继开始出版。在怀特的笔下,谁说生活平淡无奇?一幅一幅愉快的生活场景,跃然纸上,把干净的白纸铺成了五彩斑斓的画卷,美不胜收,令人神往。
怀特无疑是《纽约客》的忠实工作者。无论是关于战争、事实的及时关注和犀利点评,还是对每一封来信的认真回复,都奠定了他深远的影响。有人甚至评价说:“作为《纽约客》主要撰稿人,怀特一手奠定了影响深远的‘《纽约客》’文风。”
如果说只有怀特一味的写信,而没有回复,我想怀特或许也会像我一样,再难踏进邮局。而无疑他是幸运的,不仅朋友乐于以这种形式和他交流,而更多作品的出版后,他还收到了读者的回信。虽然其中不乏恶评、威胁,但是怀特坚持真诚的回复。而几乎每一篇将尽处,怀特总是或打趣或自然的附上生活化的语言。正是一种特点,让他的书信更像是一篇篇精彩的随笔。
而面对《精灵鼠小弟》、《夏洛的网》的出版后,收到图书管理员、成人们的各种恶评,怀特以真诚的态度回复。他坚持,“写作就想怀孕”。而他人格魅力与文字修养一样高山水流,“面对复杂,保持欢喜”的态度,最终赢得了很多作者的赞誉。
读之前,我对这样一个人可谓是一无所知,而读过之后,我深深的被吸引了。被他时而天真的童趣的笔调,时而忧虑的写实笔锋。被他平实无华的语言,积极乐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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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
Most of us, out of a politeness made up of faint curiosity and profound resignation, go out to meet the smiling stranger with a gesture of surrender and a fixed grin, but White has always taken to the fire escape. He has avoided the Man in the Reception Room as he has avoided the interviewer, the photographer, the microphone, the rostrum, the literary tea, and the Stork Club. His life is his own. He is the only writer of prominence I know of who could walk through the Algonquin lobby or between the tables at Jack and Charlie's and be recognized only by his friends
Best recognized for his essays and unsigned "Notes and Comment" pieces, he gradually became the most important contributor to The New Yorker at a time when it was arguably the most important American literary magazine.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of his career at the New Yorker, he frequently provided what the magazine calls "Newsbreaks" (short, witty comments on oddly worded printed items from many sources) under various categories such as "Block That Metaphor."
In the late 1930s, White turned his hand to children's fiction on behalf of a niece, Janice Hart White. His first children's book, Stuart Little, which was published in 1945, and Charlotte's Web, which appeared in 1952. Stuart Little initially received a lukewarm welcome from the literary community due in part to the reluctance to endorse it by Anne Carroll Moore, the retired but still powerful children's librarian from the New York Public Library.
I described White as being a quiet man, disliking publicity, who during his time at The New Yorker would slip out of his office via the fire escape to a nearby branch of Schrafft's to avoid visitors whom he didn't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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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知
你说不知道E.B.怀特是谁,很正常。你说不知道精灵鼠小弟和夏洛的网,不会吧?这两部影响深远的儿童读物,就出自怀特。嗯,我不会和你讲有关这两部书的事情,因为你最好自己去看,一定要去看的。
从1929年1月——怀特30岁决定性的一年开始,到1984年6月13日,怀特叮嘱有人“千万别摔跤“结束。这55年的书信,还原给我们一个生活里真实的怀特——丈夫,作者,朋友,父亲,亲属等等角色。
怀特的幽默,从头到尾渗透至文字的每一个角落,你几乎看不到他的忧愁与痛苦,所有的经历都在他那种先天性的乐观里逗你大笑。哪怕是在接二连三实在找不到一件舒心的寒冬生病天气里,他还是照样让你读到文字后开怀。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怀特一生服务于纽约客,但纽约压根就留不住怀特对乡村的向往与眷恋。他大部分时间与妻子住在缅因,也成就了他的散文。从年轻到老去,书信里从来没有少过乡村和动物的身影,尤其是火鸡。他是如此地爱着动物,过着令人神往远离都市喧闹的宁静生活,但那绝对不是瓦尔登湖的遥不可及。
55年里,从1929年和妻子结婚之刻起,他的心里始终装着妻子,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就用写信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以及依恋。婚姻使得他们生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在之后一生的陪伴里,他们始终相信,选择了你,就是最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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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星
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几乎看的都是小说一类的文章,偶尔在图书馆寻书时,发现了它,便好奇的借了回来。
说实在的,因为自己的性格还不算特别沉静的,所以一贯喜欢看那些故事性的小说。而面对这本五百页的书信集,我好奇:书信一般都是言近况等,有何可出版的意义呢?难道是专为E.B.怀特的专属粉丝定制?又及,出于换换口味考虑,于是开始读了起来。
整本书信集其实主要围绕了这么两个主题:生活近况和读者回信。
一、生活近况
和传统的书信无异。整本书不乏怀特与自己的好友、自己的亲人谈到了自己的生活。
本书开门见山,映照书名。一切从“最美的决定”——怀特的作品问世,怀特和凯瑟琳结婚开始。这一章节,大都是怀特和他的夫人凯瑟琳的对话。有时怀特十分尊重地写上“亲爱的凯瑟琳”,有时又打趣地写上“亲爱的怀特夫人”,最后很熟悉地落下“亲爱的K”这样的简称。而大都都是在向亲爱的夫人描述自己的身边发生的故事。可见,这一对结婚不久的璧人,在结婚后,还如此甜蜜、亲密,羡煞旁人。
人们都说作家是生活的诗人,他们向往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而此时的怀特夫妇也不例外,在矛盾中,他们选择离开了繁华的纽约。虽然,此时的国家、世界都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态,但是,无疑美丽的田园,让怀特夫妇找到了不少素材,此刻怀特的喜欢上了随笔这样一种写作形式,而笔下活跃的也换成了活泼的动物们。对于此刻的怀特虽然矛盾纠结万分,但是,无疑也想“吾之甘露”一般,悄悄地滋润着他的心灵。
战争结束后,怀特回到了家中。此刻,他的家庭迎来了新成员,而他的儿童文学作品也相继开始出版。
在怀特的笔下,谁说生活平淡无奇?一幅一幅愉快的生活场景,跃然纸上,把干净的白纸铺成了五彩斑斓的画卷,美不胜收,令人神往。
二、读者回信
怀特无疑是《纽约客》的忠实工作者。无论是关于战争、事实的及时关注和犀利点评,还是对每一封来信的认真回复,都奠定了他深远的影响。有人甚至评价说:“作为《纽约客》主要撰稿人,怀特一手奠定了影响深远的‘《纽约客》’文风。”
而面对《精灵鼠小弟》、《夏洛的网》的出版后,收到图书管理员、成人们的各种恶评,怀特以真诚的态度回复。无论他们是对结果如何不满,甚至拒绝为他出版来威胁,都遭到他的拒绝。他坚持,“写作就想怀孕”。而他人格魅力与文字修养一样高山水流,“面对复杂,保持欢喜”的态度,最终赢得了很多作者的赞誉。
读之前,我对这样一个人可谓是一无所知,而读过之后,我深深的被吸引了。被他时而天真的童趣的笔调,时而忧虑的写实笔锋。被他平实无华的语言,积极乐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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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于
文/来颖燕 发表于2009.10.25《新闻晨报》
E.B.怀特是一位你看了他的书,就会向往认识他本人的作家。尽管钱锺书早已说过,喜欢鸡蛋,却大可不必要认得那只下蛋的鸡,但怀特那种慢条斯理间的睿智,琐屑纷繁后的洞察力,令人见文如见人。尽管他对别人称颂他为“美国最受爱戴的作家”很不以为然,觉得“读者宁愿去买一本关于人人都恨透了的作家的书,”但这个可爱的知性老头,依然成为了一种美国时代风格的象征。
这本新近出版的《最美的决定——E.B.怀特书信集》是怀特迄今为止最长的一部作品。书信集往往带有着自传的性质,甚至比正经的传记要更能如实地反映作家最粗糙却原生的风格。鲁迅的《两地书》,朱生豪的《寄在信封里的灵魂》,都是映射作者思想底色的露珠。但怀特的书信,似又不同于这些有意区别于平时写作风格的作家书信。或者说,怀特的作品风格是一以贯之的,他的书信一如他的散文或是童话,似乎是沿着睿智和广博的轨道慢跑,突然打出诗意的一拳,猝不及防之下,淋漓的快感和脉脉温情奇怪地交融。
这本书信集里,收录了怀特从童年时期开始写给他兄弟、年轻时写给杂志、读者、同事、爱人乃至晚年时写给他的医生、朋友的信。我们可以看到,怀特那强烈而内敛的情感、清澈而透明的意境,以及淡淡的忧伤是怎样延续而伴随了他的一生。
虽然这些书信里谈论的都是生活琐事,但一如他的散文或是童话,通篇散发出来的是对个人价值、尊严、自由和权利的坚持。在他的平易亲和的言论中,国家大事生活化,生活琐事倒变得微言大义。前一刻他还在讨论着“每个群体都应给新一代人提供有希望的生活前景”,后一分钟便转到了在“今冬最后一场雪上撒种子”的事情;前一刻在诉说着自己如何仔细观察鸽子习性,后一分钟便去讨论《精灵鼠小弟》的故事脉络。只是这些看似无轨电车的安排,却深刻地体现了怀特的悲天悯人。这种对于现世的关怀,甚至让人觉得他的焦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然而,他对于世事的爱,深沉但不悲情,因为他往往用一种快乐却有节制的疯狂化解了这种深刻背后的悲情。所以,他的笔调轻松休闲,在一种偶然拾得的状态中,让人心甘情愿地同他站在一起,关心时政军事,也关心农场的马圈。他的书信,给人以信心,让我们相信,人就该当依着真性情的律动生活。
曾有一个小读者问怀特:“你写的童话故事是真的吗?”怀特作答:“不,他们是想像出来的故事——但是真的生活也不过是生活的一种罢了——想像里的生活也算一种生活。”怀特的书信,就像是他面对真实生活所撰写的童话,在真实和想像之间,宏大叙事和细微琐事交织,世事流转,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虽然怀特常说他的衣柜里总有一件蒙田式的披风,但他更多地继续了梭罗的衣钵:大隐隐于世地传播着民主的思想理念和人文主义。一如怀特在他58岁时写道的:“我生活的主题就是,面对复杂,保持欢喜。”
文化批评家吉尔德勒兹曾说:“思想永远是实验,不是解释,而实验永远是现实,是新生,是正在做的东西。”读着怀特的书信,可以感到他永远在尘世中,实验性地用诗意的眼光寻找着最平凡但却美丽的风景。而这风景里有一种入定的宁静和敏锐的行动并存的思想内核,那是用温暖的底色所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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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
无论是现在,还是存在于童年不更事的过去。你都曾经让我如此欢喜。
怀特先生啊,你是我最私爱的作家。
人所谓成长,大多取决于人,事,阅读。
蛛网的故事和寻找美的老鼠。少年时期直到现在都不曾离开手边。
当初并不懂得其中的含义。
凭借孩童的直觉,便将怀特先生认定:一个值得信赖的,充满趣味的,真诚书写人。
即便是童年粗糙的阅读,却也能在期间发现隽永的字里行间一些闪烁的东西。
发现这点,需要的并不是阅读的经验。
曾认为一直被吸引,是由于作者的诙谐,灵感,敏锐,童心,清洁感,诸如此类的特质。
后面加深了解后,才恍惚能触及部分的内核。属于怀特先生的美好从来不是外露的,不曾试图携带侵略性的力量。不能说其没有野心,不尝试宏大叙事,只能说一切被人格和特质决定。
它反而被刻意隐藏,被抹去,被细节化。又那么执着的试图表达。
创作与生活。婚姻,繁琐的居家。通过书信仿佛能触及一个漫长的,充满碎屑和细致末梢的一生。充满了被小心翼翼藏着的生活的美,偏执,冷笑,琐碎。和面对生活不曾间断过的爱意。
只有试图了解才会在过程中明白。
美好的世界。无法避免的感伤。寻找美却发现过程大多无用,因为美容易丢失逝去,且无法占有。可这并不妨碍我们徒劳的去爱慕追寻它。
怀特先生,无论是小时候看着夏洛最终的结局哭泣,还是现在翻阅你一生的书简。 它们都是那么的细致,又是那么的美。
最喜欢的来自于怀特先生一句话。
“如果这个世界仅仅是勾人,那就不用费神了。如果它仅仅是挑战性的,那也问题不大。糟糕的是我每天早上起床都会被改良世界的欲望和享受世界的欲望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这句话并不潜藏在书信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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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
E.B.怀特的书信集,2009年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怀特是《夏洛的网》、《吹小号的天鹅》和《精灵鼠小弟》的作者,《纽约客》杂志的专栏作家和文风奠基者,20世纪美国最伟大的散文作家和文体家。这些信件多以温文尔雅、有教养和有幽默感的文字,叙述作者在缅因州的农场里与15头羊、112只红母鸡、36只白岩母鸡、3只鹅、一条狗、一只雄猫、一头猪和一只笼鼠共处的日常生活,自有一种超脱和本真的适恰之美。怀特把在平凡小事中发现微言大义变成了一项成就。他死后,美国报纸说,“如同宪法第一修正案一样,E.B.怀特的原则与风范长存。”
推荐给所有一旦发觉自己到了对16岁的女孩不复有吸引力的年纪便觉人生是一场虚空的男性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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