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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
最新书评 共 4 条
latour
伦敦和西柏林的百年孤独——致岛田庄司
“一八八八年的伦敦,是一座藏污纳诟的城市。英国各地,乃至于在德国等欧洲大陆无法谋生的人们,像污水流入水沟一样地流经伦敦。”
今天的豆瓣猜里有岛田的《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独》,看着那雪白封面上红得耀眼的鲜血和那串不知所踪的脚印,忽然心下一悸,想起在书店里撞见这本书时的光景来。
那时候还是个入门级的推理小说的读者,对著作颇多的岛田来说,也只看过他的《占星术》。思维清晰地回忆起,当时书店这本放在外国文学畅销区的书,有着格外醒目的封面,还有那桩发生在1888的伦敦的,至今悬而未决的案件。
双重推理
那是2010年的盛夏,是个窗外有吵闹蝉鸣声的季节,但是一瞬间,仿佛被拉回了那个充斥着工业雾气和白色恐怖的伦敦。耳边是敲响的大本钟,眼前陆陆续续地像走马灯一样地浮现出西敏寺、主教广场、白教堂,最终定格在鲜红色的“Jack the Ripper”的署名上。
然后书的眼光拉到了100年以后的西柏林。不知是作者对历史事件的细致的搜集重组,还是上帝蓄意的安排,对历史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柏林墙倒塌的那一年,换言之,这也是柏林最黑暗混乱的一年。一开始的第一人称的我,在柏林这个罪恶之城以一种非常猎奇的方式诞生了:
“母亲的肚子被剥开地死在那里。她的咽喉被吃了一个大洞,刀子从她左边的肚子一路切割到脸颊。
腹部的裂痕也一样,伤口从心窝直切到下腹部。像老旧床垫的外层帆布被切割开一样,内脏有如弹簧或棉絮般从肚子里翻出来。
某个脏器被剖开,里面的“东西”被掏出来,抛在地板上。被剖开的器官是子宫,缠绕着脐带,全身是血躺在粉红色瓷砖上的“东西”就是我。当时的我处在假死状态。而代替我被塞进肚子里的,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是《圣经》。很慎重地塞进肚子里的是两本厚厚的《圣经》,一本英语班,一本德语版,实在太好笑了。”
不管是1888年的伦敦,还是1988年的柏林,尽管经历了一百年的时代变迁,更换了不同的体制,然而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在这本书里,岛田用的是一贯的简练老辣的语气和细致入微的描写,并且用上了穿插的平行结构,让读者来回穿梭在两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城市,感受同样的阴冷,同样的罪恶以及同样的绝望。
动机
“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淫欲”、“愤怒”,这是圣经里面提到的七宗罪,也是推理小说里面常见的心理动机。而这个案件的动机,是女人之间的嫉妒。
不是凶手对被害人的嫉妒,反过来是被害人对凶手的嫉妒。人类或多或少都会有的阴暗心理:明明是天天可见的人,却忽然要飞上枝头成为凤凰,不管怎样都想把对方拖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或者哪怕是让对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和污点。怎样都好,反正不想看到对方幸福。
更何况是“上层社会的人有钱有地位,温饱思淫欲;下层社会的人因为贫困与绝望,铤而走险地过活。一般人虽然不支持他们的行为,但是自己的所做所为武器是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人们对特殊的犯罪行为或性虐待狂的发泄行径,总是给予异常的关注、
就像去奇观马戏团观看“象人”一样,到监狱前看处决犯人,都是一种残酷的嗜好。一八六六年废除在监狱处决犯人的惯例之前,人挤人地为成人墙,把执法者拿着斧头当众砍下死刑犯头颅的事情当成一个节目。”那样的世界。
开膛手
这个案件的凶手是女人,没错,历史上让苏格兰场追查到过了案件诉讼时效乃至一百多年后的今天都没有找到踪迹的“Jack the Ripper”,是女人。
玛利亚和莫妮卡,一个是1888年的伦敦的女裁缝,一个是1988年西柏林的女警察,因为职业的关系不得不和最底层的女性频繁接触的她们,虽然是这样。
玛利亚是“性情温和的女孩子。玛丽亚21岁,做事认真,邻居的妇女们都很喜欢她,也很佩服她。因为她经常帮忙照顾老人家,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和善,还常常把附近的顽皮孩子集中起来,唱歌、说故事给孩子们听。
她和年老的母亲相依为命,住在但是伦敦常见的简陋出租公寓的一室。至于她的父亲,则因为酒精中毒,十年前就死在济贫院的床上了。她靠在附近的小小杨裁店工作和打一点小零工,维持母女两个人的生活。实在是一个值得赞扬的女孩子。
因为她的个性那么的好,人又长得漂亮,所以附近的男子们无不为她着迷,许多人每天都会送花给她,所以她主的小房子前面,就像花店的门口。她家的椅子、桌子、制作到一般的衣服等等物品,经常被鲜花掩埋得看不到银子,每天她都要拨开一束束的鲜花,才找的到自己的裁缝机。”
这就是在维多利亚时代的女孩子,在弥漫着黄色雾气和满是泥泞的街道的伦敦,她无疑是光一样的存在,就像开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墓园里面的花朵一样,等着她的是现在已经拿到的恋人的定情物——钻石和一个即将到来的安之若素的未来。
而莫妮卡和她的人生更是有几多相似,这就是岛田令人叫绝的双重手法,读者跟随她们穿梭在伦敦和西柏林的最肮脏的街道,然后情节开始急转直下。
杀戮
这是无意识杀人了吧,最珍贵的东西全被夺走了,不管是钻石还是清白,这是对女人而言的珍宝。失足妇女们(不要问我为什么说得那么文艺=。=)唆使街头四处可见的流窜犯,给她们留下了一生的污点,也许那时的她们眼里只有支离破碎的天空,周围是阴郁寒冷彻骨的空气,还有最可怕的人心。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把寄托着她们未来的钻石吞到了肚子了。
“不快点挖出来就要被排出了”,而且潜意识里面一定认为取回它,一切又会回到从前,幸福的保证还在自己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其实这样想起来还是挺合情合理的的,不知道为什么豆瓣上那么多大神都不待见这个。但是一气呵成的,失去理智的第一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她提着复仇之刃在街头迅速而轻快地行走着,最后让血染红了主教广场、白教堂、库歌尔街以及柏林的小巷,却没有洗净任何东西,时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向前,发生过的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
光
有黑暗的地方一定有光,而且黑暗越浓,光线也越强。
最后的玛利亚死去了,莫妮卡失去了理智,死亡和忘却是最好的解脱。前文的雷恩何尔查,那个出生诡异,一度被当成嫌疑犯的人,最终“他以被逮捕时的体验为主轴,写了一系列的手记和前卫性的诗作,这些作品出版后获得了相当的瞩目。虽然有不少评论家并不认同这个嬉皮艺术家,可是,也有人对他的作品给予相当肯定,更有人以“柏林的爱伦坡”来称呼他。”
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所说的那样“由于我的存在,伦敦的空气得以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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