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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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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
《星尘之旅》是星野之宣12个短篇故事的集锦,按故事的性质大致上分成两部分,后半部分的七个故事是用极具嘲讽的语调叙述的,而这个短篇故事集整体的味道也大体上是人类对于无限空间一种无可奈何。
我一向认为,只有在一个有限但不狭窄的空间里,生命对于他们所要追求的意义才能发展到极至。对于这个我们所不能确定的无限空间,其实,它们是被侵害成一个个不同的区域一个个有限的空间里的,比如说两个细胞间也有空隙,绕着原子转的电子也不会撞在一起,而人类生活在地球上,其它的生命可能生活在几百亿光年远的另一个星球上。
有一个很冷的笑话,大致上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问一答:
——如果海鸟在水里游泳游的时间长了会不会进化成鱼呢?
——会的,绝对会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如果一个人出差老是搭飞机的话,过的时间久了说不定会进化成鸟人!
——...(一阵哆嗦)
这个笑话很冷是不是,但是说明了如果一直处于另一种状态,事物原来的意义就会改变,虽然他们还是他们,比如说《诗人之旅》里的主角,他把倾听星星的语言当成是他的生活,所以他来是原来的诗人,当飞船发生事故,穿着太空服的他带领着其它船员去检修故障,那如鱼得水的样子让那些船员大大吃惊了一把,这时候诗人的意义在于,他确实和他们不同,他生于太空成长于太空,就像,如果一只鸟出生于海洋,生活于海洋,海洋就是它的天空,对于诗人,整个太空都是他脚下的大地。
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是另外一种生物了,诗人只不过是一种职务,就好像魔族会有战士,人族也会有战士。如果不从生理学上来分析的话,给一个种族一个特定的空间,他们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吧,就比如说,如果我们是被上帝播种的,他在地球上撒了些人,在星球A星球B星球C上也撒了些人,几百万年或者更短的时间过去后,不同星球上也许都会出现厨师这样职务的人,但他们原来共有的意义已经荡然无存了。
不过也很难说,原因在于,虽然我们被上帝撒到了不同的星球,但我们冥冥之中还是会有着某些联系,我们就像一棵苹果树上的苹果,虽然相距遥远,不知道双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归会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应该什么时候成熟,变红,甚至什么时候脱离这只手的控制,从树上掉落下来。
就像《木灵的行星》中所提到的那个共时性的概念,行星生物学家把共时性动用在进化学中,比如说,某一区域发生了进化或变异,这种现象便有可能在行星上的其它地区同时发生。其实从人类在几十万年前突然从世界各个角落冒出来开始,其中的某些猜测就可以应证这种共时性了。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熟了,从树上掉落下来了,或者说,是不是已经挣脱了那只手开始脱离一个可能存在的群体自行发展了,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样的生命之树也不是只有那唯一的一棵,这整个宇宙可能就是一座森林,而且时刻都有新的树木在成长着,其中的一棵新苗,可能就是你寿终正寝,入土为安之后所生长出来的。就像在《木灵的行星》的行星中,人类踏足一颗本来泥土中只有微生物和极原始生命体的行星,但在接触到较进化的植物种子的遗传因子之后,全星球便产生变异,就像一支音叉产生一个又一个的共鸣一般,这颗星球开始发芽,整颗星球都在发芽。
上帝依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类,不知从何时起,人类却开始依自己的形象做起人来了。比如说克隆,《木灵的行星》里,他们当时从年轻力壮的太空人身上采下细胞组织,放在培养皿中,在太空船航向目的地的20年间便造出了人类,这群人没有过去也没有家族,就算在危险的探险当中丧生,也不会有问题,他们就像是消耗品,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在故事中,这种不人道的外太空探险计划只进行了一次,就宣告结束,但主要不是因为人道问题结束这样看上去百利而无一害的计划。其实克隆就像是从一棵树上剪下来一支新枝,把它插进土壤,让它长成另一颗树,一颗树变成两颗树,它们虽然分开了,但是肯定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比如说它们的基因设定了它们应该什么时候死去,但由于外界因素的影响,其中一颗树先死去了,这时候另一颗树肯定就会感觉到痛苦或者哀伤,说不定也会跟着死去,就算原来的树生长在太平洋西岸,扦插的树种在太平洋东岸——虽然作为人我们可能不能真正去了解其中的原因。故事中提供细胞及遗传因子的人开始为恶梦所苦,他们感受到了复制人的艰酷任务,恐怖,痛苦,以及死亡,提供者当中陆续出现发狂或自杀的人,也有人在自责心驱使下,穷毕生之力研发探查机器人的制作(复制人为星际探险原来的目的),就像故事的主角已经年事已高的罗休瓦特。
故事的主题还是生命,生命出现的奇迹,画面中是一颗巨大的跳动着的心脏,它其实更像是一颗树的一部分,这颗树上还有无数未发育完全却等待着孕育的女人,听到招唤的罗休瓦特融进这棵树进行最后的遗传因子补全,最终新的生命在这颗树上悄然诞生。
但是最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谁都不知道,就像幸存者所说的,我不知道未来再到那个星球的时候,在林间看到的是妖怪还是俊美的男女。
《伟大的回归》是另一个关于生命播种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每76年回归一次的哈雷彗星。有这样的科学推测,认为地球上最初的生命元素来自于彗星,但同样的彗星可能也毁掉地球,故事就设定了由于木星引力的影响,在接下来的第二个轮回2138年哈雷彗星会径直撞向地球。于是接下来的这个轮回2062年之前的两年,人们(主要是那些没事做的政客)在准备着炸毁哈雷彗星,虽然它要78年后才可能撞到地球。所有的核弹正在前去彗星的途中,儿子在最后一刻参透了曾经在金星观察已经死去了的父亲的话,“生命的光辉——宇宙中还有什么会比它更美的吗?”,而提早让核弹引爆,偏离轨道的哈雷彗星于是径直撞向了跟地球条件极为相似的金星,宇宙的深处大概到处有这样伟大的回归,一颗颗的种子袭往注定了的星球,它们开始发芽。
核弹的用处可能不仅仅是用来毁灭什么东西,比如说《伟大的回归》中是用来引导生命的播种,而《目标》这个故事中的核弹只是为了促进和平,同样是陨石撞向地球,同样是这样的机会让那些虚伪的政客聚于一块,忘记短暂的利益冲突,静下心来同心协力炸毁陨石,可是相同的陨石好像play back一样一颗又一颗地朝地球砸来,于是有人说了,可能是某个外星人为了让地球得到短暂的和平而正向地球狙击吧!
而同样是为了所谓的和平,《War of the Worlds》这个相当恶搞的故事中那些看似似曾相识的美国漫画英雄如数登场,虽然这回这些看去就是人类的外星人不是反面人物,但他们确实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存在,到头来它们其实还是那些统治者(政客)的影射。他们是不同类的,他们拥有相同的职业。
其实总的来说,每个星期看上去都像是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会不会发芽,是已经死了还只是在冬眠,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这样一棵种子,就是生命被选择的一个有限的小小空间。在《玛莉·史特拉号之谜》中,星野之宣对这颗种子——一颗奇怪的小行星是这样描述的,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人造物,围绕着已经死去的主行星旋转,主人公进入到行星的内部,行星的内壁整个散发朦胧的光芒,大概是类似光纤维的东西紧紧交错的构造,从恒星射来的光和热,因为这个构造而被散射,减轻了强度;在相对于自转轴的赤道周边产生了远心力造成的拟重力,植物便在那附近系列,并且排出大量的氧,由于动物不多,多余的氧气会排到外面,排出的气体就成了维持轨道运转的动力;在中心无重力区域有成带状的积水,各式各样的动物,好像浮游生物。大概是因为处于无重力状态下,生物体发生早熟的现象,在幼年期的状态完成世代交替,动物的遗传因子就这样被保存下来...它们大概原来都是那颗死掉的行星上的生物,它们使用某种方法逃脱于此。
所以,这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艘救生艇,或是一个生态球,水,空气,植物和动物都被密封了起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态系。但是,我们能不能说,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呢,或许它本身就是那颗死掉的行星上的一种生命体,它与它体内的生态系共生共存着,就像《鲸鱼座的海洋》这个故事里一样。《鲸鱼座的海洋》这个故事中的行星有一颗亮变的恒星,它会周期性的变化着体积以及它的亮度以及其它的物理特点,非常剧烈地影响着行星上的环境,它可以在干季把行星变成一个死球,在雨季把它变成一个水球。在这样的行星上,所演化出来的生命就变得非常的奇特,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它们已经产生出了智慧,它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努力生存下去,它们巨大,非常的巨大,鲸鱼有多巨大,它们肯定比鲸鱼还要大上好多倍,可能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块飘浮的大陆,它们在干季来临之前,会把他们的食物,鱼类以及这片海洋中的可能生物连同大量的海水吸到体内,在它自己的腹内形成黑暗的“海”然后圈养他们,再鱼季再次来临的时候,又把它们吐出来,在干季来临之前尽情让它们的食物在这片广阔的海洋中繁殖——他们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放牧的人。
在地球有一种叫偕老同穴的海棉动物,在它空洞的体内,一定会有一雌一雄的一对小虾寄生其中,在那里渡过一生。
《射手座的人马》同样是一个关于寄生的故事。我记得SFW上也登过一篇有关寄生题材的科幻小说。在《射手座的人马》这个故事中,星野宣之很聪明地套用了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故事,关于半人半马的奇龙的故事,传说中奇龙有不死之身,被赫尔克力斯的毒箭误伤的奇龙,在承受永远的痛苦和死亡之间选择了把永生的神力给予巨人普罗米修斯,然后死去。所以这个寄生相关的故事其实是一个关于永生的话题。
不死的生物在生态学来看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说生命力超强,倒是有可能是稀有的突变种,或是某种寄生共生关系。宿主可以因为被寄生而不死?说不定。不论是细菌或病毒,如果让宿主发病致死,便会连自己都走向灭亡之路,为了生存下去,有些寄生体甚至能让宿主的生命力提高。问题在于细菌以及病毒都是没有大脑的,如果这是一种可能有着智慧的寄生生物呢?
《射手座的人马》这个故事中在那颗隶属于阿尔法星系的行星上的人马型生物就被称为奇龙——这当然是星野之宣刻意而为之的,不过就像我们相信神话中的大部分神怪都是各种生物拼凑而成,就像我们说龙是由鹿,鳄,鱼等数种动物拼凑而成的,星野之宣也就顺着我们这些常规的人会想到的常规的路子,他把这种生物设定成上下两部分的生命体,上部分是宿主,下部分是寄生生物,非常凶猛的寄生生物。故事里的那个老头虽然得到了永生,却不是他原先所想的那种,那是一种身体里永远流着痛楚的永生,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瑟斯·艾弗利的21日》则讲的是另一种模式的永生,故事的主角瑟斯·艾弗利在一颗行星上遇难,这颗行星所放出来的某种射线让这颗行星上的生物新陈代谢异常的快,它们都快速地生长快速地死去,瑟斯·艾弗利在21日的短暂的时间中“死去了三次”,她用《木灵的行星》中涉及到的克隆技术,复制自己,并用快速的学习机器在她的克隆体的幼年的睡梦中教她如何生存下来,她迅速的老去,她的复制品迅速地成长,她的复制品又迅速地老去,复制品的复制品又迅速地成长...到最后,我们很难说,最后的“她”到底是不是她,环境,这个行星特定的空间特点注定了她以这种形式进行轮回,直到等到有人来解救她。在有关于轮回的故事中,常常会有这样的狂人想跳出轮回,成为神,因为神代表着永生啊!其实,我们仔细想一下的话,轮回也是一种模式的永生,生生灭灭,都是在一条莫比斯环之上。
在时间这条莫比斯环上旅行,从一个时间的地球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达另一个时间的地球,《浦岛效应》讲的是一个不惜想将时间换成金钱的人的故事,主角用做时间旅行从宇宙局敲到的钱买了大量的黄金,以为五十年后重归地球后就可以用升值的黄金换取一切,他当然不知道这期间人类在月球发现了大金矿,黄金已经大幅贬值了,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女人,朋友,流走的时间,唯一留给他的是,还没衰老的身体所要承受的哀伤;相对的,《燃烧的男人》讲的是一个想将时间换成生命的人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水星,由于水星的公转和自转的关系,太阳缓慢地升起,被人陷害的主人公一边跟太阳赛跑——太阳升到头顶他就要被高温烧死了,一边想着可能陷害他的人,在极具电影语言的表现手法下进行到故事的最后,他爱着那个女人所以没想到陷害他的会是那个女人,而正因为他爱着她,他带着她一块去了彼岸。这个故事我记得好像在SFW某期上看过,所以我在想这个故事集的后六个故事是不是都是星野之宣改编的?
这个故事集的最后一个故事《梅菲斯生命体》(梅菲斯就是莫比斯,港台翻译有所差异而已)则讲的是一群在黑洞附近探险作业的人员发现了一颗标准圆球体的物体(由于重力的影响在地球上是不可能造出这种东西的,只能在太空或者无重力的情况下才能造出这种东西,换句话说,可能只有智慧才能造出这种东西),球体里面缠绕着环状的东西,然后它们在受刺激后便跑了出来,那样子看上去就好像《虫师》里的虫子,疯狂地吞噬一切。不能想象这是外星人的实验,还是它是黑洞的守护者。
再来看无限空间产生特定生命的可能性,我们知道,这种可能性说不定是偶然的,说不定也是必然的,我们都不是神,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文/len calvin)
附目录:
星野之宣- 《星尘之旅》
Hoshino Yukinobu- 《Star Dust Memories》
全一卷
VOL.1 诗人之旅
VOL.2 木灵的行星
VOL.3 玛莉·史特拉号之谜
VOL.4 射手座的人马
VOL.5 鲸鱼座的海洋
VOL.6 瑟斯·艾弗利的21日
浦岛效应
War of the Worlds
目标
伟大的回归
燃烧的男人
来自宇宙的讯息
梅菲斯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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