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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院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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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鱼
一个人的世界,只有自己和自然的对话。那一草、一树、一把铁锹,一场大火、一阵风、驴嘶马鸣,在别人眼里、耳里司空见惯,没有任何可书之处,可是在刘亮程的眼中,却解读出宁静的诗意和有关于生命、自然、天地、旅程般的神奇密码。不,这不能说是解读,它仿佛是生命本原的触动和心灵的感应。
洪荒般的寂静,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宁静的乡村,静止的时间,荒凉的大地,亘古不变的农民生活。刘亮程的文字,不属于城市,不属于任何现代文明的“污染”,他是独特的,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纯自然的起源。
心灵的宁静来自灵魂的寂静,即使是身处都市、街头喧嚣,仍然能看到风动、鸟鸣、月影、白云、花的芬芳,才是真的心静。一个人,没有孤独感,欣欣然、怡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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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尽
从《一个人的村庄》开始,刘亮程的世界为我们所窥见。这是一个“我知道哪个路口停着牛车,哪片洼地的草一直没人割”的世界,是一个“风改变了所有人的一生,我们长大、长老,然后死掉”的世界。这个世界,从地理坐标上看,是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沙湾县的一个小村庄,从精神坐标上看,是刘亮程一个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声消寂,畜声喧嚣,前者成为后者的背景,因为,只是因为,在众人的世界后者往往被丢弃在路边,只有在一个人的世界,人畜共居,相互依存的世界,那些细微的景象和声音才能被一个人精心收拾妥当。只有依照这样的坐标,我们才能不经意地透过一个人的眼睛,一个人的耳朵,看到和听到我们错失许久的故乡。
所谓故乡,只不过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但刘亮程所提供的故乡标本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也只有他能掌握出入的密码。悲哀的是,当这样一个农民用文字包裹他的故乡并被推之于都市中时,趋之若鹜的众人中有多少人能穿越这种窥视,而返归自己的一个人的故乡?当我们依旧停留在审美,我们就依旧与根源相互阻隔。与其说刘亮程是一位乡村哲学家,不如说他是一名乡村漫游者。他在他自己的世界漫游,偶尔出界,但魂魄始终与斯土共在。我们要赞赏的,不是这种所谓的“乡村哲学”,而是这种气息,一种遥远的,似曾相识的气息。
这种气息来自他的语言的界限,但正是这一界限刻画出他的世界的界限。“我爬在窗台上,看见村后仅有的几颗星星,孤远,寒冷。”这样的语言如同田地上的作物,若不能破土而出,就只能作为一段缄默深埋于天地之间。而当其顺势而出,它也只能如此生长,质朴是它唯一的可能。这样的世界遂如此脱落成形,“谁在一声虫鸣里醒来,一声狗吠中睡去。一片叶子落下谁的一生。一粒尘土飘起谁的一世。”
这样的世界,亘古如斯,每个人都曾拥有,每个人也都会失去,重新拾取的几率永远是一个谜。“最终是那个站在自家草垛粪堆上眺望晚归牛羊的孩子,看到了整个的人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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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绿
以前看刘亮程的文章,只是偶而邂逅一两篇。后来偶然看到一篇评论文字,开始对这个散文作家感兴趣,于是决定买书来看。
其实开始想买的《一个人的村庄》,可惜已经售罄,于是便买了这本《风中的院门》。书的封面就比较让人失望——装帧设计得很不好,黑白背景得一幅画,。感觉很粗糙。
其实整本书并不如想象的好,也许曾经偶遇的文字都是别人选出最精华的。但是读下来仍然觉得有一些趣味。他的文字把读者带到一个村子里,这里似乎不存在现实的事情,生活的状态如同从前,漫漫的时间流动,一天和一天的度过,人老去,麦子黄,一年又一年,却不必计较要到城里挣钱,或者孩子上学,很多的意象是驴子、麦子、狗、猫、还有村里的人,他们不高不低,都是书中的主人公。在他的文字中现实慢慢褪去,而只剩下人与自然的对峙和思考。
文字并不细腻,而是有一种如同荒天大地般的荒凉感,正如同他常常描述的大风、黄草梁、以及那些狗、驴的生命,这些生命在干涸的、荒凉的大地上求生存,挣扎的卑微、却也并不卑微、他们有目的,却又没有目的的生活着。生而死去,轮回。自然、动物、人、生命、共性和普遍的无奈,人和自然的关系,既是无奈又是有能力的。也许新疆的大天大地,空旷的时间空间,才能够产生这样如同荒凉中追求生存的思想。
书中在平常叙述中,却带有隐喻的色彩,让人想起自己生命中曾经有过的一些类似的,埋在土里的、被风吹跑了的回忆和思想。
描写风的一段“生命像一场风。我们不知道刮过一个人的这场风什么时候停,不知道风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已经刮歪几棵树、吹倒几堵墙。”
“那个夜晚我仍旧睡不着,隆冬的夜色涌进屋子,既寒冷又恐怖。我小心地吹灭灯,我知道这是村里最后一盏亮着的油灯了。荒野深处的黄沙梁现在就我一个人醒着,我不能暴露了自己。连狗都不叫了,几十户人家像一群害怕的小动物,在大雪覆盖的荒野上紧紧挤成一窝,生怕被发现了。它们在害怕什么呢?这些矮矮的土墙想挡住什么呢?能挡住什么呢?”
“似乎我们成了一个周转站,生活对我们好一点,我们给身边事物的关爱就会多一点。我们没能像积蓄粮食一样在心中积攒足够的爱与善意,以便生活中没有这些东西时,我们仍能节俭的给予。那些年月我们一直都没积蓄下足够的粮食。贫穷太漫长了。”
“不论收成多少,秋天的田野都叫人有种莫名的伤心,仿佛看见多少年后的自己,枯枯抖抖站在秋风里。多少个秋天的收获之后,人成了自己的最后一茬作物。”
“老庄子已经住旧了,又搬到新庄子。新庄子又快住旧了。在这片荒野上人民已经住旧了两个庄子,像穿破的两只鞋,一只扔在西边的沙沟梁,一只扔在更西边的河湾里。人们住旧一个庄子便往前移一两里,盖起一个新庄子。地大的很,谁都不愿在老地方再盖新房子。房子住破时,路也走坏了,井也喝枯了,地毁的坑坑洼洼,人也死了一大茬,总之,都可以扔掉了。往前走一两里,对一个村庄来说,只是迈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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