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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以前,有一个姑娘,噢不!是有一位正派到极点的长者,he had a dream,就是“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这古文看着是真累啊,那么按照咪蒙的话说吧,其实就是一喝着年产量20万瓶在中国年销量200万瓶的拉菲,吃着号称神户牛的小牛排,看着点文艺电影然后带着清新脱俗冷艳高雅的绝逼眼神说,哎呀,泰囧这破电影也能上票房榜,内地水准真是低下的样子。
《礼记·乐记》所云:“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比于慢矣;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诬上行私,而不可止。”在这位长者的眼里,韶、舞这么正统,这么典雅,这么权威的音乐,才是最上等的音乐,而那些新兴音乐,什么郑声卫音,就是格调低俗媚俗流俗,毒害青少年健康心灵,扰乱和谐社会秩序,败坏美好世界风气的玩意。
可是很遗憾的是,像他这样拥有这么高觉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那个时代,郑乐的乐师甚至被当作高档礼品一样送来送去,远销各国,风靡一时,各国诸侯反正是彻彻底底地被俘虏了,而韶、舞?啊?那是啥?魏文侯先森小小的疑问:“是那个让我一听就睡觉的玩意儿么?”
多坦率多可爱啊,当孔子的得意门生子夏先森一脸庄严绝逼地给魏文侯分析说古乐多么健康正派典雅,听了延年益寿上电梯一口气八楼不费劲儿;那些郑、卫之声多么庸俗浅薄蛋疼,魏国应当发布限娱令的时候,魏文侯先森一摆手就把子夏的话堵回去了:“可我穿得整整齐齐听齐乐的时候就是要打瞌睡,听流行歌曲就是舒服百听不厌嘛,没办法。╮(╯▽╰)╭。”大有把子夏拉为郑声同好会的样子。
就是喜欢直白坦率的人,像魏文侯这样就是可爱,“哎呀,我就是喜欢低俗音乐嘛,没办法啦,不然咋办?”没有丝毫的掩饰,谁管你会不会把我写到你那本叫什么论语的回忆录里面去批评来批评去大叹我不知悔悟魏要亡国,反正我就是喜欢,听什么音乐真的和亡国有关系吗?有吗?
孔子先森难道就没有好好地想一想,既然这些歌曲如此低俗不堪,如此低级趣味,那为什么还具备如此之大的影响力,以至于你们这些道德先锋们去辖制呢?
广大人民喜闻乐见,那所谓“恶俗”的娱乐自然就有它能够流行起来的道理。像孔子先森这样居高临下地进行批判,俨然就把自己搁到了道德制高点和法官的地位。这其中隐含的暗示就是:你们楼下的攘攘众生品味太低,只有我们才是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信我者才能得永生,否则就是下等人。
但是,现在,楚辞乐府是仍有人唱,高贵的韶舞可是见都没见过了。
历史自有评判,但是当历史的评判被人为地界定下来,一代一代当作楷模当作偶像当作神灵一样高悬起来的时候,这就已经不是历史了。
音乐,终究是靠人民流行起来的,不受喜爱,韶舞也会幻灭。
在音乐方面,真正的胜利者不是孔子与子夏,而是那个可爱的魏文侯。
但是那些圣人形象,却顺着一代又一代高贵绝伦的公务员的嘴、手和笔,一代代地传下来了,让人不敢有半点怀疑。
伟人是不可以被讲坏话的,他们的每个决断都是正确的,小小的失败是有种种原因的,圣人都是完美无缺的……
一个人,只有一个样子,一个模板,真是可悲。
记得曾经有人说,我不是圣人,我也虚伪。
明明是圣人最虚伪好不好同学。
哪里有这么多权威,哪里有这么多典范,不符合主流就是异端,不听从大众就是逆贼,你是不是穿越时间错误了同学,现在可不是中世纪啊~
总之,现在这个社会,是不需要圣人的,事实与经验告诉我们,当树立起一个圣人或者英雄的时候,被图腾化的他身上具有的品质,一定是这个社会最缺乏的品质之一。
很开心看见豆瓣书评里面打一分的这些孩子们,看来你们那被灌输出来的高尚正派的历史观思想观价值观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一本书了,这让我感受到了自身思想上的浓浓的优越感。
也很开心能在图书馆看到这样的一本书,能弥补我因为与考研大军抢座失败而带来的懊丧感,尽管写完这个书评已经错过了饭点,但是还是感谢咪蒙,感谢你让平时懒得翻史书看见大片大片的古文就头疼的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历史人物。
当然,当这本书的内容输入到脑海里面的时候,我已经自动忽略掉你那些不太靠谱的吐槽了。
我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历史也不及格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我是理科生……o(╯□╰)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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