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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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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尖
借着两天里的空闲时间,好不容易终于看完了这本书。总体印象是:嬉笑怒骂皆文章。可能很多人看完这本书,都会觉得邹实在是称得上狂人一个,关注日久的人可能更是这么觉得。我并没有关注其太长时间,2007年事件发生时还在高中,所以只能就该书的一点体会说说想法。
整本书的主线便是介绍邹在中国推广当代经济学教育历程中的风风雨雨。关于邹的学术思想倒是谈及不多,文中大量的流派划分倒是吸引了不少讨论。改革开放以来,教育和医疗两个领域备受争议。由于不同的发展阶段,高等教育的消费功能严重萎缩,生产功能大大增强。然而其生产功能的绩效如何,似乎也不是很好。因此,人们谈论教育时,往往对民国时期的教育情景充满青睐,而人往往在现实得不到满足时才会产生这类臆想。也因此,出现了许多致力于教育改革的励精图治的旗手,邹便是这其中的一位。
实际上,争论是否是狂人并没有很精确的标准,大多只是人的一种比较一致性的感觉而已。而这种感觉不是别的,来源于这种人的行为不合常规并且刺激了其他人的自卑心理。D.Hook在《历史上的狂人》(Madmen of History)中列举了三类狂人:暴君、刺客与刽子手、走狗和神秘主义者。但从字面上看,“走狗”似乎是唯一的合理性标准,但二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认为其行为不合常理就认定为狂,那也这是狭隘。如果就语义和分类标准来看,邹不是狂人。
但是有人会讲:“不对啊,他这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是狂人是什么。”真是可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得看这人的实力和真实用意。暴君从不拿任何人当回事,依靠的是暴政;刺客冷血,面对的只是自己刺杀的对象。尼采喊出“上帝已死”,这才是真正的狂,至狂,但有多少的人朝圣在他开辟的道路上。邹不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而是不拿那些穿着皇帝新衣的人当回事,对那些他尊敬的人、比他强的人丝毫没有张狂。人总要有些敬畏,如果连这点都没了,那就只剩下无知的狂妄和自我毁灭。因此,仅从文中给出的单方面证据来看,邹的行动也称不上是狂人。
当然,或许邹老师本人愿意自称狂人也未为可知,但这不是重点。仅从书中来看,莫须有的张狂并不影响书的本意。可能有人会认为这本书是为了邹这次的诉讼,是为了做前期铺垫。这真是误解。我倒是更愿意以教育改革家的身份来看邹,那么本书的用意自然也就更为明确了,让更多的人了解教育给个背景,进而产生唐吉诃德似的召唤。呼吁教育改革的呼声从未断绝,从深圳大学到南方科大,实践也仍在继续。我们并不能总是以改革需要慢慢来的借口来搪塞明眼大众:一方面表面上支持改革,一方面却在实践上向着反方向“前进”。从更大范围来看,教育只是更多需要变革的领域之一,邹是教育中的堂吉诃德,那么其它领域中应该也会有类似的旗手,如果我们从更宽广的角度来看,我们仍然会发现社会还有诸多“义士”。而且,从整个历程来看,其说真话和挑战传统的做法并不是颠狂,即便可能是“矫枉必须过正”,但我仍然认为这并不是狂傲,而更是勇士的行为,令人尊敬的勇士行动。当大多数人仍在面目可憎的旧规则里匍匐向前时,终于能够有人站出来指出这可憎的现实。因此,我更愿意以勇士来看待邹,而不是狂士。
阿甘在《魔侠传之唐吉可德》塑造的形象,尽管并不十分准确,但是多少表达了一种社会人文关怀,勇士们的行动也是如此。何清涟曾呼吁社会改革需要的是社会性反思,但这种反思不太可能从主流中产生,而必须是跳出来的思考。因此,这本书更大的意义在于倡导的社会性反思,在这场伟大的变革中,我们每个人都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勇士。阿甘在唐吉可德最后的营救行动中的结果是理想化的,其呼吁达成了社会性的一致,并且有了共同的行动。但在现实中,这种社会性反思的展开还需要更高层次的统一和更为一致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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