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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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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ris
鉴于今晚挨千刀的扰民餐厅神奇的没有开业,我终于能在夜晚十点半坐在电脑前试着打打自己想写的文章。在深刻的感受到我文字功底的退步后,我只能说,这篇文章,我勉强一试…
真正接触到远征军这个话题,大概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彼时我还在学校的广播台做编辑,节目是每周三的人文天地。每一周拉开序幕的时候,便是我开始冥思苦想周三广播主题的时候。那时我还没有自己的电脑,课业又重,只能抓紧中午休息的时间去学校的公共机房,在茫茫的因特网海洋中寻找自己需要的素材,或者点亮自己的灵感。那应该也是一个匆忙的中午,重庆的夏天已经到了。机器发出的轰鸣声、键盘被敲打发出的咔咔声,再加上室外燥热的蝉鸣,我烦躁不已的坐在电脑前,正在为那一周的节目主题做素材筛选。当时的我,节目的主题仍旧很模糊,不得已只得打开各大门户网站,看看有没有适合做主题的材料。就在这时,远征军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现在仍然难以忘怀当时的观感。看完凤凰网对于远征军的报道后,除了震撼,已经没有其他的形容词可以形容我在那一刻的感受。如此多的中国人,很多只有16、17岁,在今天的定义中还是孩子,义无返顾的走上了通往缅甸、印度的路,也有的人留在云南与日军硬碰硬,但不管是哪条路,他们面对的都不仅仅是来势汹汹的日本人,还有简陋的枪械,粗糙的配给,恶劣的环境,甚至是友军的误炸。所以说,无论你如何选择,死亡都会是悬在头上的利剑,伴随左右,到最终,大家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在那一次的节目准备中,我结识了野人山、高黎贡山、桐山等等地标,从此它们不再是陌生的名词,那里埋着成千上万的忠骨,他们没有办法再回来,然而他们用他们的故国永别,换来了故国永生。
在考研结束后,我开始阅读这本《父亲的战场》,作者是一名共产党员家庭出身的文人,在这本书的开头,他附上父母的照片,将这本书献给所有曾经为国奉献的人。他与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踏上了云南这片土地,寻访许许多多已经被遗忘了的村庄,记录那些已经被黄土掩埋的过往。在这一次次几乎是朝圣的探寻中,作者平淡中带着义愤,淡然而又无奈。这些当年一批又一批为了国家,向死而生的少年们,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很多都过着贫困的生活,在生活的泥潭中苟延残喘。他们的眼睛不复清澈,行动也不再敏捷,加上当时混乱的战场上留下的伤病,以及在后来的日子中,这段明明是为国奉献的光彩的过去带给他们的黑暗所留下的阴影,实在是不能让人将他们和当年壮怀激烈的军人们联系起来。但作者认出了他们,历史也认出了他们,就凭着那一声声被问到“你后悔吗?”后“不后悔”的回答,就凭着那一句句被问及“你恨他们吗?”后“他们也不容易”的答案,更凭着交谈后的一声“古来征战几人回”的长啸……对的,他们就是当年的少年,那些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毅然决然的拿起那过时的武器,穿着破烂的衣服走上战场的少年,那些在决战前夜写信三叩父母,求父母照顾好身体,冷静的和妻子交代后事的少年。那么多的少年永远的托付给了土地,还有那么多的少年在幸运的活下来之后,淡然的回归田地,重又过上了农耕的普通日子,没有人邀功,没有人自得,大家都觉得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对啊,守卫一方土地的平安,不就是人最基本的责任吗?后来的后来,他们经历成分划定,走过文革,岁月给了他们太重的包袱,没有人再去记挂他们,他们身上,有着生活的重担,而他们心里,更是无法割舍那热血岁月里逝去的人。有的人拿出自己的积蓄,一遍一遍的回到当年埋葬战友的地方,企图寻找到战友的骨血,有的人不停的为墓园的建立奔走,只是想为那些死去的平凡军人找到安息之所,甚至有的人在垂垂老矣之际还在不停的寻找那些已经被乡亲们当做搓衣板的残碑,只因那是不能忘却的象征。我不会称他们为英雄,因为他们自己视自己为普通人,只是做了最本分的事。
作者在书中提到,我们现在,说爱国太容易,张嘴就来。但爱国需要太大的代价,并不是秀口一吐,就是半个国家。它需要付出的可能是生命。当它需要你付出这最大的代价的时候,你又会做何选择?林语堂先生曾在《吾国与吾民》中这样评述自己的国家:“因为我心中的祖国,内省而不疚,无愧于人。我堪能暴呈她的一切困恼纷扰,因为我未尝放弃我的希望。中国乃伟大过于她微渺的国家,无虚乎他们的粉饰。她将调整她自己,一如过去历史上所昭示吾人者。”然而这调整却是需要血的代价的。荆棘鸟的故事,对于很多人而言并不陌生,这只鸟用生命来唱最后一支歌。中国远征军也在歌唱,用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我不知道荆棘鸟的歌声是在赞颂什么,但我明白,远征军是在用血来谱写了自己对于国家,对于民族的歌曲。这千万首视死如归的血歌,慢慢淹没在历史长河中,成为了难再倾听的绝响。只有在山间,在路上,如今这片恢复沉静的土地上,孩子们清亮的歌声似在回应这一首首血歌,铮铮铁骨,昭示来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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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現
人们沉醉于各种以追求自由为主题的作品,津津乐道于追求自由的过程,而对于结局似乎毫不在意。如同苏格兰的华莱士、法国的圣女贞德,他们被记住的,是英雄的时刻,没人会故意提起他们的死亡,仿佛他们一直活着,一直在与自己的同胞们一同为了自由而奋斗流血。之后的一切,无论完满与否,都似乎被扔在角落里,无人提及,归于尘土。待到后人们再重拾起曾经辉煌的故事,惊叹于曾经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时代名称背后,居然还有这般的壮烈史诗,心里燃起对祖先的不满。昔人买椟还珠已贻笑千年,可每一代还是有这样的蠢事发生,似乎也成了民族的习惯。
曾有先人说,古代史皆是帝王将相史,不值一提,历史当是属于所有人的。又叹到古代帝制是何等腐朽,剥削民众不止,贻害千年。但如若真这般一无是处,皇帝们高高在上了千年,若不是百年前的坚船利炮将另一种体系轰入中华,谁知道家天下能延续到猴年马月。
历史是谁的?是国家的,也是天下万民的。这话不假,如果没有百姓们自觉的源源不断的赋税,某个国号支撑不了一年,文臣武将的炳赫功勋也是空。然而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要的只是庇护自己的大伞,一个不那么丧心病狂、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执政者而已。大汉,大唐,大宋,大明,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不同,他们只关心,今年收租的份额有多少,是否还过得下去。在入侵者,他们可以反抗,也可以做顺民,而后者对他们更为有利,因为如果原来的统治者复仇成功,顺民们可以摆出一副可怜巴巴逼不得已的嘴脸,命运并不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只是为了保全家小而已,而新政权为显仁德,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在这面前,国家的命运如同浮云。而将历史、文化交给他们,是否是种负责的选择,我想答案不言而喻。
慢慢地泛读我国古代史,不难发现,历史上的大部分拥有自主判断能力的君主都让人叹服。个人修养撇开不谈,他们的人生已和繁繁复复的政务交织在一起,在上面所花费的心血超过了常人的想象。在他们的世界里,只要是和国家或者个人利益相违背的人或事,都会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这个国家,是他们的,可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他们拥有享有全国财力物力的权力,也背负着为他们遮阳挡雨的责任与义务。为了至尊的地位,不惜与所有人为敌,因为他们也是这个国家文化宗教的传承,三纲五常最为完整地表现在他们身上,而为了保持文化的向心力,他们本人也必须成为帝国的第一流学者,来拥有臣下们不计一切的效忠的资格。他们一手遮天,看似可以为所欲为,却被文化责任种种束缚,只是为了更多人的自由。他们可以守成,抱着祖宗家法过下去,但是为了家国,也会选择走未知的路。在这个位子上,称职的不止是唐宗宋祖,也包括那些没有故事但为了国家发展兢兢业业的君主们,时代没有给予他们同等的机会,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能力创造比唐宗宋祖更灿烂的文化盛景。需知,被自己大部分听话不听话臣子认可是圣君,开创富庶时代的人不是唐太宗,乃是宋仁宗,而比贞观之治更富庶自豪的时代大有人在,只是君主们并没有厚着脸皮像太宗那样搞个 贞观政要 。天下足,足矣。
人人都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了让这句话更加理直气壮,君主们默默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就如同农民们为了温饱辛勤农耕一样,一样质朴简单。这是每个人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就如同没有选择做顺民,选择反抗的百姓一样。他们未必各个明白忠孝仁义的含义,却明白中国人的角色。国难当头,保家卫国是军人的事,就算国破,也未必会被各个诛杀殆尽,然而总有些人没有,尽管他们手无寸铁,身无长器,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以血肉之躯筑起藩篱,五千年文明应当是以这种方式传承下来。他们个个是英雄,却无意大肆宣扬曾经的事迹,只是因为,那是自己作为子民应该做的事情。大功告成之时,他们回到故乡,归于尘土,用血液文化告诉自己的后代,本份和责任是什么。
也许历史到最后只留下了几个字,却也是实打实的几个字,容不得掩盖和骗局,是真相总会公布。
也许那些追求自由的人们没有得到自由,但他们得到了追求自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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