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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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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右耳
“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合欢树史铁生
读完这篇短文时,会有种流泪的冲动。虽然都是朴实无华的回忆段式,点点滴滴中却丝毫不觉得煽情做作,无尽的感动是读者们自然而然的酝酿。母亲的那份爱与关怀,默默为儿子分担着痛苦,时刻鼓励着残疾的儿子,能重燃对生活的希望,在无尽的现实磨难面前,她一边坚韧的奉献,一边渐渐的苍老。
作为子女的我们,一贯的任性与坏习惯,或许让时间在母亲的年龄上出现了停滞,当然这停滞仅仅只是感觉上的,仿佛母亲为子女所做的都是应该的、平常的、无歇的、不老的…那些细碎的无微不至或许有时让你觉得罗嗦厌烦,或许让你急于躲避和独立。可就在某一天,突然的刹那,或许是在大街上远望见母亲娇弱的背影;或许是在屋里她不好意思的走来对你说“帮我引根线”;或许是在饭后她惯常的一句“你放着,我来收拾”…正是在那一瞬间,你觉得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时间,不是曾经了;妈妈,不再年轻了;自己,不再孩子了……
那些身处在母爱中难以觉察的,在离开后才会无比悔恨与追念;很多东西,是在你每天看到时也不容易想起,却在不能看到时,都能点滴萦绕在脑际。
母亲节,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或许大家有的人每年都给妈妈过这个西方式的节日,哄老人家开心;或许有的人会觉得中国人不用过这么洋化又形式的节日,太矫情。每个人观点不同,家庭也不一样。我觉得母亲节给妈妈送份礼物,烧顿可口饭菜,说到底都只是一个形式,就像生日蛋糕一样,是一种纪念与生活情调,是在平日无数个无华岁月中,你所表达的孝心、所尽的孝道的点睛之笔。妈妈其实并不会在意这一天你是如何的孝顺,重要的都隐藏于那些朴实无华的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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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
“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
——《合欢树》,史铁生
又见史铁生。
买下那三本合集还是冬天的事情,《活着的事》、《写作的事》、《以前的事》,书店里看见时,仅仅有一套在售,白色书页,简洁到不能算作设计的标题字,小三十二开,掂在手中的重量十分真实。带回家里细细擦拭封面印上的指纹,有一些庄重,和偏执。
《合欢树》是《以前的事》里的第一篇,他的文笔是如此适合叙述,这些不仅仅足以用“生活”二字就概括的从前。情绪的流淌,节奏轻柔,甚至泛着些微喜悦的闪光。那恒久的磨难,就被文字段段铺陈,仿佛是轻声描述一个不相干的听说,或者仅仅是某个老者远远走过的旧事。也许,所谓经历,只为记载馨香的母爱而提,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自我以外的世界里,所触之处,突兀一笔带过,崎岖也散了,挣扎也淡了。
看到结尾,还是尝出泪的味道,笔若有灵魂,在那一刻,他必定会软弱且颤抖吧。母亲种下的“含羞草”,竟长成生命的欢悦,在她生前,在他身后,沉默里摇曳,一别经年。他终是问起这棵树,他终是逃离这棵树,是懂得,是舍得。
冬天过去以后,道路两旁的树漾起绿意,常常只是经过,直到开了花,花香殷殷,才发现满城遍布这合欢啊。仔细看,叶子的形状确像含羞草,但迎着阳光,脉络却是清晰挺拔,现出乔木盎然的长势。午后的香气更重一些,仿佛混合黄桷兰的木香,而黄桷兰,有我喜爱的记忆呢。
前几天走在一条不常去的路上,又发现这合欢树居然还顶着嫣红的点点花冠,秋风稍冷了,叶子的模样瘦小了一些,但是依然有夏季可爱的姿态。就这样记起书中那个想念母亲的孩子,和那个看树的孩子来。
买书的时候问店员,这合集是不是共三本呢,我想要完整的一套。现在再想,是找不出第四本来了吧。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带着从前写作,我们还能如何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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