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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堂书话(上下) |
最新书评 共 4 条
阅微草
把我过去写的随笔,
在这里给一个荟萃:
1.
《北京的外文书价》这篇文章,在以前那个本子读过;
我感觉这个说法很能得到一个很深的回应;
书店没有好书卖,都是一些教辅书籍维多,很是讨厌!
其二没有学术的书籍,
其三只要是外文的书,都是我这样的工薪买不起的书籍;
中国读书现在也是享受,就像《黑格尔的美学》
读完以后感觉不是一个人的写作,是朱光潜先生和黑格尔的合著,
但是编辑的人很少把朱光潜先生的名字放在书封皮处,真是不好,
对于编者的不公平。。。。
2.我发现在中国一谈到什么周作人,鲁迅啦,红楼梦,
没有人不知道的,
但是真正理解的人,真正知道作者的真意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装的。。。。
咱们在扩大一点,谈点数学的呢?
都知道什么华罗庚之类的,
但是一说华罗庚写了什么书籍,
就到了一个卖菜的境界,你一嘴我一嘴。。。
书,真的要放在心里读来
3.下册的古文,很多来自《夜读抄》,
读读也好,我感觉花草,货声,家训,自然,
都是情趣,都是爱,
哎什么?
爱的当然是生活。。。。
作人是爱人,爱这个世界,
从书中看到周先生热爱生活的情趣,和读书的情趣。。。
书读多少是多,读多少是少?
其实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更搓麻2一样的爱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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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盲
书一路散漫地看来,竟然不知不觉暗合了知堂先生早已埋下的路径。草木鸟兽虫鱼的,玩物的,市井的,故事的,志怪的……重温也温的是《聊斋》、《西游》、《阅微草堂》等等,入门也入的是《百喻经》等等,爱也爱的是《花镜》、《杨柳风》等等。慢慢地,越发看出先生文章的好处,只恨没有早早地看进去,只当是小品杂说,既不涉理论,也不成系统。总结了一下,其好处粗粗一列就有这么些——
1大抵是日记体
颇多吐露自己的行藏、喜好(比如他是个散文爱好者,对草木虫鱼的偏好)。
2够杂
左至西,右至东,古今僧儒,天上地下,大到四库全书,小到儿童画报无所不包(比如对儿童文学颇多见解)。
3有趣
如引志明和尚打油诗一首:春叫猫儿猫叫春,听他越叫越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4眼光现代
可作今人读传统文化书的指南。特别容易据此觅得一些好玩的古闲书。
参看《花镜》、《蠕范》,又如《论语小记》:
近来拿出《论语》来读,这或者由于听见南方读经之喊声甚高的缘故,或者不是,都难说。我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至少《大》《中》《论》《孟》《易》《书》《诗》这几部都曾经背诵过,前后总有八年天天与圣经贤传为伍,现今来清算一下,到底于我有什么好处呢?这个我恐怕要使得热诚的儒教徒听了失望,实在没有什么。现在只说《论语》。我把《论语》白文重读一遍,所得的印象只是平淡无奇四字。这四个字好像是一个盾,有他的两面,一面凸的是切实,一面凹的是空虚……
5老实,亲切,不隔
比如《小说的回忆》:小说原是中外古今好坏都有,种类杂乱得很,现在想起来,无论是什么,总带有多少好感,因为这是当初自己要看而看的,有如小孩手头有了几文钱,跑去买了些粽糖炒豆,花生米之属,东西虽粗,却吃得滋滋有味,与大人们揪住耳朵硬灌下去的汤药不同,即使那些药不无一点效用,后来也总不会再想去吃的……
这正是众位爱书者亲身的体悟吧。
一直以来,都习惯于把正在读的书看成是指向下一本书的路径,如果一本书里没有提及旁的书,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这样无限地“豆列”下去,乐则乐矣,可这指南本身一下子庞杂得不行了。看了这本《知堂书话》,以我浅陋的见识来看,算是找到了一本对胃口的指南大全,在一段时间内再不用东寻西觅,左顾右盼。
对看书的人来说,口味相投已是难得,更难得的是,看先生对一些书的见解,就好象是按摩按对了穴位,舒畅无比,又好象是心里的话忽然被人说了出来。昨天刚好看到一篇文章,里面称知堂先生为“想入非非的周作人”,能够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作一个想入非非的人,这又需要怎样的勇气,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也很自然地想到,看书,应该纯是一种油然发自内心的喜爱吧。为什么总要端着呢?为什么要为了体现自己比别人优越而读书呢?为什么要为了功利的目的而读书呢?为什么要写那种谁也看不懂的论文式书评呢?为什么在给学生开列的书单里总要心虚地塞上几本自己也并不通的呢?
即使是大学问家也罢,教授也罢,偶尔露点拙,透露些作为“真人”的天真的喜悦,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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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夜
几天前从网上订了《知堂书话》,上下两册,钟叔河编纂。1990年前后,曾在三味书屋(北京的一家私人书店)见过这本书,当时刚开始读周作人的作品,尚难窥门径,虽心念略动,到底没有收入自己的书架。现在回想,以那时的识见阅历,读来确实窒碍难通。现在当然不能说有多高的水平,但比起当年是进步了。而有机会静心读一读这本书,也算一种机缘。
周作人,号启明,别号知堂,关于知堂名字的由来,周作人有一篇《知堂说》,做了释义,文章极短,现誊录于下: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荀子曰,言而当,知也;默而当,亦知也。此言甚妙,以名吾堂。昔杨伯起不受暮夜赠金,有四知之语,后人钦其高节,以为堂名,由来旧矣。吾堂后起,或当作新四知堂耳。虽然,孔荀二君生于周季,不新矣,且知亦不必以四限之,因截其半,名曰知堂云尔。
我上学时对历史颇有兴趣,涉猎过一些相关方面的书籍,知堂提到的四知说典故,凑巧有些印象。此典出于《后汉书杨震列传》,录的是东汉年间杨震的行迹,有关四知说,原文如下:
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杨震之清廉节气,知堂虽钦服,却未能效仿,否则也不会有日后屈节出任伪职之事。其后知堂虽百般辩解,为己开脱,而一生污点已着,愧对天地神人,终难洗刷,关于知堂变节,历来立论颇多,说法不一,不想在此置喙了。
知堂之知,除去“四知”之知,尚有求知之知。三十年代后,知堂的作品大部分是读书笔记,做“文抄公”。从创作的角度看,这样的作品有懒惰炫耀的嫌疑,我一直心存疑义。若从知识的角度,倒也不失为学问语。况知堂文风温厚古雅,落笔一派学人闲谈的风致,不比某些书话,或以炫词丽句夸饰才学,或故作惊人语取媚大众,充满投机市侩气,不配与读书者同语。
钟书河在书前有一篇序言,自称不喜欢读某些书评:“奉命来骂或者来捧某一种书的,为了交情或者交易来做宣传、做广告的,自以为掌握了文昌帝君的秤砣或者砝码来大声宣布权衡结果的”,个人以为前面说的两种尚有可宥之处,或为强权所挟,或为朋友情意,而这样的文章相对来说也好分辨。惟独后一种最为可恶,往往以理性和批判的面目出现,执正义真理之类的令牌,贸然的将一知半解、断章取义的批评横加于上。稍乏辨析能力的读者,极易将这类书评当作金科玉律,以错误的理念引导自己的阅读,譬如写错名字的路标,庸医下的虎狼之药。
未观全书而先写书评也是我反对的,好像只看见女人的脚踝就来评价美丑,好在我这篇文章只是信笔谈些感想,不算书评。书很厚,两册凡1042页,知堂的书评要静心祛虑,慢慢的读,恐怕得需要些时日了。
书的封底摘了知堂《灯下读书论》的片断,不过是断续摘抄的,我在这里把最后一段完整的摘录下来,于诸位共享:
古人劝人读书,常说他的乐趣,如四时读书乐所广说,读书之乐乐陶陶,至今暗诵起几句来,也还觉得有意思。此外的一派是说读书有利益,如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升官发财主义的代表,便是唐朝做原道的韩文公教训儿子,也说的这一派的话,在世间势力之大可想而知。我所谈的对于这两派都够不上,如要说明一句,或者可以说是为自己的教养而读书吧。既无什么利益,也没有多大快乐,所得到的只是一点知识,而知识也就是苦,至少知识总是有点苦味的。古希伯来的传道者说,“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就加增忧伤。”这所说的活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苦与忧伤何尝不是教养之一种,就是捕风也并不是没有意思的事。我曾这样的说:“察明同类之狂妄和愚昧,与思索个人的老死病苦,一样是伟大的事业。虚空尽由他虚空,知道他是虚空,而又偏去追迹,去察明,那么这是很有意义的,这实在可以当得起说是伟大的捕风。”这样说来,我的读书论也还并不真是如诗的表面上所显示的那么消极。可是无论如何,寂寞总是难免的,唯有能耐寂寞者乃能率由此道耳。
知堂谈读书虽然带点苦味,却也爽口,对不惯于寂寞的人,这话就当是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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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蕊
星期天加班,没有事,翻翻《知堂书话》,周作人说:因为我写文章,向来以不切题为宗旨,至于手法则是运用古今有名的赋得方法,找到一个着手点来敷陈开去,此乃是我的作文金针。这样写出来的文章,也只合无事翻翻。
这书该还了,借来还不曾看过几篇,那天在图书馆里遇见,想都没想就借了它,距今可能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期限,过一天,就是一毛钱啊,本想着今天去续借,不料要加班,又没有事。翻着这书,为自己没有对它发表过一点感想而奇怪。书并不是非得从头至尾看过之后才可以有感想的,对这书也不是没有感想,为什么没有想过要把它理出来呢,至少给自己看看。
第一次遇见这书,是在县城一家私人书店,放在书架最顶层,一副无人问津的样子,踮着脚才够着书脊的下端,用手指尖将它从书架里挑出一点,费了好些劲才抽下一册。这书分两册,钟叔河编,海南出版社出,标价九十二,一千七百页,一百一十万字,一九九七年七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印数:1-3,000
太厚实的两册书了,翻了翻,放回原处,对于书的排版不大习惯,感觉有点挤,每篇文章的题目竖着放在正文开头的左侧,象是在读一种小报。其实这些文章也多数首先在报纸上发表,我对这种排版的不喜欢一准是给现在的副刊文章们闹的。
周作人的书,当时的我已经有了一册,是在一个落过雨的晚上买的,夹在自行车后面,过一个泥水坑的时候掉了下来,结果一晚上都在擦拭它,擦干压平,立刻成了一本旧书。但我阅读它的热情并不高,当时的我比现在浮躁很多,读那些静气的文字,读不几页,就要放下书来吐几口闷气,几乎要把它当一块砖,狠狠掷向墙壁,摔个粉碎,如此方能解气。这样气闷也还是要看,大概是有点慕雅的意思,不是自己觉得好,而是听说好,那时候我也很愿意和自己过不去。
《知堂书话》与那册掉在泥水里的散文集子很少有重复的篇目,凭这一点,可以想见周作人写的东西之多。那段日子,每次去那家店,都要翻翻它,想买,又拿不准,每次都放回去,心想:反正没人要,就让它先在这儿放两天吧。这书后来不见了,问老板,说是给买走了,问能不能再进一套,说是没有了。那一刻,这书的价值立刻给我认识到了。我不能很爽快地买这书的原因有很多,这书太贵,这书太厚,排版也有问题,也许书在书架顶端落上的那层灰也是原因之一。书一不见,我就发现,种种理由都与书的本身无关。
就我而言,对于一本想要的书是不必为买不买它而下什么决心的。这书不在我面前之时,首先是它的身上所印刷的那些文章不在我面前了,这书在我面前时,则是书本本的那个样式堵在我面前,所谓失去才知道珍惜,看来也不全是人犯贱 ,以这书为例,它一失去,我就知道那些阻止我接纳它的理由全是与它的本身无关的,它给装订成那个样子,不是它的选择。说不定,连要这样装订它的人也是出于无奈的。
去年的大收获是得了一套《周作人自编文集》,它的装帧就比较的表里如一,本想着用一年的茶余饭后好好的消化消化它,现在,人在外地,不能全带在身边,带了三本出来,又觉得不应该拆散了它们。
周作人说他作文的宗旨是不切题,那么,读他也应该在不经意间,抱着某种目的去啃,岂不正如他所反对的命题作文了。再则,他文章是多,那是一生的浓缩,不是滥造出来的,一下子看见,视觉受到冲击是很正常的,恨不能一下子读完它就不对了,最好的办法应是将它们稀释回一生的闲暇中去,两篇文章之间若不隔上一段时间,就不免有走马观花的意味,说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知堂书话》救了我自编文集不在身边的急,其中还有一些未收入自编文集的文章。这书能借到是最好了,为了那些未收入的文章而去买它么,我还没有嗜书到那种程度,再说未收入的文章可多了,上哪儿去买全它呢,这个人的全集何年何月才可以问世呢。问世又如何,去年得了鲁迅全集,以为包括他辑的古书和译作,开箱一翻,大大失落了一场。
周作人的不切题是避免八股气的良方,最大可能地摆脱掉了束缚。不切题的写作往往还会拐入一些自己也不曾预想到的境地,于自己也成为一种发现。写作真是很有意思的事,不管想说真话想说假话,都是不大能够如愿的,只要写,文字的背后就有一个真实的你存在,不过是戴着个或真或假或明或暗的面具罢了。看文章总得透得过那副面具才算真正的读书,那时候,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真面目都在面具后面躲无可躲了,假面具并不可恶,可恶的是透过真真假假的文字看见一个乏味的灵魂。
周作人并不摆出一副说真话的面孔,他的文章里我也最喜欢他谈书的部分,毕竟他是个读书人,谈书是他最拿手的,看他洞若观火的谈书,既长见识,又能清楚自己还比较眼浊。在他所说的书里选些自己给说起兴致来了的,去找来看看,是不会失望的,这比开书单给人去读不知要高明多少。
五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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