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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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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筱颜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 以我血躯，奉为牺牲。 三生七世，永堕阎罗， 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那一袭绿衣陨落之时，他的心就死了。
从此以后，碧瑶，这个已无生气的女子，成为了鬼厉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亦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而那白衣胜雪的身影，是不可逾越却又无法挥散的牵挂。
何其幸运，能得所爱之人的倾心相付；而又何其不幸，在同样痴情的两位女子面前，进退两难。
其实读完全书，对碧瑶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时至今日，更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而谁都必须承认的是，作者大量的笔墨并不集中在她的身上，而真正在全书刻画最深的，是那白色的倩影。
雪琪的爱恋，何其苦，何其痛，却又何其勇敢！明知道是飞蛾扑火的毁灭，却毫不犹豫地追随那个男子，任何苦难都甘之如饴，尽管知道，那个人的心中，是永永远远都不能忘记那绿色的身影的。
人说爱应如碧瑶，为救心爱之人不惜散尽七魂六魄，而我只笑而不言。
为所爱之人而死，真的伟大吗？
如若碧瑶知道她的死让他痛苦十数年，不得解脱；如若碧瑶知道她的死让曾经率真单纯的他双手染满鲜血……她是否，还会那么从容的选择死亡？
如若说牺牲，难道雪琪就不会吗？不然，那八荒玄火阵中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又从何而来？同生共死！
背负着大道，背负着恩义，背负着师门的雪琪不顾一切地去追寻那个男子，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与挣扎，难道不是更伟大？
死是多简单的一件事，活着本是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死。而因为有你，所以我选择比死更痛苦的活着，只为换你一朝一夕的相守。
那样的诛仙，已经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中了。
完美的诛仙2，已面目全非，什么碧瑶是烈山一族的公主，什么九黎王，什么人神大战……
当任何一部小说成为商业化的牺牲品时，就已经断然算不上什么好作品了。
而我只怀念，草庙村下，黑衣男子含着笑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那一角碧色的裙裳在风中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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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钧
如若没有陆雪琪和碧瑶这两个人物的成功刻画，任凭规模再庞大，情节再曲折，《诛仙》的读者量和影响力亦会减少一半。相较于目前多如牛毛的玄幻小说，《诛仙》最成功的地方在于深入、细腻、曲折地描绘了以凡、雪、碧三人恋情为代表的人物情感经历。诸多人物的内心世界、情感经历曲折而尽显人性，使得整部小说充满了活力。虽然这部小说描写的背景是近乎天方夜潭似的修真、玄幻，但读者读起来却感觉如这繁琐红尘，备感亲近。这其中，贡献最大的莫过于陆雪琪和碧瑶二人，甚至于，有相当一部分读者都是被雪碧二人的命运所紧紧吸引，加入到这场近乎旷日持久的更新等待中来的。
尽管有很多人认为是无聊，但雪碧之争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从百度的“诛仙吧群”里就可以看出来。围绕着陆雪琪与碧瑶二人谁更优秀？谁更爱张小凡？谁更应该得到小凡的爱？谁的爱更真挚？等等问题的争论已形成了旗鼓相当的两大阵营。一两年来，两大阵营已数次交锋，雪碧之争早进入白热化了。个人认为，这样的争论并不是坏事，这样的带着情绪化的争论充分展露了潜藏于内心的现代人的情感倾向和内心起伏，只要不骂人，不诋毁，这种争论是有趣而且健康的。
我读《诛仙》的时间不长，但从一到六还是读完了的。我们且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但前面的章节中，雪碧二人的内心世界和凡、雪、碧三人的恋情事实上已经充分展开，下面谈一下我对雪碧二人和这两段恋情的看法。
雪碧二人，谁更优秀？相信不管是雪迷还是碧迷，读了《诛仙》其实心中都知道，综合来看，碧瑶要比陆雪琪略输一筹。从容貌上讲，小说已经交代清楚，两个人俱是国色天香，虽然碧瑶“便是比之陆雪琪也不输几分（小说原文）”，但恐怕终究还是略输一二。从修为上讲，陆雪琪更要胜上数筹，其修为天资堪比青叶、万剑一等人，和林惊羽一样，是修真的绝世人才。而且十前年青云一役后，她更是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修练，十年后当为青云众弟子之首。而碧瑶虽为鬼王之女，尽得鬼王宗真传，但书中并未提到她有绝世天资，况且又在寒冰室里睡了十年。开个玩笑讲，如若碧瑶醒过来后要以武力与陆雪琪相争，恐怕断不是对手了，呵呵。但是碧瑶也并不是毫无优势，从性格上讲，她的胆识和坚强却是胜过陆雪琪的，这并不是说陆雪琪面对爱情就没有胆量，而是在她高傲的外表下，屈从于命运的性格无疑说明了她是无法自控于自身的命运的。
然而，雪碧之争的焦点却并不是她们谁更优秀，而是凡、雪、碧三人之间的恋情。我觉得在讨论这个问题前，必须先要澄清两个关键性事件，而这两个事件，恰恰就是陆雪琪被碧迷们攻击的两大软肋。
第一，就是小凡在“满月古井”之中看到了碧瑶，这其实是一件矛盾的事。张小凡在那个时候怎么可能看到的是碧瑶？众所周知，与三尾白狐相遇时，在上流波山之前，小凡心中只有他那位天真可爱的师姐。按照古井月圆之时可以看见自己心中挂念的人的说法，他那个时候看到的不应该是碧瑶，也不是陆雪琪，而应该是田灵儿！那口古井的作用其实就和西方魔幻文学中常见的魔镜是一样的。西方的魔镜事实上有两种功效，一是让人在模糊之时看清真相，二是让人看见未来的结果。萧鼎在写这件事时没有交代清楚，这口古井里看到的是当时小凡心中的所爱还是他最终的爱人。如若当时小凡看到的是碧瑶，那说明他已经把她当成最心爱的人，但他为何后来又在流波山上对田灵儿仍旧痴情不改，又对碧瑶那么见外？凡碧之恋其实在那个时候并不成熟，只还是一粒已经播下的种子而已。正确的表述应该是：满月之时，那口古井之中，你能够看到你最终的爱人。所以雪碧两派争论这件事是没有意义的，这是萧鼎的错，是情节安排上的一个败笔！
第二个事件就是在诛仙剑下，救小凡的是碧瑶，而陆雪琪没有出手。其实大家都知道陆雪琪并不是没有为爱人挡剑受死的胆量，要挡下诛仙剑的无上威力，必须要像碧瑶那样发动类似于“痴情咒”的惊天大法才行。以陆雪琪当时的修行是没有那样的方法的，而且也绝不可能那样做！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出手与道玄对抗是天理伦常都不允许发生的，一个人不管男女，爱情固然重要，但绝对要次于父母之恩情。陆雪琪自幼受青云门的养育、教育之大恩，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忤逆伦常与青云门对抗（这一点也可以用于解释后来她为什么要和鬼厉数次交手，即使在交手中错杀鬼厉，想必她也一定会自杀殉情），而当时的道玄正是青云门的化身。所以在当时那样的危急关头，她也只有眼望着瑟瑟颤抖的份了。这个问题争论起来也毫无意义，就好比那个可笑而无聊的问题：一个男人的娘和媳妇同时掉水里，只能救一个，他该救谁？
严格地说，只有抛开这两个事件后，雪碧之争的环境才是公平的。那么究竟是凡雪恋更合理还是凡碧恋更合理呢？这两段恋情都是已发生且不争的事实，我们一一分解来看，再比较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碧瑶和张小凡之间的从时间跨度上看很短，但却经历了播种、萌芽、开花甚至结果的完整过程。最初的相识是在河阳城内的“山海苑”，半夜的“折花之争”是他们接触的最初源头。第一次偶遇时间虽然短暂，却潜伏下了很好的起因：碧瑶对那个“怜花”的小子产生了微小的好感，导致她在后来的死灵渊下第一次救下了张小凡。而在滴血洞中的那段生死经历，则为他们的恋情埋下了种子。自幼有过相似经历的碧瑶在张小凡身上找到了那种久违的绝境相依的感觉，而天生木讷的张小凡虽然依旧对田灵儿一往情深，但却第一次从碧瑶身上找到了那种男女相悦的感觉。而后的黑石洞、流波山，表面上两人争争闹闹，但在数次险境与尴尬中，碧瑶对张小凡的爱则已经呼之欲出。然而他们的情爱历程却是不同步的，虽然张小凡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碧瑶的那份情意，但由于门户之争，对田灵儿依旧痴情等因素，加上他的木讷，所以，萌芽之中的仍无法快速成长。真正让这份恋情茁壮成长并且急速开花的是在回到青云山后。当张小凡身上所有的隐密全部被曝光后，他就像被脱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一样感到绝望和无助。正是碧瑶，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把他孤立时给了他唯一的温暖，唯一的依靠，美丽的爱情之花，终于在大竹峰的后山竹林中静静开放，终于在无情的诛仙剑下绝望开放！
很多雪迷一直都在说凡碧恋最重要的维系是恩情，并不像田灵儿和齐昊那样是因为倾慕而生。但这种说法是片面的，爱情仅仅是因为倾慕而生吗？爱情两个字分开来看，先有爱后有情，爱由瞬间触发，情则需日久沉淀。在凡碧恋中，触发出来的爱，虽然并不是因为倾慕、爱慕，却是别一种与爱慕同样让人刻骨铭心的怜爱。从生理角度上讲，爱上一个人的那一瞬间能让人突然激动、眩晕，爱慕能让人如此，难道怜爱就不能么？当你被所有人孤立时，在痛苦中绝望挣扎时，这时那只唯一伸来的手，那份唯一的温暖，难道不会让你激动、眩晕么？凡碧之恋从一开始就没有爱慕的条件，碧瑶自幼养尊处优，目空一切，她怎么能随便倾慕于人，何况是再平凡不过的张小凡。于小凡而言，碧瑶虽然漂亮可爱，但因正邪之分，对她一直保持着一种本能的抵制，又何来爱慕？所以，催生这段恋情的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人同处命运旋涡之中的相互怜爱。比起一兴起的爱慕，这种感动天地的怜惜之爱，往往更为热烈，更为持久。试问雪迷，为什么爱情非要郎才女貌，倾慕对方？如若真要这样，那么凡雪之恋恐怕也是不能成立的，人世间有相当一部分爱情，恐怕也是不能成立的。
小凡和碧瑶从十年前的诛仙剑下逃脱后，表面上凡碧之恋因为碧瑶的沉睡而暂告一个段落，没有了那样令人激动向往的卿卿我我。但其实不然，从碧瑶发动“痴情咒”挡下诛仙剑的那一刻起，这段恋情其实已进入了一个升华阶段，即我前面说的“结果”。十年前后凡碧恋因为彼此的无私付出，已形成了一种带有强烈责任感的婚姻事实。爱在瞬间迸发，璀灿至极，情却历经十年，厚实沉重。这就像一段平凡而稳固的婚姻，是爱让他们走进婚姻，多年以后，往日激情不在，而彼此的付出却让这份感情更加牢固。所以，凡碧之间，绝不是因为亏欠才开成了牢不可破的关系，正是因为十年前那场撼天动地的爱，让张小凡刻骨铭心，痴痴守候在一言不发的碧瑶身旁！
爱情就像一场灿烂的焰火，爱就是那冲上天穹的烟花，而情则是那片轻风拂面的湖水。如果没有湖水的注视和倒影，烟花注定只是一种凄凉而短暂的美丽，很多年后，烟花早已散尽，而湖水则将它记在了心里，化作了携永温馨。
偶遇之时播下情种，无常的人生风雨中相互慰藉，得以欢欣，更因无私的付出，彼此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凡碧之恋，即是如此。世间修成了正果的爱情，也是如此。
有了凡碧之恋，《诛仙》已堪称完美。然而，还有很多人却不是因为这个而对《诛仙》所痴迷。他们痴迷的是另外一个同样扣人心弦的故事，那就是凡雪之恋。
相较于凡碧之恋的轰轰烈烈、断人心肠，凡雪之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痛苦。陆雪琪，这位恰似落入凡间的九天仙子，无数人心中的美丽女神，纵然曲折轮回，也应该幸福圆满，但她并没有这样的运气。我们似乎可以看到，故事每深入一步，陆雪琪的伤痛就会无法扼制地增加一分。然而她并不是神，岁月流逝，高傲的面纱被一寸寸揭开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柔弱女子。这个拥有惊天容貌、绝世天资的女子，本可以凭借一身修为荣登青云之颠，然而意外的是她陷进了注定是悲剧的凡雪之恋。就好像一位天堂中的天使，一不小心坠入凡尘，惹上了一段奇缘，这本无可厚非，但无法让人接受的是，折翅之痛后，她竟还要面对无法预料的痛苦未来。事实上，她所有的苦难，几乎都是从七脉会武时对张小凡生了情意开始的。
尽管有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这部小说中，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人物，而且时时透露出一种宿命般的味道。喜欢陆雪琪的理由不必多说，但是哪些原因让她成了一个悲剧人物的呢？
这其中，最主要的是她身上肩负的重任。大家都知道，陆雪琪是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最得意的弟子，是注定是继承水月衣钵成为首座的。所以，在情路上，她比师姐文敏以及更多的普通女子走得更艰辛。从小的刻意栽培，除了让她身怀绝技之外，她从水月大师那里继承得更多的是性格上的冷傲和隐忍。在小说中，对陆雪琪的命运事实上有一个暗示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那就是她的恩师水月大师的命运。虽然小说只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断断续续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但我们还是能够清晰看到在水月那一代人身上，也发生过这样类似的痴情缠怨。即水月恋万剑一，万剑一恋苏茹，而最终苏茹却和田不易好了。通过一些模糊的线索，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四人之间在百年之前，也经历了不亚于如今的凡、雪、碧三人这样的痛苦。但为什么万剑一当时会更喜欢水月的师妹苏茹，与苏茹同样芳华绝代的水月却黯然神伤呢？这恐怕也与水月身上所肩负的重担有关，因为她是先师真粤大师挑选的接班人，身上有一种常人难以接近的冷傲与隐忍。在高傲之下，她和陆雪琪一样其实也掩藏着一颗痴情的心。这种原因在陆雪琪身上也同样成立，当她已经对小凡生出爱意，在凡碧之恋渐渐萌芽之时，她更多的是在克制，她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也不像碧瑶那样直接。
另一方面，就是她的性格中有一对天生无法调和的矛盾，那就是高傲与软弱并存。陆雪琪的高傲是出了名的，但要命的是，在那高傲的面具之下，却有着一颗极度脆弱，甚至屈服于命运的心。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女子是很难动情的，因为太过出众，太过冷傲，很少会有她看得上眼的人，要她爱一个男人，除非那个人比她还强。虽然在七脉会武上小凡并没有打败她，但在关键时刻，小凡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但小凡并没有趁人之危袭击她，这让陆雪琪对这个平凡的男人顿时生出了钦佩之情，这恐怕就是陆雪琪爱上张小凡的直接诱因。不管东方西方，在很多故事里都有这样的情节：那个戴着面具的（或是面纱）的女子，会爱上揭去她面具的男人，哪怕他是敌人。本书中的幽姬和万剑一亦是一例。陆雪琪没有戴面具，但在她使出“神剑御雷真诀”的那个脆弱瞬间，她那张无形的高傲的面具被小凡无意中揭下了，而且被他的君子风度（没有趁机袭击他）征服了。但她的性格注定是好强的，有一个情节不知大家忽略没有，那就是与小凡一战后她向水月隐瞒了她在半空中深处险境这一事实。但是不管她多好强，陷入爱恋之中后，她的软弱的一面就逐渐显现，直到最后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加上她的善良，碧瑶更成了她靠近张小凡的莫大阻力。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爱情没有机会萌芽开花，于是她想到了为爱人而死，死灵渊下、玉清殿上，南疆古洞中，她都是这么做的，只是造化弄人，就连为爱人而死，对她都成了一种奢望。追杀兽神一役，当兽神问她死前有什么心愿时，她那句“没有比这更大的心愿了”彻底征服了小凡。这朵历经劫难，极力隐忍的爱情之花，终于无法扼制地幸福地开放了。
只是凡雪之恋还能走多远？能不能修成正果？碧瑶最终会不会醒来？如若她醒过来后，张小凡和陆雪琪又能该如何面对？于陆雪琪而言，这些都是不敢想的，所以那次南疆的短暂相拥她才会对小凡发出那样的哀求：别管明天了，好吗？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这样的痴情缠怨，任谁都是很难给出最好的解决办法的，即使是萧鼎。恐怕最终的结果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因为作为读者，这三个人的命运已被我们注入了太多美好但却明显主观的期望。
然而在读者中，雪迷和和碧迷是如此的爱着他们的偶像，以至于不惜发生激烈的争论。如果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被分为了雪碧两派，我想我还是会举手高呼：我是碧迷！
2007.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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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1 23:5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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