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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 |
最新书评 共 104 条
闲倚一$
《七十年代》从封面开始就很讨人喜欢。
文字被设计地就像是刷在墙上的鲜红口号。它经过时间的冲刷而变得斑驳,就像那些曾遮天蔽日的信仰,那一页早被揭过。只有曾存在过的痕迹,而不再扎根于人们心里。
书的印刷也很精良。很少能碰到一本这么厚的书翻起来像两三百页一样轻松。
虽然作者主要来自文化圈,但文章的内容还是有很多的冲突。
就像徐浩渊特地写了自己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地下沙龙的主人,但整个集子中有不少人这么称呼她。
就像韩少功说三十多年钱很多中学生都有很大的阅读量,津津乐道地说起他们一群中学生到图书馆盗书看,有人却连灰皮书这一名称都没听说过。
有的是开拓者,有的是接受者,有的则是被时代落在后面,后知后觉的追赶者。
其实整本书读下来,反而有一种阶级观浮显出来。这种感觉挺怪异的,特别是对于这样一个主题的书来说。
至少我主观感觉上,是觉得大多数的写作者还是来自于一个以今天的眼光看来比较好的家庭。要么就是知识分子,要么就是军区大院。
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特权,能交流禁书,能肆无忌惮地泡病号?
总猜着这样的一种家庭背景给了他们勇气和底气和一个更好的朋友圈吧。
而且看他们后来的发展都挺光鲜的。
读罢还记得的有两个例外。
一位是工人出身的蔡翔。
按道理他所从属的工人群体是时代的主流之一,但暂不说社会的话语权,就是在这三十位作者中,也只有他从工人角度出发说了话。
这样一个无暇且无机会对政治敏感、对思潮了然的群体。
可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呀。
“社会发展很快,但付出的代价也真的不小,这些代价里面,包括一个阶级的尊严。也许,这就是宿命。但是想到我那些工人,总还是心有不甘。”
另一位是农村出身的阎连科。
在他的笔下,那些下乡的知青又是光鲜干净,不思劳动的。
而知青将文明带进乡村,由上而下的看,这是给农村带去了文明和现代化,但由下而上的,却是让他们感受到了城乡不平等的差距。
每个人的观点总是受到时空和阅历的局限的,哪里有什么客观公正的叙述。
这样一群历史的亲历者,在意识形态极度统一的年代,对于同一个历史事件都会产生如此大的分歧,那么皇皇巨著的信史,又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如果说历史研究的价值在于掌握大的脉络,从而以史为鉴,那从《史记》就开始的那套纪传体的史书笔法,要将历史还原到独立的个人身上,其中不得不牵涉到大量的细节,这样一来历史研究的根基不就不可靠了吗?
非专业人士,姑且存疑,以待日后自然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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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厚厚的一本,累积零散的时间看了两周左右,终于看完了。
七十年代,各个作者由于各自地域、家庭、经历之不同写下不同的感受和追忆,但每位作者写来都可谓情真意切,对自己经历的七十年代的时光有切身的体悟,让现在的我们可以进入他们的时代。
七十年代,分量最重的一个词是政治,似乎每个人都避不开此话题,被政治漩涡裹挟其间。
七十年代的作者诉说着每个青年都会有的求知、性意识的觉醒和少年的情怀之外,更感叹于他们在禁忌年代对生活的热爱,在不自由的时代的追逐,他们中的人的追索让现在的我们也汗颜。
七十年代,是现在一代成名者的追忆,他们或天性聪敏、或家学深厚,是那个时代的骄子,他们只记述了自己的经历,而广阔的中华大地上的其他无言的孩子,不知道他们在七十年代的生活是怎样的。
一向喜欢传记类、回忆类的文章,用他们的追忆比对自身的经历,去发现人生的态度,对事对人的精神。读了七十年代,勤奋、上进、乐观、睿智、随性仍是成长中不变的真理。时代各有所变,但人性是超时代的。
这些文章中比较喜欢的有:
张郎郎《平静的地平线》、赵越胜《骊歌清酒忆旧时——记七十年代的一个朋友》、柏桦《始于1979——比冰和铁更刺人心肠的欢乐》、韩少功《漫长的假期》、黄子平《七十年代日常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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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
本书共有30人对自己所经历的七十年代进行回忆,展现给我们的也是不一样的人生。
起初我还不是很理解作者的意图,读到一半才知道作者的用意,对于现在我们来说,每个人所经历的共同年代,所能留下的回忆也都是不一样,同时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七十年代是一个很特殊的年代,“四人帮”、“四五运动”、“劳动改造”、”文化大革命“......历史环境的影响,压抑着人们对新知识、所有新的东西的向往,并在心灵上、思想受到或多或少的破坏,虽然环境那么恶劣,越是压迫越是反抗着,当然这里会有无畏的牺牲者。
当然社会从一个阶段进入下一个阶段是必然的,但过程是痛苦的,就向书中的人那样,如果没有这样的环境,他们可以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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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園$
这本书是在回家的前一天买的,虽然距出版日期不到半个月,发现已经是第二次印刷,甚是惊奇。这本书的出现对我而言带有积分惊喜,在火车上一口气读了大半。
说起来这本书的语调是很平实的,没有过多的渲染和激进的言辞,更少长篇大论,仅仅就是回忆,就是讲述,但对于那个我们如此陌生的年代,有些文字却又让人久久不能释怀。张朗朗的文章让我很震撼,其间的历史细节尤其是死刑号子里的事情让人的心灵震颤。(文章复制下来放在博客了: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57c5680100ej51.html)
我也一直在寻找一种关于文革的不同于文革中受迫害的知识分子的叙事,很意外的在这本书里看到了一篇由现在的知识分子讲述的根正苗红的工农兵的往事,高默波的文章。
历史总是在遗忘和记忆的夹缝中存在的吧,这种个人记忆却是长久的,因为它有身体的痛感和心灵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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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阶段性地删除自己所有的日志,有人曾经问我说,既然要删,为什么还要写。我当时很确信,因为写的意义之于我不是为了记忆,可能是遗忘,可能是宣泄。所以,我的博客主题是为了遗忘与被遗忘。
可是,为什么要遗忘?为了摆脱生命无法承受的痛苦,所以要遗忘。或者是等这些痛苦过了以后,再回头看自己的历史,自己曾经真切的记述,发现当下的自己居然对过去的曾经的自己羞愧难当。总之无法面对所以要删除,要遗忘。选择性失忆。
就这样,当某天,当事过情迁,你坐下来,喝杯咖啡,怀想过去。你却怎样都想不起来,那些你曾经最轰轰烈烈,最奋不顾身的时刻。比如你曾经爱过的人,你记不起当时的任何感受,怎样沉溺,怎样挣扎,怎样思念,怎样反反复复,怎样委曲求全,怎样卑微。就这样,你把它从你的生命里掘去了,它不复以任何形式存在。你甚至怀疑,你曾经是否这样爱过。
所有我们痛楚的记忆如果只留下一个概念,而遗忘了所有的细节与感受,或者干脆连这样一个基本的概念事实都开始质疑,那么我们拥有的过去就少了大部分,也就是我们的生命被阉割了,剩下可有可无,无触无动的东西。那么我们没有过去可以依凭,我们在当下孤立无援。没有过去的自己,哪有现在的自己,如果掘去自己过去最重要的记忆,那么当下的自己何以自处?正如清末之于五四,七十年代之于八十年代。
历史的述说是可怕的,过去的中国人,述说的历史永远是胜利者的历史。现在的中国人更可怕,可以解构历史,李陀在《七十年代》的序文里说:“历史记忆今天还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不是记忆和记忆的斗争里哪一个占了上风,也不是其中哪一个被排斥和驱逐,而是历史以及本身正在被贬值,被无意义化,被游戏化,被逐月逐日降低其重要性,变成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变成可有可无……我们似乎正在进入一个失去历史记忆的时代,一个没有历史记忆也可以活下去的时代。现实好像要证明,人的记忆似乎没有必要一定和历史联系,人的记忆只能是功能性的,房子车子票子,事无巨细,锱铢必较,没有昨天,没有过去。”
当下的整个中国活在可以失去昨天的时代里。我或者我们也在毫不在意地删掉,遗忘自己的过去。过去之于现在的意义有多重大,我还来不及思考。但是这样的刻意或者不经意遗忘,让我的今天开始渐渐空虚,惶恐,焦虑。将来某天的中国恐怕亦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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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小$
虽然整个八十年代不过是我的幼年和童年,但我很奇怪自己身上为什么带有那个十年的特有气质——理想,暧昧,茫然而又无畏。八十年代的任何一次大的事件我都知道,都和我的成长重合,但在个人记忆里,那与我无关。我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有人说时代的气息会在潜意识里影响一个儿童,然而这种模糊的论断并不能说服我,因此我对那段时间的历史非常感兴趣,无论是历史书上短短两三页的篇幅还是后来读到的各种各样的文字,我都会格外留意。
那本查建英搞的《八十年代访谈录》一出来,我非常兴奋。都是文化人,都是我喜欢的人,都是在性格上与我多少有些相似点的人,他们讲述的自己所经历的八十年代。第一次看,很激动,我看到了很多事情的细节,还有他们在历史进程的个人感受。后来又经常翻看,但是感觉却越来越不对。没错,他们都经历了大时代,多数人还站在了大时代的前列,甚至改写了历史进程。但是在讲述过程中的个人气息强烈的反思意味却让我越来越不能接受。我不是说历史不能反思,但是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假如当时我能如何如何,现在就会怎样怎样了”,夹杂着怀旧的反思并不能做到公正,这本书更像是私人回忆录加圈子八卦爆料集,读这本书,你可以了解八十年代,但是你只是了解了其中一小部分,非常小的一部分,北京的,红色后代或者知识分子后代组成的当年的地下文化圈子,如何在八十年代扬眉吐气或者引领风气之先的。这样的历史高高在上,在一部分精英眼里,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全部。然而历史的细节庞杂而繁芜,远远不是一个小圈子的回忆所能讲清的。这本书看起来像是一部口述史,但是更像一部成功人士前传。
最近李陀,北岛主编了一本《七十年代》,不是访谈,我以为个人的写作较不会受访问者的影响,所以又抱有很大的期待。的确,看起来还不错。关于细节的呈现之类的优点就不再多说。徐冰回忆自己的插队和考大学的经历,还算客观。不过他的文章题目是《愚昧:作为一种养料》,这种对于时代预设性的判断,注定他无法讲述真正可观的历史。陈丹青,北岛等人的文字看起来也很爽,可是,他们共同的问题又是,站在现在的角度去回忆。一旦回忆,就会有所取舍,至于取舍的标准则各有不同了。那些被他们舍掉的自己亲身经历的历史,也是历史的一部分。他们都在讲述那个时代,以及那个时代对自己的影响,却鲜见单纯讲述自己的经历,让读者去理解时代于这样的经历的关系。讲起自己的经历,人人都是历史学家。然而呈现的历史却不是最接近真实的那一个。
不过十分需要一提的是,其中有一篇阿坚(赵世坚)的《我在“四五事件”前后》,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文字。如果历史都能像这样讲述,也许我们的史学家就只能去讨论历史理论而不用费尽心思去寻找历史真相了。这篇文章讲了作者在一段时间的整个经历。涉及了好多人,有他在工厂里的师傅,有警察,有当时悼念周总理的形形色色的群众,有糊里糊涂被卷入历史漩涡的人(包括作者本人,他仅仅是因为想出出风头而最后被选为和当局谈判的群众代表之一),也涉及了很多细节,比如作者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对于当时广场上悼念总理的海洋般的诗文(后来有“童怀周”编选的《天安门诗抄》)不同的感受与评价,比如在隔离审查期间自己时而无所谓时而恐惧的心理感受,比如隔离审查期间还不忘厂里的美女青工,甚至晚上还做春梦,比如自己写的交代材料有一尺厚,却用楷书和草书两种字体以练字的心态钢笔悬肘写成,不敢用隶书是怕工作组“看出来自己在玩”,比如父亲听说自己成为“反革命”后就立即把自己开除出“家籍”,平反之后家人又因为愧疚而总给自己做好吃的,比如自己在广场上和群众们一起,又是看热闹又是泄“青春火”的真正目的,比如平反之后又阴差阳错的成为“四五英雄”。。。。总之都是细节,都是非常个人的细节,但是作者没有说这个时代如何如何,也没有说自己在这个时代里怎样怎样,但是他讲述的确实是历史。普通人的视角,普通人的感受,普通人的回忆,才能还原最真实的历史。我相信这本书的作者们,即便没有阿坚的这些经历,他看到的事情以及他的感受也是有的,只要把你经历的,看到的,感受到的,老老实实的写下来,就算对历史有所交待了。反思和沉淀不是急吼吼的去做就能做成的。
胡适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中国人也许感觉尤甚。我们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许都看不出本来的身材和肤色了吧。《八十年代访谈录》《七十年代》这两本书的作者(两者不乏重合),都是时代的精英,这种情况,他们比别人感觉更强烈。所以才有了他们迫不及待的讲述。看起来没有雕饰,没有曲笔,没有掩盖,的确他们也努力这样做了。但是他们太着急了,以深沉的出发点做了一件浮躁的事情——不满足于讲述,更想着去总结。而我觉得,总结总要是客观的,他们从那些时代走出,亲历历史,就算知识、气质、胸怀都到位了,他们也不可能做到客观,更何况是从自身经历去反思时代。所以,总结历史这样的工作,还是交给与那个时代没什么瓜葛的后辈来做,亲历历史的大人物们,只需讲出自己在那时代里的所见所闻所感就好,而不是用现在自己的学识和思想去评判当年的自己还有当年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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