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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苏珊 |
最新书评 共 5 条
薇薇安
对于我们这些“自视颇高”的女知识分子、文艺女青年来说,苏珊,一个早早就出名、有那么喧闹丰富文化生活的美国女知识分子,帮你一下子看到了浮华是没用的,在感情这个冰冷世界的尽头,你只能是你自己。
“男人都卑鄙滑头”“女人大多数都愚蠢”这是双性恋的苏珊的结论,你看她已经极度开发了爱的可能性了,每次也爱得很深很投入,可到头来,爱都不会长久,剩下自己一人独自面对疾病和死亡,苏珊老年以后总是怒气冲冲不耐烦,我觉得就是来自绝望——这个世界爱男人抑或爱女人都没出路。
我力荐这本书,因为从苏珊看到了我这类“女知”“女文”的种种必然弱点:
爱有才智的男人,哪怕他们已经秃顶大腹便便一口烂牙。才智来自于经验对吧,一个满怀经验的男人,猪油差不多已经蒙了心,他们根本不会充满激情地回报你的爱。此路不通。
爱美丽的人物,哪怕他们屁都不懂。可惜,美一般只追随美,我们没份,白给人家当垫脚石说不定呢。此路也不通。
除去美和才智,我们高不成低不就。
看完这本书我觉得蛮苍凉,该怎么面对我们的必然弱点,这本书的作者西格丽德其实给了不错的解决方案。。。。。平静地,只跟自己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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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
2004年苏珊桑塔格去世以来,关于她的研究和传记便层出不穷地见诸美国各大媒体和出版社。其中,由卡尔罗利森和莉萨帕多克合著的《铸就偶像》与桑塔格之子戴维里夫的《死海搏击》最具代表性,前者以学术性的客观严谨分析了桑塔格成为“偶像”的全过程,后者记录了桑塔格第三次罹患癌症接受治疗直至去世的痛苦经历,其揪心笔调令人难以释怀。相对而言,女作家西格丽德努涅斯撰写的《永远的苏珊》则走了一条平衡路线。
1976年,25岁的《纽约书评》助理编辑西格丽德敲开纽约河滨大道340号顶层公寓的房门,成为处于癌症手术后恢复期间的桑塔格的助手。不久,西格丽德与戴维坠入爱河,搬入桑府,尽管这段情史并未持续很久,但足以让她在书写桑塔格时既无局外人难免的隔阂,又保持一种局内人难有的距离。经此,西格丽德笔下的桑塔格,不再是那位我们习见的“与汉娜阿伦特和西蒙娜波伏瓦齐名”的女知识分子,跨越文学、文化、摄影、电影、政论、艺术等多个领域的“杰出思想家”,也不是十赴波黑战场、在萨拉热窝导演《等待戈多》的女斗士,为遭追杀通缉的拉什迪大声疾呼的“文坛非正式女盟主”……
西格丽德所展现的,是一个因疾病而被迫居家、因自我中心而强烈要求关注、既咄咄逼人又孩子气十足的苏珊桑塔格。这个桑塔格以一天一本的速度读书,把一部电影看上一遍又一遍,为写一篇20来页的文章读一架子书,出门鏖战舞厅、歌剧院和音乐厅,回到家噼里啪啦写上三天三夜书,到头来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家里经常只有冷冻食品和罐头汤。她在《纽约书评》不乏眼线,对西格丽德的感情账了如指掌;她和儿子情同恋人,又粘着西格丽德不放,从不觉得自己充当了电灯泡。她请西格丽德称呼她“苏珊”,又时时对西格丽德的“无知”表示怜悯,高高在上好为人师却永无长性。
正因如此,本书看似崇敬的调子其实暗含一种不平和反讽,这实在是一个温柔娴静却不幸“智力平平”的女性对另一个才华横溢而飞扬跋扈的女性绵里藏针的一刺。其实,我们不能说桑塔格存心使坏,她确是一个不甘寂寞、总想找人倾诉又总想听人倾诉的人。但这样的人至少得是个“聪明人”,因为“无须赘言,她是精英”;而“如果你有品味而且求知欲强,那么你都不必那么聪明”;当然,“如果你雍容华贵,那你根本就无须聪明。”
桑塔格是一个标准的“美人控”和“美物控”,但凡人事身上的那么点儿“美”,她都呼之鼓之不吝赞美之辞。西格丽德笑眯眯地告诉我们桑塔格因此绝不是一个“极端的势利小人”,然后容我们检视一下自身:我们有桑塔格愿意垂青的那点儿最起码的聪明吗?约瑟夫布罗茨基与桑塔格始乱终弃,上门拜访的爱德华萨义德如坐针毡、形同闷包。西格丽德将桑塔格的话转述给跃跃欲试的我们:“我知道当你赞赏某个人,然后你却要以一种不恭维的方式看他,我知道这很痛苦。”
世人都说桑塔格是女权主义者,但她太智慧了,以至女权在她嘴里都变了味。她衷心看不起那些毫无防御、自认受害、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女人,认为她们幼稚、浮夸和多愁善感。她悲哀地发现惟有聪明的男性才是她最佳的谈话和合作伙伴,而一旦其妻在场甚至会令这聪明男性“不知怎么就变得乏味了”。桑塔格对女人恨铁不成钢的情结使她处处向男性看齐,无论是智性、谈吐还是着装。公共场合,她总是一身黑,下巴抬得高高的,“两个拇指钩在腰带或牛仔裤口袋里”。可是当餐馆服务生口误称呼她先生时,她却恼怒异常。
在我看来,桑塔格的这类姿态大多具备一种象征意义。其内里,则是一个偶像在维系公共与私人形象时的纠结与失衡,比如她在感情生活上左右逢源却难成正果,以及她的逝世在美国引发的震动。长久以来,人们便知桑塔格身患好几种绝症且久久缠绵病榻,但其坚强求生、永不言败的意志,早已铸就美国文坛的不死神话,甚至连桑塔格本人都相信自己是个例外,“她拒不接受自己的病是无望的,拒不接受死亡不仅不可避免,不仅离我们很近,而且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现实终于击败了桑塔格,也终结了这个神话。
西格丽德对桑塔格的回忆不乏尖锐的批评,其“拆解偶像”之意不言自明。但同时,也为我们还原了一位有缺陷却与我们性情相通的凡人,在文化与政治身份之外赋予桑塔格一层丰富的人性光环。这大约也是西格丽德自信此书若由桑塔格读到“会惹恼她”而最终“会让她高兴”的原因——信实与严肃,正是桑塔格教给西格丽德人生和创作的最大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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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青
苏珊·桑塔格的弟子西格莉德·努涅斯在2011年完成了一本对她的追忆《永远的苏珊·回忆苏珊·桑塔格》,这本书我是在地铁里看完的,在去听一场音乐讲座的路上,来来回回一共二十四站路,轻松读完,书不厚,总共一百页,读起来明快平稳,能感受到作者风趣多彩的写作技巧,也能隐约感觉到作者在风平浪静之后云淡风清的心境,但要写一篇书评或者读后感,却不那么容易了。
作为一个一直将苏珊桑塔格这个聪颖无比的女子当着天才来欣赏的读者,她的名句“阅读是一种素质,一种技能,时间愈多,你必然会变得愈专业。”还在我的座右铭上不曾改变,《反对阐释》和《重点所在》依然在我的桌上没有放回书架,准备再读,而精装的《摄影》显然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了地在书架上冷冷地俯视书房。我一直努力地向她读过的浩瀚书海奋力深入。我能谈苏珊桑塔格吗?我依然不能深入地谈她,但我能谈在这本书里的苏珊桑塔格。读过这本书之后,她,苏珊·桑塔格不再是那个高高伫立在女性主义巅峰的丰碑,她也不再是与汉娜阿伦特、西蒙娜波伏瓦齐名的二十世纪伟大女思想家了,也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女权主义者。当我掩上书的时候,她就像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一个拥有出类拔萃才华却连人情世故也不通的天才。一个让人不必准点到的苏珊,将准时定位为“奴性”。“别那么循规蹈矩。谁说我们就得像别人一样生活?”
是的,这本书不是说苏珊桑塔格的才华才学才智的,这本书是说生活里的苏珊的,是一个依然自认是她学生的成名作家写她这个导师的,读过这本书之后会明白,为何是“永远的苏珊”,为何苏珊桑塔格是、也只能是苏珊,而不能被简化为“苏”,或者别的,倘若称呼错了,她都会大为光火的。《永远的苏珊》,就这么开始展示了那个走下神坛的苏珊桑塔格。
西格莉德·努涅斯是按照时间顺序写自己接触苏珊,给苏珊当助手,接着搬进苏珊的家,成为苏珊爱子的女朋友,直至离开苏珊家。在这个过程里,可以跟着她看见不会家事却一直养家的苏珊,不愿意做大学老师却成为西格莉德·努涅斯导师的苏珊,旗帜宣明地热爱一些作家厌恶一些作家的苏珊,扮演可怜小女子同时却从来不缺人帮助的苏珊,等等,这书里跃然而出的是一个没有任何有力宣讲的苏珊,远远看去仅仅是个平凡的文学工作者,认真苛刻的导师,溺爱孩子到令人误解的母亲。同时,这本书对历来关于苏珊的种种绯闻一点也不加评价,虽然不回避,但也不深究,只表达作者自己对苏珊身边来往的人的喜爱或厌恶。保持从一个旁观者角度研读苏珊的冷静,也突显了作者的处事灵境和写作灵气。
《永远的苏珊》非常流畅,很利于阅读,虽有情绪,却不具备煽动性。对于喜欢苏珊的人来说,这是让人将她从女神变成宅妈的过程,同时也是将她从一个纠纠勇士变成一个女性的过程。读完之后,能让人感受到一个立体的相对全面的苏珊,也会让人对苏珊心生各种各样复杂情愫,但不会是狂热爱恨,而是平静、冷静和安静,这也许正是西格莉德·努涅斯自己说的,她原来以为自己不会写苏珊,结果她写出来了,而且还清晰地记得那些过去,事实上,只有放下的人,才能清晰的记得所有的悲喜。西格莉德·努涅斯是放下之后才完成这本书的,而读者们,读完之后,也许可以看见走下神坛的苏珊了。
【原文地址】
天涯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2996523&Key=363229398&ostID=46189580&BlogID=150117
网易 http://iwenqing.blog.163.com/blog/static/143014422012891305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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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苑碧
通常她非常轻视那些不干他们真正想干的事情的人。
她认定,大多数人,除非他们很穷。都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对她而言,保障高于自由的生活是一种可悲的选择。那是奴性的。
她认为,在我们文化里,至少,人们比他们自己以为的更自由,而且拥有比他们似乎愿意承认的更多的选择。
她还认为,旁人如何对你,如果不是完全,也是大多,是在你的掌控之中的。
别让别人威胁你。她会这么威逼我、她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更像现在的你而不像现在的我”
她缺乏幽默感,总是一副较真的样子。她把笑话讲得很糟糕,自己却是很爱大笑。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谁要反对就骂谁。她的问题就是别人永远不会把她当回事。她从来不准备演讲,为此,她的名声很坏。——自大,不考虑别人。她对世界愤愤不平。
她葱白贝克特和西蒙娜·唯一,她葱白他们的严肃,并且希望做一个同样纯真的人。
她喜欢当学生多余当老师,她非常喜欢回忆起学生时代。
“绝对不要担心痴迷。我喜欢痴迷的人。痴迷的人成就大艺术。”
被看成一个不为社会所接纳的人让她感到开心。
“抵制认为自己是一个受害者的诱惑”她无法忍受那些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柔软的人。她相信女人是被培养成(性)受虐狂。这也是女人不得不抗争的事情。但她也为自己身上的受虐狂倾向而悲叹。
坊间传言她跟儿子戴维睡觉==
1982年她在支持波兰团结工会上指责共产主义本质是法西斯主义的变种。
对书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几乎一天一本
她根本不是个母亲。
她有神童情节。18岁拿学士学位,30岁出版第一步小说。但是她认为自己丢失了十年。那十年她结婚生子去了。
(1,翻译极其糟糕
2,并没有什么料,这更像是一本评传
3,苏珊是一个学霸,强迫症,忧郁症,相当boring
4,她非常认真严肃,不懂得幽默。
5,但是她那种对工作以及写作痴迷的态度让人喜欢
6,anyway,她的小说写得太糟糕了,带着一种强迫症的色彩,随笔还是不错的,以及她面对疾病时的勇气,她以理性态度积极参与政治的姿态,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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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dflo
名噪一时的纽约知识圈里,苏珊桑塔格是后起之秀。在玛丽麦卡锡、琼迪迪安、伊丽莎白哈德维克之后,年轻貌美的苏珊成了纽约老男人圈的新晋花瓶。对此,苏珊毫不介意。《铸就偶像》讲的就是她如何利用美貌在文学圈学术圈和男男女女同性恋异性恋厮混的故事。
在平庸的人眼中,她要么是光芒万丈的天才偶像,要么是步步为营精心算计的沽名钓誉之徒;女同性恋、人权斗士、癌症斗士、文化批评家、好战的唯美主义者,她的真实和独特为种种标签所揭示,同时又被它们遮蔽。正如BBC对桑塔格的评价,她是知识分子中的摇滚巨星,把象牙塔里的冥思苦想带入了电影、摄影和流行文化,让普通人也能领略到学术思考的乐趣。桑塔格会为高眉的《党派评论》、《纽约书评》撰稿而感到荣耀,也会为时髦的《纽约客》发表自己的小说而兴奋不已,她乐于参加安迪沃霍的“工厂试镜”,并为《时尚》、《小姐》等时尚杂志拍大片。她的同性女友中最有名的要数《名利场》的摄影师安妮莱博维茨,后者甚至为她生了孩子,精子捐献者是桑塔格的儿子戴维里夫。
桑塔格与儿子戴维的关系为八卦爱好者津津乐道,亦不乏乱伦的传闻。于是戴维的前女友西格丽德努涅斯写的这本《永远的苏珊:回忆苏珊桑塔格》就显得尤其多汁诱人。
西格丽德有中国、巴拿马、德国血统,容貌姣好,年轻时曾在《纽约书评》担任编辑助理,因此结识了苏珊,并成为苏珊的私人助理。她很快开始与戴维交往,并搬进了桑塔格的公寓。《永远的苏珊》写的就是她与桑塔格母子同住的那两年的经历。平心而论,西格丽德不是那种才华横溢的作家,知识储备也多有欠缺,要写出小说杰作可能有困难(这点桑塔格一早看出),但她具有女性的敏感和细腻的观察,很适合这类结构散漫的琐忆文章。
从西格丽德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桑塔格有多么爱说话。她吃早饭的时候就会把西格丽德叫起来,听自己滔滔不绝地讲各种各样的想法。她连写作的时候也喜欢有人在旁观看,随时与她交流。她会把不同阶段的作品草稿分发给朋友,请大家阅读后提意见。她热爱社交聚会,热爱与人辩论。桑塔格不是那种沉思型作家,她在与各种各样人的交流辩论中不停磨砺自己的思路,使之从平庸达到略高的境界,然后更高,更高。所以她说,我从别的作家那里偷了很多东西,当然别人也会从我这里偷。她在和写过弗洛伊德研究的大学老师丈夫离婚后,写了一本《反对阐释》。再后来她则到处跟人说,前夫的那本书其实都是她写的。
不断的交流和学习,当然还有美貌,使她在纽约知识圈崭露头角。进入《纽约书评》这个精英圈,令她十分自豪。据说《纽约书评》等级森严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编辑从不跟职员交谈。第一个研究《纽约书评》历史的菲利普诺拜尔发现,杂志的高层发过毒誓,决不对外讨论其入会仪式。这个小集团仅限于少数内部人的实质与其扬言相信公开的知识分子讨论之间的反差是极其引人注目的。当然,换个角度说,精英和傲慢,是因为不能忍受平庸。桑塔格的名文《论摄影》最早就是发表在《纽约书评》上,她说该刊的主编罗伯特西尔弗斯是任何人所能遇到的最好的编辑。也正是西尔弗斯把小助理西格丽德介绍给了桑塔格。西格丽德曾经在书评编辑部闹过大笑话,西尔弗斯指示:帮我接通苏珊的电话,西格丽德弱弱地问,苏珊是谁?引得旁边的芭芭拉爱泼斯坦大笑。在纽约,只有一个苏珊,就是桑塔格。这也是《永远的苏珊》书名的来历。如今西格丽德早已年过半百,出版了好几本小说,因为《永远的苏珊》,她也成为《纽约书评》的评论对象。
桑塔格的爱情生活,似乎不太如意。太聪明、太努力的人,往往会要求伴侣也像自己一样,成为一个不断升级更新的智能软件,伴侣一旦松懈,便很容易遭到无情抛弃。男知识分子尚能容忍美貌无脑的伴侣,女知识分子则总是希望有更聪明的人作伴,于是陷入了永恒的苦恼中。西格丽德与桑塔格同住期间,桑塔格正与苏联流亡诗人布罗茨基打得火热。以桑塔格对布罗茨基的热情来看,布罗茨基在那本著名的《谈话录》中回报寥寥。《谈话录》的纽约部分,桑塔格只出现过一次,被埋在一堆美国名人里,而布罗茨基连篇累牍大谈特谈的,是苏联芭蕾明星亚历山大戈都诺夫叛逃美国的故事。在之后的意大利一章中,布罗茨基谈到与桑塔格同游威尼斯时遇到了庞德的女友奥尔迦拉治,桑塔格较真的喋喋不休让布罗茨基莫名惊诧,她将庞德的广播讲话比作“东京玫瑰”,布罗茨基差点儿从椅子上跌落下去,因为“这句话用英语说起来是致命的。将一个公认的大诗人和‘东京玫瑰’相提并论!”,布罗茨基的《威尼斯诗章》第一首题献给桑塔格,与诗的内容无关,纯粹只是为了让她高兴。据西格丽德称,布罗茨基与桑塔格恋情短暂,分手时甚至没有给她台阶下。桑塔格则抱怨:“卑鄙、滑头的男人与愚蠢的女人,似乎就是我的命运。”的确,她虽有无数性感女友,但心里总觉得女伴没有男伴来得谈吐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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