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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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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
因为对电影的记忆逐渐模糊,特意找了书来看。
当年的电影给人相当震撼,但是书给人特别平淡。让人找不到当年电影的震撼。
也许作者是日本人的原因。我不得不说,日本人就算再喜欢中国文化,也做不了中国人,理解不了中国人的选择。这就注定这部作品的成色。井上写的赵德成与其说是中国人,反而更像日本人。
宋朝虽然积弱,于国土来说于汉唐明清几个朝代比是国土最小的。;了解敦煌历史的可以知道,敦煌在当时算是一个孤岛一样的地区,称臣于宋,但宋从未管辖,一直是当地的家族管理着。但是,宋朝于西夏的战争中,宋朝不是一个软弱的朝代,至少那时不是。与西夏战时涌现出一个个英雄豪杰,让西夏人惧怕,披发覆面的狄青就是一个。
而里面的读书人居然帮着西夏打仗,虽然所面对并不是宋军。但作为一个受四书五经浸染的中国人我想是不太做的出的。井上毕竟不是中国人,他不了解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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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飘
故事开始于宋仁宗天圣四年春,湖南士子赵行德来到汴京赶考。正如小说开头所言,北宋文章风流,是个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时代。十年寒窗一朝高中才是天下俊才之正途。进京前的赵行德也是手不释卷,苦读儒经。以期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一鸣惊人。可惜命运却总爱和人开各种各样的玩笑。从行德梦中被问及安边策,便奠定了整部小说深沉苍凉的基调。此时党项族还是依附于宋王朝的许多少数民族之一。而赵行德已经意识到这个民族未来将会给宋王朝带来多少的麻烦。而也就因为这南柯一梦,行德错过了考试的机会。其实从行德的梦中情形可以看出,他胸中有着真才实学和深远见解,并非迂腐的儒生。可科举制度再怎么完善,也只是个机械地选拔人才的过程。即使没有这场梦,赵行德把自己对安边策的见解一一作答,朝中那些古板守旧的考官们,能认同他的观点吗?
带着懊悔,赵行德悻悻离开。此时的他或许正想着回乡再苦读几年,等待下次科举。可街头奇妙的经历,让他见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事物——西夏文字,而透过西夏文字本身,行德看到的,是一种与他故土南国水乡截然不同的一种新的生活和文化。陌生的西北正牵引着他的好奇心,皓首穷经或者策马西塞,哪个才是更好的选择呢?“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梦想已经破灭了,“市场上见到的西夏女激发了行德身上那种湖南人生来俱有的倔犟本性,他憧憬着西北关外‘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悲壮景色,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英雄豪情涌上心头,庶几不可抑制。”于是行德决定远赴灵州。
可赵行德想不到的是,来到西北不久,又一次意外的经历让他加入了西夏的汉军,在朱王礼手下做了一名小兵。可赵行德一介书生,文弱不堪,也只能在列阵后面发发旋风炮而已。可也正因如此,在一次次浴血奋战中,行德都幸运得地活了下来。在一起西夏太子李元昊的巡视中,行德作为军中为数不多的能识字的人,引起来主将朱王礼的注意。虽然此时的行德只是通汉字而已,西夏文字仍是不识。而李元昊也引起来赵行德的注意,这个狼一样的男人,未来注定成为他和大宋的敌人。
汉军奉命攻打回鹘,经过一系列激战,赵行德所在的部队攻陷了回鹘的大本营——甘州。行德早已习惯了戎马生涯,战争和杀戮已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扰。如果故事一直这么发展下去,赵行德可能真的要戎马一生了。可是既然仕途会因为命运的偶然而中断,那军旅呢?赵行德在烽火台上意外发现了一个回鹘王女,为了保护她,赵行德把她依然藏在这里,而且偷偷给她送食物。在这过程中,一种莫名的情愫出现了,行德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回鹘王女。而正当此时,赵行德却接到命令去庆州学习西夏文,无奈之下,他将回鹘王女托付给了朱王礼。经过漫长的过程,他终于掌握了西夏文字。再回到甘州城,却已物是人非。朱王礼告诉了行德一个不幸的消息,王女已经死了。行德不信,跑到烽火台,她不在,这个温馨的角落也变得荒凉。世界仿佛坍塌。而他依然不肯相信这个消息。
不久,李元昊前来犒军,赵行德在元昊的队伍里依稀看到王女的影子。而她却只是惊惶失措地离开。 原来所谓的感情都是骗局吗?自己又如何和李元昊争呢?正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王女跳下城墙,香消玉殒。她并不是真的想和李元昊在一起。可是她死了,赵行德却更加心灰意冷。“赵行德越来越觉得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人是十分渺小的,他们在这个世上的各种营生最终都是毫无意义的。”
曾经怀念的故国已经不堪回首,衣锦还乡的梦想也终究遥不可及,而心爱的女子已是冢中枯骨。赵行德可是对佛教感兴趣,卷卷佛经里才有着人生的真谛。后来瓜州降夏,瓜州节度使曹延惠也是向佛之人,于是赵行德担当起了翻译佛经的工作。而译经未甫,朱王礼起兵反夏,西夏王李元昊带兵来伐。而另一侧,回教徒的象军卷尘而来。曹延惠和赵行德都焦急万分,倒不是为自身的安危,而是为了瓜州沙州二城中数以万计的佛经。而于阗贵族尉迟光想谋骗回鹘王女留给赵行德的一串绝世的珠宝项链,就将自己隐匿财宝的地方告知了他,想让行德把项链也藏入其中。而行德却利用这一机会将万卷经书藏入了位于鸣沙山的千佛洞。战火狼烟中相关的人都尸横疆场,一场大雨却将藏经的地点深深埋藏。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沙州城数易其名,最终恢复了敦煌的名字。直到二十世纪初,一个叫王元箓的道士无意之间发现了藏经的洞窟。一批又一批地外国人来到敦煌,用低廉的价钱将经书骗走。运到大英博物馆,运到卢浮宫,运到冬宫。而风雨飘摇中的清政府对此视而不见。随着一批又一批文物的出土,敦煌名声大噪。后来,敦煌成为旅游胜地,无数游人来到鸣沙山月牙泉千佛洞,感慨飞天壁画的神奇,感慨敦煌历史的厚重。
但景佑年间的那场战火早已被岁月尘封,没有人会记得数百年前,一个叫赵行德的湖南士子,一个叫朱王礼的汉人将军,一个叫曹延惠的节度使,不知道名字的回鹘王女,那段深沉苍凉的西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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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do
这个周末一口气读完了井上靖的<<敦煌>>,合上书本,脑海里尽是大漠,落日,沙洲,千佛洞,鸣沙山,狼烟,城墙,战火,王族女,赵行德,朱王礼,当然也少不了那个遗臭万年的王圆录了。对于敦煌(古时称为沙洲)的最初印象,来源于王维的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而让这印象变得更加具体和生动,则是通过这部短短的小说,我想这跟井上靖极具绘画感的文字描述有关。一个日本作家可以如此细腻的描述那一段不怎么被国人熟知的历史:关于西夏,回鹘以及敦煌的历史,已经让我感到震撼,而他刻画的中国古代将士,士大夫,官员,国君等等影响,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日本人,怎么会这么了解古代中国人的言行举止,情感纠葛,家国情怀? 更让我反思的是,为什么敦煌的历史,是由一个日本人来著述? 也许是因为那个愚昧的道士,仅仅为了获得几个够温饱的铜钱,出卖了价值连城的佛经,而被国人认为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所以只好由他人去作传了吧。不管如何,有生之年,敦煌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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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西然
作为一部历史题材的小说,《敦煌》仅以其名字就能够吸引好奇的读者。西夏国在以前分明只是武侠小说里惹人幻想的国度和历史课本中一个匆匆的背影。而大漠、孤烟、边塞···这些文字符号又会在人心里激荡起无边的想象。
可是当我们真正走进作者的世界时,却发现一切并不尽如想象。是的,这里有大宋的繁华面貌与文化特征,也有宋王朝的边境之乱,科举制度、边塞的军旅生涯、战争场面···那些历史中容易见识到的主流描述都契合我们的印象。
可是当小说的情节一一展开,我们就发现了些许奇怪之处,就好像在一部宏大庄严的正剧之中时不时加入黑色幽默。比如,书生赵行德竟然会在殿试之时坠入梦境,在梦中的庭前呈辩中滔滔尽言对边塞形式的看法,然而现实中却错过了那最紧要的时光。这真是太荒谬了!而我们的作者井上靖先生似乎对此并不觉得有丝毫不妥,只颇有惋惜之情而已。而后宋都大街上西夏女子被人当街贩卖的形象也着实令人震惊,这可不是自由与奴隶制度的天平两端,而是 屠夫像对待羔羊一般要割下她身上的各个部分来贩卖。这实在是比活人祭祀或者凌迟之刑更突破伦理道德的界限。还有当那个汉人长官得到一个名为娇娇的女孩做妾时,赵行德听到他经常温柔地唤”娇娇“芳名之时,便不由自主感叹”听惯了他在战场上威武叱咤之声,这听着真觉别扭。“
这种荒谬与疯狂本身就让人印象深刻,关键在于作者那粗粝的风格,写作时举重若轻的态度与夸张的情节本身形成鲜明对比。从来没有多余的阐释,人物的心理描写很少出现或者是简略带过,我们仿佛能够看到书桌前的作者那张平静而沉郁的脸庞,不必期待他带领我们向人物的内心世界做过多探索,似乎我们只要像读史书般接受历史的种种惊奇就可以了。这种简约风格令人想起了博尔赫斯短篇之中对那几个“恶棍”的描述,种种经历匆匆而过,像一个人一生的简短回顾,读罢也能使人产生世事变幻之感。
不过,这本像中国古代话本一样采取章回体形式的小说在情节上还算是曲折多变,主人公赵行德简直就是历险大王。一介”文弱“书生迫不得已也能作战杀敌,并且屡次得以生还。他意志坚定,又敢于冒险,对世界保持着好奇心,又能精心钻研西夏文字,佛教文化。可是让人觉得无语的一点是这样一个正面人物,却屡次遭到那个强盗商人的伤害:”他把他举起又摔在地上“作者似乎对这一举动的描述乐此不疲,让人不禁皱眉失笑。
当然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插曲并不会影响小说整体上庄严而苍凉的基调, 回纥公主自杀时那一抹凄凉剪影、赵行德漂泊塞外故园难返的孤寂心境、汉人长官的一生戎马与忍辱负重,那些僧人对文化瑰宝的生命之爱,家国破碎与大漠孤景,都让人回想起《塞外曲》的味道。
奇怪的是,这本不似小说的小说却能吸引着我们一口气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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