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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韩先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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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16《战将韩先楚》读后感
张正隆写的《战将韩先楚》很有意思,开始看时觉得东一枪西一棒的,不是太习惯。但看着看着,就觉得韩先楚的个性、特点、历史功绩、认识能力逐步成形了。
看完这本书,印象最深的,首先当然是天才战将的韩先楚概念。我的天才概念不是说似乎一生下来无师自通无所不能,而是说必须承认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是能把同一件事做得最好。对韩先楚来说就是能在军事史上长期留名的优秀军事家。
当士兵与下级主官不论,这时没有决定权与自主权。看看走上团长岗位以后的韩先楚吧,只要是依他为主决策的,仗仗打得有声有色如定边战役、长乐村战斗、威县战斗、虎亭战斗。至于解放战争中进入东北黑土地后已是4纵副司令员的韩先楚,鞍海战役打敌184师、新开岭战役歼灭敌25师、“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中的10小时歼灭敌89师、梅河口战役再歼184师、威远堡战役歼灭敌53军116师、1946年冬季战役中的围歼敌新5军、辽沈战役中的打义县歼灭敌暂编20师等、31小时歼灭锦州守敌、辽西会战直捣廖耀湘兵团总部、海南岛战役;抗美援朝战争中作为志愿军副司令员的韩先楚参与的第一、二、三、四次战役部分的胜利,确实都是可圈可点的。
第二个是韩先楚朴实、机敏和与人为善的个性与品质,以及对无休无止的党内斗争及文化大革命深刻的思考和反思,民主与法治思想。尤其是本书反映了大量文化大革命时期一些涉及韩先楚处理的事件、党内斗争的激烈状态、一些领导人物的鲜活形象、自己的思想斗争与反思,对从某些侧面了解文化大革命有一定的史料意义,是极有价值的看点。
第三个是提到了韩先楚终生以原红军时期红25军军长吴焕先的军政为师,毫不避讳地提到了以林彪军事为师。确实,人的一生事实上总是有某些前人作为参照的,师法乎上,而又创造性地发展优化,成就了韩先楚,也唤起了我们以前不知道的吴焕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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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易
曾有人问许世友,在中国众多开国将领中,他最钦佩谁?许世友道:“韩先楚。”再问为什么,回答是:“他有勇有谋。”
韩先楚,很多人不记得这位共和国上将。看完这本书,你就会惊讶原来他打过那么多硬仗、恶仗:第一次上战场,他就将枪口对准打算逃跑的上司;解放军出关第一战,在撤退声中取得完胜;为解放海南岛,他不惜违背军委命令,提前横渡琼州海峡,用木船装火炮击退军舰;作为抗美援朝志愿军副司令员,靠“凉水拌炒面”把美军赶过三八线……他用一场场战争打下来一部传奇。
王维写:“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对韩先楚来说,他转战的轨迹何止三千里?陆游写:“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韩先楚没读几天书,看地图指挥还会念白字,但对知识分子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没有文人酸溜溜的摸样和寻章摘句的习气,共和国的将军们延续的是一种另类的中国传统,他们或从草莽起家,或从田垄崛起,这和汉高祖手下的大将有得一拼。当然,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结局来看,这一点也非常相似。
有人说韩先楚很像二战中美国名将巴顿,这么讲也靠谱。第三集团的指挥官巴顿主张攻击再攻击,打到坦克开不动,爬出来也要继续前进。韩先楚也是“好战分子”,作为东北野战军(4野)的名将,他把毛泽东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指示倒过来念,猛打猛冲,首开一个师歼敌一个师的先例,对于善打伏击战和围点打援的中国共产党的军队来说,这是非常少见的。冲锋时,有个连长进攻不积极,韩先楚一枪打在他脚下的地上,吼道“娘卖X的我毙了你”。他也总是带头冲在前面,横渡琼州海峡时,非要站在船上指挥,被警卫员横抱着扔进船里,关“禁闭”;抗美援朝时他把司令部前移再前移,挤得师指挥部都没地方放。
电影《巴顿将军》中有个镜头很有意思:在德国投降的庆功会上,苏联名将朱可夫想跟巴顿干一杯酒,结果巴顿直言:“我不想跟包括你在内的任何狗娘养的俄国人干杯!”朱可夫火冒三丈,回敬道:“你也是狗娘养的!”这时巴顿却笑了,说:“我们为了狗娘养的干杯吧!”比之巴顿,韩先楚要谦逊得多,活捉国民党名将廖耀湘时,他完全以礼相待,对方夸他的军队是“旋风部队”,他一笑置之:“那都是你们瞎嚷嚷出来的。”因为韩先楚明白:“一个在士兵的流血与战友的牺牲中得到赞扬的人,必须永远保持谦虚。”
唐朝诗人曹松写:“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讲战争的惨烈,韩先楚梦中常常出现那些战死的士兵,最惨烈的就是在东北的文家台,官兵在齐腰深的大雪中鏖战,重伤轻伤都冻死了,死后脸上带着笑容。据说这是人快冻死时的表情,那时会有点高兴,因为不再冷了。他知道手中权力的分量,兵法云“将失一令,则军破身死”。
这本书30万字,其实只讲了“痛快、痛苦、反思”六个字。令人难忘的还有,韩先楚这样一位猛将,一直最担心的事情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从长征时的肃反到文革,他看过太多人冤死。文革中,枪不离身的将军只有两个,一个是许世友,另一个就是韩先楚,他总带着那只加拿大产的勃朗宁,每天都要把玩一下亮晶晶的子弹。他甚至想过,在遭人凌辱之前,他会把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文章来自胡兰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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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端
这几年,随着诸多重要时间节点的到来,社会以纪念的方式缅怀曾经,人们知道当记忆消散,那么一个时代便像裹尸布一样卷起这一代人而消逝在历史的茫茫黑夜,如果偶有记忆被唤醒,那便是黑夜中闪闪的星火。张正隆的这本《战将韩先楚》,其中便闪着这种将灭的星火。
这几年,军事题材的影视和小说一时风行,弄得民众特别是年轻人热血沸腾,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非常赞同张正隆对此的评价:当下很多军事题材影视作品都在“糊弄小孩”。毕竟军事战争是残酷的,而非用来励志的,如果用错了就会激起某种仇恨,而这正是一直以来所忽视的问题。
自己对军事不甚了解,顶多就是历史课本中的那些战争,《南征北战》等一干电影,还有些杂志里的枪枪炮炮;至于军人,我一向敬而远之,这纯属童年创伤:小的时候,我特别淘,家里每每管不住我的时候,我那个当过小排长的叔叔就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喝道:老实点。小孩那经得起这等架势。虽然他会在我惊愕的时候迅速变成笑脸,尽管后来也不再拿他当回事,但是我的成见从那时起就始终没变。至于将军,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背过十大元帅的名字,加上几个上将,特别是那个时候觉得挺神的许世友,估计他是最有故事的上将了,会少林功夫,据说还拳打过毛泽东(这可了不得),唯一土葬的将军……后来江青讲:“军队有两霸,一是许世友,二是韩先楚。”无疑,韩先楚的名字大家并不是太熟悉。
有人问许世友,在中国众多将领中,你最钦佩的是谁?许世友道:韩先楚。再问为什么,回答是:“他有勇有谋。”这句话吸引了我,是什么让这位传奇将军将军“最佩服”一位默默无名的将军?张正隆的这本《战将韩先楚》给出了答案。
书中记录了这样一件事情:1936年6月,身为师长的韩先楚竟敢违抗彭德怀司令的军令,攻下定边。1959年庐山会议。韩先楚对批判彭德怀不理解。当别人在庐山会议上对彭德怀和黄克诚避之唯恐不迭,韩先楚却去看望了彭德怀和黄克诚,之后。二人送他到门口,韩先楚道声“保重”,面色凝重。走到路上,回到住处,韩先楚都一声不吭,铁青着脸吸烟。他的秘书离开房间时,听到里边传出一句:“娘卖×的,这叫什么事?”有人看见韩先楚去看了彭德怀和黄克诚,对他说:“老韩呀,人家躲都怕躲不及呢,你倒找上门去,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韩先楚回答说:“革命几十年,犯错误难免,怎么能反党?没有道理嘛,瞎搞嘛。”停了一会儿,他悠悠地说道:“不要人一倒霉就鬼都不敢上门。”
这位从未打过败仗的将军的性格刚烈、宁折不弯,或许这就是许世友最佩服的地方,因为韩先楚似乎比许世友自己更刚烈。
最先接触到张正隆是因为魏巍的一句话:这个作品是这些年来自由化泛滥的一个典型表现。这是对张正隆的长篇报告文学《雪白血红》的评语,其实现在看来作者的观点都是很正统的,尽管在当时它引起了人们的争议。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关于长春围城造成的大量平民死亡,这才是真正的纪实文学所应该有的模样,或许这就是魏巍先生所说的自由化所在。后来,在另一本书里验证了长春围困战的惨烈。就人类,即使就我们自己而言战争并没有胜负而言,只有那么多家破人亡,十万计的同胞被历史的灰尘所掩埋,他们本来就默默无闻,而在被湮没之前只是尸堆中失声的呜咽或游丝般脆弱的呻吟。
历史并没有把败者孱弱的声音当成一回事,成王败寇的历史逻辑像绞肉机一样安装在战争机器里。
世上唯有一个东西能够超越这种逻辑,那便是时间,这是我读到这两本书时的感觉。张正隆在《战将韩先楚》中的后记中向读者诉说了一件让人痛心的事情:很多将军在作者采访、写作和成书的过程中去世,当再回到干休所采访他们时,有的就被告知已经走了。记得龙应台讲过这样一段话:“这一代人,都走了。走的差不多了,一种‘知交半零落’吧,在写作的过程中,就常常是去找某一位老人家,打电话过去,他的家人,他的媳妇、孙子告诉你说,他走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联想到年近耄耋的老将军颤悠悠地送张正隆出门,他们其实是在送出自己的记忆,看着自己的记忆远去,盼着它能够向世人言说(其实我相信他们到了这个年龄已经抛却了胜者的姿态,有意无意间能够将他们沉淀在心里最底层的战争记忆、创伤和悲惨诉说出来,没有几个人能像魏先生那样坚强)。可以想象龙应台的电话那头传来老人们家属悲伤的声音时,我想那是记忆断线的声音。不同的是张正隆这边是胜者的传记,显得那么理直气壮、“痛快”。就一个平常人来说,这是那个时代两种声音穿越时空的呈现。我不是说这部作品拥有多高的文学或史学价值,但是用不同的方式抢救即将消失的记忆,在即将被遗忘的记忆废墟里倾听游丝般的脆弱声音,在传记中留下历史的痕迹,让世人追寻并辨识那个时代,我想这本身就是一种贡献。
如果我们避开主流的喧嚣,却能从中得到很多历史细节,甚至历史的裂隙,这就是传记文学的可贵之处,毕竟它是一个人的记忆,这份记忆始终会散发出源头的气息。对于历史,张正隆有自己的看法,张正隆曾经说过:“谁也不能走进历史,但你必须竭尽全力去走近它。”他也将历史比作“婊子”,所有有权势的人都可以弄她一下。或许他在提示读者,从历史细节的缝隙中看去,你会看到一个大历史的景观,前提是你要在别人的记忆荆棘中穿梭取证,这便是记忆带来的启迪,也是记忆重新编制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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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眼秋
李云龙式的传奇将军——韩先楚
韩先楚的一生只有六个字“痛快”、“痛苦”与“反思”。
张正隆说,采访两年,写作半年,再送审、修改又送到出版社时,3年过去了。3年30多万字一部《战将韩先楚》,从生到死,其实就写了六个字:“痛快”、“痛苦”与“反思”。
受韩先楚家人所托,经领导批准。自1987年后,张正隆开始收集资料。采访大都是在天南海北的那些干休所进行的。人老了,记性差。有时第一天讲过后忘了,第二天又讲一遍就不大一样了。至于两个人讲同一件事情,那出入往往更大,甚至关键情节都不一样。只有去找到其他当事人,反复调查、核实、求证。如果找不到,或是仍然难求一致,多好的情节也只有忍痛舍弃。
幸运的是,我们仍可以透过很多人的记忆,看清韩先楚这个人。一个李云龙式的传奇将军。
“痛快”源于天分、勇气、谋略。
这个放牛娃出身,只念过一年小学的农民,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
1931年,第一次战斗中,当班长的韩先楚,就显示出卓越的领导才能。
拿破仑说过,如果把未经训练的部队投入战争,“只能引起麻烦”。那时队伍中的官兵,都是初经战阵的农民。从衣着打扮到语言举止,以及由这些表象包含着的内质,都与仍在田间耕作的农民别无二致。毫无纪律、经验可谈。面对战斗,畏惧慌乱在所难免,可此时的韩先楚,却显示出超凡的军人气质,勇敢、镇定、果断。带领大家打退了同样是农民出身,同样没有经验的敌军。获取胜利的同时,他也得到了军事生涯中第一个绰号:“勇敢分子”。
1936年的定边城下。师长韩先楚和政委崔田民带领团以上干部看地形。20多匹马绕城一周,西门、南门、东门(没有北门)看了个够,认为可以打下来,立即在全师进行攻城动员。此时却收到西方野战军司令兼政委彭德怀的电报:“袭击定边,恐难奏效,仍照原计划前进。”
韩先楚却认定该打。一是能打下来。城墙不高,守军不多且畏战。二是打下来对全局有利。定边、盐池拿下来。不但扩大我陕甘根据地,而且对西征部队的后方交通联系具有重要意义。
再次请示被否决之后,韩先楚咬咬牙,决定违令用兵。
召开团长、政委会议时,师特派员已两次警告师长、政委:彭总电报就是命令,你们要慎重考虑。这时,这位特派员又出面了,让他们考虑如果攻城不克,会是什么“后果”?
韩先楚火冒三丈:一切有我,不用你管!
当天晚上,定边城一举攻克。
彭德怀来电:“你们敢于负责的机动灵活,攻克定边,庆祝胜利!”
说韩先楚是李云龙式的传奇将军不假,上面这段,在《亮剑》中,也有类似情节。
曾有人问许世友,在中国众多将领中,你最钦佩谁?许世友道:韩先楚。再问为什么,回答是:他有勇有谋。
东北、海南岛、朝鲜,一路打下来,韩先楚不但打好自己的仗,还替别人打仗,找机会打仗。不但只打胜仗。还都是经典的、决定性的漂亮仗。他的“勇敢分子”也慢慢变成了“好战分子”。但这个“好战”,是为了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的“好战”。是为了尽快终结战争的“好战”。因此,他的部队才史无前例的被彭德怀授予“万岁军”称号。
“痛苦”源于英雄无用武之地、英雄遭文革之灾
自1958年后,韩先楚批评人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就是“瞎搞”:“你这是瞎搞”,“瞎搞害党害国害军害己”,“不能瞎搞,要实事求是”……
一个钟伟,一个韩先楚,是当年战将如云的第4野战军中有名的“好战分子”。战争年代,胜仗连着胜仗,而且那么多堪称经典的好仗。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和平无疑是挂在军人胸前一枚最绚丽的勋章,却没了施展身手的舞台,该是什么样的滋味?痛苦的不光是韩先楚,古今中外的名将,除非战死沙场,否则那晚年,恐怕都是白天在地图前徘徊,梦中与假想敌开战的。
然而更痛苦的,是接下来的一场“文化大革命”。不但要看着昔日战友变成“反革命”、自己也要在“阶级斗争”的“熔炉”中饱受煎熬,又是什么滋味儿?
庐山会议之后,敢去看望彭德怀和黄克诚的,算韩先楚只有两人。
有人说:老韩呀,人家躲都怕躲不及呢,你倒找上门去,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韩先楚说:革命几十年,犯错误难免,怎么能反党?没有道理嘛,瞎搞嘛。不要人一倒霉就鬼都不敢上门。
对于那些千奇百怪的农业“卫星”,放牛娃出身的将军,也是从一开始就怒发冲冠地斥之为“瞎搞”。
当运动终于降临到他头上时,一个打过白军、日军、国民党军、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常胜将军,却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一败再败,一退再退,直到忍气吞声地钻入地下。钻入地下也不能安生,也要把你逼成赵永夫,逼成“反革命”!那又是什么滋味儿?
“反思”源于目睹太多流血与牺牲。
韩先楚直到去世前还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脑袋掉了就安不上了。”
和平年代,有人问他当年大军出征,胜利在望,是何心情?怎么说呢?胜利是令人愉悦的,可伴随胜利的从来都是死亡。头两次偷渡,他去送他们出征。黑暗中,他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听得见他们的呼吸和心跳。这些年轻的活生生的军人中的一些人,有的会伤残,有的就是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他知道,他们也都知道。为了胜利,这是值得的,是必不可少的。可无论多么巨大的胜利,少数个人的牺牲,也绝不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对于每个具体的人来说,生命都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就是全部。而且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家,一个悲痛欲绝的家。
美国人是以人的生命计算战争代价的,他们认为武器几个月就可以造出来,培养一个士兵则要18年。这是拥有巨大经济力量的美国人的算盘。而对于一支装备低劣,甚至与对手根本不成比例的军队,就不得不以众多的生命去抵消这种优势。但这丝毫也不意味着打了胜仗就行,可以不计较伤亡代价。世界上的罪过,莫过于浪费人的鲜血和生命了。至于本该胜利却打了败仗,在韩先楚眼里,这种败军之将就无异于屠夫、刽子手了。
“一个在士兵的流血和战友的牺牲中受到赞扬的人,必须永远保持谦虚。”
艾森豪威尔的这句话,韩先楚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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