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对吧? 啊,关于,H! 那晚,风吹叶摇,窗外,还有棵很大的桂花树,夏末的时候,香气四溢。 小光光看着刚刚出浴的大墨墨,他只挂了一条浴巾,露出胸膛结实的肌理,在昏黄的灯下,灼灼泛着光华。 小光光咽了口口水,大墨墨坐了下来,床塌了一遍,黑色的丝绒被单起了纠结的褶 灵巧的舌触上光洁的颈,濡湿的,凉凉一片,室内的却温度满满得燥热起来 他的手撩过她微颤的臂,大拇指轻轻刮着她脖上的起伏,慢慢往下,白玉般修长的指停留在美好的弧度上 她的脑袋“嗡嗡”,呼出的气越来越热,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 他的薄唇缓缓下移,膜拜地擦过一寸一寸的肌肤…… 她趁最后一丝理智,问:“那……个……”呼吸不稳 他口中没闲,头也没抬,“恩?”了一声,红艳的舌轻轻摩擦凝脂般的肌肤 “难道我们真的要为H而H?” 他抬了膀子,托住脸,眼里是妖异的光,什么东西亮得快要跑出来。 他挑了她光滑的下巴,吐气如兰:“你说呢?” “刷”的一声,玉般的臂膀神出来,修长的手,拉上窗帘。 昏黄的灯光里,交缠的人影,细碎的喘息…… “啪”灯也暗了…… end |
希望笑,扛了儿子在肩上:“坐飞机咯!” 妻喊:“慢点,小心,快带他去睡觉了!” 希望回头,眨眨眼睛:“喳!” 一路上,父子笑声不断。 小光,多年后,你身边的位置已经不是我的了,而我身边的位置也早给了别人,但我依然会很激动的想起,那一起渡过的年少岁月,也只是想想罢了。 谢谢你,也谢谢那么青涩的我自己! 关于楚菲菲 情菲得已 我是楚菲菲。 话说有些人觉得我是同性恋,小姐们,你们是什么BL,GL的看太多了吗?气死老子了! 虽然,我楚菲菲一辈子的大多时间都是在谈小子的镇压下渡过,但谁说我就要自怨子艾的心理畸形了! 话说,我小时候好歹也是人中一条龙,好不好! 当年我也是收情书收到手软的,嘿,你别不信,嘿嘿,虽然都是帮谈小子收的! 谁让他长得凶,我长得和善呢,也不看看他那张“冰雕玉琢”的脸,偏偏就有那么多小姑娘穷喜欢啊,穷喜欢! 姑娘们,难道你们不懂什么叫“有位(有为)青年,在水一方”吗? 别瞪啊,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好不好! 话说,那一日,桃花飘飘,我依旧站在桃花树下,收情书,咳,好吧,是帮谈小子收情书,有位白衣飘飘的姑娘就朝我走了过来,不用说,我摊了手,接过情书! “姓名?” “萧琅” 我抬头看了看她,水灵灵的姑娘,叫什么萧郎啊,小狼呢我! “年龄”我继续 “16”恩,比我还大两岁! “要遗言吗?” “嗯?” “啊,不,要啥留言?”我赶紧改了,所谓留言,就是谈小子看没看,看了啥感觉,其实我也知道大部分他是不会看的! “留言?”她愣了! “对,你不是要我带信给谈书墨吗!”我有点不耐烦,花痴也有智商区别! 那姑娘脸瞬间红了,嘿,不好意思了,我正想开口。 她却说了,一说还真把我震住了,她眼神凶狠,吼:“楚菲菲,这信,是我给你的!” 彻底歇菜,我说:“啊?” 她回头就走,走了半步,回身,彪悍地说:“要留言,写500字的读后感,明天交给我!” 又白衣飘飘而去! 可怜的我的心肝,颠了颠那信,那么薄,我还要写什么读后感,妈的,她赚了! 这就是我和萧姑娘故事的开始,如同我没想过谈小子会真的喜欢小光光一样,我也没想过我和小狼同学会再次相遇,坠入爱河,后来,白首偕老,后来,依然跑去和谈小子,就在隔壁。 嘿,你别以为我愿意。 没办法,他买的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小区,以我的品味也只能屈就和他做邻居了! 话说,人生总是让你莫名其妙! |
主持人见她们紧张,更想逗她们,问她们叫什么,扎辫子的说:“谈艾艾”,蘑菇头的说:“谈勤勤”。大眼里扑闪着光。 主持人问:“你们两个谁是姐姐。” 等了一会,扎辫子的谈艾艾指指旁边说:“勤勤是姐姐。” 蘑菇头的谈勤勤不大爱说话,拿小皮鞋蹭着地面。 主持人问道:“相声是谁教的?” 扎辫子的女孩说:“妈妈!”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摄像机的方向。 镜头一切,二十多岁的女子站在摄像机边上,突然发现镜头过来了,愣了下,复而对银幕笑了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对女儿们比了大拇指。 希望拿报纸的手顿了下,定了视线,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白皙的脸庞,她的头发长了,柔柔的卷着,刚才一下子突然认不出来了,只觉得心中有莫名的熟悉,看着她一笑时的小酒窝才电击般的想起,很久远的人, 心下有遥远的伤感,随着晚风徐徐飘来。 上次单方面的遇见她还是在列车上,现在已为人母。 竟突然得想起,那年栀子花开,她在树下,拉了他的手,说:“希望,我的拉链又坏了!”说的一脸无奈,却笑颜如花,酒窝轻轻泛开。 初中的校服质量不好,她又是毛手毛脚的人,经常拉链拉错位,每当这时都是要来找他的,而他,总是认命,乖乖的低下头,猫了腰,帮她重新拉回来,当然也不放了在她的粉嫩的脸上拧一把,谁叫她让他丢人。 日子太久,仿佛都忘了那些心动。再多的事情,已记不大清。 蘑菇头的女孩抬了头,很是认真,说:“错了,妈妈指挥,爸爸监督!”: 主持人忍俊不禁,顺口问:“爸爸也来了?” 蘑菇头点头,手指了观众席,喊:“爸爸。”看得出很是依赖父亲, 前排,坐了位清俊男子,长得煞是好看,连镜头都多停了几秒,男子看了眼小女孩,笑了笑,一下子,清淡眉角都舒展开,眼里为有人父的骄傲。 主持人左右臂各搂了孩子,问:“你们最喜欢爸爸还是最喜欢妈妈?” 蘑菇头的谈勤勤毫不犹豫:“爸爸!” 扎辫子的谈艾艾拉了她手说:“笨蛋勤勤,最喜欢妈妈!爸爸也说最喜欢妈妈,少数人要服从多数人!” 观众“哈”地一下,全笑来了,连主持人都笑了,这对双胞胎真是太逗了。 镜头切到女子那里,脸微后,瞥了头,眼里有着嗔怪。一换,到男子那里,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对孩子的,对妻子的。 “老公,吃水果!”妻拿了果盘,放在希望面前,希望突然回神,放下捏得微皱的报纸,淡淡微笑,取了片橙放嘴里,很饱满的汁,有点酸涩,但之后微甜。 他看向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儿子,站起来,一把抱起,儿子醒了,抓了父亲的脖子,喊:“爸爸。” |
“好” “赵水光同学?”声音慵懒 “恩?”以为他有指示,高了语调 “请问我要当谈老师到什么时候?” 没了声音…… 花在枝头被风轻轻煽动,花下的人……嘿嘿,花开正好! end 所有番外 番外篇 关于生活: 昏前婚后 某年某月某日,某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老公下班回家,换了鞋,抱住某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某妻子。 他吻上她的耳垂:“晚上吃什么?” 她手上忙活,耳廓泛起红晕:“恩,面条。” 他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赵水光同学” “嗯?”她的气息不稳 “请问我们一共要吃多少天面条?”他离开了她光洁的脖,抱胸靠在流理台上如是问。 从结婚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自告奋勇要展现在加拿大练就的“高超”厨艺,很好,他不拦她,小妻子勤劳他也乐呵。 可是,可是,他整整吃了一礼拜面条了啊,面条蔬菜一锅端的日子,很好,非常好,他都快吃人了。 她抬了眼,看了他细挑的眉,理直气壮:“今天是意大利面!” 他接过她手上的锅铲,卷了袖子,很是郑重:“爱妃,以后还是朕来烧饭吧!” 谈家的厨房拥有权正式得到落实! 结婚六年,赵水光偶尔会突发奇想做一下自创意大利面,两人也会窝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影 , 六年过去,早没有了澎湃的激情,谈书墨偶尔也会说起赵水光在第一次在医院里说自己还未成年的糗事,她气得打他。 六年过去,更多的是简单的一句相知,打打闹闹的小幸福。他每日会提早下班做好饭菜,她每周会做在沙发上为他叠好衣服,她一回家就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一打开抽屉就好笑得看到圆鼓鼓卷成冬菇状的袜子。 活在这世上,每日的笑容,泪水数不清楚,这个地方有人笑,那个地方有人哭。生命太短暂,太多的人,来了又去了如此匆匆。 生命又很漫长,幸好有你,携手度过,才会对困难,对死亡无所畏惧,至少活着的每一日都是幸福的。 爱情也好,生命也好,不是等待时开的花,而是努力后结的果,珍惜手边的缘份,身边的人,不要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趁现在还来得及,珍惜生命,善待爱情。 关于孩子 谈情谈爱(希望篇) 那一日,他吃好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里放的是妻喜欢看的综艺节目,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妻坐在旁边“咯咯”的笑,他忍不住放下报纸。 电视里是对很可爱的双胞胎,五六岁大,表演的是相声,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的样子。他看了也面带微笑起来。 末了,主持人上台,拉了她们不让走,递了话筒过去,姐妹俩一本正经拿了话筒说:“你好!”向观众问好,不似刚才说相声的活泼,眼里有点拘束,带着孩童的纯真。 |
临出门,赵妈妈说:“这孩子,才回家就往外跑。” 赵爸爸正在翻报纸说:“唉,女大不中留!” 一路上,春风和煦,阳光暖人,赵水光偷偷溜到教室门边,廊外是布谷鸟鸣,近了,是他清冷的声音从麦克风里发出来,她的心雀跃地跳动着。 悄悄从门边,往里看,黑压压的人头,目光到最前面就定住了,那人一身浅蓝色竖条纹衬衫,铁灰色贴身棉麻长裤,休闲却学院,一身说不出的俊逸。 估计是经济课,黑板上都是一副副的供给曲线图,赵水光想起谈书墨说过:“经济学其实就是数学,弄了一大堆的图啊表的,无外乎为了证明自己接近于科学,往学术方向靠拢!” 这人永远都是说的犀利无比。 她就靠在门边,听他讲课,想起很久远的事情,人生中,到底听过他上了多少次课呢?她也说不清楚, 廊外,风刮起树叶,“沙沙”的声音,传到她耳里,是细碎的美好,总算走到了这一步,也曾犹豫,也曾难过,但都挺直了被走过来了! 风掠过眼角眉梢,来着树叶的气息,泥土的味道,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遇他的相遇也好,去加拿大也好,这次回来站在这里也好,都像是很长的一场梦! 时间太久了,波折太多了,走过的地方太多了,见过的人太杂了,就都不真实起来。 抬眼,那人不经意的眼角正好看过来,触电般的定住几秒,话还在讲,声音有点不稳,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巨大的惊喜,细巧的眉眼挑起来,眼里是灼灼的光彩,一下子就把俊逸的脸庞给点亮了,底下坐的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交头接耳。 谈书墨讲完一段,索性摘下话筒,说:“不好意思,今天提前下课。” 底下是“哦”的一声雀跃,他也心情大好地上扬了嘴角,有同学好奇,胆子大些问:“老师,为什么啊?” 他挑了眉,唇角的弧度给大,眼若有似无地飘过来:“有为什么吗?”复而,笑得极其勾人:“我女朋友在等我了!” 学生迅速回头,眼睛齐刷刷看过来,赵水光很窘,脸一下子就跟熟虾子一样了。 这时候,谈书墨早收完了东西,一步步从阶梯教室走上来,也不理后面的轰动,反正他也不是在乎的人。 说也奇怪,居然还没人离开教室的,赵水光想,这年头的学生都很八卦!比她们当年出息! 她没脸见人了,轻声喊:“谈老师” 谈书墨看着她,眼里是遮不住的笑意,眸里光华流转,牵了她的手说:“走吧!” 一路上,他问她答:“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飞机到的上海,下午到家!” “累吗?” “还好”声音很是精神。 “先去我办公室!” |
他说:“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良久的沉默,她靠在床边,看着透过百叶窗的细碎的阳光,听着他的呼吸;他靠在廊上,看着窗户里,小侄子继续胡闹,家人打牌,气氛和乐融融,耳边是她一浅一声的吸气出气。 僵硬的女声又来打扰:“尊敬的用户,您的通话还剩一分钟.。” 她说:“再见。”很是不舍,他说:“恩,再见!” 还是没忍心挂,末了,她说:“我想回来!”并不是说一定要回来,听到他的声音单纯的那么想的,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说说而已,最后才说出来,怕被他骂,刚好要断线! 果然,耳边全是“嘟嘟”声,一下子回归狭小的屋子,孤单的自己。 那边,他说了,他说:“好” 她说想回来,他说好,其实他也想她回来,但怎么忍心说出来,让她去取舍。 刚好说出来,刚好断线。 网络版结尾 两年后 赵水光哼着歌收拾行李,苏姗进来,踢踢行李箱,说:“总算有你的啊,那么快就回去了!” 赵水光笑笑,说:“回国找我,南京包吃包住!” 苏姗翻了白眼:“我才没你那么好拼,那么做修完,那么快走!” 赵水光不知说什么,对于这种话她向来都不善于接口。 苏姗也没想她说,咧了嘴,不怀好意:“去见男人的吧?” 赵水光回头,一脸惊讶:“这都被你猜中了!” 苏姗“嘿嘿”笑,她早就知道赵水光心里有个他, 期末考的时候,两人经常奋战图书馆,没空回家做菜,都是在小餐厅里喝碗汤打发。 那日在喝红菜汤,西红柿,卷心菜,胡萝卜的,她抬头就见,赵水光慢慢把胡萝卜挑出来,她那时骂她挑食,赵水光却笑笑:“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啊!”苏姗没好气:“你在国内也这样!” 赵水光没说话,苏姗以为她理亏,没想过会,她说:“国内我有个最佳拍档,我胡萝卜都扔给他吃!”半眯了眼睛,甜甜的笑,眼里全是欢喜。 她没说是男是女,当苏姗知道肯定是个男人。 女人只有回忆起她喜欢的男人的时候才会笑成这样,笑个傻子,却兀自的甜蜜着。 五月,赵水光终于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盯着浦东机场翠绿的树叶像个乡巴佬,要知道她来的时候,加拿大的树叶还没长出来,依然是光秃秃的,她经历了漫长的冬天,看了八个月的枯树。 赵爸爸和赵妈妈是去上海接的人,谈书墨有课不能来,赵水光出了机场,本来想给爹娘一个凯旋的拥抱的,被她老妈掐了把说:“哎呀,怎么待那么久还没长肉!” 就瞬间把这爱的拥抱扼杀在摇篮中。 回了家,洗澡,换衣服,上网查了谈书墨的课表,立即走人去学校给某人惊喜。 |
电话卡倒腾了半天,终于拨通,谈书墨其实是极其低调的人,错,赵水光补充闷骚着,低调着,手机没有彩铃,很简朴的“嘟嘟”声。 赵水光把话筒压近耳朵,兴奋地等待着。 半响有人接了,“HELLO”一声,是他的英式腔。 赵水光劈头盖脸地大声说:“谈老师,新年快乐!”只听那边“噼啪”一声,像是烟花爆炸的声音。 谈书墨因低沉显得性感的轻笑,传入她的耳中,赵水光喜滋滋的开心。 谈书墨一向都是回北京老家过年,电话来的时候,小外甥还在和楚菲菲抢桌上的瓜果。 是的,楚菲菲同志吃完年夜饭,绕了几个路口就过来拜年了,反正谈书墨家不就更自己家一样嘛,以前放学,家里没人都是去谈家玩,看谈老爷子画画。 谈书墨看到电话莫名其妙,很长的号码,以为是英国那边打来的,接了,却真的是惊喜,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又响在耳边,一仰头是盛开的烟花,璀璨的花瓣映着漆黑的夜幕绽放开来。 他靠在栏杆上,嘴角愉快地上扬。时间恰到好处,花开正好,不是吗? 赵水光躺在床上,想想这那边的热和,有点郁闷,问:“现在在北京?过年好玩吗?” 谈书墨好笑,估计是这丫头嫉妒了,淡淡地说:“还好,每年就那样。”不刺激他。 才说呢,手机就被出菲菲抢走,摆了流氓的腔调:“喂,小光妹妹。” 赵水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多出个人啊,但还是乖乖地说:“楚大哥好,新年好!” 楚菲菲一笑,凤眼更加狭长,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这可热闹了,刚还吃了饺子……” 还没说完,被谈书墨按了手腕,拿了手机回来。 赵水光听得那边骂了句“滚”,谈书墨的声音,她想象两人之间的打闹,捂了嘴笑起来,这人也很孩子气。 谈水墨要回电话,还没开口,就听那边问:“吃了什么饺子!”声音是绝对的郁闷 谈书墨说:“我想想,茴香的,白菜猪肉的,就这么多。”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藏不住,露了出来。 赵水光微恼,说:“茴香的不好吃。” 谈书墨轻轻的“恩”了一下,说不出的纵容,声音一下子在寒冷的夜里化开了。 赵水光也觉得自己神经病,打了国际长途,就是来讨论饺子好不好吃!恋爱中的人到底是傻子。 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说了什么,自始至终,她没说她的幸苦,都说的是才来的趣事,例如第一次去SUBWAY(赛百味)点餐,挑了最便宜的点,哪知道服务员很窘,因为那是加在食物里的佐料,另外算钱。 他就靠在栏杆边,在电话那边听着,低低的笑,偶尔说她几句,累了就换了个姿势。 直到卡打爆,提示音说还有五分钟,她才说:“那就这样,新年快乐噢!” |
十二月底,赵水光开始放寒假,接到一个电话,她说:“HELLO”,那边顿了一下:“是我” 赵水光以为自己可以很电视剧里一样,假装一下问:“你是谁?” 那样太假,不是她赵水光会做的事,他清爽的声音略显年轻声线,她已知道是谁,她说:“希望?” 那边“恩”了一下:“我为希妙要的号码,知道你来加拿大了!” 赵水光心里埋怨了下希妙,说:“恩,暑假的时候来的。”说得轻快点,就像对一个老朋友。 是啊,年少的回忆,美好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在乎,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会心疼,也会牵挂。 希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来了我的地方也不打一声招呼!”眼睛闭上,语气带着调侃。 赵水光打哈哈:“嘿嘿”地笑笑。两人都不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一时又点尴尬。 希望,半响低声问:“你好吗?”害怕她误会,又添了句:“这冷吧!” 赵水光说:“恩,挺冷的!”抬了手腕看表才发现是上课时间,她租的房子离学校远,都要提前出门。 希望坐在电脑前面看了眼屏幕上的旅行航班表,说:“恩,那就好,你忙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赵水光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说:“好的,拜拜。” 希望说:“拜拜,挂了电话。” 其实他和她都知道那电话不可能再打。 是的,赵水光有的时候也会想到希望,越来越少的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共同的回忆那么多,总有点东西能勾起往事。她再想起他,就像想起白天看见的美丽的蝴蝶,路过的草坪,天空的云朵,只是想起,有的时候,当想念变成了想起,是不是也是一种挥别? 希望挂了电话,又按了号码,打去旅行社:“你好,我要定下月去蒙特利尔的票,转机?最好不要转机。”顿了下说:“我想直飞!” 本来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说好去朋友那玩,可没想到居然知道她也在加拿大,那么是不是他可以美好的希翼一下? 原本想定可以在她那边转机的机票,没有什么,只想再见一面而已。 今日再听见她的说话,他已知道两人之间早已过去,靠在椅子上,他想,也好,从此以后各自的人生,彼此珍重。 过年的时候,听说国内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着急,她知道谈书墨必定是要回北京过年的,到时别堵在机场。想想决定要打给电话过去。 那日恰恰好赵水光期中考试,她们这也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抱怨,为什么过年还要考试,但没法,穿着很长很厚的羽绒服穿越雪地去考场,冷风呼呼地刮过脸庞,靴子踩上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 考试还好过程很顺利,结果不知道,赵水光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里打电话,正好她们中午12点,他们晚上12点,差了一个小时,半个地球。 |
万事开头难,赵水光终于熬过了秋末,她终于可以真心地在电话里告诉赵妈妈:“妈,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一日上学的路上,她捡起一片落下的枫叶,夹进课本,总有一日赵水光会把这片枫叶送给谈书墨。 人人都说这是红枫之国,却极少有人见识到这儿树叶落尽的萧索,极少有人提及这儿一年几乎持续八月的寒冬。 快圣诞的时候,国外的气氛比国内的浓很多,赵水光的舍友也兴致勃勃的布置,可赵水光没有那感觉,圣诞至于西方相当中国的春节,没有家人的春节何谓春节? 赵水光想起十二月二十二日是谈书墨的生日,她不需要任何提醒都能记得,他虽然说过不许联络,但她想生日是个除外吧。 她寄了本市的明信片过去,是夏日的景色,花团锦簇,树叶映着,她到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美景,但总是希望他能看到最好的。 想来想去,她还是动笔,写上:“生日快乐”,加上一句“I miss you”。 一个月后,有人一大早拼命的拍门,赵水光睡眼惺忪地跑下来,开了门是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她签收包裹,关了门的时候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门外下飘起了细雪。 包裹小小的一盒,两个手掌大,赵水光莫名其妙,赵妈妈没说要寄东西来啊。 拿了剪刀挑开裹得层层的胶带,三盒水果糖,草莓味的,蜜桃味的,柠檬味的,一张白色的纸条躺在糖盒下,她熟悉的苍松般的字体,仿佛刻上去的有力,:”Flower is red, leaf is green, candy is sweet, and so you are.” 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糖是甜的,你也是! 她翻开盖子,拨了一颗糖在嘴里,想起很久远的事情,嘴里是甜滋滋的蜜桃味,她反复地看着那句:“candy is sweet, and so you are.” 窗外的雪渐大,屋内暖气却慢慢升高。 结局篇 圣诞之后加拿大是没有不冷只有更冷,赵水光是南方人,温和潮湿的气候待惯了,遇上了这般天气自然不大适应,生了一场病,打了电话给赵妈妈,在她的指导下翻出带来的一大堆药,找出合适症状的吃。 在生病的时候,她尤其的想家,想到在外边的种种不适应,想到国内时那人对自己的好,尤其的脆弱,蒙上被头哭了一场,沉沉地入睡了。 舍友苏姗是前几年来的北京女孩,为人相当豪爽,看到赵水光一人过来,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挺不容易的,对赵水光多加提点,生病的时候也给予不少照顾。 大病之后,赵水光仿佛更能适应加拿大的生活了,学会当地人的习惯外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穿T恤,薄衫,进屋就脱外套,出门就加上。学业上也渐渐跟上,本来中国人就比老外聪明,语言关一过,成绩自然突飞猛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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