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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雅舍谈吃 - 书评 [打印本页]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4-18 09:47
标题: 雅舍谈吃 - 书评
  梁实秋先生是公认的华语世界中的一代文化宗师之一。他的许多文学作品都流播海内外,被人们赞为经典。其中“雅舍小品”更是他的代表作,先后印行了三百多版。《雅舍谈吃》是梁实秋先生一生在饮食文化方面才华的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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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我也只    时间: 2013-4-19 13:40
  不能说这里写的吃食我都喜欢,老北京的很多东西,真的接受不了,比如豆汁儿,但这样的文字,这样的亲近,确是很多书不拥有的。
  后面的散文也是如此。麻将里的描写,看得我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学读的中文系的原因,徐志摩、陆小曼、胡适之···好多名字都好熟悉,更加上一层亲近之感。聋都能写的心情舒畅“人嘴两张皮,最好蜚短流长,造谣生事,某某畸恋,某某婚变,某某逃亡,某某犯案,凡是报纸上的社会新闻都会说得如数家珍。这样长舌的人到处都有,令人听了心烦,你听不见也就罢了,你没有损失。”听不到,反而成了一件幸事。钟的一章更是有趣,别人给他送了壁钟,“这面钟没有给我送终,倒是六七年后,因空气潮湿而机器故障,我给钟送终了。”这般调侃,这般心胸,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现代快速的社会,这般的文字越来越少了,迎合之作,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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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anti2    时间: 2013-4-19 13:40
  这是一本在你饿的时候能够让你口水流尽、饿的心慌的书,也是一本在你吃饱饭的时候能让你在喝下一斤小酒的书。
  古人以佳肴下酒,近人以花生米、小菜、鸡翅下酒,我以梁师的美文下酒……虽然我不喝酒……此亦可并入金圣叹『三十三不亦快哉』之中,是名『三十四不亦快哉』!
  约十年前,先买过本书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版本。后经年阅读,导致书页错乱且沾染水渍。于是若干年后,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的本书亦收入囊中。然至今日,恍惚又复前书旧观。
  此二版本,谈论『吃』的部分完全一样,仅前言、后页所附他文有所不同。
  这才是中国文人的真正写照。在战乱交加的大环境中,依然不忘『吃』这一人生大乐,其心性,其心胸豁达,可见一斑。
  国家战事、时局之大,日常生活、美食之小,在梁师笔下,无不娓娓道来,不分轩轾。较之当前一些文人,不知高明多少倍。
  唯一遗憾之处,许是梁师侧重于美食中流露出的生活意趣,而不在具体操作步骤,使得我这样一个『吃货』在模仿其中菜式做法时,往往不得其门而入,距梁师所描述的味道、境界相差甚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我还要多次试验。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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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棉花糖    时间: 2013-4-19 13:40
  12年的署假忙中有闲,mum推荐我读了这本书,意味深长。
  
  我也颇有收获。活的精致从容便不可远离人间烟火,食不厌精,只要心中对生活尚有无尽的激情,最通常的食材也可打造成饕餮,吃不为饥肠辘辘的果腹之欲,而是品出其斯文与雅致,活的充实豁达。此后,每次吃烤鸭,便以鸭架煲汤,再混以鸡汤,以香菇丝瘦肉丝为主材,以鲜虾与海米调味,出锅前撒一层金黄色的鸡蛋薄丝,京味儿私家打卤面就此诞生了。想想梁先生的雅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乐融融莫过于此,倏尔,思乡之情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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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夕西然    时间: 2013-4-19 13:40
     八月有桂,满城浮香,虽寓居城市,也可不时偶遇,撩云之气从公园、路边花池或者某个院落飘溢而出,不见花枝、只闻异香。不禁想起梁实秋先生《雅舍谈吃》之中讲到,桂花煮栗子正是路边小店的无上佳品。
  
      饮食是生活之大“要”,隋代《食经》、宋代《食珍录》、元代《饮膳正要》、各种秘籍食谱以及近代唐鲁孙先生、汪曾祺先生等的“味道”文章,撰写“食”之书层出不穷,老饕们各有一番心得。而其中文人雅士谈吃更是别具风味,借梁实秋先生对袁枚《随园食单》的夸赞:“其文读之不仅令人馋诞欲滴,而且逸兴遄飞。”梁先生自己的谈吃文字便正是如此之功效。
  
    从老北平著名馆子正阳楼的烤肉、东兴楼的锅烧鸡、厚德福的瓦块鱼到豆汁、羊头肉、豌豆糕、酸梅汤、糖葫芦等各色小吃,以及家常风味炸油鬼、芝麻酱烧饼、窝窝头、茄子、炸丸子,甚至麦当劳,茶、酒、味精等,关乎食物、关乎味觉的东西他都侃侃谈来,一枝妙笔写出声色味俱全。而且对每一样美食不仅限于描摹味道、口感、性状,有时食客的吃相也跃然纸端。看他描写一位轿夫吃家常饼炖肉的情形:“他把饼一卷,两手扶着伫立在盘子上,张开血盆大口,左一口、右一口、中间一口、直吃得青筋尽暴满脸大汗。”能吃出如此气势,真是人生之一大享受,想必读者也只嫌自己不能马上变作饿虎。
  
    同时,梁先生也擅用生动、细致之笔触将一道菜的制作过程赫然书于纸上,比如说起“人人都会做”的狮子头时也颇有讲究:“精取材,细嫩猪肉、三分瘦七分肥,刀法最重要,多切少斩,加芡粉油锅炸至紧绷微黄,转刀快冬笋垫底,大火猛蒸,撇去浮油,羹勺舀食。”读者在铿锵有声的语言之中仿佛听到锅碗瓢盆、刀斧碗筷都变成武林神器,烹饪这一平常过程竟如同兵刃相接般热烈,不禁让人想立刻出门购置原材料,也学厨界高人,一试身手。原来,梁先生此番书面上的精深厨艺并非朝夕练就,拿他十分推崇的河南菜--正德福的‘瓦块鱼’来讲,他也是几次三番请教老掌柜拿手绝活的奥秘,才得正解。可见梁先生果真对生活兴致颇高。
  
    “雅舍”一名,并非故作风雅,标榜文人之食与众不同,据梁先生自己讲,只是风雨飘摇的战争年代辗转于涪陵时的陋所简称。虽然,在正阳楼吃蒸螃蟹也颇为讲究,每人一把小木槌,黄杨木制,敲敲打打,不禁令人想起大观园之中的螃蟹宴,又看他写祖母每早都要饮燕窝粥,看来,梁先生小时家道还颇为殷实。但他不拘于此,对吃可是真性情,只以美味而论,平民化的油条、窝头都爱,并不刻意求新求鲜,偶得品尝名贵的熊掌觉“又软又黏又烂又腻,难以下咽”。只需一颗真诚、平常之心对待吃,便是一种雅致了。
  
    不光凭借着亲切可人之态,将吃之景象请出饭馆、客厅,将奥妙厨艺请出厨房要地,梁先生也擅书写由食物引起的文化轶事,无论放翁诗词还是老杜文章,都能引经据典、随手拈来。而且常常朔本求源,为原材料到《本草》之中寻求解释。而且终生为学,常邀雅士共聚,徐志摩、胡适之等都曾是座上宾,可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果然不负雅舍之名。
  
    其实,对梁先生而言,做学问做文章早已成心间之事。即使战时在重庆友人家中得知美味的排骨萝卜汤之妙诀,也不禁起联想:“文字要做到言中有物,不至令人觉得淡而无味”正与“少放萝卜少放水”的萝卜汤做法同理,“少说废话”而已。
  
    “疲马恋旧秣陵,羁禽思故栖息。”阿城先生在《常识与通识》中开篇一章《思乡与蛋白酶》中别出心裁,将思乡之缘由直接指向客居异乡,蛋白酶作怪,食物不适。梁实秋先生半生飘零,早年美国留学、后来南京、上海、杭州、重庆等各地奔波、任职或任教,中年以后旅居台湾、至老年迁居美国,纵然天南海北辗转四方,也可以说尽食天下之美,但是说起来还是童年时的北平美味最为珍贵。与先君去北平饭馆里的种种记忆,早随着一道道名菜深藏于味蕾,铭刻于内心。从不下厨的母亲,却亲自为他做最喜欢的肉丝韭黄加冬笋木耳丝,还有母亲做的杏仁酪,自然比别处都好。思乡伴随着味蕾的感觉,更多也是思人思事,时光永逝,转瞬浮华,看他写家常饼一段,烙出来白瓷糊烈的,不禁感叹描写之精准,我也想起妈妈做的饼来。
  
      对家乡风味念念难忘的梁先生,曾于一个冬夜偶然听到羊头肉小贩的吆喝声,不禁出被窝、取油灯、看小贩刀刃横飞,遂得一盘,重新躺下,枕上咀嚼,直至入梦,这段可真让人“馋”。“馋是一种生理状态,也可发展成近于艺术的趣味。”梁先生此书,未见画册食图,只凭文字,便能够引人垂涎,真可谓强大的艺术“诱饵”呀?只是飘飘摇摇百年已过,当时之滋味不知何处可求,我们该如何解馋?好在先生文字妙趣斐然,随处翻来,皆可偷得一两处文字盛宴犒赏自己,也是莫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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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念辞    时间: 2013-4-19 13:41
          我特别不擅做读书笔记。要我看书,可以,且乐意得很;但要我抽丝剥茧把脑海中存在的对书本文字的理解化成自己的文字,实在是很痛苦的事情。同时,这样一种思维上的落后,一度让我懊恼不已。
      近几日看了几本谈吃的书册,除勾起馋虫和动手的欲望外,最多的还是想起了很多往事。这些往事快要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我努力想努力想,也只能抓住一点尾巴。它们承载的童年往事,已经由彩色变成黑白,黯淡无光了。或许还能引起一点共鸣,毕竟我流泪了。
  
      这不是关于梁实秋《雅舍谈吃》的书评,只是一些记忆碎片罢了。
  
      》》醋溜鱼&两做鱼
      我是极爱吃鱼的,但是凉瓦不爱。他嫌鱼腥,嫌挑刺麻烦,被我纠缠追问得出结论,这厮就是懒。对鱼没有欲望,确是千真万确的事。自从去年和两位豆友一起吃过烤鱼之后,心心念念不能忘怀,遂来京后坑蒙拐骗凉瓦一起再食一次。江边城外,网上说京城最好的烤鱼店,特意跑去验证。期间担心友人心存疙瘩,毕竟是我的喜好兼无理取闹,便有意将肉多且嫩的部分留给他,特意选了他爱吃的西蓝花、海带结等配菜,以期减少他内心里对我的怨念。如若能让他对鱼产生兴趣,那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我吃过的鱼的做法又是极少的。家里人都实在,这种实在体现在食物上,便是不那么讲究。我父厨艺不精,喜食清蒸鱼,将鱼搁在碗中,放油盐葱姜和紫苏、很多辣椒,本味道不差,却又习惯性倒许多酱油,以致最后的鱼呈黑色,过咸。全家人都没胃口了。家里关系和谐,显得没大没小,我和聊辰左一句有一句打击埋怨,我母一旁含笑,我父便傻傻地乐呵,偶发只言片语的牢骚:两个小兔崽子,不好吃就别吃了,哼,我一个人吃!另外,我母和聊辰的做法都是先下锅煎,再加点水煮,出锅后,焦黄的鱼皮略软,鱼肉和鱼汤鲜嫩爽滑,好吃极了。
      大二那年被鱼刺卡过,在川菜馆吃酸菜鱼的时候。和张生、脖子一起,见我突然着慌地叫服务员端醋来,都吓了一跳。但这次不似以往,在饭馆里喝了一杯醋还是不见效,吞白饭也无效,一顿饭不了了之,离开的时候回头看这一桌子美食,心里肉疼得紧。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姑娘们去超市买了一袋醋来,强迫我喝下,这在我简直是比喝农药还要痛苦的事情,最气人的是根本不起作用。那两天身心都难受,可又没办法,只能慢慢熬。第三天慢慢没了痛感,恰好下午体育课上老师说起强咽鱼刺致食管破裂的新闻,吓得我后怕不已。此后吃鱼便小心多了。
  
      》》烧鸭
      还有一件丢人的事情,和学妹吃干锅辣鸭头的时候被鸭骨卡喉,最后因食道处恶心,全部吐出方才舒服。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尴尬得要死,让新晋学妹和店员们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后悔,兼之懊恼,以及想寻地缝钻进去。
      北京烤鸭是很有名的,06年第一次进京,带回去了两只,并不好吃。这几年吃的也并不很多,现烤现吃的味道倒还可以。今夏又带回两只,一给恩师,一自家吃,味道也不尽如人意。祖母去世时,丧席上知道侄儿爱吃,想着要让他吃个痛快。我实在是很心疼他。
  
      》》生炒鳝鱼丝
      我有很多年没吃过鳝鱼了,但小时候是吃的。日前在姐姐家聚会,听其他人说起,似乎他们还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味。也许他们偶尔还会吃上一回。
      难得有部分感觉和梁老一致。我很怕鳝鱼,但我见过我父和哥哥宰鳝鱼,印象深刻。“鳝鱼是放在院中大水缸里的,鳝鱼一条条在水中直立,探头到水面吸空气,抓它很容易,手到擒来。因为它粘,所以要用抹布裹着它才能抓得牢。用一根大铁钉把鳝鱼头部仰着钉在砧板上,然后顺着它的肚皮用尖刀直划,取出脏腑,再取出脊骨,皮上粘液当然要用盐搓掉。血淋淋的一道宰杀手续,看得人心惊胆战。”哥哥很会做,他更像个老饕,即使日子再拮据,也要紧巴着吃好。生炒鳝鱼丝、鳝鱼火锅、鳝鱼汤,这些用宰过的鳝鱼做成的美食很香滑,但都不及整蟮爆炒来得好吃,虽然看着很恐怖。我吃东西能不用到手就不用,吃整蟮的时候,用筷子夹住,牙齿咬住鳝鱼头下部,筷子找准角度一撕,鳝鱼便完整分成背脊部分和肚子部分:背脊部分还有脆骨,会顺势转圈缠绕在一块;肚子部分里面还有内脏,嫌麻烦便弃置,耐得烦便剔除,又是另一种味道。现在简直不敢想象当时那种野蛮的吃法,但真的是唇齿留香。
      吃鳝鱼的时候是夏天,全家人从农田里回来,哥哥也会来我家吃饭。他喝点小酒,对我和聊辰说,多读书,读书才有出路。喝高了便有耍酒疯的趋势。但一家人总归是其乐融融的,夏夜的星天透着静谧和喧嚣,我点头的瞬间是对他许诺我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的礼物的憧憬,但从没想过长大后连叫声哥哥的机会都没有了。
  
      》》酱菜
      保定府,三宗宝,铁球、酱菜、春不老。买过一整套礼品盒送恩师,买过一对精致的铁球送外公。自己家里带过面酱和酱菜,都被父母和聊辰给深深地鄙视了。
      我是南方人,虽是吃货,但有些喜好,怕是永远都变不了了。
  我母赶集时从某人家中买来的萝卜条,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萝卜条。
  
      》》汤包
      家那边的包子面发得软,里面肉馅多,多年前五毛一个,很大。现在则又贵又小了,味道也不复以往。
      湘人早餐多吃粉,里面的配料和汤不可忽视,粉吃完,汤也恨不得全喝干。来北方后再没吃过了。也再没吃过烧卖。
      这些存在于我的记忆里,让我每每想起家乡时,总归有了些实实在在的念想。
  
      》》酸梅汤与糖葫芦
      幼儿园的时候尿过裤子。因为偶然得到一包杨梅,这在那时真是很令人惊喜的事情,我小娃娃的心中也能腾升起难得的幸福感和对赠予之人的感激来。一部分直接送口里吃了,一部分搁进了水瓶里。浅尝一口,酸酸甜甜太可口,以致停不下来,一个早读时间将一大瓶水全部喝完。那时我还是个没长开的丑姑娘,也自卑,大概是不得老师喜欢的吧,想上厕所也不敢提出来,便一直忍,最后没忍住。裤子和凳子下湿了一片,心里很尴尬,但小小的心思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只是茫然无措,一边有着释放的快感,一边又充斥着黏腻的不舒服感。终究是被咋呼的同学发现了,他们最快时间向老师告状,围着我笑和闹。那恐怕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觉得人心残酷导致的无助和难堪。也有孩子对老师说:是她的水瓶倒了吧,里面的水都没有了。老师出乎意料地像是维护了我,对幼儿园的孩子,这似乎又是必然的了。后来怎么结束的那一天,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想,我恐怕是那时曾产生过要变优秀变成全班的焦点的宏图大志。后来入小学,便开始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这算是我第一次接触酸梅汤。此后的将近二十年,再没有和这样饮料有关的记忆。大学旁边有家酸梅汤很好喝,我这才开始让它成为我最爱的饮料之一。
      槐城直隶总督署旁边有家“葫芦王”,糖葫芦很有名。味道很好,一年只卖几个月,每天的队伍很长很长。我是从来不爱吃的。
  
      》》莲子
      我爱莲子,是因为它与荷花有关。
      今夏吃了两次,第一次在家,第二次在京。
      此前上网时,QQ上有人加我为好友,能加我的都是知道我名字的熟人(验证的原因),便同意了。我像对待一直很宠我的同学的语气问他是谁,他说“我是你哥”。像玩笑话不是么?然后撒娇傲娇地坚持索要姓名,想过是调皮的男同学,想过是总让我叫他哥的表弟,想过是很宠我的表哥,但又一一否定。他像是生气了,说“除了我,你还有哥哥吗?”一时愣住,半晌反应过来,眼泪竟像是要夺眶而出。堂哥才是亲哥哥,上面提及的那位哥哥已经不在了,我的哥哥真的只有他了。在姐姐家我在吃路上买的莲蓬,他很惊奇居然能吃,尝试后惊喜地说“真能吃耶,不苦耶!”我像是急于讨好他而又实实在在存在一些对他的心疼,便将剩下的莲蓬全给了他。我看着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的躺椅上认真而专注地剥莲子,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空落落的。
      一个月前阿花进京,和她在后海边买了一把莲蓬。可惜很苦,我不愿吃。
  
      》》笋
      小时候家前有一片竹林。哥哥们和嫁到市里的姐姐携姐夫喜欢去挖笋吃,他们唿扇叫上我们一群小孩子,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提笋,看他们那样张扬的青春各自在心里羡慕得很。小时候我是不爱吃笋的,现在爱吃了,却又离家千里,那片竹林也没了,感觉再也吃不到童年味道的鲜笋了。
  
      》》腊肉
      梁老说“湖南的腊肉最出名,可是到了湖南却不能求之于店肆,真正上好的湖南腊肉要到人家里才能尝到。”这话我是赞同的。家里厨房一角落还留有一个土坯灶台,父母买来猪牛鸡鱼肉悬挂于灶台上方钩子上,长时间烟熏火燎,有时候我母还特意上山找来某种植物的根茎,据说烧出来的烟火有特殊的香味。时日久了,熏好的腊肉甚至会渗出金黄的油滴下来。我父便爬上凳子取下一块,切成薄片,放上调料和辣椒,往锅里一蒸,很是好吃。开学时我母用袋子严严实实裹上一块,供我带去学校,找外出租房的同学家改善改善伙食。除难洗一点外,加上香干和萝卜干,一道香干腊肉不比小湘做的逊色。
      离家不远的隔壁村里有一户宰牛场,剩下的边角牛肉卖给附近的乡民。牛肉质量很好,只是不完整,价格是很低的,很多人家都早早电话预定。我母买来用一个铁筛在留有余温的柴火炕上慢慢烤,最后的牛肉干特别好。阿姨便总嘱我家代办,我母偏爱她的妹妹,便不厌其烦地付出人力物力。今年上半年某天,只有我父在家,灶上的腊肉滴下的油,加上稍显高温的灶头,导致起火,厨房差点没了。事后我打电话询问,我父在一旁嗫嚅,我母骂骂咧咧真真假假总要啼笑皆非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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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忆空珍    时间: 2013-4-19 13:41
  可以推荐,去看看来弥补幼时之未能十分满足的愿望。” 读这本书的时候,一般选在下午吃过午饭之后,无事且慵懒。不敢在半夜睡前读这本书,担心读着读着食欲上来翻箱倒柜。事隔七十多年,不能忘记那一回吃小炸丸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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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汪    时间: 2013-4-19 13:41
  自己好吃,于是看过若干关于吃饭的书籍,也看过一些与吃有关的电影。梁实秋的这本“谈吃”无疑我有限阅读书籍当中的佼佼者。
  与很多同类书籍不同,梁的叙述并不纠结于吃这件事的种种繁琐细节,或者一味追求正宗、精致,更无奢华的影子。在谈吃背后,更多的是带出对童年,父母与往昔生活的种种有趣回忆。对读者来说,尽管有些食物不能亲尝,但是蕴含在字里行间的情谊却容易引发通感。
  
  与很多自诩为美食家的评论者不同,梁的叙述平时简朴,没有过多的渲染刺激,读来平易近人。有些食物,常有评论者断言必须如何如何才算地道,不然口味难及万一。我原先在这种描述之下往往难免自惭,所描述的各种菜式及吃法往往为时代与财力所不允许,难道知味的描述知识为了钩起读者的不足感觉吗?梁的这本书帮我打破了这种不能及的幻想。在书中,他常常指出,许多吃法和食物材料不过名气鼓吹的很大而以,实物往往不过如此。反而是我们日常所吃的各种菜蔬粮食,如果精美难得,固然美矣;如果只是家常,却也未必不值得珍惜。
  
  所以,雅舍当然为读者们拓宽了关于吃的眼界,但是更重要的,它传达了一种对待事物的心态,一种自然原始不做作的欣赏与欣喜——这或许才是我们日常饭食最好的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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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caco    时间: 2013-4-19 13:41
   以平实的笔触描述了许多关于各种菜肴的炮制,味道。背后的人,背后的事。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地进入到梁实秋先生营造的与其生活经历息息相关的美食天地里。。。淡淡地还能察觉到一点怀旧的气息。。。。想来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关于食物,烹饪的书。。。回想起来当时我的生活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生活。。。行尸走肉般的过每一天。。。不想神化或妖魔化这本书的作用, 可能是冥冥中我潜意识地在寻求改变, 而它在这个时间, 这个地点,正好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带来了第一缕阳光。。。。。。。过去不堪回首。。。还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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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豆瓣美    时间: 2013-4-19 13:41
  
  今天为各位豆瓣的馋猫推荐一款来自台湾的美食—竹炭花生,据说竹炭花生經高科技纳米技術活化,研磨成粉後,將花生一層層包起來经过长达14天、1400℃以上高温焖烧制成的。不用剥掉竹炭脆皮,整粒黒黑的都可以吃,其貌不扬,其味可口,还可以净化血管,养颜美容强烈推荐。http://item.taobao.com/item.htm?id=972527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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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Narcis    时间: 2013-4-19 13:41
  这是一本很多年前就爱上的书。
  
  在梁实秋的北平时代,山东帮的馆子占了大半。
  
  放眼现在,即使是在山东,鲁菜也正在没落。提起鲁菜,貌似想起来的只有九转大肠之流。真是可悲啊。
  
  如今的我,偏居在南半球的岛上,距离上次包水饺,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我的思乡,泰半是思念中国的吃。所以,每次离家,犹豫再三,还是把这本书舍在国内,不曾带在身边。
  
  就如他所说,吃的艺术也在下降。
  
  斯人已逝,有些菜品已成绝响吧。
  
  风雅的吃,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
  
  因为风雅的人,已经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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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彼采葛    时间: 2013-4-19 13:41
     前记:今晚本已经很晚了,忙着给我的一位老友录一份纪念日祝福。但辗转反侧还是不吐不快,毕竟思绪已成,如不下笔倒也枉费了这番心思,之后再想记下也不过是作罢的结局,可见有些事情必须一鼓作气,怪不得人家说:一旦有了想法,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算是悲观主义者的通病,凡是都想不到个好,即便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人人见好的也难从我口里得出一个好字,称的一声赞的。我琢磨着这事得怪我妈,我小的时候再怎么出息也得不到表扬。皮蛋肉丝倒是吃了不少。所以在以后孩子教育上必须引以为戒,这是后话。
    
      这样的毛病导致凡是别人见好或是深受感动的事情我都一股恶寒,觉得娇柔做作,更有胜者令人厌恶。
  
       好比最近在读梁实秋的《雅舍谈吃》,台湾早期作家大多擅长散文小品,大概是多是大陆过去的世家子弟,多擅作弄些风雅,所以小品写的也生机盎然,读者更是是津津有味。唯一不好的事,虽然语言朴实自然行云流水,但字里行间不免纨绔。好比《雅舍谈吃》,8,90篇的散文里,我倒是不反感他时常为老北京的百年老店大打招牌,但每每结尾缀续曰:不过是平民食品罢了,就是一阵的烦躁,毕竟我们大多数读者还是小老百姓,酸葡萄心里还是有的。说就说吧,当是年代代沟。    其中《豆腐》一章,最后一段写到:我常看到北方的劳苦人民,辛劳一天,然后拿着一大块锅盔,捧着一黑皮大碗的冻豆腐粉丝熬白唏里呼噜的吃,我知道他自食其力,他很快乐。平常人看来的确如此没什么值得写的,但不知道怎的,我读到最后一句:我知道他自食其力,他很快乐。就仿佛看到鲁豫带着香奈儿的大墨镜,画着精致的上班妆,撑死了挤出两滴猫尿,穿梭在苦难灾民中侃侃而谈他们的不幸。我还就他妈觉得灾后大难不死,好容易喝口热汤,好容易安稳下来,用得着你他妈隔着丈八百米说他妈啊一句狗屁的“平凡的幸福”吗?一句话:丑人多作怪!
  
      作秀!这也是为什么我反感看一些选秀节目的原因,特别是上海台的达人秀。我偶尔看到人人上面的视屏,真觉得选手牛气冲天,但是那三个评委太恶心。一个风骚老妇,一个外籍骚疙瘩胖子,一个装B劳改犯(我尊重任何自食其力改过自新的劳教人士),不疼不痒的点评然后就是说不完的感动和没完没了掉麻油,唏嘘感叹,东北话说:有嘛必要!
  
         前一段时间,我的一位好友和我聊到他的旅行,我们说道西藏虔诚的藏民,他们翻山越岭三叩九拜历经千幸万苦到达自己理想的圣地,这种信仰的坚定让我们这些8.90信仰危机的孩子们羡慕并觉得肉体的痛苦不算什么,精神的富足才是幸福。难道这不是真情实意的觉得他们幸福吗!我绝不否认不过也不敢苟同!这里我又要说这是我的悲观主义在作祟了。当代人多喜欢把自己的缺失转移到别人的所得上以此艳羡他人,这类人大多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属于无病呻吟,没事找事,生活富足,庸人自扰的。这时候他们就在想了,我到底少设么呢?哦,虚无缥缈的信仰,精神世界啊!但这类人到不让人恨。以此类推,更有胜者如梁实秋一流,便想着法子来找普通人的平凡幸福,如:我知道他自食其力,他很快乐。实际我看这不是什么夸赞,倒像是怜悯,以成功者得高姿态俯瞰众生,偶尔几句好话聊以安慰咱们这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罢了!
  
       不过与前者相比,我倒是宁愿这样子端着架子说幸福!况且这种端着架子说幸福的情况太过常见,似乎潜移默化移入骨髓,不留痕迹所以大家都能接受也都能端起架子来。因为这世界本来三六九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有能让你摆起架子也能让你放下架子的人事。
  但你说人世间难道就没有真心实意的情谊了!当然有,比如今晚我送祝福的小两口,那情谊只有本人能够感受且是货真价实。所以说幸福只有自己知道,旁人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除非你我在同一处境。否则那就是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再空说幸福。
  
      由此观之,我总想,宗教为什么让人信服,我倒是不信什么转世来回,但我想大约是佛祖如来,基督耶稣都能够走下圣坛感受平民百姓的痛苦,虽然苦难不同但也大同小异,他们能理解信徒的悲哀,能够理解新都期望。对信徒而言,能有与我一样感受的人听我诉说苦难,共享期待的未来,此时上方的关系就不是上下等级,而是众生平等的理解,就不是聊胜于无的慰藉,而是知音!!!所以信徒们乐意追随!那么对于现代的年轻人,宗教离他们太遥远,马克思主义倒是一个不错的世界观,但为什么大家的抵触情绪反而更胜呢?我想,大抵是成天嚷嚷马克思主义的大多已不是无产阶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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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月客    时间: 2013-4-19 13:41
  不管是和鲁迅的笔战还是闲情逸致的生活速写,都能感受到梁实秋的儒雅和淡然。
  
         从事文学艺术的人多多少少都应该保持着超然的态度,像梁实秋、丁西林、林语堂那样去从事这项工作,如果真正爱它的话。社会固有它的阶级性,然而文学艺术本身却不分阶级性,它只对人类的情感和人本身负责。鲁迅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走狗,毛泽东也说他是资本主义文学的代表。然而只有历史是最公正的,百年的话剧史和文学史都印证了,回归艺术本真的作品比那些充斥着阶级性的作品更具有的生命力。艺术应该多一点发自内心的闲情逸致,少一点刻毒攻击的戾气。
  
         梁实秋的《雅舍谈吃》和林清玄的美食文尤为诱人。中国知识分子好吃,“饕餮”两字也用得颇为文雅谦逊。但会吃不是本事,《北京人》里江泰会吃,却成了败家享乐的累赘。江泰老兄是学化学的,只能做滑唧唧的肥皂,不会用化学变出一桌美食来。所以他只赔不赚,而且赔大发了。梁实秋就不一样不但会吃,还能将吃到的美味写下来,不但自己用此赚了钱,而且还让你读得口鼻生香,极具杀伤力。这才是本事。
  
        《槐园梦忆》和《雅舍情书》倒是让我陷入了复杂的情感世界。《槐园梦忆》是对亡妻的爱,《雅舍情书》是对新人的爱。两者他都是真爱。可这时间有点问题,两段爱之间只有7个月的间隔。这或许印证了男人的感情真的很不靠谱。但从梁实秋和韩菁清的书信里,还有他在此时的表现都证明了他是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这一点比无耻文人郭沫若要强万倍。感情毕竟是自己的事情,只要真挚、光明、负责,别人指责也好,质疑也罢,都无关紧要,更何况是两颗赤诚的心。
  
          真想看看他译的莎士比亚剧作。朱生豪先生劳苦功高,可从单个剧本来看,译作水平还是不如卞之琳等人。精通英文,研究英国文学的梁实秋应该能带来些许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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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这是一    时间: 2013-4-19 13:41
      梁先生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貌似我还没到这个世界上。虽然隔了这么些年,如今读到这些文字,觉得非常生动,好像在听身边的朋友介绍食物,看起来,味觉这个东西,是记忆里不可缺少的东西,它难以一下子说明个中滋味,但味蕾一旦触及到记忆里有过的特别的味道,回忆就会一下张开,时间怎么都冲不淡它。
       原本以为这一辈的作家,形象都是谈论国事,以天下为己任,多少有点苦大仇深,壮志未酬的样子,可是看梁先生写吃,个性跃然纸上,生活也变得轻快起来,而且,在当初的年代,就可以吃到天南地北的美食,算起来是非常小资了。
       吃是生活乐趣最佳表现方式之一,细细品味各种美食,有多少味道就能唤起多少感觉。
       继续对美食类文章的阅读中。一边读起来,一边感叹食物的神奇作用。这些文字对我最神奇的作用,就是让我从一个湖吃海吃的人,渐渐喜欢花心思烹饪一道菜,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去细细品尝滋味。
       以前总看西餐,弄半天就一小块肉,都笑这几乎吃不饱,到外面就餐,食物的分量也曾经是首要考虑的因素。现在呢,吃饱已经不是难的事情,只怕是吃的太饱,还要劳费体力和时间减肥,倒不如品味一道量小而精致的菜。这好比一条正弦曲线,随着食物分量的上升,幸福感增加,而如果过量,只有撑和腻了。对于我这个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对食物浪费就罪恶感重生,死活力求吃下肚子的人而言,几乎是一种解放了。
      特别是,精心做的一道菜,可以和家人朋友分享,食物是传达快乐最好的媒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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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叫父★    时间: 2013-4-19 13:41
  读了梁先生的这本趣书,勾起了我对小时候一些吃的回忆,着实有些意思,所以想来边写边忆。
  
  狮子头是我小时候专门用来下饭的,我管它叫肉丸子,外公常戏笑我说,一个丸子能吃掉一碗饭,别的一概不碰。
  
  酱菜和腐乳,现在不知为什么吃的机会越来越少,种类也日渐稀疏。爸爸特别爱吃酱菜,我记得里面有宝塔菜,香菜心,酱小黄瓜,常常是就着稀饭吃,咸咸的。爸爸喜欢拿一大块腐乳涂到馒头上,后来我跟妈妈也效仿者吃,由于馒头太干,我常是吃到一半就扔给爸爸了。
  
  糖葫芦我是何等的喜欢,妈妈也知道我的心思,每次看到都会让我去买一根来吃。不过看了梁老的叙述,貌似就没吃到过正宗的糖葫芦,小小的遗憾,期望以后能有机会弥补。
  
  每年到了时岁,都有人给家里送来螃蟹,不用花钱买自然是好事。舅舅总是把最好的那个让给我,可我吃来最是浪费,几口就解决了,总引来一阵数落。
  
  萨其玛我是很少吃,除了实在饿的时候才觉得倒也能抵饱。记忆里我跟妈妈有两次去到南京找寻一个叫”三星糕团店“的地方,据说里面的萨其玛味道很是不错,买来给外婆捎去一袋。期间还搬过一次地方,让我们破费了些周折。
  
  烧鸡我是很喜欢吃的,书中说须要用桶子鸡,梁老疑系童子鸡。像极了我小时候想的一件可笑事,我那时把筒子骨认为是童子骨,所以不明妈妈拿它来烧汤是补哪儿的。
  
  莲子我差点都要没有印象了,幼时住在外公家,家中有一池塘,里面有莲蓬数支,犹记得我亲手采过,生生的剥了莲子出来吃,那味道自然不会好。
  
  咖喱说实话我不喜欢,有次在南京的一家印度菜馆吃饭,满满的全是咖喱,咖喱小羊排,一块手撕饼,外加一碗咖喱蘸酱,还全是手抓,油腻腻,实在不敢恭维。
  
  在书中瞥到糖三角,顿时一股甜意滋润心头,怕是有好多年没吃到了,小时候凡是到了晚饭,总想求一个糖三角吃吃,小孩子懂什么,甜的就是好吃的。
  
  八宝饭只在除夕夜才会吃到,不喜欢外面买来现成的,所以都是外公或者舅舅动手做,糯米,桂圆肉,葡萄干,红枣,豆沙,红丝青丝,舅舅说得用猪油才会香,因为是家中备料,当然不同外面,味道格外香甜。
  
  妈妈喜欢自己搞点小食物,烙烙小饼什么的。经常中午有剩菜,妈妈就心血来潮弄个三四张薄饼,我喜欢把各种菜囫囵的卷进饼中吞下,满足。
  
  外公外婆喜欢熬粥吃,记得小时候家中煮了粥,厚厚稠稠的,我和外婆提前到厨房,装出一碗粥,拿个小勺子,放些糖在里面伴着吃,甜甜的,婆婆喜欢,我也喜欢。想到现在外婆靠胃管才能勉强进食,我唏嘘不已,无法再想下去了。
  
  另外想到腊八粥,里面乌泱泱全是豆子,我实在讨厌,迫于传统压力,勉强下咽。
  
  我虽出生在南方,但家中多为北方移居,饺子是家常便饭,我一直觉得蘸着镇江的恒顺香醋吃饺子才有味道,实在是井底之蛙,不过别的醋我真是吃不惯。爸爸喜欢吃饺子时拿一颗生蒜过来就着,妈妈厌恶。
  
  做菜不放味精不好吃嘛,现在都讲究健康,放了味精就是不健康了,我不发表什么看法。舅妈为人直快豪放,做菜喜放味精,又咸,妈妈对此颇多抱怨,但不便多说。我从小着舅妈做的饭,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油条豆浆在我这里几乎可以连写了,大家喜欢说烧饼油条,我觉得除了读着顺口,其他没有什么联系,至少我从不放在一起吃。在北京的一段日子,吃着稀饭配油饼,让我好生怪异,实在不习惯。回来后赶快买一碗豆浆两根油条补上。我把油条撅碎扔进豆浆泡着吃,但妈妈从来都是吃着油条喝豆浆。
  
  不知道谁还能记得糯米团子,也叫麻团,里面是豆沙馅儿。开始很爱吃,后来觉得一口下去太多油腻,就慢慢不吃了。
  
  就最近这几年家中还是这样,自己擀面包汤圆吃,个儿大,一碗只能装下两个,妈妈手法不如外婆和舅妈。吃完再喝一碗汤,小肚子圆溜溜儿。
  
  菜根香里的招牌菜,一个小坛子里放的凤爪,我对凤爪兴趣不大,倒是对里面做配菜的黄瓜条和萝卜条颇有好感,味道爽滑清新。
  
  拔丝苹果也算是道名菜,家里做不出来,妈妈奇思妙想,用面糊糊裹着苹果块炸,一次吃还好,次次吃嘛,家人不免有些意见。
  
  妈妈对牛奶评价很高,小时候就逼着我天天早上喝,那时候家里有个巴掌大的小铝锅,早上牛奶送到便从瓶里倒出来放在锅里热,然后我急急忙忙吹着喝掉。现在牛奶还是照常喝,不过省去这些麻烦,拿着瓶子直接灌下。
  
  镇江三怪,香醋摆不坏,肴肉不当菜,面锅里面煮锅盖。这面条自然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最常吃的了。面条都是手擀面,筋道,劲道。本是很普通,只是大锅里放个小锅盖让外人惊奇了。
  
  豆包我是没吃过,不过很想尝尝。在成都的大舅过年回来,描述超市里的一个东北土产专柜,里面就有这种豆包卖,只用了一个字形容,抢!
  
  舅舅经常提起年轻时候在北方,德州扒鸡好吃,几年前北上的火车上途径此地,列车上有人吆喝德州扒鸡,我当即要了一份,味道远逊于想象中。估计我这吃的不如舅舅那时吃的味道了。
  
  烤山芋冬天我回去买,喜欢那种最老式的,像个汽油桶一样的炉子,中间是火,周围有架子放山芋。我又想起烧饼炉子也是那样。感叹劳动人民真是有创造力。
  
  小时候特别爱吃鱼,特别是冬季,天冷,红烧的鱼汤汁受冷变成像果冻样,家里叫鱼冻,我专门挑着吃。后来吃鱼多被卡到,心中害怕,便不怎么吃了。
  
  粽子每年买了粽叶回来包,妈妈跟我说,到现在她还是包不紧,外婆才是真厉害。里面有东西的我们都不喜欢,只吃白粽子,蘸糖。
  
  最喜欢的两样是西红柿炒鸡蛋和鸡汤。第一个菜妈妈是越烧越难吃,鸡汤倒是越煨越鲜美了。每每久违归家,回来一次就央求妈妈晚上一定烧鸡汤来喝。还有另外好处,第二天妈妈会用鸡汤蒸鸡蛋来给我当早饭,嫩。
  
  其中提及,有些现在吃不到了,有些也已然变了味。不过倘使能想到,回忆中还是能记起当年的味道。
  
  记起的哪止是几样小吃,却都是童年的酸甜苦辣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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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yo    时间: 2013-4-19 13:41
  书是很快的看完了,就跟当时看汪老的故乡的食物一样。
  总是一边看一边把两人拿来做对比,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都是写食物,当然也有其他,总之是跟文化分不开的。
         梁老的文章总有种古文人的硬气在,不好形容,一点点的守旧,一点点的傲气,一点点的怜悯。他把自己放在一个高度上,却希冀着与平民的感同身受,却往往生出一种怜悯的情怀。他不会开涮自己,保持文人的风度,不说守旧,不说清高,只是坚守。而后的岁月终归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社会变的面目全非,也不是他幻想的那个境遇,只是,面对着物是人非,老人家无奈的自嘲心态里增添更多是对当下的讽刺。
         汪老很明显从文字里就脱离了那个年代,至少在他的思想里是脱离了那个年代,他可以坐在路边小摊,大快朵颐,毫不顾忌文人形象,这在梁老的吃食文化里是万万不可的,吃没有了相,哪里能称的上一种美?这也是一番学问。所以,汪老的才是平民文化。
        故,两本小说,两种心情,雅舍里的食物,或许很多都是我这辈子都吃不到的,就像是老人家的文人气质,也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才能把这种文化吃进骨子里,任凭时间荏苒,他一站出来就是一出好戏,一盘好菜,而且必然是能上得了台面的。
        现在我们缺少太多这样的东西,我想学,但骨子里就不是这样的人,看着看着懒散了,也就忘记了看书应该只为了看书,不应该那么多名义上的讲究。
         还是不要形式大于内容的好,看书就好好看书,这是我希望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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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桃夭夭    时间: 2013-4-19 13:41
  狂爱吃,所以到处看写美食的文章,嘿嘿。
  老古法的人呢,写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一样,看的口水嗒嗒滴,一边看还一边在点评网上找书里提到的店还在伐?结果还是比较令人失望的,很多店在,但是会做书里那个味道菜的人大都不在,手艺也就自然失传了,只能望梅止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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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面葫    时间: 2013-4-19 13:41
       在梁先生写的《粥》一文后,我留下这些文字:想起南京大排档的民国美龄粥,至今回味无穷。泡了三日的东北大豆熬成豆浆,以泰国香米做底粥,二者调和煮沸后,在米粒软糯之际加入红薯干。初尝一口,口感甜滑,而后会发现薯干的加入,使味觉体验更多一分。怪不得Madam Chiang品后大悦。
  
  
       在读过集外文《饮酒》后,突然想起小时候北山的那家“菜根谭”菜馆。此饭馆为一对年轻夫妻所开,待人甚是谦和。丈夫下厨,妻子招呼客人。父亲带着我常去光顾,大抵一周一次,算是打打牙祭。其中一道红烧翅中堪称一绝。所选食材只不过是“正大”牌鸡翅,但店主特意挑小的来做,易煮且便于入味。红烧时糖放得不少,但酱油却是刚刚适合。翅中颜色深红透亮,一顿饭曾吃二十几个外加两碗米饭。虽离现在已近十年,回想起来仍唇齿留香。但若现在摆一盘在我眼前,恐怕早已无福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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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百货    时间: 2013-4-19 13:41
  这本书一直在厨房里一直和我的食谱书放在一排,经常拿下来借鉴一下其中的制作细节,有时候炖个汤的空闲,捧了它靠在墙上顺手翻几页看看也是个享受,随便哪一页,好看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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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外菲    时间: 2013-4-19 13:41
  看过唐鲁孙,觉得梁实秋实在许多。
  
  吃得踏实,是如今饮食文化被忽略的一部分。
  
  请回归到最原始最本质的地方。
  
  
  拿着它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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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ncora    时间: 2013-4-19 13:41
      晚上挑灯夜读梁实秋先生的散文,夜半三更看到汤包这段笑个半死:
  
      “天津包子也是远近驰名的,尤其是苟不理的字号十分响亮。其实不一定要到苟不理去,搭平津火车一到天津西站就有一群贩卖包子的高举笼屉到车窗前,伸胳膊就可以买几个包子。包子是扁扁的,里面确有比一般为多的汤汁,汤汁中有几块碎肉葱花。有人到铺子里吃包子,才出笼的,包子里的汤汁曾有烫了脊背的故事,因为包子咬破,汤汁外溢,流到手掌上,一举手乃顺着胳膊流到脊背。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不过天津包子确是汤汁多,吃的时候要小心,不烫到自己的脊背,至少可以溅到同桌食客的脸上,相传的一个笑话:两个不相识的人据一张桌子吃包子,其中一位一口咬下去,包子里的一般汤什直飚过去,把对面客人喷了个满脸花。肇事的这一位并未觉察,低头猛吃。对面那一位很沉得住气,不动声色。堂棺在一旁看不下去,赶快拧了一个热手巾把送了过去,客徐曰:“不忙,他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完哩。””
     
       翻来覆去的看,笑的颠三倒四,自己还在心中用天津话默念此段,更乐不可支。小时候坐火车路过天津确实伸胳膊买过热乎乎的狗不理包子吃,好像路过天津要不吃狗不理就吃了大亏似的,但吃汤包还能烫了后脊醸,这是何种意境啊,梁先生妙笔,仿佛读者就置身于那包子铺长条板凳上,笑看小二和隔壁桌二位当场吃包子,忍俊不禁,鲜活之极。
      说到流汤儿烫了后脊醸这事儿,又想起个异曲同工的段子,是郭德纲相声里说的,吃糖饼能烫后脑勺。这比烫后脊醸难度还大,初听这个段子也纳闷,难道糖饼还成了印度飞饼不成?谁知德纲师傅连说带比划,托起一个刚从饼铛里捡起的糖饼,咬一口,糖昔立马顺着胳臂肘子往下流,我想这也烫不了后脊醸嘛?谁想他举起糖饼顺着肘子内侧一舔,可好,这能不烫着后脑勺嘛?不糊脑瓢上才怪呢。
       草根精神日渐光大,郭德纲的相声虽然充满市井气却迎合了当下的生活和娱乐,草根精神自然也发扬光大在这吃食上,寻找街摊巷铺小店吃喝也算草根化找乐儿的一种吧。又想到幼时每逢周末全家必聚于姥姥家,姨夫烙得一手好吃的老北京芝麻酱糖饼,却不是郭德纲相声里面这种白糖馅咬着甜软糯香的,所以既烫不到后脑勺也烫不着后脊醸喷不了满脸花。芝麻酱用油调好,红糖和面,芝麻酱抹在薄薄的面皮上,卷起来再盘成墩,拿擀面杖擀成薄饼搁饼铛烙上,依稀记得是这么做法,出锅趁热撕着吃,脆酥甜香,全家人其乐融融。后来日子好过了,老家儿走了,吃到糖饼的日子也少了很多,偶尔逢年过节心血来潮大家哄着让姨夫给露一手,饼铛已然换成了电饼铛,却难吃出当年那口儿满足劲儿,烙糖饼这事儿也成了草根化找乐儿一种形式了。
      吃姨夫做的糖饼的年代,有个著名的相声段子估计大家都还记得,高英培先生说的《钓鱼》,就是:“我说二个他妈妈,你把大木盆给拿出来呀!好家伙,我可赶上这拨儿啦!”那个段子。里面串场的也是糖饼:“二个他妈妈,你给我烙仨糖饼!”“啊!仨糖饼啦!”他爱人一边烙着饼,一边可就琢磨上了,哎哟,二个他爸爸你可真哏啊,鱼啊你是一条没钓来,你这饭量可见长!(得用天津话才地道)
       草根年代多开心啊,就着这段相声让人想起那个时代的春节晚会,简单但不失喜庆,虽然也假唱,但屏幕内外每个人都笑的真实。现在狗不理包子依然名扬四海,味道是否传统暂且不议,但火车的窗子似乎难再打开了,甚至于坐火车的次数都少了。我曾想,要找个会烙饼的男士共度余生,两个人一起在厨房边和面翻饼边聊天,多么惬意,当我把这个理想在闺蜜中分享时,得到的回应是,会烙饼的都成家了,你的眼里只剩饼了。杯具否。这么说会烙糖饼哪怕吃过糖饼的人(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都算上)更不多了吧,现在的小孩都吃着港丽的厚多士,就算还讲着包子带着糖三角和面条方便面聚众打架的笑话,谁还顾得上糖饼啊。
  
       我跑题了。
       
       这书吧,还真是不能晚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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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骗子    时间: 2013-4-19 13:41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家里翻到一本书皮都被扯掉的《雅舍谈吃》,就开始看起来了。
    我有一个非常对不起这本书书名的习惯,就是我习惯大号的时候看书,我一路从《365天儿童故事》看到了《格林童话》,从《读者》看到《知音》,从《哈利波特》看到《飘》,当然还有这本亲爱的《雅舍谈吃》。
    有些文字就是很舒服,也没有很高深的道理,也不是讲扣人心弦的故事,也不是纯粹的恶搞让人发笑,句法和遣词造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轻松自然,总是想一直看下去。
    梁实秋的文字就是这样,百看不厌。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他写的酪,他喜欢的八宝饭,好像还有火腿,豆腐之类的。很多细节印象深刻,比如他的母亲煮的加了核桃的米粥(米粒颗颗完整),还有某某酒楼价廉物美的鱼翅,木樨鱼翅,松松垮垮有一大盘,还有某某外送的咖喱鸡,口味虽不正宗,但是汤汁浓郁,家里只需配些白饭,便是完满的一餐。我看的那一版《雅舍谈吃》后面还有几篇其他的散文,比如大名鼎鼎的《白猫王子》,我看了不下十遍,只要是他写到这位王子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阉割之后体重飚升抱他像抱一只大西瓜啊,什么口味挑剔从一开始随便切一点猪肝就能拌饭到后来的非沙丁鱼不吃啊,还有最后附上的某某疯子诗人为爱猫写的诗啊,我全部回忆得出来。但是现在叫我在看一遍,我也绝对不厌烦。
  
    后来我才知道梁实秋的其他故事。和鲁迅的冲突,与那个时代格格不的生活习惯和作风,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后轰轰列列的黄昏恋,等等。把梁实秋放入这个时代,大概也不显得不合拍。他是儒雅的知识分子,但是却不古板。享受派,轻松自在,远离政治的硝烟,对爱情,多情又执着。他一定过得比鲁迅开心。
    要嫁,还是嫁给这样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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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孟緞紅    时间: 2013-4-19 13:41
  唐魯孫吃的博雅,梁實秋吃的理性,汪曾祺吃的深刻,蔡瀾吃的隨性。唐魯孫的文字沒有學者的框框條條,但不失大家品格,市井流氣中卻有規有矩。梁實秋吃的雅致,魚鮮、飛鳥、豆腐、湯頭,小吃,殷鑑之家的教養與窮文人的拘謹兼具,少了點唐魯孫的快意。汪曾祺吃的鑽,流派南北,飛鳥走獸,掌故梳理清楚,神州胸懷。蔡瀾吃的四海、隨意也固執,和他的同行比起來,他的文字真的一般,但由於成長於文化邊陲,他對海外飲饌卻比中國傳統文化人有更開闊的視野,但對中華料理的品鑑,未能避免南洋人的偏好,不過說起當代日本料理來,連周作人都會嘆服吧。陸文夫吃的悲壯,一個飲食界的騷客。逯耀东吃的感懷,一顆無根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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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ream    时间: 2013-4-19 13:41
  张小娴在她的散文里提到,多年前和蔡澜一起吃饭,一个晚上跑了八个地方。在一个地方坐下,菜上来了,只要说一声“不好吃”,蔡澜就立刻说:“不大好吃就不吃,我们到别处去,倪匡说的,在我们这个年纪,吃一顿就少一顿。”
  
  生命有限,吃一顿就少一顿,果然是这个道理,所以每一餐都不要辜负。但年轻的时候,即使懂得这个道理,也没有相当的财力,一个晚上舍得结八次帐换来一次舌头的满意。即使有这个财力,味蕾也没有相当的功力,像【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一尝就晓得饭庄里的江瑶柱已经过了保质期。即使有了相当的财力和相当的功力,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年轻的时候,恋爱大过天,跑得最勤的是和女朋友约会,嘴巴只顾得上说甜言蜜语,讲电话讲到忘记吃饭。
  
  年轻最大的资本,是有好胃口。梁实秋在清华大学读书的时候,曾创下一顿饭吃十二个馒头。三大碗炸酱面的记录,真是骇人的大快朵颐。但当他老了的时候,却患上了糖尿病,忌口吃甜,连别人送来的荔枝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塞一颗到嘴里,还惹得妻颜大怒一尝风波。先不说老时心肝脾胃肾诸多的饮食忌讳,眼睛一老,就看不了食物诱人的色,鼻子一老,就闻不到食物动人的香,舌头一老,连食物的软嫩香滑酥脆辣麻也尝不全了,光想想也觉得可怕,还谈什么节食减肥,从此以后立志顿顿认真餐餐周全,读书只肯读食谱,最崇拜的人统统换成美食家。
  
  趁着志气犹存,前段时间一口气读了梁实秋的【雅舍谈吃】和唐鲁孙的【中国吃】两本书。
  
  唐鲁孙的“吃”,是有出身的。唐鲁孙是正经的八旗子弟,世泽名门,家族食饮熏陶出来的食客大拿。唐鲁孙说,他家以蛋炒饭和青椒炒牛肉丝来试家厨,合格录用,各有所司。小至家常打卤面,也不能丝毫马虎,要卤不澥汤才行,吃面的时候必须面一挑就往嘴里送,筷子不翻动,一翻卤就澥了。所以唐鲁孙写美食,也有世家风范,写老北京的旧时味,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兼谈市井风俗和逸闻掌故,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的武学世家子弟,根基深厚,路数正宗,又在江湖上闯荡数年,走南闯北,博闻广见,融会贯通,终成一代名家。称唐鲁孙是美食家,是一点也不错的。
  
  与唐鲁孙相比,梁实秋还够不上“美食家”的地位,他也爱吃,也会吃,但他的吃,更多是一种文人对生活的感情和体悟。翻翻目录就可以看出,他写的更家常多见,写火腿、醋溜鱼、烤羊肉、酱菜、汤包、炸丸子、咖喱鸡,也写茄子、豆腐、腊肉、栗子、八宝饭,连麦当劳也可以写一写,目录本身就像一份内容丰富的家常菜单,读着非常可亲。对唐鲁孙是高山仰止,对梁实秋则可以席地而谈了。
  
  梁实秋写食物,感情上十分坦率,不好吃的就是不好吃,名气再大也枉然,不想吃的就连碰也不碰。比如说狗肉,梁老就坦言从来没吃过,也从来不想吃,因为想起狗改不掉的那种恶习就觉得恶心,人称狗肉为香肉,也不知香从何来。北京很出名的“茯苓饼”, 梁老也说“不过是飞薄的两片米粉糊洪成的饼,夹以黑糊糊的一些碎糖渣而已”,茯苓饼我是吃过的,当时也觉得十分上当,还以为是不够正宗的缘故,看来实际就是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传说中的“大八件”“小八件”,名气也很大,但梁老直言不敢苟同,这一段写得挺有意思:“自来红自来白乃是中秋上供的月饼,陷子里面有些冰糖,硬邦邦的,大概只宜于给兔儿爷吃。寥花甜死人!绿豆饼噎死人!大八件小八件如果装在盒子里,那盒子也吓人,活像一口小棺材,而木板尚未刨光。若是打个蒲包,就好看得多。”
  
  对不喜欢的食物喜笑怒骂,对喜欢的食物,描述起来却非常欢喜动情,比如写致美斋的煎混沌,“每个混沌都包得非常俏式,薄薄的皮子挺拔舒翘,像是天主教修女的白布帽子。”又喜欢自己亲自动手下厨,却未必每次都做得到好处。梁老说“最怕做红烧肉,因为我性急而健忘,十次烧肉九次烧焦,不但糟蹋了肉,而且烧毁了锅,满屋浓烟,邻人以为是失了火。”
  
  这样的老爷子真是可爱,嘴馋爱吃,也会闯祸,也会有偏见,也会爱抱怨,有时深情怀念,有时感慨万千。读他的【雅舍谈吃】,常有想下厨一试身手的冲动,觉得做菜也不会是太难的事情。而读【中国吃】,更多是沉浸在对美食的意淫之中,除非有多啦A梦的时光机,否则总是会伤感地想起【半生缘】里那句话——“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那个老北京,前尘往事,如梦如烟,是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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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iL    时间: 2013-4-19 13:41
  时至晚餐,饥肠辘辘,也不去做饭,顺手把汪曾祺的《五味》,梁实秋的《雅舍谈吃》翻来读。这两个老吃货把小食小点一一清算,读了平日里爱吃的更觉诱人,不爱吃的读着也觉得有重品一回的的必要。越读越饿,越读越馋。
  于是,另得出一个发现:嘴馋了,食物倒不如读物。
  嘴里吃着美味,自然要贪嘴多吃一些。且不论消化不良、血脂升高或长胖毁容一类现实级问题,单是享受就不合适。味的醇酽是无限的,胃的容量却有一个度。每逢佳肴,总免不了遭遇舌头意兴正浓,肠胃大喊救命的悲剧。恨不得再接上一个胃以扩充内存。
  写到这里,忍不住要模仿广告腔说一句:自从选择了读美食,这些烦恼全都没有啦~
  翻开食家杂评,无论多少高汤肉馅青菜点心,读在眼里,而胃永远空着。越读越空,越空越读。如此这番,爱读多少读多少,欲望与满足终相平衡,还真是世间没有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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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agicd    时间: 2013-4-19 13:41
     最近是在看“知堂谈吃”的,但总莫名的觉得不对胃口,反而频频想起“雅舍谈吃”的故事和场景...究根结底,“雅舍谈吃”中才有我所欣赏的老饕做派!才有将“馋”一字发挥到极致的生活态度!!
      想当年,北京的大冬天早晨骑着自行车去吃号称跟别处不一样的比萨,在公交车上晃悠近3个小时去品尝泰菜...我在雅舍谈吃中才看到这样心有灵犀的执念...
  
    “馋,则重在食物的品质,最需要满足的是品味。上天生人,在他的嘴里安放了一条舌,舌上还有无数的味蕾,叫人焉得不馋?馋,基于生理的需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
  
    “真正的馋人,为了吃,决不懒......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时间......人之犯馋,是在饱暖之余,眼看着,回想起或是谈论到的某一美味,喉头像是有馋虫搔抓作痒,只好干咽唾沫。一旦得遂所愿,恣情享受,浑身通泰......(不过)滋味虽好,总不及在痴想时所想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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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adou    时间: 2013-4-19 13:41
  年少时代,最讨厌看的就是散文,因为那时候只看到散文的散,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对当初热衷的小说渐渐失去兴趣,看起了散文,而且爱不释手,尤其是一些生活气息浓厚的散文。
  梁先生是写散文的大家,清新隽永,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在文中,似乎又回到那个传统文化气息浓厚的时代,儒雅而风趣,犀利而不刻薄,淡淡的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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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黄果    时间: 2013-4-19 13:41
  梁实秋 《雅舍谈吃》(重读)
  初中的时候就接触到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出版的一套民国年间文学大家的作品,其中最吸引我的就是梁实秋的《雅舍谈吃》,可见我的馋性是从青春期就奠定基础了。梁实秋的祖上经营厚德福,关于饮食可谓既有理论知识,又有实践知识。而现如今,重新翻看《雅舍谈吃》可以用张爱玲的一句话来概括“出名要趁早”。
  当年没什么美食书籍,因此梁实秋独占鳌头,而随着我阅读经历的丰富,接触到了汪曾祺,唐鲁孙的作品,特别是后者,实是梁实秋无法企及之处,关于美食的掌故与观察的角度(特别是谈传统饭店中店小二的素质、修养与应客之道其实都对我们今天的服务行业有诸多借鉴之处,对照唐的描述来看,我们今天饭店服务员的服务水平还有待巨大的提高。)
  但梁是幸运的,他出名得早。
  
  雅舍谈吃
  
   http://huangguo.blogbus.com/files/11816691350.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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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却月    时间: 2013-4-19 13:41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看散文,可能是因为看小说往往只使我关注那个故事,而故事的走向往往并不如我意,而散文更象是直接人作者交流,他们的词汇和思想火花都是那么美,直接而淡雅.散文之中许多大家我并没有看过很多,以前看过几本周作人的,终于从鲁迅之外了解了一个被称为大师的他,但是我并不最爱他的散文,因为有时候会觉得他过于沉滞,大概那种冲淡的意境还不是我能够了解的,而最近看的梁实秋则更得我偏爱.
  
  
  
  实际上,<雅舍谈吃>好几年前我就看过了,我一向喜欢看文人的美食文章,觉得这是一件双重享受,做一个美食家曾经也是我的一个很美好的愿望.我觉得梁更可爱之处在于他更象一个才子,而周作人是大师,只能敬而远之,只有才子才是可读可爱的,至少在我这样的小女子而言.而且梁之才并不象徐志摩那样过于浪漫不羁,我说了我是一个矛盾体,过于及至的浪漫也是我向往而不敢靠近的,所以我欣赏梁的智慧风雅,也喜欢他的平淡中和,他在<谈书>中也经常有许多批评之语,特别好玩的是他似乎很不满鲁迅,这在我们看来当然颇有趣,细想想也觉得不无道理.象他这样一个出身富足学贯中西的人,他向往的是文学,是自由,虽然他也有同情贫苦及不满社会的一面,但是他绝不赞同一切以政治来论,什么阶级论也是他很反感的,他只想做一个纯文学的人性的自由的人.胡适和周作人是他所推崇的,但是他也不完全跟他们一样,我觉得梁更超脱,他是一个学者一个文学家.
  
  
  
    以我现在的水平来谈论他们这些人大概只能是笑话,我并没有想做什么研究,只是学习只是欣赏而已,在现在这个社会,用政治的观念已无可能或者说无必要,而人性之文学或许才更有超脱时代性,因为人终是不变的.
  
  
   看他的<谈书>,光是评论就已经是上千页的大部头,更何况那些原著该是多么客观的数量,终我一生都不知能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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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三文鱼    时间: 2013-4-19 13:41
  从前喜欢老舍作品里描写的老北京的那些个吃的东西,梁先生的书里更是把老北京的吃食统统地详说了一遍,本来是睡前看的解闷书,变成了钩馋虫的开胃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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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蓦然晚    时间: 2013-4-19 13:41
  写吃写出浓浓的文化气息。从做法吃法到背景渊源,尽显名士风度。
  无论你喜欢文学,还是喜欢饮食,或者喜欢文化……都能在书中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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