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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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台长花海戏凤:迷情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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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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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卷一 “色台长”
引子
凭山临海的昱城,虽地处江北,却风光旖旎,气候怡人,有北方“小江南”之称。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江北绿茶产地之一,更有北方罕见的成片竹林。
地灵人杰,优越的地理和气候环境也缔了昱城才子辈出,美女如云的奇。史料记载,方圆不足百里的昱城历史名人竟达数百人,其中既有朝廷一品大员、科举状元、名动天下的文人雅士,也不乏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貌博取青史留名的绝代佳人。
如今的昱城已不复当年的辉煌,不过,走在昱城的大街小巷,还是能够感受到些许当年的影子:园区,一幅幅全省文、理科状元的青涩形象分明就是当年昱城的文人雅士挥毫泼墨、倚马千言的现实写照,而广告牌上的昱城本土美女明星的巨幅海报活脱脱就是当年朝上摇扇而歌的楚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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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电视台来了个“色...
昱城电视台是这座小城当然的时尚中心,作为三线小城,昱城的时尚脚步虽不能直逼北、上、广,与省城相比却毫不逊色。这一方面得益于这些年昱城电视台乎每年都会为省台输送一至两位女主播,而这些女主播成功上位省里的时尚中心后,与贫贱时的闺蜜们也不会断了联系,回家省亲或者煲电话粥时也就有意意地将时尚信息捎带了过来。另一方面,昱城的美丽温和也吸引着时尚界的目光,许多大型时尚展示会都曾落脚这个小城,而选址昱城的各类选美选秀大赛更是不计其数,在昱城递着时尚界的最新信息。更何况,现在早已是天下一家的网络时代了,所以,省城时尚界的一举一动,瞬间就会象一阵风似的吹到昱城,而昱城电视台就是这阵风最先波及之处。
除了时尚中心,昱城电视台当然还是俊男靓女、才子佳人的“集中营”,自然也就少不了故事。昱城电视台的才子佳人们也的确一直不孚昱城人厚望,时刻发扬娱乐至死的精神,总是时不时地搞出些事儿来,丰富着昱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娱乐着昱城人民的闲暇时光。这不,从来就故事不断的昱城电视台,一个“色”台长的到来更是搅起了漫天风雨,为一场好戏拉开了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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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皮肤淫滥之蠢物
新来的台长名艾高,已届不惑之年。此人名“爱高”,却长得矮矮瘦瘦。可能是自小爹妈看出点什么苗头,怕儿子不长个,就起个“高”名字引领一下,抑或是作为一种心理安慰吧。现在看来不仅这引领没起到丝毫效果,心理安慰似乎也不成功,反倒显得有些滑稽。大家见到这一个贴地而行的“爱高”,总有些崩不住想笑的感觉。艾高原是日报社一把手,夤夜跟年轻女下属在陆虎上玩“车震”,被人家老公逮个正着,闹到宣部去了。宣部看这个党报一把手实在不象话,而且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了。看看春节快到了,稳定压倒一切,怕那些愤怒的丈夫们搞出什么事端,就把他的社长给撸了,降职使用,拨弄到电视台任第三副台长,也算给那位女下属的丈夫一个交代。日报社那里也汲取教训,干脆换上了一位年逾50的的马列主义老太太任社长,免得再生什么幺蛾子,给党报抹黑。
按理说,现在生活作风早就不是神马大事了,已归属于领导干部生活小节、甚至是个人隐私之列。这事被降职,依艾高的作派,肯定会不服气,到市领导那边大吵大闹是免不了的,据说此人在省里颇有些背景,此在市领导面前还有底气。奇怪的是,这次他竟然很通情达理地服从了宣部的安排,态度还出奇地好。很久以后人们才意识到,这哪里是在处理艾高同志的生活作风问题,分明就是在为艾高同志雪中送炭嘛,与将贼溜溜的狐狸送进鸡窝、将流着涎水的饿狼放进羊群嘛,真不知宣部这帮老爷脑子进水了还是与艾高私下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据说,艾高同志得知这一处理决定后,甚至还私底下还有分窃喜,一次酒后,他不得意地宣称,这对于他而言可谓“祸得福”。“祸”是指什么,需解释,在那儿明摆着呢;有人追问他口中的“福”是指什么,他借酒遮脸,来了一句京剧对白,“临老入花丛哇,岂不福哉美哉!”同时,还不失时机地了个猥亵动作,大家哈哈大笑,也就心知肚明了。
关于男人和女人,艾高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论调,与《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有得一拼,只不过贾宝玉的理论让人觉得至情至性,而这位仁兄让人感觉到就是“神仙姐姐”所鄙夷的“皮肤淫滥之物”。贾宝玉的理论是“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 便觉浊臭逼人”,而这位仁兄的口头禅却是“我闻到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就会亢奋,女人见识了我的权力和金钱就会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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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大美人
在昱城,有一首广为流的五言诗:
美人立寒风,衣袂带雪飞。
漫天云舒卷,寂寂慰芳心。
不知情的外地人乍听到和看到经常流转于昱城茶座酒吧、混迹于手机段子中的这首诗也许会不知所云,不过,昱城本地人都知道,这首诗说的就是昱城电视台的四位当家花旦——人称昱城“四大美人”的女主播:韩凤、衣雪菲、田云舒和卫芳。
四位女主播中,衣雪菲进台最早、年龄最长,名声也最响。虽已临不惑之年,岁月对她却仿佛外仁慈,不仅没有褫夺花年华予她的美貌,甚至还大方地给她更多东西:举手投足的优雅、评是论非的恬淡、一颦一笑的自如,就是眼角那惊鸿一现的淡淡鱼尾纹似乎也在为她平添着一种别风韵,这种叫做“成熟”或者“内涵”的东西是岁月积年的沉淀,也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学都学不来的。适中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清澈明亮的双眸、中气十足的普通话,仿佛就是物主依据新闻女主播准着意打。当年,衣雪菲考上昱城电视台播音员后,一试播立即艳惊全城。电视画面播音员名字后面的“试播”尾巴只拖了二次就彻底消失了。这在昱城电视台可谓前古人,后来者。衣雪菲正式播音不到一个月,就被省台瞄上了,要调她到省台。衣雪菲为父亲卧病在床,身边需要人照顾,断然拒绝了这个别人削尖利脑袋也要争取的机会。直到现在,台里的同事、领导每每提及此事,还会连连说可惜了,凭衣雪菲的条件,当年要是去了省台,后边肯定能去央视,保不准现在已是央视当家一姐了呢。
刚过而立之年的韩凤是从区电视台调上来的,与衣雪菲关系最密切。韩凤有T台模特般高挑挺拔的魔鬼身材,有人认为她的外在形象甚至胜过衣雪菲,仅长发飘飘的背影就足以引发男人尽的遐思。有人考证,位居香港娱乐圈“四大天王“之首的刘德华梦中情人的形象大概就是韩凤这个子。韩凤的不足之处是播音有“吃字”的缺陷,影响了在业务上的发展。
田云舒人如其名,舒展大方,身形丰满,首次见到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想到中国首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莫言的一部作品——“**”。所幸田云舒有着1.68米的黄金身高,所以并不显臃肿,反而颇有分《古墓丽影》女主角劳拉的劲爆风姿,她也以安吉莉娜.茱丽自居,常常一身黑色紧身装扮火辣现身。田云舒家境富裕,开敞篷Mini Cooper,用最新款iPhone手机、挎上万元LV包,是位典型80后,敢说敢玩,交过的男友接近三位数。疯起来时,乳波臀浪,很让有些意志薄弱的男人感觉神经崩溃。
卫芳娇小俏丽,刚工作不久,是四人中唯一播音专业科班出身的,播音字正腔圆,完美到可挑剔。她来自农村,家境贫寒,衣着打扮上先自怯了分,见人也总是有点怯生生的,象极了刚出道时的子怡。田云舒常常嘲笑卫芳对服饰的品味,说那些单品价在300元以下的服饰本就是在摧残卫芳的青春光芒,催促她快快钓个金龟婿,在经济和妆容上来个咸鱼大翻身,也不枉费了这一身美人坯子。卫芳私底下其实也动过这念头,但对于田云舒休止的打趣,还是有分恼怒的。
有人总结说,昱城四大美人中,衣雪菲美在端淑,是男人心目中最有诱惑力的邻家美妇,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最柔软的感情寄托;韩凤胜在形体,高挑挺拔的身材和完美的三围比例所指披靡,是男人绵绵春梦里那个欲拒还迎的美好一瞬;田云舒的魅力在于性感,不羁的丰满随时召唤着男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欲望小兽;而卫芳的吸引力在于清纯质朴,是男人想象中最后一块尚未被污染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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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哎呀妈呀,眼睛都...
艾高的就职欢迎会在昱城电视台的演播大厅里举行,其实算不上是真正的就职欢迎会。就是春节前夕,召开达市里节日宣基调例行全台大会时,台长刘明礼捎带向全体员工介绍了一下这位新来的副台长。
刘明礼高高大大,眼神温和,一胖胖的老好人脸,与旁边矮矮瘦瘦、目光贼溜溜的艾高形成了鲜明对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对相声演员呢。刘明礼已到了站最后一班岗的年纪了,思想保守,当年凭着篇广播稿从农村调入了乡里广播站,历经近半个世纪的风雨,终于凭着农民的狡和韧劲儿,成了台里一把。这个位子得来的不容易,所以刘明礼分外珍惜,行事就外谨慎。在电视台这个长满了花花草草的大河边趟了多年,愣是没湿过鞋。刘明礼有些瞧不上艾高,读过《红楼梦》的他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淫滥之物“这句话,但人家既然来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讲上句的,于是介绍完后,又例行意思了一下:
“这个…,艾高同志业务能力很强,到我们台来,对我台的工作是一个大促进。大家欢迎了。”
台下响起了知情者吃吃地哂笑声,随后是下稀稀落落的掌声,礼节性的,不带一丝儿热情。
雪菲的手机“滴溜”了一声,窜进了韩凤的一条短信,“我们这位新来的台长大人什么‘业务能力很强’呵,了解吧,老大?”
雪菲五指翻飞,不假思索地顶了回去,“呸,才了解呢!”
雪菲转过头,瞄到了韩凤的位置,向她伸出粉拳,做出一个恶的表情。
韩凤扮了个鬼脸,捂嘴眯眼,乐不可支地坏笑。
演播大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不喜欢让厚厚的外套掩盖住自己曼妙身材的美女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展示好身段的机会,相继除掉了外套,露出了紧身衣物塑出来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浅回低笑时真真假假的丰满胸部随着花枝乱颤,不时让就近的男人血脉贲。
韩凤穿了一件橙绿相间的波浪条纹衫,将完美的三围烘托的更诱人,这件衣服是淘宝网购的,会前一刻钟刚刚到货,韩凤匆匆套上就奔演播厅了,连签还没来得及拆下来呢。雪菲没有跟别人争奇斗艳的意思,穿一件紧身白色毛衣,倒也曲线毕露,在一片红红绿绿的世界里,反显出一种扎眼的雅。
这种全台大会,领导讲话不痛不痒,下面听到的人有耳心。开会时大家都喜欢抢后面座位,远远地躲开领导的视线。在抢座方面,美女们的弱势就显出来了,多数只能委屈到前排就座,偶尔个有幸到后排座位的美女,也常常不后排男人窝里的吞云吐雾和满嘴荤话而忿忿移驾前排。久而久之,美女前排就座已成为全台大会不成文的惯例。
这个不成文的惯例让艾高大饱了眼福。艾高来台里有些时日了,也时常会艳遇位能够让他“亢奋”的美女,但这种集群式的美女轰炸还是头一次享受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暗香浮动、近在咫尺的活色生香、薄薄紧身衣掩盖不住的颤动双峰,让一本正经地坐在主席台上的艾高心里翻涌开了波涛,“这电视台真是美女窝啊,哎呀,妈呀,眼睛都不够用了。这香气,要人命了。”这时再想想报社那些女下属、还有那些自命气质美女的女作者、女通讯员之流,与这帮美女相比,那简直就是乌鸡比凤凰、下里巴人比阳春白雪嘛。
艾高正在胡思乱想,台下搞小动作的衣雪菲和韩凤一下子闯入了眼帘,顿时让他惊为天人,“妈呀,敢情这电视台真有如此尤物,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啊。不枉来此走一遭呀,降职也值得了。”
艾高虽然早就耳闻过“四大美女”的说,也收到过有关“四大美女”的段子,电视上也没少看女主播们的靓影。不过,象衣雪菲作为新闻主播,总是浓妆上镜,在电视屏幕上永远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准播音形象和播音腔,之信号播问题,昱城自办频道的图像总象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雾,电视中的衣雪菲就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与眼前化着俏生生淡妆的鲜活形象自不可同日而语。
被韩凤和衣雪菲电到了的艾高正在灵魂出窍,突然听到刘明礼介绍完自己,也赶紧接上话茬表态:“呵,这个这个…,刘台长过奖了,我到台里来,是组织上的安排。在这个新的岗位,我一定尽快熟悉业务,同大家亲密团结,共同把工作搞上去,也希望大家能够积极主动地支持和配合我的工作。谢谢大家!”
又是一阵吃吃的浅笑和稀稀落落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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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适合做妇女工作
艾高被拨拉到电视台之前,宣部严副部长曾找刘明礼征求过意见。说是征求意见,其实不如说通知更为合适。刘明礼心里倒是一百个不愿意艾高来电视台,可他也心知肚明,不愿意有用吗,他要真顶住不同意艾高来电视台,说不定自己也就快挪窝了。深谙个中道理的刘明礼在副部长面前当然表示没有意见,欢迎艾高同志来电视台,强电视台的领导班子。
严副部长很满意刘明礼的态度,赞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个态度很好,不过有件事我们还是需要沟通一下。”
也许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表达,严副部长就先从日报社的发行量谈到了电视台的广告收入,从报社版面安排谈到了电视台新设计的台,从艾高的个人能力谈到了刘明礼的工作成绩,绕了一大圈,似乎也没想到很合适的说辞,就期期艾艾地切回了正题,“这个小艾啊,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嘛,就是在生活作风上不够严谨。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是吧?相信呢,经过这次这个事儿后,他应该会吸取些教训。不过呢,在安排工作时,作为一把手还是要注意一下,这个…,这个…,与妇女同志接触较多的工作,就尽量不要安排给他了,这个…,啊,这个…,小艾,啊,现在也许还是不太适合做妇女工作,在工作分工方面,最好先安排些与妇女同志接触不多的工作。关于这点吧,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是李部长的意思,也是部领导集体的意见。不会不明白吧?”
刘明礼心里腾地窜起一股名火,在心里直想骂娘,这不他妈扯淡嘛,既然不适合做妇女工作,还把他硬生生地塞进电视台!电视台最不缺的就是妇女,那还都不是一般的妇女,个个都是些让正常男人荷尔蒙含量激增、肾上腺分泌速的主儿呵,塞这么一个色中饿鬼进来,不是添乱嘛!与妇女接触不多的工作,电视台也得有啊,难道让他寸步不离地专职看守男厕所!但骂娘归骂娘,对领导还是要唯命是从的,“放心吧,严部长,我们会按照领导的意图去执行的。”
严副部长满意地笑了,“好,很好,这部里就放心了。”
为了给艾高安排“与妇女接触不多的工作”,刘明礼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与于副台长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还是让艾高分管财务和后勤。之所以这安排,一方面考虑财务比较重要,各个单位都是一把手亲自抓的重要部门,这安排显得台里对艾高比较重视,不会让他有被歧视的感觉;另一方面,财务这一块妇女、尤其是美女比业务上少,并且搞财务的人相对古板,循规蹈矩,不易招蜂引蝶,搞出不雅事。后勤这一块基本上就是一帮大老爷们儿,倒是比较符合宣部领导的意图,这块儿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分管招待的副主任曹丹,就在去年,刘明礼还差点着了这个半老徐娘的套儿呢。
当然,这安排,也多少有一点儿刘明礼的私心在里面:财务历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很多帐务处理都是在打擦边球,每年都得孙子似的应付各种审计,在没有原则性错误的前提下,审计出的问题数量永远与接待级别、与审计人员笑纳的礼品总量成反比。自己马上就功成身退了,何必再去趟这个浑水,就将大家眼中的这块肥肉让给“能力很强”的艾副台长吧,一来自己可以甩掉是非,二来也显得自己大度。再说了,不是还说这块货省里有人嘛,万一那天东山再起、飞黄腾达了,不也得念自己个好?这年月,保不定哪块云彩就会带来场暴雨呢。
艾高的办公室设在七楼,是新闻部的两位主任很不情愿地腾出来的。
与昱城许多机关事业单位一,了“七上八下”的说法,昱城电视台六位台领导的办公室都设在七楼。现在领导干部迷信风水、崇尚阴阳八卦、循乱七八糟说法者不在少数,哪怕是类似“七上八下”这种可笑的稽之谈也虔信不已。于是乎,施工请风水先生、家中安防辟邪物件、争抢七楼办公室期待“上”一个台阶、生怕在八楼办公哪天会象艾高这“下”一个台阶这类事虽未大旗鼓,却已悄然成风,与经商搞企业的老板供奉财神、关公遥相呼应,这可能与领导职位提拔不明不白、老板财富攫取不清不楚有很大关系,不是正路得来的东西难以理直气壮,心里总会觉得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这才会信奉所谓风水、运命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求得一时心的安吧。
这种风气之下,作为新来的副台长,艾高的办公室只能设在七楼,由于七楼早已没有空闲办公室,只好委屈资历颇老、一直期待着上个台阶的新闻部侯、李两位主任到八楼将就一下。两位主任虽然老大不情愿,但唯领导之命是从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磨蹭了天,还是牢骚满腹地将七楼的办公室腾了出来。不过,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似的,坚决不去八楼。临末了,后勤方面只好将九楼一个办公室里的七名员工赶到八楼,给两位主任腾出地方。反正这七名都是最最普通的员工,想下个台阶也没得下了,也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担心什么“七上八下”的说法了。
刘明礼走进艾高的办公室时,艾高正站在阔大的落地窗前出神。那天全台大会被衣雪菲和韩凤的俏丽形象电到后,二人的倩影、连同那一排排美女的形象总是时刻萦绕在脑际,挥之难去。就在昨儿个晚上,这把年纪的艾高竟然还梦赴高唐,与一群形象模糊的美女痴了一晚上,最后也不知逮住哪个云雨了一番,似衣雪菲,又仿佛韩凤,反正梦中艾高的兴致极高,如同服用了伟哥,愈战越勇,痛快之际,还发出了满足的哼哼声。
老婆听见他哼哼唧唧,伸手推他之际,手背触到一片湿凉,吓了一跳,以为艾高犯了啥毛病,大小便失禁。开灯一看,艾高正一脸满足地流着涎水,再掀开被子一看,艾高内裤前面湿了一片,床单上也洇出了一片地图,被窝里散发出一股熟悉的特殊气味。老婆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了艾高裆下,“老不要脸的,都什么年纪了,还做梦发骚,当自己小青年啊,还玩梦遗!又梦到哪一个妖精了?!”
他老婆哪里知道,艾高梦到的可不只是一个妖精,而是一群妖精!
刘明礼看艾高正在出神,就开了句玩笑,“艾台长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是不是作势不理我呵?”
正神游八荒的艾高被不期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刘明礼,立即满脸下笑来,“呵,是刘台长呵,我哪有什么可想呵,没事可做,就看看外面的风景呗。”
刘明礼听出了艾高心里的不满。艾高来台里差不多有两周了,台里一直没给他安排具体工作,整天所事事,可能感觉自己被晾起来了。过去他是报社的一把,办公室里熙来攘往,门庭若市,想清静都难,冷不丁被甩到电视台,办公室除了端茶送水的公务员,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落差不可谓不大,心情也可想而知,只怕世态炎凉这类话都已在心里滚过不止一遍了。刘明礼本想调侃一句“我们这儿的美女可比风景有看头多了”,这也是他与其他单位领导开玩笑时常用的一句话,但突然想起艾高来这里的前后果,这话就没有说出口,改口道,“艾台真是闲呵,看来今天我来对了,正想找帮我分担些忧愁呢。”
这次他有意省略了“艾台长”后面的“长”字,以示亲热。这也是当下昱城相熟官员之间、上下级之间流行的一种称呼方式。就象前年称呼单位一把手“老板”一。据说老板的称呼之所以一夜之间在昱城机关事业单位销声匿迹,主要原是某个大领导对这一称呼大为光火:“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领导是人民的公仆,以老板自居什么意思?!”
艾高是伶俐之人,当然不会听不出刘明礼的话外之音,也就投桃报李,打蛇随棍上,“刘台这是见不得我清闲,要给我下达指示呵。”
刘明礼笑了一下,感觉到了艾高话里的谄媚之意,决定先吊一下他的胃口,就先客套了一番,说台里就是这么个办公条件,都看到了,就请艾台暂时屈尊一下,又问艾台看的这个办公室需不需要重新装修装修,换换色调局啥的。艾高赶紧说,不用不用,现在就挺好。
刘明礼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就切入正题,“看,艾台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工作环境应该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吧。前一阶段,我呢,杂事太多,审计组那边又盯了一段时间,老弟也知道,这帮人都是别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慢不得。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来得及开党委会,究一下老弟的工作安排,现在他们总算撤了。我打算下周一召开个党委会,重新调整一下咱们个台领导的分工,刚才看见门开着,就先过来私下跟通个气。”然后,就把想让他分管财务和后勤的打算讲了。
与预想的一,艾高只是象征地说了句,“哎呀,财务不都得一把手亲自抓嘛,我怕是挑不起这个担子呵。”但看得出,艾高对这个安排还是相当满意的。
刘明礼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语双关地说,“老弟还跟我谦虚什么,谁不知道的能力。行了,咱就这么说定了,周一党委会上我就这么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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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高”女人·天...
艾高分工主管财务和后勤,最兴奋的莫过于后勤中心专管迎来送往的副主任曹丹。曹丹36岁,身形丰腴,中等偏上个头,水汪汪的桃花眼风情万种。这年,不知是随着身形的微微发福、还是背地里用了什么丰胸秘笈,本来就蔚为壮观的双乳竟然开始了电视广告上极力吹捧的“二次发育”,从36C一路膨胀到了38F。高耸的乳房、高挺的鼻梁、高翘的臀部,让曹丹成为了对男人杀伤力最大、也最易遭遇男人目光骚扰和意淫的“三高女人”。
巧合的是,乳房的二次发育似乎也给曹丹的职业生涯带来了好运,从财务上的一个小出纳摇身一变,成为了后勤中心分管接待的副主任。电视台下属的天娱大酒店落成开业后,她又被台里指定兼任酒店的总经理。
兼任酒店总经理后的曹丹整天着一身黑色职业裙装,走马灯似地穿插于酒店宴会厅的各个VIP房间,她这个年龄,正是古典艳情小说中常出现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形象,往往老少通杀,上豪放的性和似乎随时要从职业裙装里突而出的*,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让人过目难忘,很快成为了天娱大酒店的一块金字招牌。
省内一位诗画双绝的知名画家下榻天娱大酒店之时,曹丹曾趁画家兴高之际,恳请画家为天娱大酒店留幅墨宝,一向惜墨如金的画家这次竟毫不推辞,欣然命笔,当场挥毫泼墨,立就了一幅大写意的水墨《天娱牡丹图》,画幅上两团圆润饱满的牡丹在烟雨中摇曳出一片沉甸甸的风情,留白处是笔走龙蛇的一句题诗:曹州牡丹香,天娱烟雨奇。不愧是诗画双绝的名画家,这幅为曹丹和天娱大酒店急就的画作论从题、立意,还是用笔都称绝唱,上暗含曹丹名字的题诗,更是相得益彰。看着看着,画幅中牡丹沉甸甸的摇曳似乎慢慢就幻化成了曹丹胸前的劲挺。这幅《天娱牡丹图》被精心装裱后挂在了天娱大酒店大内最显眼之处,进店的客人看看这幅《天娱牡丹图》,再看看黑色职业裙装包裹不住的“三高”总经理曹丹,心里往往会生出些拿不上台面的遐想。
与纯商业运营的酒店不同,赚钱仅仅是天娱大酒店的副业,为领导提供满意的服务才是天娱大酒店的主业。所以这里的VIP客户不是以消费金额而论,而是以职务而论让。比如黑金VIP是为市以上领导准备的,白金VIP是为各单位一把手准备的,单位副职和财大气粗的老板只能享受个黄金VIP待遇。当然,对于刘明礼这些自家领导,就灵活多了,可以不受这个条条框框的限制,黑金、白金,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刘明礼他们宴请也基本上遵循着这个不成文的游戏规则,都是在白金VIP房间,很少僭越。说起来,惯其实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沿袭日久,似乎慢慢就变成了不可逾越的雷。
天娱大酒店VIP房间的设置也别有创意,是用各级电视台的台来命名的,CCTV1、CCTV2、CCTV3等央视台是黑金VIP房间,BJTV、HNTV、ZJTV、JSTV等省级电视台是白金VIP房间,YCTV、YLTV等省内市级电视台是黄金VIP房间,各房间的超大液晶电视播放的也是相应电视台的频道。
天娱大酒店的VIP分级法则当然会遭遇不少非议,有人说这是服务歧视,要去消协投诉。但一来人家这种分级方法只是一种潜规则,并没有明文公示,明文公示的只是黑金VIP客户才可以享受黑金VIP房间,至于黑金VIP资如何取得与认定,就完全是人家的商业秘密了。就象一些银行的黑金、白金信用卡,只是向符合条件的客户邀请办理一,人家没邀请,就不能办理。至于什么条件才能得到邀请、是否符合条件就能得到邀请,大都语焉不详,永远是一笔糊涂账。想投诉?证据呢?二来酒店营业,属于情我愿的事儿,感觉受歧视,不去不就结了,人家又不是强买强卖。
奇怪的是,天娱大酒店这种客户分级法则越是饱受争议,生意反倒越是兴隆,不仅主业丝毫没有耽搁,副业也开展的有声有色,不费劲地就有大把盈利,这里边有没有、有多少曹丹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昱城人都以能够在天娱大酒店白金VIP房间得到宴请和宴请别人为荣,当然,黑金VIP房间是大多数昱城人想都不敢想的。曹丹也顺带成为昱城人之间相互打趣的对象:“最近我可是去天娱替看望曹总了呵,啧啧,人家的那东西似乎又长了不少,不饱饱眼福去?” 被打趣的也不含糊,“但凡离得开,还能不去?这不是家里大嫂看得紧嘛。”
也有个别财大气粗的主儿较真不服气,指名要去黑金VIP房间,酒店服务人员总是带着职业微笑象机器人一一遍遍重复:对不起,黑金VIP房间已客满,希望先生下次提前预订。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级别不到,这种房间就是提前多少天那也是预订不到的。
后来,为黑金VIP房间的事,还出了一件蹊跷事儿。一位在YCTV房间请客的房地产公司老板有天晚上酒至半酣,不知是犯了哪门子邪,还是为了在客人面前长脸显摆,借着酒劲硬是要挪去CCTV1房间,服务员们劝不住,不得已惊动了曹丹的大驾。
这个老板看到波涛汹涌的曹丹,更来劲了,大叫大嚷,非要去CCTV1房间。曹丹为了息事宁人,同意例给他开一个白金VIP房间。不想这位老板并不领情,拉扯着曹丹来到CCTV1房间门口,将一摞美金“啪”地往地上一甩,花花绿绿地散了一地,喊道,“老子有的是钱,瞧见没?美金也不缺,我就不信进不了这个头号黑金VIP房间。”曹丹晓得个中厉害,赶紧向一边拉他,“今天这个房间里真的有人了,先生下次再来吧。”
没成想,这老板不依不饶,“老子哪次来不是有人的,我就不信了,今天有人也得给我让出来,市长见了我还得让三分呢,我就不信我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吃顿饭。”说着,趁曹丹没注意,一把拧开房间门,冲了进去。
里边觥筹交错的热闹喧哗戛然而止,这位老板也立时傻了眼,酒也吓醒了:他一眼看到了房间里坐在主位上、红酒杯正举在半空、笑容僵在脸上的竟是市委书记李光年!
此后,这位老板的生意突然莫名其妙地一落千丈,再也拿不到地,再也贷不到款,工商局、国税、地税走马灯似的前来检查,行政处罚通知下了一大,结果不出半年,这家房地产公司就不得不宣布产,关门大吉。
这之后,不识相地吵吵着要体验一把黑金VIP房间的主儿一下子少了许多。
天娱大酒店也吸取教训,为免生出更多是非,开始对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网开一面,用凤凰卫视的台PhoenixTV设置了一个商业黑金VIP房间,里面的菜式据说与CCTV3别二致,只是菜金全部翻了三番。饶是这,这个房间一很抢手,提前一个月都不一定预订得到,这个世界就是这疯狂,越离谱越有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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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七章 闻香识女人
“叮铃铃…”
艾高开完党委会回来,屁股刚挨到老板椅上,桌上的办公电话就叫了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是缩位的内部电话号。艾高有些奇怪,他的办公电话才刚装好没天,号还没对外公布呢,谁会知道号打进来?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听筒里来一个略带兴奋的爽朗女声,“艾台,我是曹丹啊。听说您分管后勤,想去您那儿汇报一下工作,方便吧?”
“方便,来吧。”
放下电话,艾高轻笑了一下,这个曹丹神通够广大的呵,党委工作分工的会议刚结束,她的电话就进来了。
说起来,艾高与曹丹也算是老相识了。过去,作为报社一把手的艾高是天娱大酒店的常客,自然没少了与曹丹接触,也没少了对这位 “曹总”想入非非和讨些嘴头子上的便宜。不同的是,过去他是她的白金VIP客户,现在却变成了她的分管领导,二人变成了领导与下属的关系,想到这,艾高有些莫名地兴奋起来。
不一会儿,走廊里就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嘚嘚”声,随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艾高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变调。
门开了,曹丹款款而入,一股浓香随之弥漫开来。
艾高的嗅觉异乎寻常地发达,虽达不到金庸武小说中后来变成了“不可不戒”和尚的采花大盗田伯光“闻香识女人”的境界,但“闻香水识女人”的本领还是有的。他对香水非常敏感,过鼻不忘。报社主政期间,凭借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道和浓度,他能够很容易地分辨出哪个相熟的女人曾经来过他的办公室,这可能也是艾高敢于说出“闻到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就会亢奋”这一名言的底气之一吧。
当年,他就是凭借这一特殊本领发现了一个相好跟他一哥们儿劈腿的秘密。那是在党封闭学期间的一个周六,他正在达室里与看门的老头瞎掰,看见这哥们儿的奥迪A6一溜烟地滑进了园。他跟老头又扯了会儿,就起身往这哥们儿的房间方向踱去,想拷问一下这哥们儿去哪儿打野食儿了。按照规定,封闭学期间,学员是不得外出的,周末也不例外。只是这次来学的都是各部门一把手,与党领导大都是老朋友了,方法外开恩,周末对学员的管理就没那么严,睁只眼闭只眼地随学员们自觉了。可这帮大佬们哪有个自觉的?周五一下课,都一溜烟地出溜出去欢腾了,只留一个本周的当值人员,算是给方一点面子。艾高这周很不幸是那个当值人员,所以看见这哥们儿溜回来就感觉有些怪,想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意外地,这哥们儿的房间门竟反锁了。刚要用拳头大力擂门,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哥们儿自诩其拈花惹草经历时常说的一句话,“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越是安全”。难道这哥们儿又在用这一招?那也忒大胆了吧,敢把这一手拿到党来玩?这不是玩火嘛!
艾高凑到房门上抽了一下鼻子,灵敏的嗅觉立时为他捕捉到了三条信息:
1、 这哥们儿的确是在玩火,而且此刻正处于火花四溢、*的紧要关头。
2、 与这哥们儿一块玩火的女人用了很少见的一款香水,而且用量拿捏得恰到好处,散发着一股迷人的似有若的幽香。
3、 这个女人是艾高的相好之一。
艾高选了一处有利位置,等待验证自己的判断。为他知道这哥们儿应该不会不明白,这里绝非适宜长久绵之所,速战速决才是上上策。
等待的过程有些矛盾,艾高既希望自己的嗅觉一如既往地正确误,潜意识里又真心希望今天能够失误一次。
不大工夫,房门开了,走出来的女人那激情过后的脸带着艾高熟悉的潮红,也证实了艾高的嗅觉仍象狗一实和准确。
曹丹耳闻过艾高的名言,知道他好香水这一口,但知之不多,更不知道艾高在嗅觉方面的特殊天分。当然,除了偶尔的炫耀外,艾高也很少对外人透露自己在这方面的异能。
来艾高办公室之前,曹丹刻意准备了一番,打常规地选了晚宴用的迪奥午夜*蓝毒香水,香水是专程托人从香港带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用。她相信这款号称专为魅惑女性特别设计、“宛如黑色玫瑰,在午夜绽放致命香气”的大牌香水定会给艾高留下深刻印象:午夜临界点,夜蓝色天际,皎洁月牙烘托出梦境般的氛围,银色月光交错云团,射出媚惑光影,带来一丝欲动的变身魔力,香水本身的文案似乎就颇煽情诱惑,让人意乱情迷。
蓝色毒药般的神秘魔力果然瞬间击倒了艾高,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但作为领导必须具备的作派羁绊住了他的脚步,他故作平静、不带感情地指了指对面的扶手椅,“曹主任,坐。”
不知什么时候起,昱城各级领导干部办公室的装修风开始变得五彩缤纷,除了装修风有简朴平直、奢华神秘之分外,布置局也千变万化,除了少数仍采用单房间局外,搞一个隐秘套间,放一舒适的软床,供事务繁忙或被杯中物所累的领导休息所用的套间局更为普遍。当然,个别如艾高之流,干脆将这个套间另作他用,变成香艳安乐窝或成为潜规则事发现场的也不是没有。
尽管装修局千差万别,但这些领导房间办公桌椅的摆放方式却出奇地一致,都是中央一个大的有些出的老板台,后面是一把功能五花八门的奢华阔大老板椅,对面则是一把高度法调整的低矮扶手椅,专门为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准备的。这把扶手椅和老板椅的高度搭配也颇有讲究,正好让老板椅上的领导可以轻松俯视下属,而扶手椅上的下属则只能仰视老板椅上的领导,据说这可以增领导的尊严和威信,这也正是这种局能够飞速风靡昱城各大领导办公室的主要原之一吧。
艾高指给曹丹这把椅子,而不是引导她到旁边专为同僚和更高级别领导准备的一圈沙发上,说明艾高已很自然地认同了二人的上下级关系。
曹丹略有一丝儿失望,她心里还是蛮期望艾高能够对她以曾经的“曹总”相待的,这二人就可以围在那圈沙发上平等地聊聊天,逗个嘴啥的。试想,如果不是艾高落魄,被下放到电视台,她曹总大驾光临他报社一把手的办公室,他还不得喜出望外、以朋友身份热情接待她这位“曹总”呵。曹丹心里苦笑了一下,艾高是降了职呀,怎么对她而言反而好象是升职了呢?曹丹这会儿当然不会意识到,现实生活里的悖谬,本来就是随处可见,也毫道理可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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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八章 眼睛吃足了豆腐
曹丹在艾高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裙装下摆。似乎为了方便展示和有意炫耀自己硕大朋的资本,曹丹毛衣的领口开得很低,这一低头更是让她的前胸门户大开,露出了里面黑色Bra力护卫的旖旎春光,让对面老板椅上的艾高一览遗。刹那之间,蓝毒*诱人幽香烘托的丰腴雪白洪水猛兽般淹没了艾高的视线,他甚至瞥见了那汹涌而至的雪白里慵懒地窝着的两粒一闪而过的樱桃红。
艾高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头顶,脸庞微微发烧,话音也有一丝儿颤动,“曹经理,可是第一个来找我汇报工作的呵。”
曹丹感觉到了艾高的瞬间反应和对自己称呼上的改变,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前胸的失守,只道是自己的*已随着蓝毒香水在艾高心中荡漾开来。
曹丹媚眼如丝,“哎呀,那俺可荣幸了。艾台,您可要多支持俺的工作啊。”
艾高点了点头,“我的工作也离不开和苏主任的支持啊。”艾高有意提了一下后勤主任苏东方,一者立自己的权威,提醒曹丹注意分寸,后勤汇报工作本该是苏东方的事儿,曹丹此举稍有越级之嫌。二者也暗示自己接待曹丹,算得上是对她的恩泽。
曹丹是场面上混熟的人儿,艾高话里的弦外之音,焉能不明白?就赶紧表白,“艾台,我这次来主要是向您请示天娱大酒店的工作。”曹丹这一说,就懈可击了,她虽说是副主任,却是天娱大酒店的总经理,找艾高汇报工作也顺理成。
艾高点了点头,像是很有感概地说,“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已不是天娱大酒店客户了,已成了和同一战壕的人了。”
在艾高分管后勤的事上,刘明礼百密一疏,犯了个大错,只想到后勤除了个妖精似的曹丹,就是一帮大老爷们儿,艾高翻不起什么脂花粉浪来,却忘了挂后勤中心的天娱大酒店可是个十足的花花世界,客户经理、服务员中薄有姿色者不在少数,虽算不上美艳如花,也够一些男人心旌摇曳一阵的。调整分工的党委会召开时,刘明礼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法收回。刘明礼暗骂自己怎么也得象宣部的那帮老爷们一,却也可奈何,只能寄望于有前车之鉴的艾高能够有所收敛,别搞出大乱子就行。好在天娱大酒店除了总经理曹丹和财务经理魏兰芝之外,都是外聘的,只要不惹出惊天动地的大乱子,对电视台的声誉影响就不大。
“是啊,有艾台您这个总指挥和我同一战壕,我工作就更有信心了,艾台可得多给我指导呵。”曹丹赶紧接过艾高的话茬。
“这个,酒店的事,我也不太懂,具体工作还是要多呵,才是酒店的CEO嘛,我也最多就是帮打个边鼓,敲个边锣什么的。”不知为什么,艾高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天娱大酒店大之上的那幅《天娱牡丹图》,不由心旌一阵摇荡。
二人随即扯了一些酒店经营情况,基本上是曹丹在说,艾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曹丹身上的香水味、时隐时现的双峰和两个半球挤压出的那道深陷的沟壑让艾高不时想入非非,本集中不了心神,曹丹的话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曾经读过的郭沫若《女神》中的句诗时不时地飘过脑际:我把这对洁白的乳房,当作我爱情的坟墓;我把这双修长的大腿,当作我犯罪的深渊。后面一句,是不是《女神》中的,艾高有些记不清了。
听曹丹说完酒店的事儿,艾高装模作地点评了一番,自己也感觉云山雾罩,没说到什么点子上。曹丹还是很认真地用笔记录下了艾高的点评和指示,这让艾高很是受用。
“对了,小曹,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很特别呵,让人心旷神怡的”,扯完酒店的事,艾高到底没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逮住机会问了一句。
听了艾高的问话,曹丹妩媚地一笑,水汪汪的桃花眼盯住艾高,这要搁在以前,她定会暧昧地问,“是心旷神怡呵、还是心猿意马呢?”但现在二人关系毕竟变了,一时还摸不透艾高的路数,就简短地回答道,“不过就是廉价的迪奥罢了。”她怕艾高进一步追问香水名字,不好回答,就以攻为守地转移开话题,“这么说,艾台对香水很有究了?”
“哪里有什么究,只是这味道我从没闻过,有些好奇。记得以前身上好象不是这种味儿呵。”艾高故意把话说得有分暧昧。其实,除了对气味敏感外,艾高对香水的确了解的不多,也就是道听途说了个大牌,曹丹说的迪奥倒也恰在其中。有次去香港,他好像就给哪个女人买过这个牌子的香水,是店员帮他选的。
曹丹做了个很夸的表情,“哎呀,艾台,竟然还记得俺以前的味道,小女子真是荣幸万分呵。”曹丹在天娱大酒店交往的多是大叔级的客人,自称小女子惯了,看艾高话里透出些暧昧苗头,就顺势先在自称上撒一下娇,试探试探艾高的反应。
这下子果然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艾高难得的笑了笑,甚至还起身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曹丹。
曹丹赶紧躬身接过,前胸再次门户大开,让艾高感觉眼前又是一片眩晕,周身一阵燥热,赶紧也端起自己的水杯呷了一口,定了定心神。
“车震”事件后,艾高完全处在一种禁欲苦行僧的状态。以前与他有瓜葛的女人生怕沾惹上是非,都躲得远远的,连问候短信都没有一个,至今怒气未消的老婆连一日三餐都拒绝做给他了,更别说让他近身亲热。其实,过去,他和老婆之间也基本上没有多少夫妻之实了,常年忙着采摘鲜花嫩草,见到糟一般萎落的家花,哪里还提的起兴致?也就有时候良心发现,偶尔尽一尽做丈夫的责任,但没想到的是,下面那个小东西胃口竟然也变刁了,十次倒有八、九次愣是不配合,搞得老婆以为他已到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年龄,有时拐弯抹角地暗示他不妨弄点伟哥来扶扶烂泥。所以,艾高生龙活虎地玩“车震”被捉后,老婆的震怒可想而知。
对于处于近乎饥渴状态的艾高来说,曹丹胸前乍泄的春光疑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刺中了他的要害。
二人间的交流更融洽起来,开始扯东拉西,间或开一些伤大雅的玩笑,或说上一二句调笑的话,艾高还不顾曹丹的客气阻拦,频频起身为她水,借机让眼睛吃足了豆腐。
曹丹临告辞时,水到成地撒下了诱饵,“领导今晚有空吗?去酒店指导一下工作吧。”
曹丹的邀请让艾高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光顾过天娱大酒店、没有欣赏过《天娱牡丹图》了。其实,到电视台之后,艾高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到外面吃过一顿饭呢,一来没有心情,二来也没人真心邀请。刘明礼倒是说过要给他搞个接风宴,被他婉拒了,说与同志们熟悉了以后再说吧,刘明礼也就没有坚持。
他很想答应曹丹的邀请,除了最近“口中淡出鸟儿来”之外,与这一个双乳澎湃的美女共进晚餐也不失为一种享受,酒酣耳热之际,推杯换盏之时,除了能大饱眼福、过过嘴瘾,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一亲芳泽呢。不过,作为领导的风度和矜持还是要保持的,就拿捏了一下,“今晚我有安排了,改日吧。”
曹丹紧追不舍,“那领导咱改哪日?”
曹丹语带双关,透着暧昧但又让人抓不到把柄,艾高笑了,不由想起了报社的林秀秀。
林秀秀是日报社三版编辑,姿色平平,但作风泼辣。《昱城日报》的三版是软新闻版,说白了就是有偿新闻版面,承担着为报社创收重任,报社福利基本上就三版在支撑。
有天晚上,艾高与三版编辑组一块儿吃饭,喝得双颊绯红的林秀秀过来敬艾高酒,有分酒意的艾高晃动着酒杯,回过身子问,“林编,咱咋搞?”
“搞”是昱城人最爱用的万能动词,也是昱城方言中内涵外延最丰富的一个字儿,乎可以替代所有动词使用,所有事儿在没有合适表达时都可以“搞”:工作可以“搞”、饭菜可以“搞”、酒水可以“搞”、男女之间也可以“搞”。
艾高此问其实并未存多少暧昧之意,就是问这敬酒她想怎么喝而已,那知道林秀秀语出惊人,“领导在上我在下,领导想咋搞就咋搞!”
桌上有人起哄大笑,林秀秀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羞得脸颊更红了,倒显出了分妩媚。
艾高不由心里一动,老奸巨猾地替她打了个圆场,扬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好,咱就搞它个底朝天。”
林秀秀也赶紧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说了句“谢谢领导”,就跑回自己座位了。
此后一段时间,“领导在上我在下,领导想咋搞就咋搞”成为了昱城酒桌上最流行的段子之一,而段子的原创作者林秀秀后来不仅真的被艾高搞了个底朝天,而且还翻身闹革命,搞了一次“领导在下我在上”,这次革命的胜利果实是林秀秀很快升任了三版编辑组组长。
想到这,艾高也暧昧地回了一句,“过了今晚,说改哪日就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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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九章 骤升的荷尔蒙
刘明礼当初设想的*不离十,艾高对自己的工作分工的确非常满意,甚至对刘明礼有些感恩戴德。要说缺憾嘛,倒也不是没有,主要就是没能分管播音组,缺少了与四大美女接触的机会。当然了,宣部领导与刘明礼私下谈话的内容他是从知晓的,否则,他也就不会存此奢望了。不过,都在一大楼里呆着,还能少了接触的机会?这么一想,艾高心下也就释然了。
机会说来就来,第一场大雪覆盖昱城的时候,他就有了一次与心仪美女亲密接触的机会。
入冬以来,昱城人就一直祈盼的大雪终于翩然而至。下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鹅毛飞雪将昱城变成了白皑皑的童话世界,天地一片莹白亮澈,所有的肮脏与污秽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影踪,仅剩的不协调就是人类活动留下的黑色车辙与足印,以及一早上刚刚扔出门的垃圾。从这点来说,或许人类才是这世间最污浊之物吧,洁白如冰雪也力涤荡某些人利欲熏心的邪恶心灵。
艾高起得很早,看到外面的大雪,寻思常去的早餐点今天可能出不了摊了,就草草地搞了包泡面吃。老婆*后,艾高的早餐都是在附近的一个小吃摊解决的,午餐和晚餐则和单身员工一起混食。想想也挺有意思,过去他基本上只有早餐在家吃,午餐和晚餐都为“工作需要”在酒店里解决,那时候,老婆天天追着让他回家吃饭。现在,一日三餐都需要在家解决时,老婆倒义反顾地罢工,不伺候他了。
吃过泡面,看看时间还早,就想到外面欣赏一下雪景,眼睛适应了亮亮的雪光后,意外发现他的专车竟已早早地停在了楼前等他,司机小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驾驶座上缩着脖子。就过去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是不是台里有什么事儿。
“艾台,今天不是雪大嘛,怕路上不好走,误了点,让您久等,就提前过来了。”
倒也是,刚才他还在担心小路今天可能法准点来接他了呢。“既然来了,那咱们就走吧。”
到了办公楼电梯旁,小路帮艾高按了按钮,就去了一楼的小车班。
不知为什么,电梯停在最顶层迟迟未动,等电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会儿,衣雪菲和韩凤也一路说笑着走了过来。艾高看了看表,才七点半多一点。台里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一般小路都是踏着点去接他的,怪不得很少碰到衣雪菲,原来她们上班都来得都比他早一个时段。
电梯终于来了,艾高走进电梯,衣雪菲和韩凤也跟了进来,站在了艾高前面。电梯门刚要关,就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和喊声,“等一等”,接着又呼啦啦进来一拨人,电梯里顿时变得拥挤起来。衣雪菲和韩凤被挤得向后退了步,差点倒在了艾高的身上。韩风回头抱歉地问了句,“不好意思,没挤着您吧,艾台长?”
“没关系,没关系,我没事儿。”其实艾高心里恨不得更挤一些。
穿了高跟鞋的衣雪菲身高与艾高不相上下,旁边的韩凤就比艾高高大多了,给艾高一种压迫感。站在两人身后的艾高不由地向衣雪菲的方向挪了一点儿,避开韩凤对自己形成的压迫感。
衣雪菲身体很匀称,各部位都不夸扬,臀部也不大,后背显得分外挺直,身上有一股淡雅的香水味儿,混合着秀发上残留的香波味儿,对乎与她贴身而立的艾高构成了致命吸引,雪白晃眼的后脖颈、电梯晃动之际偶尔拂过艾高脸颊的丝缕头发更是搞得他乎法自持,心里痒痒的,有种抓狂的感觉,艾高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心里涌动着一股邪火,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些欲动的意思。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约是成了报社领导之后吧,艾高自己都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流氓了,路上遇见稍有些姿色的女子、或者来自己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年轻女下属,都会忍不住在脑子里剥光人家的衣服绘声绘色地意淫一番,从乳房形状、*颜色一直延伸到人家的臀部和两腿之间,甚至还会想象采取什么体位和人家高潮时的表情和呻吟,能将女人搞上床的机会更是一点儿都不放过。可能是艾高自觉已功成名就,往上爬的那弦儿绷得已不再那么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所谓的饱暖思*了吧。
在男女事儿上,艾高其实属于开窍比较晚的一类,到了高中对异性还没有多少感觉。高中时,艾高外貌虽然并不出色,但学成绩不错,文艺才能也有一点儿,对他示好的女生也不是没有,可惜其时的艾高基本不懂风情,也暇风花雪月,白白浪费了人家女生不少感情。艾高读大学时节,男女生恋爱还是明令禁止的,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象对之前的届那严防死守。
可惜,后来艾高所在的园爆出来一件稀奇事儿,一位与女朋友如胶似漆的男生竟冒天下之大不韪,留宿在自己女朋友用布幔围得严严实实的床上,而同宿舍的其他5位女生竟以为常,只有上铺的女生时不时抱怨他们搞得床不住晃动,影响了她睡觉。该宿舍一位女生寒假回家,还将此事当笑话说给父母听。父母一听之下,感到事态严重,立即将此事报告了方。其时,这个男生已在该女生宿舍留宿了半年有余。最终,该男生“道德败坏”而被学除名,卷起铺盖卷儿回了农村老家。
艾高非常为他惋惜,觉得为了这一点儿欢娱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实在不值得。要知道,艾高上大学的那个时代,对农村学生而言,考上大学就等于跳进了龙门,国家是包分配的。
这个男生的事件发生后,方亡羊补牢,大了对男女生恋爱的查处力度,设立了举报信箱,务求将这类事件消灭在萌芽之中,方的举措让本就对恋爱没多大兴趣的艾高大学感情生活成为了一片空白。
跟那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一,大学毕业工作后的艾高结婚生子也不过是走了常人非走不可的一个流程。说起来,艾高的妻子也薄有姿色,就是文化程度低了些,对艾高有些颐气指使的,包括在床第之间,搞得艾高就像是例行公事,毫激情。艾高是仰仗了妻子的裙带关系才青云直上,一路成为了报社一把手的。外人猜测的艾高省里有人,其实就是妻子家在省里的关系。
进入报社领导层之后,艾高觉得自己的荷尔蒙含量好像骤然升高了一般,对床第之事的兴趣与日俱增。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艾高不是女人,但这话套用在他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他开始近乎变态地疯狂意淫和追逐女人,甚至于置伦理道德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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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次出轨
艾高的第一次出轨就有些悖于伦理,出轨对象是他的小婶娘。不过,这个小婶娘并不是他正经八百儿的本家长辈,是蒋姓邻居的一个媳妇儿,论辈份和排行艾高称呼她小婶娘。
艾高老家位于昱城西北角的吉安县,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三百多户人家,只有蒋艾两姓。据说,这村子里的艾姓原本也姓蒋,后来,为 “攘外必先安内”的那位蒋总裁的关系,蒋姓人家中进步的一分子就耻于这一姓氏,愤然在蒋字下面打了个叉,变成了艾姓。虽然时代距今并不久远,但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却竟然已从考证。只是在艾高模糊的记忆中,蒋艾两家好像确是一直不通婚的,这点似乎就是这种说法的唯一一点佐证了。
进报社工作以后,成为记者的艾高曾经找了蒋艾两家年长者咨询这事,得到的是迥然不同的两种答案。有说确有其事的,也有说村里的蒋艾两姓从来就不是一家,艾姓是外地流浪来的,是好心的蒋家先人收留了他们在此繁衍生息。作为艾姓的后人,艾高当然更喜欢前一种说法。倒是这个村子的名字叫蒋家屯子,至少说明人家蒋家不可能是外来户,后一种说法倒也有可信之处。
艾高的这个邻居叫蒋长贵,没什么文化,但胆子大,脑子灵活。杀过猪,做过泥瓦,改革开放之初,别人还在美滋滋地埋头耕耘着刚刚分到手的那一亩三分地的时候,蒋长贵就在村后满山的青石中看到了商机。村里人祖祖辈辈都用后山上的青石盖房子,山上星罗棋布着的大大小小的采石场不下二十个。蒋长贵请人鉴定了这里的石料质地后,拉了一帮人,从信用社贷了款,成立了石材厂,当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都做到国外去了,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和安吉县的首富。
与那时候多数暴发户一,蒋长贵也甩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娶了县剧团的名角儿邵美萍。邵美萍身材娇小,柳眉杏目,舞台上娇小姐的扮相倾倒了万千安吉人,蒋长贵就是其中之一,他最迷恋邵美萍的那双杏目,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对眼睛会说话,一下就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嫁了蒋长贵后,邵美萍就不想在县剧团待了,也不甘心窝在家里做个全职太太,一心想到市里换换环境。蒋长贵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想起了在昱城报社当了副社长的大侄子艾高,一来二去,邵美萍摇身一变,成了昱城日报社的记者。那个时候在昱城,记者外出采访是很风光的,邵美萍这的美女记者更是风光限,常常享受众星捧月般的礼遇。只是,邵美萍在写稿方面还不入门,很多采访稿都是艾高亲自帮着改的。看着自己的文字经艾高之手变成了党报上的铅字,邵美萍心里别提多美了,也对艾高由衷地感激和敬佩,就罗着搞一个答谢宴,好好谢谢艾高。
答谢宴是在邵美萍暂时租住的房子里举行的,她到报社上班后,蒋长贵就在昱城和安吉县两头跑,好在两处距离不算远,七十多公里,又有高速公路相连,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对艾高很感激的邵美萍拒绝了两个男人去酒店的提议,坚持亲自下厨,做了精致酒菜,摆到客厅茶上,蒋长贵拿出瓶茅台,和艾高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边聊,间或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邵美萍厨房收拾齐整后,除去白色碎花长裙外罩着的围裙,开了瓶红酒,坐在两人对面作陪。
酒至半酣,蒋长贵的手机响了起来,蒋长贵拿起电话:“王县长,哦,好的,九点半,好的,一定到。”
挂断电话,蒋长贵看了下时间,对艾高抱歉地说:“对不住了,大侄子,王县长搓麻,三缺一,喊我去。咱是自家人,就不客气了,让婶子陪多喝杯吧。”说完匆匆叫上司机,往安吉县城奔去。
邵美萍就很气愤地说:“哪里是三缺一,明明是缺钱嘛,这帮天杀的!”她告诉艾高,这个王县长最贪了,隔三差五就喊蒋长贵去搓麻,说是去搓麻,其实就是去当冤大头,一搓一个通宵,第二天也见不到人影儿。输出去的钱常在十万,最少也得万。
艾高明白,现在打牌、搓麻已成为领导敛财的途径,名为娱乐,实为受贿。领导们的手气每次都很好,往往一个通宵就会笑纳数十万甚至上百万。艾高就劝邵美萍看开些,时下就这个风气,没办法。小叔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说完这话,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其实,蒋长贵一走,场面就有些尴尬了:于公,艾高是邵美萍的上司;于私,邵美萍是艾高的长辈。蒋长贵在的时候,双方都好说话,他这一走,有些话就不好说,一时就有些冷场。
最后还是邵美萍打了僵局,拿过蒋长贵的白酒杯斟满,说:“从现在起,也别当我的领导了,我也不是的小婶娘了,咱俩就平起平坐平喝,我也不喝红酒了,就陪喝白酒,来,咱娘俩儿一醉方休。”
艾高一听笑了,打趣道,“都不是我的小婶娘了,哪来的娘俩儿啊?”
艾高这么一说,邵美萍也觉出了自己话里的绽,扑哧一声笑了,作势轻轻抽了一下脸,看着艾高说,“哎,刚说完就忘了,真是该打!我先自罚一杯。”
邵美萍的娇媚神情一下子抓住了艾高,为辈分儿的关系,以前从未近距离仔细打量过这位小婶娘,只感觉是一个很漂亮娇俏的人儿。而此刻近在咫尺的邵美萍脸颊微红,笑靥如花,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秋水一般深邃,扑闪出万种风情,一丝若有若的幽香随着裙袖的挥动一阵阵飘过,艾高感觉心里泛起了一层毛茸茸的东西。一时就有些痴,就着说,“那我陪婶娘一块儿罚吧。”
邵美萍笑着捂住嘴,指着艾高说,“是该罚,这次是犯规了,又叫婶娘!”
艾高也笑了,是啊,怎么又说溜了嘴呢?看来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稍不留神就会原形毕露。
“好,那我们一块儿罚吧。”
二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碰杯过程中,两人的手也不小心碰在了一起,邵美萍温软的手背让艾高心里那层毛茸茸的东西更盛了,慢慢发酵并泛滥开来。
气氛活跃起来,邵美萍是有些酒量的,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越喝越兴奋,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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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一章 欲仙欲死的小婶...
邵美萍又斟上一杯酒,摇摇晃晃地挪到艾高身边,扶住他的肩膀说,“大侄子,不知道,婶娘心里其实……,苦哇……”说最后这两个字的时候,邵美萍恍惚又站在了昔日的舞台上,不自觉地甩了一下想象中宽大的水袖,进了戏剧唱腔。
“自打嫁入蒋家门……,唉,一直被前婶娘追着骂,被周围的人骂,有些人虽然嘴上不骂,心里也在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我最听不得的就是骂我不要脸的下九流戏子。现在好了,亏了大侄子,我也成了上九流的文化人,还到了市里,让他们想骂都找不到地方。嗬嗬……”
邵美萍说着说着,身体歪斜了下来,倒在了艾高身上,扶在艾高肩膀的手不知怎么就搂住了艾高的脖子,一股让人心里痒痒的迷迭香扑面而至,俘虏了艾高的嗅觉。邵美萍艳若桃花的俏脸上,泛出吹弹可的娇嫩,细密的茸毛仿佛在轻轻扫拂着艾高的神经;口中吐气如兰,呼出着令艾高迷醉的温热气息;那双会说话的杏目幽深迷离,秋水般在艾高的面前流转。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粒扣子,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胸脯和若隐若现的浅浅乳 沟。
艾高尚有分清醒,赶紧压抑住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起身扶她到一边坐下,邵美萍挣扎了下,不知怎么,二人的脸就贴在了一起,带着迷迭香气息的细腻温润立即点燃了艾高的激情,邵美萍的呼吸似乎也急促了起来。艾高这才发现,他扶着邵美萍的一只手也不知怎么就压了在她胸前那团富有弹性的柔软上,正感受着隔着薄薄衣衫递过来的撩 人热度。
艾高的血“哄”一下涌上了脑际,残存的理智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轰然溃塌,脑子里一片空白,时间与空间仿佛都不存在了,眼前只剩下邵美萍那灿若桃花的俏脸和风情限的双眸。他疯了一翻身而起,不顾一切地抱住她,用力吸住她的香唇,压在她胸前的那只手也乘胜出击,蛇一滑进长裙,直取那团弹性十足的柔软,略带粗鲁地揉弄起来,感觉掌心处一粒小小的坚硬慢慢迸发出来。
邵美萍的娇躯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似是呓语似是呻吟的含混声音,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和犹豫,随即就报以同疯狂的回应,紧紧搂住艾高,疯狂地啜吸着他伸过来的舌尖,让艾高一阵窒息,也让他更癫狂,他费力挣脱开邵美萍的搂抱,三二下扯去了她的衣衫,邵美萍洁白的娇躯羔羊般展现在了他的面前。邵美萍结婚已四、五年时间,一直没有生养,之老夫少妻的组合,蒋长贵在耕耘频度和力度上都不免有所缺,邵美萍的身材还似少女般没有长开,双 乳小巧玲珑,腰肢纤细柔软,腹部光滑平坦,平躺在沙发上,身下散开的乌黑长发越发衬托出身体的莹白,盈盈不足一握的小巧乳房上微微翘起的粉 嫩 乳 头和浅浅蜗居在小腹中央、小小圆圆的肚脐外醒目,肚脐下,一条小小的粉红蕾丝花边丁字裤半遮半掩住最后的神秘。
艾高再次抱起邵美萍,一口含住她的娇乳,贪婪地吸 吮、舔舐着。邵美萍感觉自己粉 嫩的乳 头在艾高舌尖灵巧的撩拨下,渐渐膨胀挺立,有一种痒酥酥、期待被咬啮挤压的感觉。
艾高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牙齿不失时机地浅浅咬了一下那点粉 嫩,一丝酥麻透顶而来,邵美萍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僵直着用力向上弓起。
艾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三下五除二扒净了自己的衣衫,又一把扯去了掩住邵美萍神秘部位的那抹粉红,露出了下面一片黑色的神秘。
艾高感觉自己好似马上就要爆炸了一般,猛地扑上去,胯下暴涨的坚硬在那片神秘的黑色中焦躁地游弋,象羊圈外四处逡巡的饥渴猛兽,终于找到了一个突口,急不可耐地尽全力冲了进去。立时,一种难以言说的爽滑和温暖惬意紧紧裹住了他。
不由分说、乃至有些粗鲁决绝的坚硬侵袭让邵美萍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一种从未有过、以言的奇异感受牢牢攫住了她,似乎有一丝儿痛楚,似乎有一种恰恰着痒处的瞬间酥麻,又好似长期空虚的欲望沟壑被一种巨大真实严丝合缝地充盈带来的巨大满足。很快,那一丝儿痛楚也不复存在了,转化成了一波又一波汹涌而至的愉悦,思想好像骤然停顿,全部身心都汇聚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美妙与幸福体验中,她手脚并用,藤般死死攀附住艾高,生怕这潮水般涌入的欢乐与满足会凭空飞去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一次次坚决的冲击,呼吸渐趋急促,脸上的桃花愈浓重,缺氧般的极度快感与酥麻席卷而来,禁不住连续大声呻吟起来。
“小婶娘,可好么?”不管不顾猛烈冲撞的艾高听到邵美萍的呻吟,才想起顾忌身下人儿的感受,气喘吁吁地问。
邵美萍这时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胡乱地扭动着云鬓散乱的头部,攀住艾高的手脚本能地了把劲儿,暗示他大进攻力道。
邵美萍半半闭杏目中的意乱情迷、大片潮红的脸上微微渗出的细密汗粒、挟裹着女性香软气息的粗重急促的呼吸、以及迷幻般的大声呻吟和喃喃呓语让称呼着“小婶娘”的艾高情绪更高涨,不禁愈战愈勇,身下的坚硬持久一次又一次地将邵美萍推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邵美萍死去一般瘫软在沙发上,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欲仙欲死的高潮体验,蒋长贵为年龄原,在硬度和持久性上都有所缺,二人的配合就不是那么和谐,邵美萍刚有点儿感觉,蒋长贵那边就忙着缴械投降、鸣金收兵了,常常搞得邵美萍怅闷不已。婚后这么多年,还从没体验到高潮的感觉。在闺蜜们津津乐道于极度快乐的高潮体验时,她总是一片懵懂茫然,现在她明白了,这真的是一种可以让人快乐至死的感觉,说死去活来,似乎一点儿都不夸。
邵美萍想起了一个手机段子,说有对男女情人做 爱,男人喜欢一边做一边喊,“弄死,弄死!”忽忽日未见,女人找到男人处,男人问:有事吗?女人柔声道:“也没啥事,就是不想活了……”当时看到这个段子,邵美萍本没觉出什么,也没有象闺蜜们那会心地放声大笑。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非虚,这种淋漓尽致的痛快真的是让人欲仙欲死、能够要人命的啊!
与邵美萍的这次经历也让艾高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也是他迄今为止最为销 魂的一次激情体验,女人跟女人之间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吗?不知是为自身荷尔蒙分泌速,还是小婶娘这一悖于伦理的身份,又或者是邵美萍那迷人的俊脸、会说话的杏目、少女般迷人身躯的刺激,抑或是兼而有之,艾高的情绪空前高涨,激情外持久,似乎被荷尔蒙驱动的内心欲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纵情宣泄的窗口。
最初体验到偷情妙处的艾高一度非常贪恋邵美萍的身体,寻找一切机会与这个小婶娘行云布雨,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索要度,他特别喜欢在与邵美萍欢爱的时候喊她小婶娘,这个称呼似乎更能撩拨他的激情神经,让他更激情澎湃。其实,艾高也知道,在村子里,异姓邻居间的这种称呼,更像是一种称谓,就跟名字与昵称一,不过是一种符号,并没有辈分上的真正意义,但不知怎么,这个称呼却的确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这也许就象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所说,是潜藏在每个男人内心最深处的俄狄浦斯情结在作祟吧。
也正是在这个小婶娘身上,艾高逐渐发现了自己在嗅觉方面的特殊天分,这个天分好像不是与生俱来的,似乎是随着荷尔蒙的飙升逐步出现与增强的,在他这项异能登峰极之时,他甚至能够像动物一嗅出异性身上发情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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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二章 活春宫
党委成员分工调整宣布后,财务和后勤负责人相继来到艾高办公室与这位分管领导接头,汇报工作。
财务科长丁玉芬是个圆脸大眼睛的中年妇女,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依然细腻红润,只是身形略有发福,一望可知年轻时定是个倒众生的尤物。艾高想象着她年轻时候的风采,一时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开始慢慢往邪路上滑了。
丁玉芬介绍说,财务科十一个人,五男六女,有一男一女两个副科长,然后又约略介绍了科里的主要工作和每个人的分工。
汇报完工作,丁玉芬又讨好地说,“艾台长,我们科里人多,给安排个打杂的人吧,打个水、打扫个卫生啥的。”
艾高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是丁玉芬的个人创意还是电视台的惯例,就说,“不用吧,后勤这边不是有管这事的勤杂工嘛。”
“嗨,那个勤杂工整天偷奸耍滑、毛手毛脚的,服务不好,就我们这边出个人吧,反正还要安排专人给您送报表什么的,就顺带把这事儿一块儿做了。”
艾高听丁玉芬这么说,就不再坚持,从桌上的文具盒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这是我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就放们那吧,打扫卫生什么的也方便。”
丁玉芬见艾高同意了她的提议,很兴奋,接过钥匙喜滋滋地走了。
后勤中心主任苏东方出身司机,原来一直为刘明礼开车,刘明礼成了一把手后,看在他多年没日没夜服务的份儿上,提拔他到后勤做了个副主任,后来又把他转成了正职。后勤中心十五个人,除曹丹和一个物品管理员外,其余全是大老爷们,大部分是为台领导服务的专车司机。
丁玉芬安排专职给艾高送报表、顺带打杂的人是一个外号叫大头的八零后,有些傻傻的,不是真的傻,就是东北话有点“二”、 说话做事有心没肺、不管不顾的那种,为锛儿头特别大,得了个大头的雅号。她很不情愿地从丁玉芬手里接过艾高办公室的那把备用钥匙,心里嘟囔着,“,又是姑奶奶我倒霉。”她在财务科资历最浅,一些打杂跑腿儿的事儿总是落到她头上。
大头对艾高的好色有所耳闻,也知道他之所以从艾社长变成了艾副台长,就是为色字头上的这把刀。所以,对自己的长相一直很有信心的大头总是尽力避免跟艾高正面接触,尽管大头对班之类的事情向来是深恶痛绝、一肚子牢骚的,可为了自己的美色不被这个色台长觊觎起见,大头还是尽量挑下班时间、艾高不在的时候来他办公室搞服务。
但正面接触总还是免不了的,大头与艾高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就是送需要艾高尽快签字的报表。拿着报表走到艾高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一位要好的女友经过,跟她打了声招呼,“哈罗,大头,忙什么哪?”
大头扬了扬手中的报表,“这不,找领导签字。”
大头敲门走进来,艾高望见这个脑后扎了个马尾、眼睛忽闪有神的大锛儿头小姑娘觉得挺逗,就逗她说,“哎呦喂,终于见着我的田螺姑娘了。”
大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笑了笑,走向前,将报表双手递给艾高说,“艾台长,这些报表请您签个字。”
大头一近前,艾高灵敏的嗅觉立即捕捉到了她身上残留的奶香气,艾高盯了一眼她为哺乳迅速膨大起来的沉甸甸胸部,知道她已不是什么小姑娘,而是一个正处于哺乳期的少妇,说话就有些肆意起来。
他接过报表,签了字,递还给大头,又看了眼大头的锛儿头说,“刚才听见外面大头大头的叫,是叫吧?”
大头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嗯,她们都这么叫我。”
“呵,锛儿头是够大的。巧了,我小时候外号也叫大头呢。”
大头看了看艾高,有些狐疑、有些傻傻地问,“艾台长,怎么您也有这外号,看不出您头哪儿大啊,难道您小时候的头显得很大?”大头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脖颈细长、瘦骨嶙峋的非洲饥馑儿童那种大头形象,难道小时候的艾高是这个子?
哪知艾高很暧昧地说,“呵呵,这个…,怎么说呢,嗨,看,看,小姑娘不懂也就罢了,都是当了妈妈的人了,还不知道男人头大有时候并不在表面。”
大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脸红了一下,心里暗骂了一句“臭流氓”,就拿了报表,匆匆跑开了。
艾高小时候确有个“大头“的外号,不是为他头大,而是为他两腿间的物件儿过于伟岸,让小伙伴们甚是惊诧,就送了他这个外号。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懂得这个大物件儿的妙处,觉得艾高这个探头探脑的庞大物件儿显得有些丑陋,所以这个外号其实是有些侮辱和鄙夷成分的。现在,历经沧海桑田之后,估计他们对艾高的这个物件儿恐怕就只有嫉妒和羡慕的份儿了吧,一个身材臃肿的同学跟艾高谈起这些往事时,就不懊恼地说,“操,身体都胖了好圈儿了,可就他妈的这个物事儿不给面子,一丁点儿都没有胖。”
匆匆跑开的大头做梦都不会没有想到,没天,她就亲眼目睹和验证了艾高暧昧地提到的那个大头。
周五一上班,丁玉芬就把一摞表递给大头,“赶紧把这个月的工资明细表送到艾台那儿签字,好马上开工资。”
大头是个月光族,档案上已经转正了一段时间,但一直还是在领实工资,直到这个月,转正后的工资才开始兑现,顺带补发前段时间的差额,大头一直指望着补发的这笔不小的差额去疯狂购物一番呢,看到工资明细表,她似乎看到了那件觊觎许久的衣服正在向她招手。
大头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活儿,着急忙慌地往艾高办公室奔去。
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艾高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
没听说艾台长出差啊,一定是中午应酬还没回来,或者是去卫生间了也说不定。
明天就是周末了,大头可不想眼看到手的衣服凭空就飞了,不如就先把报表给放桌子上,他一回来就可以签上了。这,说不定今天还来得及领到工资去买那件自己心仪了许久的衣服呢。
大头边想边用钥匙边开了门,走了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看来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大头更坚定了艾高很快会回来的判断。
拐过门廊,眼前的一幕让还沉浸在衣服美梦中的大头乎惊呼出声,手中的报表纷扬着洒落到了地上:原来艾高是在的,而且屋里不止一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现在赫然已连成一体,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肉搏战,此刻显然正进入关键阶段。
在科里整天郁郁着一苦瓜脸的许月娟这时节正双目微闭,潮红的脸上洋溢着欢娱与陶醉,竟也现出分动人姿色,嘴里发出压抑着的轻声呻吟,身体在艾高的大腿上剧烈地起伏,彩色毛线裙的裙摆荷叶般漂浮在她白白的大腿边,向一边歪斜的衣襟里露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乳房,兔子般上下窜动着。
看到不期而至的大头,许月娟吓得跳了起来,飞一般跳离了艾高的身体,艾高那次暧昧调笑提到的那个大头毫遮拦地亢奋着暴露在了大头的眼前。
“还真是大头啊”,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大头此刻竟奇异地闪过了这个念头,让她自己也感到羞愤不已,恨不得扇自己脑袋一个耳光。
大头事后回想起来,开门的时候,似乎是有点压抑着的响动的,但沉浸在衣服美梦中的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还以为是附近办公室里来的音频声呢;房间里的两人也正是渐入佳境、物我两忘的时节,钥匙转动的轻微声音哪里还能入得了他们的耳目,艾高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傻傻的大头会长驱直入他的台长办公室。
大头不光长驱直入了,甚至还直扑屋子的中央,这之前,那些她并不陌生的床第妙音居然一丝儿也没入耳。没经验啊,也是太有经验了,为这间办公室打扫了这么多次卫生,来送了那么多次文件报表,可不是对这办公室熟门熟路咋地!
大头的家是煤矿上的,大头小时候,是煤矿日子正红火的年月,那时候煤矿工人风险大,收入高,文化水平又低,都喜欢大鱼大肉烈酒炝烟地胡吃海喝,吃饱喝足之后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完*回家照葫芦画瓢地折腾老婆。尤其是井下工,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主儿,井下拼命干活,井上拼命快活。大头的爸爸就是这种井下工,在那种环境长起来的大头耳濡目染,也爱吃肉喝酒,爱看*,爱说粗话,惯以“老娘”、“姑奶奶”和“本大小姐”自称,具体用哪个称谓,完全视乎她的心情。为这些事儿,没少挨爸爸的皮带,但她却依然故我,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大头妈妈的话说,就是“这死妮子怎么就是死性不改?”起初,身材娇小的母亲还担心大头遗自己的个头,就整天蹄髈大骨汤的猛,大头也真的一天天婷婷玉立起来,近一米七的个头终于让母亲长舒了一口气。
大头的嘴巴微微有点儿地包天,但是很有味儿、就像电影演员苗圃的那种,脑后扎一个马尾,上适度凸起的胸部和笔直的长腿,在学里的回头率还是相当高的,追的人挺多。
大头学的是艺术专业,谈了三年的男友也是一般工薪家庭。对她很好,但在毕业分配的这种大事上还是帮不到她什么忙的。于是,大头最后理智战神了爱情,快刀斩乱麻,选择了一个能帮她圆梦的、一直痴迷于她的纨绔子弟。
大头的条件是纨绔子弟帮她找个好单位。
纨绔子弟的条件是工作之前嫁给他。
于是早早嫁了人,也如愿进了昱城电视台财务科,专业不是很对口,但电视台是个好单位却是疑的。
活了这么多年,大头虽然喜欢说疯话潮话粗话,*也看了不少,但都是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如此真刀实枪地活春宫大阵仗大头哪见过啊。
艾高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大头就捂住脸,哭着冲了出去。
艾高十分懊恼,想了想,给大头发了条短信解释,喝多了,一时没把持住。
大头没回短信。
艾高又发,大头还是没回。
艾高接着发,大头仍然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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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宴
临近下班,大头仍没有回复艾高的短信。
艾高正为这事儿伤神,门口来轻轻的叩门声。
艾高以为是大头,心下一喜,立即应道,进来。
门开了,一股魅惑人心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艾高立即意识到来人不是大头,是曹丹。
曹丹一反常态地没有穿乎常年不离身的黑色西服套裙,上身换成了一件玫红色紧身毛衣,下面是浅灰色包臀呢裙,像是新做了头发,黑亮的波浪长发自雪白的后颈飞泻而下,愈发显得*,*心弦。
看到艾高询问的眼神,曹丹娇笑着,“艾台,您不会赖账吧,不是说我改哪日就哪日嘛,咱就改今儿个日,咋?小女子今儿个来请领导赏光,前往天娱大酒店指导工作。”
艾高想起了天前与曹丹的约定,也好,激情四溢之际被大头撞好事儿,一股邪火还没出,正烦着呢。去曹丹那儿散散心也好,就瞟了一眼曹丹惹火的身形,爽快地答应了,“好,君子一言,神马难追,听的,不赖账,就改今儿个日了。”
天娱大酒店距电视台不远,曹丹没有让艾高叫他的专车,请他上了她驾驶的红色奥迪A4。车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儿,很像曹丹以前用的那种香水味儿,与她现在身上的香水味儿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引人遐思的特殊香氛。看着她背后不断晃动的披肩波浪长发,艾高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
进了天娱大酒店,二人先在酒店大转了一圈。驻足在《天娱牡丹图》那里,艾高瞟了曹丹一眼说,“不愧为名画家啊,这幅画意、韵、神都有了,每次到这里来我都要好好欣赏一番。”
曹丹附和道,“艾台对书画很有见地啊,以后可得多来,现在这酒店与牡丹图已经是艾台您的了嘛,还不想什么时候欣赏就什么时候欣赏。”
艾高摇摇头,装模作地概叹道,“唉,哪得浮生半日闲哪。”
曹丹就笑了,“领导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啊,今日请得大驾光临,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说着就引领艾高来到了CCTV1房间。
艾高楞了一下,以前他在天娱大酒店宴请和被宴请过不知多少次,从未有幸踏进过这里。
“这有点僭越了吧?”想起那位吵吵着要进CCTV1房间的老板下场,艾高心里似有分忌惮。
“这政策是死的,人不是活的嘛。酒店是咱自家开的,规矩不也是咱说了算嘛。外人看这里很神秘,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请艾台进来指导一下吧。”曹丹笑着往房间里让艾高。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房间的奢华还是超出了艾高的想象。房间很大,感觉有二百平米,甚至还不止,中间最显眼的是一阔大的餐桌,足可容纳三十人就餐,旁边一圈供客人临时休息的真皮红木沙发,宽大厚重,一望而知价值不菲。沙发后面有三道门,门看上去厚重密实,有点象电视台播音室的隔音门,似乎守卫着什么重要秘密。
“那些是卫生间吗?”艾高指着那排门,有些好奇地问。
曹丹指了指对面,“卫生间在那边呢,艾台要方便?”
“不是,就是好奇。”
“哎呦,我的大台长,吃饭的房间准备这么多卫生间干嘛?难道怕客人都吃坏了肚子?”说到这里,曹丹“扑哧”捂嘴笑了,就告诉艾高,那是为客人休息准备的房间,还可以提供按摩醒酒服务,“艾台先进来看一下,吃完饭顺便按摩体验一下吧。”
“看看倒可以,按摩就先免了吧。”艾高下意识地瞥了眼曹丹,脑子里率先反应出的是按摩的那一层暧昧含义,不知这里的按摩是不是这种性质的?
“那怎么行?不是请您来指导工作嘛,不亲自体验怎么指导?”
曹丹打开一扇门,里面的陈设比较简单,颇似宾馆里五脏俱全的小型单人客房,一单人床,两个单人沙发,一个床头柜,墙上有一台50吋左右的液晶电视,还有一个配套的小卫生间。
看到卫生间,艾高觉得抓到理了,笑着指着这个卫生间说,“看,这不还是个卫生间嘛。”
曹丹也笑了,“艾台这是在挑俺理了,说是卫生间倒也说得过去,刚才我还真忘了这里面还有个卫生间呢。嗨,管它卫生间不卫生间的呢,我们是来吃饭的,老说卫生间干什么?还是请艾台主宾席就坐吧。”
“这么大一桌子!小曹,叫了多少人啊?不会是一个排吧?”
曹丹笑了笑,“艾台这意思是嫌桌子大了呗,那小女子就献丑,给您变个魔术吧。”说话间,按了旁边一个按钮,故作玄虚地说,“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阔大的餐桌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变形金刚般重新组合起来,一会儿,魔术般地变成了一个小了一圈的餐桌。
艾高看傻了,“哎呀妈呀,这也太神奇了,还能小不?”
“可以啊,一共有五种规可以变化,还可以变方变圆,起来就是十种变化模式吧。”曹丹又按了一下按钮,一阵轻微响动之后,餐桌又小了一圈,大小已与艾高常去的白金VIP房间餐桌不相上下了。曹丹又按了一个按钮,桌子周围的圆边突然耷拉下来,缓缓收起,圆圆的餐桌瞬时变成了一个方桌。
“呵呵,都成了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了,可以任意大小。不对,比那玩意儿还厉害呢,这个还可以变化形状,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好像就只能变大变小。”
曹丹笑着将艾高让到主宾席坐下,主宾席对面挂着一面巨大的液晶屏,至少有90吋吧,音量开得很小,正播放着CCTV1的节目。
艾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地问,“这个房间的电视频道能换别的吗?还是就固定了CCTV1频道?”
“怎么不能?”面对艾高近乎孩子气的提问,曹丹笑了一下,随手拿起遥控器递给艾高。“艾台,想换哪个就哪个呗。”
艾高有些不相信似的按了一下遥控器,可不咋地,频道立马调换了。
“以前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艾高有些自嘲地说,“看来在这事儿上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啊。”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频道切换到了昱城电视台,恰是《昱城新闻》首播时段,屏幕出现了端坐播报新闻的衣雪菲,巨型屏幕完美放大了衣雪菲的美丽端庄与成熟风韵,别有一种摄人心神的力量。
艾高不由一阵儿失神,看曹丹正盯着自己,忙掩饰道,“这下变成YCTV房间了,就不算僭越了,呵呵。”
“本来就不僭越嘛,艾台,现在上菜?”
艾高看了看四周,“就我们俩?”
“本来叫了王副总一块儿陪您,没想到这周五晚上客人特别多,他到前台招呼去了,先不过来了,过会儿有空让他来给您敬酒。”
“那叫一下苏东方和丁玉芬吧,我借花献佛,借这地儿请一下他俩,让他们也享受一下CCTV1的待遇,怕是他们也都没来过这里吧,就让他们也见识一下,开开洋荤。”
苏东方和丁玉芬很快过来了。
曹丹问:“艾台,上什么酒?”
艾高用征询的目光扫了一下苏东方和丁玉芬。
两人忙说:“还是听艾台的。”
艾高就说,“这地儿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有些怯场儿,还是客随主便,听曹总的吧。”
“那好,我就斗胆替各位领导做一回主,上飞天茅台吧。”曹丹一边说着 ,一边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小李,拿五瓶飞天到CCTV1来。”
艾高说,“这有点高档了吧?”他是知道这酒价位的,过去他请客也一般不上这酒,只有宴请领导之类关键人物时才上。
曹丹就开玩笑地说,“在这个房间,酒太低档了不是掉份儿嘛,人家还以为我们打肿脸充胖子,硬撑门面呢。再说了,在这个房间里,这还真不是高档酒,充其量也就算个中档吧。”
酒宴正式开始。
CCTV1房间的主厨是特一级厨师,据说曾在国宾馆掌过勺,烹饪功夫确实非同小可,端上来的菜色个个色香味俱全,有的材料并不名贵,也就是普通食材,经他手一调制,味道就变得特别可口,特别愉悦人的味觉,看上去颜色也特别赏心悦目,艾高不由想起了《红楼梦》里刘姥姥进贾府吃的那道茄鲞来,看来书中的描写绝非虚妄,现实中确有这种化普通为神奇的烹饪高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胖胖的丁玉芬就有些不胜酒力了,斟满一杯酒,步履有些不稳地走到艾高面前,对艾高说:“趁现在还清醒,我先单独敬艾台个酒,怕一会儿喝多了胡说八道,让艾台抓着小辫子。”
艾高装傻,“小辫子在哪里啊?让我抓一抓也好。”
一桌人附和着哈哈大笑。
艾高就跟她碰了下杯,看着她胖胖的白皙皮肤和胸前鼓鼓的两团,就惋惜丁玉芬早出生了年,不然现在也是一养眼美女啊。
丁玉芬一带头,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相继过来给艾高敬酒,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不觉间,三瓶茅台就见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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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金钱美乐肉
服务员又端上来一个型别致的金边青花瓷盘,盘中菜肴颜色深红,圆圆的一片一片,有些像切片香,每片中间有个圆圆的小孔,一条细细脆脆、不知什么食材炸成的金色丝线贯串其中,周边饰着鲜嫩绿叶,煞是精致漂亮。
服务员刚要开口报菜名,曹丹举手示意,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个菜就先别介绍了,我想先请各位领导猜一猜。”
艾高看了看,又尝了一片,马上明白了,笑而不语。在别的地方,他是吃过次这道菜的,但做得远没有这么精细,也没有这么好的味道和型。
丁玉芬也夹一片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嗯,不象是香,比香筋道多了,味道儿真不错,有点儿香,还有点儿甜,还有点儿……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是什么呢,还真猜不出来,不会是狗肉吧?”
苏东方是个大老粗,脑子不转弯地直接道,“我看就是肉,反正是肉味儿。”
“艾台,说呢?”曹丹的桃花眼暧昧地盯住了艾高。
艾高就想起了有次吃这道菜时,席间有个人出的谜语,记不太清了,大意还记得,就现编现卖道:“出个谜语们猜吧,谜底就是这东西。”
曹丹很感兴趣,连忙嚷着,“艾台那您快说,让我们开开眼界。”
艾高故意慢地道,“这东西呢,还有个外号叫‘三怪’:不见阳光黑的怪,没有骨头硬的怪,毛没烫过卷的怪。虎也有,狼也有,鸭有,鸡没有。”借着酒意,又对着曹丹补充了一句:“马也有,牛也有,我有,没有。”
曹丹媚笑得眯起了桃花眼,对艾高说:“哎呀,艾台,您太有才了,这谜语出得也太绝了,不愧是才子帅哥啊。”
丁玉芬跟苏东方还是不明白,看看艾高,又看看曹丹,还是一头雾水。
艾高对曹丹说:“曹总,就别卖关子了,快给他们介绍介绍吧,看他俩都猴急成什么儿了。”
曹丹就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可是这个房间的招牌菜,菜名叫天娱金钱串儿,驴身上的部件,大补,滋阴壮阳的。”
这么一说,苏东方就明白了。“确实是好东西,我得补补。”就又夹了一片放进口中。
曹丹也帮艾高夹了一片,“艾台,您也补补。”
丁玉芬也明白了,死活也不碰这个金钱串儿了,胃里似乎还隐隐有一种恶心上冲的感觉,赶紧吃了口别的菜压了下。回味了一下艾高的谜语,心里还有一点疑问,“怎么会鸭有,鸡没有呢?”
其他人就笑了起来。
“等哪天成了富婆就明白了。”苏东方朝她挤了下眼,“不过,看在俺对暗恋多年的份儿上,可以给点友情提示————他们都是搞地下工作的。”
苏东方这么一说,丁玉芬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不再吱声了。
艾高也趁机把自己以前了解的一鳞半爪拿出来卖弄,说这个菜也叫金钱美乐肉,曾被列为朝庭贡品。说唐明皇专庞杨贵妃之际,就每天食用此物,夜夜寻欢。天热不能多储,就用八百里急快马递,此后便有了长安东西驿道,每天快马飞奔为唐明皇和杨玉环运送金钱美乐肉和荔枝的故事。“一骑红尘妃子笑,人知是荔枝来”,更人知道是送金钱美乐肉来了,其实杜牧这句诗倒可以改成,“一骑红尘明皇乐,人知是美肉来”。
大家都说改得精彩。
艾高更来劲了,“我听说为杜牧这句诗,有一个荔枝品种就叫‘妃子笑’,我看们这个天娱金钱串儿也可以叫‘明皇乐’嘛。”
曹丹拍手叫好,“哎呦,领导水平就是高啊,这名字可比天娱金钱串儿雅多了,以后这道菜就用这名字了。以后艾台到天娱用餐,这菜就免费奉送了,权当专利使用费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说好。
苏东方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这东西来了,唐明皇乐了,这杨贵妃还不得更乐。”
大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都哈哈笑了,说看不出苏主任外表老实,肚子里也这么多花花子。
曹丹借着兴致,又给大家讲了个关于这个菜的笑话:一位女领导下乡吃饭,好客的主人赶紧将那里的特色菜都端上了桌,其中就有这道菜。吃到这道菜时,女领导问,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主人不好直接回答,想了一下,才回答是驴肉。女领导觉得不太对,问,是驴筋吧,这么筋道?主人赶忙附和,对对,是驴筋。女领导就感叹,没想到,驴筋这么粗。主人赶忙说,是啊,动物里面,只有驴筋最粗。
大家就想起刚才丁玉芬说这东西筋道的话,都大笑了起来。丁玉芬也笑了,感觉胃里不再那么恶心,甚至还有了再尝一下这道菜的欲望。
气氛进一步热烈起来,又是一阵觥筹交错,酒喝到这个份儿上,个个都兴奋起来,北方人喝酒的气魄就出来了,也不再推推让让,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丁玉芬首先醉倒了,实诚的大老粗苏东方也很快趴到了桌上。曹丹和艾高久经酒场,起初喝的过程中多多少少做了些手脚,虽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可勉强支撑。
曹丹叫人将丁玉芬和苏东方送回了家。
艾高也欲起身,“我们也散吧。”
曹丹满脸桃花,脚下也有些不稳了,媚眼如丝地笑着说,“艾台还没指导完工作呢,怎么能散?我们总得把剩下的酒清了吧。”
艾高摆摆手,“真不行了,再喝恐怕要现场直播了。”
曹丹笑得花枝乱颤,指着艾高说,“艾台,这男人哪能说不行呢?”
见艾高确实不想再喝了,曹丹就说,“那就请艾台这边休息一下,按摩一下醒醒酒吧。”
“也好”,艾高答应了,随曹丹进了其中一个小房间,躺在了床上。
曹丹打开壁灯,关掉了亮得有些刺眼的顶灯,房间里立时昏暗下来,种颜色的灯光交汇在一起,营出一种梦境般扑朔迷离的感觉。曹丹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电视,电视画面里出现了昱城电视台的节目,与外面的大屏幕一。
“艾台,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
“茶吧。”
曹丹答应一声,出去了。
艾高躺在床上,感到酒意涌上来。迷迷糊糊中,有人进来了,好像还“吧嗒”一声卡上了门锁。
艾高模糊地意识到是按摩小姐进来了,也懒得睁眼,静静地闭目等候着。
一双软软的手搭上了艾高的太阳穴,轻轻按摩起来,一会儿又转到耳廓,轻轻揉按。一股迷离的香水味儿慢慢渗入了艾高鼻孔,迷糊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艾高被大头撞好事儿,邪火没出,还憋着坏呢,这双柔软的手一揉按,就把这股邪火诱发出来了,似乎隐隐有股暖流,慢慢向下腹汇聚而去。
他伸手抓住了揉按着自己耳廓的那双温软的手,轻轻摩挲着。那双手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顺从地任由艾高所为。艾高以前没少享受这类按摩,知道按摩过程中什么时候可以适当吃吃豆腐,什么时候可以上下其手。
艾高依然闭着眼,将那双手的主人缓缓拉近自己,一手向对方领口摸去。
一团温热的硕大丰满充盈了艾高的手掌,对方的身体似乎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明显拒绝的表示。看来曹丹安排的这个人还算识趣,艾高的手更不老实起来,开始挑弄起那团温软中央的小小樱桃,感觉那粒樱桃在自己的挑弄下慢慢硬、挺立起来,就促狭地轻轻一捏。
对方猝不及防,大叫了一声。
像是曹丹的声音,艾高大吃一惊,睁开眼,眼前果然是曹丹桃花泛滥的脸。
“怎么是?”他的手还紧握着那团沉甸甸的丰满。
曹丹媚笑着,“以为是谁呀?”边说边顺势向艾高去,迷离的桃花眼发出赤裸裸的邀请。
艾高抬起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壁挂电视,屏幕上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了衣雪菲那美丽端庄的脸,《昱城新闻》已开始重播。
艾高的酒突然一下醒了许多,燃烧的激情及时刹住了车。曹丹这着急忙慌地上赶着找上他,不会是什么圈套吧。艾高对自己的外貌有清醒的认识,知道剥去权力和金钱的外衣,自己绝非曹丹所说的才子帅哥,而早年仅有的那点文才,这些年也早已随着酒肉和女人穿而去了。就算退一万步说,曹丹若真是从心里喜欢自己这位才子帅哥,那她已经就是自己盘中的菜了,还不想啥时夹就啥时夹,何必急在一时呢。大头那边的事儿还没了呢,万一再为曹丹的事翻了船,在电视台也呆不下去,不仅自己的仕途彻底毁了,也断了与心仪美人接触的机会,于公于私都是失算,不能小失大呵。
艾高赶紧抽回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作为领导的惯有作派,一本正经地说,“啊呀,《昱城新闻》都开始重播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自己也感到切换得有些过于生硬,就又暧昧地了一句,“得赶回家应卯呢。”
曹丹一时有些懵,她哪里猜得透艾高的心思,本已水到成的好事儿,怎么就突然就釜底抽薪,戛然而止了呢。她有些呆住了,想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心有不甘,却也可奈何,只能借坡下驴,哀怨地看了艾高一眼,“好,就听艾台的,我送回家吧。”
“不用了,也喝多了,还是叫小路来接我吧。”
路上,艾高想起大头的事儿,就又给大头发了条短信。
大头依旧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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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五章 惊奶
大头没回短信的原是遑遑的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又不敢也羞于跟别人商量这事儿,包括自己的闺蜜与那个纨绔子弟丈夫。
最让大头感到迷惑的是,许月娟是怎么与来了没天的艾高搞上的,难道这个老色鬼果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她脑子里不知怎么又浮现出了艾高那个亢奋着的大头。自己那个纨绔子弟丈夫身材魁梧,这个东西却豆芽菜似的毫气势,这个老色鬼矮矮瘦瘦的,怎么这个东西这么魁伟嚣呀,看来这东西与身体是不成比例的。想到这里,大头羞愤地掴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是在想许月娟的事儿吗,怎么自己又耻地想到那个耻的东西身上去了,真是不上道儿!
傻呼呼的大头哪里知道,许月娟是从报社调过来的,是他在宣部任科长的老公听到了艾高的一些言,怕自己还算有些姿色的老婆被艾高潜规则,就赶紧把她从报社调到了电视台。可他老公哪里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许月娟早就被潜规则、并且已开始享受潜规则之乐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艾高还鬼使神差地与许月娟脚前脚后地来了电视台,而且就是他们宣部一手安排的!
大头一直没有回短信,让艾高有些烦燥,也有分担心,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在电视台屁股还没坐稳呢就想着快活,再闹出什么事儿,怕是永远都与美人衣雪菲缘了。都怪那天站在衣雪菲身后浮想联翩,淫心乱动,恰逢许月娟送上门来,一时没把持住,就象曾经在报社那,急不可耐地在办公室就要了她,把她当成了衣雪菲的替代品。可他忘记了,这个办公室可没有他原先社长室的那个隐秘套间,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傻乎乎的大头会长驱直入,撞了他的好事儿。
烦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还得想办法先把大头搞定,封住她的嘴方是上策。
周一,依旧郁闷不知所措的大头还是提前半小时去了艾高办公室,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工作不能不干,卫生还是得打扫啊。出乎她预料的是,艾高竟然早早就在办公室里待着了。
“艾台长,我来打扫卫生。”大头也不看艾高的脸,硬着头皮小声嘟囔了一句,就低头忙活起来。
“精神状态不大好啊,周末没休息好?”艾高似乎很关切地问。
“嗯,孩子小,晚上老闹。”大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老娘我状态不好,还不是拜这个老色鬼所赐!
“给发了好次短信,没收到?”
“哦,我手机上周就坏了,送去修了。”
大头的这番说辞是准备了许久的。
那天哭着冲出去以后,大头没有直接回自己办公室,怕别人追问起来不好说。就直奔卫生间去了,而且不是她那个楼层的卫生间。大头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自己的脸,一遍一遍地冲洗着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给自己的眼睛带来的污秽。
哭了好大一阵儿,大头才突然醒过味儿来,,不要脸的是他们,我哭什么哭啊!
自打出娘胎就没遭遇上什么大事儿、只会为选择衣服和化妆品结的大头似乎陡然间成熟了,本能告诉她,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而且,她认定艾高一定还会再找她说这事儿,该怎么应对呢?
那天晚上,艾高一次又一次的短信让往常乎一挨枕头就呼呼睡去的忧虑的大头失了,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想出了对策和说辞,如今这说辞也总算派上用场的了,大头就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不卑不亢的模。
这幅模让艾高觉出了她可笑的幼稚和不成熟,反觉得饶有趣味儿。其实,他早就预料到大头可能会有这一番说辞。就笑了笑,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有联通公司红色中国结识的精致手提袋,递给大头。“这是我联通公司一哥们儿前天送过来的内部测试用手机,说是苹果出的新型号。我一直放这里没用,们年轻人喜欢,就拿去用吧。整天帮我打水、打扫卫生,很是辛苦,就算我对田螺姑娘的一点心意吧。”
大头没有接,“艾台长,我的手机应该也快修好了,您留给嫂子用吧。”
艾高继续笑着说,“嫂子就只知道苹果能吃,哪里会用?就是个内部测试手机而已,帮他们测试,按说还得给报酬呢,是不?”
“艾台长,这个我真不能要,太贵重了,您放心,那件事儿,我对谁都不会说。”
“呵呵,想多了,不是这个事儿。这吧,我就放这边了,反正这办公室也有钥匙,已经是的了,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来拿吧。”艾高将手提袋放在近大头一边的桌角上,故作轻松地说。他知道,对大头也不能逼太紧了,大头能这么说,显然她还没有“二”得不可救药,逼紧了反而不好。
见艾高没有坚持,也没继续啰唆,大头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拖地的动作也明显放松下来。
这一切自然没有瞒过艾高的眼睛,他嘴角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大头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米白色毛衣,蓝色低腰牛仔裤,伴随着拖地时拖把的前后晃动,胸前那对宝贝也脱兔般地有规律地晃动着,拖到艾高旁边时,闷头拖地的大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艾高裆部,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又想起了那天的场景,那个亢奋着的东西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大头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负气似地咬住了下唇,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下作龌龊,老是往这个鸟东西上想。
突然感觉自己的*似乎慢慢翘了起来,硬硬地顶在了罩杯上,一阵刺痛之后,感觉乳汁如喷泉般涌了出来,胸部立时有一种温乎乎、湿漉漉的感觉。
不好,惊奶了。大头本能地捂住胸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忽然浓重的奶香气当然不会逃过艾高如猎犬般灵敏的嗅觉,看到大头的尴尬模,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很善解人意地对大头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就先不要打扫了,赶紧休息去吧。
大头有些慌乱,答应一声,急忙忙走了出去。
看到大头惊奶后的狼狈模,一边的艾高暗自好笑,不由地想起了小婶娘邵美萍的那次惊奶,脸上漾起了一圈儿陶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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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六章 撂荒地
艾高有过关系的女人中,与小婶娘邵美萍的关系是最为持久、也是最为投入和刻骨铭心的。晋身为报社领导层后,艾高手中有了权力,也就有了随权力而来的特权和不断进账的灰色收入,以及真真假假的艳遇。权力是春药,就像年纪轻轻就登上权力巅峰的北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被美国一家网站评选为年度在世的最性感男人一,艾高的男性魅力与荷尔蒙也随着权力水涨船高,身边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些女人走马灯似地来来往往,有的像交易,春风一度、人钱两讫之后,再音讯;有的就像在歌厅里High歌,激情演绎之后,曲终人散,各赴前程,连交易都算不上;间或也有能够维系一段时间的,但浓得化不开的蜜月期一过,往往就慢慢变得不咸不淡,时间久了,也就不断自断了。
与小婶娘邵美萍的关系却全然不同。邵美萍是艾高第一个婚外女人,感觉就像是初恋。说起来,二人与各自伴侣的婚姻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一丝儿交易成分,缺少了浪漫的恋爱过程。艾高的婚姻是为了赢得仕途上的升迁,邵美萍的婚姻则是为了博一份儿富贵,与伴侣在感情投入和床笫之事的配合上就差了些火候。
迈出最初的第一步之后,艾高与邵美萍彼此都有些相见恨晚。开窍后荷尔蒙骤升的艾高是初试婚外云雨情,邵美萍则是第一次尝到作为女人的终极快乐。
现实生活中,他们也比彼此的伴侣更像是一对夫妻,在一起的时间也超过了各自的伴侣,除了工作时间同在一座大楼外,八小时之外也有很多机会腻在一起。忙于生意的蒋长贵多数时候都不在昱城,邵美萍租住的小屋就成了他们风流快活的安乐窝。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在激情的滋润下,邵美萍慢慢洗脱去了少女的那一丝儿青涩,渐渐变得丰韵迷人起来,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少妇特有的*风情。
艾高还为自己和邵美萍争取到了一次结伴去南方学的机会,社里人大都知道他们俩的婶侄关系,都没有多想。更不可能想到,对二人而言,这次学成了实实在在的一次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归来,蒋长贵还喜滋滋地为他们设了接风宴,算是感谢艾高对自己娇妻的照顾。
邵美萍心里就感觉有些对不起蒋长贵,找机会对艾高说了自己的感受。
艾高抚摸着邵美萍渐趋丰腴的臀部,促狭地笑着说,“我这小叔呢,年龄也大了,很多时候也是有心力的,这么肥沃的一亩三分地撂荒了多可惜呀,是吧?作为晚辈,替他耕耘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撂着荒强吧。再说了,这真要是撂荒了,这一亩三分地她自己也不答应呀,对吧?”
邵美萍闻言,气得捣了他一粉拳,“好意思说这话,流氓透顶!”
艾高继续逗她,“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以后再也不做流氓了,就在婶娘面前规规矩矩的,做个一本正经的柳下。”
“好,那就规规矩矩地做柳下吧,永远都别再来招惹我。”邵美萍俏脸一沉,似乎真的生气了。
“那可不行,那俺叔的一亩三分地可不就真撂荒了吗?”艾高一边说着一边嬉皮笑脸地腻上邵美萍的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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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七章 水太深!
艾高的辛勤耕耘居然就有了成果。
一段时间后,婚后五年都没有生育的邵美萍肚子竟然奇迹般地鼓了起来。
得知邵美萍怀孕的消息,艾高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是自己的功劳吧。但这个时候的邵美萍,却突然显现出了过人的精明和果决,坚决予以否认,说孩子铁定是蒋长贵的,他们前段时间去省城做的人工受孕。
邵美萍这么一说,艾高也依稀记起,前段时间,她确实与蒋长贵一起去过省城,邵美萍还是跟他请的假呢,也就将信将疑,不再追问下去了,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
邵美萍怀孕,最高兴的自然是蒋长贵。生怕邵美萍的宝贝肚子有个什么闪失,就让邵美萍早早跟报社请了长假,将她接回了吉安县的别墅,请了专职保姆小心伺候着。
这一来,艾高与邵美萍见面的机会就少多了。
这期间,报社原来的一把手到点退了下来,盯住这个位子的艾高忙着四处活动,上下打点,二人就更是难得一见了。
艾高跑报社一把手位子的工作量,丝毫不亚于一场美国总统竞选,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活动经费自不必说了,像美国总统竞选一,艾高也投入了举家之财力,所幸在这个问题上,妻子倒是一点儿也不糊涂,把积攒了多年的存折都拍到了艾高手上,“尽管花,不够咱再想办法。”说归说,艾高当然还不至于到需要妻子再去东凑西借筹集活动经费的份儿上,他不是有个搞企业的铁哥儿们嘛,这个铁哥儿们也不含糊,出钱、出力、出点子,俨然就是艾高的竞选团队。他们管这叫政治投资,艾高是他们看好的一只潜力股,这个报社一把手的位子不过是第一步,一旦他在昱城政坛脱颖而出,他们也就有了可以乘凉的大,他们的企业也就有了滚滚财源。现在搞企业,政府里没人可不成,至少成不了大气候。
美国的总统竞选,心不外是借助须全部兑现的许诺和手段赢得民心;而艾高除了要赢得报社人员的民心外,更重要的还要赢得上面各级领导的芳心,以及方方面面的首肯。同时,还得提防着同盯着这个位子的对手使绊子,出阴招。
活动了一段时间后,事情总算有了个眉目,但艾高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明白,这官场上最有玄机的就是干部任命,在任命的红头文件正式宣读生效之前,一切都还存在着变数。
以前,在昱城教育局,就曾有一个叫牟成功的候选局长戏剧化地在了这个变数上。
原局长擢升之际,牟成功时任教育局第一副局长,是接任局长呼声最高的人选。经过长达数月的奔波运作,牟成功也如愿以偿地超越了其他五位候选人,成为新任教育局长的不二人选。
当任命其为教育局局长的红头文件终于摆在了全体职工大会的主席台上的时候,牟成功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这纸红头文件的一侧,踌躇满志地等待着组织部领导宣读任命。
就待要宣读任命之际,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带队前来宣布任命的组织部领导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这干人马被紧急召回,宣读任命之事暂缓。
三天后, 这干人马再次莅临该局,新的任命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宣读时,局长人选竟然换成了六位候选人中资历最浅、最不被看好的那位。
主席台上,措手不及的牟成功忽地喟然发出了一声悲戚的长叹,“这官场啊,水太深!”
这话经他面前的话筒放大后,在会场上空“嗡嗡”作响,引起了台下的一片哗然。牟成功就在这一片哗然里,不管不顾地走下主席台,甩手而去。
翌日,就出了这位牟副局长“自挂东南枝”的消息,而局里至今也人知晓局长人选风云突变的真正原,只有各式各的猜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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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十八章 孕趣
邵美萍怀孕七个月左右的时候,艾高接任社长的任命终于下来了,兴奋不已的艾高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邵美萍。
邵美萍接到电话,很是高兴,“太好了,太好了,祝贺!对了,这天老蒋去国外谈生意了,过来吧,我订个菜,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艾高一听喜不自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也不用司机,自己驾车风驰电掣般地去了蒋长贵吉安县的别墅。
到了别墅,按响门铃,保姆妈出来开了门。
艾高故意问,“小叔在家吗?”
“没有,蒋先生去国外了。”妈认识艾高,知道他是男主人的侄儿,女主人的领导,这关系有些复杂,但她总算还拎得清。
“哦,那小婶娘也一起去了吗?”
“夫人没去,正在家呢。”
二人正说着,就看见邵美萍两手扶腰,缓慢地从房间里踱了出来。
个月没见,邵美萍的身形似乎变了个大,肚子像扣上了一个圆圆的大钢盔,胸前也明显地凸了起来,原本俏生生的瓜子脸都快变成圆的了,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安逸,别有一番韵致。
艾高就取笑道,“婶娘,个月不见,怎么把日本人的钢盔偷怀里去了?”
“这么没大没小的,也不怕妈笑话。对了妈,去吉安大酒店订个菜,再去名酒保真专卖店给我这大侄子拿两瓶茅台。”
艾高就在心里乐开了,知道这是邵美萍在设法支开妈,给他们腾空呢,妈东城西城地这么一折腾,来回还不起得两个小时。
妈一走,邵美萍就扑到了艾高怀里,娇嗔着埋怨起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有新相好的了?”
“哎呦,找相好的也得有空儿啊,不是忙着跑这官儿吗?婶娘,想死我了,来,先亲一个。”搂住邵美萍就是一通狂吻,吻过之后,坏笑着问,“今天行吗?不会再让我过家门而不入了吧?”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说,“要不婶娘再帮我想想办法?”
邵美萍脸红了,回手打了艾高一下,“美的,吃惯甜食了吧?!”
好个月前,邵美萍刚回吉安县没多久的时候,艾高曾趁蒋长贵不在家时来看过邵美萍,二人绵了一阵,有了感觉的艾高就猴急着要扒邵美萍的衣服,邵美萍却坚决不让,“不行,《孕产宝典》上说这时候不能做这事儿,很容易流产。”
艾高闻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倒在床上,学了《红楼梦》里贾琏的腔调说,“死促狭的小婶娘!一定浪上人的火来,她又说不行!”
邵美萍是唱过这出戏的,当然听出了艾高话里的来历,就佯装生气地拧了他一把,“敢这么编排我,看我不拧死!”
看艾高涨涨地憋得难受的子,邵美萍很是同情,忽然想起那本孕产书上提到的一个方法,就笑着说,“看大老远地跑来看我、还算有良心的份上,婶娘帮想个办法吧。”说完,红着脸低下头,伏到了艾高的两腿之间,口含住了他……
艾高听出了邵美萍的话中之意,十分欣喜,“这么说是可以了?”
邵美萍有些羞涩地点了下头,“嗯,不过书上说要小心些,不能太过激烈……”
“得令嘞……”艾高就欢呼着欺上身来。
邵美萍娇嗔地推了他一把,“看,不是说要小心些嘛,又这么猴急猴急的。我还没说完呢,还有……”
“还有什么?”艾高急不可耐地问道。
“嗯……,就是,就是……”
“哎呦,急死个人了,就是什么嘛?”
邵美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才说,“就是……就是不能用通常的体位了。”
艾高明白了,一边腻上身来一边说,“什么体位俺都没意见,只要不是再让我过家门而不入了就行了。”
艾高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躬身伏在床上的邵美萍,但却不敢放手放脚,动作十分轻柔缓慢,好似电影电视中的慢镜头一般。
邵美萍就笑了,屁股向后用力蹾了一下,“傻儿,也不用这么小心吧。”
艾高这才敢稍稍放开些手脚,用了些力道。做着做着,忽然想起了一个荤段子,说某男在老婆怀孕七个多月还乐于此事不辍,孩子出生之后就吵着要找他爸,他爸忙不迭地过来后,孩子就用手指狂戳他爸的头:“这戳疼不疼?疼不疼?!”又朝他爸头上啐了一口痰,吼道:“这么啐脏不脏,脏不脏?!”
“这事上,怕是小叔要替我顶缸了。”艾高想到这里,禁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他哪里知道,邵美萍肚子里的孩子恰恰就是他自己的。
邵美萍回过头,问他笑什么,艾高怕邵美萍听了不舒服,故意大了力度,笑着说,“还能笑什么,觉得这体位更爽更好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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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比贩毒利润都高
一个人已经落到了宣扬他所不信奉的东西,那么,他已经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Thomas Paine。
邵美萍忙着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艾高新官上任之后的三把火正烧得如火如荼。
与多数履新一把手一,艾高的第一把火当然是人事任免与调整。实际上,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开国君王登基的首要大事同也是人事任免与调整。人事任免与调整的目的,除了带有分赃性质的分封天下、犒赏群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剪除异己贰臣,剔除那些不怎么听摆布的刺儿头,确保一干朝臣中,没有人像自己当初那会去打江山社稷的主意。打江山的时候,那些有攻城地之能的刺儿头还是可委以重任、让他们为自己卖卖命的,他们时不时地展现一下自己的个性,自己也是可以大度地容忍、不予计较的;这到了坐江山的时候,这些刺儿头的用处可就不是那么大了,就成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是心腹大患,必欲除之而后快。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汉高祖刘邦与吕后诛杀功高震主的名将韩信、英布就是典型的例子。
作为和平时期的报社一把手,艾高进行人事任免与调整当然不是为了去操江山社稷这份儿闲心,但分封群臣、肃清异己的想法还是有的。当初艾高活动这个位子的时候,当然也是少不了有个竞争对手的,社里的人自然也就明里暗里的分成了个派系。艾高胜出后,当初坚定地与自己站在同一阵营、坚决与自己共进退的支持者当然会分享到胜利果实,获得各种形式的奖赏;与自己唱对台戏、给自己使绊子的那一干人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也是所谓的奖罚分明吧。
当然了,艾高的人事任免与调整还有一个更拿不上台面的目的,那就是敛财。艾高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傻得像那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委书记一,局长30万、镇长20万的明价,卖官鬻爵。他甚至连这方面的暗示都没有,这都是心照不宣、心有灵犀的事儿。在中层干部竞争上岗的动员大会上,艾高还义正词严、掷地有声地一再重申,基于竞争上岗的人事任免与调整是为了打干部终身制,更好地开展工作,要按照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原则,选拔优秀人才,严禁搞小集体、拉选票、跑关系、跑官要官,发现一个严惩一个,绝不姑息。
艾高这番正气十足、铿锵有力的讲话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不得而知。但这番讲话之后,登门拜访艾高的各路人马络绎不绝倒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这些登门拜访者临走留下的“一点小意思”,艾高都很严肃地进行了批评,一再重申“下不为例”之后才笑纳。之前,艾高自己为了谋求社长这个位子,四处打点,花费甚是不菲,这一来,连本带利都回来了,收益还奇高,高得连艾高本人都觉得有些惊诧,感觉就像那些躺着都赚钱的银行一,“赚钱赚得都不好意思了”。以至于当艾高将这些钱财推到妻子面前时,妻子拿着计算器按了半天,最后“嘿嘿”地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感叹,“这还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呐,比贩毒利润都高,怪不得……”
竞争上岗结果公布后,那些“很傻很天真地”听信了艾高冕皇的陈词、空手前去汇报工作或者本没有前去汇报工作的人大都被“集中”了下来,而那些被艾高在其家中严肃批评过的那些“下不为例”的人大都“集中”了上去,而且被批评得越是严厉,竞争上的职位就越是重要。
如果说艾高的第一把火是烧向中层干部的,第二把火就是火烧连营了。这把火的目是实行所谓的末位淘汰制,各部室将完不成工作任务、考末位的人员报送报社党委,由党委会究确定末位淘汰人员名单。这把火一烧,人人自危,前往艾高家汇报工作、交流思想的人又多了起来。此前很傻很天真地被第一把火烧得鼻青脸肿的那部分人也学乖了,赶紧准备了“小意思”,以免自己非但没竞争上中层,还被末位淘汰了下来,那可就亏大发了。而且,人家新官上任,这才烧了两把火呢,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奇招异数,还是赶紧前去登门汇报工作,认真接受领导批评为是。不管咋,积极向领导拢,总是没错的。报社里的人大都是怀了这的心理,在安慰着自己的同时,也在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艾高的第三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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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二十章 认干爹
艾高的第三把火出乎了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这第三把火烧向的是版面,是将《昱城日报》的第三版变成创收版,也就是半明半暗的有偿新闻版。对于作为党报的《昱城日报》来说,这疑是一个大胆的尝试,甚至有逾越雷之嫌。在他还是副社长时,他就有过这方面的动议,可惜原任老社长为保晚节,平稳退休,不想趟这浑水,这事儿就搁置下了。艾高接任社长后,终于有了权力和机会重新实施此事。
如果说艾高烧的前两把火,还有人欢喜有人愁的话,那这把火却实实在在烧到了大伙儿的心坎上,称冬天里的一把火,烧得每个人心里都暖融融的。三版收费之后,报社就好像有了块自留地,创收收入可以自由支配,大伙儿的福利就有了保障。都说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报社人不多,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创收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这把火烧起来之后,大伙儿的腰包见天就鼓了起来,收入乎翻番,一下子就收买了不少人心。
这份福利邵美萍自然是一分也不少,她虽在家里休产科,可谁让人家是艾高的小婶娘呢,虽然她家并不缺这个钱。
邵美萍孩子的满月酒,艾高给孩子准备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蒋长贵很是高兴,“大侄子,太客气了。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感谢呢……”
听到此处,艾高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蒋长贵知道了些什么。
“要不是大侄子帮美萍调到报社,她整天在家里与前婶娘窝气,哪还有心思生孩子。到了报社后,气也顺了,脸上也挂笑了,孩子也有了,老叔今天得好好跟喝杯!”
听到这里,艾高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放下心来,应道:“小叔,说这个就见外了,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蒋长贵说:“那我真就不客气了,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孩子在楼上,去看看吧。”
艾高闻言向楼上走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上次一别,掐指算来,又是三个多月没见着邵美萍了,也不知生完孩子后的邵美萍是个什么模,体形变了没有,至少肚子上的钢盔应该没了吧,艾高想起上次在妈面前,自己跟邵美萍开的玩笑,有些忍俊不禁。
邵美萍正一个人坐在床边逗孩子,看见艾高,半是欣喜半是哀怨地看了艾高一眼,淡淡地道了声,“来了。”生完孩子后的邵美萍瘦削了些,脸色略显苍白,眉目间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满足。
艾高应了声,将社里的福利红包递给她,给她约略讲了下社里创收的事情。
邵美萍有些担心,“这么做可得小心,别让人抓了小辫子。”
艾高很不以为然,“放心,都打点好了。要不,以为宣部那干人是吃的,会不来找麻烦?”
说完,自个儿找个位置坐下,仔细打量着床上的孩子。孩子白白胖胖的,眼睛很大,像极了邵美萍那对好看的杏眼,鼻子小巧,胖乎乎的小腿正在乱踢乱蹬。
艾高没话找话地说,“是女儿吧,长大了又是一个小婶娘一的美人啊。”
邵美萍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幽幽地盯住艾高,似乎动了下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艾高被她看得不自在,就近前逗弄起孩子来。艾高一近前,孩子一双清澈黝黑的眼睛好像就贴上了他。艾高心里一热,用手指轻轻逗弄了一下她的粉腮,孩子竟嘻嘻笑了,口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看到孩子粉嘟嘟的可爱笑脸,艾高心里忽然有一种异的亲近感,一句话不由脱口而出,“不如就让这孩子认我做干爹吧。”
邵美萍一楞,随即幽怨地嗔了他一眼,“想啥呢?傻了还是咋的,论辈分们可是兄妹啊,能认做爹?”
不知有意还是意,邵美萍省去了“干爹”的那个“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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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乳汁似箭
艾高也一下子回过味来,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喃喃道,“是啊,都忘记这茬儿了,真是傻了。”可能在内心深处,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吧。
可惜,他却没有注意到邵美萍话里的微妙疏忽。
一个多月后,艾高突然接到了邵美萍的电话,刚接起来“喂”了一声,那边邵美萍简短地说了句,“来看看我吧。”没等艾高来得及回答,就把电话挂断了。
艾高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也顾不上多想,就着急忙慌地赶去了蒋长贵吉安县的别墅。
别墅的门是邵美萍亲自开的,家中就只有她和女儿娘儿俩,艾高隐约觉得邵美萍眉宇间似锁着一丝儿忧郁与惆怅。
艾高正欲开口询问,襁褓中的孩子大哭了起来,邵美萍也不避忌艾高,撩起上衣就给孩子哺乳。
生完孩子后,邵美萍小巧的乳房没有增大多少,只是为奶水的充盈的缘故,变得力十足,像个圆鼓鼓的馒头,倒是原先如樱桃般小巧粉 嫩的乳 头好像猛然增大了不少,从两粒小小的樱桃变成了两个拇指般粗细的暗红色小圆柱,襁褓中的孩子含住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直翘翘地裸立在艾高的视线里,似乎在诱惑和撩拨着艾高的情欲神经。
艾高看得心里毛毛的,一种别的情绪就像疯长的杂草一,在心里中茫边际地滋生蔓延开来。
邵美萍怀中的孩子香甜地吃着奶,吃着吃着,不一会儿就叼着奶 头睡去了。艾高在一边看得呆呆地,眼神里满是艳羡。
邵美萍瞥见,轻笑了下,要不,也来上一口?
艾高果真就扑了上去,贪婪地吸啜起来,一缕缕甜丝丝的奶香溢满了他的齿颊。吸着吸着,艾高的舌尖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在乳 头上打起了旋儿,吸 吮瞬时变成了肆忌惮的挑弄。
一会儿功夫,邵美萍就坚持不住了,俏脸上桃花朵朵盛开,双目迷离恍惚,终至忍不住呻吟出声,紧紧抱住了艾高的头。
两具饥渴的身体迅即在了一起。
邵美萍的娇躯依旧雪白迷人,刚刚生育完的身体有着丰 腴的滑腻质感,艾高刚贴身上来,她就急不可耐地紧紧搂住,蛇一牢牢攀住了艾高。唇舌像饥渴的食蚁兽一,急不可耐地寻找着艾高的双唇,一贴上就死死拼命吸住了他,让艾高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艾高觉出口中似有点咸咸的,惊诧地抬起眼,看到邵美萍眼睛里涌出了两行泪水,像两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沿着邵美萍略显苍白的脸颊流进了嘴角。
艾高吃了一惊,忙问是怎么了。
邵美萍星目微闭,摇头道,“没怎么,就是高兴。”
但艾高还是感觉到了邵美萍与往日的明显不同,动作似乎有分僵硬,又夹杂着狂 野,身体的迎合里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全身心投入、又似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的呻吟声里似乎带有分凄楚与声嘶力竭。
艾高正奇怪着,突然感觉邵美萍身子一颤,一对乳房瞬间变成了两座小小的喷泉,数股乳汁形成的细密水箭争先恐后地从乳 头四周喷射开来。
艾高惊得呆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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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绝唱
“没事儿,就是惊奶了,不用管。”邵美萍一边用力推拉着艾高,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这可不能浪费啊。”艾高闻言松了口气,重又动作起来,一边赶紧将嘴巴凑了上去,暖暖甜甜的乳汁在他的口腔内四散喷射开来,让他的情欲更澎湃激荡,冲撞的动作也渐趋急促激烈。
邵美萍的迎合也愈的决绝与疯狂,两人似乎不像是在做 爱,倒更像是两只猛兽在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当两人终于疲惫地瘫软在床上后,邵美萍才哽咽着告诉艾高,自打美国金融危机之后,蒋长贵的日子一直很不好过,生意每况愈下,出口业务基本停顿,国内业务也处于苟延残喘的边缘。蒋长贵有些心灰意冷,萌生了退意,干脆卖掉了名下的所有产业,举家移民澳大利亚。现在,移民手续已经全部办妥了,过天就要启程前往澳洲。
艾高听了,也很是伤感,紧紧搂住邵美萍,心里面思绪万千,不胜感概,一别经年,两地遥隔万水千山,不知今生还能否有缘重相见?眼角不由得溢出了些湿润。
邵美萍簌簌地落下泪来,爬起身,从衣橱里取出她曾经最喜爱的大红戏服,穿在了身上,“还从没听过我唱戏吧,今天我给唱一出,权作是留念吧。”
言毕,邵美萍就曼舞水袖,轻展歌喉,唱了一阕《红楼梦》里的词,“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
唱着唱着,泪眼朦胧中,邵美萍恍惚感觉眼前有一幅大幕正徐徐落下,恰似当年的告别演出……
邵美萍出身梨园世家,父母都是戏曲演员,可以说,她在娘胎里就开始接受戏曲胎教了。戏曲的最高荣誉是梅花奖,唱花旦的母亲和做武生的父亲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拿个梅花奖,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愿望却是越来越渺茫了,就把心愿寄托在了女儿邵美萍身上。那时候的邵美萍也确实争气,娇滴滴、俏生生,一出场就能赢得一片喝彩;台上的一个亮相,一个眼神,仿佛都能勾人魂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别看邵美萍台上面风光,台下的练功却是枯燥而残酷的,一个动作一个招式要练上万次甚至十万次,有时候睡梦中都在练唱腔跟身段,青春岁月就在这枯燥的练功生涯中而过。
为了戏曲,邵美萍甚至没有时间去谈一场正经八百的恋爱。她身边倒也不乏追求者,条件好的也不少,但邵美萍在戏上太投入,心气儿也太高,准备拿不到梅花奖就不结婚,一拖再拖,眼看着就是奔三的年龄了。
蒋长贵是邵美萍实的粉丝和追求者,有段时间,他乎天天去看她演出,渐渐引起了邵美萍的注意。
那个时候,邵美萍在吉安县虽然很红,剧团却已开始走下坡路了。也就是借着台柱子邵美萍的名头才硬撑着,其实剧团的人都在想后路了。只有邵美琪还一心一意地做着成名的美梦。
到了年底,剧团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有了散伙的打算,邵美萍感觉很凄凉,自己做了多年的梦眼看着就这成为了泡影。这时候,蒋长贵成了剧团的救星,给团长提来了五十万现金,父母多年拖的退休金也如数发了,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邵美萍能嫁给他。剧团的近百号人,都看着她呢,邵美萍心一横,嫁就嫁吧,反正总要嫁人的。
何况蒋长贵除了年龄比她大,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就嫁了。
但那颗热爱戏曲的心却就此死了,上蒋长贵的前妻带人三天两头来闹,戏本唱不下去了。于是,作完凄美的告别演出,她就逃一般地离开了剧团和吉安县,去了艾高的报社。
当年被迫诀别自己钟爱的舞台,今日又不得不诀别自己挚爱的男人、孩子真正的父亲……
物弄人啊,邵美萍长叹一声,哀恸地伏在地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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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面朝大海,春...
第一场大雪还没来得及彻底消融,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又一场大雪漫天飞舞而至,昱城上空似乎有许许多多小小的精灵在轻盈地舞蹈,为这个来自西方的节日平添了一份惊喜与情趣。孩子们戴了高高的圣诞帽在雪地里追逐,嬉笑声、打闹声响成一片。弓腰背着大口袋的红色圣诞老人、拉着雪橇的金色驯鹿、缀满了各种颜色礼品盒的绿色圣诞,充斥了昱城大大小小商家的角角落落,似乎在不断地提醒着人们:圣诞节来了,平安夜到了。
不知是为商家不遗余力的推动,还是什么其他原,这年在昱城,特别是在年轻一辈人中间,节日西风东渐的势头愈演愈烈,什么情人节、愚人节、万圣节、圣诞节,都过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就差把人家美国的独立日也拿来过了,反倒是对自己老祖宗下来的、国人自个儿的统节日愈来愈淡,也就还记得一个仲秋、一个春节了。
昱城电视台的圣诞气氛同十分浓厚,平安夜聚餐与K歌狂欢乎已成为各部门近年雷打不动的惯例。由于今年的平安夜适逢周末,一些部门就将聚餐时间提前到了周五。
财务科也将聚餐时间提前了。周五临近下班时,丁玉芬掩饰不住兴奋地告诉大家,她刚刚去了艾台长办公室,邀请这位分管领导一起参科里的聚餐,艾台长已经答应了。丁玉芬交待大家,唱歌时一定要踊跃些,让领导好好领略下财务科的风采。
科里人大都反应平淡,淡淡答应一声,就继续忙各自的事去了。领导与民同乐,其实反让他们多出些拘束,唯一的好处不过就是就餐规会有所提高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头心里十分不爽,瞥见许月娟的苦瓜脸上似乎多了些喜色,大头心里就更不爽了。
以前,大头其实还是很享受这类聚会的,热热火火地觥筹交错、笑闹一番之后,顺便引吭高歌曲,卖弄一下自己的专业歌喉,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总比整天对着那个纨绔子弟丈夫沉迷在游戏里心旁骛的背影爽得多。
但那天的活春宫事件,却成了大头心里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艾高和许月娟。更让大头气愤不已的是,许月娟见了她,竟象压儿没发生过这事儿的没事人一,仍是一幅爱搭不理的子,甚至在大头的感觉里,倒好像自己有什么把柄抓到了她手里,需要大头低声下气地请求她许月娟放她大头一马一。
“不要脸!”看见许月娟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轻贱子,大头心里更来了气,暗骂了一句。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聚餐还是要参的,这种场合不好缺席,也不好请假,这点大局观念大头还是有的。
与大家的猜测差不多,了艾高的参,财务科今年圣诞就餐的规提高了不少,就餐地点选在了凭海临风大酒店。这是一家临海的五星级酒店,客房设置让大头想起了山海关卧轨辞世的诗人海子那首著名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斯人已逝,人世间空余下诗人理想主义的浪漫回响,望着对面射灯衬下雪落声的黑魆魆的海平面,大头心里不仅有些唏嘘:
崇尚自由与理想的天才诗人啊,愿在天幸福,能够一如在尘世所愿,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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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0
第二十四章 就要喝你的奶
凭海临风餐厅包间的配套KTV设备在昱城是一流的,音响效果胜过了很多专业歌厅的KTV包房,这也是财务科选择在这里聚餐的主要原。在这的狂欢夜里,就餐早已退居其次,High歌才是主旨。
上次在天娱大酒店,艾高见识过丁玉芬的酒量,许月娟的酒量他当然也是了解的,就说,“今天,除了丁科长,跟大家都是头一次,得先摸摸底儿。这,我们男女平等,一概喝白酒。这白酒喝下去,才有吼歌的兴致嘛,其它酒、饮料啥的就不上了,也算是节约经费吧。怎么,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艾高看似在征询大家的意见,但语气明显是不容商量。男人们都高声叫好,个女人则小声嘀咕,却不敢抗议出声。大头忍不住,大声叫道,“我可不能喝白酒,我孩子还小呢。”
艾高看了大头一眼,想起了她还在哺乳期,就哈哈一笑,“哦,这个倒是特殊情况,就个例吧,不能让我们的下一代喝马奶酒啊,是不是?其他人就不能再例外了,例假也不行。”
大家哄笑起来,大头觉得艾高的话有些刺耳,但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不喝酒的目的达到了,随他去吧。
大家就都斟上了白酒,除了大头。
大头要了两盒酸奶,没有想到的是,这两盒酸奶竟引发了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插曲。
酒至半酣,大头突然瞥见旁边的刘华平正偷拿她的酸奶喝,就劈手夺了回来,“一大老爷们,喝什么奶啊,这可是我的奶。”
喝得晕头涨脑的刘华平被大头劈头盖脸地一说,急了,有些口不择言,音调也高了分,“就要喝,就要喝,我就要喝的奶,怎么了?”
此言一出,刚才还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片狂笑,有个人笑得嘴里的酒菜都喷了出来。
众人一笑,刘华平才觉出自己的话里有问题,一时懵了,有些不知所措,赶紧结结巴巴地跟大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不是那个…,那个意思,我不是要喝的奶,我是……”
没想到越解释越乱,众人笑得更厉害了,一块儿起哄,“不是哪个意思啊?华平说来听听。”
大头也绷不住笑了,推了刘华平一把,“赶紧闭嘴吧,别说了。”
憋不住笑的大头轻微的地包天嘴唇可爱地紧抿着,一副绷不住的子,身子前后摇晃,脑后的马尾活跃地跳动,乳汁充盈的前胸也跟着沉甸甸地摇荡,看得艾高眼睛有些发直,心里痒痒的。以前光想着怎么封她的嘴了,没太注意别的东西,现在突然觉得这个大头还是挺有韵致、挺有味道的,心里就禁不住有了别的盘算。
这个小插曲掀起了喝酒的高潮,一连杯酒下去,男人的嗓门渐渐高了,女人脸上的桃花也慢慢绽放出来。
酒壮怂人胆,将醺未醺之际,正是放开胆子放开喉咙的时刻,最适合High歌。
艾高首先被众人推上了台。
艾高也不谦让,“好吧,同志们这么热情,我就抛引玉了。咱们电视台卧虎藏龙,我这两下子,还真怕拿不上台面。唱得不好,大家可得多包涵,别轰我下台。”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丁玉芬赶忙问,“艾台点什么歌?”
“就《敖包相会》吧。”
这是个对唱曲目,众人一齐推荐大头与艾高对唱,都知道大头的强项就是唱歌,大头的爱好也是唱歌,这首歌也正是她的拿手杰作之一。
大头不好推辞,就拿了话筒,站到艾高身旁。
艾高讨好地凑近大头,“女士优先,就请先唱前两句,定个调子吧。”
艾高说话之际,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大头鼻腔,她不由得心里一阵腻味,那会儿想起海子时内心涌起的一种圣洁情感被一下子冲刷坏殆尽,她面表情地点了点头。
扬的马头琴声响起来的时候,大头灵机一动,何不趁机捉弄一下这个老色鬼,给他点儿难?就故意将调子起的高八度:“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大头犹如般天籁般高亢明亮的嗓音一起,立刻激起了满喝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没想到,艾高的声音竟丝毫不逊色于大头,而且音域更宽广更有磁性。特别是两人的合唱部分,更是联璧合,足媲美原唱,赢得了满更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这老色鬼,个头儿不高,能量还不小啊,大头不由得对艾高有些刮目相看,脑子里又鬼使神差般地浮现出了那天她看到的活春宫场景,艾高身下那个亢奋着的大头,仿佛一条刚刚昂首出洞、正待发动攻击的毒蛇,在她脑海里摇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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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糖衣炮弹
聚会的第二天,大头就急不可待地奔向了新世界商城二楼的女装部,她乎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这里。那件冬装,她已经看了不下N次了,导购小姐也早就对她不陌生了。一进专柜,她就很抱歉的对大头说,“姐,真不好意思,喜欢的那件衣服已经被人买走了。”
在等着这个月工资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大头其实已经预想过这种结局,但当这种结局明白误地呈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要不是那个纨绔子弟丈夫在网上把自己的信用卡刷爆了、要不是那个老色鬼与不要脸的许月娟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要不是……
大头有些后悔,还是应该多办信用卡的。前阵子各家银行的信用卡推销人员走马灯似的在财务科里转,一直着大头,还用小礼品以诱惑,就差没给她跪下磕头了。可大头就是不松口。她当时想的是,一信用卡已够自己头疼的了,再办一还不得左右支绌,那自己就不仅是月光族的问题了,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卡奴”了。在这方面,大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看大头有些失落的子,导购小姐不失时机地推荐道,“姐,我们这儿有刚到的新款,有一款跟先前看的款式差不多,还更好更时尚,就是价高了些,要不要试试?”边说边将大头引到了一排衣架前。
导购小姐说的没错,这件确实是比原来那件还好,手感也更舒适。衣服上身后,大头顿觉眼前一亮,镜子里的妙人儿,可是她吗?高挑的身段,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上刚刚为失落而稍显忧郁的神情,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此刻的她度身定做的,大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一问价,大头的兴奋立时冷却了下来,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这件衣服价竟是原先那件的接近3倍,还一点儿也不打折,这完全超出了大头的承受能力,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经济上的。大头只能依依不舍地将衣服脱下来,还给导购小姐。
这一幕,被陪着女儿前来选购服装的艾高瞅个正着,一丝浅笑挂上了他的嘴角。艾高女儿今年十六岁,秋天刚升入初三,学一塌糊涂,追星、追名牌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这不,趁着圣诞节的机会,又要敲艾高一竹,非拉着艾高来给她买件新衣服作为圣诞礼物。
趁女儿去试衣间的空档儿,艾高来到了大头刚离开的服装专柜:“服务员,刚才那位小姐试穿的衣服我先付了款,帮我留着,我找人来取。”
“好的,先生,请您留一下联系方式。”
第二天,大头刚进办公楼,迎面遇上了正候着她的司机小路。
小路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匆匆跑过来递给她,“艾台去香港了,走之前交代我把这个给。”
“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艾台说看了就知道了。”
大头有些奇怪,接过袋子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会是什么呢?
大头想起了上次的那个苹果手机,艾高给她留在桌子一角的那个苹果手机……
大头第二天去打扫卫生的时候,那个盛着苹果手机的袋子仍然还在那儿。
第三天去的时候,那个袋子依然在那里,似乎是不折不地等待着大头,坚持不懈地呼唤着大头的好奇心。
大头当初是坚辞了艾高的这颗“糖衣炮弹”的,这时候却有些忍不住好奇心,萌生了看看所谓的“内测机”究竟是个什么子的念头。
老娘我一辈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有糖衣炮弹打过来,老娘也是糖衣留下,炮弹给他打回去,赶走漫天浮云,还我一片朗朗乾坤。难道现在还怕了这么个小小的袋子不成,打开看看总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打开着的手提袋,拿出了里面一个精致的白色包装盒。大头霎时细目圆睁,眼乎要掉出眼眶,两条柳叶眉为惊奇乎扭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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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二十六章 挣扎
让大头大吃一惊的是包装盒侧面的iPhone 4后面居然还拖着一个正方形色块,里面是一个反显的字母“S”,难道这竟然就是说中的神器——iPhone 4S?!
大头明白,这个“S”可不止一字千金。按照果粉们一厢情愿的说法,苹果公司iPhone 4之后推出的新一代产品之所以没有按顺序命名为iPhone 5,而是命名为iPhone 4S,是为了纪念刚刚辞世的苹果公司奇CEO——苹果教父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依照英文读音,iPhone 4S可以理解为“iPhone for S”,也就是“献给S的iPhone”,这个S当然就是Steve。
正为如此,对于果粉们来说,iPhone 4S有着相比其它代机型更为特别的纪念意义,也引发了全球果粉们更为疯狂的追逐。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在国内更是一机难求。据苹果公司的上市日程,中国是第六批上市地区,要到明年初才有国内行货上市,淘宝上的港版iPhone 4S已叫卖到了六、七千元的高价,白色款的价还要更高些。
大头打开包装盒,里面躺着的竟然就是白色款!
前天,大头浏览网页时曾刚刚见识过此物,还跟闺蜜们发出由衷地慨叹,真他妈的精致养眼!眼下居然就看到真货了?
就是在台里一直引领潮流的田云舒到现在也还是用着iPhone 4呢,她曾跟大头透露,她已准备托人去香港代购iPhone 4S。
大头问她为何不直接在淘宝上买得了,不想她一甩头,“哼,本大小姐哪能在淘宝买东西!”言下之意,好似淘宝就是地摊一,把一向喜欢淘宝的大头气得牙儿直痒痒。女人就是这,闺蜜之间,也常会为一句意的话引致忌恨与芥蒂。
这个老色鬼竟然在正式上市前就拿到了国内行货,而且是稀缺的白色版,真是气煞老娘也!更可气的是,这个老色鬼竟是一文钱不费,就有人将这么个宝贝儿送上门,这个老色鬼竟还是一幅满不在乎的子,还嚷嚷着跟人家要测试报酬,他假傻还是脑子进水啊?
大头就想象着,自己拿着国行iPhone 4S去找田云舒,她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怕不是眼子都得掉下来了吧?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大头心动了,要还是不要?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似乎一点也不亚于哈姆雷特那个来倒去的“生存还是毁灭”。
也许这老色鬼真的就不了解这东西的价值呢,干嘛让这一颗明暗投呢,如其埋没在这老色鬼手里,还不如让老娘拿着炫一炫呢!
要了!干嘛不要呢?不要岂不是白不要!
大头就用上了果真让田云舒眼子都快要掉下来的iPhone 4S,在大头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艾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大头急不可待地打开了包装,眼前的一切让她再次恍如梦中:昨天试穿的那件她视为天价的衣服,如今就奇迹般地躺在她手上。衣服的包装袋外面还有一个纸条,“昨天看到试穿这衣服了,太适合了,不买真的太可惜了。”
一部苹果手机,一件梦寐以求的天价衣服,为了老娘的嘴,这老色鬼还真舍得下本钱、也很懂得讨老娘欢心啊。其实,这已不仅仅是欢心了,简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嘛。对了,这老色鬼别是要打老娘什么主意吧?
大头就立即给艾高发短信,“艾台,衣服太贵了,我不能收。”
“这衣服太适合了,错过可太可惜了。”艾高的短信回得很及时。
“您放心,那件事我已完全忘记了,我晓得事情的利害。可这衣服我真的不能再收了。”
“傻孩子,什么事情啊?还是试试新衣服吧,不喜欢吗?穿上听听别人怎么评价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头一溜烟去了卫生间,小心地换上了那件新衣,财务科男人、女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来,甚至包括一向冷眼相向的许月娟。大头,好有气质啊,哪儿买的,网购的?多少钱啊。
这衣服真的是太适合大头了,大头自己也这认为,难道贵东西就真他妈的好?!怪不得一些富二代一直叫嚣,他们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不过,理智回来后,大头还是想着要把衣服退了,把钱还给艾高。
但艾高远在香港,没有销售小票怎么退呢?
试试再说吧,大头抽时间去了新世界商城。
导购小姐可不愿意到手的提成随随便便就飞了,“对不起,没有销售小票是不能退的。”
大头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不能退,就穿吧,这似乎也正是大头心里隐隐期盼的结局。
其实,早在那天试穿后,大头就已经不太想再脱下来了,真的是欲罢不能啊。也许,有时候衣服之于女人,比生命都还要重要一些吧。
生命都已置之度外,其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穿吧!
大头觉得自己这一刻,似乎突然洞悉了英雄人物面临生死存亡之际的那种内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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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二十七章 老公不喜大胸
与大多数男人见了女人高耸的胸部就脑袋充 血不一,大头的老公很不喜欢胸大的女人。生完孩子后,大头的乳房吹气似地膨胀了起来,白花花地在他眼前晃来荡去,让他感觉很腻味,“就不能把那对东西遮一遮?肥嘟嘟的,烦死人了!”
说得多了,大头就有些火,“老娘我奶 子就是大,怎么了,怎么了?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不喜欢,有喜欢的!”
大头一发火,老公就不吱声了,转身沉迷到他的魔兽世界里去了。
火归火,大头还真拿这个纨绔子弟丈夫没有办法,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大头突然鼓涨起来的双.乳似乎给他施了什么巨大的压力,在床上直接就失去了反应,整个人就像一条软皮蛇,怎么拨弄都硬气不起来,把大头气得够呛。
大头老公身形魁梧,近一米八的个头,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是个准的帅哥。但在大头看来,却是个地地道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银镴枪头,说话做事总是一副底气不足、唯唯诺诺的子,甚至有分娘娘腔,可能是小时候被那个霸气的局长老爹给训斥惯了,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自己也是当了爹的人了,却仍没有一点责任心,整天就知道疯玩,今天CS反恐,明天魔兽世界,网游玩得滴溜溜转,工作却一点儿不上心。仗着家里的关系,工作都换了五、六茬了,还没个满意的。最后,干脆找个单位挂了个虚卯,班也不上,工资却照发,天天宅在家里,在游戏世界里昏天黑地,连购买游戏充值点卡都央求大头代劳。要不是为了一份让爹娘安心、让自己未来有保障的工作,大头才看不上他这个软塌塌的狗屁纨绔子弟呢。
郁闷的大头与闺蜜们提及老公不喜欢自己现在霸气四溢的豪.乳、总怀念她以前那羞答答的小巧椒乳之事,她们都笑得快岔气了,“我老公就差逼我去隆胸了,姑奶奶纵横天下十载,还就真没见过老公这么变态的!”
大头看过的A片不计其数,但都是些纸上谈兵的功夫,并没有实战演练过。刚结婚那阵子,趁着老公还有些兴致盎然,半怂恿半逼迫地与他演了次A片上的战术,却感觉很不过瘾,老公的动作好像总是不到位,远不是A片上那回事儿,也就兴味索然了,认为A片上的场景太过夸,可能都是些骗人的东西,像功夫片里的特技动作一。
生过孩子后,大头的欲望比以前明显增强,老公却为她急速膨胀的乳房太过咄咄逼人,没了性趣,夫妻间的事儿基本上是马尾穿豆腐——甭提了,搞得一腔热血的大头象个欲 女般火烧火燎,强 奸男人的心都有了。
在闺蜜们的撺掇下,大头还偷偷网购过种自 慰用品,聊解饥渴。但用过之后,却感觉效果很不理想,有些像隔靴搔痒,远不如真刀真枪来得过瘾。与闺蜜们交流心得,也都说山寨的东西就是不行,包括男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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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二十八章 事不过三
大头对艾高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艾高这次送她衣服已经不再是为了她的嘴,而是为了她这个人。发现给大头留在办公桌一角的苹果手机终于被她悄然笑纳后,艾高就已经知道,大头的嘴已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他与许月娟在大头面前上演的那场活春宫,将会永远被禁锢定在大头的脑海里,肯定不会在她的嘴里跑火车了,他与大头的这个小插曲就算翻过去了,他继续做他的分管领导,她继续做她的“田螺姑娘”,两不相,互不干涉。
但在凭海临风大酒店的那次圣诞聚餐中,刘华平搞出来的“喝奶”插曲,突然又让艾高多出了些非分之想,大头沉甸甸摇晃着的乳汁充盈的乳房,仿佛突然点中了他的某个穴道,一下子撩起了他的心火,眼前再次浮现出了与小婶娘邵美萍那次决绝的爱欲场景,齿颊里仿佛又溢满了乳汁的甜香。
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艾高早早去了办公室,大头果然正在打扫。
看到大头身上的衣服,艾高心里笑开了花,这妮子入吾彀中矣。
大头身上穿的正是艾高买给她的那件衣服,这衣服的确就像是为大头量身打的一般,不仅质地与颜色与大头肤色、性称绝配,而且非常合体,完美勾勒出了大头火辣的身体曲线,就连活泼的领口设计也似乎是专为了衬大头微微抿起的地包天小嘴的别性感。
“人衣装,佛金装”,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这身衣服让大头乎完全变了个人,恍如偶像剧里走下来的艳光四射的一线女星,艾高一时看得有些发呆。
见艾高进来,大头有些吃惊,“艾台您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待天吗?”
“这不是急着回来见见我的田螺姑娘嘛,”艾高开着玩笑,顺手将手中的提袋递给大头。“这是陪同逛街的香港朋友推荐的,说是这个牌子在内地价高,还不容易买到真货。我就特意给我的田螺姑娘带了一盒。”
大头对艾高的玩笑话还没来得及咀嚼反应,就被手提袋上的金色LANCOME吸引住了。
“哎呀,艾台,这怎么好意思,老是收的礼物。”
“宝剑英雄,红粉送佳人嘛,跟我还客气啥。”
“这老接受领导的礼物,算怎么回事啊。”
“是啊,现在都流行给领导送礼,到这儿却反过来了,是领导给送礼。呵呵,这说明我的田螺姑娘魅力大,成功逆袭了呗。”艾高开玩笑地说。
这次,大头没怎么推辞,就收下了。她觉得,iPhone 4S、衣服这么贵重的礼物都照单全收了,这套兰蔻化妆品再假意推辞,自己都觉得太矫情了。快过年了,自己也正好需要这一套化妆品呢,有些诱惑真的是法拒绝的啊。
大头得空儿在淘宝上查了一下这套兰蔻的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跳出来的数字吓了一跳:8350元,是兰蔻的顶级套装礼盒。
常言道,事不过三,这个老色鬼一而再再而三地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么不惜血本地讨好自己,到底是何居心啊?
大头隐隐觉得这谜底应该很快就要揭开了,心里面不觉有一丝儿惶恐和不安。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都到了现在这时节了,老娘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头这安慰自己,心里面又似隐隐有一丝儿期待。
不知怎么,这会儿大头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许月娟一脸满足的潮红和艾高身下那个亢奋着的大头,突然觉得下身有些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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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二十九章 交出身体,留...
如艾高所料,大头果然入其彀中。
不过,到了后来,艾高却越来越是糊涂,在这整件事情上,到底是傻傻的大头入了他艾高的彀中,还是他艾高入了看似有些“二”的大头的彀中,还真的是一桩掰扯不清的悬案呢。就像一句电影台词说的,也许他只是猜中了事情的开头,却永远也法猜到结局。
艾高与大头的首次交锋是在凭海临风大酒店。
那是个大晴天,明亮的阳光撒在蔚蓝色的海面上,反射着金黄色的粼粼波光,似乎透出了一丝暖意。唯有远处残存的积雪和在光秃秃的枝上瑟缩着身子的鸟儿,显示着外面依然是隆冬时节。不过,凭海临风大酒店的一间客房里,却是暖气充足,一派春意融融,俨然已是春暖花开时节。
艾高被大头打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大头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看着外面晃动的大海,不由又想起了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虽然自己也感觉,这个时刻想起这首诗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甚至对这位于理想的天才诗人不啻是一种亵渎。
“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看似多么简单朴的愿望,但在当今这个房价像坐上了过山车一飞涨的年月里,这已然成为了多数普通人法企及的奢望,不要说拥有一所面朝大海的房子了,就是在这的房间里住上一晚,也不是每一个普通百姓能够负担的。明明知道有些不合时宜,大头还是忍不住顺着这首诗的思路往下想。
艾高腰间搭着浴巾出来了,打断了大头不着边际的遐想。艾高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车震事件后,他已经太久没有鱼水之欢了,唯一的一次还没尽兴,就被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大头搞得不欢而散,今天可得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让自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小妖孽。想到这里,艾高不禁激情澎湃,下身的浴巾陡然被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平躺在床上的大头除去了外衣,雪白的长腿懒懒地从床侧耷拉下来,胸部高高耸起,将乳罩撑得满满的,充盈的乳汁似乎正随着身体的摇动晃来荡去,脑后的马尾在雪白的身子底下不安地骚动着。
看到这幅活色生香的场面,艾高哪里还熬得住,立时扑了上去,伸手就要去解大头的胸罩。与小婶娘邵美萍那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刹那间又浮上了脑海,想象中乳汁四溅的场景让他激动得手都不由得有些颤抖了,大头的乳汁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呢?会与小婶娘邵美萍的乳汁一,洋溢着香甜的激情吗?
不想,他伸向大头乳房的咸猪手却遭遇到了坚定的狙击,被大头紧紧捉住了。大头一脸平静地向他提出了约法三:第一,不能解她的乳罩,她现正在哺乳期,不能搞脏乳 头;第二,不能吻她的嘴,她的嘴现在还没有做好接纳另外一个男人的准备呢;第三,艾高必须使用安全套。
交出身体,留下心灵,这或许就是大头提出这约法三的初衷吧。不过,就连大头自己都很快觉察到了,这种想法和行为是多么地苍白力和幼稚可笑。
“操,怎么搞得象交易啊!”艾高有些愤懑地想,转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其实,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嘛,再说了,身子都是我的了,还搞这一套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女人矫情的小伎俩罢了,早晚还不都是我的。”
想到这里,艾高满口应承下来,“好好,条件接受这三个不平等条约,谁让俺喜欢这个田螺姑娘呢。”
大头这才松懈下来,放开了艾高的手,将自己交了出去。
“哼,早晚有一天非全部废了这三个不平等肉体关系条约不可。”艾高一边撕扯着大头的内 裤,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但大头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苦心拟定的这三个不平等条约,其中一个当场就被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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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三十章 原来A片也不尽...
大头万没有想到,她给艾高提出的第三个约法条件,在实施的过程中,却遭遇了法克服的困难。
安全套是早有准备的大头带过来的,是原先买来给她那个纨绔子弟丈夫用的。不幸的是,她忘记了艾高小时候也有个与她一的绰号,给他用自己老公的安全套,本就是在给人家小鞋穿嘛。
所以,当艾高扯下浴巾时,大头一下就傻了眼,这…,这他妈的也太大了吧!她举着安全套的手一下子就呆在了那儿,如同电影中的定镜头;她的脑子也同如同定镜头一,牢牢地定在了眼前令她难以置信的一幕上。
那天在艾高的办公室,撞他与许月娟的好事儿之际,大头虽已亲眼目睹过此物的尊容,但当时一来距离较远,二来艾高是坐在那儿的,尺寸上未免打了些折扣,但当时也足以让大头吃惊的了,以至于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头脑子里老是挥之不去其伸头涨脑的亢奋形象。没想到现在近看之下,竟然更是大得离谱。自己手中这个套子,哪里能套得上啊。大头忙乎了半天,本就不行,不禁想起了A片中老外那些趾高气扬的东西,没想到艾高个头不算高,这东西竟不逊于那些人高马大的老外。
看到大头惊得有些痴傻的子,艾高坏笑着搂住她说,他以前做这事儿从来就不用这玩意儿,一来还真是不容易不到合适的型号,二来也感觉用那玩意儿就像穿着雨衣洗澡,又闷又不爽。他又跟大头指天誓地的保证,虽然不少人说他色,其实他相好的女人也没个,都是正经八百的人家,不是胡搞的那种女人,至于洗头房、洗脚房的按摩女和街头流莺,他是从来都不敢沾的,虽谈不上洁身自好,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他也怕染上乱七八糟的病啊。所以,他是绝对没有性病之虞的,让大头不要担心。如果大头不相信,可以仔细观察观察啊,这么遒劲有力、光嫩鲜滑的,像是个有病的子吗?说着,艾高故意在大头面前用力挺了下那个东西。
大头没有说话,艾高的花言巧语和那个大头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不由想起了A片上的一些场景,身下也不禁有了些反应。
艾高看大头态度有些松动,就趁她还在犹豫的当儿,当机立断,搂住她自后直捣黄龙了。
突如其来的异物侵入感,让大头明白艾高已然得手了,就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这了,就随他折腾去吧。这安全套不用就先不用吧,自己坚持让他用,非就是担心这个老色鬼有什么脏病,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他自己也挺在意这方面的事儿的,应该问题不大;至于安全套的避孕作用,自己还在哺乳期,应该问题也不大吧,。这么一想,大头也就不再担心,半闭上了眼睛,任由艾高所为了。
艾高折腾了不大会儿,大头就也有了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起艾高的动作。第一次与艾高在一起,大头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没有十分放开手脚,基本上是艾高在忙活,她在被动地配合。不过饶是这,最后大头竟也享受到了久违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在快感潮水般涌来的刹那,大头脑海中竟神奇地浮现出了许月娟那陶醉得一塌糊涂的桃花脸。
次下来,情况就大不一了。大头彻底放开了手脚,变被动为主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大头依照自己记得的那些A片套路,一路同艾高操练下来,竟然感觉别有洞天,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畅美。
大头这才相信,原来A片里的那些东西也不尽是骗人的,自己与那个纨绔子弟丈夫没演练出兴致,主要还是他在意愿、能力、经验、尤其是先天条件等方面都不怎么出色的缘故吧。
艾高当然也没少看过这类东西,最初也兴致盎然地配合着大头,玩得不亦乐乎,就好似二人在圣诞聚餐之夜的对唱一,有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唯一让艾高隐隐有些不快的就是,有时候艾高感觉自己竟像是被大头玩了一般,自己整个人似乎完全沦为了这个看似有点“二”的大头的性玩具。
大头越玩兴致越高,最后搞得艾高都有些疲于支绌,有时甚至不得不提前先服下一种叫做伟哥的浅蓝色药片才可勉强支撑。这在艾高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这八零后还真是不可小觑啊。在服用这些价不菲的椭圆形小药片时,艾高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慨然长叹。
再跟闺蜜们交流起床帏之事,大头就更肯定地说,做这事儿还得真刀真枪,男人的真家伙,山寨的绝对不行。
闺蜜们都以为大头那个纨绔子弟丈夫终于克服了心里障碍,恢复了对大头的兴致,就取笑大头是不是她老公开始明白大胸的好处,银镴枪头终于练成敌铁金刚了。
大头就抿起可爱的地包天小嘴巴,笑而不答,一幅莫测高深的子。
闺蜜们就觉得怪了,这个一向嘴上没个把门的大头,怎么今儿个也玩起深沉来了?
大头依旧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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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三十一章 那年的烟花
一进入腊月底,昱城的节日气氛就渐渐浓厚起来,处处可以感觉到春节渐行渐近的脚步。空气中不时有爆竹零零散散地炸响,这是调皮的小孩子们最爱闹的把戏。
昱城是一个弱三线小城,就是连三线小城都算不上的那种,据说那一任从上边空降至昱城的市长刚到任时,看着市区内零星散落着的低矮平房和一块块补丁似的庄稼地,以及满街乱窜的三轮海货贩运车,不鄙夷地说,“这哪是什么地级市啊,分明就是一个大渔村嘛。”
不知是为了扭转自己还是别人的这种印象,这位空降市长上任伊始,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城区改和不计成本与后果的招商引资,年下来,果然将昱城打成了一个高楼大厦林立、道路四通八达、厂房烟囱密布的现代化城市。
这一来,GDP上去了、城市知名度提高了、领导政绩也就出来了。那位空降市长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有言称,他已被上面列为了重点考察对象,前途不可限量。仅有的副作用就是昱城的房价就象那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一,“噌噌噌”地翻着跟头往上蹿,搞得多数昱城人只能望房价而兴叹了。再就是原本常年飘着淡淡海腥味儿的昱城城区,现在时不时会窜进一种有点好像烂白菜味儿的那种酸儿吧唧、说不出具体什么味儿的工业废气就象幽灵一在城市上空飘荡,搞得部分区域的昱城居民天天晕头胀脑的,幸福指数下降了不少。
昱城一般的老百姓虽买不起房了,可昱城房地产行业却成了量产富翁的流水线,大把从事房地产或沾边儿生意的千万、亿万级富翁被批量生产出来。据说其中大部分都与这位市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一些原本就是从他原来任职地追随而来的“老战友”。那些年,昱城曾风行一个说法,说这位空降市长就是天上的财神爷,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一夜间成为百万富翁。这话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在当时,只要这位市长金口一开,随手拨拉一片地给,不想成为富翁都难。
昱城城区虽然已经旧貌换新颜,但用那位空降市长的话说,人们骨子里的大渔村意识还是没有变,陋太多,比如有事没事就喜欢烟花爆竹噼里啪啦一通乱放,危险不说,也导致了严重的噪音污染。他曾在酒桌上透露,下一步他的工作打算就是如同改旧城区一,彻底改昱城人的意识,其中之一,就是要向北、上、广这些一线城市看齐,禁放烟花爆竹,清洁昱城空气中的不和谐音,这算是他送给昱城人民的最后一份儿大礼,言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他不日就将被委以重任,另行高就之意。
可惜的是,这位空降市长还没来得及实施他改昱城民众意识的宏大计划,一位追随他多年的“老战友”就在强制拆迁中搞出了人命,惹起了民愤,导致了群体性上访事件。这位市长虽多方设法遮掩消息、拦截上访群众,甚至不惜动用专政力量,但终“刁民”太多,法网恢恢,疏而有漏,终于有不少漏网之鱼上访成功,把这事儿给捅了上去。上边追查下来,随着调查的一步步深入,发现问题之多、之大让见多识广的办案人员也为之目:这位政绩卓著、即将获得更大重用的空降市长竟是这一位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恶不作的虫!
现如今,“道德败坏,玩弄女性”似乎已成为了乎所有倒台贪官必不可少的通用签,这位空降市长自然也不能免俗,而且似乎更执着与疯狂,在这方面的诣,乎已达到了登峰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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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三十二章 二十个情人与...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在就任现职不到五年的这段时间里,这位空降市长在昱城发展的固定情人,数量竟达二十余人之多,保持了每年接近5人的高速增长,远远超过了昱城的GDP增速。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短则一夜或日、长则数月或半年,到现在自己记不怎么记得对方姓名、甚至容貌的露水情缘。这些情人,涉及到昱城的各行各业,包括了各色人等,从女主持、女公务员、党女教师,到女医生、银行女职员、宾馆大领班,这些人所在的行业起来,起了昱城GDP总量的85%以上。
这些全部都是这位空降市长自己交代出来的。
面对专案组的办案人员,这位空降市长似乎很乐意交代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交代得事巨细,毫保留,就连如何上手、如何脱了人家衣服、如何开始、什么体位、做了多长时间、对方是真高潮还是假高潮这些细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绘声绘色,如果书记员完整地记录下他交代的内容,那乎就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情色小说,完全可以归入扫黄打非重点打击的对象之列。
专案组的办案人员听得津津有味儿,权当是他们枯燥的办案生涯里的一种调剂或福利吧。专案组里虽然也不乏女性,但也早就处惯不惊了。被双规的官员大都是这么个德性,一开始总是避重就轻,大都喜欢先在男女关系上兜圈子,总幻想借助这类话题混淆视听,有些更实际些的,则是想希望藉此迁延,为“捞”他们的人争取时间。
毕竟现在中国的刑法典里,还没有这方面的定罪处罚,这方面的问题再多再严重,顶多也就是最后盖棺论定时,缀上那条“道德败坏、玩弄女性”的签而已,对量刑乎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影响。
主动坦白这方面的问题,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表现自己配合调查的态度——看,连这么私密的问题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还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不过,在办案人员看来,他们这的想法其实幼稚得可笑,专案组将他们“请”来,显然不是为了听他们的*韵事的,以为凭这个就能蒙混过关,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那些有意迁延时间、幻想着有人前来“捞”他们的官员,也同“很傻、很天真”。倒猢狲散,他们出事儿后,以前的那些老领导、老同事、铁哥儿们忙着撇清与他的关系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大睁着两眼,主动往火坑里跳?所以,有时这些官员圈子兜得太大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客气地予以戳穿和打断,勒令其交代主要问题。
这次专案组算是给足了这位空降市长面子,一直任其在男女关系方面大兜圈子,没有戳他。这一来是为这位市长的讲述太匪夷所思,他们有听下去的兴趣;二来也是为坐在一边的组长始终没有给出打断其讲述的暗示。这次专案组带队的组长好像原籍也是昱城的,可能这也算是给了这位昔日父母官一点薄面吧。反正专案组的人员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就权当听故事了,况且这位空降市长这方面的故事确实还不乏精彩节呢。
这位空降市长交代,这年里,他“临幸”过的女人,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地产商这类暴利行业大佬们的“进贡”和牵线搭桥。他们发了大财,总想表达点心意。说到这里,这位市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表白道,其实吧,他们发财与我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是他们自己赶上了咱们昱城旧城改和全国房价飙涨的好时机,他们拿地、拿项目那都是经过合法程序,都是公开拍卖和招的。
不过呢,他们却总觉得是拜我所赐。我呢,又从不接受他们的财物,他们就总觉得我的。有个跟我关系特别铁的——我们做领导的,那也不能活在真空里,也总得有个把儿铁哥儿们不是——就想到了给我送女人。这方面我诚恳地检讨,确实意志不够坚定,最后没能抵御住诱惑,大多数就笑纳了。
据这位市长的交代,他那些铁哥儿们进贡女人的方式也令人目,所不用其极,真的让人法、也舍不得去抵挡。想啊,半醉半醒的亢奋状态下,一个一丝不挂、曲线玲珑、香气扑鼻的妙龄美女直往身上扑,就是铁石之人,那也得动心啊。就算是的理智还可以勉强抵挡上一阵子,到了这会子,怕是身体也早就不听指挥、各行其是去了。
这种情况多发生于他去下面县里,进行所谓的领导调的时候,酒足饭饱之后,微醺着回到自己住的宾馆套房时,床上十有*会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美女,有时甚至还会是两个。不用问,这一准儿是他那些铁哥儿们的杰作。
所以,他这个时候回自己的套房,是绝不容许任何人陪同的,这早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大家还都以为这位市长不喜欢那些迎来送往的繁文缛节呢,谁又能猜得到这里面的香艳故事呢。
起初,他还经常纳闷儿,这些铁哥儿们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的,自己事先也没跟他们透露过啊。
有次,他酒喝得稍高了些,回到房间,床上的妙龄女郎又特别养眼有风情,让他情绪前所未有地高亢。在他十分畅美地在那妙龄女身上快乐起伏之际,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带着由衷赞赏语气的疑问不由自主地随着起起伏伏的动作脱口而出,“嗨,说,我这哥儿们,他是咋知道我在这福安县的呢?”
他这么一说,身下的美女还以为是问她呢,就停止了虚情假意的呻吟,奇怪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弱智儿童,然后很干脆地回答,“这有什么难的,看看电视上的《昱城新闻》,不就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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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二十个情人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身下妙龄女郎的回答,让这位市长如醍醐灌顶,恍然彻悟——嗨,怎么都忘记这茬儿了,自己每日的行踪乎都是《昱城新闻》的头条呢,心里边就突发奇想,要是自己眼下这情形上了《昱城新闻》头条,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效果,那肯定会引发万人空巷的大围观吧,《昱城新闻》的收视率定然会史前例地疯涨。
这么一想,这位市长更来了情绪,感觉下身就犹如多年前初次服用伟哥时一,空前绝后地火热坚挺,起伏力度与速度骤然剧,身下妙龄女郎的呻吟声渐渐就变了调儿,似乎不再单纯是喉咙里发出来的那种程式化的低吟,而是慢慢变成了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痛快淋漓的嘶喊……
这位空降市长并不担心身下的美女认出自己,他那帮哥儿们自有办法替他擦干净屁股。比如眼下这位与自己春风一度的美女,顺利回去交差后,自会有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职位,或者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红包在等着她,她当然明白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一点也不需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里面,有那么个感觉特别好的,最后也被他发展成了长久情人,在那二十多位固定情人位子里了一席之地。遇上这种情况,基本上就不需要那帮哥儿们替他擦屁股了,他一般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就搞掂了。比如可以先考虑安排到市府接待处这类下属机构,过上那么一段时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许就会有幸在市府机关办公楼的某个科室、或者一家银行的某个部门见到这位美女。此时,这位美女的身份应该至少是副科级以上了。
与大家的想象很不一,这位空降市长的二十多位固定情人,也并非个顶个都是年轻漂亮的美女,其中也有不少已然不怎么年轻的半老徐娘、也有说不上漂亮的所谓气质型美女。专案组的办案人员曾私下里开玩笑说,在这方面,这位空降市长倒颇有些兼收并蓄的气度。
更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位空降市长似乎更看重这一类的情人。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些哥儿们进贡的妙龄美女,说穿了,也就是些白领妓 女而已。美则美矣,却没有什么真情实感,自己与她们的交欢,也就是一种纯粹的性 爱游戏而已,缺乏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她们激情十足地与自己在床上鸾倒凤,迷离的呻吟声听上去虽也足以蚀骨销 魂,但那也不过就是看在那些大佬们出的大价钱或者好职位的面子上,刻意的一种表演而已,感情的事儿是一丝儿也没有的。其实,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她们就连在床上的呻吟也是职业化的,基本上是在哑着嗓子干叫,并非极度快 感冲击之下的那种意识的本能反应。
这么说吧,这些进贡的美女,也就是些昂贵的花瓶,是富贵人家厅之上的一种摆设和玩物,真正到了自己落魄街头之际,恐怕看都不会看上自己一眼。所以这类美女他大都记不得姓名、甚至长相了,也就是哪个哥儿们给自己进贡的,倒还隐约记得。
而那些气质美女应该都是奔着自己的个人魅力来的,即使自己有朝一日落魄潦倒,这些气质美女也应该不会弃自己而去。说起她们来,这位市长数家珍,记忆力显然就好了许多,姓名、职业、年龄、甚至初次上手时的感受和她们销 魂的呻吟声,他都记忆犹新。
这些女人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有夫之妇。
她们攀上这位空降市长的关系,当然也并不是像这位市长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那,完全是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真正折服她们的,是他屁股底下的市长位子,这个位子可以很容易地给她们和她们的家人带来一夜暴富的发财机缘或者平步青云的擢升机会。
唯一让她们感到有些难以接受的,就是这个市长在性 爱过程中,经常搞些出人意料的花,有时甚至有称变态的一些嗜好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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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三十四章 二十个情人与...
对于这类有些变态的行为与嗜好,这位空降市长自己的交代中,也多有触及,并不讳言。
他交代说,有段时间,在跟有夫之妇幽会交欢时,他特别喜欢先把人家扒得赤条条的,再让人家躺在床上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撒娇调笑,他总是在这撒娇调笑声里,才能顺利进入角色,做起那事儿来才倍儿有感觉。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的嗜好,反正听着她们嗲声嗲气地跟自己的老公调笑撒娇,看着她们白花花的身子娇笑着颤动,他就特别来情绪,比服用了春 药还兴奋,做起那事儿来也坚不可当,比服用伟哥效果还好。
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癖好是在年前,其时的场景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正跟一个情人在床上鸾倒凤之际,情人的丈夫突然打来电话,问事情办得咋了。
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妩媚地低头瞟了他一眼,屁股用力向下蹾了蹾,娇笑着说,“正办着呢。”
“有希望吗?”他隐约听到话筒里来了这的疑问。
女人低头用问询的目光看着他,他肯定地点了下头。
“当然有了,要不我忙活个啥劲儿?”女人嗲着声说,身体又是一阵乱蹾乱动。
“那太好了,这事儿可得尽全力啊,对我很重要。”
“放心吧,这还用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听到这儿,这位空降市长突然感觉自己的情欲陡然急速鼓胀,如天雷地火般被勾动了起来。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气,一个鹞子翻身,粗鲁地将情人压在了身下,疯狂地动作起来,感觉快意就似一朵朵升空的绚丽烟花,在情人体内瞬间剧烈绽放开来。
身下的情人在发出迷离的呻吟前,及时挂断了手机……
自此之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喜欢上了这个调调儿,而且屡屡奏效,每每会给自己带来超乎想象的快 感,尤其是跟那些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半老徐娘情人在一起的时候。
这位空降市长讲得正起劲儿,办案人员也听得来劲儿的时候,省里过来的那位带队的组长却越听越不对劲儿了,这空降市长交代的对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年前那个下午的场景陡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阵子,他们部门的正职位子刚刚空了出来,竭力想谋求这个位子的他,觉得自己竞争力太弱,希望很渺茫,就开始想别的辙儿。冥思苦想了数日,才猛然间忆起,在党任职的妻子曾提起过,这位空降市长在党学时,她曾给他授过课,应该算是他的老师呢。对呀,有这么一层关系,为何不好好利用利用?!
他激动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赶紧跑去新世界商城,精心挑选了贵重礼品,央求妻子晚上带他一块儿去趟她的学生市长家。
妻子瞅瞅那些礼品,似乎很生气,让他赶紧去退了,哪有老师给学生送礼之说?
他正为妻子的不谙世事焦急万分之际,妻子却是一幅满不在乎的子说,就这么点小事儿,跟他打声招呼就行了,这做学生的,还能不给老师这么点面子?
他在心里暗笑妻子的幼稚,摆出这么一幅师道尊严的架势,还真把自个儿当颗葱了?就跟妻子大谈其中的厉害,说这事儿对他至关重要,让妻子至少提点东西登门拜访一下,以示诚意。
妻子被他得不耐烦,就答应下午独自去走一趟。拗不过他的一再坚持,她提上了一盒茶叶,其他礼品还是让他去退了。
妻子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直没有消息,他就担心妻子是不是压儿就没去找她的学生市长,或者是到了人家门前没了勇气,打了退鼓。就想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催促一下,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些对话。
这之后,他就平步青云,一路去了省里。今天他才明白,自己这哪是高升啊,分明就是在给这位市长腾出家里的床位嘛?
他这次带队下来,原本还念及这空降市长曾有恩于自己,心里还打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适当给他一点照顾呢。比如,任其在男女问题上绕圈子,就是这种照顾的一个方面。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人家一早就把自己的老婆给“照顾”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就像点燃引信的炸药,即刻就要全面爆发,恨不能立马扑上去,一把撕碎面前这位仍在不知廉耻地侃侃而谈自己性事的伪君子。但理智制止了他,他只是猛拍了一下桌子,“够了,别在这上面绕圈子了,还是赶紧老老实实交代的问题吧!”
桌子骤然发出的然巨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包括那位组长自己,他这才感觉到手掌被震得火辣辣地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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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二十个情人与...
见组长终于发话了,正津津有味地听着空降市长讲述自己艳情故事的办案人员就想,看来市长这圈子绕得也太大了,组长都忍可忍了,也许他对这位昔日父母官的照顾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他们的组长哪里还有照顾这位空降市长的心思,只有杀了他的心思!他正在化悲愤为力量,已打定主意要把这案子查深查透,把这位空降市长牢牢地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侦查力度立即大速。
第二天,组长亲自带队,上门搜查了这位空降市长在昱城的家。
可能是压儿就没打算在昱城久居吧,也或者是刻意以朴形象示人,为自己赢得些仕途上的分,这位市长的家并不奢华,是很普通的一套复式单云楼。
是市长夫人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这是这位空降市长的第二任夫人,看起来比市长要年轻些,脸庞白净,面容姣好,暗花缎子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圆润的身体曲线和丰满的胸部。神情虽略带悲凉,但举手投足间,仍有一种骨子里的雍容华贵气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那种女子。
看来这位空降市长好就这一口,带队的组长看着市长夫人旗袍下那掩不住的两团圆鼓鼓的隆起,想到了自己老婆同不容小觑的丰胸。“胸”器虽在伯仲间,市长夫人的姿色明显却在自己老婆之上啊,好像也更年轻些。他干嘛还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打自己老婆的主意?他是一市之长,就可以肆意践踏另一个男人的尊严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组长心里很是不忿,恨不能扑将上去,将这位市长夫人粗暴地蹂躏上一番,一报还一报,化解一下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他不能,只能在心里面将她脱 光了,肆意蹂躏了一阵子,算是聊解恨意。
看到办案人员手中的搜查证,市长夫人什么也没说,很平静地闪过一边,任由办案人员四处搜查。
其他办案人员忙于搜查之际,组长又趁机将市长夫人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再次确定,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她都应该比自己的老婆更有吸引力,就想起了有人提到过的换妻游戏,作为两个对等的男人,市长若是邀请自己玩这种游戏,自己定会欣然同意,至少不见得会拒绝吧。可现在,他玩过了自己的老婆,自己却不能玩他的老婆,这太不公平了!他又在心里将这位市长夫人蹂躏了一次。
搜查竟一所获,没有想象中藏匿于房间某个角落里的巨额现金——美元、欧元,或者是人民币,也没有预期中的大额存折,只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银行卡,在书橱的一里找到了一摞字画,看落款似是些名人字画,但不知是真迹还是些赝品。他们都明白,这二者间有着天壤之别。如若全部是真迹,也许价值千万都不止;若是赝品,乎就与废纸没有什么差别。
组长不甘心,勒令办案人员再仔细搜寻一遍,并让人带市长夫人搜查了楼下的储藏室,仍是一所获,楼下的储藏室里只搜到了瓶茅台、五粮液,数量并不比普通人家多出多少。
唯一可能的证据就是这银行卡和字画了,办案人员就请示组长,是不是带走这些银行卡和字画。
组长想了下,摆摆手,让办案人员将银行卡和字画拍了照,决定暂时先不带走。如果银行卡的金额在正常范围之内、字画又是些赝品,再退还可就尴尬了。
他们秋毫犯地离开了市长家,临行时,组长还客气地跟市长夫人握手道别。
市长夫人脸色平静,似乎动了下嘴,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机械地伸出了手。
市长夫人的手柔滑细嫩,犹如一块温润的暖玉,握在手里,有种舒爽心痒的感觉,在回驻地的车上,这种感受一直停留在了组长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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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二十个情人与...
见到专案组人员“抄家”带回来的银行卡和字画照片,这位空降市长似乎很是不屑,说这银行卡们也不用费力开证明到银行查证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们密,们打电话查就行,上面都没有多少钱,就那工资卡钱还多些,大约有我一年左右的工资吧,密全部都是我的出生年月,很好记,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查。
办案人员看组长没有反对,就一一打了银行的服务电话实,打完后,明显是一副沮丧的神情,冲组长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那些字画是否真迹的问题,这位市长的回答更干脆,都是些赝品!我一直就没拿这些东西当回事儿,我那帮哥儿们,别看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文化水平却都不怎么高,能写好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能鉴赏字画、搞到真迹?我也就是不想驳他们的面子,才收下来的,本也没当回事儿。也许这其中有那么幅,他们搞来的时候,出的可能是真迹的价钱,但却绝对不会是真迹。开始的时候,我还找人鉴定了次,打算万一其中有真迹就给他们退回去,后来连找人鉴定都懒得找了,他们送来了,我就随手往书橱里一扔了事儿。
为了增可信度,这位市长还接着补充道,看,就上个周末吧,我的司机老刘带他儿子过来我家玩儿,吵着要折纸飞机,一时没有其它合适的纸,我就随手抽了一幅字画,拆去了两端的画轴,让他折飞机去了。撕下的画轴现在应该还在我书房里扔着,没来得及处理呢,如果字画是真迹,我哪舍得让小孩子折飞机玩?
搜查市长家书房的那位办案人员就向组长耳语,书橱旁边确实扔着两画轴,他当时还拿起来看了一下。
如果不信,们也可以去找老刘实一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那纸飞机还在呢?这位市长见自己的话似乎被办案人员默认了,很是得意,进一步补充道。
专案组人员就赶去了这位市长的专车司机刘师傅家,还真的见到了那只字画折成的纸飞机,就挂在一进门的墙上。画面上是一只鹰,目光冷峻,一幅俯视苍穹的架势,取下来,展开抚平了,看了下字画的落款,是潘天寿的画作。
办案人员会心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这空降市长还真没说假话,难道那些字画果真都与这幅字画一,全部是一一钱不值的赝品?
大家拿了纸飞机正犹豫之际,恰好刘师傅的儿子放学回来了,一位办案人员顺嘴问道,“小家伙,这纸飞机是上周末折的吧,可不可以让叔叔带回去玩一阵子?”
小家伙一愣,“什么呀,这哪是我折的?这个纸飞机都挂那儿了好年了,我爸从不让我动一指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舍得让们带走?”
此言一出,刘师傅脸色立即大变,劈手就给了孩子一个大耳刮子,“我让胡咧咧!”
小家伙哭着跑开了,刘师傅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下。
办案人员仔细一看,纸飞机上果然有处未擦拭干净的灰尘,证明小家伙所言不虚,这纸飞机挂在这儿恐怕绝非一年半载了。
“这幅潘天寿的花鸟至少价值百万,可保管好了,我升职离开昱城后,它就是的了。”
这是那位空降市长当初交待刘师傅的话。
可是,这位空降市长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编织的、自以为天衣缝的伪证链,在天真忌的童言下,竟是那么地苍白脆弱,那么地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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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市长夫人(一...
对于专案组的二度登门拜访,市长夫人明显没有那么沉着和冷静了,在办案人员准备带走那批字画时,她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竟像个泼妇似的,疯狂地扑将上来,意欲抢夺撕扯。
站在一边的组长不耐烦地走向前,一把将市长夫人推开了,杂乱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意,组长的手恰恰就推在了市长夫人胸前蓬勃柔软的隆起上。
或许是为组长这一推的力道本就不小、也或许是这一推的着力点有四两拨千斤之效吧,市长夫人一个趔趄,退出了好步,一直退到餐桌边才维持住了平衡,但却一脚将在餐桌边上的一只小煤气罐踢倒了。
这是只五公斤规的小煤气罐,大约只有普通家用煤气罐的三分之一大小。
市长家餐桌边有这么一只小煤气罐并不奇怪。那些年,吃火锅一度在昱城十分盛行,乎家家餐桌边都有这么一只用来烧火锅的小煤气罐。
奇怪的是这只小煤气罐在地上滚动时,里面发出的声音。
不是液体晃荡时发出的那种类似水流的声音,而是重物相互碰撞时的沉闷声响。
组长觉出了不对劲儿,走过去,扶起那只小罐,试着拧了下阀门,没有听到气体溢出的那种“嗤嗤”声,他摇晃了一下,又听到了那种重物相互碰撞时的沉闷声响。
他扑打着两手站起身来,让一位办案人员找来工具,将阀门整个儿卸了下来,然后将罐体倒置,一块块黄橙橙的金条、金之类的贵金属物品次第掉落了出来。
市长夫人登时傻眼了,停止了哭闹,颓然坐在了地上,上衣在撕扯中开了好粒领扣,一侧雪白的乳房,露出了大半个,她也似浑然未觉。
“一般的财物,他是从来不收的。他收礼就只收软黄金和硬通货,还有……,女人。”
这句类似于某商品广告词的话,是这位空降市长的一位铁哥儿们后来交代出来的,他是当时昱城那家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总,也是给这位空降市长进贡最多的人之一,进贡范围包括他嘴里说的软黄金和硬通货,以及女人。
他嘴里说的软黄金就是名人字画,硬通货则是黄金玉石这类贵金属或稀有矿物。
“可以找详细谈谈吗?”
吃过午饭,组长正在驻地院子里散步,思考着案情时,突然收到了这一条短信,看了下落款,竟是市长夫人发来的。
这女人能量不小啊,她是从哪里搞到自己手机号的?
为防泄密,专案组统共就两部手机,一部在陪护室,一部就在他手里,其他人员办案期间一律不允许携带手机。
“谈什么?”他想了想,回复道。
是啊,这个女人跟自己有什么好谈的呢?
提供线索?似乎不可能。
请求法外开恩、照顾照顾他老公?很有可能,只是他这边已绝可能,他想起市长那天交代出来的那些对话,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来我家吧,具体我们面谈。”市长夫人的回复没有给出任何提示,甚至没有具体时间,只是给出了这么一个地点。
“内中定有蹊跷。”组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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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市长夫人(二...
这位空降市长的羁押地并不在昱城本地,而是在临省一个偏僻小县城的招待所里。这里地处僻静,距昱城也不算太远,是一个很理想的办案地点。
异地羁押是对待这位空降市长这类级别稍高的“双规”官员的例行做法,目的是切断其在当地编制的复杂关系网,防范意外事件。这位市长夫人既然有能力搞到自己的手机号,不会连这点起的常识都不懂吧?竟然要自己上门面谈,而且一点也不透露面谈的内容,甚至连一丁点儿的提示都没有。
也许,这些事情她其实早就心知肚明,这么做,本就是在故意装糊涂,有意以此来探察自己的反应?
“这边们给我盯好了,我去趟昱城,那边有人要单独找我提供线索,我去了解下情况。”组长对办案人员交待道。
“组长,自己去,有没有危险?”一个办案人员不放心,提醒道。
组长笑了,“不至于吧,我先过去看看,有情况我会及时联系们。”
组长自己驾车去了昱城,将车停在了市政府院里,打车去了市长家。他知道,专案组目前并未安排人手对这位市长的家进行布控,但觉得还是谨慎为好,毕竟自己这么做有违办案纪律,私下与羁押官员的家人会面,更是办案人员的大忌。
到达市长家楼前时,已是暮色渐合的傍晚时分,楼上已有零星的灯光亮起。他凭着记忆,抬头看了下市长家的窗子,仍是黑魆魆的一片,没有灯光。
她在家吗?
会在等着自己的吗?
组长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回复市长夫人的邀约,既未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拒绝。不过,市长夫人最后发的那条短信,语气里似乎有算定自己一定会登门拜访的意味儿。
他按下了楼门上的可视门铃。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拿起对讲听筒的声音,但没有说话,随即,门锁就“哒”地一声开了。
组长进了楼,很快上到了市长家门前。
防盗门虚掩着,是一幅邀请的姿态。
他也就没客气,轻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而入,进屋顺手将防盗门带上了。
市长夫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开灯,电视机似乎调到了静音状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屏幕上红红绿绿的颜色在市长夫人白生生的脸上,有些光怪陆离,又有些别的韵致。
看见组长进来,市长夫人拿起身边的遥控器,关了电视,用手优雅地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却没有起身,也没有去开灯的意思。
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这一刻又回来了,想起她那天的歇斯底里,他忍不住在心里暗念道。
客厅里的光线略有些幽暗,但还可以勉强看得清。市长夫人身上穿了件黑底暗红色碎花睡裙,胸部愈发显得激凸扬,让人禁不住要担心那薄薄的睡裙能否承托住那两团沉甸甸的东西。他不由得想起了带走字画的那天,自己的手推在那上面的感受,那种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曾让他心里乱了好一阵子。
他就在市长夫人一侧的沙发上坐了,看着市长夫人,等着她开口。
她到底想要跟自己谈些什么呢?
他心里暗自琢磨,觉得市长夫人今天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禁不住就又多瞄了眼。
侧面望过去,市长夫人的身体曲线很是诱人,婀娜流畅,丰润饱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熟透蜜桃的那种甜美多汁、让人流下口水的诱惑。唯一遗憾的是,腰间有处不太明显的赘肉,多少坏了一点整体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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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市长夫人(三...
“他的问题……,严重吗?”
市长夫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幽幽的,倒是十分契合室内幽暗的环境与气氛。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到什么程度?”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带着分凄婉,还有明显的惧意。
他知道她惧怕的是什么,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市长夫人的脸色迅疾大变,身体摇晃了一下,圆鼓鼓的胸部也随着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他比划的是一个杀头的动作。
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最后应该如何量刑,价值数千万的字画、黄金、宝,草菅人命的暴力拆迁,弄虚作假的泡沫政绩,灯红酒绿的度荒淫,虽然每一项都够他喝一壶的,但也许罪不至死。不过,他还是本能地夸大了事件的严重性。这么做,他隐约有一种恶毒的快意。
“难道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语气里满是助的绝望。
他没有说话,他明白,对于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沉默,是让对方尽快亮出底牌的最好方式。
“……,能不能想想办法?” 她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乞求,见他依然沉默,就接着说,“这些年,我自己也还是有一些积蓄的,上百万总归是有的,只求放他一条生路。”
一百万。
一条命。
她那个市长丈夫的命。
这应该就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约他来谈的主旨。
不过,这却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底牌。
“知道吗?”对方既已亮明了底牌,他已继续沉默的必要,“丈夫以前照顾过我老婆的。”
“真的?”看得出市长夫人的喜出望外,这消息仿佛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在绝望里看到了一线希望。即使在幽暗里,他也能看得到她眸子里闪动着的希望的亮光。他蓦地发现,市长夫人似乎仍留有少女般明媚的眼波,只是目光流转之间,才溢出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是——在——床——上。”他盯住她闪着希冀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
如同被大水浇熄的火苗,市长夫人眼睛里希望的亮光倏地黯淡了下去,她沉沉地垂下了头,两手托住了面颊,似乎不这做,她柔滑白皙的细长脖颈就法支撑住那颗美丽头颅的重量。
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妻子,她……,”过了好一会儿,市长夫人才重新抬起了头,问道,“漂亮吗?”
他楞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没漂亮。”停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也没年轻。”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隐隐有市井的喧闹自远处来。
市长夫人忽地立起了身,站到他面前,“我很理解的感受,我可以为他的荒唐向做出补偿。只要……”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手伸向胸侧,一颗接一颗地解起了睡裙的扣袢。
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仿佛是在拉斯维斯的赌场里,聚精会神地欣赏着一场脱 衣舞秀。
是啊,想想看,当初自己的妻子向她丈夫投怀送抱,不过就是为了博一点的可怜升迁机会。而现在,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掌握着她丈夫的生杀予夺大权,她凭什么就不能向自己投怀送抱呢?
也许,这才是他隐隐期待看到的底牌?
市长夫人的脱 衣舞表演当然丝毫也不专业,也丝毫不谙脱 衣舞娘那些挑 逗观众的路数和迁延时间的手段,不到三分钟,她就已经把自己剥得光溜溜一丝 不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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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市长夫人(四)
雪白圆润的腰肢,花蕾般饱满的乳房及点缀其上的两粒粉红,嫩滑平坦的小腹,小腹与双腿交汇处的黑色三角……
市长夫人没有生育过的赤 裸身体在迷离的夜色里闪动着玉石般润泽的光芒,如同一条来自大海深处披着银色鳞片的神秘美人鱼。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体内的血液仿佛开始沸腾,疯狂地速流转起来。与此同时,心里面却端地有一种空虚与恐惧,这种空虚与恐惧影响了他的情绪,在市长夫人诱人的*面前,身下男人的物件儿竟没有丝毫反应,仍像个寒风中的鸟儿一瑟缩着身体,毫作为。
他为自己心里的空虚与恐惧感到羞惭,更为自己男人物件儿的不作为感到愤懑。突然,他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决然地站立起来,粗鲁地将已经光溜溜一丝 不挂的市长夫人按坐在沙发上,拉下了裤子前端的拉链,触到市长夫人面前,命令道,“含住它!”
市长夫人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似乎有些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他,见他是一幅不容商议的神情,只得低下头,开了口……
湿润温热的感觉立时吞没了他,寒风中瑟缩着的鸟儿开始慢慢舒展起身体。他低下头,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市长夫人,此刻就像条哈巴狗一,正努力讨好着自己,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和畅意,恍惚觉得眼前的一幕,像极了某些“文革”电影中的场景。在那个时代的某个角落、某个瞬间,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有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其实,本不需要那么久。有时候,报应来得很快。他心里充满了快意地想,年前的那个下午,她的丈夫肆意践踏着他男人的尊严之际,是否会想到仅仅时隔年,他的家里就上演了这的一幕?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陪护室的电话,让值班的办案人员将电话拿给那位空降市长接听,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市长夫人手上。他知道这做违反办案纪律,但早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报复的欲望毒蛇一疯狂咬啮吞噬着他的内心,理智早已经退避三舍。
“是我……”市长夫人的话有些呜咽。
“嗯,事情办得怎么了?”
“正办着呢,现在还不知道……”
这句话入他耳鼓的时候,他身体的神经就像突然被拨动了某个开关,身下男人的物件儿一下子异常亢奋地跃然振作起来,不待市长夫人这话说完,就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地坚决进入了她。
“呵……”,市长夫人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带着痛楚的闷哼,身体颤动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痉挛地抖动起来。
“怎么了?”那边似乎听出了些不对劲儿,急切地问道。
这让他更兴奋起来,手用力肆意揉搓着市长夫人丰硕柔软的乳房,死命挺动着身躯,有一种疆场万里驰骋的豪情与快意,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支燃着复仇烈焰的长矛,他要将它深深地刺入敌人的心脏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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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市长夫人(五...
“我……,唔……,”
市长夫人口正欲回答,他突然扑了上来,恶作剧似地用嘴封住了她的嘴,舌头蛇一钻进了她散发着香甜温润气息的口腔里,肆意地搅动、追逐着她的香舌。
她脸上的泪水蜿蜒着流进了口中,他疯狂吸 吮舔 舐着她双唇的舌尖,品味到了一丝咸涩。
“喀,喀……,我没事,就是呛了下。”市长夫人挣脱出来,干咳了声,喘息着回答。
“……,还好吗?”
“嗯,还好……”他愈疯狂,大了动作力度,市长夫人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在他身下蛇一扭动着身躯,似是在挣脱,又似是在迎合。
“我就是担心忍受不了。”
“放心,我能受得了……,我……,可以坚持。”他更亢奋,疯狂地做着*运动,感觉市长夫人似乎也有了本能的反应,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含糊的声音,这也正是他期望的效果。
“怎么了?”他听到那边又一次这问道。
“没……,没事,就是有些……,难过。”
“唉,是我作孽,跟着我,让受苦了,我对不起啊。”
“不,不要这么说。我……,没觉得苦,跟着,我……,我很幸福。”市长夫人的话有些语伦次起来,两腿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身体。
“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已经所谓了,就担心……”
“……,别灰心,我,正努力托人……”
“唉,我看要不还是算了,我作的孽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能像以前那快乐,有个好心情就好。能打来电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也……,开心。”市长夫人说这话时,已有些气喘吁吁。
“好,就说这些吧,放心,我在这边很好。”说着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手机听筒里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市长夫人长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手机的手,手机悄声息地滑落了下来,掉落在了沙发上。下身来的一阵畅意让她蓦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正在不知羞耻地主动奉迎着身上男人的猛烈冲击,男人肆意的欺凌给她心灵带来屈辱的同时,给她身体带来的竟是一丝隐隐的快意。她感到万分羞愤,可下身来的一波波快 感却迅即将她的羞愤淹没了。
她已多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一年?两年?或许更长时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了柔软的海葵,不知廉耻地尽力伸展着全身的触角,紧紧绕住了猎物,像一个不知餍足的饕餮之徒,贪婪地吸啜着身上男人每一次激烈冲击带给自己的奇妙感受。
这之前,她还一直以为丈夫工作忙,没有功夫顾及自己,有时候十天半月见不上一面,甚至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她也不以为怪。现在才知道,丈夫原来是在忙着“照顾”别的女人,包括此刻在自己身上猛烈动作的这个男人的妻子。
她的意识忽地恍惚起来,一下子分不清此时此刻,是自己为了丈夫的荒唐在补偿着身上的这个男人,还是这个男人在为妻子分享了自己的丈夫在补偿着自己。她的理智在这一刹那间全面崩溃,不再为赤 裸的身体香 汗淋漓的逢迎而结和羞耻,下意识地顺从了身体的意志,坦然接受了又一波强劲袭来的极度快 感,这一波呼啸而至的快 感是如此汹涌澎湃,她忍不住嘶声呐喊了起来……
身下,市长夫人忘情的嘶喊让他混合着情欲与邪恶的激情更饱满鼓荡,他就像一台开足了马力的打桩机一,一次次剧烈夯击着身下的土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位空降市长为何有那变态的怪癖,那显示的是一种兽 性和权力,一种力量和征服,一种示威和炫耀。
征服了女人,就征服了世界?
报复的快意和邪恶的欲望交织盘旋着,在身体内汇聚成了一股强大的坏力,在市长夫人的身体内恣意横行激荡。他感觉市长夫人的身体似乎正在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出宇宙黑洞一般的超强吸引,自己整个儿的身体以及灵魂与意识都正在那个黑洞中速下、沉沦……
集聚了很久的兽 性 欲望和狂暴情绪,就像一颗锁定目的导弹,就在这一刹那间,在市长夫人的身体内猛烈地爆发了开来……
空降市长的案件调查清楚后,专案组受到了省里的嘉奖,但带队的组长却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与专案组其他人员的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于这位空降市长曾经的“照顾”,他的妻子供认不讳;市长交代的那些对话,也在妻子这儿得到了一一证实,只是她不断地强调,那天下午,其实是他一再央求、甚至是逼迫自己前往的。
他长叹一声,沉默了。
这之后,在妻子面前,他就彻底变成了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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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四十二章 历史,有时就...
这位空降市长已然身陷囹圄,他改昱城民众意识的远大抱负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话,在昱城城区禁放燃放烟花爆竹一事也就随之被束之高阁,再也人提及、更法成行了。饶有趣味的是,这位空降市长被双规消息出的当晚,昱城百姓庆贺的爆竹整整响了一夜。不知这位空降市长得知此事后,该作何感想。
艾高心里倒是很希望这位市长改民众意识的抱负能够顺利实施的,尤其是在城区禁放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对于这位市长还没来得及实施这方面的抱负就沦为阶下囚,他还是多少感到有点遗憾的。
到了年底儿,走在路上,冷不丁炸响的爆竹有时会吓得人一哆嗦。尤其是中小学放寒假以后,路上顽皮的孩子多了起来,爆竹声音更密集而高亢,搞得人心烦意乱,做什么事都集中不了精力。
腊月二十三、二十四是昱城统的小年,也就是昱城人口中的“辞灶”节。据昱城人的说,每年这个时候,在各家各户蹲点工作的灶王爷要上天向玉皇大帝总结汇报一年来的工作,禀明善恶,奏请赏罚。于是,这家人就要在灶王像前摆下糖果点心之类,为灶王爷送行,算是最后贿赂一下灶王爷。有的人家还将糖融化了涂在灶王爷嘴上。据说,这灶王爷的嘴就被粘上了,到玉帝那里就讲不成坏话了。
这个俗看似幼稚得有些可笑,反出的却是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矛盾冲突,普通百姓在痛恨贪官污吏欺上瞒下的同时,自己也在自觉不自觉地践行着这种做法,而且是那么地深蒂固,甚至反到了俗中。在自己是受益者时,还不惜成为帮凶,为贪官污吏提供滋生和庇护的土壤,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历朝历代的贪官污吏,就像韭菜一,刈去一茬马上会长出新一茬的主要原吧。
初五,灶王在天上过完年回来,家家户户又要供奉酒水“接灶”,就像迎接钦差大臣一,迎接灶王爷带回来的赏罚。当然,家家希望的都是有赏罚,昱城农村灶台两边的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宅降吉祥”,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昱城的小年俗比较独特,有的人家是腊月二十三,有的人家是二十四,民间有“君辞三,民辞四,王八辞五鳖辞六”的说法。大抵是为过去穷人需要在腊月二十三侍奉完财主老爷过完小年,才能在第二天偷点空回家,带着财主老爷们辞灶剩余的赏赐回家,为自家的灶王补办送行手续。至于“王八辞五鳖辞六”,就是侮辱性的说法了,是说二十五、六过小年的已非人类,应归于异类行列了。在昱城,“那人家是二十五、六过小年的”是一句很重的骂人话,意思是那家人不通人性,与骂人“畜牲” 的意思差不多。
小年一到,昱城电视台除了一线新闻部门,其他部门早就心工作了,专题、文娱等部门早就提前把春节期间的节目做好,开始录播了,也就留个把人值班,其他人都偷偷溜回家忙年去了。
艾高在办公室里有些闲极聊,他到电视台之后,平常事儿就不多,也就例行签个单据、签个文件,不外乎自己的名字和“同意”、“已阅”个字,偶尔开个会,说上句不痛不痒的话。到了现在,基本上是该签的单据都签了、该开的会也都开了。刘明礼他们个台级领导则忙着代表单位上下打点,或者接受打点。
艾高为初来乍到,又不是很光彩过来的,暂时心于这类事情,就闲了下来。办公室里事可做,又不愿回家面对老婆那冷脸,不时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扰得他有些烦躁,就跟小路要了车钥匙,自己驾着那辆帕萨特向海滨景观大道驶去。
得益于那位空降市长大刀阔斧的城区改,昱城沿海道路修建得极为宽阔漂亮,路两边是不惜重金购置的高大杉,下面是大片的绿地,掺杂其间的是材质不一、型各异的雕塑,现代、仿古、国内、国外,乱七八糟地掺杂在一起,有石雕的孔子像、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玻璃钢的十二生肖、思想者,不锈钢的埃菲尔铁塔、大卫像,还有不知什么材料凑合出来的凯旋门、荷兰风车型,用拙劣的工艺肆忌惮地糟蹋着经典,就像武片、穿越剧盛行时期,把贾宝玉也打成身怀绝技的大、让林妹妹也玩穿越的垃圾影视剧一。据说这是当时那位空降市长为其一个情人家里开的建筑工艺厂特地规划出的一条景观大道,算是为其情人家里积压多年的滞销品找到了最理想的高价销售道。
驱车行驶在这条景观大道上,恍如行驶在山寨版的欧洲,一切都似是而非,形似而神不似,给人以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啼笑皆非的感觉。不过,当年,这条景观大道却是那位空降市长的重大政绩之一。艾高记得,当时《昱城日报》就曾连篇累牍地报道过这条景观大道,刊登过市长为修建这条大道赤膊上阵的压题照片,刊登过昱城人民、外地游客幸福地徜徉于这条景观大道上的整版组图报道。
想到这里,艾高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概不已:哎,回望历史,有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幕幕闹剧,说不清到底是谁愚弄了谁,就像今天的人们回首那曾让一代人集体失语、整体摸不着北的“文 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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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断章·风景
沿着景观大道一路疾驰,艾高最后驱车来到了跨海大桥边。泊好车,信步走向了大桥。
昱城人口口相的这座跨海大桥,其实并非一座真正意义上的跨海大桥,原本只是一个连接港口作业头的货物送桥,桥不算高,但桥下的水很深,是个海钓的好地方。天气晴暖时节,常有人爬到下面的桥墩上钓鱼,连钓竿都不需要,一渔线、拴上只钓钩、条海蚯蚓,不到半天就能钓上五、六斤海鱼,运气好的,还能钓到个头很大的海蟹。
那位空降市长轰轰烈烈地实施城区改计划期间,看中了这个地方的观赏价值,就强令头侧移,将桥体重新扩建,改成了一个拱形景观桥,并在桥两侧装了仿汉白玉杆,一个个兽头型将杆隔成一节节的,桥体外侧也安装上了彩虹状霓虹灯管。夜幕降临,霓虹灯管次第亮起,整座大桥恍如彩虹天降,颇为绚丽壮观。
官方将这座桥重新命名为彩虹桥,但昱城人都仍惯称其为跨海大桥,知道其官方名字的反而凤毛麟角。后来,为桥上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起投海殉情事件,这座桥就又多了一个吓人的名字——断魂桥。
在夏季里,这座桥附近是昱城最热闹的海滨场所,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桥两侧的收费停车场皆车满为患,有些前来游玩的车辆本找不到泊车的地方。而当秋风一起,这一区域就像见了阳光的鬼市一般,热闹场面立时烟消云散,顷刻间消失得影踪,收费停车场也随着管理人员的撤离,变得空空荡荡,偶尔有刚领到驾照的新手来这里练车,摇摇晃晃地在里面兜着圈子。
眼下这个天寒地冻时节,桥周围乎见不到人影,停车场上总共就泊着辆车,让人很难想象到夏日的喧闹与繁华。艾高泊车时,连停车场都懒得进,干脆就直接将车泊在了桥边。
走上跨海大桥的时候,艾高注意到前面有一个身着及膝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女人正彳亍而行,有条腿好像有些微跛,不知是刚受了伤还是早先就落下的残疾,留着齐耳短发,背后望去,像极了三四十年代上海滩的女学生。从步态和身形判断,艾高断定这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不禁又犯起老毛病,一些香艳画面开始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望了一下。艾高就看到了一苍白俏丽的脸,隐隐觉得好像有些面熟,但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晰,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女子走上桥的拱顶之后,就立住不动了,手扶着杆,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桥下被寒风吹皱的海面,似乎陷入了沉思。柔美的短发随风飘拂,就像电影里引人遐思的特写镜头。远远看去,那俏丽的身影仿佛凝固成了桥上的一道风景。
艾高脑子里不由得闪现出了卞之琳《断》中的诗句:
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
明月装饰了的窗子,
装饰了别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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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桥上掉下个林...
艾高午餐时,喝了点啤酒,被桥上白衣女子勾起的诗情画意还没持续多久,就感到一阵内急。四处望了下,目光所及,没看到有公厕,也没有其它合适解决的地方,就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女子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顺着桥侧的台阶向桥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想,那位空降市长也真他妈操蛋,这么大一片地界上,竟然也不知道搞个公厕,一味照猫画虎地做表面文,一点儿不懂得人文关怀,也不知道夏天那么多人的时节,这如厕问题是如何解决的。
艾高下到桥底,抬头瞅瞅四周和上面,似乎足够隐蔽,就急不可耐地拉开裤链,掏出家伙小便。痛快淋漓地小便完,正待转身往桥上返时,忽听得一声大叫,一个白色身影大鸟一从桥上急下来,“噗通”一声落入水里。
“不好,那女人落水了。”艾高来不及反应,也跟着纵身一跃,直扑水中那团白色的影子。
自小在水库边长大的艾高水性很好,上海水浮力大,没费太多力气就将那个女子拽上了岸。只是衣服全湿透了,寒风一吹,冷得不行,仿佛有千万块冰凌在轮番划着自己全身的肌肤。
那女子微微开眼睛,看到艾高,似乎有些吃惊,“是…,艾…,艾社长?”
看到那冻得有些发青的煞白的脸和嘴角下方一颗小小的美人痣,艾高突然记起来了,此人是福安县的美女诗人林黛。
看着怀里湿漉漉的林黛,艾高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好嘛,这算怎么一回事儿,桥上掉下来个林妹妹?
林黛显然比艾高冻得更严重,嘴唇乌青,在艾高的怀里缩着身子,瑟瑟地抖个不停,长长的羽绒服吸满了水,这会儿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下摆处还结出了条细细的冰凌。
艾高也觉得自己乎要冻僵了,上下牙冷得“嘚嘚”直打架,赶紧连抱带拖地将林黛弄到自己的那辆帕萨特车旁,摸了摸衣兜,还好,车钥匙还在。赶紧甩了一下钥匙上的水,打开车门,把林黛放到后座上,将车子发动起来,暖气调到最大档。略一思索,就驱车直奔凭海临风大酒店而去,艾高印象里,这是距这里最近的酒店了。
“快点儿,给我找间暖和的客房。”
到了凭海临风大酒店,艾高半扶半拖地将林黛弄进大,对值班经理吩咐道。
值班经理认识艾高,赶紧安排人给艾高找了间暖和的客房。
艾高也不管林黛同意不同意,就将她拖到浴室,调到热水,又想起在哪本书里看过,冻伤的人不能用过热的水,林黛虽没冻伤,也应该不能用太热的水吧,就又调低了些,感觉温度适宜,才打开淋浴喷头,让林黛背对自己,一边喷淋,一边将她身上已结出冰碴儿的湿衣服拽下来,帮她冲洗干净身子。幸好林黛头发不长,不难处理,艾高用浴室的吹风机急急将她的头发吹至半干,就赶紧从衣橱里找出睡衣给她披上,将她拖到床上放下,捂上被子。
整个过程中,林黛就像木头人一,任由艾高摆布,既没有抗议的意思,也没有顺从的表示。只是在艾高扯去她胸罩的当儿,本能地抱起了手臂,护住了胸部。
安顿好林黛,艾高又急忙奔回浴室,扯下身上的湿衣服,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客房里的另一套睡衣,在沙发上坐下,想点支烟缓和一下紧情绪。就起身去摸湿漉漉的衣兜,找出盒没开封的香烟,撕开封口,拽出一支,用客房里预备的火柴点燃,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透过淡蓝色的、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的氤氲烟雾,盯住了床上躺着的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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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剥光美女也是...
林黛的脸呈细长瓜子形,苍白瘦削,下巴颏稍尖,嘴角下方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给面部增色不少,也让整个人显得更柔媚动人。这会儿, 她正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一勾弯月,惹人遐思。胸脯随着呼吸急促起伏,一幅惊魂未定的模。
看到林黛颈下透出的一抹抢眼的白,艾高才想起,刚刚只顾忙活了,拽下林黛衣服时,只是恍惚觉得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白,并没有去注意细节特征,这也大概是他唯一一次面对女人白花花的光身子而“思邪”吧。也是,都说是饱暖思*,自己那会儿都快成了一条冻僵的死蛇了,哪还有那份儿色心啊。
想到这里,艾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太过鲁莽,也许不经意间犯下了大错。虽说现在早已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那种年代了,但毕竟男女有别,必要的顾忌还是应该有的。自己似乎不应该直接就将人家剥光了冲洗,应该找两个女服务员来做这事儿。嗨,都怪自己当时一着急,把这茬儿给忘了,真该死!要是人家较真追究起来,自己可不就有了猥亵女性的嫌疑嘛。过会儿得跟人家解释一下,道个歉,别真搞出什么事儿来,可就太冤了。
艾高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觉得这事儿还真是有分窝囊,本来自己是救人的,反倒成了罪人不成?怪不得都说好人难做,媒体上也常披露见义勇为者被人反咬一口,成了肇事者。这其中除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外,也确实有些不易说清的在里面,就象自己今儿个遇到的情形。人命关天,事急从权,生死攸关时刻,如果施救者还想着如何保全自己,避免背黑锅,恐怕这世上得多出不少枉死的冤魂吧。现在想来,自己那会儿将人家美女剥光了,还真是需要一点儿勇气的。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艾高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从前学过的一篇课文里的这句话,在战火硝烟已成为久远回忆的和平年代,做点好事儿竟还要有这的勇气和胆识,不能不说是这个时代的一种悲哀。
艾高吸完一支烟,想起了二人扔在浴室里的湿衣服,就起身拿起房间里的电话,要了客房服务,让他们赶紧来人将衣服拿去洗净烘干。
放下电话,回头见林黛还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的意思,就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拽出一支烟点上。
此刻,冬至还刚过去没多久,白昼依然还很短,艾高又抽了一支烟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酒店外面的彩灯与射灯渐次亮起,给海平面涂上了一层迷幻的亮色。跨海大桥上的霓虹灯也开始闪闪烁烁,勾勒出一道彩虹天降的美丽景观,数小时前的惊险一幕好像压儿就没在这里发生过一。
“说吧,大诗人,怎么想到学人家小姑娘,要赶时髦去跳断魂桥呢?”艾高扭头看见林黛睁开了眼睛,正失神地盯住天花板,就开玩笑地问了一句,缓和一下气氛。
林黛没接他这个茬,长叹了一口气,“救我干嘛,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人家殉情可都是成双成对的,怎么独自一个人就跳了下去,一个人跳什么跳啊,好歹也拉个垫背的嘛。”艾高见林黛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贫嘴,“实在找不到人,拉着鄙人跳也行啊,俺也荣幸地体会一把共美人赴死殉情的壮烈,让俺美女诗人脚下死,做鬼也*嘛。”
艾高这次的贫嘴有了点效果,林黛先前毫表情的、木然的脸上终于过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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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夜色迷离
艾高赶紧趁热打铁,“饿不饿?我可饿坏了,我叫点饭,咱们就在这里凑合着吃点,咋?”
见林黛没有反对的意思,艾高就摸起电话,叫了一份简单的晚餐:个小菜,两碗粥,三个馒头,外一瓶高度白酒。刚放下电话,又想起一件事,便重又摸起电话,让厨房再给搞一碗滚热的红糖生姜水,一并送过来。
要的东西很快送来了,艾高将沙发旁的小圆茶拉到两床之间,将饭菜在上面摆放好后,准备过去扶林黛起来。
林黛摇了摇手,自己慢慢撑住床头,坐在了床沿上。
艾高就让她先把那碗姜糖水喝了下去。
房间里的暖气已调到了最高档,温度升得很快,林黛似已暖和了过来,脸上有了血色。喝下姜糖水后,前额上似有细细的汗粒渗出。
看来林黛的身体并大碍,艾高放下心来,就让林黛又喝了点粥,吃了点菜。然后,拧开那瓶高度白酒,将服务员拿来的两个酒杯斟上,端起来,递给林黛一杯,“来,先喝一杯,驱除一下寒气。”说罢,一口喝了下去。
林黛以前是滴酒不沾的,但刚刚在鬼门关走过了一遭的她,此刻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也学着艾高的子,一饮而尽,呛得眼泪都下来了,连咳了声,脸色倒是更红润了。
咳完后,林黛忽然抢过艾高手里的酒瓶,将两个酒杯斟满,端给艾高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也不说话,就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就要再倒。
“哎呦,我的姑奶奶,这是喝水呢还是喝酒?”艾高见状立即夺回了酒瓶。
林黛没有说话,又长叹了一口气,用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一幅黯然神伤的凄绝摸。
一顿饭下来,林黛乎没吃什么东西,一小碗粥剩下了大半,馒头一口也没吃。
艾高倒是真的饿了,可能为那会儿折腾了半天,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吧,一碗粥、两个馒头不知不觉就进了肚,一瓶白酒也基本见了底。见林黛没怎么动筷,就调侃道,“哎呀,怪不得大诗人身材保持得这么苗条可人,原来天天都是这吃猫食的呀。”
林黛没有应声,表情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脸颊上蜿蜒的泪痕还在,一幅梨花带雨的娇柔凄婉摸。
外面的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
林黛似乎还感觉有些冷,重又躺回床上,拉上被子,闭目养神。
艾高怕林黛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一时也不敢离开,就问她在昱城这边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
林黛眼睛依然闭着,然地摇了摇头。
艾高打算给老婆发个短信说一声,拿起手机一看,都黑屏了,怎么按都没反应,这才想起手机进水了,又是海水,怕是这手机要报废了。就将手机扔到一边,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却怎么也想不起家里的电话号了。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好像往家里打电话的事儿都是司机代劳的,这会儿想不起号来也不稀奇。手机里倒是存着家里的号,可是手机又进了水,没法打开。总不能找查号台查自己家的电话号吧,这也未免有点太滑稽了。
艾高苦笑了一下,怅然放下电话,算了吧,反正这段时间家里一直是连阴天,老婆也一直拉长着个脸,估计他回不回家,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艾高最犯愁的还是今天晚上林黛如何安置。把她自己撂在这儿?好像显然不行,她万一再度想不开,岂不酿成大悲剧。不把她自个儿撂在这里,又该怎么办?总不能自个儿留下陪她过夜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一回事儿呢?一旦扬出去,自己的处境岂非雪上霜?更冤枉的是,自己这一次可真的是没什么非分之想,也没有什么非分行动,只是想着救人而已。再说了,就算自己不在乎本就已不怎么的名声,人家林黛会怎么想呢?
艾高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迷离的夜色,不由得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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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软玉温香抱满...
就在艾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直没吱声的林黛突然开口了,“今晚别走了,留这儿陪陪我,行吗?”
艾高大感诧异,扭头去看林黛。林黛依然微闭双目,神情淡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艾高不好拒绝,立即表现出一幅很高兴的子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与美女诗人共处一室,专职守护睡美人的甜梦,正合小生所愿。”说着,指指房间里的另一床,“那我今晚是在这床上呢,还是学一回关公,为您在门口持刀站岗放哨,还请美人示下,小生虽万死而不辞。”
林黛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艾高,眼中仿佛有笑意一闪而过。她伸出手,拍拍床沿,“躺这边来,搂我一会儿,我好冷。”
艾高一楞,没想到林黛会提出这的要求。
对于男人,女人的柔弱助往往是一件最有杀伤力的致命武器,让任何男人都法抗拒。在这一个时刻,满面梨花带雨的林黛提出任何要求,艾高都是不忍拂逆的,更何况是这一件软香温玉抱满怀的美事呢。
就在艾高站起身,将要躺上林黛床的当儿,却又突然犹豫起来。
原来他起身时,突然感觉垮间灌进了一股凉风,这才想起二人这会儿还一直穿着客房里的睡衣呢。
客房里预备的这种睡衣是棉绒连体长袖睡袍,穿在身上倒不至于衣不蔽体,但关键此时二人里面都没有着内衣,完全是真空的,对坐小酌倒还罢了,若共卧一床,相拥而,那还不得出大乱子?
艾高后悔刚才怎么忽略了这事儿,应该去宾馆内设的超市买二套内衣才是。本来以为客房服务那边一会儿就能把衣服洗好、烘干送来,可到这会儿了,也没见动静,估计今晚是没戏了。又不好现在去催,现在再去买内衣显然也不合适,可能会伤及林黛的自尊。她现在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稍稍不慎,就可能将她再度推上绝路。
想到这儿,艾高不由得心里暗笑开了,自己今天这是咋了,软玉温香抱满怀,在以前这可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美事儿呀,怎么这一刻反而多出了这么多犹豫呢。也许这会儿是自己骨子里的男人面子在作怪,不想做出乘人之危的龌龊事来吧。
艾高小心翼翼地上了林黛的床,在林黛背后慢慢躺下,整理好睡衣,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她。
林黛的腰肢很细,称得上是盈盈一握,身体也单薄,艾高一只手就能毫不费力将她揽于怀中。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一俟挨上林黛的身体,艾高还是感觉自己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恐怕要坏事儿。
现在,林黛的身体已不复是下午刚从水里捞上来时那个僵硬的、似乎没有血肉情感的冷冰冰的木头了,那个时候艾高抱着她,的确感觉就是抱着一块木头,不,比木头可冷多了,应该就象抱着一块千年寒冰,把他全身都冰透了,哪还顾得上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此刻,林黛的身体却似已变成了一团柔软的火苗,小小的火舌仿佛小花猫温润可爱的红舌,舔舐得艾高如同万爪心,心痒躁动不已。
艾高这次本是打定主意,要正正做一回柳下的。二人裸露的腿部触碰在一起,肌肤厮磨,有一种异的酥软顺滑。艾高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农夫与蛇》的故事里,那条从冻僵中复苏的毒蛇,开始了蓄意的背叛,正昂起脑袋,随时准备进行反噬。
来自林黛身体的热力进一步增强,艾高的抵抗意志就如雪狮子向火,一瞬间瘫软崩溃,彻底失去了斗志,被拼命压制的毛茸茸的欲望小兽在悄悄苏醒,恰似正被烈焰炙烤着的响水,已到了沸腾的临界点,就差喷涌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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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禽兽,还是禽...
艾高登时不敢乱动了,竭力慑住自己的心神,手也不往哪儿放好了。
更要命的是,林黛这时竟转过身来,用力抱住了艾高,下巴抵在了他一侧的脖颈上。
就在艾高所有抵抗力行将土崩瓦解之际,脖颈上突然来的湿湿感觉让他心中一凛,瞬间平静了下来,刚才还“嘶嘶”作响地昂首吐着鲜红信子的欲望毒蛇也仿佛听令于某种神秘的呼唤,立时臣服于地艾高脖颈的湿湿感觉是为林黛流下来的泪水,正是这泪水让艾高的原始欲望在刹那间冰消雪融,他伸手搂住林黛,伏到她耳边说,“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林黛抵在他脖颈上的下巴似乎微微点了点,呼吸渐趋平顺起来。
艾高没有在林黛身上嗅到丁点儿脂粉气,不知是为她一向面朝天、从不施粉黛,还是为刚刚被海水泡过、又淋浴冲洗过的缘故。但艾高嗅出,林黛身上有一种含着年轻女性特有温软气息的淡淡体香,比脂粉气更让人心动。艾高就想起说中乾隆皇帝爱的香妃,大概身上也就是这一种味儿吧,也许就是更浓烈一些而已。
艾高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林黛抵在自己脖颈上的下巴歪到了一边,呼吸声也弱了下来。
艾高一瞅,原来林黛已睡过去了。
看着睡过去的林黛,艾高想了起来,其实他与林黛还有过一次不算正式的业务联系呢。他曾跟林黛约过稿,只是人家没点他这盘菜。那是艾高还在报社的时候,有次遇见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大诗人,什么时候也恩赐两首大作给我们报社,让我们提升一下档次啊。
林黛浅浅一笑,们党报的版面,那都是给领导讲话和发打油诗预备的,庙太大,我连尊小佛都算不上,可不敢用这块香火宝地儿。
艾高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恃才傲世的主儿,瞧不上那些应景之作,就不免对她高看了一眼。
此刻的林黛细目紧闭,满面疲惫委屈之色,显得柔弱助,惹人爱怜,与当时绵里藏针地回绝了他约稿时的那份傲气判若天地。
艾高叹惜一声,轻轻将她往一边挪了挪。
看着林黛半裸的诱人*,艾高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有对男女故不得以同处一室一床。睡前,女的在床中间划条线,“今晚若过了这条线,就是禽兽!”
那男的为人实诚,认死理,一夜与美女同床,愣是没敢过那条警戒线。第二天醒来,满以为那美女会夸赞自己句,没想到人家劈手甩了他一耳光,鄙夷道,“——,连禽兽都不如!”
那么,林黛邀自己同床共枕,到底是希望自己做禽兽呢,还是希望自己禽兽不如?或者就只是在悲戚时需要抓握着的一个枕头类的安慰物而已?
哎,女人心,海底针,真的是难以捉摸啊。怪不得有人曾感叹,他一生乎把所有想究的东西都琢磨透了,唯一没有琢磨透的就是女人的心。
这一夜,艾高最终还是选择了做“禽兽不如”的柳下,千方百计压制住了身体的欲望。说起来,他面临的诱惑可比柳下大了去了,柳下只是坐怀不乱,自己可是一夜与乎*的美女相拥相卧而不乱啊。
所以,后来林黛开玩笑地找算艾高,那天把我捞上来,怎么不直接往医院送,却往宾馆里拉,是不是心里早就憋着坏了?
艾高听了这话,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呐,不由得呼天抢地,“哎呀,天地良心,俺哪敢呀。那时节不是事出紧急嘛,我和都快冻成冰棍儿了,就想先找个地儿先暖和一下再说。那时节都是本能反应,哪还来得及过脑子啊。”
林黛捂嘴笑了,睥睨了一下他裆部,“本能反应?我看是那儿的本能反应吧。”
“要是这儿的本能反应,那晚俺可就不会那么地禽兽不如了。”
“嘁,最终还不是变成了一个禽兽。”
“我现在就是一个禽兽。”艾高坏笑着,将林黛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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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四十九章 美女诗人(一...
第二天一早,艾高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猿猴一紧紧攀住林黛,一只手竟然还伸进了人家的睡衣、按在了人家的胸上,就赶紧松开林黛,将那只禄山之爪抽逃出来,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心里笑道,操,这只色爪,怎么比主人还不自觉,简直就是在坏主人禽兽不如的形象嘛!
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把林黛给搞醒了,她大睁开眼睛,盯住艾高,有分茫然,又似有分哀怨。
艾高不失时机地凑上去,“可是与俺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俺得对负责到底。说吧,到底有什么难事逼得我们的美女诗人要寻死觅活的,非要一头扎进这么冷的海水里不可。”
见林黛还在犹豫,就又了句,“说出来嘛,说不定也许我恰好就是命中的贵人,能帮上呢”。
林黛在昱城小有名气,是昱城为数甚少的美女诗人之一。在她的老家福安县,更是家喻户晓的名人,当年她与丈夫的奇婚恋经历,曾被视为活着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县里轰动一时。
林黛原名林晓薇,自幼体弱多病,时常会突然昏厥过去。父母曾带她四处求医,到过北京、上海的大医院,也试过各种千奇百怪的民间偏方,但病情始终未见好转。从父母背着自己擦眼抹泪的神态和医生闪闪烁烁的言辞中,林晓薇隐隐明白自己可能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同龄人上学读书的年纪,林晓薇只能躺在家里或是医院的床上,助地看着窗外一年又一年的柳絮飞花。还好林晓薇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林晓薇法上学读书,父母就慢慢教她学一些字,读一些书,借以打发聊的时光。林晓薇天资聪颖,识字出奇得快,八、九岁时,就能自己读大部头的书了,《西游记》、《水浒》也能磕磕绊绊地看下来。
父母就在心里叹惜,这孩子不上学真是可惜了。唉,可叹她没有上学的命啊。
到了十三、四岁,也就是林黛玉初进贾府的年纪,林晓薇喜欢上了《红楼梦》和诗词歌赋,后来,《红楼梦》和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就成了她的枕边书,陪伴她度过了充满幻想的少女时代。精神好的时候,就拿起来看两页《红楼梦》;疲乏的时候,就歪在枕头上,默诵句狄金森的诗。
年下来,林晓薇对于《红楼梦》的熟悉,虽没达到文学大家茅盾倒背如流的水平,但也可成诵,对里面的诗词歌赋更是如数家珍,一本《狄金森诗选》也全部背诵了下来。
有时候,林晓薇恍然觉得自己就是《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和一生羁留于马萨诸塞州那个小镇的狄金森,在韶华如歌的年纪,被命运囿于一方天地,饱受不公正命运的白眼与戏弄。
自古英才多磨难,从来幽怨出诗人。以排遣内心烦恼和对不公命运的愤懑,林晓薇就将内心情感诉诸于文字,学着写下了一些诗作,抒发内心感受。
做语文教师的母亲看到女儿的诗作,大为赞赏,就怂恿她向杂志投稿。
林晓薇选了两首诗,取了林黛玉的前两个字作为自己的笔名,托母亲邮寄到《诗刊》。
母亲楞了一下,她可压儿没想到女儿会选择《诗刊》,女儿的诗作虽然不错,但一上来就投大家云集的《诗刊》,未免也太有些不自量力。可能是女儿长期与外界隔绝,太不谙人情世故吧,就劝女儿先投别的刊物试试再说。
不想林晓薇不答应,就投《诗刊》,发就发,不发就算了,反正我写诗也主要不是为了让人看的。
母亲拗不过她,只好按照她的意愿将两首诗作寄到《诗刊》,心里还是觉得发表的希望很渺茫。
没想到,这两首诗竟然就刊登在了新一期的《诗刊》上。
全家人过年一高兴,父母激动地跑到县邮局,将这一期《诗刊》全部包圆,买下来分发给亲朋好友。
林晓薇的诗写得更起劲了,一首接一首发表出来,她也渐渐成了福安县与昱城市小有名气的美女诗人。
后来,她干脆将名字也改为林黛。但多舛的命运似乎仍不想就此放过她,二十三岁那年,一场莫名的高烧突然袭击了林黛,高烧持续不退,白细胞急剧减少,医院里各种手段都用上了,也济于事,医生断言林黛怕是凶多吉少,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
眼睁睁看着花年华的女儿将不久于人世,父母悲痛欲绝,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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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美女诗人(二)
林黛倒是出奇地平静,她是早就谋划和想象过死亡的,死神巨大的羽翼曾不止一次过她的梦境。在她的诗歌里,对于死亡表现出的更多的是一份淡然与从容:
最后的时刻到了
我避开死亡的追捕
来到佛前
进上最后一柱香
双手合十
在蒲团上
静默等候
闭目不语
林黛唯一的遗憾是上天太过吝啬,她还没来的体验到自己曾在诗歌里数次憧憬过的美好爱情,就要在这个芳华如梦的年纪告别这个世界。
等
在莲花盛开的季节
蝉鸣声声
响自内心最深处
去了天之后,与她缘定今生的那个人还听得到她内心最柔软处埋藏着的深情吟唱吗?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林黛最渴望的是一份如鲜花般艳丽浪漫的爱情。在这韶华初开的年纪,对于神秘爱情的憧憬已远远超出了对于生命本身的留恋。
作为一个俏丽如花的美女诗人,林黛身边其实从来不缺乏仰慕者,但在了解到林黛的病情后,这些仰慕者都一个个知难而退了。林黛就似一个陶瓷美人,秀外慧中,但却异常脆弱,需要微不至的时刻关怀与呵护。在当下这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多少爱情与婚姻都沦为了交换的筹,谁会愿意去背负这沉重的包袱呢?也许绵悱恻的诗意爱情只是灰姑娘的说,永远在黑夜的梦境中飞翔,一俟午夜的钟声响起,一切都将回归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不知是林黛的如水柔情打动了上苍,还是生活本就充满了际遇巧合,也从来不乏奇迹,在县医院静候死神的日子里,一个手捧一大束鲜红玫瑰的小伙子找上门来。
他叫沈鹏,是一家银行的信贷员。沈鹏高中没毕业就托关系参了军,是转业到这家银行的。可能是为自己肚里墨水有限的缘故吧,沈鹏十分仰慕文化人,他是从行里的阅报看到林黛的诗与林黛的个人介绍的,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瞬间就被林黛攫走了一般,照片上林黛忧郁的眼神仿佛一口幽幽的古井,他整个人一下子全部掉了进去,他认定自己就是那个能听得到林黛“响自内心最深处”的声声吟唱的人。
他多方打探林黛的消息,福安县城不大,林黛又是小城的名人,这事倒没费多少周折。听到林黛病,一直人愿意迎娶,心下竟有分欣喜。不过,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却乎让他心碎:林黛已被医生判了死刑,正在县医院住院。
他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下去了,立即骑着摩托车冲向县医院,在门口买了最大的那束玫瑰,到护士站查询到林黛的病房号后,直奔而去。
沈鹏找到林黛病床的时候,林黛正在昏睡,陪床的母亲也临时有事外出了。第一眼看到林黛,沈鹏的眼角不觉就湿润了。
病床上的林黛是那么柔弱力,面色苍白,眉头微蹙,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梦里遭遇了什么不如意的事儿。林黛的五官很清秀,嘴角下方有颗淡淡的美人痣,让面部显得更温柔生动,眉宇间仿佛凝结着很重的忧郁,确有分林黛玉弱不禁风的子。搭在床沿上白皙的手臂犹如嫩嫩的藕节,上面有一块块的青紫和密布的针孔,是常年点滴留下的印记。
看到这里,沈鹏不由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仿佛林黛手臂上密布的针孔每一个都扎在了他的心上。
沈鹏叹息一声,将那束玫瑰放在床头,找把陪护椅坐下,静静等待林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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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美女诗人(三...
不知是为爱情的魔力,还是林黛自身的免疫系统创了奇迹,抑或是上天终于将眷顾的目光投向了这个命途多舛的弱女子。沈鹏出现后,被医生判了死刑的林黛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慢慢开始康复。
不过,二人之间的交往却招致了双方家庭的激烈反对。
“这么一个病秧子,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都说不准,又没有工作,还不得养活。会写诗怎么地,诗能当饭吃?”
沈鹏家是农村的,父母对儿媳的要求简单明了,直扑主题:有工作,身体棒,能宗接代,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到的林黛与他们的预期反差也忒大了些。
林黛的父母教书育人多年,阅人数,看人有自己独特的一套。都认为沈鹏为人不够踏实,总觉得这小伙子在他们面前似乎隐瞒了什么。他对林黛的感情可能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冲动,并非发自内心的爱恋,不排除有猎奇和图新鲜的成分在起作用,时间一长就难说了。文化水平又不高,连高中都没毕业,将来与林黛能有共同语言吗?
“高中没毕业又怎么了,我连小学都还没上过呢!”林黛反唇相讥。
父母一时语塞,不由摇头叹息,看来女儿已被突如其来的感情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别人、哪怕是父母的告了。
家人的反对让这对年轻人的感情反而愈炽烈,林黛出院没多久,沈鹏就郑重地向她求婚了。
自己真的能够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吗?林黛这一刻突然有分犹豫,担心自己的病体将来会成为沈鹏的累赘,拖累沈鹏的生活。
沈鹏抓住林黛的手,指天誓地,自己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愿意与她厮守终生,照顾她一生一世。
沈鹏的痴情告白打动了林黛,她不再犹疑,羞喜地让沈鹏将婚戒戴到了自己手上。
二人的婚恋故事经媒体大力宣扬后,在小城引起了轰动,在人们的口口相中,他们俨然成为了福安县当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昱城市文联也适时向林黛伸出了橄榄枝,在文联的帮助下,林黛在福安县博物馆找到了一份讲解员的工作,这是她平生的第一份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相对闲适轻松,很适合她,她对这份工作是从心底里满意与珍惜的。
得益于母亲自小的言身教,林黛的普通话相当纯正,音色也很动人,她本身又有较深厚的古典文学底子,这份工作做起来十分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博物馆方面也对林黛的工作非常满意,馆长常在人前人后夸赞林黛,说凭她的条件,到电视台做个播音员也绰绰有余。
婚后,林黛的身体健康了许多,诗风也有了明显转变,少了些阴郁沉重,多了些明亮轻快。
沈鹏不久也被提拔为信贷部副主任,二人的幸福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
不过,在一起生活久了,沈鹏的缺点也就渐渐暴露出来了。他身上有明显的大男子主义倾向,大到工作、小到家务琐事,莫不如是。就是在床上,也是一脉相承。夫妻间的事儿,从来都是跟着他的情绪与节奏走。有时睡至半夜,来了激情,也会扑到睡得正香的林黛身上,折腾上半天。提了副主任后,应酬多了起来,常常半夜三更回家。有时候,林黛在睡梦中被痛楚惊醒,看到的往往是一身酒气在自己身上猛烈动作的沈鹏,那一刻,林黛觉得自己就像在睡中被人入室强暴了一般,那种感觉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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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美女诗人(四...
更要命的是,即便是清醒的当儿,沈鹏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本不知道夫妻间的事儿应该是一首有始有终、弛有度的完整乐曲:有徐徐而起的前奏、有循序渐进的主旋律、有引人遐思的变奏、有高潮迭起的华彩、有余音袅袅的尾声……
沈鹏自小在农村长大,性上略微有分孤僻,又不爱读书,倒是见识过不少猫儿、狗儿等家畜*的场景,对于夫妻间的那点事儿,也基本上就是源自于这方面的领悟。想当然地认为,夫妻间的交欢,与动物交媾应该也差不多,完全受原始欲望的驱动。于是,在夫妻之事上,就一味地照猫画虎,上来就是一通蛮干,完事后就呼呼大睡,毫不顾及林黛的感受。
林黛身体本就羸弱,那经得起这种折腾,没体验到《红楼梦》、《西厢记》等一些古籍中闪烁其词的“鱼水得和谐”的*云雨情,苦楚倒先遭受了不少,渐渐就对这事儿有些心生畏惧,失了兴趣。
林黛有时也对沈鹏抱怨,让他学着温柔些。沈鹏还一副很奇怪的架势,“人家不都说女人就喜欢粗暴点吗?我小时候看见……”他本想说小时候看见猪儿呀、狗儿呀的做这事儿都是很激烈的,但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儿,有些不妥,就没有说出口。
林黛的抱怨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沈鹏似乎天生就是那种容易被精虫操控、做起这事儿动物性十足的人。
沈鹏还有很大的烟瘾。在昱城,沈鹏这个年龄段的人,吸烟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沈鹏竟然吸烟,而且烟瘾还不小,这绝对是林黛始料未及的。
林黛不喜欢烟味儿,对这种味儿也很敏感。她很奇怪二人当初交往时,怎么没有发现沈鹏还有这嗜好。不知为当初是自己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这事儿;还是当初沈鹏为了讨她欢心,刻意进行了掩饰。
沈鹏吸烟,有个很有意思的特点,从他拿烟的姿势上,可以一眼看出他当前的状态:如果看到他是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香烟,慢嘬着,且眯缝着眼睛,望向远方,那说明他现在正春风得意,或者刚办妥了一件大事儿;如果看到他紧盯住一个地儿,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香烟,一口口猛嘬,那就说明刚搞了一件事,心里正失意沮丧,这时最好是离他远点儿,别惹着他,免得他将名火发泄到身上。据说这前一种拿香烟的方式,源自他当兵时部队里的一位大首长。
沈鹏属于人们常说的那种特别有“狗屎运”的一类人,至少目前来看是这,工作生活一度非常顺利,就连追求林黛这看似不谱儿的事都能梦想成真。可能就是为这个原吧,沈鹏的内心就有点儿膨胀,觉得自己好像万事都能够往而不利。而后来,也正是这点害苦了他,将他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还连累到了林黛。
可见,人生开始时,际遇太过一帆风顺似乎也并非全是幸事,怪乎圣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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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给个棒槌认作...
提拔为信贷部副主任后,沈鹏听到的恭维话渐渐多了起来,内心也慢慢开始膨胀。
一家电子厂老板有次请沈鹏吃饭,在酒桌上对他大夸特夸:沈主任人才啊,在信贷部做个副主任真是太屈才了,不如到我厂里来,做个副总,有专车、专职司机,说到这里,这位老板顿了一下,冲沈鹏挤了一下眼,暧昧地说,还有贴身美女秘书侍候左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
说者意,听者有心。这位老板这话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沈鹏竟有些心动,问道,“这话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只怕沈主任嫌我们庙小啊。”
“要是真的,那我可真去了啊。”
“哎呦喂,那可太好了,沈主任能来,我们厂可就有大发展了,一言为定啊,来,干了这杯。”
这位老板说过这话就忘记了,酒桌上的话嘛,哪有当真的,尤其是这种性质的酒桌。
哪知沈鹏就是当真了,隔两天竟真的就找上门,向他报到来了。
这位老板措手不及,却又不敢回绝他。开罪了这位信贷部主任,相当于自断资金来路;让他来吧,实在又不知道他在这个厂子里能起点什么作用,总不能白白给他开一份高薪吧?心里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说自个儿犯什么贱,扯这鸟事儿干啥,偏偏又遇上这么一个给个棒槌就认作针的二货,他来厂里能做点啥事啊?
“沈主任能来,我可是热烈欢迎啊。不过,对老弟来说,这是下海啊,可是大事儿,就不跟弟妹商量一下?万一她要不同意,那不是让老哥我作难嘛。”
“嗨,她除了写两句酸诗,还能做什么,我的事儿不用她管。”
事情到了这地步,这位老板没了退路,就心一横,还是决定让沈鹏来厂里做了副总。他的这个电子厂,主要从事“三来一补”业务,承接的大部分海外订单都需要先行垫款,没有资金是玩不转的,这个沈鹏现在他可是绝对开罪不起。
考虑到沈鹏在银行这边的关系还可以最后利用一下,这位老板仍按照那晚在酒桌上的承诺给沈鹏配了一部专车、一位女秘书,让他负责厂子里的资金运作,这部分开销就算是厂子里的订单少拿了个点的利润吧,这位老板心里有些奈地想。
沈鹏可不知道这位老板心里的委屈,还以为自个儿辞了银行这么好的一份工作,来电子厂屈就是给了人家老板天大的面子呢。他心里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了一葱,以为自己就是把美国通用电气集团带入辉煌的杰克·韦尔奇这的商业奇才。这可能与他一直比较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挫折有关系吧。特别是提了副主任后,手中掌握了更多的放贷权,搞放贷调查时,听过不少企业讲解生意经,讲述韦尔奇、乔布斯等人的奇,一知半解地了解了一些商业知识,上听多了来自企业老板的溢美之词,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还以为这位老板对他是诚心求贤,三顾茅庐呢,那知道他这是在给人家添呐。
女秘书前来找他报到的时候,沈鹏的眼睛仿佛被点燃了,一下子亮了起来,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来做自己的女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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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肉弾汪菲菲(...
沈鹏的这位女秘书叫汪菲菲,人长得算不上有多漂亮,但身形却极度惹火,长腿丰胸,蜂腰翘臀,是最容易让男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的那种辣女。偏偏穿着又十分暴露,傲人双峰中间,大V领勾勒出的一道深陷的雪白乳沟,不知埋葬了多少男人躲躲闪闪的目光。短裙紧绷着的圆鼓鼓的屁股和裙下裸出的白生生的玉腿、以及身上时时散发出的高浓度迷情香水味儿,时不在考验着身边男人的定力。
汪菲菲最初是厂子里的财务,但对于这份儿让厂子里多数职工都眼热不已的工作,她却毫热情,那些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数字常让她觉得眼晕,账务处理得一塌糊涂,早就看不惯的财务主管找了个茬口儿,将她告到了老板那儿。
老板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炒了她鱿鱼,他这的私营厂子又不是国企,当然不会养那种做不了事儿、只吃闲饭的人,更别说是这种可能还会捅出娄子来的人了。正待吩咐主管让汪菲菲走人时,忽又觉得这个名字有分耳熟,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哪位财神爷介绍进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二话不说就将人家炒掉了,万一开罪了哪方神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不定哪天吃个大亏。自办厂一来,这位老板就觉得自己成了《西游记》里可怜巴巴的小土地,得时时小心候着,哪方神圣也不敢得罪。否则,一个不小心,天庭随便掉下来条猫猫狗狗,都有可能掀翻了他的小庙。
想到这儿,就对财务主管说,“让她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问问情况再做处理。”
见到汪菲菲本人,这位老板马上就明白她为什么不招财务主管待见了,除了业务上的原,恐怕还有女人间的嫉恨吧。财务主管是个老套保守的女人,哪容得下这一个活色生香的辣女啊。这种异性见了脑残、同性见了气短的女人,在厂财务那一个女人窝里,不受排挤才怪!
不说别的,就她那一身衣服吧,这哪算得上是衣服啊,充其量也就是块半透明的薄布条儿,随随便便地搭在了身上。这位老板心里都替她捏着把汗,说这要是一不小心刮着蹭着,还不出溜一下成了个光溜溜的裸女?脑子里浮现出的挺胸翘臀的诱人裸女将老板原先的怒气一下子赶走了大半,对着汪菲菲胸前迷人的“魂”沟和衣服下面欲遮还露的两团丰满,老板不仅有些心旌摇曳,口干舌燥。
问过了汪菲菲,老板才记起她是一位远方亲戚介绍进来的,是职高财会班毕业的,并没有什么自己开罪不起的背景。不过,这当儿老板已有些舍不得炒她鱿鱼了。这的一个妙人儿,留在身边,当作颗肉弹使用也不错啊,不比一个糟糕的财务有价值多了?就做出一副很关心的子说,“菲菲啊,看,到我这儿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顾得上照顾到,在财务上整天与那些枯燥的数字打交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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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肉弾汪菲菲(...
汪菲菲不明就里,搞不清楚老板这话是何用意,就模棱两可地回答道,“还好吧,没觉得怎么委屈。”
“真的?”老板趁机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么一个美女,在财务上整天足不出户,实在是暴殄天物啊,不如调到办公室来怎么?”
不想汪菲菲连连摆手,“哎呀,不行,不行,叔,办公室的活儿我可更干不了,打小我就最愁作文了,字也写得像蚂蚁爬。”
老板闻言微微一笑,都说胸大脑,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敢情她是把办公室直接等同于文秘了,就笑着说,“嗨,傻丫头,咱这办公室又不只是文秘这一摊儿,事儿多着呢,不愿意干文秘,就干点别的呗,公关呀啥的,还可以多出去见见世面。”这个厂子的办公室实际上是文字、后勤、公关于一体,这位老板其实也压儿就没打算让汪菲菲干文秘这一块儿,这个子的人,哪里是干文秘的料?那两瓣透着风情的肉臀,哪像是会安稳地黏在座位上的子?
汪菲菲听了,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公关我喜欢,谢谢叔了。我正好也不想在财务上呆了,那个老……”说到这里,似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吐吐舌头,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是想说们主管的坏话吧。”
“怎么知道?”汪菲菲脱口而出,一副不胜惊诧的子。
“这厂子里的大小事儿,哪有我不知道的?”老板老奸巨猾地嘿嘿一笑,“还有啊,以后就不要‘叔’、‘叔’地叫了,我可不想被叫老了,以后就喊我厂长。”
“好,就听叔的……,啊,不,听厂长的。”
事实证明,这家电子厂的老板眼光还是很独到的,颇有知人善用的伯乐之才。
汪菲菲到了办公室后,厂子里少了一个糟糕的财务,却多了一颗极具杀伤力的敌肉弾。她大胆泼辣,敢说敢做,在酒桌上为老板攻下了不少棘手的垒。现在这世道,也许不爱财的男人还勉强能找到个,不爱色的男人却乎没有。
对于男人在酒桌上偶尔吃吃自己的豆腐,汪菲菲不仅不以为忤,似乎还十分享受,觉得这正是自己魅力的体现。有时候还主动将话题往暧昧里引,活跃气氛,这种牺牲精神让老板感到很是满意。当然,在老板面前,汪菲菲牺牲得更彻底,也许这才是老板对她很满意的更重要原。
来电子厂之前,沈鹏就见识过这颗肉弾的威力。沈鹏显然不是那种定力特别强的男人,头一次见面,汪菲菲一句嗲声嗲气的“沈主任”,就乎让他全身的骨头酥了半边。禁不住在心里将汪菲菲与林黛暗暗作了个比较,林黛虽模长得不比汪菲菲差,但却总感觉冷冰冰的,就是块木头,一点儿情趣都没有;这汪菲菲却是一盆旺火,里里外外都散发着热力,很容易挑动男人的情欲神经。
席间,香气扑鼻的汪菲菲为劝沈鹏喝下杯中酒,整个人乎都扑在了沈鹏身上,丰满的乳房直接顶在了沈鹏的肩上。
肩上来的热度让沈鹏有些意乱情迷,借着酒劲儿,手直接划拉到了那圆鼓鼓的一团上,“哎呀,汪小姐,总得让我喘口气才行吧,再喝我可就现场直播了。”
汪菲菲伸出兰花指,在沈鹏脸上轻抚了一下,“咯咯”地对着沈鹏媚笑道,“沈主任不老成,不够意思,您要不喝,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呀。来,我们第一次认识,补个交杯酒吧。”
老板在一边拍手叫好,“对,对,必须的,必须的。”
沈鹏也开起了玩笑,“这交杯酒倒不是不能喝,主要是喝了这交杯酒吧,很容易让俺想入非非。”
没想到汪菲菲又“咯咯”娇笑起来,对老板说,“老板,看,沈哥越说越下路了,明目胆地赚我便宜。”
沈鹏一愣,“我怎么赚便宜了?”
老板也有些不明就里,“是啊,怎么就赚便宜了,我怎么也没看出来?”
汪菲菲就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子,嗔怪道,“哎呀,老板这是在装糊涂呢,还是装作没听见?”
二个男人一时都有些懵,不知汪菲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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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肉弾汪菲菲(...
汪菲菲就提示道,“沈哥刚才说什么来着?说喝了这交杯酒就怎么?”
“就想入非非啊。”
“哎呦,看,这话都说出来了,还说不是在赚我的便宜?”
汪菲菲这么一说,沈鹏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确实有问题。在昱城方言中,“入”是个很黄很暴力的词眼儿,汪菲菲显然是把自己说的“想入非非”曲解为“想入菲菲”了,这可不是在赚人家便宜咋的,人家没说自己流氓就算不错了,就一时有些尴尬,脸不觉有些发烧。
老板听了,也回过味儿来了,在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看来沈主任大有想法啊,那更不能轻饶了他,这酒不但得喝,还得喝个双宿双飞。”
按照昱城酒桌的规矩,双宿双飞共是四杯酒。沈鹏还没来得及答话,汪菲菲已凑上前来,吐气如兰,嗲着声道,“怎么,沈主任,老板可都发话了,给妹子个面子吧。”说着,兀自挽起沈鹏的手臂,贴身上来,这下,沈鹏的手臂就恰恰贴到了汪菲菲深陷的乳 沟上,似是被两个半球夹在了中间。
沈鹏没提防她来这一手,想到自己刚才的口误,立即血气上涌,人整个儿变得晕乎乎的, 木偶一被汪菲菲摆布着连灌了四杯。
那天晚上,沈鹏本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最后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也搞不清楚了,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似乎像个婴儿似的,贪恋地偎在汪菲菲柔软而又挺拔的双峰上,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扑鼻的香气傻笑不止。汪菲菲将她扶到床上时,他伸出双臂,顺势搂住了她。汪菲菲没有拒绝,顺从地倒在了他身上。
沈鹏的手立即迫不及待探进了汪菲菲薄薄的衣服下面,终于摸到了那两团让他垂涎了一整晚的柔软和丰满,爱不释手地揉搓起来。顿时,被酒精烧灼着的欲望火苗就如受到了风力的鼓动,即刻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粗鲁地三两把扯去了汪菲菲的衣服,急吼吼地腾身扑了上去,分开汪菲菲的两条长腿,长驱直入。
汪菲菲的身体如一团火般迅速吞没了他,沈鹏感觉自己的激情外饱胀、持久,远比与林黛的新婚之夜更销魂。他一边疯狂地在汪菲菲身上跌宕起伏着,一边还在心里面反复念叨,“呵呵,这下可已经不只是想入菲菲了。嗯,这女人跟女人之间好像是有不小的差距呢,身下这个女人比家里那个木头美人强了何止百倍!那个女人,只会败自己的兴,身下这个女人却让自己越做越来劲儿。”
“大清早的,又折腾。”
就在沈鹏欲攀上快乐巅峰,欲望正待喷薄而出之际,耳边忽然来了林黛明显带着不满的声音。
怎么会有林黛?沈鹏吓了一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身下的本不是汪菲菲,而是躺在自家床上的林黛,怎么回事儿,不是汪菲菲把自己扶到了床上的吗,怎么会是在自家的床上?
难道只是南柯一梦?
沈鹏有些意兴索然,一腔春意立时冰消雪释,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儿软了下来。
“哎,原来只是一场春梦。”滚落到一边的沈鹏,想起梦里的情形,心下不仅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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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肉弾汪菲菲(...
沈鹏没想到老板竟会让汪菲菲来给自己做秘书,有些喜不自胜,他还一直以为汪菲菲是老板的禁脔呢,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老板待自己还真是不薄!想起那晚上汪菲菲那个“想入菲菲”的插科打诨,沈鹏心里不由有一种异的冲动。
其实,老板让汪菲菲去给沈鹏做秘书完全是出于保障资金的考虑,沈鹏来了厂里,至少资金这一块儿不用自己亲自跑了吧,这两个人要是能确保厂子运转所需的资金,也不枉自己出一回血。至于汪菲菲,这的女人,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他才不稀罕呢。
沈鹏到电子厂后,开始还算顺利,银行方面的老关系还在。银行的老同事碍于情面,给了沈鹏不少额外照顾,沈鹏在老板面前也算挣足了面子,常隔三差五地请信贷部的哥们儿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也算形成了一个和谐圆满、皆大欢喜的双赢局。
沈鹏到了信贷部,也没拿自个儿当外人,还是一副当初信贷部副主任的派头,常指手画脚的,不像是他在求人贷款,倒像在下命令一般。对以前是他顶头上司的信贷部主任,也没以前那么尊重,跟人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还领着自己的美女秘书在他办公室里暧昧地招摇,颇有些衣锦还乡、在他面前炫耀的意思。
不知是出于嫉妒心理、还是为沈鹏对他的不尊重惹火了这位信贷部主任,有天特地召集手下人开会强调,行领导找我了,让信贷部的人以后少跟沈鹏去吃饭,影响不好。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行里面有这方面的规定,不能接受客户的宴请。沈鹏以前虽然是咱行里人,可现在人家下海了,是电子厂的副总,那可就是正经八百的客户身份了。
主任这么一打招呼,沈鹏与大家的关系就微妙起来,再提宴请的事儿,就人响应了。申请贷款时,也不是以前那么痛快,批下来的额度也缩水了很多。
沈鹏渐渐感觉些不对劲儿,私底下找了以前的铁哥们儿打听,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大骂信贷部主任不是东西,人走茶凉。
贷款数量不足,厂子里的生产就大受影响,老板打电话催了沈鹏次,没有效果,有些急,直接来沈鹏办公室商量对策。到了门前,却发现房门紧锁,以为沈鹏去银行了,正待离开,突然听见房内出了一些动静,凝神仔细一听,就听到了汪菲菲压抑着的呻吟,这呻吟声他当然不陌生,心里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老板心下很是气愤,这也太明目胆了,自己当初的感觉没错,沈鹏这人还真就是个二货,做这种骚事儿也不知道分场合,自己与汪菲菲都是在外面开房,还都从没在厂子里胡来过呢,真是晦气!回头又生起了汪菲菲的气,这女人,与沈鹏一,也是个二货!老子用这颗肉弾,那是用来对付外人的,不是让瞄准自家人的,这倒好,敌人没搞定,倒先把自家人给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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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五十八章 枝节横生
眼看银行账户上的账面余额已接近于零,银行贷款却一笔还没着落,厂子正面临资金链断裂的生死存亡关头,在这节骨眼儿上,他们倒还有兴致大天白日地在厂子里搞这种事儿!
老板真想一脚踹开门,扑过去揪扯出这对喘息声正一浪高过一浪的狗男女。但他想想,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事儿闹出来,自己的脸上也不好看,跟着他们一块儿丢人。
看来这沈鹏是指望不上了,已经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老板只得亲自出马,另外托了关系,大出了一笔血,送上重礼,才总算将资金的事落实下来。这以后,沈鹏在老板面前的分量就减轻了不少,老板见了他也不再兄弟相称。沈鹏搞不来资金,资金也觉得有些讪讪的。
资金方面的事儿跑得少了,沈鹏在厂子里事可做,动不动就召集手下人开会,煞有介事地训话,磕磕绊绊地念文件,搞得好像很忙的子。有次,都晚上十点多了,突然想起点事儿来,也打电话把资金运营部的人召集到厂里开会。大伙儿到了一听,就是屁大点事儿,第二天说也完全来得及,心里就很不忿。
有人就偷偷找老板告状,说沈鹏这么做,也太不拿手下员工当人看了,完全是在耍弄大家,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
老板老奸巨猾,并不去评论是非,只是笑笑说,“们暂且先忍耐一段时间,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老板心里其实早就盘算好了,金融危机之后,厂子里的海外订单急剧减少,不得不裁员求生存,沈鹏这的人就首当其冲了,现在他在银行方面的影响也不大了,这时候让他走人,既顺理成又不会又什么不良后果。
沈鹏大怒,拍着桌子,指着这位老板鼻子口大骂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老板这类场面见得多了,两手一摊,唱起了苦肉计,跟他叫苦道,“老弟,我也舍不得走啊,可是没办法,看,这厂子眼看就撑不下去了,也就只能留下一线的生产人员,行政人员基本上一个都不能留了。哦,对了,那位女秘书汪菲菲这次也得跟一块儿走人,说起来,她还是我的远房侄女呢,但凡有办法,我会这绝情吗?”
丢了电子厂的职位,银行那边又回不去了,沈鹏只能重新找工作。
踅摸了一圈,四处碰壁之后,沈鹏才终于明白,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韦尔奇,也许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自己在银行信贷部时,那些大夸自己人才的老板不过是信口雌黄,人家夸的只是他手中的那点儿放贷权,除去这点东西,他什么都不是,想去人家公司做个普通业务员人家都不要。
找不到坐办公室的体面工作,流大汗、出大力的工作沈鹏又不愿意去做,觉得丢不起那份人。这一来,家里的一日三餐就只能林黛微薄的工资支撑了,幸亏他们还没有孩子的拖累,日子倒也还勉强过得下去。
林黛本就是淡泊之人,对于沈鹏的起落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沈鹏辉煌时期,整天带着那个穿着暴露的女秘书四处招摇,让林黛没少挨看不过眼的同事们的聒噪。
日子本也可以这平静地过下去,没想到一段时间后,沈鹏这边偏又横生出了些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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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可疑的贞洁
不知是为听到了什么,还是动了什么心思,沈鹏突然端地怀疑起林黛的贞洁来。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又是一个妙笔生花的才女,凭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一个大老粗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初,只说是为得了绝症才人敢迎娶,可她跟自己结婚都这好年了,身体不也好好的嘛,那像是有绝症的子?
沈鹏突然想起来,在自己刚结婚那阵子,周围的人都打趣说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以后可得看紧点,别让到手的美女老婆凭空飞了。这话里会不会隐含着什么别的意思呢?
沈鹏越琢磨越觉得不安。
还有一点让沈鹏不安的是,婚后这么多年,林黛怎么就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呢?按说,那事儿自己做的也够勤奋、够卖力的了,怎么林黛的肚子就不见一点动静呢?
沈鹏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些电视剧的情节,没结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的女孩,瞒着家里人在小诊所刮宫后,由于小诊所消毒措施不到位,技术不合,最终导致了宫腔感染和粘连,以后往往就很难再怀孕了,再结婚嫁人当然就不能生育了。
林黛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自己是在医院里结识她的,她那时住院会不会就是为刮宫感染呢?如果是这,自己可就成了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了,他仔细回想那些医护人员的目光,看自己时好像都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就是为这个原?他越想越觉得疑点太多太多。
沈鹏开始仔细回想他们新婚之夜的欢爱细节,可是却记不大清楚了,那天晚上他太兴奋、太得意了,酒喝得太多,只记得林黛第二天曾向自己抱怨,说怎么就像狼一,差点把她吃了,搞得她全身酸痛。至于那夜有没有落红,那时节,林黛当然不会说,他当然也不可能去问……
电视剧里还有一类经典的情节就是,女人跟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愿意生儿育女,会千方百计地偷服药物避孕,自然也就怀不上孩子了。
林黛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
这些疑点仿佛一剂强心针,让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很消沉的沈鹏陡然兴奋起来,像嗅到了什么气息的猎犬一,一下子抖擞了起来,按捺不住地想要扑到猎物上,撕咬一番。
沈鹏决定先从调查避孕药物入手。趁着林黛去博物馆上班期间,沈鹏首先对家里进行了地毯式搜查。
沈鹏和林黛的家不大,位于一个小高层楼盘的四层,一个七十平米左右的两居室,装修简朴雅致。墙面是淡黄色乳胶漆,地面是浅灰色陶瓷地板,卧室是原色木地板。家具陈设也透着简洁,客厅里就放了一三人布艺沙发,一个玻璃茶。墙转角处一个枣红色雕花架,是结婚时林黛博物馆的同事们送的,花架顶端放了一盆水仙,旁边稍低些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圆形玻璃鱼缸,里面有绿色的水草,水草间有三、二条小小的红色金鱼在自由地摇头摆尾。
他们家阳台前面正对着一丛细细的湘妃竹,再远处是合欢。林黛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尤其喜欢阳台前绿绿的湘妃竹掩出来的那一份儿清幽,空闲的时候常站在阳台上观望。
沈鹏将家里的犄角旮旯都翻腾遍了,也没有发现有避孕药物的痕迹。
沈鹏又盯上了林黛随身的手包,趁林黛洗澡的当儿,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林黛的手包是很普通的大众牌子,价便宜,用了有二、三年了,拎带和开口处已有些许损,里面有一部用了多年的按键式诺基亚手机,一管口红,一包纸巾,一袋卫生巾,一只中性笔,一盒润喉糖,其它就没有什么了,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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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底都掀翻了
沈鹏并不死心,家中、手包里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地方可疑呢?
对!林黛的办公室,这应该是避孕药物最可能的藏身之处了。
第二天,沈鹏对林黛说,“我整天闲着也没事,不如带我去博物馆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林黛愣了一下,有些诧异沈鹏为何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以前林黛曾劝沈鹏去看看,增一些人文历史方面的见识,可他却说,那里就是些盆盆罐罐,有什么可看的?今天这是发哪门子神经,竟主动要求去看。
不过诧异归诧异,林黛还是有些高兴。自从失业后,沈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躁,经常骂骂咧咧的,林黛感觉有些儊他,去博物馆转转总比整天醉生梦死的强。
林黛的办公条件比较简陋,不大的屋子里挤了六个人,林黛的办公桌在最外边,紧门口。
林黛的办公桌还是七、八十年代常见的那种老式抽屉桌,已经很旧,抽屉上也没有锁,只有一些锁孔,估计是不知哪一代主人丢了钥匙,暴力坏的结果。
沈鹏跟办公室里的人打过招呼,找了个凳子坐在了林黛办公桌旁,正在心里盘算找个什么借口翻一下林黛办公桌的抽屉,正巧赶上林黛来了讲解任务,她跟沈鹏说了一声,就拿着手包匆匆赶去讲解了。
借此机会,沈鹏赶忙坐到了林黛的椅子上,一个个抽屉仔细搜查起来。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时,抽屉的底板有些松动,竟脱落了下来,随同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所有人不满的目光。
沈鹏很是狼狈,赶紧向大家说了声“对不起”,将抽屉的底板安放好,将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回抽屉。
办公室里没有发现想象中的可疑物品,沈鹏有些沮丧,也心等林黛讲解回来,就离开了林黛的办公室,准备去他近来惯常去的小酒馆。
走到博物馆门口,正碰上林黛有说有笑地领着一伙人自旁边的展厅里出来,其中一个人跟林黛得很近,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黛。
沈鹏憋了一肚子的火登时找到了发泄的由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将那人一把推开,“离远点!”
这一下突如其来,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黛也有些懵,不知道沈鹏要干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跟被故推了一把的客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老公,可能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就是要他离远点,别跟个苍蝇一往女人身上黏。”沈鹏还不依不饶。
那个被推了一把的客人隐隐约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倒闹了个大红脸,刚才听林黛讲解有些入迷,自己确失态之处,就大度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我没注意,有些失礼。”
沈鹏还要说什么,林黛赶紧将他扯到了一边,“闹什么,让人家笑话。”
沈鹏不服气,刚要争辩,林黛赶紧息事宁人,“好,好,我明白的意思了,看,我这边还正忙着呢,先回家,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
说罢,怕沈鹏再惹是非,就赶紧把他撂下,自己领着客人走了。
林黛讲解完回到办公室,坐下喝了口水,一拉开抽屉,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抽屉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打开其它抽屉一看,乱得更厉害。
旁边一位同事看到了,就过来跟林黛说,是老公干的,把一个抽屉的底都翻掉了,还把我们吓了一跳,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林黛也奇怪,不知道沈鹏想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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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护花使者”
下班回家后,林黛就问沈鹏,是不是在办公室翻她办公桌的抽屉了。
“是啊,怎么了?”
“想找什么?”
“没找什么,就随便翻翻。”
“没找什么把我抽屉翻那么乱?”
沈鹏恼羞成怒,“怎么了,是我老婆,的东西难道我翻不得!?”
林黛一时语,又想起沈鹏推人的事来,就问“对了,在门口那会儿,干嘛推人家?”
“推他?这算轻的了,老子还想揍他一顿呢,看他那流氓,一个劲地往身上凑。”说着,他突然盯住林黛,“怎么地?还希望男人往身上凑啊,可给老子记好了,可是我老婆!”
这让林黛又好气又好笑,觉得沈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但她还是愿意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认为沈鹏是在乎自己,才做出这么出的事。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事件似乎给了沈鹏很大的启发,让他发现了更大的潜在威胁所在,这个威胁已不是他以前想象的林黛可能在偷服避孕药、或者结婚前是不是刮过宫这类的问题了,而是林黛这一个有才气的大美女,非常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身边时刻充满了诱惑。自己现在成了业游民,还真的面临着以前周围那些人曾说过的,到手的美女老婆会凭空飞了的问题呢,是得看得紧些!
这以后,除了烂醉如泥的时候,清醒半清醒的状态下,跟踪盯梢林黛好像成了沈鹏的专职工作。起初,还有些遮遮掩掩的,试图不让林黛察觉,时间一久,竟然就理直气壮地出现在林黛四周,好像林黛有什么把柄已抓到了他手中一。
林黛博物馆的同事们也看出了些眉目,一看到沈鹏躲躲闪闪的身影,就打趣林黛,“家的护花使者又来了,可得注意点。”
同事们的取笑倒还没有什么,林黛最犯愁的是沈鹏对前来听取她讲解的客人们的理取闹。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像象那次的客人一通情达理,有那么好的涵养,一旦人家投诉到领导那儿,自己情何以!本来这份工作就来之不易,是人家博物馆对自己的照顾,自己不知道感恩图报,还净给人家添麻烦,怎么能过意得去啊。
林黛这边心急如焚,沈鹏那边却变本厉,甚至变得有些病态。发展到后来,不但每天上班时在博物馆门口蹲点守候盯稍,见有人与林黛打招呼,就粗鲁地上前打断,不许男人跟林黛有近距离接触,还时不时拿着林黛的身份证到移动公司打印林黛的通话清单,看有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而且在下班后和节假日,甚至把林黛软禁起来,锁在家中,不允许出门,自己在那一小酒馆,一坐就是一整天,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扑到睡梦中的林黛身上,就是一通疯狂折腾。
为了防范林黛,沈鹏乎什么招儿都用上了,甚至还跟当时流行的谍战电视剧学了一手,在门锁上放头发,来测试林黛是不是曾经偷偷出过门。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烟灰缸,看看里面有没有多出来的可疑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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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黑”(一)
除了盯林黛的梢,喝闷酒就成了沈鹏日常生活的另一项重要营生。距他家小区不远有一处街角小酒馆,这个小酒馆成了整天所事事的他消磨时光的最好去处,他常常在这里喝得醉醺醺的,烂泥随处躺卧。
这家小酒馆是夫妻档,条件简陋,价低廉,酒馆里汇集的多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和附近厂子里的工人,许多白班出租车司机交了班后,也喜欢在这里点上两个小菜,舒舒服服地喝上一壶烧刀子,让烧刀子入喉时那种爽辣的感觉冲抵掉一天的疲乏,然后微醺着回家,搂着婆娘痛快地撒上一阵子野,再睡上个好觉,好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接班。
这天,沈鹏在街上聊地溜达了一圈后,早早就踅摸进了街角的这家小酒馆,这会儿还不到饭点,里面只有不多的个客人。
沈鹏径直走到他常坐的那窗的桌子前,对老板娘竖起三手指招呼了声,“老板娘,老三。”
“好咧……”老板娘答应着,来去如风,沈鹏面前很快就摆上了一碟盐水花生,一碟熏鱼,一瓶红星二锅头。
老板娘是个川妹子,很年轻,好像结婚还没多久的子,惯常穿着一件大红的上衣。个头娇小丰满,嗓音妩媚,皮肤白皙细腻,颇有分姿色,人也豪爽大气,不拘小节,客人们结账时块钱的零头儿,常常主动就给抹去了。食客们偶尔对她开一些荤荤的玩笑,赚些口头上的便宜,她也不以为意,这大约也是不少男人有事没事喜欢到这儿来喝上一口的原吧。
沈鹏猛撮了一大口二锅头,正盯着老板娘诱人的背影出神,突听得身后有人嚷道,“五块,跟不跟?”
“跟!为什么不跟?”
“我不跟。”
……
沈鹏回过头,见身后隔了一桌子,不知何时已坐了个人,正围在一起打牌,每个人面前放了一零钞。沈鹏知道,他们这是在玩“带彩儿”的牌,也就是有赌注的那种,不过看看桌上的那些零钞就知道,赌注应该不大,也就图一乐活儿。
沈鹏回过身来就着他的花生、熏鱼,继续有滋有味地“吱吱溜溜”地喝他的二锅头。
身后突又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哄笑声里听得有人嚷,“操,算我倒霉,谁成想他手里是个‘豹子’呢!”
“都说了,不要跟,非要跟,这不是耗子逗猫咪——自寻死路嘛。”
“呵呵,这一下把天的都找回来了。”
沈鹏再次好奇地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个令他有些吃惊的场面,一个人正把桌面上落叶般的一大纸币划拉到自己跟前,一把把往兜里揣。
干过银行的沈鹏知道,这虽然都是些零钞,但这么多零钞起来,总额也相当可观,这家伙莫非是中什么彩了?
沈鹏来了兴趣,酒也顾不上仔细喝了,提着酒瓶走到那伙人身后,一边从瓶里啜着酒,一边看人玩牌。
看了一会儿,有点小聪明的沈鹏看出了些门道儿,手有些痒痒,摸出来自己口袋里那个脏兮兮的金利来钱包看了看,正好还有些零钱。就趁人家玩完一局的当儿,问近旁的人,“兄弟,这什么玩法?挺有意思的啊。”
“这都不知道?这不就是‘黑’嘛,哥儿们都玩了好年了。”
这一说,沈鹏想起来了,是听说过这玩法,好像是一种赌博。赌博就赌博吧,反正玩得都是零钞,输赢不大,就当买彩票了。
“那兄弟,我能不能一块玩会儿?”
“怎么不能,人越多越有意思嘛,不过我们玩得不大,得自备零钱,玩大了就成赌博了,警察叔叔要管的,有零钱吗?”
“有啊,有啊,我有。”沈鹏忙说。
“那就行,坐过来吧。哥们儿,往两边挪挪,给这位兄弟腾个位子出来。”那人招呼一声,让沈鹏拉把椅子过来,坐到腾出的空位上,又约略给沈鹏讲了讲“黑”的玩法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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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黑”(二)
这种叫做“黑”的赌博方式还有一个名字叫“拖拉机”,玩法灵活,上手快,参与的人可多可少,可以两人玩,可以三人玩,可以四人玩,也可以七八个人、十个人一起玩,这也许这种赌博方式能够迅速风靡起来的重要原之一吧。
“黑”用的赌具也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扑克牌,一副普通扑克牌将大、小王剔除出去就可以用来“黑”了。
每次开局,先按预先确定的数额下底注,每人发三暗牌,发牌后每人有二次换牌机会,以后可据手中牌情况追筹跟牌,追的筹须与底注相同或是底注整数倍,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放弃,不跟牌,这就等于输掉了已下注的筹。最后当跟牌的只剩两人,其他人都已放弃时,两人中的一人可选择放弃,或追筹要求对方开牌,通过比较二人手中牌大小定输赢。
这种赌博方式中,最大的牌是三牌同大小的“豹子”,其中以三个“A”的“豹子”为最大;其次是三牌顺序相连的“拖拉机”,其中又以同花色的“同花顺拖拉机”为大,名目繁多。
这种玩法的刺激之处在于赌的不仅是手中的牌,还有个人的胆识。由于可以不断追筹,所以底注定的稍大,输赢就会很大,特别是有个人都拿到好牌时,往往会相互较劲,最后输赢常多达上百万,所以一把输得倾家荡产、或者一把赢成百万富翁的例子比比皆是。
这种赌博方式其实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致命弱点,就是容易作弊设陷阱,比如即使拿到了最大的王牌——三个A的“豹子”,如果被人家看出倪端,人跟牌,也就只能赢到数量很小的底注。更为悲催的是,在拿到这一副王牌后,如若有两人以上一直不言放弃,不断,当手中赌注下完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富贵而法要求开牌,被迫放弃,据说就有人曾为此气得当场吐血者,其惨烈由此不难想见。
沈鹏在小酒馆里“黑”了一下午,运气不错,总算下来,赢了接近一百块钱。沈鹏很高兴,这下,天的酒钱有了,不用总去林黛那儿看这娘们儿的眼色了。
玩了一段时间,沈鹏对这种赌法已相当精熟,与小酒馆结识的这帮人在一起玩时,乎每次都能赢,时间一长,这伙人看沈鹏总赢,就不愿跟他一起玩了,以后玩的时候就不大通知他了。
沈鹏看出了这伙人有躲他的意思,他也正好有些不满这伙人的小打小闹,有次沈鹏想玩得大一些,提高一下底注,这些人都竭力反对,说什么玩大了就是赌博了,有老婆有孩子的,可不敢冒这个风险。有个肚子里貌似有点墨水的家伙还摇头晃脑地说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明显就是小家子气,输不起嘛,找什么借口!老子还不稀罕跟们玩了呢,老子另找地方玩大的!
沈鹏很快在一个茶座找到了同道中人,沈鹏觉得,这里才是“黑”的天,就像开着流水席,只要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找到人“黑”,不像酒馆结识的那帮人,隔三差五才“黑”上那么一回,忒不过瘾了。
不过,沈鹏很快也发现,在这里,自己的牌技似乎不太中用了,每次都是输多赢少,他有些不服气,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好多天都是通宵坐在牌桌前,直到把带的钱输得一个大子儿不剩,才蔫蔫地回家。
沈鹏失去工作后,两人的生活就林黛微薄的工资在支撑。沈鹏染上赌博恶后,家里的钱都被沈鹏拿去赌了,家里的经济状况就每况愈下,捉襟见肘。有时甚至吃饭都成问题,不得不林黛父母的接济。
还好林黛的父母不是刻薄之人,虽然当年林黛听不进他们的告,一意孤行,嫁给沈鹏,最终自酿苦果。但对林黛现在的状况,父母并没有多说什么,木已成舟,多说益,徒然给林黛增痛苦,就想方设法接济他们,希望能够帮扶女儿一家度过眼前的困难,期望他们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他们一种美好的期望而已,本从羁绊住沈鹏向赌博的暗黑深渊急速下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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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黑”(三)
梦魇!
边际的梦魇。
压抑!
令人窒息的压抑。
被噩梦惊醒的林黛模糊地感觉到身上沉甸甸地压了个人,同时,伴随着那人一波波的冲击,还感觉到下身隐隐有阵阵刺痛感。
在半梦半醒的茫然中,林黛微微有分奇怪,沈鹏怎么又有了做这事儿的情绪了?自从迷上了“黑”之后,沈鹏做这事儿的兴趣大减,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来骚扰她了。人整天蔫耷耷的,一副精打采、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的子。有时候林黛入睡晚些,看到他深更半夜回来,就像个梦游症患者一,迷迷瞪瞪地摸上床,脑袋一捱上枕头就鼾声大作,倒头睡死过去。可今儿个这是咋了,咋又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林黛懵懵懂懂地想着,人依旧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眼睛也懒得睁开,任由其在自己身上肆意折腾,好在这会儿,林黛感觉自己下身那种隐隐的刺痛感已慢慢开始减轻、并趋于消失。
不过,过了一会儿,林黛却下意识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但又一时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也许是持续的时间?搁在以往,这会儿沈鹏应该早就完事大吉、睡死过去了,这次怎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一副龙精虎猛的架势?林黛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点兴奋的感觉,这可是以前沈鹏从未给她带来过的感觉。“久别胜新婚”,或许是为时间久了没做这事儿,沈鹏攒下了劲儿了?
好像还是不太对,身上的男人隐隐约约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论是身体气息还是肢体动作,甚至是进入她身体的物件儿的硬度与尺寸,似乎都与以往的沈鹏大不相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难道自己身上这人不是沈鹏,是另有其人?
那……,自己岂不是在睡梦中被人入室行暴了?
想到这里,林黛的迷瞪被吓走了一大半,赶紧颤着声问道,“沈……,沈鹏,是吗?”
身上男人的动作立即停滞了,似乎是在迟疑着如何回答,林黛的心悬了起来……
“不是我,还会是谁,还有别的野男人?”终于来沈鹏不耐烦的声音,声音从黑暗中来,似乎有些飘渺,但确乎是沈鹏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是又一次更坚决和深入的冲击。
林黛刚刚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身体也随之放松,默然承受着身上男人一次次更疯狂的进入,身体突然体会到一种隐约的快意,随着男人的冲击慢慢扩散向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像条白练蛇般扭曲起身体,双腿意识地攀住了身上的男人。这种快意让她想起了从前唯一的一次高潮,只是没有那一次那么强烈,林黛下意识地想着。
林黛的动作似乎让男人更兴奋和癫狂,冲击的动作骤然剧,似乎很快就到了全面爆发的紧要关头,喘息声渐趋粗重,急促的呼吸气息冲击着林黛的鼻孔,有一股怪异难闻的味儿。
这绝对不是沈鹏的喘息声、呼吸气息也不对劲儿!
林黛心下一凛,用尽全身力气决然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拧亮了床头灯。
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被欲望扭曲的汗涔涔的脸。
她的直觉没有错,这个男人本就不是沈鹏!
林黛大吃一惊,一边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捂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大呼“救命”。
那男人似乎吃了一惊,匆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
沈鹏闪了进来,劈手将林黛一推,“个酸娘们儿,喊什么喊?”
“我被人非礼了,快报警!”林黛犹然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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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黑”(四)
“操,报什么报,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能报老子早报了,以为老子愿意拿着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
“什么?……,……”林黛闻言,欲气绝,手指着沈鹏,却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老子没把全押上就不错了,不就这么一次嘛,老子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个啥?”沈鹏输得很惨,心里正没好气呢,面对林黛的质问,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子。输红了眼的赌徒,杀人越货这种掉脑袋的事都敢冒险,何况是押上自己的老婆呢。
林黛没想到沈鹏竟会说出这么耻混账的话来,气得浑身哆嗦,眼前金星乱舞,*着身体仰面倒在了地上。可怜的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一晚,沈鹏押上的,不仅是她女人的贞洁,还有他们赖以容身的房子。
输上房子和林黛这一局,沈鹏手里拿了三个“Q“的豹子,发完牌,沈鹏拿起牌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了,这还是沈鹏自打玩“黑”以来,头一遭拿到这么大的牌,就是平常大家在一起玩,也很少见到有这么大的牌。
沈鹏就想借机大捞一把,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不动声色地慢慢注,到最后,其他人终于慢慢看出了端倪,纷纷弃牌不跟了,但沈鹏对面一个戴眼镜的家伙和一个小平头却是一幅不知死的子,慢地跟着,沈鹏带来的钱都押上了。
沈鹏急了,难道是这二人在联手逼迫自己出局?
正想着,戴眼镜的家伙开腔了,对沈鹏和小平头说,“二位兄弟,不瞒说,我这把手中拿了大牌,估计二位手中牌也不小,我带来的钱也差不多都押上了,咱见好就收,一回规矩,三人直接开牌定输赢,咋儿?”
沈鹏一听这话,知道原来二人并不是联手的,登时放下心来,看了一下桌上的筹,顶多也就千元左右,自己百年不遇拿这么一副大牌,还指望着大赢一把,过个好年呢,不能就赢这么点算了吧,就表示反对,“那不行,得按规矩来。”
小平头手中的牌看来也不小,也不同意。
戴眼镜的家伙就说,“既然这,我钱不够了,得回家取些钱去,大家帮我看着牌。”
沈鹏一听正中下怀,“好,我也回家取点。”
小平头犹豫了一下,也说要回家拿点钱。
大伙一看这阵势,知道有好戏看了,纷纷鼓噪,好,放心,牌我们一定给看住了,们快去快回。
三人各自将牌做了记,扣在桌上,又用一个大号脸盆将三人的牌一起扣在下面,并在脸盆与桌面接触处贴上封条,用他们的行话说,这叫“封牌”。
三人一起封完牌后,才放心地各自回家取钱。沈鹏说是回家取钱,心里却本不知道去哪儿取,找林黛要,肯定不行,也要不来个子儿,看刚才这阵势,这二人也都较上劲儿了,恐怕这一把输赢一定不会少。沈鹏暗自有些兴奋,这回可有机会大杀他们一把了,出出这个月以来输多赢少的恶气。
可是去哪儿搞钱呢?
一则房地中介广告提醒了他,对,房子,这不就是一笔大钱嘛!
沈鹏打车直奔家中,让司机等在楼下,翻出房产证立马赶了回来。找到房产证的时候,沈鹏曾有过片刻的犹豫,心里打了一下鼓,这万一要是输了呢?可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赶走了,不可能,这么大的牌,除非天要亡我。如果真是那,那就是天意了,自己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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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六十六章 “黑”(五)
沈鹏回到牌桌时,戴眼镜的家伙早已等在那儿了,身旁多了个鼓囊囊的提包,看来这家伙也准备大干一场。沈鹏暗暗高兴,有人跟最好了,最怕拿到好牌没人跟,挣不到多少钱,可就白浪费了一把好牌了。
想到这儿,他随即扫了一眼桌上封的牌,封条好好的,纹丝未动,就放下心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静等小平头回来。
小平头回来的时候,神情看起来有些沮丧,显然是筹钱不够顺利。“我没有找到钱,拿房产证做抵押,行不?”
“我也准备用房产证做抵押。”沈鹏连忙说。
戴眼镜的家伙看了看二人,“操,怎么都是房产证?!”
大伙就说,房产证还不一,还不都是钱嘛。
戴眼镜的家伙仔细看了看二人的房产证说,很有经验的子说,“那可不一,总是不如现钱来得爽利。万一到时候反悔怎么办。这,咱得先签好房屋转让合同,签好名,按好手印,省得到时候反悔。”
大家协商了一会儿,沈鹏的房子作价六十万,小平头的房子作价五十万。
沈鹏签字的时候,脊背一阵发冷,万一……,他再次将这个念头驱赶了出去,按要求签好了字,按上手印。
小平头看沈鹏签了,犹豫了一下,也签了字,按上手印。
三人较劲到二十万的时候,小平头崩溃了,败下阵来,决定不跟了。将牌扔进牌儿里,旁边看的人都惋惜,说白扔了二十多万,连大小都还没比呢。有人想找出小平头的牌看看,他到底拿了一幅什么牌,怎么会被吓退了。
旁边有人坚决地制止了他,说现在生死存亡时刻,万万看不得。
沈鹏和戴眼镜的家伙继续较劲,又了次注后,沈鹏忍不住了,把房产证一甩,“一把押了,开牌!”
戴眼镜的家伙将手中的牌亮了出来,沈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兜头笼罩了下来,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后跟,仿佛自己被一丝不挂地抛到了外面刺骨的寒风里。
戴眼镜的家伙手中的牌竟是三个“K”的豹子,刚好赢到沈鹏!
有人问小平头拿到的是什么牌,小平头摸摸头顶直立的头发,有些后怕、也有一些庆幸地说,“哎呀,妈呀,好险!幸亏俺早不跟了,这牌也忒他妈邪门儿了,我拿的也是豹子,三个10”。
赌局中,输得最惨的往往是赌徒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昱城有一句俗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挨打的都是犟嘴的,就是这个道理。
输掉房子后,急于翻本的沈鹏手中已然没了筹,急得搓耳腮。
“要不把那漂亮的老婆押上,看在弟妹那么漂亮的份儿上,一次咱算三千怎么,价够高的了吧,那些*妹不到一百就干呢。” 戴眼镜的家伙得陇望蜀,猥亵地对沈鹏说。他们个听说沈鹏的老婆是个美女诗人后,曾偷偷去博物馆看过林黛讲解,都很垂涎林黛的美色,瞅个空子就想过下嘴瘾。
沈鹏跳起来,抓住这家伙,照脸上就是一拳。
那人知道沈鹏输急眼了,躲开他,嘴上却不闲着,“输不起就别玩啊,拿什么押,没东西押就快滚蛋,别妨碍老子发财。”
这话戳在了沈鹏的心窝子上,他一下没了脾气,就这么输得两手空空地走,显然不甘心,他还指望能翻本将房子赢回来呢,可现在手里没了本钱,拿什么翻本呢。他呆了呆,牙一咬,心一横,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三千就三千,我们接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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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六十七章 “黑”(六)
戴眼镜的家伙看沈鹏迹近发疯,心下暗忖,自己今天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就不要再惹事了,免得弄个鸡飞蛋打,就自己找个了台阶,“算了,不玩了。老子有钱还怕没女人?这么不舍得老婆,就算啦。”
沈鹏不依,拽住戴眼镜的家伙非要继续玩,大伙儿看沈鹏已输红了眼,怕搞出事端,只好答应陪他再玩最后一局。
这一局,众人不愿惹事,大都早早弃牌不跟了,沈鹏再一次输在了戴眼镜的家伙手上。
戴眼镜的家伙已然把准了沈鹏的脉,故意说道,“算了,兄弟,这局咱就只当没玩,我赢了一套房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赢了女人,对是不是忒了些?”
沈鹏闻言一愣,这家伙一向斤斤计较,今晚怎么大发善心了?他点上一支烟,闷劲嘬了一大口,拦住作势要出门的戴眼镜的家伙,“愿赌服输,跟我走。”他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但他知道,如果不兑现诺言,他就将被永远挤出这个圈子,也就永远没了翻本的机会。
翻本,对于赌徒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轰然叫好,“对,这才是个爷们儿。”有个人还要一路尾随看热闹,说是跟着做个见证,但被戴眼镜的家伙给拦下了,“哥个,这事儿们就别跟着搀和了。”回头见沈鹏已经走出了步之外,就对着众人暧昧地使个眼色,小声道,“放心,哥们享受完这飞来艳福,回头一定跟哥个细说。”
带着戴眼镜的家伙回家的路上,沈鹏冥思苦想,想出了一条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计策。
他知道这事儿在林黛那儿肯定是死活也通不过的,就跟戴眼镜的家伙商量,不如趁林黛睡得迷迷糊糊,自己先上去打个头阵,再采取偷梁换柱的手法,由戴眼镜的家伙冒充自己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反正以前做这事儿的时候,林黛基本上都是半梦半醒,死鱼一,眼睛都不带睁下的,应该不会被发觉。
“操,这不弄得跟奸尸差不多,一点情趣都没有。”戴眼镜的家伙一开始觉得有些委屈,心想,这回去还不得被众人耻笑。但转念又一想,人家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醒着,那容得自己沾身。这件美事儿虽是赢来的,但总是上不得台面,能做成就不错了,众人那儿,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哪里知道,总不敢找沈鹏求证吧。就勉强同意了,但要求沈鹏得将林黛全身衣服都扒光了,说自己花了这么大价钱,敢情才搞了个活死人,最后如果连这美人的光身子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可亏大发了。
真他妈的事多!沈鹏恶地瞪了戴眼镜的家伙一眼,心里对这家伙厌恶至极,恨不得一刀剁了他,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猛然间记起这家伙赢牌后,喜欢到车站附近的按摩房玩小姐,有回,还例大方地请自己一块儿过去玩了一次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他身上有花柳病啥的呢?就又对他说,待会儿必须戴套。
戴眼镜的家伙听了,心下暗笑,操,老婆舍得输给我,这会儿倒又宝贝起来,不舍得让我玩了?就敷衍道,“那是自然,不说我也得戴呀,要不……”,他本想说“要不,这弟妹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算是谁的呀。”但怕这话刺激到沈鹏,把一场美事儿搞了,就改口道,“要不然,对谁都不好。”这家伙一边说,一边心里却在想,操,碰上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子干嘛不拘束、痛痛快快地玩一回,凭啥听的,戴着个碍手碍脚的套子,就像穿着雨衣洗澡,一点也不爽快,最多开始戴上糊弄一下,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老子偷偷捋下来,上哪儿知道去?我就不信了,就当真有兴致在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老子搞老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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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黑”(七)
沈鹏用钥匙打开家门时,里面一团漆黑,显然林黛早已经睡下了。
沈鹏怕惊醒林黛,没敢开灯,引着戴眼镜的家伙蹑手蹑脚地进了客厅。
“弟妹睡了?”戴眼镜的家伙压低了嗓音问道,语气里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沈鹏点点头,朝卧室指了指,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戴眼镜的家伙一副猴急模。
总得容我喘口气,吸只烟定定神吧,沈鹏有些不耐烦。
“好,好,先吸支烟、吸支烟。”戴眼镜的家伙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沈鹏一支,殷勤地帮他点上了,自己也点了一支,仍然站在那儿,像猎犬一,四处逡巡,随时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沈鹏没有理他,猛嘬了一口香烟,将头仰在沙发背上,闭上眼,将烟缓缓从鼻孔里呼出。
戴眼镜的家伙趁这当儿,悄悄踅摸进了卧室。
林黛此刻正沉浸在安静的深度睡里,双目紧闭,呼吸轻匀,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白色的睡裙勾勒出一道道峰峦起伏的诱人曲线,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要遭受一场耻阴谋的蹂躏。
戴眼镜的家伙虽喜欢整天戴一副没有镜片的镜框假充斯文,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粗陋之人,老婆也是一个粗皮糙肉、说话高声大气的女人。那次他们个背着沈鹏偷偷去博物馆看林黛的讲解时,他一见林黛,立即惊为天人。林黛柔美动听的嗓音和婀娜多姿的身段让他念念不忘了好长时间,对沈鹏的艳福艳羡不已,甚至还连做了好晚女主角是林黛的春梦。醒来后,看着身边鼾声如雷的老婆,禁不住摇头叹息,梦中那压抑不下的激情立时烟消云散,回想起梦里林黛的万种风情,心里边就跟被猫爪着似的难受。
没想到那些春梦竟能够在今晚成真!
借着烟头微弱的光亮,戴眼镜的家伙仔细打量着睡熟中的林黛,就像狐狸看着一块美味比的肥肉,忍不住流下了涎水。下身慢慢起了变化,就想即刻扑身上去,与自己春梦里的这位女神合二为一……
客厅里,沈鹏缓缓吐出一大团烟雾,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好瞥见戴眼镜的家伙鬼鬼祟祟地进了卧室,心里边不由地生出了一腔恨意,他妈的,至于这么着急吗?一点也不顾忌我的感受。但他知道自己已能为力,愿赌服输,谁让自己运气这么背呢?
突然,他的目光被茶一侧一道亮闪闪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把长长的不锈钢面包刀,是餐具套装中的一件,那套餐具是林黛单位发的福利。他刚看到那把刀时,还曾开玩笑地说了句,这么长、这么锋利的刀,哪是用来切面包的,我看就是用来杀人的。这话把正在一边收拾的林黛吓得花容失色,嗔道,“胡说些什么呀。”
沈鹏盯着这把刀,心里突然生出了邪念,不如一刀捅死这家伙,岂不就一了百了,房子、老婆就都没事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毒蛇一紧紧住了他。他伸出手,抖抖嗦嗦地去摸那把面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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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六十九章 “黑”(八)
“兄弟,好了吧?”戴眼镜的家伙闪了出来,压低嗓音催促道,春心鼓荡的他还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一只脚已然踏在了鬼门关上。
正起意杀人的沈鹏没有注意到戴眼镜的家伙回来,被突然冒出的这句问话吓得一哆嗦。旋即,杀人的念头突然让他惊恐起来,杀了人,自己如何逃脱的了?昨晚的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警方第一个怀疑对象肯定就是自己,到时自己肯定是跑不了的,抓到了,那还不是个死?
想到这里,他缩回了手,奈地应道,“这就好了。”随即立起身,“我这就过去,准备好等着吧。”
“早就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东风,嘿嘿……”戴眼镜的家伙语气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沈鹏扭头一看,那家伙早已经脱得光溜溜*了,身下那玩意儿木棍似地直挺挺翘立着,甚至已按照沈鹏的要求戴上了套子。
沈鹏阴着脸,面表情地说了声,“到时叫再过去。”
“好好……,”戴眼镜的家伙头点得就像鸡啄米,又叮嘱一句,“别忘了,把弟妹上衣也脱……”
“知道了。”沈鹏不耐烦地应道,径直进了卧室。
沈鹏没费多少气力就将林黛剥光了,夜晚的空气微微有些凉意,沈鹏的手感觉到林黛细腻的皮肤上似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沈鹏本想与林黛先做上一阵,再让戴眼镜的家伙的过来,“让喝老子的洗脚水”,看到戴眼镜的家伙一副急不可耐的急色鬼模,他恨恨地想。可是不知什么原,自己身下那东西却始终软塌塌地,本做不成事儿。捱延了一阵,不见任何效果,见林黛依然闭着眼睛,只好示意戴眼镜的家伙过来。
戴眼镜的家伙早已在一边等得抓耳腮,急得不行,一见沈鹏示意,立即猴一窜了上来,趁沈鹏起身走开,一把捋下了刚才有意戴好的套子,急忙忙挺将进去。
林黛模糊地闷哼了一声,戴眼镜的家伙吓了一跳,赶紧伏下身子,不敢乱动了。过了会儿,见林黛没有进一步的反应,才又慢慢放开手脚,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林黛的身体,就似抚摸着一件珍贵华美的瓷器。同时,虾米般尽力弓起身子,缓慢深入地起伏着,恰如一个刚刚进入了梦寐以求的仙境之人,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放轻了步履,生怕惊扰了仙境里的绝色睡美人。
“能享受到这等艳福,死都值了。”一种妙不可言的极度快乐攫住了他的身心,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一下子飞升到了天之上。身下这具美不胜收的**就是他的天,让他颤迷醉,让他魂飞天外。触摸到林黛那对弹性十足的饱满双峰时,戴眼镜的家伙心里面不由得发出由衷地赞叹,“仙女也不过就这了,这么细的腰身,却有这么大的一对宝贝。”他忍不住埋下头,渴龙吸水般贪婪地吸啜起来,直到林黛的身体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才赶紧松开了口。
他还很想激吻一下林黛,但却又怕惊醒了她,只好轻轻俯身过去,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那迷人的双唇。一种奇妙的感受瞬间据了他的脑际,舌尖如饮仙醪般不能自拔,又仿佛有一团火,沿着舌尖忽地窜入了他的内心,瞬间引燃了他全身的激情。
身下的林黛似乎也有了一些反应,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呓语,双腿下意识地攀在了他的腰上。戴眼镜的家伙彻底疯狂了,感觉下身饱胀麻痒得难受,身体就像一台失控的马达,疯狂运转起来,迅即奔向了爆发的临界点……
在外面听着动静的沈鹏,心里正翻腾着尽的悔意与沮丧,茶上那把面包刀依然在他眼前闪烁着,但他却已完全失去了斗志,直到林黛的惊呼将他从迷茫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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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六十九章 “黑”(九)
戴眼镜的家伙第二天带人上门来收房时,林黛一眼就认出了他,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昨晚上他那被欲望扭曲的汗涔涔的脸,一时间,屈辱与愤怒一齐涌上了心头,她疯了般地向他扑去。
沈鹏却一把揪住了她,“臭娘们儿,闹什么闹?赶紧走人,人家是来收房子的。”
“是啊,老公已经把房子输给我了,如果还想留在这里,那就只有做我的女人才成。”戴眼镜的家伙色迷迷地盯着林黛,昨晚紧要关头,他与沈鹏移花接木的把戏被林黛窥,没能彻底释放,憋得他难受了一整晚,最后还是扑到旁边鼾声四起的老婆身上,紧闭起眼睛,拼命回忆着林黛的身体容貌,将一腔欲火释放了出来。现在一见林黛之下,昨夜的情景又浮现上来,心里禁不住又有些想三想四,躁痒难耐。
“什么?”林黛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将问询的目光投向沈鹏,沈鹏低下了头,显然是默认了。
天呐!林黛如遭五雷轰顶,身子摇晃着,乎站立不住。
林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当年给自己带来最深切爱情体验的丈夫现在竟让自己流离失所,曾为自己手臂上的针孔而心痛不已的那个人呢?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此刻形同陌路,甚至是形同死敌呢?
四年零三个月的婚姻,没有带给林黛曾经万分憧憬的幸福,带给她的只是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伤害,丈夫和那个男人羞辱的不止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人与心灵,在她的身体与心灵上留下了累累伤痕。
沈鹏的世界现在已经被“黑”完全据了,他也许本没有想到,他正在一步步地将林黛推向死亡的边缘。
戴眼镜的家伙看见林黛的反应的如此激烈,担心出什么事端,就故意说到,“看来弟妹还不知道这事儿呀,这吧,哥也不急在这一两天,看在我们昨夜的情分上,我给三天时间,收拾一下东西,把房子腾出来,不过,就只有三天啊,过了三天,再不收拾出来,可就别怪哥不客气了。”
走到门口,这家伙又扭头对林黛说,“要不,今晚再陪我一晚,我可以再给宽限天。”
林黛一口啐在他的脸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戴眼镜的家伙悻悻地摘下眼镜,扯起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唾沫,灰溜溜地走了。
戴眼镜的家伙走后,沈鹏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溜了出去,家里只剩下了林黛一个人。林黛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楼前梢间欢叫跳跃的麻雀,不仅悲从中来,这一幕与二十多年前是何其相似!二十多年前,自己被病魔禁锢住了奔向自由的脚步,多少次艳羡地看着外面自由飞翔的小鸟。而今天,自己竟又失去了赖以容身的房子,那枝上小小的麻雀尚有一个枝搭成的小窝,而我连立锥之地都没有,我为什么总是这一种悲剧的命运啊,这种生活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生既已欢,死又有何惧?
林黛一咬牙,一闭眼,从阳台上纵身跃了出去……
幸好,楼前有一山土,是物业上拉来种花草的,林黛恰好落到了这松软的山土上,摔昏了过去。
摔昏过去的林黛被紧急送往医院,得到了及时救治,身体慢慢复原了,只是一只脚从此落下残疾,微微有些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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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到女人心里去...
关于男人和女人,爱玲小说《色·戒》里有一种听起来有些露骨的独到见解,“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是说男人好吃,一个女人想要征服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 道”,这是说女人是感性的,一个男人要征服女人,首先要征服她的阴 道,能够带给她欲仙欲死的畅美高潮体验。
也许是为这一观点在当时太过惊世骇俗的缘故吧,在这篇小说中,爱玲将这话推到了辜鸿铭身上,说民国初年精通英文的这位名学者是这一观点的始作俑者。
辜鸿铭是不是说过这话、这是不是爱玲作为小说家的一种狡人们不得而知,辜鸿铭有个替多妻制辩护的茶壶理论倒是国人大都听说过的,在当时已经开始提倡一夫一妻文明婚姻的时代,他依然娶了一大二小三个老婆,面对别人的诘问,辜鸿铭抛出了他臭名昭著的茶壶理论为自己诡辩,“只有一只茶壶只茶杯,哪有一只茶壶一只茶杯的?”
其实,十八世纪中叶的德国诗人歌德倒是说过,“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大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阴道”。
歌德的这段话,前三句在中国乎家喻户晓,是中小学生作文经常引用的名言,甚至不少三岁孩童都能说的出来,但被阉割掉的最后一句就没个人知晓了。
林黛最初看到这段话的时候,也愣怔了半天,想不到自己耳熟能详的这段话后面竟还有这么一句。
林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会认同爱玲这个在今天看来还依然有些惊世骇俗的见解,反正在认识了陈子曰之后,她觉得自己在心里还是有些认同这个观点的。
沈鹏虽然给了她曾经如斯期待的鲜花一浪漫的初恋惊喜,她也用纯洁的处子之身全身心地接纳了沈鹏这个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就像沈鹏曾认定自己就是那个能听得到林黛“响自内心最深处”声声吟唱的那个人一,曾经,林黛也以为沈鹏就是那个能够走进自己内心最深处、听得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浅吟低唱的那个人。
事实证明林黛错了,沈鹏也错了,他们都错了。也许当初沈鹏的一往情深打动的只是林黛与沈鹏自己的幻想,他们从来就没有到达过对方的内心最深处。
相濡以沫、厮守多年的生活,没有让他们的心贴得更近,反而疑忌丛生,像两条相交线一,在某个点汇聚之后,就开始愈走愈远。到最后,这种带有猜忌的爱竟然变成了一种伤害,一种让林黛不惜以死去摆脱的伤害。
也许,按照爱玲的说法,沈鹏从来就没有找到过通往林黛心里的那条路?
也许,事实正是这。结婚年来,沈鹏从来就没有给林黛带来过那种酣畅淋漓、欲仙欲死的感觉,从没有让林黛到达过幸福的性爱巅峰,他带给她的只是对床帏之事的痛楚与畏惧。
沈鹏就像一个本不懂音律的糟糕琴师,一把好琴到了他手里,被他粗鲁地乱弹乱拨一通,只是发泄了他作为琴师的原始演奏欲望,让他获得了释放欲望的*,而指下的琴发出的却是令人不忍卒听的、痛苦的呕哑嘲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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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六十九章 到女人心里去...
陈子曰全然不同,他是一个懂得如何撩拨、点燃女人内心情欲的高手,就像一个高明的琴师,普普通通的琴到了他手上,信手弹来,也能发出“大小落玉盘”的动听旋律,弹奏出“银瓶乍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华彩乐。
林黛与陈子曰初次相识是在昱城文联组织的一次笔会上,那时候,沈鹏与他那个叫汪菲菲的女秘书正打得一团火热,有次还公然将汪菲菲带到了家中,当着林黛的面调笑取乐,似把林黛当作了空气一般。所以,林黛与陈子曰的那次激情邂逅,里面究竟有没有报复沈鹏的成分,其实林黛自己也说不清楚。
笔会是在竹洞天风景区的小江南大酒店举行的,这家酒店是昱城最早的三星级酒店,曾是当时规最高的酒店。
竹洞天风景区位于昱城西南,距市区约四、五公里的路程,是一片面积三十多亩的苍竹林,据说这也是江北最大的竹林。竹林中央地带还有一个椭圆形的天然湖泊,面积不大,水极清澈,近岸边的浅水区是透明的浅碧色,里面有游鱼历历在目,中央的深水区呈湛蓝色,有十米深。湖中还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一个名为湖心亭的红顶小亭子。
小江南酒店就坐落在湖边,不算高,是一个五层的仿古建筑,外形有些徽派建筑的风。一、二层是餐厅,三、四层是客房,五层是会议室和活动中心。在酒店的客房里,看外面清风徐来,竹影摇曳,水波不兴,非常有诗情画意。
酒店的名字也起得独具心,既可以理解为北方萧杀寒风里一处绿意盎然的小小江南,也可以将小江南的“小”字理解为“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中的用意,意为客人大可以在北方辽阔的冰雪中豪放地睥睨江南的温婉。
宋代大诗人苏轼曾有诗云,宁可食肉,不可居竹。肉令人瘦,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文人雅士对于竹的钟爱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文联的人当然不甘心落为“不可医”的俗士,所以每每有活动,总是喜欢选在这个坐拥竹林湖泊的雅致之处举行,尽管现在的小江南在昱城已算不上一流酒店了。
这次笔会的主角就是林黛,林黛的首部诗集《林黛的诗》出版发行后,昱城文联专门组织了这次林黛作品讨论会,实际上,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变相的庆功会吧。
这年,昱城文联中,有分量的作品并不多,《林黛的诗》算的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当下这一个诗歌正日趋没落的时代,昱城除了林黛,乎已没有人在诗歌上投注过多精力,专门进行诗歌方面究的人更是寥寥。在这种形势下,林黛这本诗集的出版就有些空谷音、登高而呼的意味。所以,文联忙不迭地组织了这次笔会,意在利用林黛的杆效应,推动昱城文坛的复兴。
笔会议程共三天,第一天全天和第二天上午讨林黛的作品极其创作风,第二天下午是会员谈各自的创作打算,第三天是游玩时间,安排大家去就近的景点游玩,这也是常规的会议套路。
第一天上午的会议有些聊,会议邀请来的宣部一位领导的讲话去了大部分时间。开始时,这位领导谦虚地说自己是门外汉,只能简单地说两句。没想到一说就刹不住车了,从毛泽东1942年的那篇《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讲到文学艺术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从国内外时局讲到昱城历史文化,纵横开阖、口若悬河地讲了近三个小时。
这位宣部的领导讲完,主持人又赶紧表态似地总结点评了一番,不外是领导讲话高瞻远瞩,微言大义之类,大家在今后的创作实践要切实贯彻云云。
主持人点评完后,已经到了饭点,原先安排的林黛介绍创作谈方面的发言就来不及进行了,只能挪到下午了。
到了自助餐厅,刚才会议室里沉闷的气氛立即一扫而光,大家纷纷活跃起来,熟人三三两两地凑成一儿,把酒言欢,东拉西扯起来。林黛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在文联里真正相熟的人也不多,不知该往哪儿凑,正所适从之际,一个帅气干净的男人端着一杯红葡萄酒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一脸灿烂地笑着说,“好,美女诗人,认识一下吧,在下陈子曰,耳东陈,子曰诗云的子曰,是写散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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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七十章 到女人心里去的...
看上去风流倜傥的陈子曰是昱城人,凭着七拼八凑发表的篇散文,硬是厚着脸皮挤进了文联。他是个拈花惹草的老手,喜欢借着文联会员的头衔招摇撞骗,牛皮吹得山响,常常自诩自己在昱城没有办不了的事儿。凭着这些手段,骗了好个爱好文艺的女青年,还把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被人家父母领人打上门来,胖揍了一顿。老婆一气之下与他离了婚,这下他没了约束,反倒更肆忌惮,不断出入各种类型的聚会,把每一次聚会都当成了一个猎艳的好机会。
陈子曰早就听说文联有个美女诗人林黛,但一直缘相见,这次笔会第一眼看到林黛,立即就被林黛清丽脱俗、空谷幽兰一般的气质吸引了。“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他后来曾对林黛这描述过自己当时内心的震撼。
大约是为搞文艺的人大都举止怪诞、不修边幅的缘故吧,昱城文联会员中,单就形象而言,让人看着舒心顺眼的还真不多。就说男会员吧,有那么个,不是头发长长的,分辨不出男女,就是胡子拉碴,多少天没刮的子,要命的是,有时候上面还沾着米粒儿,让人想想就禁不住恶心,有次吃饭时,林黛就亲眼见到一位老兄乱糟糟的长胡子上趴着一只怡然自得的绿头苍蝇,差点恶心得她吐了出来。他们还自鸣得意,说这叫唯大英雄方能本色,是真名士自具风流。女会员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浓妆艳抹,香水味呛得人直打喷嚏,就是男人叼支烟,活脱脱就是时下充斥荧屏的谍战片里走下来的军统女特务。
在这的一群人中,陈子曰、林黛在一起,就颇有了些鹤立鸡群的意味,二人身材又般配,绝对称得上一对是金童玉女。
陈子曰没费多少劲儿就搞清了林黛的底细,也知晓了林黛肤色有些病态苍白的来龙去脉。在他看来,林黛这种病态的苍白不仅没有影响到林黛如同白玉兰花般的俏丽,反而更凸显出她柔弱助的郁郁风情。陈子曰知道,现在的林黛正处于情感真空期,是内心最寂寞、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女人也是最容易上手的。所以,当他端着酒杯走向林黛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吃定她了。
林黛显然不认识陈子曰,但出于礼貌,还是笑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陈子曰伸过来的手,“哦,好,幸会。”
林黛手若柔荑,在这初夏时节,送过来一抹顺滑微凉,直抵陈子曰内心。
陈子曰心里真舍不得放开这只柔若骨、带着一丝舒爽凉意的手,更恨不得立时将这只手的主人拥在怀中,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绅士风度,优雅地轻轻回握了一下,就适时放开了。
这给林黛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林黛很讨厌那些一握上她手就紧紧捏住、不舍得放开的男人。眼前这个戴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衣着整洁得体,留着精神的短发,脸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干净顺眼,至少不是惹人讨厌的那类。
林黛接受了陈子曰的邀请,与他在就近的一餐桌上坐下,边吃边谈。
一直在脂粉里打滚的陈子曰深谙讨女人欢心的招数,与林黛相谈甚欢,一顿饭下来,二人就成了很谈得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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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七十一章 到女人心里去...
林黛更没有想到的是,下午自己介绍完创作谈,开始自由讨论时,第一个发言的竟然就是陈子曰。
在林黛听来,陈子曰对自己作品的分析颇为到位,特别是最后的批评与建议让林黛心悦诚服。发言中,陈子曰还即兴背诵了林黛的两首诗。
林黛当然不知道,这是陈子曰午休时做的功课,把网上篇有关林黛诗作的评论凑在一起搞了个拼盘,又临时抱佛脚,背了两首林黛的短诗。
林黛平常并不关心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诗作,也不太关注别人对自己作品的评论,所以没有看穿陈子曰的这个小伎俩。她虽生性恬淡,但陈子曰能够背诵自己的诗作,能够头头是道的分析评判,还是感到高兴和欣慰的。
所以,晚饭后,陈子曰邀请她去湖边散步时,她愉快地答应了。
初夏的夜晚仍有微微凉意,走在通往湖边的小路上,竹林深处来阵阵虫鸣,将夜晚叫唤得愈空旷寂寥。湖畔的蛙声牵引着二人的脚步,一路向湖边行来。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独自走在夜晚幽暗的竹林里,是很需要一些胆量的,如果没有陈子曰的陪同,林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独自走上这一条幽僻的小径,应该是没有吧。
湖边同没有见到人,只有*的月色和扬的蛙鸣,摇曳的竹影倒湖中,很容易让人想起北宋诗人林逋的那两句脍炙人口的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虽然那是写梅花的,但用来描述这里竹影摇曳的风姿同贴切。
湖边有一些白白的鹅卵石,陈子曰挑了块薄薄的石子,朝湖水里削过去,石子象只青蛙,在水面上一连跳了七、八下,才落了下去。
林黛看了,很感兴趣,也随手捡了一块鹅卵石扔了出去,没想到石子一跳都没跳,一头扎入了水里。
陈子曰笑了,“大诗人,这就外行了吧,石子要选薄片状的才行。”
林黛又仔细选了块薄薄的石子扔出去,结果石子还是照一头扎进了水里。
陈子曰趁机握住林黛的柔荑,教她要领,“看,应该这,手向上擎着劲儿,用腕力削出去就对了。”
陈子曰感觉这会儿林黛的手是温软的,与上午大不相同。
林黛依言打出去,果然好多了,石子跳了三次才沉下去。
陈子曰笑着赞许道,“对,就是这,再多练次肯定就行了。”
林黛很受鼓舞,又试了次,果然越打越多,最后也能打出五、六个水漂了。
这月白风清的夜晚,这水天共碧的环境,很容易撩拨人的心弦,二人沿着湖边走着走着,心里都感觉有一种情愫像湖中氤氲的雾气,在体内冉冉升起。
走至一个凹处,陈子曰突然对林黛说,“给变个魔术怎么?”
“好啊,怎么变?”林黛有些好奇。
“请先闭上眼睛……,好,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请睁眼,接受在下对大诗人小小的敬意。”
林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陈子曰正单腿跪地,手擎一束鲜花,举到自己面前。借着朦胧的月色,隐约可以分得清是多种不同颜色、不同类型的花组成的,白色的最抢眼,像一颗颗眨着眼睛的小星星。花瓣都不大,一望可知是采自林中的野花。
林黛有些惊奇,接过花凑到鼻前,一股幽香沁人心脾,“这是从哪儿搞来的?”
陈子曰依然跪着,眼望林黛,故作深沉地低吟道,“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林黛娇嗔地推了陈子曰一把,“去,拿腔拿调的,搞什么怪!”
没想到这一下推空了,相当于把自己推到了陈子曰的怀里。
陈子曰那肯放过这大好机会,立即起身紧拥住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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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到女人心里去...
林黛一惊,本能地想推开陈子曰,但一股灼热清新的男子气息瞬间笼罩了她,双腿似乎已不听使唤,反而瘫软到陈子曰怀里。
陈子曰半拥半抱住林黛,趁机将嘴唇凑了上来,吸住了林黛的双唇。
林黛心里推拒了一下,但身体似乎是很渴望这的热吻的,不由自主搂住了陈子曰,二人的舌头在一起,像紧紧交结在一起的两条欲望满满的小蛇。林黛感觉陈子曰紧紧啜吸着自己的舌尖,犹如真空泵一般,瞬间抽走了她所有的意识,脑子在刹那间变成一片空白,手中的花也不知何时掉落下来,散落了一地。
林黛突然不记得她已多久没有与沈鹏有过这深情的拥吻了,那似乎已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事了,也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深情的激吻。现在她与沈鹏,更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陈子曰的一只手就有些不老实起来,悄悄向林黛衣服内滑去。
林黛一顿,坚决按住了这只蛇一游向自己胸前的手……
林黛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同屋的丫丫还没有睡,电视伴音开得山响,正在津津有味地收看江苏电视台的招牌节目《非诚勿扰》。
丫丫来自吉安县,是一个写美文的九零后小姑娘,丫丫是她的笔名,她还送了最近一期《读者》给林黛,那期杂志转载了她的一篇文。
“林姐,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一看到林黛回来,小丫头忙问。
“没去哪,就湖边溜了一圈。”
“一定得有帅哥作陪吧?这么大一片竹林,我可不敢独自一人晚上出去,谅也不敢吧。”小丫头来了兴趣,刨问底地追问。
“哪来的帅哥?陈子曰陪的我。”
“陈子曰?听说这人是个花心大萝卜。林姐,可得小心了,别让他把给花了。”小丫头没心没肺地说道。
林黛听了一怔,随即就笑了,“他能怎么花我?”
第三天晚上,参笔会的人基本都走净了,会务组人员也撤了,就只剩下林黛个比较偏远区县的会员,林黛同屋的丫丫也跟着吉安县里来的车回去了。
到了晚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时间的沙漏在“滴滴答答”地流逝。青的竹叶经了雨水的滋润,愈鲜亮,在灯光射下,泛出朦胧的微光。
林黛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竹林,想着心事。
桌上手机“滴”了一声。
林黛拿起手机,是陈子曰的短信,“林妹妹,开饭了。”
林黛这才记起,已到了晚餐时间,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向餐厅走去。一路走,一路还在想,陈子曰这个短信有些蹊跷,难道他没走?他家不就是昱城的吗,不走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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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到女人心里去...
来到文联定好的餐厅,里面就寥寥的四、五个人,连一桌子都没坐满,林黛一眼瞥见陈子曰果然也在。
“大诗人,可来了,我们就等开饭了。”看到林黛进来,陈子曰兴奋地喊,立起身来,拉开自己身边的一椅子,“来,请坐。”
林黛笑了一下,坐了过去。
三天的相处,大家已经相当熟悉了,都嚷嚷着这风过竹雨淅沥的夜晚,又有才色倾城的美人相伴,最适合把酒言欢,一定要不醉不归。
从不沾酒的林黛拗不过大家的一再坚持,也只得斟上了小半杯白酒。
个人还不依不饶,定要林黛向大家看齐,添上个满杯。
陈子曰出来打圆场,“我看咱就别为难咱们的大诗人了,就这些吧。”又顺便开了句玩笑,“人家诗仙李白是斗酒诗百篇,咱们的美女诗人这是半杯诗百篇,说起来,那还要胜过李白不少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就不再坚持。
酒酣耳热之后,有人想起这茬儿,就开陈子曰的玩笑说,这么护着林妹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哎,还别说,们在一起倒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哎呀,可惜罗敷有夫啊,不然这大媒我可就做定了。
陈子曰就做出一幅很痴情的摸儿,叹息道,“唉,相见恨晚呐,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林黛笑起来,“讨厌,赚我便宜呢。”
林黛喝了一点酒后,双颊红云飞起,愈发显得白里透红,娇嫩可人。
林黛今晚穿了一件月白色短裙,上身是一件半袖的白底浅蓝碎花衬衣,露着半截嫩藕似的手臂,半透明的薄薄真丝面料紧贴身体,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林黛玲珑有致、凹凸诱人身体曲线,里面隐现着两座山峰的神秘轮廓,引人遐想……
陈子曰不禁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吃过晚饭,林黛回到房间,感觉头有点晕。起初是想半杯白酒坚持到底的,经不住大家一再相劝,不忍拂逆了大家的意兴,多喝了点,有些不胜酒力的感觉,就拉好窗帘,灯也不关,和衣在床上躺下了。
躺了不知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听见窗外有夏虫呼朋引伴的低鸣,有雨滴和叶绵的声音,更真切的,是房间门铃在执着的“叮咚”作响。
林黛站起身,头晕的感觉似乎轻了些,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快十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凑上门镜一看,门外是陈子曰有些变形的侧影。
林黛稍一犹豫,还是打开了房门,让陈子曰进来。
陈子曰一进来,就一把拥住了林黛,将双唇凑了上来。
“要死了,……”林黛推拒了一下,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另一嘴给上了。
陈子曰的嘴里没有林黛讨厌的白酒味,有一股牙膏的清新味道,让林黛感觉很舒爽。
这次的激吻比上次在湖边时更让林黛陶醉,长、舒缓、深入、热烈,陈子曰的舌尖就像小泽征尔手中那个灵巧的指挥棒,鬼魅般上下翻飞,不断挑动着自己灵魂的神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一块放入口中的巧克力,被瞬间融化,只留下一片丝滑醇香。身体似乎变得柔若骨,一幅随时要坍塌的子。
陈子曰顺势将林黛放倒在床上,捧住林黛,吸住林黛的香舌,更深入地湿吻起来,同时腾出一只手,向林黛衣服内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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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到女人心里去...
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屈从了内心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隐秘欲望,林黛这次没有坚决撑拒,任由陈子曰的手游走至自己后背,熟练地打开了自己乳罩的带扣。
这只手随即游走回来,像一湾慢慢向四下蔓延的流水,自林黛平坦的小腹缓缓向胸前漫去,触到了林黛结实的乳房下缘,停顿回旋了一阵儿,随即像岸边的潮汐一般,缓缓漫上了圆润的山丘。
陈子曰没有想到,身材瘦削的林黛乳房竟是如此浑圆饱满,抚在手上,沉甸甸的,弹性十足,温热娇嫩,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他一遍遍爱抚着这个手感完美的半球,犹如收藏家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件玉润圆的钟爱古玩。
林黛的娇喘渐趋急促,一种难以言的酥酥快感自乳房向全身散发开来,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双腿,身体紧紧贴住陈子曰。
陈子曰趁机一粒粒解开了林黛的衬衣纽扣,分开衣襟,里面活色生香的神秘一览余地呈现了出来。林黛的乳房雪白圆润,饱满剔透,仿佛鲜嫩多汁的蜜桃,,让人忍不住要啜上一口。上面羞答答挺起的粉*头,仿佛春天枝头上刚刚绽出的、带有细细茸毛的小小蓓蕾。
陈子曰乎不能自已,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林黛的双乳之间,贪婪地呼吸着双乳的芳香气息,舌尖围绕着圆润的山丘,一点点滑动着,恰似一位三岁孩童,拿着棒棒糖,不舍得大口咬,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小心地舔舐着醉人的甜蜜。
陈子曰的舌尖终于滑动到了山丘顶端,一口含住了那个诱人的蓓蕾,就像那个孩童手中的棒棒糖已被舔舐得只剩下了樱桃般大小,决然地一口将这最后的香甜全部送入了口中。
林黛失控地娇呼一声,身体一阵颤,一股热流漩涡状在身体的小宇宙内四散爆发开来。
林黛感觉自己的心已被点燃,充满了莫名的期待与向往,就像电视里常年重复的一句广告词——“心未动、身已远”,这还是她心里第一次涌上这的感觉。身体就像中了什么魔咒,又像被人下了什么迷药,瘫软力,又异常舒适。
陈子曰掀起她的裙裾时,她早已力推拒,也不想推拒。
陈子曰舌尖划过她大腿内侧之际,林黛不由全身颤起来,似有一团火苗正随着陈子曰舌尖的游走而升腾,瞬间吞没了她。她感觉自己的意识陡然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真实的存在,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内心也在刹那间变得空空落落,一种渴望被拥抱、渴望被充填的感觉油然而生。
恍惚中,陈子曰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适时温柔地进入了她,填补上了她内心的空缺。
林黛诧异的是,进入的过程没有丝毫的痛楚与滞碍,是一种奇妙的舒畅与顺滑,记忆中的痛楚与干涩仿佛是一段混淆了时间与地点的错误拼接。
伴随着陈子曰时而急促时而轻缓的动作,林黛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感觉身体泛起阵阵痉挛,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躯,耳边陈子曰的喃喃低语,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近乎缺氧的脑子里仿佛在断续演绎着《老残游记》明湖居听书的篇:“只觉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一个毛孔不畅快……”
就在林黛以为这已是快乐的极致,至乐若此、夫复何求之际,一种可抑制的更极度快感泄洪般喷涌而来,如同火箭升空的瞬间,迸发出坚不摧的毁灭性力量,升腾起一股迅速崩解的快乐,“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节节高起……”
林黛心脏狂跳,肌肉痉挛,口中发出了意识的迷幻呻唤,脑中一阵剧烈眩晕,呼吸似已停顿,周遭万事万物刹那间变得死一般静谧,摄人心魄的强烈爆发感似乎正在将她推向生死边缘……
林黛感觉自己的魂魄就是在这刻骨铭心的*里,慢慢脱离了自己的肉体,飞升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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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到女人心里去...
按照爱玲的说法,陈子曰就这打开了通往林黛心里的路,让林黛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女人,知道了女人生命里还有那一种奇妙的感受。
林黛觉得,与沈鹏将这事儿变成了变相的酷刑迥异,陈子曰仿佛将男女间的事儿变成了一种艺术,将男女间的肉搏战演奏成了一曲美妙的音乐。古人喜欢用琴瑟和鸣描摹男女情笃,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这一夜,她与陈子曰不正是合奏了这一首琴瑟和鸣的至乐*曲吗?
林黛非常珍惜这段感情,女诗人情感丰富,容易冲动,容易被表象迷惑,也容易将自己往书里的情节上套,她想到了“红拂夜奔”的故事,自己可不可以做一回快意恩怨、恣意情仇的红拂呢?她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与陈子曰私奔的细节,当然,也就仅止于想象而已,连林黛也觉得自己终究还是缺乏红线女那的勇气。
但现在,她却突然有了这的勇气,而这勇气,正是将她逼上绝路的沈鹏给她的,是沈鹏的疯狂一步步将她脑海中曾经闪现的这个念头具体化了。
在医院期间,日夜陪着林黛的是每日以泪洗面的父母,基本上见不到沈鹏的影子。出院后,林黛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已没了身之所,只说是不愿意见到沈鹏了,去了父母家静养。也许是林黛以死抗争的决绝震撼了沈鹏,让他有了些许清醒,疯狂的病态行为暂时有所收敛,每天只是喝喝闷酒,聊地四处游荡,不再去找林黛的茬儿。
林黛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收拾了件随身物品,跟父母说回家住一段时间,然后出门后直接去了长途车站,买了一去昱城的车票,义反顾地将身后那个已经易主的家和那个伤透了自己心的男人抛在了身后。她要去找陈子曰,这个按照爱玲的说法,第一个走进她内心深处的男人。
一到昱城,林黛就给陈子曰打了个电话。
陈子曰听到林黛来昱城找他,很兴奋,马上亲热地说,今晚就来我家住吧,我们好好聊聊,小江南一别,好想啊。
林黛很高兴,看来在昱城不愁落脚点了,就在电话里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没想到陈子曰听了,态度立变,马上改口道,哦,对了,刚才我忘了,有人给我介绍了女朋友,约在今晚见面,今天我们就先不见面了,改天我再联系吧。
听陈子曰这么说,不怎么谙世事的林黛都明白陈子曰这是故意在推脱,要躲着自己了。
本来林黛来昱城找陈子曰,是怀着一腔热望的,有些“红拂夜奔”的意思,希望陈子曰能够帮助自己在昱城找一个落脚点,联系一个工作,使自己能够摆脱那个滥赌的丈夫。她心里真的有些担心,沈鹏有了初一,难免不会有十五,说不定哪天真的把自己整个儿给押上赌桌呢。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陈子曰同是一个薄情寡义、没有一点担当的猥琐男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竟如此残酷而现实,一瞬间涌向了林黛的心头。
林黛哪里知道,对于陈子曰而言,她不过是陈子曰诸多露水情缘中的一个,对于他这种男人而言,没有得到的女人才是最美的,一旦得手,再好的女人也没多大吸引力了。林黛现在身上这么多麻烦,他才不会主动去背这么大一个包袱呢。
林黛就在心里自念,自己为什么总是遇人不淑,先是沈鹏,现在又是陈子曰,为什么自己遇上的男人就没有个像的,没有个有担当的,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天下男人原本都是这种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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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梨花一枝春带...
林黛原本是怀着一腔美好的期许来昱城的,但陈子曰的避而不见却异于兜头给她浇了一盆凉水,让她从头顶冷到了心里,让她顿时心灰意冷,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正犹豫间,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林黛看了一下,是驶向海边的,就挤了上去。
天地萧杀,寒风肆虐,林黛伏在跨海大桥的杆上,望着远处激荡起伏的潮汐,任凭暴戾的北风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利刃般的寒冷侵蚀着自己的肌肤,身体似乎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寒冷,甚至感觉不到内心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的意识仿佛已经麻木。
这是一个没有英雄和奇的年代,放眼望去,似乎满大街都是精神阳痿的男人和满身铜臭的女人,再也没有了独行万里、一诺生死的铮铮铁汉和热血男儿,再也没有了‘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奋身向火的痴情红颜,雄鹰只在残存的记忆中翱翔,豪仅存在于发黄的故纸里。刺秦的利剑锈迹斑斑地疲软在挖掘现场,甚至力刺穿一页被误读的薄薄历史和人们贪欲的目光。只有大海,仍在以她亘古不变的永恒韵律,冲荡着岩石沙,随手抹去沙滩上深深浅浅的足迹。
也许最后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留下遗嘱
只留下笔,给我的母亲
我并不是英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不,在这个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甚至没有办法做一个人。”林黛悲哀地想,随即攀上杆,眼睛一闭,纵身跃入了冰冷的大海……
听完林黛断断续续、有所保留的讲述,艾高有些震惊,这个柔情似水的女子,纤弱的肩膀竟然承担了这么多生活的暴虐与残酷,怜惜之心油然而生,就故作轻松地说,“嗨,这算什么?不就是找一个落脚点嘛,这还不好办?我帮解决,三天之内,包有准信儿。就安心在这里呆上天,好好体验一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意。”
最近与大头待了一段时间,除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新奇床上体验,海子的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印入了艾高的脑际,这也是与大头在一起的重要收获之一吧。
林黛听了,有些意外,“说得是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吧。”
“我都说了,咱们虽说不上是心心相印,也至少有过肌肤之亲了吧,怎么可能骗!”
林黛脸似乎红了一下,忸怩了一下,说,“那我换个便宜地儿住吧,没必要住这么好的地方。”
“放心,这边是关系单位,都是年终趸结的,实际价没那么高,哪能让我们的美女诗人去住那种街边小店,那不是亵渎嘛。再说了,那俺还也不放心呐。”
艾高虽故作轻松地给林黛打了包票,其实心里还是没有底儿的,他现在已不是单位一把手了,安排人的事儿,没有一把手点头哪能成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上班,他就去了刘明礼办公室,敲开刘明礼办公室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卫芳也在,眼睛红红的,刚哭过的子。
见艾高进来,刘明礼冲卫芳挥了挥手,“好,的事就这吧,先回去。”
“小姑娘的眼泪就是多,这不知是又受了什么委屈,要越级跑到刘明礼这儿来申诉。”望着卫芳离去的背影,艾高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长恨歌》里的一句诗——“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心里想道,“这美人就是美人啊,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神情,恐怕铁汉也难抵挡,更别说刘明礼这的老好人了。”
恍惚间,卫芳离去的背影似乎变成了林黛。艾高揉了下眼睛,微微摇了摇头,别说,二人的背影还真有分相像,就是林黛显得更柔弱些。其实,细究起来,林黛的姿色并不在卫芳之下,如果林黛也是昱城电视台的女主播,这四大美人的座次也许会重新排定,再怎么说,林黛做个第五大美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不知怎么,艾高心里突然涌上了这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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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七十七章 你不谢我?
刘明礼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乎有艾高办公室两个大,装修看不出豪华,但艾高看得出,家具材料都是顶级的,只是取了朴的装修风,感觉不出豪华,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如同刘明礼一贯的做派。
刘明礼对艾高很热情,“艾台,来,坐,”亲自给他泡了茶,也不问艾高什么事儿,就陪他聊起了家常。
聊了一会儿,艾高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把林黛的事儿说了。
刘明礼一愣,先打了个哈哈,“这林黛……,不会是老弟的红颜知己吧?如果是这,那我就没二话,悉听老弟安排。”
艾高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也就是巧了,赶上了这事儿,感觉一个美女诗人就这么给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这个时代已经养不住诗人了,”刘明礼似乎也有些感慨,“不过这个事儿还是有点麻烦,是知道的,我们这种单位,编制都是市里管的,正式编制不太好办啊。”
艾高早有打算,预料到刘明礼可能会拿这个理由来搪塞,就说,“也不用要什么编制,她现在走投路,又抵死不想回福安县,我们就权当救一下急,别让她再寻短见就行了。我们跟福安县图书馆那里打个招呼,算是借调,工资我们这边发,这宿舍也有理由安排。”
刘明礼觉得这事儿倒不难办,就答应了,“算是我们为保护诗人这种日趋稀有的物种尽一份力吧。”
“还是美女诗人呢,就更珍稀了。”
“那好,就让她试试吧,不行再把她还回去就是了。”
“那刘台,把她安排到那个部门好呢?”
“这个……,”刘明礼沉吟了一下,看到办公桌上的页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不如就让她去专题部的《昱城纵横》目吧,外面都批评我们这个目搞出来的东西纵不深、横不广,肤浅幼稚,缺少历史与文化底蕴。我看了期,也不怪人家说,确实拿不上台面,撰稿人水平也不咋的,稿子比小学生作文强不到哪里去。这两天我正寻思呢,是不是干脆将这目撤了算了,省得给人家留口舌。林黛来了正好,就让她去这个目,做制片兼总撰稿,看看她能不能搞出点深度来。”
“这……,刘台,林黛能挑得起这个担子吗?”艾高楞了一下,没想到刘明礼会这么安排,这是重用呢,还是让自己跟林黛知难而退?林黛接手后,如果目短期内不见起色,是不是刘明礼就会顺理成地将林黛“还回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过林黛的篇散文,水准不在她的诗之下,也很适合《昱城纵横》的风,做个总撰稿应该是没问题的,有了好的稿子,还怕拍不出好东西来嘛。”刘明礼的话说得冕皇,挑不出任何毛病。
“成不成,至少可以缓和一下林黛的情绪吧,”艾高心里想,又不失时机地问,“我刚才说的宿舍的事,看?”
“这个就来安排吧,后勤不是管的嘛。”
“那我就代林大诗人谢谢刘台了。”
“不谢我?”
艾高没料到刘明礼竟然很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有些错愕,骤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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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半老徐娘
艾高知道,刘明礼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实际上是这只老狐狸在刺探自己,意在看看自己的反应,就打个哈哈敷衍道,“那当然得谢了,要是日后人家拿个诺贝尔文学奖回来,全国人民也得感谢呢。刘台,那我就不打搅了,就按的意思去安排这事儿了。”
“好,好。“刘明礼应着,看着艾高离去的身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艾高就打电话找来了苏东方,说刘台交待下来,给一个借调的人才安排间宿舍,让他考虑个合适地方。
苏东方就说,电视台倒的确是有些宿舍的,是原来盖家属楼时,作为机动房子留出来的套。有三种规,一居室是为单身职工准备的,里面就一床;二居室是为已婚职工准备的,没有任何家具;三居室是为台级交流领导准备的,里面家具、家电、电脑一应俱全,人进去就能住。
苏东方说到这儿,艾高就问,“现在三居室还有没有空闲的?”
“三居室就一套,原先说是为外地来交流的台级领导准备的,但也没见有那个外地领导交流过来,就一直空在那。”
“那就先暂时安排到这个三居室吧,找个人去打扫整理下,把房子钥匙拿到我这儿来。”
苏东方答应着出去了,艾高拿出手机试了试,仍然开不了机,就想起林黛的手机肯定也够呛了,就又找来丁玉芬,“丁科长,刘台刚才打了个招呼,要从下边福安县借调个人过来,是个才女,刘台很看重,去联通公司那边结一下上月台里的通讯费,顺便跟他们要部适合她用的手机,挑个号,进台里的内部虚拟网,电话费台里先统一结着。”
丁玉芬答应一声,正要走,艾高又叫住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她,“对了,我手机今天掉水里去了,开不了机,顺便找人帮我看看。”
丁玉芬接过来,看了看,“艾台,这手机也有年头了,还修啥,干脆换台新的吧。”
“先修修看吧,不行再说。”
不大功夫,丁玉芬就拿回了两部新手机,包装盒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蓝色的。
“艾台,您的手机可能要过天才能修好,我从联通那儿一块给您也要了部,手机卡已经给您换好了,您看看这手机合适不?不合适可以再调换下。”丁玉芬说着将手中的红色盒子递给艾高。
艾高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丁玉芬会递给他那个蓝色盒子呢。他接过盒子,看到盒子正面是他熟悉的摩托罗拉识,识后面有XT910个字符,这应该是手机的型号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部黑色手机,屏幕很大,外形纤薄。
“这是联通的人推荐的,说是摩托罗拉新出的机子,超薄型的,还能防水。”丁玉芬介绍道。
艾高点了点头,对这手机很满意,手感不错,外形也很霸气,艾高一向比较喜欢摩托罗拉的手机,觉得外形设计粗犷刚劲,有男人味,他进水的那部手机也是摩托罗拉的。
“艾台,那这个手机……”丁玉芬手托那个蓝色盒子问。
“嗯,这个手机也先放这儿吧,我来转交。”
丁玉芬答应一声,将蓝色盒子放到艾高办公桌上。
“手机卡已经安好了,号我写了纸条在里面。”说完就告辞出去了。
艾高有些好奇地拿过这个蓝色盒子,盒子侧面有“Nokia N9”个英文字符,拉出里面的抽屉,露出一纸条,艾高看了看号,末三位是“369”,看来这丁玉芬选号时很会讨巧,用现在的话说,这三个数字就是福安县人的吉祥数字,过去福安县曾有“出门三六九,动土九六三”的说法,就是走亲访友、盖屋垒墙选黄道吉日都必要选初三、十六、二十九这类日期中有这三个数字的日子。现在的人虽然不迷信了,但福安县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三个数字,也算是一种统文化吧。
纸条下面是一个让艾高也有些惊艳的桃粉色手机,比艾高的摩托罗拉手机略小些,看上去精巧灵秀,晶莹剔透。
艾高在宾馆里好像看到林黛的手机就是诺基亚的,有难看的那种老式数字按键,应该是很旧的型号了,这个手机林黛应该会喜欢。一般人对于手机牌子,就像年轻时候喜欢一个人一,有一定的惯性,丁玉芬选的这个手机,还可能真的是选到林黛心眼儿里去了。
看来这丁玉芬还挺会来事儿,也颇有分姿色,可惜早出生了年,已然是徐娘半老,要不然……,艾高有些心猿意马,又略感分遗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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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七十九章 唐诗小令
大年初一。
暮色四合,热闹了一天的昱城仍不肯歇息,鞭炮声仍在持续不断地四处炸响。
艾高家里却是死一般沉寂,没有了往年人来人往的热闹。他分管的两个科室的人,上午都来拜过年了,女儿找同学疯还没有回来,妻子拉长着脸,泥菩萨坐在沙发上,电视嘈杂地响着,反衬出家中的冷寂。
艾高叹了一口气,出了家门,在街道上随意溜达。
天色阴沉沉的,似有小小的雪花在空中飞旋起舞。
艾高的手机“嘀”的响了一声,是林黛的短信,一首脍炙人口的唐诗小令: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
据说,这首流转千年的佳作只是白居易随手写下的一纸便笺,邀请那个叫刘十九的朋友过来小酌杯的便笺。
当年这纸便笺应是白居易差人送到刘十九府上的,林黛这份便笺却是她那桃粉色诺基亚手机发送过来的。
时移世易,不变的是那一份儿诗意的邀约,穿越千年,依然蕴含着浓浓的温情与诚意。
艾高不禁莞尔,“不愧美女诗人啊,整得这么有情调!”
莞尔之后,对于这次邀约,艾高心里本能地升腾起了某种期待。究竟期待着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也许会有什么不平常的事儿发生。这份诗意的邀约,此刻更像一份粉红色的诱惑,闪动着迷幻的光晕,让他本法拒绝。
林黛醒来时,已近中午。
看着窗外雾霭缭绕的天空,林黛不由想起了年前一个很火的小品的台词:人这一生就像睡觉,眼睛一闭一睁,这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如果没有遇见艾高,自己这一辈子也许就已经过去了吧。
除夕之夜,林黛是一个人过的。独自一人守候岁月更迭,辞旧迎新,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些许的孤寂,有点滴的失落,更多的是波澜不兴的静谧恬淡,忧虑的安逸舒适。不用担心身后会突然响起沈鹏莫名其妙的怒吼,不用担心夜半沈鹏醉醺醺的踹门,不用担心睡梦中会有不期而至的痛楚,沉甸甸压在身上的沈鹏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这个拜年短信雪片飞来飞去,拜年电话流水般四处涌动的除夕之夜,林黛统共就打了一个拜年电话,收了一条拜年短信。
拜年电话是林黛打给父母的,收到的拜年短信是艾高的。这也是她现在这部诺基亚N9手机里仅存的两个号。
已法开机的那部老式按键诺基亚手机已替代林黛葬身大海。昨天下午,林黛特意去了趟跨海大桥,在她曾经投海的地点,将那部手机丢了进去,就如电影《泰坦尼克号》中,八十高龄的露丝将那颗名为“海洋之心”的钻石扔进大海一果决,一义反顾,原来的号、曾经的联系人都随着“噗通”一声,沉入了蓝幽幽的大海。
林黛把这当成了一个仪式,一个自己过去的葬礼仪式。过去的林黛已然葬身大海,与过去联系的一切也已葬身大海。
曾何时,手机已逐渐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早已超出了一种单纯意义上的通讯工具范畴,更像是人们肢体的一部分,就像二郎神杨戬的第三只眼。扔掉旧手机,林黛感觉就像切除了阑尾,不,也许更像是一次生命的涅槃。
割舍不断的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以为报的养育之恩,那种血脉情缘已深深镌刻在了记忆和身体里,不需要备份,不需要查证,“还好吗?”电话通了的那一刻,一声问候,泪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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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八十一章 直勾勾的目光
林黛还喜欢上了手机上网,这应该也是拜艾高所赐。
以前她是很少上网的,手机上网就更只是试过一次,那次是受了个年轻同事的蛊惑,开通了手机上网,试了一下,不知是自己手机还是网络原,奇慢比,就像吃饭被卡住了咽喉一难受, 试了这一次后,林黛就再也没动过手机上网的念头。
艾高把手机拿给她的时候,特意交代,聊时可以上上网,这手机是3G的,速度很快。
林黛打心眼儿里喜欢这部手机,有些惊艳的感觉,这也是她第一次对电子产品有这种感觉,靓丽的桃粉、玉一般玲珑剔透的外形,点触之间,随心应手。相形之下,自己原来那部按键式手机,似乎来自于遥远的侏罗纪。上网一试,的确快得出乎意料,超出了她最好的预期,就像这天发生的事儿一。
艾高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出奇地完美,出奇地顺利,也许,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将而立,遇贵人。事遂顺,滞碍。”
林黛小时候,病急乱投医,一向不怎么迷信的父母甚至求到了一位据说很神的算命大师门下,求到的是这句半文半白的话。
曾经,林黛以为沈鹏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事实证明他不是,倒更像自己命中注定的灾星,给了自己一个五彩的肥皂泡,又情地捏碎了它。后来,她又以为陈子曰会是,这个给了她一夕欢爱,让她终于有了至乐*体验的男人,按照爱玲的说法,是一个通过*深入到她内心世界的男人,可他,却是一个没有一点担当的懦夫。艾高呢?这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像那位算命大师所说,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贵人?
昨晚的除夕之夜,林黛其实是很想给艾高打个电话聊聊的,聊聊新年的感慨、聊聊心中的感激、聊聊刚刚着手的目、聊聊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聊聊一种模模糊糊的情愫。
当然,她更希望有个人能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起守岁,共同见证时光的流转,一起等待岁月的年轮画出新的纪元。艾高,疑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但林黛心里也明镜似的,这绝对是一种奢望。上了天班,林黛隐约听说了艾高的事儿,知道在这个时候,艾高周围的氛围就像一个已极度膨胀的气球,丁点儿的火星儿就可能引发全面爆炸,自己可不能给他带来麻烦。再说了,自己又是艾高的什么人呢,凭什么让人家扔下妻儿,与自己一起守岁呢?于情于理,显然都说不过去,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这个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到电视台上班的头一天,大头就给林黛送过来一单据,让她签字后,递给她一个信封,“林姐,这是的工资,艾台吩咐,让预支的。”
大头走后,林黛一边打开信封,一边随口问旁边的魏宁,“这小姑娘挺逗,财务上的吧,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大家都管她叫大头。”魏宁瓮声瓮气地回答,这小伙子是省美院毕业的,常说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人体,尤其是女人体。
林黛听着魏宁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扭头瞟了一眼,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住自己。
林黛让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觉他的目光好像正在将自己剥光了似的,觉得脸有些热,赶紧回过头自我审视了一番,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就转过身去,查看信封里的东西,把背影留给了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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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八十二章 女儿红
信封里的内容让林黛大吃了一惊,差不多是自己原来工资的三倍了,行业间的薪酬差距会有这么大?!
没想到艾高倒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体贴之人,这些事儿都替她考虑到了,自己还真的没想到呢,林黛暗忖。现在她差不多快要一文不名了,来昱城时,走得决绝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实际上家中也没有多少钱可供她带了,微薄的工资都被沈鹏填了“黑”窟窿。林黛不觉心里一热,是该好好感谢一下艾高。
年初一是昱城人走亲访友的日子,这个时候邀艾高过来小酌杯总应该不算为过了吧。不如就准备个精致小菜,一瓶好酒,晚上请艾高过来坐一下。
林黛住处附近有家大润发超市,据说是台湾人开的,里面东西齐全,也新鲜,价也还算公道,就像店面的宣横幅所说的,“新鲜、便宜、舒适、便利”。林黛在这儿住了没天,就喜欢上了这家超市。
林黛在大润发超市选了一些新鲜蔬菜和水果,一条海鲈鱼,一盘冻虾,一点牛羊肉,还有一些鸡翅。
林黛推着购物车走到酒水区,一个酒水推销员迎了上来,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册子,“美女,看一下绍兴女儿红吧,过年喝最喜庆。”
林黛打开这个红色的小册子,一段文字入了眼帘:说,江南一带人家,生下女儿时,会将好酒埋于自家院内。女儿出嫁之日,才将酒起出待客,酒经长期储藏,清冽醇美,是为女儿红。此酒可冷酌,可温饮,细品慢酌,回味穷。
林黛被这段文字打动了,刚才还在琢磨,不知该选什么酒好呢,艾高好像是喝白酒的,白酒自己也不懂。而且,最近刚看了一个养生节目,说白酒对食道损伤很大,倒该趁机劝劝艾高少喝点白酒呢。哎,我怎么有资管起人家这事儿来了?林黛俏脸不由一热。
在推销员的推荐下,林黛选了两支青瓷瓶十年陈女儿红,这的天气,倒真适合喝杯暖暖的女儿红呢。想到这里,林黛又去了餐具区,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套景德镇出产的釉彩薄胎骨瓷温酒器,这套温酒器玉一般晶莹剔透,薄如纸片,半透明象牙白壶身上,绘着淡蓝山水雪景,一侧有“踏雪寻梅”四个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草书,这精致的器皿,简直就是艺术品。林黛价签都没看,就直接将温酒器放进了购物车,随手又拿了两对配套的骨瓷酒杯。
走出大润发的时候,林黛手里拎了满满两大袋,感觉有些吃力,心里却很妥帖,有一种满载而归的感觉。
回到家,择好菜,备好原料,看了看外面雪意浓浓的天,似乎颇合《问刘十九》诗中的意境,就随手将这首唐诗小令发给了艾高。
不大一会儿,林黛的手机就“嘀”的一声,收到了艾高的回复:
美人相邀约,岂言不能饮?
恨双飞翼,直落美人邸。
“这人倒还有点儿意思。”看到艾高的回复,林黛给出了这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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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1
第八十三章 佳人如花酒如...
艾高到时,林黛正在准备最后的一菜一汤——西芹百合与海鲈鱼汤,女儿红已温在了那套骨瓷温酒器中,琥珀红透明澄澈的酒液倾入玉般洁白的温酒器的刹那,摇荡出一种*人心的迷情,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馥郁芳香,林黛顿有一种未饮先醉的感觉。
屋子里很温暖,艾高脱掉外套,放到门后的挂衣架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年轻女人的家就是不一,有一种异的温馨与诱惑。沙发上放了个憨态可掬、色彩鲜艳的毛绒玩偶,除了菲猫,其它的艾高都叫不上名字。茶上、餐桌上铺了蓝色碎花台布,一束玫瑰,支香水百合,插在一个别致的青花瓷瓶里。
厨房里忙碌的林黛露出了大半个侧影,蓬松乌黑的齐耳短发衬出一五官生动、娇嫩洁白的俏脸,唇下淡淡的美人痣引人遐思。伏在月白色薄毛衫下的激凸双峰,就似一对正躬身蜷缩、亟待弹跳而出的玉兔,随着炒菜的动作上蹿下跳,很是撩拨人艾高的神经。
艾高看得一阵耳热心跳,“那天还真没怎么注意,桥上掉下的这个林妹妹看起来身形单薄,胸部却这么激荡澎湃,真是天生尤物啊。”他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一股奇异的酒香,不禁更意乱情迷,“佳人如花,美酒如诗。人生若此,夫复何求?”刚收到林黛邀约短信时,那种隐约的期待再次浮上心头,今晚真的会有事儿发生吗?艾高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林黛将海鲈鱼下锅,放在小火上慢慢煨着,将刚炒好的西芹百合端上餐桌,招呼艾高上席,二人对桌而坐。
艾高看了桌上的温酒器与酒杯,感叹道,“哎呀,怪道人家都说诗酒不分家,还是诗人有情调啊,连酒具都这么讲究。”
“哪里有什么讲究,都是今天特意为买的。” 林黛说完,突然意识到话里有些问题,脸一红,赶紧拿过酒杯,斟上温好的女儿红,掩饰道,“我们今晚喝这个吧,暖胃。”
艾高笑了,随口接道,“也暖心。”
看林黛嗔了他一眼,赶紧解释道,“我大学的时候,武小说正流行,我最喜欢看古龙的武,那里面把女儿红写得特别诱人,某某大拍开泥封,烫至刚好温手的热度,醇美的酒香,带着江南三月的味儿,在喉咙里打转。想想心都醉了热了,可不是暖心嘛。”
林黛没怎么看过武,更没听说过古龙,听艾高这么说,有些奇怪,“女儿红怎么会跟大沾上边了?士不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嘛,应该喝烈酒才有气魄,女儿红又不是烈酒。”
艾高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典型的“武盲”,就调侃道,“大诗人,看的都是阳春白雪,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就外行了吧。”
林黛脸一红,柳眉微蹙,“别取笑我了,我还确实没怎么看过武,就听人说过金庸、梁羽生什么的,别的还真不知道。”
“好,那我就不吝赐教,给这位大诗人补补武课。”艾高开玩笑地说,“我觉着呀,这武小说里,最适合大诗人看的恰恰是没听说过的古龙,故事跌宕,情节奇诡,与时下正热的《临界·爵迹》这类玄幻作品相比,也有得一拼,文字冷峻优美,富有诗意,而且善用短句,寥寥数语就能描绘出一幅诗情画意的场景,很有海明威遗风。”
林黛点点头,海明威的东西她还是很喜欢的,“照这么一说,我还真得看看这个古龙的东西呢。”
“好啊,我那儿有全套的,抽空拿给,就从头好好补课吧。看了就明白,这女儿红啊,都是楚留香、花满楼还有大诗人这种雅趣之喝的。”
林黛点了点头,“楚留香、花满楼……,别说,这名字听着就有意境。”忽又意识到什么,嫣然一笑,“嗨,怎么还把我也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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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2
第八十四章 江南三月的味...
艾高没有回答,顾自顺着原来的话题说下去,“这大碗喝烧刀子的都是鲁智深、李逵、胡铁花这种豪,像大诗人……”艾高故意顿了顿,“咕咚一大碗烧刀子喝下去,成何体统?斯文尽失不说,这林妹妹似的身板也消受不起呀,是不是?”
林黛笑了,“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叫这么一说,这女儿红啊,还没喝呢,就先醉了。其实我今天选这个酒,是为刚看了一个养生节目,说在胃镜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白酒喝下去会像刀一,将食道划开一个伤口,以后也少喝点白酒吧。”
林黛秋波流转之间透露出的关切之情,让艾高不由内心一热,嘴上却叹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哪像大诗人这么洒脱,以后只能尽量少喝些吧。”
“又取笑我了……,哎呀,看,光顾说了,这酒都快凉了,来,我们喝口吧,看看能不能品出江南三月的味儿。”
艾高喝了一口杯中酒,故意沉吟道,“嗯,年份好像不太足啊。”
林黛吃了一惊,“年份不足?这是十年陈的,人家说在大润发那边,这是年份最长的了。”
艾高慢地道,“再长也没有林妹妹年岁长吧。”
林黛这才会过意来,“好啊,原来绕了这么一个大弯来算计我,得罚一杯!”
艾高大笑,“好,认罚,我认罚。良辰美景,美酒佳人,自当浮一大白。”
“别说,以前虽然憧憬过很多次,还真没仔细喝过这个酒。”艾高放下酒杯,仔细品了品,“嗯,有一股怪怪的味儿,这哪是什么江南三月的味儿,倒更像是江南三月的青草味儿。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艾高轻声吟唱起搞笑电视剧《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片尾曲。
林黛噗嗤笑了,“现在不憧憬女儿红了,倒憧憬起猪的生活来了。”
“其实仔细想想,猪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啊,有吃有喝,没事儿遛遛墙儿,晒晒太阳,最好身边再有头漂亮的小花猪陪着。”艾高一本正经地憧憬着。
“这么好的女儿红,给猪喝不是可惜了。”林黛打趣道,也端起酒杯,仔细品了一口,“嗯,是有一种特别的味儿,好像是有点微酸,又有点甜,我觉得还不错啊,比白酒爽口多了,白酒除了辣,好像就没别的。”
“人家说,这酒要细啜慢品才有味道,仔细品一下看。”林黛一边给艾高斟酒,一边说。
艾高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果然感觉好多了,温温的酒液里藏着一股醇香,“嗯,好像是越来越顺口了。”
这时,厨房里响起了“叮”的一声,是定时器发出的声响。
“鱼汤炖好了,我去盛过来。”
厨房与餐厅只隔了一层透明玻璃,微弯着身体舀汤的林黛腰肢纤细,双峰愈突出,艾高看得口干舌燥,又想起了那个裸裎相对的夜晚,不由心潮起伏,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林黛将炖好的鱼汤端上桌,小火长时间的慢炖,将海鲈鱼汤熬成了乳白色,上面撒着一层绿绿的芫荽末,浓浓鱼香混着芫荽的清香,十分诱惑人的味觉与视觉。
“想不到林妹妹还是一位烹饪高手。”艾高尝了一口汤,赞不绝口。
“烹饪是我的爱好嘛。”林黛也不谦虚,被疾病囿于一隅的那些时光,除了看书写字,烹饪也是她打发时光的方式之一,也藉此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二人将女儿红慢慢喝出了一些感觉,平日里不喝酒的林黛似乎也觉出了酒的妙处,又是主人身份,禁不住就多喝了杯,脸颊上慢慢溢出了一抹红润,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平日里略嫌苍白的脸色,肌肤愈发显得细腻柔嫩,吹弹可,让人忍不住有想伸手抚触的冲动。
林黛又为艾高斟上了一杯温温的女儿红。
林黛斟酒之际,粉面含春,丹唇微启,微微倾着前身,捏住酒具的手宛若柔荑,与酒具细腻的瓷质浑然一体,玉一般光洁润泽。艾高不禁看得心都醉了,心里涌起了一股异的冲动,真想不管不顾地捉住这纤纤玉手,美美地亲上一口。
林黛眼波流转,看艾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诧异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长出花儿来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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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2
第八十五章 怕是做不成柳...
艾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掩饰,“古人云,秀色可餐,诚不我欺也!”
林黛赧然一笑,“虚头巴脑地,没句正经话。”
吃过饭,艾高起身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地面、屋顶已慢慢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洁白,“雪好像要下大了,俺得告辞了,谢谢林妹妹的盛情款待和美酒佳肴。”
“帮了我这么多,我得谢才对。对了,送一件礼物吧。”
“什么礼物啊?”
“当然是宝贵的东西。”
“呵呵,林妹妹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林黛嗔了艾高一眼,“就知道往歪处想!其实,我的命早已经是的了,没有,此刻这个世界上那还有我林黛。只是历经劫难之后,我的身体就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躯壳,早就算不上什么宝贵的东西了,这个才是!”
林黛变魔术似的将一本书送到了艾高手上。
一本薄薄的小书,是林黛去年出版的诗集,封面设计简洁,灰底黑字,没有图案装饰,上面是醒目的四个大号手写体的字:“林黛的诗”。
林黛这本诗集出版后,印行数量并不多。在当下这个时代,诗人和诗歌都已失去了原有的神圣光环,有出版社愿意出版诗集,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诗集出版后,在昱城还是引起了一些反响,找林黛索要亲笔签名诗集的人也不少。出版社是给了林黛一部分书的,但据说林黛亲笔签名的诗集只送了两个人,一个是鼓励她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母亲,一个是最初编发了她两首诗作的责编。
艾高就知道林黛真的看重自己了,或者已把自己当成了知己,他该是得到书的第三人吧。
“这么宝贵的东西,林妹妹怎么也没给留个亲笔签名啊?”艾高在封面上和扉页上都没看到林黛的签名,有些失望,难道我还是被等而下之了?
林黛抿嘴一笑,“不能仔细看看嘛,怎么这会儿不做猪八戒了,又成孙猴子了,这么猴急猴急的?”
艾高仔细翻了翻,终于在书的后扉页上发现了林黛娟秀的亲笔签名,签名旁还有一首手写的诗:
多年之后
我们终于能够渐渐明了
不可战胜的是时光永不停息的脚步
带走年年的流水落花
四季的风风雨雨
多年之后
我们也终于能够释然于心
原来有一种爱
让时光也束手策
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说
像望夫石的形成
“最近刚写的,抄这儿一块送吧。”林黛看着艾高,轻描淡写地说。
艾高很激动,“哎呀,能被林妹妹引为知己,小生不胜荣幸啊。”
“谁说把引为知己了,做知己可还差点,呀,顶多就是个滥情版的贾宝玉吧。”
“对啊,贾宝玉、林妹妹可不正是天地设的一对知己嘛。”
林黛这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着了艾高的道儿,给了他可乘之机,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那好,我就拿回去好好珍藏拜读,希望有资做林妹妹的真正知己。”艾高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后的挂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准备回家。
“今晚不走,好吗?”林黛突然从背后搂住了艾高。
艾高一愣,与天前的晚上乎同的话语,不同的也许只是二人此刻的心境。
这一次,自己恐怕论如何也做不成柳下了,艾高想,这个结果也许也正是他隐隐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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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2
第八十六章 体有异香
室外,雪正下得紧。
室内,一片春意盎然。
床上是一幅让人血脉贲的旖旎场景。
今天晚上,林黛其实是怀了“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心思的。艾高给予了她太多太多,她能做的,也许就只有以身相许这种千百年来一脉相承的、有些落入俗套的报答方式了吧。
也许,除了报答的成分,也还有两情相悦的情愫吧。林黛越来越觉得,艾高还算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好男人,幽默风趣,体贴周到,有担当,对于一个男人,这还不够吗?普天之下的男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又有人?至少沈鹏不行,陈子曰也不行。
*横陈的林黛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犹如一湾秀美的桂林山水,有光洁平坦的腹地,有错落起伏的丘陵;有低洼的凹地,有耸立的山峰;有神秘的沟壑,有浅浅的漩涡;有芳草萋萋的湿地,有流水潺潺的小溪。肌肤胜雪,吹弹可,星眼微饧,香腮带赤,唇下的美人痣似脉脉含情,又似蕴藏着一抹娇羞。
这般香艳美景,怕是泥人见了也要动情的吧,何况艾高这么一介凡夫俗子,而且还是颇有些色心的凡夫俗子。一时之间,他激动得乎不能自持,下身物件早已挺翘如杵,体内一股暗流剧烈涌动,欲喷薄而出,心下暗自思忖,天前,与林黛也有过裸裎相对的时刻,哪时节自己好像并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啊。
艾高鼻翼翕,突然再次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幽香,是林黛身上那种含有年轻女子特有温软气息的淡淡体香,与那个夜晚闻到的一般二,这似有若的幽幽体香就似催情迷药一般,让艾高下身愈膨胀,乎要爆裂开来。
“用的是什么香水,怎会有这的幽香”,艾高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扑到林黛圆润饱满的双峰之间,喃喃地问道,这个位置的体香似乎更盛。
林黛抚着艾高的头,像是抚着一个幼稚的孩童,“什么鼻子啊,我打小就香水过敏,可从来没用过什么香水。”
“真的?那就是说中的*自然生香了,就像香妃。”
“我怎么从没闻到过啊,也没听别人说起过啊,胡扯吧。”
“我鼻子灵嘛。”
林黛可不知道艾高确有异乎常人的嗅觉,还以为他在胡扯呢,就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鼻子,“难道生着狗鼻子?我看是想香妃想疯了吧。”
艾高这下确定林黛真的是体蕴异香了,也或者是独有的一种青春体香。他贪婪地将林黛周遭吻了个遍,感觉林黛的肌肤似乎寸寸有香,处处生津。手也不闲着,在林黛凝脂般圆润的乳房上不住地揉捻,感觉林黛温软的乳房如发起的面团般渐渐涨热、硬挺起来,慵懒地卧在乳房上端的小小蓓蕾也恍如大梦初醒,挺直了身子,如雨后的嫩笋般直往艾高的手心里钻。
在艾高的撩拨下,林黛周身酥麻,心里变得湿漉漉的,萌生出一种模糊的焦渴感,身体极度期盼着一场暴风雨般淋漓尽致的毁灭性力量的冲刷与洗礼。
贪婪吸啜着林黛幽幽体香的艾高终于抬起了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仔细品鉴着林黛春色边的脸,那颗淡淡的美人痣仿佛一个婴孩暖暖的小手,闹得他心里直痒痒。
艾高搂住林黛的粉颈,“我想亲亲这颗美人痣,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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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2
第八十七章 潘驴邓小闲
被艾高吻得气喘吁吁的林黛亲昵地轻打了艾高一下,“都把我全身吻遍了,连不该吻的地儿都吻了,现在倒又装起圣人了?”边说边仰起脸,将有痣的一边的下巴送到艾高面前。
艾高“嘿嘿”一笑,“这不是怕林妹妹有什么禁忌嘛。”说罢,小心地捧起林黛的脸,像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一,轻轻地吻起了林黛唇下的美人痣,林黛吐气如兰的气息呼到了他的鼻翼上,带有一种温热迷醉的欲望,艾高心中的冲动愈猛烈起来,嘴唇上移,用力吸住了林黛娇嫩的红唇,舌头蛇一灵巧地滑进林黛口中,牢牢攀附住林黛生津的香舌,纵情吸咂。
林黛的身体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含混的喃喃呓语。
艾高的情绪愈高昂,下身有一种极度膨胀、欲爆裂的感觉,三下五除二扯去衣衫,就要往林黛身上扑。
没想到,除去衣衫之后的艾高却把林黛吓着了,她一眼瞥见了艾高下面那个剑拔弩、豹头环眼的大头,不禁娇呼出声,本能地推开了艾高。
艾高立起身,那个戟指怒目的大头更清晰地呈现在了林黛眼前,让她更惊悸。
林黛看明清小说选辑时,看过《如意君》,虽说是节本,但字里行间仍不难看出,武后幸的那位如意君薛敖曹就天赋异禀,有这般长大的一个非同凡响的物件。《水浒》里王婆贪贿说风情时,也说西门庆要“潘、驴、邓、小、闲”五件事俱全,才有勾上潘金莲的可能,这其中的第二件“驴”,就是要“驴儿大的行货”,那时只以为是小说家言,不足采信,想不到现实中还真让自己给遇上了。难道这艾高竟是薛敖曹、西门庆一类的人物? 这王婆说的五件事,艾高倒是也能上呢。
林黛感觉有些惊悚,似乎也有些许的期待和冲动,下腹似有热流开始涌动,不由在心里先“呸”开了自己,我怎么变得这么下流?
看到林黛的神情,得意地笑了,“她们初次见到,都是这个子,连大头……”
艾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顿住了。
“她们是谁啊?什么大头?”林黛情绪果然明显低落了下来。
艾高赶紧补救,跟林黛详细说起自己小时候那个“大头”外号的由来,还说小伙伴们看见自己翘起来的这个物件时就是这个表情。
林黛将信将疑,“财务上有个小姑娘好像也叫大头啊,那天给我送工资的就是她。不是……”
艾高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此大头非彼大头也,人家这么水灵一小姑娘,我一半老头子,怎么敢打人家的主意。”
林黛剜了艾高一眼,“人家这么水灵一小姑娘,不敢打主意,就找我这已经不水灵的残花败柳来了,是不是?”
艾高这下明白了,这女人还真没一个好惹的,就是林黛这么超凡脱俗的一个人物,醋意泛上来,也是不好惹,自己怎么说似乎都是错。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得意忘形,惹出这么多口舌是非。
“哎呀,您当然更水灵了,俺呢,其实更不敢打您的主意。不过,俺想呢,既然鼓起勇气打一回儿坏主意,不得瞄着最水灵的嘛,挑水果还得找最新鲜的呢,何况您又是这么一个大诗人,打您的主意,那可是一举两得,才色兼收啊。”
这顶高帽终于让林黛转嗔为喜,情绪再度活跃起来,但对于艾高那个昂首挺胸的物件,还是有分忌惮的,伸出纤纤玉手试探着攥了攥,心情复杂地叹道,“这么个嚣的物件儿,叫人如何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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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观音坐莲
艾高就坏笑,“一会儿就晓得这嚣物件儿的妙处了。”
林黛瞥了艾高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趾高气扬的东西,没有说话。
艾高想起了大头当初看见自己这傲人物件时的情景,那会儿他硬生生顿住的话头其实就是,“连大头这见多识广的妮子也是大吃了一惊”。艾高感觉得出来,大头的吃惊是带有分喜出望外成分的,大头A片看的多,闺蜜间交流尺度大,知道惊奇背后的妙处。林黛的吃惊更多的却是措和疑惧,不知该如何消受这份奇异。艾高也想到了小婶娘邵美萍,当初,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诧,想是蒋长贵本钱也不赖,反差不是很大的缘故吧。想到这儿,艾高又记起了村里那个蒋艾一家的说,难不成蒋艾真的是一家?他与蒋长贵难道都受了同一遗的恩泽?从这点来说,这个说倒还真有些可信度。
想着想着,艾高自己在心里笑开了,怎么想到这事儿上去了,也跑得太远了,也许是为与远赴异国的小婶娘邵美萍那段感情一直刻骨铭心的缘故吧。
艾高看林黛眼中仍闪烁着惊惧,就建议,“要不林妹妹就来个观音坐莲吧,省得担心遭受俺这物件的荼毒。”
“什么观音坐莲?”
艾高就托起林黛臀部,将她安置到自己身上,“喏,就是这,乾坤大挪移,进退全由掌控,俺负责配合,怎么,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林黛有些忸怩,羞赧地笑道,“怎么叫这么个怪名,没得辱没了观音的名号。”
艾高就支支吾吾,有些不好回答。其实,他这也是听大头说的。是不是叫这么个名,他还真是记不确切了,只记得这是大头喜欢的体位之一。大头花儿繁多,他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而且大头说这话时,正当高潮澎湃之际,声音含混不清,艾高连蒙带猜,约略觉得好像是这么个名称。
这话当然艾高不能跟林黛说,就采取了围魏救赵的策略,打趣道,“要说别人用这个名号,倒真是辱没了观音名号,我觉得林妹妹却有些恰如其分,一点都谈不上辱没。”
这话倒是发自艾高内心的,肌肤如雪的林黛骑坐于他身上,可不有分观音坐莲的架势?只是过于香艳了,更像是欢喜佛中的场景。
林黛是很统的女性,生活圈子相对闭塞,闺蜜中也没有大头这种火辣放肆的主儿,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些花花式儿,只在一些明清小说中,隐约有所提及,但为是节版,大都语焉不详,她也从未深究。此刻艾高教给她这个姿势,让她感觉有些新奇,又有些羞怯和难为情,但当此情势之下,也别他法,只好依照艾高所言,小心尝试起来。
起初还是略有些痛楚感的,有点像新婚之夜,但要轻微得多。不懂怜香惜玉的沈鹏,新婚之夜给林黛带来的那种痛楚是干巴巴的,没有一丝儿愉悦。此番则有所不同,轻微的痛楚里夹杂着丝丝爽滑和丝丝愉悦,有种被有硬物刮擦着痒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林黛如临大敌地蹾坐起伏数次,体会出了一些要领,慢慢开始收放自如,感觉下身似有水东西汩汩涌出,痛感顿失,一种别的快意慢慢滋生出来,从下身向周边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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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木驴的辩证法
林黛想起,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古代有一种惩罚女子不贞的酷刑,叫做骑木驴的,大体就是这么个姿势。应该是在文联组织的一次旅游采风中吧,在一个保存尚完好的古代县衙里看到的东西,旁边还配有图解说明,木驴上女子生不如死、惨烈嚎哭的血淋淋画面,曾让林黛不寒而,下身没来由的一紧,没敢怎么细看就匆匆走过去了。没想到,此刻,这种姿势为身下东西质地的不同,苦乐差距竟会这么大,倒有些让人顿悟福祸相依、苦乐相随的古代朴辩证法精神。
武后与敖曹会不会也是这么一个场景呢?想到此处,林黛突然有了一种在草原上恣意驰骋的感觉,天高地阔,风疾马劲,耳边似飘扬起蒙古汉子远苍茫的歌声。忽又觉得,身下的马儿忽地肋生双翅,驮载着自己腾云而起,向着远方的天际绝尘而去。一种异的*随即充盈了全身,心中涌上来一种想要纵情吟唱的冲动,但喉咙里发出的却是娇声的呻吟,一种法抑制的激情*涌动了上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大了活动力度,那个让她惊悸不已的东西已被尽而没,一对雪白的乳房如疯狂奔兔般上下窜动。
林黛激情迸发之际,忽然瞥见艾高正痴痴呆呆地望住自己,忽然羞了,撇身下来,“羞人答答的,我不来了。”
林黛羞红的脸庞让艾高更兴致勃发,就自背后搂住林黛,凑在她耳边说,“那我们就来个侧入式吧。”
“又搞什么名?”林黛气喘吁吁地问,身体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里,在艾高怀里不住地扭动。其实连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这话里是有许期待的成分的。
艾高没有吱声,用不由分说的动作做了回答,手抓握住林黛胸前的一团丰润雪白,下身用力挺入。
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让林黛一阵神飞魂摇,尚未平复的激情被再度引燃,身体本能地迎合着艾高的动作,前拱后蹾,身上有粒粒香汗渗出,体香似乎也更盛。
林黛的幽幽体香味儿和急促的喘息仿佛强力春药,进一步刺激了艾高的情欲,感觉自己所有的意识就像湍急的水流,全部贯注集中到了温柔乡里的那个物件上,感觉那个物件一步步发热膨胀,似要爆裂开来,又似获得了一种坚不摧的力量,肆意地横冲直撞,在摧古拉朽的毁灭快意里,在林黛幻灭般的呻吟里,一种极度快感升腾而起,直抵脑际。艾高终于控制不住,死命把住林黛香汗濡湿的娇躯,一泻如注。
瘫软下来的二人像离开了水的鱼儿,软作一团,摊在床上大着口喘气儿,身上汗水淋漓,恰似刚刚沐浴过一般。
缓了一会儿,林黛又想起了艾高那句说了半截的话,仍心存狐疑,就追问起艾高这些调调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艾高搂住她,坏笑着说,这不都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吗。
“别顾左右而言他,到底是哪儿学来的?”
“从唐伯虎那儿啊。”
“唐伯虎?唐伯虎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伯虎不是有一套秘的二十四春宫图嘛,以前想看都没地方看去,现在不是有网络了嘛,网上查查,一找就能找到。”
其实艾高的这些招数都是来自于大头,艾高当然不敢明言,想起来曾在网上看过,说是唐伯虎的这么个东西,就拿过来抵挡林黛的盘问。
林黛不明就里,闻听艾高此言,笑了,“好东西都让用瞎巴了,发明网络的人,知道把网络做了这个用途,气也被气死了。”
艾高把已经疲软下来的物件向林黛身上贴了贴,“对啊,还是在林妹妹这里,好东西才能物尽其用啊。”说话间,那物件竟又有些僵蛇出洞、欲动的意思。
林黛就伸出纤纤柔荑,捻了那物件一下,“还没吃饱啊?个不知餍足的家伙!”
不料那物件却似得了鼓励般,愈兴奋起来,探头探脑,一幅要重整旗鼓的模。
林黛不禁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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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看片
艾高就笑着对林黛说,“看,这小东西好像也知道报答美女的知遇之恩,美女这么一召唤,就又精神抖擞起来了。”
“什么小东西呀,这还叫小?!再大叫人怎么……”林黛话刚一出口,就感觉不妥,脸红了一下,立即改口道,“去的,谁召唤它了?尽说疯话。”
艾高见林黛双颊绯红,一幅尤云殢雨的模,很是动心,边抚摸着她柔润的肌肤,边笑着凑近她耳边说,“林妹妹想不想梅开二度,再试一个新招式?”
林黛连连摇头,“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刚才就感觉要死过去了。”
“要死过去了?那林妹妹是快乐至死呢,还是疲累至死?”
“都有点吧。”林黛很认真地回答,扭头见艾高一脸坏笑,知道上他当了,羞红了脸,“尽歪,不跟说了。”
艾高仍穷追不舍,“要不等我找来二十四春宫图,我们再细细参一番,如何?”
林黛闻听此言,推了艾高一把:“什么啊,没正经,才不理呢。”
艾高哈哈大笑。
春节长假过后,林黛制作的《昱城纵横》播出了一期,艾高心里有分忐忑,担心林黛不熟悉电视专题片路数,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让刘明礼抓住把柄,借机将她退回,可就麻烦了。当初跟刘明礼说林黛的事儿时,艾高看得出,刘明礼显然是怀着这的心思的。
这疑将会给林黛带来不小的打击,与林黛欢会了次之后,艾高越来越喜欢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了,冷冰冰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火热的心,真诚、纯粹,是艾高这的男人理想的心灵港湾。
林黛一早就告知了艾高她制作的《昱城纵横》节目的播出时间,但艾高昨晚有事耽搁了,忘了看。心里就有些歉疚,林黛这么重要的事儿,自己竟然给抛诸脑后了。
得赶紧找播出带看一下,心里好有个底,万一刘明礼刁难起来,也好有个说辞,正想着,办公室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艾台,刘台请您去片室看片。”
“现在吗?”
“对,刘台已过去了。”
糟糕,这事儿被动了!
艾高感觉大事不妙,艾高分管财务与后勤,对业务上的事儿基本上不管不问,从未参与过审片。这番刘明礼天荒地找自己看片,肯定是林黛节目的事儿。
艾高心下不由有分慌乱,这要是林黛的节目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借机将林黛打发走,自己还真是不好说什么。而且自己当初让林黛进电视台,确实也没做长远打算,只是作为一个权宜之计,只是想先给林黛找个落脚点,稳定住情绪,不再有轻生的念头,就算大功告成。
可现在不一了,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林黛被这个子打发走,算怎么回事?自己颜面对林黛还是小事,林黛以后的生计怎么办?听林黛话里的意思,她现在是死也不回福安县了。
唉,事到临头,恐怕已来不及挽回了。自己再另外给她想办法吧。在报社做了这么多年领导,关系还是有些的,就是不知会不会人走茶凉。而且,其他地方的条件可能也没有电视台好吧。
实在不行,就舍下脸来,跟刘明礼承认自己与林黛关系密切。这,他总还是会卖自己个人情吧,给林黛调整个岗位,比如文字编辑啥的,应该还是有希望的。想起自己当初跟刘明礼说,让林黛进电视台,纯粹就是为了救人,并任何其他私心杂念时,刘明礼就明显一幅不相信的模。这下可好,到时这老狐狸还不知怎么奚落自己呢。
艾高苦笑着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去了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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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滩涂渔韵
赶到片室一看,除了刘明礼,个副台长和专题部主任也在。让艾高略感意外的是,衣雪菲和卫芳也在,却没有看见林黛,在人群里又扫视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林黛,心里面不由愈忐忑。
刘明礼倒是很热情地招呼,“来,艾台,这边坐。”然后,举手示意开始播放片子。
果然是林黛的《昱城纵横》目,艾高心里端地紧起来,对于后面衣雪菲身上那种曾让他神魂倒的淡雅香水味儿和吐气如兰的气息也已浑然不觉。
伴随着扬的音乐,画面上出现了昱城美丽的海滩和渔民们忙碌的剪影。阳光斜斜地洒落下来,将海滩点缀成了一片炫目的金色,人们脚下溅起的水花,反射着阳光,连成一片闪闪烁烁的金光,海滩上似遗落下了一枚枚五彩晶莹的钻石。
在渔民们的号子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中,《滩涂渔韵》四个彩色立体题自远处缓缓推出。
“至少镜头语言还不错嘛。”艾高在心里默默为林黛的节目准备着辩护词。
“金色的阳光洒满这片海滩的时候,是渔民们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也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刻……”
解说词写得很优美,像散文诗,配音也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的,有一种沉静的沧桑,与节目主题非常合拍。待到林黛以外景主持的身份出现在画面上,艾高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林黛的声音,没想到她播音这么好,字正腔圆,富有感染力,与日常说话时的娇弱判若两人。
看了一会儿,艾高心里就有底了。这个节目还是非常有水准的,至少已超出了昱城电视台的一般水平,有些像央视记者下来做的东西。
艾高过去曾认为,央视的专题片画面精美、配音富有感染力,除了拍摄者的水平外,可能还与人家央视器材档次高、拍摄地风光美有很大关系。但在陪同过一次央视下来做节目的记者后,他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央视下来的记者没有带任何器材,全部借用了昱城电视台的拍摄器材和编辑线,同的风光、同的器材,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画面优美、光感通透,解说词激情、大气、有深度,与昱城电视台自己的记者做出来的东西有天壤之别。以前看自己台里记者拍的东西,解说词就不必提了,画面也老感觉不够清晰剔透,还以为是拍摄器材的原。看过人家做出来的东西,才知道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艾高就感叹,真是一级一个水平,不服气不行。也在心里认同了毛泽东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在人而不在武器。现在看来,决定片子好坏的关键也是在人而不在器材。
从与这个央视记者的闲聊中,艾高还隐隐约约了解到,这个人其实只能勉强算作央视的外围记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央视记者。饶是这,人家做出的东西已足以让艾高高山仰止,看来这昱城电视台与人家央视,不只是差了级这么简单,差距大着呢。
此刻看到林黛制作出的这期《滩涂渔韵》,似乎颇有些可以与上次自己陪同的那个记者做出来的东西比肩而立的意思,难道片子做到了这个水准上,刘明礼还要鸡蛋里挑骨头?
“千百年来,一代一代的人们就这在这片美丽的滩涂上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希冀如诗,岁月如歌,对于美好生活的期望就像这永生不灭的潮汐一,代代相。”
画面上,一队船帆在一轮刚刚跃升上海面的硕大金黄色朝阳里渐行渐远, 慢慢缩成了一行黑点……
节目内容至此戛然而止,后面是连续滚动的字幕:
撰稿 林黛
播音 林黛
外景主持 林黛
制片 林黛
……
总监制 刘明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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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长脸
播放停止后,刘明礼站了起来,似有分激动,“今天叫大家来看一看这个片子,是为这个片子在昨晚播出后,反响很大。宣部一早就打电话过来,说我们的这个目总算有起色了,这期节目做得很好,有深度、有广度,算是对得起目的这个名称了。我们刚才也都看到了,这期《昱城纵横》确实出彩,让我们一雪前耻啊,同志们。为了这个目,我不知挨了宣部领导多少批,老脸都臊得没地儿搁啊。”
人群里出哄笑声。
“大家不要笑,我说得可都是实情,大家刚才可能也都看到了片尾的字幕了,林黛是刚借调到我们台的新同志。”刘明礼把目光转向卫芳和衣雪菲,“们播音组老嚷嚷着播音任务重,天天忙得嗓子都哑着,看,人家林黛一身兼了多少职?一把这期节目做得很出色,也没喊累得不行。今天叫俩过来,就是让们感受一下,播音要用心,要投入感情。们把这话也带回播音组,好好体味一下。以前期《昱城纵横》是们两个轮流配音的吧,看看,还不如人家一个初来乍到的同志配得有感情、有水准。”
卫芳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辜,一副很冤枉的子,神情俏皮可爱。衣雪菲却脸色凝重,似乎还微微点了下头。
艾高心情放松下来,觑了一眼身后的衣雪菲,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那股淡雅香水味儿,心里毛茸茸的,一种别的感受水波一在心中荡漾开来,刘明礼后面说了些什么话,他基本上没有听进去,心思都集中到身后去了,最后只听得刘明礼说了一句,“好,今天就到这里,散会吧。”
艾高也正待起身随众人离开,刘明礼走过来,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说,“艾台,这事儿还得感谢啊,可真是慧眼识,为我们捡了这么一个宝贝才女来。”
“刘台过奖了,那谈得什么慧眼识,我不正好碰上这事儿了嘛,当时主要想的还是救人一命,胜七级浮。”艾高想起那天刘明礼的态度,心里来了气,软中带硬地说。现在倒会说人话了,当初干嘛了,求似的,老觉得我在假公济私,好像在搞什么小动作。其实,艾高也的确没想到,林黛这期节目能够做得这么出色。
艾高这么一说,刘明礼也听出了些弦外之音,想起那天自己确实是怀了搪塞的心思的,就大笑了起来,“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她这命是我们艾台救的,可不能再把她放跑了,得赶紧让人事上把林黛的调动手续给办了,将她正式调进我们台里来。”
艾高心里笑了,这老狐狸不是在打自己嘴嘛,那天明明说编制不好办的,怎么现在把这茬忘了,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吧。看来为这个目,这老狐狸应该没少挨宣部的板子,林黛这期节目让他终于挽回了些颜面。现在的单位领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在上级领导面前不长脸。
艾高也没想到林黛会这么给自己长脸,自己心里还一直担心对于这个烂摊子,怕是她也力回天。到时刘明礼可以借题发挥,过一段时间顺理成地将她扫地出门呢,那自己可也真不好说什么。现在,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林黛,好好庆贺一下,想到这里,艾高心情有些激动,另外一种情绪缓缓蔓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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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林妹妹与雪姐...
林黛的事儿让艾高心情大好,心下异常舒畅。突然想起来,眼下正是隆冬时节,是冰钓的好时候,何不趁着心情愉悦,外出冰钓一番呢。
冬天的鱼儿,味道鲜美,晚上拿去林黛那儿,她巧手一烹饪,再一起喝杯暖暖的女儿红,醉里挑灯看美人,梦回温柔乡里,岂非神仙一惬意?又想起看片时衣雪菲身上飘过来的那股令他心醉神摇的香味儿,禁不住暗自臆想起来:这要是在这的温柔乡里,除了林妹妹,还有这位雪姐姐,左拥右抱,那该是一番什么的旖旎极乐风光啊。这么一想,下身的那个物件倒先自兴奋了起来,急不可耐地悄悄开始伸展起了筋骨。
艾高摇摇头笑了,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就像贾宝玉痴想着宝姐姐的雪白一段酥臂长到林妹妹身上一,有些不谱儿,但这念头却像美艳而邪恶的罂粟花一,充满了禁忌的诱惑,在脑子里久久盘旋不去。他甚至也像贾宝玉那有些走火入魔,琢磨起这位雪姐姐是不是也有这雪白一段酥臂,都怪这天寒地冻的季节呀,将衣雪菲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这要是盛夏时节,饶是这雪姐姐再吝啬保守,自己总还是有机会饱览一下这酥臂上的春光吧。这么想着,脑子就有些不大听使唤,思绪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开始顺着人家雪白的酥臂向纵深处狂奔,一股氤氲着淡淡香味儿的气息也仿佛袅袅而起,瞬间将他笼罩了起来,鼻翼翕之际,似乎全是衣雪菲的气息。一时之间,艾高被自己这不着边际的臆想搅得内心血气翻涌,好长时间都平静不下来,差点把冰钓的事儿都抛到脑后去了。
由着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地跑了半天,有些失落的艾高才将思绪重新调整到冰钓上来,打电话问了小路停放车的位置,拿了备用钥匙,自己开着那辆帕萨特,到家里换好行头,拿了钓鱼装备,驱车直奔竹洞天风景区。往常那年,他都是约上个哥们儿,一块去竹洞天风景区里面的湖上冰钓的,那儿环境幽静,距离市区不远不近,是再理想不过的冰钓场地。
艾高拿起手机,却一时想不起约哪个哥们儿合适,自己现在这状况,万一人家躲着自己呢,岂不自讨没趣。不如叫上林黛?想了想,也不妥,万一被人觑见,可就麻烦了。再说又是工作时间,林黛可能正在忙活新一期《昱城纵横》了吧,头一期大获好评,依林黛的个性,下一期肯定会更用心,还是不骚扰她了,自己一个人去算了。
艾高将车直接开到了湖边,看了看湖面的情况。湖里静悄悄的,周遭人影都不见一个,只有寒风中依然葱挺拔的绿竹簌簌晃动着枝叶。这段时间,昱城气温都在零下十度,湖里的冰层有很厚,人踩上去,就像踩在硬实的大理石地面上。
艾高四处看了看,选定了一个背风处,从后备箱里将垂钓装备一一拿出来,拖至选好的地点,用冰钻在冰层上出了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冰窟窿,撒进打窝子的饵料,坐在折式防滑钓鱼椅上,摸出一支烟,慢慢吸着,等窝子打好。
吸完一支烟后,艾高又从钓箱里拿出钓饵。这钓饵还是去年别人送的,钓鲤鱼特别好使,用起来也方便,倒在饵料罐里,掺水一搅和,就成了。就是不知有没有过期,艾高也懒得去看上面的保质期,最近媒体刚爆出一则新闻,说一家超市将已过保质期的食品,换过包装后,又放到货架上作为新鲜食品出售。人吃的东西尚且没有保障,这鱼的饵料就自不必说了,上面的日期,谁知是真是假。
准备好钓饵,艾高从钓箱里拿出鱼竿支架支好,这才从钓箱里拿出钓淡水鱼用的手竿,拴上渔线,插上浮漂,试了下水深,调整好浮漂位置,在鱼钩上挂上饵料,慢放进水里。放好后,将鱼竿架到支架上,自己腾出手来,摸出一支烟点上,盯住浮漂,坐等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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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运动腐败
艾高用的手竿算不上顶级,但也相当不错了,是美国的芬威克鹰牌,防滑手柄上有一个雄鹰展翅图案,图案中间是金黄色的fenwick志。据说这杆用的是专利防弹衣材质,价在四、五千元左右,是他在报社时,一哥们儿送他的,这么一钓鱼的杆子这么多钱,要是让艾高自己掏腰包买,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不是买不起,是心里觉得不应该值这么多钱,想起自己小时候,随便折一段枝,或者找一个竹竿,拴上线和钩,不是一钓鱼?不过说起来,这竿用着确实不错,杆长4.5米,不长不短,正是艾高喜欢的长度,重量还不足100克,比他现在用的这款超纤薄手机还轻。
这些年,昱城的官员圈子里,运动健身之风大盛,这本是件好事儿。但艾高越来越觉得,这些官员们的健身运动有些剑走偏锋,有明显的舍本逐末倾向,看重的不是运动本身,而是运动器材的档次,一套运动装备动辄上万、甚至十万元。这些人看体育比赛,就是为了看装备,人家职业运动员是什么装备、什么服装,自己也要照猫画虎地来上一套,不少人都以自己的器材与服装与某某体育明星一模一为荣,至于运动水平什么,与人家有多少差距,就绝口不提了。
艾高私下觉得,这些人可能在运动水平上法望职业运动员之项背,就只能在服装、器材上做做文,聊以自慰吧。就像看着影视剧里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而又没有人家重庆那个文强的手段,让前往重庆走穴演出的女明星、女歌星必先到他的床上演出一番,也就只有梦里意淫的份儿。
更何况,这大多数人的装备和服装,都不是自己掏腰包,自有人投其所好送上门来。喜欢打网球,就有企业老板打电话约到市内最好的网球场,球拍、球包、球衣都给准备好了,都是全新的,有人陪练,还有美女在旁边帮着捡球、递水、递毛巾擦汗,等赏心悦目地打完球,这些“不值个钱”的东西也顺理成地放到了的车上。懂行的人一看,都是顶级品牌,一个网球拍就价值上万元。喜欢打高尔夫,就有人闻风将价值十万的高尔夫VIP卡送上门,供随时享用。
艾高觉得,这显然也是一种腐败,也许可以姑且称之为“运动腐败”吧。这年,中国的腐败套路就像韭菜一,割了一茬又会齐刷刷地冒出一茬,翻着花儿的往外冒。刚抓了个喜欢收藏名表的厅长“表哥”,又冒出了不少拥有十数套房产的公务员“房叔”、“房婶”。艾高有些想不明白,有好东西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非要拿出来显摆显摆,难道自己不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怎么光明正大?最终落得个身陷囹圄的结局。可能这是人的本性使然吧,有了好东西不拿出来炫一下,会有锦衣夜行的感觉,非常不爽,就像一些暴发户非得弄个美国人弃之如敝履的油老虎——悍马车开着四处招摇,住大别墅、开玛莎拉蒂的郭美美非要到网络上炫富一。也或者也是这些人在自己那一方小天地里向来强横惯了,有些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感觉吧,所以其后代才敢于很有底气地说,“我爸是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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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3 14:42
第九十五章 超胖蝙蝠侠
就说艾高自己吧,虽然对这一风气颇有些鄙夷,但最终也不能免俗,人家知道有钓鱼的爱好,送支进口鱼竿、好点的鱼箱之类钓鱼器材,总不能一一回绝吧。一来二去,他这套垂钓设备,林林总总起来,价值也在好万了,他自己可是一分钱都没掏,甚至连饵料都是别人送他的。开始还谦让一下,后来就以为常了,连推让都省了,直接就笑纳了。就觉得这反腐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孔不入,大家都是利益链条上的一员,甚至包括那些整天嚷嚷着反腐、以反腐为己任的反贪局、纪委的那帮人,官员、企业大家都有好处,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就艾高来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
去年,艾高还遇上过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至今想来仍忍俊不禁。那是一个周末上午,他在街上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骑山地自行车车拐弯时,跌跌撞撞地撞上了一辆崭新的吉利车,把吉利车的侧后部给撞瘪进去一块儿,后车灯也给撞碎了一个,自己的山地车也撞得好像扭了麻花。
开吉利车的是个小伙子,停下车一看,刚买的新车被撞成这,着实心疼,嚷着让那个家伙赔钱,这家伙自知理屈,也是准备赔点钱算了。不料上下一摸,钱包忘带了。小伙子就让他打电话让家里人送来,这家伙再一摸,手机也没带。就解释,自己这是第一天骑车出来,手机、钱包都忘带了。
小伙子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让他用自己的手机打,但这家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一个号来。
小伙子生气了,觉得这人绝对是成心的,明显是在故意耍赖,就说,“既然这,那就拿这辆自行车来顶修车费吧,这车都撞成这了,也值不个钱了,我正好也准备买这么一辆车,就吃点亏,修修将就着骑吧。”说罢,打开车的后备箱,就要把撞得歪歪扭扭的自行车往车上般。
这一下,那个大腹便便的家伙急了,一把薅住小伙子,“好大的口气,这车顶修车费还吃亏了!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
小伙子一楞,“这么一自行车,就模怪些,还能值多少钱,也就一千块钱吧,现在都撞成这了,五百块都不一定值。”
那家伙一听,反倒笑了,放开了小伙子,“站好了啊,别吓着,我这车是美国原装进口的所罗门山地车,二十多万呢,一个轮子就够买这俩吉利车的了。”
小伙子一听,还真是被吓着了,登时就傻在那儿了。
艾高仔细一看,那位一身名牌运动装扮,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超胖蝙的大腹便便的家伙好像是税务的一把手,有次会议上,艾高还与他相谈甚欢。
艾高就感叹,这老兄看起来不傻呀,怎么搞成这出来丢人现眼?怕被他认出尴尬,赶紧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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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大头绷不住了
艾高选择的垂钓地点似乎不错,可能也是饵料给力的缘故吧,一会儿功夫就有鱼儿咬钩了,浮漂一沉,艾高迅疾翻动手腕提起鱼竿,一瞬间有沉甸甸的感觉,心下一喜:有鱼儿上钩了!但随即就变得轻飘飘的了,艾高知道自己没沉住气,竿提早了,应该稍等片刻再提竿才对。好长一段时间没钓了,看来手有些生了。
艾高重新挂好诱饵,下上钩,又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耐心地等待鱼儿再度上钩。
艾高了解过,每年春夏之交,这湖里都会人工投放进大量鱼苗,湖中鱼儿数量可观。而且,这儿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来钓的,必须是艾高这有一定门路的人才进得来。钓鱼的人少,鱼儿就容易上钩。不像市区附近那些开放的人工湖,钓鱼的人比鱼都多,鱼儿似乎都成了精,只吃饵料,就是不上钩,间或有个上钩的,提竿一看,多是不足拃把长的鱼苗子,一天下来,空手而归者大有人在。
艾高以前来这儿钓鱼,每次来都收获颇丰,一天下来,钓个五、六条毫问题,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钓到鱼。
艾高正专心钓鱼,手机响了一声短信音,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大头发过来的,“怎么这么多天不联系了?”
艾高不由微微一笑,“这小妮子,到底绷不住了,看来我的计谋有成效了。”
与林黛度欢爱之后,艾高常不自觉地在心里将林黛与大头、小婶娘邵美萍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放在一起比较。原先在报社时的那些老相好,除了邵美萍,艾高基本上是想也懒得想了,那些人与电视台的美女们比起来,个个都成了庸脂俗粉,现在想来,似乎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更让艾高气恼的,是这些人的绝情,自从他调离日报社后,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任何消息。
唯一还算有联系的就是也来了电视台的许月娟,当初感觉许月娟还是有分姿色的,现在却怎么看都是一黄脸婆。艾高就想,许月娟其实是不该来电视台的,在《昱城日报》那边,也算得上是个美女,到了电视台这边,就泯然众人矣。自那次被大头撞好事后,后来他们还约过一次,但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一向见到女人就趾高气扬的大头不知是为怕了,还是胃口变刁了,始终死蛇般软作一团儿,就是不肯抬头,搞得二人不欢而散,以后就再下文了。艾高现在的感觉里,许月娟甚至还不如徐娘半老的丁玉芬对自己有吸引力。
想到丁玉芬微胖的肉感身形和保养得细腻白嫩的肌肤,艾高脑海里骤然浮现出了《红楼梦》中多浑虫的媳妇多姑娘,“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这一描写让艾高想到了更多的香艳场景,腹下不由一阵发涨发热,似有欲望充盈。这让艾高自己也感觉有分离谱和羞惭:对于这年龄的一个半老徐娘,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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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鱼·女人
艾高下意识地四下里看了看,像是怕有人在旁边窥了他这份心思似的。同时,硬生生地将思绪从丁玉芬身上扯开,重又归拢到了林黛身上。
林黛,这个命途多舛的纤弱女子,似乎总能给自己带来别的情怀和意外惊喜,艾高不由得想道,她心地纯粹,怀的是一颗赤子之心,对人毫防范和戒备心理,也没有大头那么多事儿,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欢爱之际,也从没提过让自己用安全套的事儿,估计她也从未考虑过这事儿吧。
不像大头这的物质女孩,搞得一切都像*裸的交易。想到这一层,艾高就有些窝火,那种似乎被大头玩了的强烈感觉又蓦地从脑海深处浮了上来。大头与他鸾倒凤的时节,总是把她那对乳汁充盈的乳房宝贝似地捂得严严的,艾高每次伸手去探寻,都被她坚决地打开了,“忘了我们的约法三了?”
这当然会影响到艾高的兴致,当初处心积虑地搞定大头,主要还是为她身上那诱人的乳汁味儿,垂涎她这对汁水充盈的乳房。当初答应她的约法三,也是觉得她在假撇清,很快就会形同虚设,那天不是当场就废了一条嘛。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大头竟把剩下的约法三很当回事儿。现在这个子,让艾高颇有一种入宝山而空手归的失落感。
真想就此不理她算了,但心下又有些不舍,大头的床上花儿还是颇让艾高感到迷恋和刺激的,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大头对自己昂扬的胯下之物毫不掩饰的、由衷地赞赏和迷醉,也让他有更硬气的大男人感觉与骄傲。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大头把剩下的两个不平等条约给废了。艾高决定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先撂她一段时间再说。于是,后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就一直忍着,不去招惹大头。又适逢林黛出现,他更有底气不去理会大头了,现在掐指算来,他已有快一个月没与大头在一起了吧。
大头那边果然先自忍不住了,艾高以前隔三差五老找她时,她还表现得拿拿捏捏、有些不情不愿似的。如今,艾高隔了近一个月都没来骚扰她,她自己反而先忍不住了,心里又像个欲女般火烧火燎起来,这种感觉甚至比认识艾高以前更强烈。那个纨绔子弟丈夫又顶不起事儿,一副软不拉叽的子,大头看着就来气。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大头又感觉丈夫的东西好像小了一号,有种小孩穿着大人的鞋子、晃晃荡荡不合脚的感觉。自从跟艾高好上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处处觉得自己的丈夫不来劲儿,这就像吃惯了荤的人,再去吃一,再也提不起劲儿来了。
没办法,大头只好主动发短信撩拨艾高。
“嗯,火候差不多了,”大头的短信让艾高很得意,故意字斟句酌地回复道,“还不是那不平等条约给闹的,一想到这个,就感觉没了情绪。”
大头看了短信内容,抿起地包天小嘴,歪头琢磨了一阵,“操,当初饿狼似的,这会儿倒没情绪了,老娘还不尿了呢。”
生气地将她的苹果手机往桌上一掼,手机落到桌面上,发出了不小的“呯”的一声响,倒把大头自己吓了一跳,也有些心疼自己的手机,赶紧拿起来看看,还好,一点事儿没有,不枉了苹果的名声。
大头看着手机,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了艾高那个趾高气扬的大头,心气儿不由先自散了,叹了口气:“除了这个老色鬼,别处还真不好找这么趁手的家伙什儿。”
就又拿起手机,给艾高回过去:“想了。”
艾高收到短信后,心里很是熨帖,这小妮子,抖不起来了吧。看来大头的防线已开始全面崩溃,废除不平等条约的事儿,这下应该有门了吧。
对女人,就应该像钓鱼一,得沉住气,有耐心才行。
艾高不得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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