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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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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灯下看书
时间:
2013-6-3 22:25
标题:
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 - 书评
本书是专栏作家韩松落的娱乐随笔,时间跨度为2008年到2012年,对“艳照门”、莫少聪吸毒事件、贾宏声去世、王菲复出、王晶北上、李宇春崛起等重大娱乐事件,进行了描述和评点。文章当时发表在《南方都市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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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阿波马
时间:
2013-8-6 13:07
我们只有互相安慰,说服别人的时候也说服自己,像佩索阿说:我们所有的人组成一个伟大的亲密群体,在生命的队列中用词语的臂肘互相捅来捅去。
对于那些因为利益的原因要获取我们信任的人,我们永远只能付出十分之一的信任。
即使是本性里最讨厌的东西,也经不起这样艰苦细致地,大水漫灌的思想工作。(谈恋爱也是这样,不过人是活的啦
在乎被人看轻,在乎被绳之于法,在乎名声扫地。一旦被人发现你在乎,这弱点立刻成了致命的缺陷。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潜规则: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对于某些人,他把某种东西给多了一点,这种东西使他们终生被隐疾所苦,却也终生熠熠生辉。
人的世界,在骨子里,永远有一种王夫人式的严肃,以及一种叶公好龙式的宽容。
每个人都有十二种颜色,绝非一两种颜色可以概括,也不是一两次错失就可以全部否决。一种公平的印象判决,是建立在对一个人完整了解之上的判决,一种公正的颜色论断,是在审视这十二种颜色之后的论断。当我们意欲行使裁决的权利之前,先得将对方看做一个立体的人,而不是一个瘠薄的纸片。
对我们来说,这很可能是一次远足,时不时地,我们就需要这样集体动员一次,在地铁里狂奔一次,呼告的是别人的事务,表达的却是自己的孤独,每一个人,都在找自己身后的一支队伍。
人都是用对方的状态作为暗示和前提,决定自己回应的方式。四十岁老男还穿出活泼的花衣,别人问及年龄时,还辅以俏皮的反问”你猜“,得到”二十八岁“作为回答实在不能算意外,坦荡大方必然喂养出坦荡的对待,闪躲设疑,必然喂养希区柯克式样的对待,别人对待我们的方式,多半是我们塑造和喂养的结果。
一个人,一种文,在确立自己地位的阶段,必然是肃然的,得到接受、获得认可的标志,其实是柔软。
她(汤唯)揭示了一条重要的自我成就之道,人只有使自己强大起来,拥有和高于自己的人平等对话的能力,才能得到较为公平的待遇。
像走在天地苍茫处,才发现怨恨龃龉其实都很小,只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心无所碍地原谅、放下身段对话,在变老之前,竭尽所能互相温暖。
十年树情人,百年树朋友,两条腿的人到处有,可以经营百年的项目确实少,与其在他肩头痛哭一晚,不如“只要偶尔深夜想起有你,会有一些微微的酒意”。
作者:
果果小
时间:
2013-8-19 10:20
韩松林的《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看完。
一般情况下,我喜欢小说多一点,但是看小说跟看电视剧一样,可能会遇到比较狗血的剧情,小说的情节一般都比较脱离我们的生活,爱情太过美好,生活没有琐碎。如果中了小说的毒,可能陷入为什么别人的生活那么美好,我的生活这么平淡无味的怪圈。如果看现实的悲剧小说呢,又会有种太夸大的感觉,虽然世界无奇不有,尤其是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但是太悲天悯人,有种天空都是灰色的感觉。同样不好受。
最后觉得看八卦是最HIGH的,尤其是娱乐圈的。
看这本书之前,并不知道里面很多都是对娱乐圈的事有感的。我以为又是人生感悟之类的心灵鸡汤,或者接受生来不平等并努力向上的励志文。读着读着才发现是这两年娱乐圈的一些热事,可能跟作者离这圈比较近,哪些人了解比较多,写出来是另外一个角度。这些人原本就是普通人,他们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有着普通人的喜好,就是全部都被放大并展露出来,因此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因为他们很坚强很豁达。笔风很随意,就像向你讲述对他一些朋友的事的看法,角度还是很不一样。当然,从我自己的角度,有的地方还是不那么认同,不过没关系,看书看的就是不同的意见。突然发现他写的绝大部分是女性,看来男人注意和谈论最多的还是女性啊。身处大染缸,要看清自己的内心,看透实物本质,保持一颗不变的心情,是那么的艰难,多些宽容,多些谅解是多么温暖的事情。
文字是很神奇的东西,同样的字,为什么有的人能春风化雨,滋润人心,有的人 生涩难解,不知所云。是技巧不够,还是内心修炼不到?
作者:
两个汉
时间:
2013-8-21 19:29
如果不是这个名字,我可能会忽略掉这么好的一个评论家,一个能将娱乐与八卦提升到如此的高度又让人信服的作者。作者以有趣又不冗长的方式写出了一个个八卦事件背后影射的哲理,未必还原了一个个真相,但却引申出对人生的思考,对现实的剖析,像咪蒙说的如果在与别人八卦时不显得俗气,可以看看这本书,其实这本书并不仅仅是当一本如何八卦的指南书,更多的是对娱乐百态更人性化的解读与反思。
作者:
熊猫少
时间:
2013-8-26 20:23
专栏在国内其实有些“不入流”,真正的大家似乎没见谁在写专栏,专栏又是离我们最近的文章,即使不看情感专栏的人也会知道连岳吧?嗯,就是那个有事没事都可以问他的连岳。
在国外,专栏的地位正经很高,有些报纸杂志甚至可以指着一个人的专栏过上几十年的滋润日子。国内就有些流俗,这两年的专栏走向,嘴毒、腹黑渐成流行,虽然“存在即合理”,但总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而韩松落,应该算是这流俗中的一个“异类”,他的专栏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尤为有趣。
是的,有趣,复杂的总有趣。
韩松落写专栏高产而勤奋,据称最多的时候,曾同时开过35个专栏、给10家报刊不定期供稿。但你看他的文章,起码是结集成书的文章,很少会失水准,而且文字总让人觉得真诚。
《为了报仇看电影》自不必说,这本“电影随笔”里,他以电影为题说的其实是生活。
写电影里的连环杀人狂角色,他们的狩猎对象皆是“法外之人”,人际关系断裂、挣脱了俗世之网,韩松落说,“即是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也需要一张俗世的网,在那些内心挣扎的关头,对自己进行防护,保证自己不致脱轨……”写琼瑶,“她从不是她笔下楚楚可怜做着绿窗幽梦的主人公……她清醒地知道人们要什么,自己能给什么。”他说:有本事的人绝不会人戏不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动不动当真。
就连《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即使写的是娱人娱事,说得更多的仍是作为看客的“我们”。
他写贾宏声,写他“适合面无人色形容慵懒,同时任由内心在低处飞翔”,但全社会以“你明明是有能力的”为名,围剿他的恐惧,为他打上鸡血。韩松落写到,“不成功就是罪孽……在低处飞翔,会被全世界笑话。”他写谢霆锋和张柏芝,写种种新闻背后的我们:粉丝们的热情,已经脱离了真相……开始我们以为,那个呼救者是张柏芝和谢霆锋,后来我们发现,更需要认同感的其实是我们……
韩松落的文字里住着一个老灵魂,与他七零后的年纪似乎并不相符,对种种人性的剖析、对社会逻辑的熟悉,让他看得透那些事,却又能保持中立、宽厚——想想这些放到自己身上有多难,就会知道在今天这有多难得。
而从他的文字中抽身,去看看韩松落这个人,你会发现这是个复杂个体:
你可以想象他的歌曲,有和文字相似的气质,但你大概很难想象,这个温柔敦厚的作者,同时也写黑童话、过着僧侣式的生活。仔细看看他的简介,会发现他经历得真多。
专栏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也许只是极小一部分。正如颜峻在为他写的书序中所说:“他创造了‘韩松落’,而我们清楚地知道,他不在那里。”
这样的韩松落是复杂的,而只有真实的才是复杂的,只有真实的才是有趣的。
对话韩松落:
轻率地批评 是欠缺智慧
《东亚周刊》:《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中,你的文字与近年来流行的“刻薄专栏”不同,始终温柔敦厚、有明亮的底色,请问你是如何做到这点的?
韩松落:关于刻薄批评,我这么看:“越来越少批评,是因为我发现批评会带出我内心的恶意,这恶意甚至会抢戏,从配角升为主角。以前轻率地批评,是因为欠缺智慧,现在减少或者延迟批评,是因为我的智慧不足以控制对恶意的喂养。也许进入老年,心境澄明,少欲少求时,撇干净恶意后,才敢于再次批评。”
以前看待事物,是带着强大的免疫机能去的,先抵抗,再去了解、辨认,现在,更愿意先放弃免疫机制,去了解,再做判断,或者不判断。努力让自己像电、风,而不是核桃。
《东亚周刊》:你同时为多家媒体撰写专栏,是否曾被要求就同一热点主题写作,这时候要怎么办呢?写作专栏文章时会不会有“主题先行”的情况?
韩松落:一段时期发生的事情很多,但够格被关注、被谈论的往往就那么几件。所以写同一事件必须被写很多次,周慧敏和倪震的大逆转,我写了五六篇,艳照门,前后写了恐怕有二十篇,还有超女、好声音、非诚勿扰,基本都在五篇以上。必须调动自己全部的感官,设法多角度观看。
来自编辑或者媒体的主题先行,极少,比如要求夸奖或者批评某个人,某个事,一旦有,我都设法找个中立的观点,进行评述。
《东亚周刊》:《上帝》一书中的文字多有新闻背景,比你之前的作品更具有时效性,那么你认为它是否会是“快餐”?
韩松落:其实,和时政类专栏比起来,娱乐文化类的专栏,时效性还是相对弱一点的,而且更多文学性,可以夹带很多私货。而且,写了这么多年,慢慢有了自己的风格,编辑和读者也接受了这种风格,写作的当时,就努力加强文学色彩,消解时效性,用文化的、历史的方法去解读,把一个事件放在更大背景上,消除它那种当时当地的感觉。
《东亚周刊》:专栏写作与其他写作形式有何不同?你的其他写作,比如黑童话等,一直有出版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韩松落:专栏文章,是世俗意义上的对人有用的文章,要求信息量,要求专栏体,以便读者更快进入。而且,要像相声那样,埋伏段子金句,时不时抖出来。《为了报仇看电影》里的句子,至今也还在微博上被大量转发,可能就因为它是“有用的”,这是我要的,但也让我很不安。但这种碎片文字,更加激发我对深阅读的需要。所以,反而是在每天的专栏写作完成后,我有了强烈的阅读的需求,并且能迅速进入情境。
即将出版的有三本书(名字暂时保密),两本文化随笔,一本音乐随笔。明年上半年,《为了报仇看电影》将由台湾猫头鹰出版社推出繁体版。
正在写的,是一本软科幻,当然,不是纯粹的科幻,还有悬疑+情感的部分。计划中还有一部奇幻,一部童年故事集,一部短篇推理小说集,一部黑童话。各种不相干的类型。
《东亚周刊》:你的专栏文章信息量很大,请问平时是如何做积累?有什么特别的阅读、观影习惯么?
韩松落:做笔记是最好的方法。特别是对那些需要精读的书或者电影(也用阅读来说明吧),做笔记更是必须。
《东亚周刊》:电影在你的生活中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今年的电影中你最关注的是哪一部?
韩松落:电影首先是消遣,然后是增加经验值的渠道,然后才是书写的材料。
去年今年,我减少了看电影,用了更多时间在读书上,相应地,也减少了影评的写作。今年的电影里,我比较关注的是娄烨的《花》、《黄金大劫案》。比较喜欢的是《10+10》、《夺命金》、《羞耻》。
(发于《东亚周刊》,声明声明)
作者:
安娜
时间:
2013-8-31 10:17
可爱t前一天跟我说,给我买了三本书当做生日礼物。
我收到后,发现有这一本。t把它定义成了娱乐文艺评论。
我看到这本书,第一个想起了放在书柜里的那一本《我们的她们》。
我还以为韩松落是个女子,这次一看,是个小伙子。
看了几篇了,昨天看到那篇关于李嘉欣的,记忆一直,重生术,@#¥%¥~~那句贫富差异的终极体现,我很认同。好有作者的世界观在里面呀,难怪malingcat老师也很推荐韩松落~
作者:
月亮照
时间:
2013-9-7 01:54
看到《为了报仇看电影》的时候,我挺抑郁,那种感觉就是,我花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很多痛苦辗转才明白的事情,就被他仿佛轻而易举而又无比准确的用语言描述出来了,就像我之前的罪都白遭了。
后来看那些娱乐评论,同样的事情他看到的就和别人不太一样,从朱玲玲婚后最好的朋友还是叶倩文,他知道她没有真正融入那个豪门,从陈琳自杀,他想到二三十年代电影厂老板和女明星的关系,新闻都在关注陈琳和前夫现夫感情纠葛的时候,他说,流行歌坛不行了之后,曾经歌手要么嫁人,要么上上电视节目,而陈琳其实是一个坚持挣扎在事业上的悲剧结果。还有很多,都忘了,总之他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
为了报仇出2的时候,作者在微博上搞了个抢答问题送书活动,因为有点小失误,所以临时多加了一个问题,送的也就并非出版社发出的新书而是曾经的《怒河春醒》和《我们的她们》,而我抢到了这个问题,《怒河春醒》的封面写了:华枝春满。很不好意思的是,问题的答案是我百度的。所以我决定,等再有新书的时候,我一定把原来那些书都读一遍,把我曾经的触动都再找一遍,然后写一个长评。然后,《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在我公司的前台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希望Ta有所得吧。。。。。
作者:
孤岛森
时间:
2013-9-7 04:06
刘铮/文
其实,娱乐不需要评论。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娱乐不需要由文字工作者正儿八经地加以评论。这是由娱乐本身的性质决定了的:娱乐供给的就是口头议论(gossip)的资源,在大众媒体上正儿八经地谈,就在无形中剥夺了、减损了民间口头议论的快感,从而违反了娱乐生产的基本原则。
目前中国媒体上的绝大多数娱乐评论家,实际上是所谓“常识提供者”。也就是说,他们所写的,常常只是民间口头议论的延伸,是口头议论精炼化的产物,从本质上讲,不妨称之为“纸面上的口头议论”。
写作者若想超越这一层次,途径恐怕只有两条:一是将娱乐本身“学问化”,建立娱乐的知识谱系和评价体系,二是从社会学或文化研究的视角观察娱乐,将娱乐置于更大的社会背景中。我读韩松落的娱乐评论集《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上海三联书店2012年8月版),发觉他在这两条途径上或多或少都有探索。
韩松落谈喻可欣,说她出现在1982年琼瑶巨星公司出品的《燃烧吧!火鸟》结尾,“在片尾的三分钟里,一共露面两次,台词只得两句:”好漂亮啊!""你骗人!"“紧跟着补充说,”那是喻可欣的首次银幕之旅“。在学术界,常有见多识广的学者”炫学“,谈喻可欣这段也可说是娱评人的”炫学“了。娱乐成了一门学问,可以辑佚,可以考据,是为”娱乐文献学“。在这方面,韩松落很有本钱,不必多讲。
理论化地解剖娱乐,企图心也露出端倪。单看韩松落竟在娱评里引用黑格尔、桑塔格,就不难明白。尤其是谈张娜拉时引用了政治学家乔恩·埃尔斯特的文字,让人刮目相看,因为那段话出自埃尔斯特主编的论文集《协商民主》,主题是宪法的制定,虽然韩的引文有几个翻译欠妥的地方,不过也使人讶异其阅读范围之广了。
或许是个人偏见:若就事论事地谈论娱乐,那真是无话可讲。要谈,怕只能跳出界外,谈点别的。韩松落的娱评,有时都不怎么提当事人的名字,当真是只谈别的。他讲王杰的一篇,叫《命运的程式化理解》,我佩服得不得了,故不吝大段引用:
媒体写明星,和写小说近似,每个出现在文字里的明星,其实都不是他们本人,他们只是任人打扮的素材和原型,被赋予某种鲜明的个性,被挖掘出一个容易发力的写作“点”……尴尬人出门,天一定下雨;富太太每次都要笨拙地炫耀财富;莽汉子总是倒霉却总是逢凶化吉。而且,一旦这形象成型,别人也乐得偷懒,心照不宣地沿用,在任何事里都能找出典型个性的因子,大家齐心协力,把那个人塑造成需要的样子。
假如到这里打住,我们已经可以说这是机敏的社会观察,然而韩松落在后面又继续写道:
其实,我们理解命运的方式,也和读小说近似,得公式化并充满熟悉的桥段,这样才方便快捷,不制造理解上的麻烦,最好连感喟都是预备好的……“知音体”能够大行其道,不是没道理的那其实是一本理解命运的快捷公式大全。
“最好连感喟都是预备好的”,真是如此。这算什么呢?肯定不是社会观察或文化研究了,往俗里说,姑且叫生命感悟罢。这当然也是一种“常识”。刚才不刚刚贬低过彼“常识”吗,怎么又对此“常识”赞叹不已了,岂非自相矛盾?说起来,的确是自相矛盾,盖因世间一切道理,绝无新鲜的,总归都是“常识”。能者成其高深,不能者成为gossip,如此而已。
摘自 《南方都市报》
作者:
孤岛森
时间:
2013-9-7 04:51
韩松落/文
自2004年接了第一个娱乐专栏至今,八年时间,我写了上千篇娱乐随笔。电脑D盘的“娱乐随笔”名目下,有38个小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里,有三十到五十篇文章。当然,每篇文章因为反复修改,会以“XXXX2”、“XXXX5”的方式多次存在,但一千篇娱乐随笔,应该是有的。
这些娱乐类的文章,此前结集出版过一次,就是2010年出版的《我们的她们》,当时遵照编辑的思路,选择了讲述女明星身世的篇目,重新进行了整合和修改。最终的成书,故事性较强,在网站摆放的时候,被放在了“传记”类别里。而随笔性质较浓的文章,之前并没有出过书,这次选择了一些篇目,集中在一起。
整理稿件的时候,是从后往前翻检的,看到最初写的那批文章时,不免为早先的自己生出一额汗,怎么能写得那样坏?文字坏,见识不够,还咄咄逼人。怎奈记忆无论如何也回不到现场,也插入不到当时的思维,不知当时的自己,怎么会那样写,那样想,只剩惘然。想起网上游荡的一个说法,说人身上的细胞每七年时间就会彻底更新一次,有没有依据不知道,但我再度看到那些文章,却完全是新人看旧人的心情,有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讶异。
这几年的努力学习,努力磨平性格中的齿豁,多少是有点滴的吧,至少,看见那些文章的时候,像被审讯间的白灯照着,每个字都格外刺眼。所以,最终选进书稿的,多数是2009年后的文章,未必多么好,但胜在多点温柔敦厚。
有几篇文章在《我们的她们》中出现过,这次又放进了这本书的“浮花”部分。我的想法很简单,当时那本书因为制作粗糙,很受诟病,但我有把握,那些文字不算坏,只是被阅读气氛带坏了。所以,我小小地选了几篇,想看看当它在较好的纸张、印刷、封面烘托下,会是什么结果。也是做个试验的意思。
娱乐类文字,在文字的世界里,似乎天然地低人一等。有位老师,也将我的随笔归为“泛文化随笔”,善意地回避了“娱乐”的属性。但我又觉得,娱乐类文字,比别的文字,更适合作为剖解人世人事的工具,也更具“黑匣子”功用,帮我们记录下一段时光,哦,迈克尔·杰克逊去世的那个夏天,曾轶可参加比赛的那一年……,所以《改变1995》里,唱给天堂里那个人的,都不是所谓大事,而是时间里的各种花絮。我整理文字的时候,也像打开盒子,这几年的事情纷纷跟着来了,不得不常常停下来。所以,就大大方方地保留它的“娱乐”标签吧。
要感谢彭毅文,她给了我自由度,容忍了我在不自信驱使下的反复修改——我校对和修改后寄回的,几乎是另一部书稿,还要谢谢上海三联的黄韬老师和王笑红老师。也要感谢刊发这些文章的老师们,叶倾城、徐庆华、邓雁、黄佟佟、汤灏、刘奕伶、闵小丽……希望没把你们的名字写错。
还要特别感谢马凌老师(豆瓣上的malingcat),这本书中《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译文的题目,来自马凌老师为《隐疾》所写的书评。后来,彭毅文在众多题目中,相中它作为书名。我跟马凌老师写了豆邮,讨这个书名,她爽快地答应了。
一本书,其实也是一场戏,现在,与戏有关的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就让铃声响起,大幕拉开,让娱乐娱事背后的记忆纷涌而出。
作者:
蚊子
时间:
2013-9-11 18:12
于我这样生性懒惰散漫的人眼里,勤奋和坚持无疑就是天赋异禀,简直不可理喻。这种确切无疑的天分在韩松落身上却一再被旁人所忽视。当人们只管纵情赞美他的一手好字时,我的这种判断在心底就显得更加朝气蓬勃,充满自信——用数字说话嘛。自2004年开始写作专栏至今,生意好的时候,韩松落一年要接手三十几个专栏,每天平均写上两三千字,最高纪录是一天7000字。专栏马拉松这些年辛苦跑下来,对于一个资深文艺青年来说,这种写作不仅是“借他人酒杯,浇胸中块垒”,更重要的是帮助他越过了文学圈的森严规则走出来。
最早知道韩松落,是在2005年博客鼎盛时期,隔壁宿舍的小于同学郑重向我们推荐他的“怒河春醒”。博客页面色彩明艳,内容庞杂,除了音乐和电影等等的推介外,还有光怪陆离的娱乐圈专栏。他写的的确好看——角度刁钻,言语刻薄,目标往往极力指向黑暗之心。倚靠文字华丽,说理掷地有声,看的人无法不跟着坚信人间世相大抵如此,顿时心生厌世情绪。有天终于感觉隔膜,拒绝再读。当然,偶尔还是翻开他的博客,绕过“歹毒”的娱评,意外发现他写母亲或者追忆故乡的文字散落在各处,笔触温情脉脉,完全是另一个人另一种脾性。他迷恋细节却并不沉溺,叙述沉着有劲,这种隐约的记忆成为多年后约稿《怒河春醒》初始缘由。
转年,因为一个共同的朋友我们隔空相识。那时候我们都同样自卑羞怯,没有正事商量,基本上都不怎么联系,只记得给他邮寄过两本书,他的地址和接收人也变了两次。这便在脑海加深印象,觉得这是个非凡的很神秘的人。照片上,他的忧伤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种优雅。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那天兰州阳光明媚,他抱着猫在台阶上晒太阳,我在天昏地暗的午睡中神智不清……后来我也主动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没话找话说些不着四六的话,然后各自在电话两头兀自傻兮兮笑起来。之后的联系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真正见面是要到2010年底,我已从上海搬到北京近一年。
他来北京为畅销书《为了复仇看电影》做推广活动,顺便要跟好几家出版社谈新书合同。他见缝插针地抽出时间跟我见面。时隔四年,彼此都成熟不少,交流比想象中顺利,甚至觉得对方亲切地像自己的中学同学。吃饭时,我重新说起从前那种跟乡土有关的文字,希望他把那段生活记录下来。他爽快应承,又说别人约的都是“娱乐”,担心过于私人化的散文集没有销量。但是过去是个异域,西北更是异域,谁都有偷窥的好奇心。我们口头约了交稿时间。
2011年3月,我就拿到书稿。对于过往,他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记忆力,文字极为绚烂,又几乎是信手拈来。这些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都已经稀松平常。真正具有颠覆意味的是,他旁若无人地袒露自己。好几次我问他:这么暴露,你就没有顾虑么?这样几个回合问答,逐渐也就明白,这种敞开的表达也许才是他最重要最有效的出口。某种程度上,他是自己的医生。但这样的书,不知道应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亏他想出很多诗情画意1980年代感很强的书名,都被我一一否决。我也清晰地记得,敲定博客名作为这本散文集书名的那天,正好是农历“惊蛰”。一切冥冥之中注定。
常年处于高压线上,如若不对自己做开诚布公地调整,迟早要精神崩溃。韩松落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这几年“努力磨平性格中的齿豁”,努力过着日常生活。他的新书娱乐专栏集《上帝是个不合格的药剂师》很快就要出版,“最终选进书稿的,多数是2009年后的文章”,与当年的“咄咄逼人”不同,文字“胜在多点温柔敦厚”。届时我们会读到一个内心比较平和的韩松落。
1970后的文青,在青春初期经历了波澜壮阔的1980年代文艺繁荣期,都把写作这种表达方式看得太重要太过理想,有时甚至被上升到救赎的高度。到了眼前这个年代,心态稍微调整好些,却几乎都留下严重的文字洁癖后遗症。在这本新书的编辑过程中,韩松落和上次一样纠结,擅自把三百页出头的书稿删减到二百二十多页,把稿子改得面目全非。为此他专门手写一封致排版老师的信,除了表示歉意之外,还留下电话号码,以方便排版人员直接联系他协助修改校样。
也怪我实在是太过宠溺作者!
彭毅文
2012.6.13
《书香两岸》七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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