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人生

标题: 昨日书 - 书评 [打印本页]

作者: 连接你我他    时间: 2012-9-4 15:27
标题: 昨日书 - 书评
  他的广播被两岸乐迷珍藏,甚至出现“靴子腿”(bootleg)私卖光盘。
  他的文字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涌动着时代的涛声。
  他写音乐,让我们忍不住翻出那些老歌,一遍遍重听。
  他写往事,让我们想起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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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良物$    时间: 2012-9-4 15:44
  
  看马世芳的《昨日书》,难免让人恨得牙痒痒。作者本身就可以被归纳进光环一身的类别,高中毕业后便在电台和听众分享西方音乐。妈妈和他志趣相近,一起过东瀛看鲍勃迪伦, The Who,U2等演唱会。
  
  爱好音乐的人身边除了音乐人,还有唱歌也许不那么能上台面的乐迷。他笔下的乐迷,教人心中一动。
  
  美国中年夫妇杰和乔安娜,鲍勃迪伦世界巡演时,请假离家,跟着看了14场演出。
  
  同是鲍勃迪伦好的日本人加藤,靠英语补习为生,业余翻译乐手的传记,为杂志撰写乐评30载。
  
  已经五旬的鲍勃迪伦粉,洋子,伴着他的唱片,履行主妇的打扫烹饪职责。
  
  台中C城舞场不知名DJ,工作时放烂大街的低俗舞曲,工作前独个静静听完一整张平克弗洛伊德的《墙》。
  
  最让人感触的是他提到一个The Who日本现场的乐迷。中年上班族,一副窝囊大叔相,赶到演唱会,脱掉风衣西装一身职场皮囊后,换上乐队主唱的T恤,扬起有自己手工缝制“The Who”字样的米字旗,嘶吼蹦跳,如入无人之境。
  
  而平时,他大概不过是在努力维系着自己惨淡的人生,也许一边对着上司唯唯诺诺,一边在思考着怎么从交给老婆的家用中存点私房钱;一边对着下属无可奈何,一边感慨自己的孩子比这群职场新人更无可救药。幸而有音乐,松绑死气沉沉的现实。
  
  那我呢,都忘了是什么年岁开始,发现自己离“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十万八千里,不,几百个光年远着。在诅咒又沉溺于无聊的人生之间,在撕破现实的努力和为堕落编织言之凿凿的理由之间,幸亏有时候是音乐,有时候是电影,有时候是阅读,有时候是除了为网络服务器增加压力而无其他意义的博客,让不可避免的沦陷,带上甜蜜的留香,璀璨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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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宋大妈$    时间: 2012-9-4 15:44
  马世芳在他的新书《昨日书》(简体版)的扉页上写到“若非印行简体版,我大概不会意识到自己文字的‘台湾性’”。
  
  而在这本书的新书发表会(台湾)上,作为嘉宾的陈升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左小祖咒到台湾,陈升、马世芳等人带他去花莲游览,住在昊恩的民宿,烤肉、喝酒、开唱。然后来一辆警车,跳下两个警察,左小大呼“公安来了”,他下意识的以为警察是来罚款的,结果穿着制服的原住民警察拿起吉他就弹就唱,而且弹唱俱佳。唱罢,警察说他们还在值班,不能喝酒,等他们半个钟头。然后是他们穿着便装骑着摩托回来,然后是都喝醉了,摩托车停在路旁,他们躺在小沟边。惊得惯见风雨的左小祖咒也连连感叹“真是牛逼啊”。
  
  相比大陆,台湾有着太多的放松、宽容与平和。马世芳回忆他1989年正式进入广播这个行当的时候(其时解严两年),他参与录制的节目所在的电台“中广青春网”是台湾第一个锁定年轻听众,全天播放流行音乐的电台。更让人兴奋的是,当时的青春网首先打破了作为意识形态工具存在的“播音员国语”对广播的垄断,它集合了一批“台湾广播史上最放肆乖张、在老播音员耳里简直‘动摇国本’的年轻DJ”,这些DJ几乎没有谁再在乎标准的“播音员国语”,ABC腔、广东腔、台语腔、……一下子都出现在电台里面,但他们却一个个都是“活字典”级的厉害人物,在获取资讯还很不容易的年代,他们让青春网变成了不少乐迷眼里的普罗米修斯。而在大陆,连说球的黄健翔、做饭的刘仪伟在正统眼里都还属异类,普通话依然是电台里唯一合法的语言,像孙孟晋这样真正杰出的声音早已消失,电波里面除了念稿的,就几乎只剩下胸大无脑的。
  
  放松与宽容也带来了了更多的可能性,对比台湾最知名的两位乐评人,政治学博士出身的张铁志关注着音乐与社会、政治的关联,探索着音乐对社会运动的作用;马世芳则自言“课室外的社会激腾动荡,我则罩着耳机,饥渴若狂地听着二十年前嬉皮世代的摇滚”。但这两位最爱的音乐家里面却又都包括bob dylan,马世芳甚至直接以迪伦的歌名命名他至今所出的两本文集(“地下乡愁蓝调”来自《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昨日书”来自《My Back Pages》),在《昨日书》的封面上他更印上了迪伦名曲《Desolation Row》的歌词。
  
  马世芳也曾经两次亲历迪伦的现场。第一次是1997年在日本,一口气连看四场。这四场演出属于迪伦从88年开始至今没有的结束、人称“The never ending tour” 的超长巡演(今年4月迪伦在北京、上海的演出也属于这个没有结束计划巡演),这场“永不停歇”的巡演也早已经成了迪伦传奇的一部分。而在97年,魔岩带来的热潮还没有完全消退,我离听全迪伦的全部录音室唱片也还差得远,迪伦的现场如滚雷巡演、1966年在英国皇家阿伯特宫包括正在发生的“永不停歇”,对我而言完全就是传说。能够亲眼看着传说写成,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所以《昨日书》里面关于迪伦的几篇文章,毫不意外的到处写满了兴奋、激动和泪水。
  
  如果把《昨日书》看做一本为青春而作的记忆之书,马世芳所说的“台湾性”也可以获得更多的注脚,乡愁与记忆在台湾文化里面算得上一个最基本的命题,而《昨日书》里面最精彩的文章也恰恰都和已成为台湾记忆的那些音乐故事有关。
  
  比如1976年12月3日在淡江文理学院的那场后来被称为“淡江事件”的民谣音乐会,我觉得那天顶替打架受伤的胡德夫、像扛扁担一样扛着吉他上台的邋遢胖子李双泽讲出的那句“我们应该唱自己的歌”,不仅是民歌时代最重要的一句话,也让这场在当时极普遍的校园音乐集会的意义一点不亚于10年后在工体那场因崔健唱出《一无所有》而成为一代人记忆的群星演唱会。但比起做了录像的群星演唱会,“淡江事件”却连一张照片、一段声音都没有留下来,所以马世芳写的《一九七六年那支可乐瓶》,因为记录了胡德夫、陶晓清两位当事人的回忆也就显得格外的重要。尽管在这篇文章里面马世芳说李双泽砸碎可乐瓶这个具有象征性的事情属于后人的添油加醋,但这丝毫无损李双泽的形象,比起人为的神话,真实才是最可贵的。
  
  说到马世芳的母亲陶晓清,从民歌时代开始就一直是台湾流行音乐最重要的推手之一。马世芳写了很多和台湾流行音乐有关的人和事,却从来没有让陶晓清作为主角在他的文章里出现,我期待着马世芳能够写一本关于他母亲的书,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替他想好了书的名字,还是一首迪伦的歌——Mama, You Been On My Mind。
  
  
  原文已发我的博客武城路下段,原文链接为http://dharmasong.net/2011/03/16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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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avier$    时间: 2012-9-4 15:44
  001、
       “有呢么几首歌,妥妥帖帖藏在心底,却不大舍得听,因为它们太完美。每一播放,便不免残酷的映照出世间的丑陋与无聊。灵魂不够强悍的时候,骤临那场磅礴淋漓的美,简直令人绝望。”对于一个笔者来讲,写音乐是最糟糕的选择,文字本来是最苍白最缺少“可能性”的表达方式,却要去表达一个细腻、主观、挣扎… …充满最多种可能性的尤物,难免提笔间令人有些惶恐。我过我也相信,一个真正的笔者也是不惮于写音乐的,“文以载道、乐以载道”用文字写音乐,应该可以让音乐更加丰满,文字更加具体吧!在稍显晦涩的古典乐与颓废粗糙的流行乐间,垮掉派音乐家的作品似乎更亲民一点,但也颓而不废,糙而不滥,并没有掷地有声的与古典乐、流行乐画河为界,泾渭分明,说到底又极不同于二者。鲍勃迪伦、安迪沃霍尔、披头士、艾伦金斯堡分别引领了不同领域垮掉派在艺术舞台上夺目却自诩“低调”的“冲突”与“凌乱”。那些直指人心,帅到不行的音乐像划过磷面刚刚被擦亮的火柴,急切的想照亮所有的黑暗,却匆忙熄灭。
  
  002、
       “七零年代中叶,台湾掀起‘校园民谣’风潮,青年知识分子纷纷投身歌曲创作,蔚为大观,‘原创精神’、‘时代意识’与‘世代自觉’原本便是彼时青年念兹在兹的创作原则。在精神上,罗大佑并不是台湾第一个尝试摇滚编制的歌手,更不是第一个在歌曲中反思国民情结、展示现实意识的创作人,然而他却是第一个把摇滚的形式实践得如此彻底、把歌曲生动力展示得如此激切的音乐人、这使他真正成为横扫世代的标记。”一个人被总结、被标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味着他事业的完结,风采不再,情结不复,不过罗大佑的而且确的在续写自己的“民谣时代”,台湾70年代正是经济逐步起飞,从前现代社会转变成为经济、金钱、权利上位的现代社会的时期,在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发展高歌猛进的年代,当一个个小渔村的宁静被不断推进的工业化与城市化打破的时候,时代需要一个歌者,或者说是一个精神的向导,引领这一群在激变中摇头晃脑被裹挟向前有些找不着北的台客们依然能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从容而自信的对生活说一声“早安!”
  
  003、
       “没有暖场节目,没有开场影片,没有故作姿态的拖延,票面印的开场时间一到,幕后响起那句不变的介绍词‘先生女士,敬请欢迎哥伦比亚唱片公司艺人,鲍勃迪伦!’… …双目澄蓝如炬,仿佛还能窥见《六十一号公路重游》封面那二十四岁青年眼中灼灼的火光。偶尔他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那张著名的脸依稀闪现——六零年代一帧帧黑白照片、一段段漫漶影片中曾经被无数青年人追捧质问敬仰唾骂而至如亲如故的脸。那张曾经和切 格瓦拉和毛主席像一齐化为符号的脸。”一年前,我对迪伦一无所知到分不清他到底是唱歌的还是演戏的,或者是百老汇的某个歌剧演员?鲍勃迪伦,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平常,太路人,对年轻人太没有杀伤力,在航班上的一本杂志里,翻到有关迪伦的专题,自彼时起,让我不至于对摇滚对迪伦一无所知到足以让人消掉大牙的份上,接触迪伦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认为玩摇滚的一党人不仅得技艺精湛,同时身体素质也得过硬,以及,摇滚演唱会是扯着嗓子摇着旗子踩着椅子看的以外还是门外汉一个。后来,迪伦很长一段时间在大陆成为每一个欧美系音乐DJ必谈必播必赞的电台歌手,阿猫阿狗都在听、都在聊。我在想,短时间被推向娱乐浪潮制高点以至于迪伦本人都不耐盛情亲临京沪两地开唱,这对在大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尚处于小众地位的迪伦的老牌粉丝实在有些令人心碎,迪伦仿佛是男孩子小时候私藏宝物的铁质曲奇饼干盒,每一颗弹珠和士兵玩偶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他们笃定偌大的世界,能有此快感的人不过寥寥,迪伦的迅速升温就像限量版的玩偶、弹珠被歪歪斜斜堆在百货商场白底红字写着SALE的柜台前一样,变得不珍重、不那么因为曾经拥有而骄傲满足了。
  
  004、
       艾伦金斯堡曾经说过,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我们都都曾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变成自己当初所反对的人,只是我们都太没有恒心,连认认真真恨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每一次,我们向一本书、一部电影、一场恋爱、一段音乐、一杯咖啡,一片风景追问命运的答案,朋友,答案就在茫茫风中啊!像烟灰缸一样,固执、大方、有时热烈、过后清冷,横在不断变幻驿站的生命的节点上,张大嘴,唱着歌,傻笑着,迎接上帝赐予的垃圾,并且心怀感恩!
  
  005、
       音乐让我们像烟灰缸一样快乐,就算坠落后粉身碎骨,也要给大地砸上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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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时间的$    时间: 2012-9-4 15:44
  《昨日书》保持着《地下乡愁蓝调》的行文风格,马世芳并没有跳出后者那种对青春回忆、对没有赶上那个摇滚乐黄金时代的遗憾,以及对一段时间里自己所能拥有的、那些只对某个时期的自己才有意思的东西的描述。
  借用马世芳在《昨日书》之《透明的版型》一篇中对书的解读:好的书应该是透明的,让人一路读进去,气都喘不过来。马世芳在自己第二本文集《昨日书》里营造的,就是这样一个透明的世界,而组成这世界的,是音乐,是记忆,是那一段段已经过去,但还称不上“历史”,只能称为“往事”的“音乐记忆”。之所以还不能称其为“历史”,因为《昨日书》论篇幅基本都是短文,甚至有些八卦。但马世芳用这貌似八卦的细节忠实记录了台湾音乐史上的一个个重要片段。母亲作为电台DJ的身份,以及自己从童年起就与广播这一行形成了扯不断的关系,给了马世芳机会去接近普通人所不了解的音乐人的背面。
  《昨日书》保持着《地下乡愁蓝调》的行文风格,马世芳并没有跳出后者那种对青春回忆、对没有赶上那个摇滚乐黄金时代的遗憾,以及对一段时间里自己所能拥有的、那些只对某个时期的自己才有意思的东西的描述。阅读《地下乡愁蓝调》,很容易会对书中所引述的音乐人、音乐产生共鸣,因为马世芳的文字和读者、乐迷的视角几乎是平等的。和很多高屋建瓴、从上往下把音乐往深了、往玄乎了说的乐评人不同,马世芳所做的是让你从更宽的角度去了解乐人,理解音符和歌词所涵盖的那种宽度。
  相较之下,《昨日书》不仅免去了乐评人常见的那种高度,连《地下乡愁蓝掉》所持有的那种宽度也变得若有若无,取而代之,撑起这“八年光阴之文字”的,是一个“认真乐迷”长大成人的感悟。
  比如《昨日书》开篇《一个六年级生的青春歌史》,即是一段精彩。从70年代始,到1993、1994年升入大学开始初涉专业音乐推介、评价人为止,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音乐人名字在字里行间跳动。说熟悉是因为整整20年,这些名字都是台湾音乐发展进程里极为重要的中坚或者先驱,说陌生因为能大卖的专辑往往挂的都不是他们的名字。马世芳用纪实的笔法,勾画初出道时伍佰的“有形”,王明辉、陈明章们用方言针砭时政的“有神”,叶树茵、潘越云们凝练澄澈之“声”,罗大佑、陈升们沉郁浓重、非黑即白不容中庸之“色”。衔接起这一切的,是母亲陶晓清女士悉心招待离家求学的孩子的片段,是马世芳与学长在路边摊一边喝当归猪脚汤一边心忧国事的学生时光,以及自己初涉乐评人这一行当的艰辛。
  母亲陶晓清那句“你自己也知道有没有认真吧”,一定给作者的为人处事烙下了深刻印记。于是,《昨日书》里记录的很多篇章,即使只是一段八卦往事,都能让人在作者的文字间去主动追寻、思考这事件背后蕴含的深意。比如老广播人(其实隐喻着无数以文化、艺术为职业者)身上那种宝贵的甘于寂寞的精神;李双泽在“淡江事件”里扔掉的那瓶可乐,被引申开一场关于台湾在日美文化、乡土文化轮换间的变迁史;李泰祥经典的《告别》,前后波折何尝不是现代社会商业与艺术两种力量永无止境的互搏。更不用提时不时作为背景出现在字里行间的“我们台湾那些年”才会有的社会现象。
  张铁志在《时代的噪音》里对鲍勃·迪伦的音乐作解读的时候,曾经提出:迪伦的真正可贵之处,在于他永远是要去提醒人们,认识这个世界,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跟着别人走。所以迪伦不愿意说自己是抗议歌手,不愿意做这个世界的偶像。马世芳在《昨日书》里,同样实践着这一理论。着力于台湾本土音乐的“烟花与火焰的种子”部分,他认真地以旁观者的视角记录、描述,就像收藏在他(还有他母亲、朋友)抽屉里的一盒盒音带。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在唱片业几乎崩盘的现在,台湾本土音乐如果不把根基扎稳扎深,也许有一天一切就都会被忘记了。就像当年李双泽振臂一呼“我们要唱自己的歌”,马世芳用自己踏实的文字,引着阅读这些文字的人,自己去了解值得珍重的本土音乐和文化。
  即使到重点转向西方摇滚黄金时期的第二部分“余烬尤温”,当记录的对象变成读者更耳熟能详的迪伦、列侬、Pink、贾格尔等等早已被列为大神的传奇,马世芳的笔触依然保持着“还神以肉体凡胎”的冷静。于是,读者才能发现迪伦在作“The Never Ending Tour”巡演时,每天还在思考、创作,这种由无尽的时间所形成的积淀,也只有像马世芳那样花几倍的时间去体会才能浅尝其味。如果不是作者,又有几个人会去想,当西方一代年轻人在伍德斯托克的泥浆里打滚时,身处的这个国家的同辈人在干些什么,以及打完滚后是洗洗睡了,还是像段氏兄弟那样继承发展“Rock”这个词所包含的深意。
  《昨日书》的序,是马世芳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戏虐自嘲间透露着甘于平静的淡定,以及对现在自我的坚持。也许有一天,当真的老到只能被后辈嘲笑而不自知的时候,依然能淡淡一笑,对他说:我是认真地在做一件事,而且一直是认真的。那么,昨日即使已成飞灰,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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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伪摇$    时间: 2012-9-4 15:44
  所谓好与坏 我掂量这两个字 意义清晰 确切无疑 总该如此 啊 但我彼时是那样苍老 如今我却更年轻了
  Ah but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I'm younger than that now    ——My Back Pages,Bob Dylan,1964
  dead air 寂静无声的冷场
  有那么几首歌 妥妥帖帖藏在心底 却不大舍得听 因为它们太完美 每一播放 便不免残酷地映照出时间的丑陋与无聊 灵魂不够强悍的时候 骤临那样磅礴淋漓的美 简直令人绝望
  假如你不在乎我 我也不在乎你 我们便将分别走上曲折的路 忍受厌烦与痛苦 偶尔抬头 张望落雨的天空 想想有谁可以怪罪 且提防那些漫天翱翔的猪    ——Pink Floyd
  愿你双手时时忙碌 愿你步履时时轻盈 每当风向转变 愿你总能守得住站得稳 愿你时时满心欢喜 愿你歌声传唱不歇 愿你永远年轻 永远年轻    ——Forever Young,Bob Dylan
      先生们女士们 让我们一起欢迎摇滚乐的桂冠诗人 六零年代亚文化梦想的代言人 他逼民谣上了摇滚的床 在七零年代化过一脸浓妆 而后在药物滥用的迷雾中销声匿迹 接着他重现人间 信了耶稣 八零年代末期 他被当成过气角色一笔勾销 却又忽然改弦易辙 在九零年代末开始推出他毕生最强的若干作品 先生们女士们 哥伦比亚唱片公司艺人 鲍勃·迪伦
  你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当个切肉的
  范围可否再扩大一些
  切很大一块肉
  你快乐吗
  是的 差不多跟一只烟灰缸一样快乐
  每个人都在做爱 或者期待一场雨
  Everybody is making love or slse expecting rain    ——Desolation Row,1965
      至于迪伦自己 从不追求领先 也不在乎快慢 那么也就无所谓过不过气 也无所谓落不落后了 他走的 始终是自己开的那条路
  我对自己的任何一段过去 都没有任何浪漫情结 我不相信昨天    ——John Lennon
      许多人最终花了不少时间与气力 才终于艰难地接受一件再明白不过的事 伟大的作品 并不等于伟大的人格 他们往往把生命中提炼出最精彩 最动人的那些 都留在作品里奉献给这世界 自己孤独面对劫余的废墟和飞灰 我们无需为他搞砸了的事情寻找托词 人毕竟不可能活成一句口号一个符号 想通这一层 我们才可以继续爱他 连同他的失败 他的不完整 还有他搞砸的一切
  何以这样轻盈美丽的物件却有这样不堪的余味呢 简直跟一场过度的性爱没有两样 天底下没有物事是完美的 香烟与性 都是如此
      我又想当叛逆青年 又需要别人爱我 于是我变成了艺术家 不过就像他们常说的 赞美永远都不够 小小的批评却总能击中你的要害    ——John Lennon
  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 不容易啊
      曾经相信的那种永远不能遗忘的深刻情感 终究还是被遗忘了 或许最悲伤的部分是在梦想成真那一刻你猜发现自己对它早就不在意 并且发现它的实相其实跟生命中诸多猥琐细节毫无分别 而在此之后 你再也无梦可做了
      我们隔着历史的距离 一眼看到总是那些头角峥嵘的人物 哪朝哪代都有有着很好的自我意识和行动力 能够创出一番功业的实行者 此刻亦不例外 有出息的年轻人 总能在制度里外的夹缝找到出路
      任何艺术形式都可以与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艺术家作为公民 作为社会人 当然有权用他最拿手的形式对公共议题发表意见 然而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形式 便必须对艺术的专业有所自觉 得对自己的话负责任
      摇滚或许可以蹭出几星火花 又或者可以是一阵风 让燎原大火烧得更快一些更远一些 然而摇滚的意义 就跟所有的艺术形式一样 从来都不在于如何功能性地改变社会 若真要效率挂帅 或许应当入党选议员 或是动手造土制炸弹
      他并不需要迎合谁 若他终究走上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 那也是他的选择 我相信他是耐得住冷清的
      我觉得未必非要时时提醒自己保持寂寞而艰辛的状态 弄得一张悲壮的臭脸 唯恐旁人闻不出你的革命纯度 各人为各自的选择负起责任并且付出代价 如此而已 台湾有谚云 欢喜做 甘愿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觉得 当事情变得不好玩了 或者搞到必须为了实践理想而不断自我剥削 可能就是不妨歇一歇脚的时刻了
      人生的借口早已透支 不容继续妄自菲薄逃避责任 至于该做什么 那是各自的战略 心里明白就好 往者不可谏 来者犹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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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至_尊    时间: 2012-9-4 15:44
  从当当网买的书,竟然还有签名,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PS: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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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張鐵志$    时间: 2012-9-4 15:44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羅大佑如此唱著。
  
  馬世芳的「昨日書」,一如前作「地下鄉愁藍調」,也是一本多愁善感的青春之書。他總是書寫搖滾史的古老幽靈,不論是迪倫、列儂、Pink Floyd,或是台灣的李雙澤、陳達、或羅大佑。你在他的書中 很少那些屬於「今日」的年輕名字(一個重要例外是林生祥和他之前的樂隊「交工」)。而他書寫的昨日不只是音樂史的昨日,也是他自己的昨日,他的青春。尤其是那些老靈魂如何糾纏他的青春。
  
  我與馬世芳共享某些青春時光的密語。我們是出生在七零年代初的同代人(他是比我大一年的學長),進入同樣的高中社團,同樣的大學,同樣是搖滾迷(尤其是迷戀六零年代),並且在青春期經歷後解嚴時期劇烈變動的台灣政治與文化地景。(現在在大陸又屬於同一出版社。)
  
  相似之外,我們當然也有不同。
  
  我們在大學讀不同的科系,參與了不同社團:他讀中文系,我讀政治系。他參與文藝青年社團,他們讀詩、聽搖滾、看藝術電影;我參與所謂學術性社團,終日啃讀各種批判理論、分析台灣社會矛盾,並不時在校園或街頭抗議。
  如今我們寫作的不同方向似乎正從那裡開始分歧:我們當然都寫音樂,但他的音樂文章更屬於個人性的抒情散文,我則比較帶著分析性,且更關注音樂的社會性與反抗性。
  
  但其實我們的岔路更早於大學時期。馬世芳在高中時就寫下長篇披頭四分析,在高中畢業就去電台主持節目。他真正是我們的「前輩」。
  有人說,馬芳寫起西方搖滾人物彷彿每個人都是他哥們;但他沒說的是,當馬世芳寫起台灣流行音樂史上人物時,每個人都真的是他從小認識的叔叔阿姨,不論是音樂人或是最早邀他主持節目的廣播人。更不要說他讓人肅然起敬的母親陶曉清女士。江湖流行的笑話是,陶曉清在台灣被稱為「民歌之母」,所以馬世芳就是「民歌」。
  
  馬世芳如此回憶:「「民歌運動」最熱鬧那幾年,母親經常籌劃主持演唱會,那些民歌手三不五時便到我們家裏開會。」
  
  我們當然不時欽羨馬芳有這樣難得的生命機遇,讓他可以在青春時期就早早親身探觸到那個對我們來說巨大而遙遠的音樂聖堂。但重要的是,馬世芳在音樂上下的苦功,他美好的文字和在廣播電台發送的聲音,讓他將個人的資產轉變成我們這一代人集體的音樂知識。
  
  「昨日書」的文案引用了迪倫的歌詞:「啊彼時我是那樣蒼老,如今我卻更年輕了。」的確,我們這些人在少年時就常被形容成裝載著一個過早蒼老的靈魂,但如今我們真的更年輕了嗎?昨日的回憶是不可能真正被告別的,只會不斷回來威脅我們;且在經歷許多人生困頓的四十歲的此刻心情,其實是會更蒼老一些,一如馬世芳在此書「代序:給未來的自己」中所寫 :
  
  依然的懷著舊,而因為年歲添長,那些舊,益發地顯出不合時宜的遺老氣味。因為不肯承認,依然的叨念著回望是為了前路云云,渾然不覺這些年便是一直背對著前路,倒退走來的。
  
  不論我們要如何寫今日書或明日書,在那之前,我知道,馬世芳的青春將進入許多年輕讀者「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張鐵志,台灣作家,作品「聲音與憤怒」剛發行最新增訂版)
  
  本文刊登于南方都市报阅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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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今天天$    时间: 2012-9-4 15:44
  马世芳《昨日书》写摇滚史和Bob Dylan,写台湾民歌运动。感情真挚,读来却像是隔了遥远的时光,那些经典歌手和会考前一周强记下来的各种历史人物与我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即使他们的歌仍然留存在网路上,听起来却远不及马的文字给我的感觉好。
  
  口味或许是与时代相关的。
  
  反而是惊艳的代序《给未来的自己》以及各类和青春有关的童年往事,让人会心一笑或是“掩卷悲喜”。还有作者跋那里引用的“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恰到好处。
  Google了一下发现出自于陶渊明 《归去来兮辞》“我以往之不见,知来着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也顺便拜读了陶渊明的大作,行文通畅,旷达洒脱的气质猝不及防,迎面扑来。深得我心,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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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卡哇伊$    时间: 2012-9-4 15:44
  看见名字就很想去读,我们走过昨日,不停地在回想
  我们不能总是在想过去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不一样的是我们。。。
  有关我们,
  有关世界
  我们在声音里共鸣……
  用文字写下的。被记载,被记忆。
  将我的记忆嫁接在你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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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ohoo$    时间: 2012-9-4 15:44
  
  乐评和美食家是相似的,决定今儿个去哪儿撮一顿的饭馆之前,总会去找找老饕的评价与推荐。坐下之后,在众人大块朵颐之时,总有胃口好,食欲旺盛,幸福指数较低的人士对个别菜品大
  加赞赏,筷影翻飞,整个一桌的人士都被吊的味蕾发涨,满嘴哈喇子,不知觉的多吃这么两口。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菜不仅是菜,除了菜的色香味俱全,还有声和人。多年下来在,经历了这么多饭局后我总结了我的饭局理论,一个好的吃客,可以让一个菜提高2成评分.
  好的音乐不仅仅是歌词和旋律,还有歌曲后面所连着的很多细枝末节,当你能够仔细整理出来,逐一展现,你会重新审视你曾聆听的歌曲,去把握它所带给你的新的感受。
  读此书时,在北京出差,一边看,一般找里面介绍的歌曲,一首首过 一下,试图营造准确的氛围,能够在文字上更好的理解作者。
  究竟何时开始喜欢音乐,我已经记不得了。80年代,小学,没有什么流行歌曲,学校的大喇叭放的音乐常放一周旋律优美的古典,记住,后来才知道是经典的蓝色多瑙河,或许在娘胎里红歌听多了,有过此类音乐早教。和作者纯正的音乐家庭氛围,自是不同。书中介绍了中广音乐电台,看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掐掐手指算算时间,92-95我正值高中,常在中午用家里的听音乐,隐约记得是中广流行网,当时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每日均能听到好听的歌曲,我已经忘了在高二还是高三,参加他们电台的活动,按照电台说的地址,寄信过去,是不是寄到仁爱路,我已完全没有印象了。在我寄出那封信后不久的一天,在学校的收发室拿到了我的信,被退回,我的信上盖了个红戳,退回,原因:国名不对,原来我按照电台所播报的地址,直接写了中华民国,我爹把我狠批一顿,说要是早些年,我肯定成为斗争对象了。隐约中还和作者有过此种联系。
  在电台的一端分享自己的音乐世界,如同通过一本书来和读者做虚拟空间和时间的对话,你可以选择在任何一个电台听,知道内容可以触及你的音乐神经,也可以选择任一本书来体会作者的世界。我没写过书,但是我有过和作者一样的经历,做过一次主持,感受过在空中和听众分享自己的收藏和理解与领悟。我希望如果能有机会,我再去尝试一次,这也算是我的人生未完成列表当中一个吧。
  此书才读一半,应该还有精彩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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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蔸叶$    时间: 2012-9-4 15:44
  清澈 透明 仅指文字
  思忆故人 怀念昨人 仅指内容
  杂文随笔 骨感回味 仅指行文
  热爱播音 追忆音乐 仅指情感
  书中的照片还是非常有意思,很是怀旧的感觉,如同提到的红白相间版本的塑料袋、七十八号得外公老家、中广专用的盘带、迪伦大阪演出传单四十五转单片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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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蜡笔小$    时间: 2012-9-4 15:44
  这个男子的微笑有着阳光般的温暖。不久前去杭州枫林晚书店听他和张铁志谈音乐,谈音乐人的理想,非常愉快。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男子,无论是签名的细心还是说话的短暂缄默。这个台湾知名乐评人,在吃完外婆家后,一直对杭帮菜赞不绝口。长得很像我们大学班主任,我这样说时,他很开心,把我名字的繁体字又认真描画了一遍。
  
  他的文字也像他的人一样,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文字和人没什么出入的时候了。有点文艺小清新的味道,也透露着一种性难谐俗的孤芳自赏。还没有认真读呢,这段时间总算能静下心来好好读读书了,期待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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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飘飘$    时间: 2012-9-4 15:44
  LG平时没几句好话,想要跟他商量点正经事啊,横横,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偶尔说话,一句就能到我的心里去。朋友说,我是被他“忽悠”了。三两句一填,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一辈子。可还是没办法免疫,他那一句话两句话总在我脑海里打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拿听歌来说吧,我问他:“你怎么净听一些老掉牙的呀。”他回答:“那是我的青春。”天啊,那也是我的青春,那些旋律陪伴我走过整个恍恍忽忽,懵懵懂懂,又天高云淡的青葱岁月。
  
  
  
  我找到马世芳这本名叫《昨日书》的时候,就是冲着“音乐”和“青春”两个关键词去的。我以为能在这位大名鼎鼎的台湾DJ充满怀旧的文字里,找到那些我耳熟能详的歌。可事实上,不是。DJ马的重心在摇滚,而我听披头士上瘾,还是在离开学校以后,和LG生活在一起时开始。所以,我的西洋音乐课,有很大一部分还是从LG这里听的。即使如此,我仍在DJ马的文字里看到了我的青春----扭开收音机,偷偷地听着音乐做作业的日子。
  
  
  
  似乎生于70年代,长于80年代的人都有这样的记忆。熬至深夜的台灯下,陪伴我们疲惫身影的,还有那一台黑匣子一样的老收音机。声音不敢开得很响,却不舍得关上。那时候,刚刚开始流行点歌节目吧。很羡慕别人的名字,被从收音机里叫出来,随着空气飘荡在城市上方。然后,很憧憬自己的名字也被从收音机里一个天天听见却不见的人嘴里说出来,在暗夜里,在空气中,在栀子花的香味里面。我记得我有两次,名字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可惜两次都用的是笔名,周围应该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我,可我自己知道,心里小小地兴奋着,莫名其妙地砰砰跳。一次是送歌给几位英语实习老师,因为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木吉他是在他们当中某一个人的宿舍床边,那时候我想,我以后要考上大学,住在大学的宿舍里。后来,我的确是这样,把一部分光阴浪费在宿舍的床上听歌,晒太阳。还有一次是送给我自己,我觉得我自己太苦了,每一天都生活在无止尽的“题海”里。那时候,上海有了经济台,经济台早上有一个节目,是连续做几个小时的,除了必需的经济信息以外,大部分都是听众来信和点歌。那里的歌很好听,我记得《Unchained Melody》,他们有时候一个星期几乎每天会播。那个时候的歌星我都记得,还有歌星海报,也没少买过。
  
  
  
  听演唱会,那都是很奢侈的事,跟我基本不沾边。所以,我喜欢从收音机里听音乐。就像书中所说,广播是“一对一”的私密活动。我觉得电台里那些声音,都是在为我一个人说的。夏天很热,可以关掉灯,黑漆漆地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听。冬天很冷,可以躲在被窝里,蒙着头听。
  
  
  
  90年代初,中央台做过一档夜间的怀旧流行歌曲节目,好像名字叫《情歌纪念册》。记得是一个歌星,一个歌星地做。每次节目只播一个歌星的歌,比如罗大佑专集,齐秦专集,费翔专集。那时候,我已经不大听最新的流行歌曲了,反而是老歌更打动我的心。我连续听了好几集,都是在深夜,戴着耳机听的。后来,我知道了一件事:如果想吃同声翻译这口饭,是绝对不可以用耳机听收音机的,否则听力受损直接影响现场翻译的水准。所以,我现在看到同声翻译教室的大耳机,就后悔以前为什么用耳机听了那么多其实也不是非听不可的歌呢。
  
  
  
  《昨日书》,就是讲这些跟音乐有关的话题,那些曾经年轻的岁月。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原来在城市的上空,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出口。
  
  
  
  昨日书,不敢读
  
  昨日书,不忍读
  
  昨日书,不可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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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雪堂$    时间: 2012-9-4 15:44
  一个人的经历、他决定要做什么样的人,家庭环境是主要影响的因素,但这不是绝对的。当你被一个时代荡起的气息所吸引,身不由己投入其中时,对青年来说那几乎出乎本能。马世芳的例子告诉我们:你一直关注一件事,从事一项可以叫做事业(你愿意决绝地愿意承认它是你的事业)的工作,一以贯之,慢慢就沉浸在这项事业的历史中,无法把自己抽离开去,甚至自己也成为了这历史的一部分。多少年过去后,后来的人们回顾历史,不仅会去追寻你曾经的记录,也会去记录你本人,因为无法回避这样一个存在。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台湾退出联合国,尼克松访问北京,“保钓”失利,“那段时间成长的台湾青年,面对的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大时代’,世界纷纷乱乱,整片岛屿被抛向未知,大人眼中满载着惶惑,青年的身躯则翻腾着澎湃的民族热血。”这样的背景之下,一代人的“集体意识”笼罩了青年,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们的想法。他们或许不会对政治气候和经济环境的变化有明确的体察,一出门却可以从空气中嗅出社会的焦虑和压抑。马世芳的故事,除去他的近水楼台占有的资料、环境方面,其实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台湾青年,从叛逆期开始,从本能地寻求音乐的慰藉开始,都经历过的一个时代和人生。他们对人生的感悟,对音乐的体验,对社会气氛的敏感,我们都似曾相识。马世芳永远保留着对那段时期的敏感和记忆,他记录下来的永远是忠实,他们这代人都过早的开始怀旧,即便他们的那个“昨日”,往往不包含在当年社会巨变进程这种大的主题之中。这时,那些诞生于同时代的音乐或是那些曾经响彻街角的舶来音乐,就像是被记忆所再次打磨。你会问,谈谈那时候好吗,回答很可能是:那我们得从某某音乐节上那首曲子开始,后来我搞到了完整版的卡带……
  
  文字有时候也无法表达作者的感受,这种情形其实经常出现。当我读到,马世芳将偶然发现的母亲用卡带记录下来的陈达先生演唱原音,转成MP3格式,然后上传到网络,突然发觉了这项近似于考古挖掘的工作是多么的意义重大,也开始明白马世芳为什么一再复述当年自己在广播员训练班里学习操作机关重重的盘带机、匣带机、唱盘、卡座、多轨录音台,练习剪接。这不仅是要多培养一个参与音乐史书写的DJ出来,也是老天让他选中的人,有能力保留那些失传已久的原始的音乐记录。因为正如马世芳所说,有太多厉害的音乐,演出结束后便随风而逝,仅仅留在那些有幸亲临的耳朵里。即使真有人及时按下了录音键,它们究竟又能抵御多少岁月流徙,天灾人祸?倘若没有人刻意保护,随时会跌进历史的裂缝,尸骨无存。马世芳身边就有一个可供挖掘的宝藏:母亲作为亲身书写台湾音乐史的资深DJ,留下了大量原始资料和记录——这是另外一个传奇,而他也握有解读和转存这宝藏的能力和介质。岂非天意?由于年龄的阻隔,我们这代大陆读者对文中提到的陈达先生完全陌生,也不可能轻易在审美体验上瞬间超越时代,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这些封存几十年的珍贵现场演出原音,有价值上的可观估量。从本质上说,这同试听体验关系不大,而是涉及到音乐史的完整性和代表性。对待历史,我始终的看法都是把时代的局限性当做美德,如果你甚或还要对历史上的人物和作品进行评价,那么务必要使自己的内心回到你要评价的那同时代的起点,否则所有批评或许包括赞美都是缺乏公平的。因此我把马世芳这看似本能的还原和抢救工作,看的意义同样重大。我甚至认为,这些抢救工作要超越对时代的所有回忆,因为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人开始参与对历史的承担和续写了。
  
  马世芳在《我如何成为一个播音员》一文中首次比较全面地讲述了自己走上电台播音员职业和人生初旅的心路历程,具有鲜明的口述自传色彩。其实,这一批文章,包括《地下乡愁蓝调》里收录的文章,都是私人化气息很浓郁的心史。只是因为作者并非普通听众和读者,而实在是避无可避地有机会接触到大量原始资料,访问到很多那段台湾音乐史的见证人和书写者,因此也有机会从个人角度反映了这段历史的部分原貌。李双泽在一次淡江大学举办的民谣音乐节上面对千夫所指,慷慨陈词,公开批评同代人只听西方流行音乐,而对那些音乐背后的时代内涵完全无视,更批评当时的台湾本土音乐没有站出来,使得属于我们自己的时代强音始终缺席。期间,李双泽将一只象征西方文化侵入的可乐瓶掷得粉碎,惊醒一代梦中人,开启了台湾音乐史的新篇。这个事件被心口相传,被改编、描述地活灵活现。马世芳在书中根据母亲作为亲历者的回忆,证实这件事并没有像流传的那样夸张,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了很大篇幅来谈论这件事和李双泽本人。可乐瓶作为西方商业文化向世界各地输出的象征,很早之前就被视为蕴含着文化侵略的意味,其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是那些欠发达国家和地区的青年若有所失的空虚眼神。这支符号化的瓶子被搬上李双泽当年助演音乐节的传奇,并被大面积的传播,最终反映出来的,必然是青年一代对本土文化的患得患失。可乐瓶背后就是当时压倒性地占据青年卡带机的西方流行音乐,人们眼睁睁看着本土流行音乐在这些舶来音乐的多元性面前,不堪一击,集体失语,起兴亡感,积蓄起愤懑的情绪。这情绪不可能一直被压抑,终究要找地方宣泄,而这后来的宣泄,就是台湾新一代音乐人的崛起和多元化的音乐元素的活跃,终于写下这时代的真正传奇。
  
  你去读马世芳的文字,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一座城市的历史的气息,你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城市早期的味道和今天的差别,这差别是存在的,但是总的来说,这味道却还留存下来,因为它是独特的,别处不能复制的,是城市和人共同写的那些故事,是普通人长期在这里生活过才留下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把这些带走,带到别的地方,在别处培植同样的气氛。属于马世芳的世界,其实一直停留在八十年代初期的台湾社会,那个微观的社会,那个以“中广”大厦为中心半径不大的世界。他在那里,那个年代,生活过,他不会这样直接告诉你,他写的东西都给你这样很深刻的感觉。《昨日书》里面就是这样一种味道;先前的《地下乡愁蓝调》也是这样的味道。我给那本书写书评,起题目叫做《你的青春是你的青春》,人们觉得这种题目是一句废话。但是人生中往往写满了废话,我的本意是说,一个人的青春,别人是绝拿不走的,那只属于你自己。当你参与了一段华语音乐破茧而涅槃重生的历史,那么,这段历史和你对它的书写也只属于自己,别人无法随意涂改。
  
  十几年前,做资深DJ的母亲曾经告诉马世芳,你面前这支麦克风是公器。这些年过去,马世芳拿到我们面前看的,是这支麦克风写满了青春的风霜。
  
  2011-3-14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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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扭腰客$    时间: 2012-9-4 15:44
    不快的记忆我也欣然接受,因为那是我遥远的青春。
                                                                         ——乔治库特林
  
    人基本上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偶尔却也喜旧厌新。以前听歌,总是拼命追电台最新TPO10,现在却抱着旧唱片由衷赞美:老歌真好听。你看,耳朵也怀旧的。可倘若怀旧的尺度把握不好,极容易发霉。马世芳新书《昨日书》的行文,依旧淡淡的缅怀,却绝不矫情。身兼广播人和写作者等多重身份,他却可以游刃自如地切换模式。写字时严肃认真,绝不带丁点儿广播体痕迹,尽管他的电台节目被转录成bootleg CD高价贩卖。
  
    起初喜欢李皖那种宏大叙事的乐评,严肃认真,幅员辽阔,糅合音乐史和文化批评,堪称乐评通鉴。直到邂逅台湾乐评人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见他写披头士,写鲍勃·迪伦,写胡德夫,写美丽岛,由衷惊喜:这种既私人又公开的文字实在清淡爽口。分明说的不过是流行音乐,字里行间却自有老派的教养和气度在逡巡。
  
    这本书一出,当下就在大陆生出粉丝。粉丝们辛苦,眼巴巴等新书。他居然还耐下性子缓了缓,觉得很快再出书有炒冷饭清存货的嫌疑。这三四年间,只编了一本《台湾流行音乐200最佳专辑》。今年开春,总算编出新书。一个访谈里,他提到编书比写书难。构建整个逻辑框架,自然不可以像涂抹单篇那样信马由缰。因为喜欢鲍勃迪伦,他的第一本书《地下乡愁蓝调》取自迪伦的《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而新书灵感同样来自迪伦,原名《My Back Pages》,马世芳自己化译作《昨日书》,朴实有爱。
  
    之前文艺青年们通过杨德昌和侯孝贤了解宝岛故事,目睹牯岭街落寞心碎的少年和悲情城市里困顿压抑的成年。马世芳这次没有在自己擅长的音乐上过多着墨,也没走廖信忠事无巨细甚至有些八卦的《我们台湾这些年》这条路子,出人意料,他更多的是通过自己的成长记忆折射台湾岁月。也许他心里深知:两岸交流不能只靠新闻和影视的浮光掠影。没有人能自全,没有人是孤岛。所以,他索性选择写自己,写一个台湾孩子的《昨日书》。
  
    母亲陶晓清女士是岛内著名广播人,为此他也曾得小小便利,九岁起即在电台开播小节目“小球说故事”。有时候他做节目不认真,陶晓清大皱眉头:有没有认真,自己知道。母亲的这句话一直伴随他以后的求知与做事。更大一些,他才知道,那些幼年时期在家中客厅盘腿而坐弹唱笑闹的年轻客人,日后都是岛内风起云涌的文艺精英。陶晓清那意气风发的青年时代,无疑是幼子马世芳精神上的故乡。成长环境如此得天独厚,孕育不出文艺贵族才怪。
  
    贵族的特点是见多识广,从不一惊一乍。大陆同龄人为一盒紧俏磁带节衣缩食,他却守着家中母亲的资料库,阿里巴巴坐拥宝藏一般。听得多了,一下笔就大方自然,不卑不亢。伪文艺青年往往话未出口,喉咙里先使上了劲,颤巍巍的做膜拜状。须知真正的文艺范儿得扎扎实实一张张唱片听下来,一本本书刊啃下来,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就像书里提到一位日本歌迷,半点英文不懂,可鲍勃迪伦所有的歌都能一字不落唱下来。马世芳惊呼:你知道那有多少首吗?!此即所谓乐迷的修养。
  
    禁止思考的年代,偏偏有人思考。思想相对宽松的年代,反倒没有了思想。平庸的流行歌,堕落的摇滚乐,以及给力的神曲。不由让人想起陈升: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而著名乐迷马世芳却始终有点忐忑。在评论纵贯线的一篇文章里,他这样说:任何时代,都不该妄自菲薄……况且,我们得之于他们的已经太多,他们却从不欠我们什么,不是吗?
  
    鲍勃迪伦三十二岁写了一首父亲献给孩子的歌。然后2010年3月29日晚上在东京Zepp,迪伦日本巡演最后一场。马世芳站在人丛中,迪伦就在他十几公尺前方。六十九岁的老爷子淡然欢唱这首《Forever Young》:
  
    May your hands always be busy,
    May your feet always be swift,
    May you have a strong foundation
    When the winds of changes shift.
    May your heart always be joyful,
    May your song always be s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马世芳说:我静静听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下來了。他老得真好,但愿我们也可以。
  
    你当然可以。《My Back Pages》里迪伦这样唱:Ah, but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I'm younger than that now……是啊,当一个老男孩一个字一个字敲下自己的昨日书的时候,也许,他就再也不会变老了。
  
    【已刊于《音乐时空》4月号,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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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当心马$    时间: 2012-9-4 15:44
  昨日书:一部认真的透明之书
    
    借用马世芳在《昨日书》之《透明的版型》一篇中对书的解读:好的书应该是透明的,让人一路读进去,气都喘不过来。马世芳在自己第二本文集《昨日书》里营造的,就是这样一个透明的世界,而组成这世界的,是音乐,是记忆,是那一段段已经过去,但还称不上“历史”,只能为“往事”的“音乐记忆”。
    之所以还不能称其为“历史”,因为《昨日书》论篇幅基本都是短文,甚至有些八卦。但马世芳用这貌似八卦的细节忠实记录了台湾音乐史上的一个个重要片段。母亲作为电台DJ的身份,以及自己从童年起就与广播这一行形成了扯不断的关系,给了马世芳机会去接近普通人所不了解的音乐人的背面。
    《昨日书》保持着《地下乡愁蓝调》的行文风格,马世芳并没有跳出后者那种对青春回忆、对没有赶上那个摇滚乐黄金时代的遗憾、对一段时间里自己所能拥有的、那些只对某个时期的自己才有意思的东西的描述。阅读《地下乡愁蓝调》,很容易会对书中所引述的音乐人、音乐产生共鸣,因为马世芳的文字和读者、乐迷的视角几乎是平等的。和很多高屋建瓴、从上往下把音乐往深了、往玄乎了说的乐评人不同,马世芳所做的是让你从更宽的角度去了解乐人,理解音符和歌词所涵盖的那种宽度。
    相较之下,《昨日书》不仅免去了乐评人常见的那种高度,连《地下乡愁蓝掉》所持有的那种宽度也变得若有若无,取而代之,撑起这“八年光阴之文字”的,是一个“认真乐迷”长大成人的感悟。
    比如《昨日书》开篇《一个六年级生的青春歌史》即是一段精彩,从一九七零年代始,到一九九三、九四年升入大学开始初涉专业音乐推介、评价人为止,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音乐人名字在字里行间跳动。说熟悉是因为整整二十年,这些名字都是台湾音乐发展进程里极为重要的中坚或者先驱,说陌生因为能大卖的专辑往往挂的都不是他们的名字。马世芳用纪实的笔法,勾画初出道时伍佰的“有形”,王明辉、陈明章们用方言针砭时政的“有神”,叶树茵、潘越云们凝练澄澈之“声”,罗大佑、陈升们沉郁浓重、非黑即白不容中庸之“色”。衔接起这一切的,是母亲陶晓清女士悉心招待离家求学的孩子的片段,是马世芳与学长在路边摊一边喝当归猪脚汤一边心忧国事的学生时光,以及自己初涉乐评人这一行当的艰辛。
    母亲陶晓清那句“你自己也知道有没有认真吧”,一定给作者的为人处事烙下了深刻印记。于是,《昨日书》里记录的很多篇章,即使只是一段八卦往事,都能让人在作者的文字间去主动追寻、思考这事件后蕴含的深意。比如老广播人(其实隐喻着无数以文化、艺术为职业者)身上那种宝贵的甘于寂寞的精神;李双泽在“淡江事件”里扔掉的那瓶可乐,被引申开一场关于台湾在日美文化、乡土文化轮换间的变迁史;李泰祥经典的《告别》,前后波折何尝不是现代社会商业与艺术两种力量永无止境的互搏。更不用提时不时作为背景出现在字里行间的“我们台湾那些年”才会有的社会现象。
    张铁志在《时代的噪音》里对鲍勃迪伦的音乐作解读的时候,曾经提出:迪伦的真正可贵之处,在于他永远是要去提醒人们,认识这个世界,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跟着别人走。所以迪伦不愿意说自己是抗议歌手,不愿意作这个世界的偶像。马世芳在《昨日书》里,同样实践着这一理论。着力于台湾本土音乐的《烟花与火焰的种子》部份,他认真地以旁观者的视角记录、描述,就像收藏在他(还有他母亲、朋友)抽屉里的一盒盒音带。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在唱片业几乎崩盘的现在,台湾本土音乐如果不把根基扎稳扎深,也许有一天一切就都会被忘记了。就像当年李双泽振臂一呼“我们要唱自己的歌”,马世芳用自己踏实的文字,引着阅读这些文字的人,自己去了解值得珍重的本土音乐和文化。
    即使到本书后半重点转向西方摇滚黄金时期的第二部分《余烬尤温》,当记录的对象变成读者更耳熟能详的迪伦、列侬、Pink、贾格尔等等早已被列为大神的传奇,马世芳的笔触保持着“还神以肉体凡胎”的冷静。于是,读者才能发现迪伦在作“The Never Ending Tour”巡演时,每天还在思考、创作,这种由无尽的时间所形成的积淀,也只有像马世芳那样花几倍的时间去体会才能浅尝其味。如果不是作者,又有几个人会去想,当西方一代年轻人在伍德斯托克的泥浆里打滚时,身处的这个国家的同辈人在干些什么,以及打完滚后是洗洗睡了,还是像段氏兄弟那样继承发展“Rock”这个词所包含的深意。
    《昨日书》的序,是马世芳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戏虐自嘲间透露着甘于平静的淡定,以及对现在自我的坚持。也许有一天,当真的老到只能被后辈嘲笑而不自知的时候,依然能淡淡一笑,对他说:我是认真的在做一件事,而且一直是认真的。那么,昨日即使已成飞灰,那又如何。
  
  《昨日书》
  马世芳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2011年2月出版 3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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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这么远$    时间: 2012-9-4 15:44
  一个人在经历过一些沉浮的时候,在他已经站在了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和曾经的那些经过说再见时,暮然回首,我想必定会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或许尚在年少的我们多多少少能体会一些,应该是类似感叹、类似懊恼、类似悲伤的综合体,它告诉你时光一去不复返,如果你再不留下点什么,它就要真的走了。
  
  而当拿起笔抒写昨日,就是一种回望,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时候,不管你是在写普通的日记,还是在写文章,你所做的都是在回望。不管那过去的事情离你是昨天还是许多年,这种距离感终归是愈来愈远,而随着时间的前进,有些事情会越来越淡,而有些事情越终日萦绕在心头,无法忘却。
  
  在看马世芳的这本《昨日书》时,就是这种感觉(如果记得没错,这本书是聂永真装帧),这种感觉在读完这本书许久之后依然挥之不去。如果说有整体的印象,其实某些细节依然清晰可见,但如果将所有事情拼凑在一起,却总觉缺少一块关键的点。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或折或返,而在许多的时候,这种意犹未尽但又无法丢弃的感觉,就是我们终日都在回味的时刻。
  
  我对马世芳的了解肯定不如更多的音乐发烧友,也只是偶然想起才会去听听读读,所幸的是第一本书《地下乡愁脸调》有幸拜读,今日想来那真是一部应景的作品,在青春期时看到一部与音乐有关、与青春有关的内心独白书,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而在看完《昨日书》后,我也发现它又是如此的贴近自己,这种感觉与多年之前的自己无异,好像是量身为自己打造的读物,写到的虽然是昨日事,但看到的确实今日的感触。
  
  细细讲来,这本书如果和作者第一本书比较起来,最大的不同就是更加具有了一份深度。如果说第一本书是单纯的借由音乐来抒发自己,单纯地体会音乐带给我们的感受。那么今天看到的作者,则是更加从音乐中剖析出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书中的文字虽然简单、平实,没有一般评论人那份优越感和漠视感,但却字字在写音乐,字字在写自己,这不由让人赞叹和佩服,时隔了这么多年,该是一份多么热爱的心,才能够留下如此不着痕迹却又真挚的文字呢?
  
  我喜欢的音乐,应该是那种可以联想的。很多现在流行的口水歌反倒没有了心智,尤其是在飞机上,我尤其爱听buddha bar,在那些音乐里,看着身边触手可及的蓝天,仿佛心也高远了起来,会想到很多往事,想到很多平日里无暇去顾及的感受。那一份让我珍惜的感受,竟然在书中找到了与作者的契合点,这是对于我自己的意外收获,也是让我更加坚信作者的诚意。如果跟随着作者一期回溯整个音乐时代,或许你可以会有这样的体会,早期的音乐大环境虽然不如现在纷繁热闹,条件也不如现在,但做出的音乐却能够进入内心,从平常的日常生活里提炼出深入人心的东西,给我们的时光、给我们的童年、爱情、人生,哪怕是一条羊肠小道、一个木头房子、一个海边的贝壳,都可以唱出扣人心弦的好音乐。而现在市场纷乱,已经很难听到如此简单却动人的歌曲,越来越讲究外在条件,越来越讲求表面功夫,已经很少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听听好音乐。
  
  但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错,这是整个时代发展到现在的必然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利弊得失不是我们当事人就可以权衡,是要过了许多年之后,回头再看,那些曾经我们做过的唱过的到底造成了如何的影响,就好比在这本书里,回头再看当年,心里不由一阵收紧。
  
  换个角度来讲,作为一个行业的人来说,如果太过对本行业精深的话,或许会深在其中却不得知,会被蒙蔽。但马先生却一直清醒,他可以清醒地看到在音乐当中的那些得失,可以准确地把握住在音乐当中跳动的每一个情绪,然后按部就班把它们放在自己的心里。我曾经想过为何会如此。后来我觉得可以讲通的理由,就是马先生一直游离在这其中,音乐、文字、广播等等,其实本不分家,通过文字来抒写音乐,通过广播来传播音乐,通过自己本身对它的爱来脱离自己,时刻保持一种清醒和警惕,做更加有力量的事情。
  
  他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游走的人,正如他游走在一个个音乐现场一样,如果你对音乐方面的欣赏仅仅在于觉得它好听,那么看这本书或许会感叹世界上真有如此的人与音乐息息相关,如果你也是爱音乐人,那么你或许也会觉得作者要更加的老道和历练一些,而在他的文字下,少了一些道理,多了一些情感,少了一些老套,多了一些新鲜,少了一些教条,多了一些感性。
  
  应该怎么总结呢。有朋友曾经跟我说,他觉得马世芳是一个特别有人情味儿的人。说的对!人情味。音乐给人的感觉若即若离,如果你不需要它,那么听它的时候它远在天边无法琢磨,你需要它时,它能够进入你的心里。许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感受,而对于马先生来讲,他或许更加看重的,是对于自己的感受,而从自己感受里发散出的,才是他要告诉我们的。
  
  我想,能够真正打动人的文字也好,音乐也罢。都是走心的,你用心去写、去做、去唱,那么看到的听到的人也会用心去听。任何一个行业,不管是旁人的热热闹闹还是怎样,都要保持住自己的一份冷清,以一种无人的姿态去做属于自己的那些故事。而从这些故事里,别人就会看到你的心,看到他们自己。
  
  在看完这本书后,我迟迟都未能够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在我们自己的记忆里,是否也有着与作者类似的故事或者情节。我一直都在寻找,后来我想到了,如果把我们的内心分出区域的话,那么必定有一个地方,盛放着我们的曾经,我们带着残缺的自己在这里生活,然后不断捡拾着自己的故事,但我们不再记得自己原先的模样,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到自己,在自己的故事里看到别人的影子。不管那是音乐也好、文字也好,我们都会这座城里,填充自己,寻找自己。
  
  人在这个世界上是要有态度的,我们留下过什么,最终必定会带来一定的影响。我们缺少的不是勇往直前,或许少了恰恰是一份敢于担当,马先生的书告诉我了这一点,在四十岁中年人对昨日往事的书写里,我也看到了在这个世界上关于自己的曾经,每个人都会在不同的点上遇到不同的人,与不同的人交织有了不同的事,谁不曾年少,谁不曾轻狂,人生就是这样一直往前,有它自己的轨迹,我们不能够改变它,那么就顺着它一直朝前走吧。回望的是曾经,度过的是现在,拥有的是未来。
  
  城高墙矮,心高路窄,新事已近,旧事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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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辛迪$    时间: 2012-9-4 15:44
  昨日书,书的不只是昨日的歌,还有昨日的情昨日的心昨日的景。
  
  后半部的短篇集显然没有前半部打动我。那些娓娓道来的往事,默默流动的温情,都能共鸣。
  
  歌曲的魔力在于重听那些老歌,仿佛进入时空隧道再次回到彼时彼景,好似时光倒流。再听一遍高中的歌,做一次少年时的梦,醒来面对满目苍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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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胖星$    时间: 2012-9-4 15:44
  最感动:“我注定要当一个认真的乐迷,并且以此为生。”
  我的行动查字典:
  【认真】
  1.信以为真,当真。
  2.严肃对待,不马虎。
    【马虎】:草率,敷衍,疏忽大意,不细心。
               【草率】:做事不认真,敷衍了事。
               【敷衍】:做事不负责或待人不恳切,只做表面上的应付。
                          【负责】:工作尽到应尽的责任,认真踏实
                                【 踏实】:
                                 【责任】:1.分内应做的事。2.没有做好分内应做的事,因而应当承担的过失。
  【过失】: 因疏忽而犯的错误。
  【错误】:1.不正确,与客观实际不符合。2.不正确的事物行为。
       【客观】: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去考察,不加个人偏见的
       【实际】:客观存在的事物或情况
       【符合】:(数量,形状,情节等)相合
  【正确】:符合事实道理或某种公认的标准。
        【事实:事情的真实情况。
              真实】:跟客观事实相符合。
  道理:1.事物的规律2事情或论点的是非得失的根据3办法,打算。
        【打算】:关于行动的方向,方法等的想法;念头
             【 方向】:1.东南西北等2正对的位置,前进的目标。
                  【  目标】:想要达到的境地。
                         【境地】:生活上或工作上遇到的情况。
                          【想】:开动脑筋,思索
                         【思索】:思考探求
                             【思考】:进行比较深刻,周到的思维活动。
                                【深刻】:1达到事情或问题的本质。2内心感受程度很大的。
                                 【周到】:面面都考虑到,不疏忽。
                                 【思维】:在表象,概念的基础上进行分析综合判断推理等认知活动的过程。思维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精神活动,是从社会实践中产生的。
                                 活动
                             【探求】:探索追求
  【疏忽】:忽略
  【大意】:疏忽,不注意
  【细心】:用心细密
  
  
  ==============【认真】 还待研究。
  
  想起:
  这个书的介绍提到詹志宏。
  詹志宏是我在渡口书店看一本杂志时i看到的名字,
  
  他说“他是一个认真卖东西的人。我花了很多时间来学习卖书这件事。”
  
  他更在意的是做一位忠实的朋友。因为有时候你要做的事情并不一定是要成功,而是要做到。我跟这些朋友在一起,一起灭亡也没有关系,因为你是一个忠诚的朋友,我希望为我的朋友做一些事情,哪怕把我一部分的金钱,信誉都赔掉,我都在所不惜。
  
  我们要联系和没有答案为伍,有一天,它才会真正变成答案。”
  
  那个相信,其实不是相信书,而是相信自己的理解。
  
  ====
  然后就认定詹志宏,他推荐马世芳,所以就开始走进马世芳。
  
  哈哈,看完书后结论是:相信自己相信的人是靠谱的。
  
  ——————————我是分割线------------------------------------
  书中的共鸣—
  1.“w称pinkFloyd为pink仿佛这个乐队是他隔壁邻居或者童年的死党。”---对于我喜欢的人或者喜欢的书啊我就是这么感觉,不会把他们当做高高在上的民星,而是就在身边的朋友,而且是一只在身边的。
  2.“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真的不容易啊-”----很模糊但很震撼
  3“世界真的很大。”----只是很模糊却很震撼
  
  ----------------分割线又来了-----------------------------------
  极大地却表达不清的困惑
  “时代还是得往前走,只是永远不会照着前者的愿望。”
  这句话让我很困惑却表达不出:
  1模糊联想到读易洞说的一句话“好人抱团取暖坏人交流经验”
  好人的力量是巨大的。
  ----?如果我遇见的那些喜欢的伟大的人们都联合起来会是怎样的?depa&rainbow 读易洞 先锋 雨果 猫空 臭虫 百草园 参差 梦想俱乐部 兰圃圃  三联  广西师大出版社  雕刻时光
  
  
  ------------------------------还是分割线--------------------
  【?】最大的震撼,但是还没有自己的思考
  罗大佑《未来主人翁》专辑内页
  “虽然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起码我知道我进步在哪里,因为我清楚我没有尽力去做,所以我依然不会塞一首不痛不痒的歌在你手里,你会了解的开阔我们的心胸视野吧!让我们一起努力,让后来的人更好走,否则三十年风水再转以后,我们可别再听到我们曾经抬头问的那句话:这一大段时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有没有这么抬头问过?问的是什么模糊
  -------------------分割线真好------------
  音乐 马世芳提到的很多音乐我都没听过,有空就去听听,从一片森林走到另一片森林====世界真的很大。
  
  如果没有了音乐?能没有音乐吗?
  反正对现在的我来说,工作中会有清洗杯具会累但是发现一个秘密就是这个时候自己哼哼自己喜欢的歌就可以让这件事累的事变得有趣些。最近哼梁静茹的《喜悦》:可不可以就这样永久下去,让一颗心能拥有它自己的脾气。当你将一个梦的重量依偎在我肩上,我仿佛看见了存在的喜悦。
  
  
  ======不管有无收获在看此书的那几个小时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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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胖的不$    时间: 2012-9-4 15:44
  一口气读完马生的这第二本文集。跟上一本《地下乡愁蓝调》不同的是,这本书更多了些对现场的描画,对热爱摇滚乐但无缘经历那个时代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件幸事。因为我们可以通过马生严谨精妙的文字准确的重现那些经典的现场,又有足够的空间想像和体会当时的那些震撼带来的狂喜。
  
  上次看《地下乡愁蓝调》是在北展门口的一个餐厅,我坐在落地窗前聚精会神,偶尔也能瞥见窗外路人好奇的打量。那天适逢范晓萱和100%的北京演唱会,我在开场前看完了最后一页,带着那些澎湃的想像激动又故作镇定的入场落座。
  
  当时自己的生活处于低迷状态,唯有躲进音乐寻找安全。当范晓萱一身白衣打扮成过去的自己慢慢出现,熟悉的《自言自语》第一句唱出,我不自觉的就泪流满面。
  旁边的女孩温柔的递来纸巾,给了我一个微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再看我。那一刻,那份来自乐迷的理解,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那场演唱会,全场歌迷一直在热情的合唱,不停的鼓掌,不停的喊话给范晓萱加油。也得亏了北展场地不算大,大家齐乐融融,好像一个大家族的圣诞大party。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的演唱会都这么完美。
  在北京生活的三年,我一共看过三场演唱会。但只有范晓萱的现场,乐迷的表现是令人欣慰的。
  
  夜愿世界巡演,北京站场地在海淀剧院。(当时只是陪好友姚爷去看的,但自此竟也迷恋了歌特好一阵子。)对于这么顶级的乐队,海淀剧院这样的小馆子着实委屈了他们。但也许因为歌特本就小众些,又容易引起过热的局面,夜愿这么做也是聪明。当天有云雀乐队做暖场,好不容易盼到该夜愿出场,却半个小时都不见人,舞台就一直开天窗。其实因为夜愿到各地都带着自己的调音师团队,正在现场再度调音。作为乐迷是应该很容易理解的。乐手也是为了达到完美的音响效果而已。可中国的观众一直在甩脏话:“你丫大牌了不起啊”“到底tmd唱不唱啊?”云云。
  
  当天的VIP区里基本全是外国乐迷,他们合唱,不停举起自制的旗帜,上面是夜愿的logo,歌特的各种图腾,不顾寒冷赤裸上身在台下飞而中国观众只是站在后面。我试图理解为,这种不热情是语言障碍造成的。但,在马生的回忆里,同样不通英语的东瀛乐迷对迪伦的热情却是叹为观止的。
  
  类似的情况,甚至是更糟的,发生在Michael Bolton在北展的演唱会上。Michael在台上用英语介绍团员和歌曲的时候,我旁边女生的男伴总要用流里流气的北京话用全场都能听见的分贝说道:“你丫说中文嘿,说中文!”“你说什么呐”
  我和前排的几个乐迷同时转过头去愤怒的盯着他,他却始终不肯闭嘴。我特想问问那个女生:跟这样的男人站在一起,你丢不丢人?
  
  就是这一种深深的忧虑。在看完了马生的书,跟一个这样饱满的资深乐迷在他的回忆里翱翔过之后无法抑制的忧虑—中国乐迷的教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建立。
  
  在这本书里,尤其是在“唱自己的歌”的部分,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在音乐文化构建的路上,台湾的土壤有多肥沃。而对比内地,总是有长长的叹息。
  
  是不是内地真的太大,人口太多,所以再也没有魔岩时代的辉煌,再也没有真正的摇滚乐迷,会像马生一样,这么不遗余力的站在乐迷文化建设的风口浪尖上。
  
  马生不是音乐人,但他是摇滚人。他一直清醒的在摇滚的路边看着往来的汹涌退却的潮水。他怀念并珍惜自己与音乐的从开始到现在。而我们也该庆幸,得此一个幸运的可爱的人儿,不吝惜与世界分享他的点点滴滴。
  但人总是贪心,我祈愿看到不久的将来,马生可以再往前走一步,做一些更有力道的事,实验一个“中国乐迷文化教养建设”的项目。
  
  最后,给犹豫是否将本书加入自己购书单的朋友:《地下乡愁蓝调》就像一部浪漫的摇滚乐发展史,各个时代的风格和摇滚英雄的形象在书中都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些怀旧的情感和青春的味道也够劲儿;而接下来的这本《昨日书》相比之下零散了些,更像是马生自己的纪念册,多了各个时代摇滚现场的描绘,文字也一如既往拿捏的好,爱怀旧的尤其是喜欢迪伦的老乐迷们当是会视为心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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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肆柒$    时间: 2012-9-4 15:44
  (一)
  Good and bad,I define these terms
  Quite clear,no doubt,somehow.
  Ah,but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
  I'm youger than that now.
  ---My Back Pages,Bob Dylan,1964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Yesterday,the Beatles,1965
  
  抒写昨日的岁月,不止是年岁增长的表现而已——营造一段距离,这距离,说近,细节好坏意义判断已远较当时模糊;若说远,那些往日幼稚笔迹却仍在手边,白纸黑字清晰可见,仿佛昨天才刚刚写下——这既近又远的距离,让一切显得那么舒心。
  
  我想马世芳先生与大多数的我们一样,相信昨天。
  纵使相信昨天,便容易落入回忆的圈套,前进的步伐被缚。但至少在一段平静的生活过后,我们可以将昨日拼贴,拼贴成让我们舒心的模样,往昔心中的漥碍便被逐渐抚平——I'm youger than that now.
  
  (二)
  作者上一部作品《地下乡愁蓝调》可算是一部主要讲述其青春期音乐故事的回忆散文集;而这部《昨日书》则更完整地呈现出其童年及其青春期过后至今的“昨日”状况,其中更不能忽视的,则是作者对青春期音乐偶像的更深层次的阐释——书中的文字,平实而质朴,没有高斗的姿态,却让我不禁仰望——要对列侬及他的一切了解多深,才可以抛开海量纷繁复杂的陈述,而重塑这尊“爱与和平”的雕像,把他摆在跟世间所有“搞砸了”的男人同样的地位,去爱他的伟大作品的同时,也“爱他的失败,他的不完整,及他搞砸的一切”;要对迪伦和他的一切了解有多深,才能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依靠对迪伦的共同热爱,而与日本乐迷结下无关国籍,无关年龄,无关性别的长久友谊……
  
  除此之外,在这本书中,作者从六、七十年代嬉皮世代的老摇滚中抬起头来,给予了台湾本土流行音乐很大的篇幅。
  
  由李双泽的“淡江事件”拉开历史篇章,再忆起陈达苍凉浑厚的《思想起》;到李泰祥、马兆骏、罗大佑、林生祥……作者带我们走上了一段“精神返乡”的旅途。
  
  如今,艺术形态越发多元,分众市场日趋零碎,人们走出家门、国门,开了眼界,走远了,却发现,所谓“家乡”,就在那里,却回不去了——我们与家乡失去了往昔无尽的相互关联,彼此难以再有凝聚的精神。
  
  于是,跟随作者回溯那段七、八十年代台湾流行音乐的“返乡之旅”——听李宗盛从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中提炼诗意;听林生祥“种树”,“种给离乡的人,种给路太宽的路面,种给归不得的心情……”——无疑为我们提供了慰藉,纵然这不是我们大陆流行音乐的历史,纵然如今历史前进的步伐无可逆转,踏上这段“精神返乡”之旅,也多少能让我们无尽野放的心停止扩张片刻,去听听家的呼唤,去辨辨家的方向……
  
  (三)
  马世芳先生常在书中数落自己的懒惰,然而在聆听音乐方面,他绝对是一个一等的“认真乐迷”,自称“文字工作者”而非“作家”的他用平白生动的语言介绍那些他心目中的好音乐,并讲述那些音乐故事,从不间断,从不厌倦。法国坎城唱片展归来,随他回来的不是作为台湾代表团参展的荣耀,而是“世界之大,只能敬畏俯首的无力感”……世界很大,我们总该用心聆听,就像詹宏志评价《地下乡愁蓝调》时说的:“马世芳仿佛是一个老灵魂装错了青春的身体。他写音乐,会让你忍不住找出那些歌,一遍遍重听……”
  
  于是乎,翻开这本书,记忆会有些汹涌,心会有些紧缩。
  
  翻开这本书,属于昨日的乐音倾泻而出,时光倒流,当昨日突然来袭,你会变得年轻,还是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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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木南$    时间: 2012-9-4 15:44
  音乐可能真的是一种私密的享受。
  
  马世芳的文字间努力的想要透露出自己的青春记忆里的欣喜,愤懑,激昂,惆怅,我能感受得到,就像在一堆沙石中慢慢渗出来的水。
  
  可,收起这本书,却知道自己终究只是站在旁边遥遥的触了一下,我的昨日里没有那份音乐带来的冲击。现在这个不懂音乐的身体,读这些纯粹是一番望梅止渴,我自知感受不到作者内心那种沉甸甸的东西。
  
  我的是什么呢?是穿越大街小巷,“郎情妾意”之类跑调情歌?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之类的“掏粪之曲”?是吧!
  
  买了他的两本书,只能让自己越读心越空。这堂课也许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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