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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吴子兵法 - 书评 [打印本页]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5-24 21:52
标题: 吴子兵法 - 书评
  吴起是卫国人(卫在今之河北、河南、山东接壤处),喜好用兵打仗。曾
  经跟曾申学习,为鲁国的国君效劳。
  齐国人攻打鲁国,鲁国准备用吴起为将军。吴起娶齐国的女子为妻,鲁
  国人不信任他。吴起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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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缯锦维    时间: 2013-7-20 19:11
  一·正心
     
         07年的那场一厢情愿,这两年间我从未停止探究其人其心。
         之前因为杀妻的事,我判定他善于权衡利弊,因为太知道想要什么,所以能毫不犹豫舍弃不利。现在看来,是我太高估他。他只不过是太急功近利。李克说他“贪而好色”,常被人解读为贪财,比如柏杨版《资治通鉴》,想来确实是说不通的。《史记·索引》按:后文“魏文侯知其廉,尽能得士心”,又有公叔之仆称起“为人洁廉”,岂前贪而后廉?何言之相反也?李克所言“贪”者,吴起本来家累千金,破产求仕,非实贪,是贪荣名尔,即为贪权。此为正解。《火凤燎原》里说,男人不是贪权,就是好色。吴起两样都占,那岂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笑。
     
         权衡利弊这种事其实是他最不擅长的。身随本性而动,才是他的真相。不然也不会在以孝闻名的曾子眼皮底下不奔母丧;不会在魏武侯存疑的时候断然拒绝野蛮公主;不会在靠山楚悼王死后还不知大祸临头。真正懂得权衡的是贾诩这种人,文火慢炖,不疾不徐,每一个步骤都用坐标计算过。
     
         他的自尊心极强,杀谤己者;出走前咬着手臂发誓出人头地;和田文比功绩;这种心理表现出来就是近乎酷烈的权名欲。他的妻子挡住前路,杀之,只是一种本能。
     
         但话说回来,倘若吴起真的这般本色流露,再来看他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又为病疽者吮疽,少了那些盘算心计,倒显得憨朴可爱起来。
  
  
  二·儒耶?法耶?
     
         吴起儒服以兵机见魏文侯。文侯曰:“寡人不好军旅之事。”
                                                                                                                ————《吴子·图国篇》
     
         “军旅战事什么的寡人最讨厌了!”所以说难道魏文侯您是傲娇吗?被吴起揭露本性后又亲自斟酒登台拜将,由此可见征服口是心非的傲娇最佳途径便是彻底撕毁其假面。当时的情况,以吴起的性格或许会稍稍觉得囧,而魏文侯则会红着脸嘟嚷:“唔,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寡人就全心全意相信你吧。你可要好好守着河西,不准坏家伙秦国靠近黄河一步!”【混蛋啊脑补也要有个限度】
  ————————————于是这是义正言辞的分割线—————————————
     
         前一页我才把吴起和贾诩做了比较,今天就看到贾诩为《吴子》作注的事。只可惜已经亡佚了,不然我倒想看看三爷文和对这家伙有何评点。
     
         最值得玩味的是开篇第一句:“吴起儒服以兵机见魏文侯”。儒服,兵机,倒是印证了吴起“内修文德,外治武备”的基本主张。看了后文吴起多次提到德治的重要性,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魏文侯外儒内法的调调是来自吴起的殿前风。
     
         让我惊讶的地方在于,吴起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憎恶儒家。礼仪教化渗透到他的每一处对民对国理念,文侯也好武侯也罢,不管面对哪一位君主,“古之明主”如何如何的典型儒生论调,无不显示其早期师儒经历并非走程序。说一句或许过誉的话,他集合了儒家和法家的优点,师儒有曾子、卜子夏,师法有李悝;悉数采纳取其精华,吸收消化后再转换成自己独特先进的主张。关于这个集儒法于一身的角色,我曾认为是韩非,但现在有更贴切的人选。
     
         这样看来,不奔母丧被逐出师门的吴起,也许不是那般充满弃暗投明的决绝。还是会很失意吧。毕竟,儒家并不是入仕的跳板或选专业前的预科,而是真真切切停驻在心中的信念,即便只有一小部分。
  
  
  三·贾诩注《吴子》
     
         一军之中,必有虎贲之士:力轻扛鼎,足轻戎马……爱而贵之。
                                                                                                               ————《吴子·料敌篇》
     
         鉴于《吴子》真伪存疑的情况,抽屉曾将这一段附会到夫镡和乌镝子身上。即便我对春秋史知之甚少,读来也觉动人心弦。她这样开头:乌滴子曾借走一卷兵书,没有归还,夫镡问起,“加上你的意见和批注,到时给我。”
     
         当然没有归还。没有机会。那时候为将者,总要留下几笔军论。后人也即稀里糊涂,正文与注解掺杂,此论与彼叙混合,再干脆扣到一个杰出人物头上,方觉功德圆满。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
     
         贾诩从曹操那借走几卷兵书。“加上你的意见和批注再给我。”曹操说。
         他知道他说的是那卷“曹注《孙子》”,而这也是他借书的根本目标。在君主的言论旁说三道四绝不是愉快的体验,但他还是答应下来。
         最终他选择了《吴子》。他玩弄了他们之间的默契。稳妥些总是好的。趋利避害他也算轻车熟路。
         他开始看《吴子》。看得很慢,《吴子》六篇,比起《孙子》少了一半有余。看到第三遍时他才提笔。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五官中郎将曹丕开始频繁地来找他。史书上用一个优雅的词来概括这种事:问贤。他当然不会拒绝,但也不会热忱到足够引起曹丕党羽的危机感。他总是泛泛而谈,那些建议放到一匹马或者一只猴子身上都是适合的。显然曹丕也不在乎,而表露的诚恳与谦卑却发自内心。因为只需要摸清这位老臣的立场。
     
         曹操也会找他谈话。当然不是关于兵书,是更重要的事。已经完全忘了?贾诩开小差的时候会这么想。曹操问他意见,他默然不应,再问,才答:“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曹操显然不讨厌这种故弄玄虚,报以大笑。
         事情就这么定了。
     
         当贾诩注到《应变第五》时,曹操死在洛阳。二十多天后,继任的魏王召见他,“以诩为太尉,进爵魏寿乡侯,增邑三百,并前八百户。又分邑二百,封小子访为列侯。以长子穆为驸马都尉。”
         这倒不赖。他想。然后烧了那卷翻了多年的兵书。
     
         贾诩的后人多显贵于魏晋。他们坚称贾诩为《吴子》作过注,世人疑之。不过很快就真的有一本贾注《吴子》流传于世。
         因此,《隋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通志·艺文略》均载:“《吴起兵法》一卷,贾诩注。”
     
         当然,“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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