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可可 发表于 2013-5-7 19:47:36

神不楞登(全二册) - 书评

  《神不楞登(套装上下册)》内容简介
  上册《张稀稀吃圣约翰草》:中国现代第一部诗体小说,以166首诗叙述了一个艺术青年到精神病人的生命变形记。主人公张稀稀在现实世界和罗蛋塔的创作世界中都真实存在,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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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了 发表于 2013-8-10 02:45:36

  半夜读完上册,睡不着了。爬起来百度了一下。有了这些资料。
  
  张稀稀花园 http://weibo.com/zhangxixihuayuan 热爱瑜伽的人!
  
  张稀稀豆瓣 http://www.douban.com/people/zhangxixi/
  
  张稀稀的新浪
  http://blog.sina.com.cn/666aaaaaa6
  http://blog.sina.com.cn/womenbeizhuozhule(《我们被捉住了》,张稀稀读书的时候,组建乐队名字)
  
  ———————————————————————————————
  
  我算得上一个常人,也算正常人,所以:
  
  张稀稀在一次短暂的康复期对自己说,自己“急于成功”了一些。
  
  深陷名与利。张稀稀。迄今仍然如此。
  
  有两个世界,他在其中徘徊。罗蛋挞在想清楚应该离开他以后,说:“你是精神病里的变形金刚”。“有时候你装精神病,有时候你装正常人”。
  
  序言说得清清楚楚。
  
  从相遇、相处、分开、再遇见,是罗蛋挞现实生活中关于张稀稀的轨迹。
  
  在诗歌中,是回忆、怀想、怀恨、离开这样一个过程。
  
  对于捉鬼人,这本书也是个瓶子。这个是常人心态。疯马和罗蛋挞身下一群疯马带来的小马驹。这个还是常人心态。
  
  《张稀稀又回来了》,那是半个精神病的罗蛋挞,作为朋友,在回忆中身临其境,描画着张稀稀和自己。回忆不靠谱。再现真实做到的是再现了真实的罗蛋挞。
  
  《他又吃下一块墙皮》,这才算张稀稀又回来了。而罗蛋挞离开了。他在旁观张稀稀。
  
  推荐给所有觉察到自己庸俗的人。我们是变形金刚里的精神病。有生老病死,七情六欲,说出和没说的愿望。像现在的张稀稀一样,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大师。

桑门威 发表于 2013-8-21 05:32:38

  现在还有多少人听广播呢
  刚才在经济之声里对作者的采访,说到自己的选择 际遇。还有有那些纯粹的青年梦想者。有想到 荒野生存 。现实和梦想都在企图对方。一个不小心,那些疯狂的人就会死在路上。孤独的路上。

绿妖 发表于 2013-8-21 20:37:02

  一代外省青年的疯癫史
  文:绿妖
  
  若干年前,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北京-上海、上海-北京,他幻想一个电台主持人爱上自己,他回北京跟朋友借钱,再回上海穷困潦倒地呆上一阵。北京-上海,上海-北京,滚滚车轮碾过来碾过去,他的老家在北方,他回老家呆几天就又跑出来,北京-上海,上海-北京,他像风中的草籽,脚不沾地疯魔一般到处跑。朋友说,他在医院也呆不住,住几天就跑出来,跑啊跑,他在任何地方都呆不住。我猜他的脑子里有暴风雨,他的时间感和我们不同,在北京呆一天,对他来说已经太长。很多年里,他一直是朋友圈里的一个话题,我们常在电话里追踪他的脚步:他刚离开北京,到你那儿了吗?听说他去了青岛,你见到他了吗?只有亲人能背起这样脚下长着风火轮脑子里刮大风的人,具体的说,只有妈妈才会不离不弃。朋友们,会唏嘘,会担心,但借钱总是让人心头发紧。到处跑先生像一个台风,刮到哪里,就给哪儿带来复杂多变的狂乱漩涡。后来,他终于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据说是回了老家。
  2011年,我看到罗蛋塔的《神不愣登》的上部,《张稀稀吃圣约翰草》,刚看一页就大叫一声:他跑到这儿了!
  张稀稀不是那位朋友,但他们有相似的命运节奏。张稀稀幻想叶蓓爱着自己(在他们狂风暴雨的脑海里,总有一位可爱的姑娘深情款款地爱着他们),张稀稀全国到处跑,张稀稀定时跟朋友收保护费,张稀稀曾经是文艺北漂混过电影界,他安静地呆在老家鹤岗时是一个孤独的卡夫卡。他用他的活体滋养了这本书,使之生长壮大丰硕。
  我边看边笑,不可能不笑,面对生命的滑稽荒诞:
  “每隔十天半月
  你发短信收保护费
  不多,就100
  不肯就范的家伙
  会接到几十次的手机提醒
  甚至还会受到你
  念咒一样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的劳教”
  “只要被人群抛弃
  被小资的生活抛弃
  只要你北京的灯光
  被熄灭
  走在绝望的荒漠中
  你似乎就像一个修行者……
  可是,只要一闻到人味儿
  你立刻就变成了小妖
  你的三十六变也活跃起来
  你要跟随老妖去吃人了
  吃小孩,吃姑娘
  去吃你的亲人
  还想吃唐僧肉
  每当此时,你就被老妖一把抓住
  打个半死,浑身兽毛散落一地
  还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小秃鹫”
  庆幸这是一本诗歌集,它也只能是一本诗歌集,无边的苦难,用散文体小说体,都会显得悲气逼人又繁琐冗长。诗歌是多情剑,诗歌是离别钩,轻盈的诗句飞在黑暗的大海上空,迅捷如鸟,亮似闪电,它照亮苦难,它既超脱又寄生于苦难体内。它是麻木尘世与疯狂飞升之外的第三条河岸。
  我笑还因为,这一切都这么眼熟,那些从《立春》《孔雀》《站台》里走出来的县城文艺青年,长得何其想象,我回想起我身边的张稀稀,最后想起我自己,差一点也变成他们,也住院,也到处跑,也脑子里刮大风。这条路上走得久了,总会有人搭错车、走岔路、掉队。我看到我身后的路上,一个个张稀稀徘徊着、百无聊赖地跺着脚。我好像欠了他们什么,也许我用掉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渺小稀薄的好运气。
  作者是怎么想的呢?看起来,他并不庆幸自己没有发疯。我见过罗蛋塔,三十多岁,他开始学爵士钢琴,吵得邻居每天疯狂敲他家门。他没工作,在家炒股,2011年,股市狂跌的日子,他写下这些诗歌。他声称要去捐精以图利,我笑说捐精者起码都得是高级白领时,他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说:诗人也不行么?!他和周云蓬为了和声学的学术问题吵到拍案而起,几乎掀桌子,他怒吼道:走,不吃了!(那顿饭是他请客),大家尴尴尬尬地起身正穿外套,他俩又亲亲热热地坐下继续聊。周云蓬说,他喝多了酒,多像张稀稀。而他自己说:
  “有一天,大铁椎扑的一声扎进来,扎进来!
  有人会发现,我们里面裹得就是你张稀稀”。
  这本书里,最让人痛苦的是那些关于妈妈的诗。“你被龙卷风带回了童年/你的身体却留在了天边……在过圣诞节的银河系,你越漂越远/只有妈妈永远等在,你要掉下来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你爱喝的汽水”,诗歌和现实里,最后守护张稀稀和到处跑先生的,都只有他们的妈妈。这些中国梵高们,他们妈妈的命运比他们的还令人黯然。他们自己的命运是一部激情癫狂、支离破碎的中国版《达摩流浪者》,而他们妈妈,是默默无闻、毫无光彩只有无尽苦难的《平凡的世界》。
  作为一本诗集,《张稀稀吃圣约翰草》可能不会大热——我本来以为,以它神经质的接近神经病的光芒,至少会在文艺青年爆棚的豆瓣得到一种地下黑色潜流的追捧,今天一看“已读”“想读”人数,寥若精神病人。但我相信,多年后还会有人提到它、一代外省青年的疯癫史,它以诗歌,为我们他们做传。
  
  
  原文刊于《TIMEOUT北京》

左梨 发表于 2013-8-22 14:58:11

  一部作品能否直接的面对绝望,就是一部作品能否成为杰作的入场券。绝望是充满能量的,《色戒》结尾处王佳芝面对的黑色深崖是绝望,《新宿事件》中铁头腹背受敌,最终飘尸东京湾是绝望,《神不楞登》里,罗蛋塔写“痛苦的间隙,你会笑”也是绝望。绝望是令人惧怕又充满能量的。.

小宽 发表于 2013-8-23 00:47:46

  提神
  
  小宽
  
  
  刘剑非还是出版了他的诗集《神不楞登》,厚厚的两本,署名罗蛋塔,上册叫《张稀稀吃圣约翰草》,蓝白横条的装帧,配着梵高的画,如同从精神病院出走的孩子;下册叫《鸟巢就是西奈山》,小时候的田字格本子做装帧,如同被打格的生活。看名字,圣约翰草与西奈山,似乎都与宗教有关,事实上,书里都是真刀实枪的和语言干仗,肉身和诗歌在深渊里互相挟持着打出火花。诗歌算是法门吗?我们十几年来,一直在同一个门洞里避雨,诗歌就是柴火,我们凭着着这堆柴,点火取暖,捱过许多个寒冷的夜晚。有时候柴火不够旺,我们也亲身试火,将自己投入其中。
  在上册《张稀稀吃圣约翰草》一集中,上百首诗其实是一首诗,一本书只写了一个人:张稀稀。这是一本惊世绝伦的诗,张稀稀的肉身凭借这本书可以不朽,这上百首诗中,刘剑非用一个个词语拼接了一个永生之人。张稀稀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而在那本诗集中,我的名字是张稀稀之外出现频率最多的人,如果这本书是一幕戏,我是偶尔出现给串台词的演员,这叫张稀稀显得不那么孤单。尽管他一个人可以演的很高潮。
  张稀稀,本名张兆生,1977年生于东北鹤岗,现在的身份是抑郁症患者、强迫症患者、白癜风患者、鹤岗某中学在岗不上班的美术老师,除此之外,他最重要的身份是个诗人。刘剑非这本诗集是为张稀稀的绝版青春立传,为他的不传奇人生做道场,为他忽明忽暗的灵魂小火苗添加点灯油。
  对张稀稀的感情,我与刘剑非相仿,读着这100多首写一个人的诗,仿佛每一个字都出自我手,其中的爱与恨,无奈与折磨,都是感同身受。我还从没听说有哪个诗人写过这样一本传奇的诗集,整整一本诗集只来写一个人,(爱情诗除外),单凭这一点,这本书将不朽。
  看完这本诗集,可以了解关于张稀稀的各个侧面,他2001年来到北京,在清华美院读书,梦想着艺术、电影、诗歌,混迹在网上的诗歌论坛,结交了一群气味相投的朋友(我也身在其中),每天的日子就是上网、写诗、喝酒。
  对于文学青年来说,北京是一个硕大的乌托邦,这里充斥着各种文艺人士,各路豪杰,每天都有无数文艺饭局,那些诗人们作家们艺术家音乐人们觥筹交错装作其乐融融,漂亮的文艺女青年们穿插其中,不时传来娇嗔,如同骄傲的孔雀。这种场景见多了,往往给初来者幻觉:我是属于他们的,我是跻身其中的,我是可以见到光明的。
  我也曾经被这幻觉控制过。那是2003年,非典之前,我还没有从一个三流的大学毕业,流窜到北京。当时我已经在各种诗歌论坛上疯狂的写诗,坐着火车四处交游,“80后”的大旗已经扯起,一群人在网上摇旗呐喊,以为自己身处江湖,有了名号。
  刘剑非当时住在四惠东,一个顶层的复式,我开始的一段日子借住在他家。我那时涉世未深,一个小镇文学青年的装扮,四处面试找工作,晚上坐地铁回到他家。在我眼中,刘剑非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用上班,女朋友能干,屋子里铺着地毯,点着檀香,有许多大部头的书,听着罗大佑的歌曲集,每天有保姆上门做饭。
  张稀稀也会经常来,在刘剑非家里,曾经有过短暂的学习小组,一群朋友各自备课,周末给大家讲课,每个人都是老师每个人都是学生。有人讲哲学史,有人讲当代诗歌,有人讲舞蹈史,张稀稀讲的是绘画史。喝酒总会喝到深夜,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一家小馆从中午12点一直喝到晚上12点,12个小时的饭局里,每一句都在聊诗歌,我坐在旁边暗自喝酒暗自观摩,如同看高手过招,听得兴高采烈。
  那时候刘剑非还叫冷面狗屎,在网上写诗,也写诗歌评论,诗歌评论结集成为电子书《网络诗典》,他用他有点神道如同吸食大麻的语感挥斥方遒,他的《网络诗典》是我的入门教科书,叫我知道了语言为何物,诗歌为何物,他的那些文章我读过不下10遍,并且至今每每阅读都有新体验。
  刘剑非认为的好诗应该是“独来本有”。所谓“独来”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你选择了一条只有你的路径。这有时也是悖论,人人都觉得自己走的是窄门,其实许多人是盲人摸象,他在一条宽阔喧嚣的马路上蒙着眼睛走路,不辨东西,所有的孤独汇集在一起,就是一片喧腾,我们往往自作多情的走在自以为是的路上,以为自己是勇士,是独辟蹊径者,其实这条路上从古至今已经残骸遍地。所谓“本有”是师法自然,是回归常识,天地有万物,万物皆是诗,诗不是臆想的幻语,也不是摇旗的口号,而是基于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目睹各种平常事,从平常中寻找诗意。在所有司空见惯的瞬间,都有诗的存在,“两个黄鹂鸣翠柳”是诗,“旷地里的那列火车/不断向前/它走着/像一列火车那样”(于小韦《火车》)也是诗,一个字“网”也是生活的诗(北岛),刘剑非的“鸟/飞了”也是诗,诗在每一瞬间停留,花瓣开花瓣落是诗,一个月亮升起也是诗,他在厨房里做鱼是诗,你坐公交车路过一棵树也是诗,在别人忽略的角落里,诗在那里呼呼大睡,刘剑非每每把诗叫醒,在那一瞬,诗已经成。
  只提诗意,不提语言,就如同只谈工作,不谈工资,是属于耍流氓的玄幻派。在我眼中,只有诗,而并没有所谓的学院派,民间派,废话诗与下半身诗歌都是诗,在语言的内部,没有阶级,只有好坏。每个诗人的语言都带着他生命的烙印,总而言之,一群诗人强调“诗言志”,强调“语言之有”,一群诗人强调“诗空无一物”,强调“语言之无”,这其实是一个硬币的正面和反面,刘剑非的诗歌语言看上去在“有无之间”,他写“我走遍了千山未曾遇见神仙/我环游了大海未有发现飞船/妈妈,如果宇宙有奇迹/我们还会再相见”(《千山》),他也写“看不见落叶、高天、远去的雁阵/暮气中的行人、旧煤场/秋天的蟑螂,只感到了凉”(《秋蟑螂》),语言在此处没有芥蒂,诗歌之屌横冲直撞,貌似随意,却带来一阵阵有秩序的高潮。刘剑非在诗中打通了阴阳之隔,在高潮的一瞬间,来到了空。
  在阅读这两本诗集的时候,会觉得时间飞快,阅读变得湿润而畅快,然而阅读完毕,回想刚才时光,却又觉得坎坷起伏,犹如齿轮压过的洼地,暗含着慢。刘剑非绝少使用生僻词,也尽量少用形容词、副词、连词以及介词,他从厨房里烧一盘菜,绝不点缀花花草草,只以肉质鲜美动世人。许多诗人懂得放,而不懂得收,这一点,在练过国际象棋的刘剑非而言,不是问题,他背后的灵魂清楚的告诉他,在哪一句话停下来,绝不多说半个多余的字。有人说,诗歌是减法,这不单纯是说语言的运用,但是在刘剑非的语言体系中,他天然就是一个不用加法的人,即便是“你只是一个人/偷偷的信基督/偷偷地流着眼泪/你只是一个人/也许连基督/都不知道/你在偷偷地信他/偷偷地流着眼泪”(《你偷偷地信基督》)这种回旋体的诗歌,在阅读起来也并不觉得多,而是必要之物。
  我喜欢刘剑非最近的诗胜过从前的诗,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他在悄悄的用力,即便每次见他他都一副时尚青年的打扮,似乎越来越年轻,语言的确越来越老道。在前些年,刘剑非写过一些奇异之诗,尽管文从字顺,然而看题目就能感觉出用力,比如《熟男》、《秋蟑螂》、《往秋雁》、《虎觉秋》、《故虚里》,我能感觉到这种用力的方向,以及用力的目的,到了后来,他不再用这种形式主义的文字排列顺序寻找偶然的诗意,而是回到了必然之路。我认为的力道不是铁锤的力道,而是棉花的力道,我认为的清澈不是风清月白的清澈,而是明火执仗的清澈,他自然的回到了“陌上开花,可缓缓归矣”的归途。
  刘剑非评论我的诗,说我的诗中核心的词汇是“树木”和“云朵”,如果细读刘剑非的诗,他的核心词汇则是“大海”与“星空”,这是他逃不掉的归途。
  尽管今年已经是他第三个本命年,你依然可以从诗中见到一个孤独的孩子,在大海上飘摇,在星空中做梦,把自己变成星空下闪亮的星尘。他写“男孩的精液里/巡行着一艘艘战舰”(<男孩的大海>),他写“操场上,星空旋转/妈妈曾用吸管吞咽中药/我挥汗如雨/从海底跑上海面”(《从海底跑上海面》)。在大海与星空之间,刘剑非轻轻的爆炸,这爆炸声音被他主动藏匿。
  刘剑非写诗多年,也远离所谓诗坛多年,在各种诗人的聚会上,各种诗歌名利场上,见不到他的任何身影。他默默的写诗,放佛被时代遗忘,其实他只是不跟这个时代兜圈子,时代短暂,生命也短暂,与其跟这个世界不停的干杯,还不如在暗处的角落里,与诗做爱,直到汁水四溢,时时刻刻都在高潮中。
  他从名利场退身而去,从最早的诗歌论坛时代,刘剑非化名冷面狗屎,就已经是世外高人的形象,从最早的清韵文学论坛、到诗江湖、橡皮、他们、黑蓝……每一个重要的诗歌现场,他都沉默的在门口张望,从未陷身其中。冷面狗屎的名号在江湖中传颂,犹如蜘蛛侠,甚至许多诗人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冷面狗屎的真容。事实上,他是个帅哥,有着希腊雕像般高挺的鼻梁,大卫般健硕的身材,喝酒爽快,行侠仗义,永远不变的东北口音,是许多姑娘们神往的模样。如今又一次更名罗蛋塔,等于又给自己穿了一件防寒服。我们差不多一年喝两次酒,打三次电话,互相惦记四次,他的生活有些出神,在每一个走神的瞬间,他都与诗相遇,每每读他的诗,那种提神的感觉岂止是“神不楞登”,简直是如雷贯耳。
  我还是想以刘剑非的一首诗作结,这并非是我刻意寻找出来的欢喜之作,仅仅是随手一翻,这首诗的名字叫《照耀过我的微光》,对于刘剑非和他的诗,都是可以照耀我们的微光,尽管不明亮,然而长久,持续,即便在最深的黑夜里,也能叫我们想象到星空灿烂的模样。
  
  《照耀过我的微光》
  
  你们的太阳
  我不需要
  就算光明
  你们的光明
  也不必镀亮
  我的阴影
  我有我的暗夜
  那漫漫长夜
  那夜空里的群星
  就是我的
  一千个一万个太阳
  那些孤独的微光
  照耀过我的微光
  必将引领我的世界
  
  
  

布说 发表于 2013-9-22 06:42:40

  
  
         在收到罗蛋挞诗集的头天晚上,我们差点打起来:我说他有救世主情结,他说我为别人活着,假装开心而不自知。
    那天夜里我没怎么睡,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挺对。
    后来快递敲门。我循例检查包裹,一顺手翻到这篇:福音 一个哭泣的小孩、在我里面、呆呆望着我、似乎伸手可及、似乎又很远很远、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他永远跟着我、却永远沉默无语、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就像一个福音、让我找得到灵魂
    然后我就哇哇哭起来。
    罗蛋挞的牛逼媳妇儿对我说这是正常反应,“精神病都是通过诗歌传染的”。
    我不太确定看到诗歌哇哇大哭的人是不是精神病,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但是对于我来讲,嚎啕是这样一种习惯:比如看到美景,比如听到好歌,比如遇见喜欢的男人,比如真的痛不欲生……
    
    我的建议是,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自己的内心,这两本书买了也是放着。别的,就不说了吧,遇到不对的人,真是讲多错多。

左梨 发表于 2013-9-23 05:26:56

  从北岛之后,再没有读过如此激荡心弦的诗作。没有表达的痕迹,但诗已经飞过。罗蛋塔说:“真正的诗皆为独来本有之物,它脱离了常识和理性,却栖身自然之道。”这种感觉,在读唐诗时似有所悟,在罗的诗中,则体会得更为深切。最让我感兴趣的,则是他作为观察者所处的位置,从那里看去,世界有趣极了。

牛人军 发表于 2013-10-17 00:49:09

  在今天这个喧嚣浮躁的中国社会,诗歌就像大熊猫那样成了珍稀物种,而境遇远不如大熊猫,人家还可以被国家包养起来,而诗人不是改了行就是进了精神病院,不是诗人或者诗歌出了问题,是这个社会没了诗歌的位置,你看今日中国诗刊们的窘迫境遇就可以知道文学冷宫的大门朝哪儿开。
  盛世人心高昂,诗人辈出,读诗者亦汹汹,看大唐即可;浮世人心惶惶,诗人凋零,读诗者亦恍恍,看今天如是。
  一个民族缺乏诗歌是可悲的,因为真正的好诗歌不是浓词不是艳曲,是浓缩了的人类情感,是精神世界上的那一点精华,是蒙昧暗夜中的一丝光亮,也是世人良知向内的反省。
  很可惜的是,现代中国诗歌的兴盛止于开放初期,随着拜金主义的盛行,这种耗费神经的读本就从此告退文坛,孤芳自赏去了。
  因此我们缺了一种补益我们心灵的维生素,一种救助我们暴戾乖僻人性的良药,一支笞责我们保持清醒的皮鞭。我们都去滚滚红尘中寻觅佳人美酒强权富贵,没人在意诗人在暗夜里呐喊,在角落里低吟,或者在精神病院里挠墙。
  过去的,是舒婷,海子,顾城和食指,坚持的,还没疯掉的,是罗蛋塔,以及他的《神不楞登》。
  这部昵称“精神病的诗经”的诗集固然是作者对自己多年萧瑟独守诗山的交代,也是意气风发地走下诗山的布道。
  未必一定要点醒灯红酒绿里的你,但小小的针刺一下你那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却未必不成。
  上篇拿一个精神病诗人开刀,是鞭子,是药,你有心去读,会找到自己,尽管你觉得那和自己无关。下篇歌颂或赞美或怀念或揶揄身边总总,是维生素,细心读过,滋养心灵。
  不想摘取书中诗句,重复地再现诗人的情怀或许会扭曲原意,有些文字,可以意会,有灵性者,自然拈花一笑,心领神会。
  做一个坚守信念的人不易,做一个坚守在别人眼里神经不正常的信念更不易,希望这部《神不楞登》能够战胜中国现代诗歌多桀苦难的命运,延续上一代杰出诗人的高洁精神,成为中国新时代诗歌的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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