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 书评
带一本草木诗经,去山间田野、绿林花地!安意如安逸推荐
一花叶,一根茎,莫不魂魄交错。
有决绝,亦有美意。
你朝堂之上佩戴忧思苦楚,我让它宜室宜家。
草木无言,静静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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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内容会自动聚合在本帖中 世间生命繁多,那俗世红尘轻而易举地磨灭了不少生命原本的灵性。谁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由此而言,那草木竟是无情无义更是没有灵性的。然而,这《一个人的草木诗经》里,一百种植物却具有了比人类更高贵的灵魂与更接近主的灵性,倘若主真的存在。
这卷中分明立着植物爱好者的园地。
完美主义者的性格使得子梵梅对这本书的规范及准确付出了近乎自虐的体力和精力。虽然其写作100种草木诗经的植物种类纯粹依照她个人直观感受和喜好择定,但仍然煞费苦心从植物学上严密求证,力求植物类别的分辨和甄别清晰、精确。
她选择了一条和天下间众多的植物学科普工具书迥异的路线,将这殊途同归于同样的结点。300幅精妙绝伦的插图以它们明丽的色彩和专业的选角给你惊艳的感觉。摒弃了枯燥的说明性文字,文学与艺术的融合赋予了这草木诗经活的灵魂。就如子梵梅自己所言:“岸上有花,花中有神。这是一百种植物的草本传记,一百首草木的咏叹歌调。”为花作传,为草咏歌。如此深远的意境,这园里大概不仅仅是植物爱好者的天堂了罢!
这书里映射着摄影的魅力。
我们常常与之相见的,或是素昧平生的,那些花儿草儿如同跳动的火焰跃动于子梵梅的相机里,如同初生的婴儿,鲜活的生命力流淌于平凡的镜头之中。
或许是一朵小小的桂花,或许是路边的一株菖蒲,或许是那田野间一株平凡的艾,也或许是那树上高挂的桑,此时此刻出现在我们眼前,却似一个个相伴我们左右许久的朋友,或者是宝贝。
历经踏雪寻梅般的卓绝,子梵梅用她的双手记录了这种生命形态的灵魂与活力。
这诗经没有辜负“诗经”的美名。
子梵梅是诗人里的植物学家,嫁接的是不相干的词句,长成的是决绝、冷艳、孤傲的诗篇,暗藏的是植物学家拍案称奇的植物身份。
山有嘉卉——《诗经》里的植物
“距离让我爱上叶里的命脉。穿越两千五百年的遥望,走在释义的迷途。
我只是遇见,在离造物主最近的地方,把它横截过来,种在我的园子里。”
薇,小小的豌豆,在她笔下却分明是一个美丽绝伦、惊世骇俗的女子,却因着这世态的炎凉,与紫云英聊相伴一生,浮世里漂泊如流云。桑,不再是那树上红艳欲滴吃到嘴里发紫的果子,俨然薄命的红颜,一生的爱孕育相互酸中带甜的空气,酝酿着苦中作乐的幸福。
朝饮木兰——《楚辞》里的植物
“你有美人,我有香草。你有楚辞,我有风骚。别问我为什么是这些,而不是那些。
一花叶,一根茎,莫不魂魄交错。有决绝,亦有美意。
你朝堂之上饰忧思苦楚,我让它宜室宜家。”
荪,又名菖蒲。热爱着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却在每日剩下的时光里将心脏煎煮。她说,“几乎每个人都是依靠成见而活,屈子也是,阿梵也是,蒲更是。”橘为橘,又非橘,她问是谁赋予它强大的生育力,将累累的果实孕育。荷,这在淤泥中落下腰痛症的女子,情愿为“贞洁”一词隐忍一生。
苔深不扫——唐诗里的植物
“道唐人的旧路,也可以找到抚慰今人的山径。
在唐诗的夹页里,我找到它们,一个人的好恶,也是一个人的偏见。”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手捧书卷,吟出此句。梵梅说遥隔千山万水的兄弟活的其实更加宽阔。笔下的黄连犹苦,然这苦却比甜更撩拨人心弦,“它眉长目举,浸肝肠,侵六腑,这是它在人间最得意的败笔,是无名肿痛经过一道闪电锯开后,笑嘻嘻的伤口。”
变相的园林——其他植物。
“它们逃离于古诗词之外,在自己的园林,出落得野蛮而纯粹
也许你会谈到品种背后的驯化,我不过是爱上它的名字。”
她说,芣苡,“草民帝王心,往往悲辛又该死”;她说,豆蔻,“她有简单的情爱观和容易受伤的情怀”;她说,没有人听到过扶桑的故国;她说,断肠草以有着鲜艳的容颜、炉火纯青的技艺,向往着崖顶致命的风光,所到之处,急火攻心,灰飞烟灭;她还说……
不经诗人的眼睛,那植物,或许还是无情的植物;不经诗人的笔,那花草还是山野间被人遗忘的花草。这卷诗经,在红尘中被背转而行,孕育在山野之间。梵梅的一俯身,一抬头,笔起笔落之间,俨然已成一个菩提的世界。
人非草木,草木却亦有情。俗世里,我们认得牡丹,却不知那万花之上一花之下,尚有芍药;大多爱梅花的坚韧荷花的高洁,却不知这世间有些花草,佩兰,忍冬,山毛榉,楝……
诗人、艺术家江雪如是说:“寻求草木读图、木草拾遗和诗意言说的最佳契合,子梵梅是第一人,《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亦是第一书。”
世界反复,人生无常。如同花草一样,有些一直相伴左右尚不知其名,遑论那些远离尘嚣的草木花树。人亦如此,兜兜转转,不期而遇间,或许已是我们一生的缘起缘灭。
当我一年写几十首诗的时候,我没有为诗人出版过一本诗集,当我一年只写几首诗的时候,却有幸一本接一本地出版诗集。这都要归功于我所供职的新经典文化公司包容的体制。新经典文化是一家注重出版价值,尽力追逐图书长销可能、尽可能实现每一本图书的利润长尾无限接近最长的公司,因此在选书时精挑细选,在编辑制作时精益求精。这种着眼于长远的出版经营之道获得了应有的回报,不论是市场相对有限、书价相对昂贵的儿童绘本,还是本就相对小众的经典图书的再版,都产生过很多以一当十的成功例子,有些书甚至从首刷的两三千册,累计印量达到二三十万册乃至更多。所以,当我们遇到一些有趣的图书,感觉到有把握做好的时候,就会花心思,慢慢做出来。当然,这么说,并不表明所出的每一本书都实现了销量的大长尾,而是说,可能本不起眼的一本书出版后获得了超出正常水平的意外成绩;而是说,可能同行们觉得只亏不赚的一本书出版后居然还是赚到了钱。这自然要感谢编辑的坚持与付出,编辑下了功夫,让书伸展了腿,自己走了起来,焕发出更强的生命力,才可能走得更远。与之相伴的是,编辑如此下功夫,是要让公司付出更多人力和财力的代价的,因此,在某本书可预见的利润极其微薄或者就是亏损的时候,决定出版它也并非易事。毕竟,很大程度上作为“公器”的出版,不是公益。
《一个人的草木诗经》或许算是一个幸运的例子。我想抛开我喜欢诗、认同新经典的出版理念、我追求完美爱挑剔的毛病之外,来说说这本书独有的特质,我想,出版这本书的理由,或许也正是读者喜欢她的理由。
“让生活慢下来,让心灵快活起来”。这是我为新经典公司的新版《新月集·飞鸟集》(出版18个月销量破15万册)写的一句文宣,也正好来表示我对《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的赞赏。我们的生活太忙碌,常常无暇来享受室内居家的植物之美,无暇去欣赏郊野的植物之魅。因为基本的事实是,很多植物我们根本叫不上名字、说不上来历嘛!都市的各种苦逼职业人们,太需要亲爱的大自然了,太需要野合万事兴了。诗人子梵梅从《诗经》、《离骚》、唐诗、宋词以及其他十几种境内外生长的植物中选取100种植物,找到它们,亲临它们,为其“写一首诗歌,谱一篇传记,拍二三倩影”,意外地为读者搭建了一座通向植物之美/魅的桥梁,建立了读者与植物之间的一次别致的对话。子梵梅这种浪漫、闲适、富有情趣的创作行为本身便是慢生活的赐予,而有缘的读者,在阳光打进窗户的清晨,在闲暇静修的午后,哪怕是劳累一天之后的睡前,翻开成书,或多或少会从中收获身临其境的亲切与醉意,一边体会古今诗人对草木的钟爱之情,一边接近古往今来各种植物的情态与性灵;此外的欣喜还有——诗人用柔情形象的文字描述出的百种植物本身的生长特点,让我们不经意间又获得了这百种植物的一些知识与故事。这百种植物的小传,百首草木的咏叹歌谣,有情有趣,有知性又有灵性,我们在室内种花养草时,可细细把玩作以参照,出外旅游踏青时,又可作为采风指南一一对照!从这个角度讲,这本书不光是子梵梅的,也是一群人的草木诗经。
这么说,好像说读这本书的,得是一群多么文艺、古典、奢侈、装逼的人啊,但是怎么办呢,生活太纷乱疲惫,为自己保留少许浪漫/慢,难道不是我们应得的吗?
关于这本书,安意如安逸推荐说:“从红尘中背转身去,于山野间穿行,与草木神交。隐秘而温润的草木,自成一方清净天地。一俯身、一抬头,拾取一花一叶,连缀成篇,清雅如兰,淡远悠长。”更装逼吧?诗人江雪严肃推荐说:“比较与寻求草木读图、本草拾遗和诗意言说的最佳契合,子梵梅是第一人,《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亦是第一书。”好学术哦!而我最后为这本书写下的一句任性文宣说:“带一本《草木诗经》,去山间田野、绿林花地!”你能做到吗?
野合万事兴呀!
看到有一个人评论这本书,说“今日,我们最多写到玫瑰、丁香,怎样去写苤苡、蒺藜。我们知道芦苇,不知道蒹葭。因为我们知道了冰箱、空调、手机,但又无法入诗;知道了U盘、ip、mp3、mp4、iphone4,ithouch、ipad,而且也无法命名。”
——作者就是对这些我们常见的植物进行重新的命名,赋予它们以新生。 书如其名,内有淡淡芳华,雅致如兰,婷立如竹,须静心方可观。
草木上百,各有独立生命,且有心仪已久却素未谋面者,暗暗欢喜。阅毕口舌生香、耳清目明。借书中之语称道:“不浓艳、不雕琢、不矜夸、孤敲素洁、淡雅娴静。”正所谓,管他世事粉扰,我自与天地万物往来,留取一片清静天地。 这是一个能和植物对话的人,一位诗人。一位诗人里的植物学家;一位植物学家里的诗人。她,叫“子梵梅”,她最近出版了一本书,叫《一个人的草木?经》。
叔本华说:“我看着苹果,我直观苹果。我看着香蕉,我直观香蕉。”——当我们以直观的方式了解“苹果,或者香蕉”时,仅仅感觉到“苹果,或者香蕉”存在的表象。当叔本华的“苹果,或者香蕉”成熟坠地时,子梵梅知觉到直观世界里面因果和时空的流转。这是她和植物们通灵的能力。
子梵梅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使得她对这本书的“修订引录的诗文和出处;备注文字的准确性和正确性;图片标示的正确性;诗作的最后修改和定稿,以及上述几方面在行文上的规范”付出近乎自虐的体力和精力。虽然其写作100种草木诗经的植物种类纯粹依照她个人直观感受和喜好择定,但仍然煞费苦心从植物学上严密求证,力求植物类别的分辨和甄别清晰、精确。在这本书的每种植物身上,她以植物学家严谨精确的理性眼光和文学家抒情浪漫的感性手法分别给它们别上了“身份证”——【本草拾遗】。
如果你是植物学爱好者,那么,这本书很值得你拥有,它有别于其他枯燥无味的植物学科普工具书。
这本书荟集了300幅植物插图。大部分是子梵梅自己踏雪寻梅般拍摄的以及一部分朋友们协拍收集的。精彩绝伦,栩栩如生。照片的色彩、构图、选角几近专业,且能见其匠心独?的镜头感觉。这些植物几乎是惊艳般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其中一些草木我们也常常与之相遇相见,然而它们出现在子梵梅的镜头前似乎是第一次与世人相见,如初生婴儿般的裸露出纯净的肌体。它们是那么乐意地在子梵梅的一台普通数码相机里摇曳着。
如果你是摄影爱好者,那么,这本书很值得你拥有,它让昂贵的机器成为一个传说。
当然,首先这本书是一部诗集。如书名所示,它是《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不经由诗人之眼,草木还是草木,“苹果,或者香蕉”还是“苹果,或者香蕉”。
这部诗集依然集中体现比较典型的子?梅的语言特色:决绝,冷艳,孤傲。但又有糅合着“声”与“动”的影像感;有些作品又有传统韵味和后现代技巧的结合;甚至,类短打的大白话,经过“技术性”的换位排比达到作者的“指要”。
我说子梵梅是诗人里的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里的诗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她往往即能把若干个“不相干”的词句“嫁接”在一起,使人栏杆拍遍称奇不已,又能与植物们在文学精神上取得彼此的身份认同——说“菠萝蜜”“它把牛胃涂在树干吓唬人”;说“荷”“这在淤泥中落下腰痛症的女子,/为贞洁一词隐忍一生。”;说“柏”“‘老’有什么罪,偏又加了眼灰。”;说“断肠草”“爱人一个,正疾走天涯。”;说“黄连”“殚精竭虑如何活得更像人”;说“槐”“我更愿意把他看成是我那银髯的祖父/固执得要命”: 说“枸杞”“他并不清楚自己是阴损还是阳缺”;说“芣苡”“草民帝王心/往往悲辛又该死”;说“豆蔻”“她有简单的情爱观和容易受伤的情怀”;说“扶桑”“没人听过它提起故国”……
如果,你是一位诗歌爱好者,那么,有什么理由让你的书架上欠缺这部诗集呢?
一段时间以来,我把所不认识的植物通通称为“子梵梅”,然后再侍机向她讨教,以两“名”置换为?。奇怪的是,“子梵梅”并不见得减少,往往在山林间,路道边不期相遇。可见这世间纵然党参独大,草民如芥,依然是生机勃勃,诗意悠然。人即草木,“一花叶,一根茎,莫不魂魄交错。”。
值得一提的是,子梵梅为每位植物撰写的“本草拾遗”篇亦相当精彩,与诗文图片相得益彰。既是严谨的植物学知识史料,又是优美动情的人生世态感悟。
所以,即使你不是植物学爱好者、不是摄影爱好者、不是诗歌爱好者,你还是会被子梵梅美妙的文字打动。
当然,这本书也不是没有遗憾之处。当初,我建议子梵梅只刊印99首诗作?好,“100”这个数字对我来说过于“满”了。是的,子梵梅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这个遗憾仅仅是我这个“瘸脚的完美主义者”的遗憾。
叔本华又说:“少数了解‘永恒相形’理念的人,能够解脱对意志的奉献,丢弃来自意志的束缚,从意欲的各种目的解脱,而自由地存在。认知是清楚照映世界的明镜,从这镜中产生了艺术。”——我想,这句话也可作为这“一个的草木诗经”的注脚。
祝贺子梵梅的诗集上架! 《这“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有一日,这一个人站在花架旁,一边轻轻拨弄着挂在花架上的俗称“万年青”的枝叶,一边轻轻地低语:看啊,多干净!此时,我看见那“万年青”抖了抖翠绿的身子,添了几分精神。
这是一个能和植物对话的人,一位诗人。一位诗人里的植物学家;一位植物学家里的诗人。她,叫“子梵梅”,她最近出版了一本书,叫《一个人的草木诗经》。
叔本华说:“我看着苹果,我直观苹果。我看着香蕉,我直观香蕉。”——当我们以直观的方式了解“苹果,或者香蕉”时,仅仅感觉到“苹果,或者香蕉”存在的表象。当叔本华的“苹果,或者香蕉”成熟坠地时,子梵梅知觉到直观世界里面因果和时空的流转。这是她和植物们通灵的能力。
2006年9月,子梵梅在一篇札记中曾记述道:“历时6个月100种草木诗经写作全部告结,共写作诗经植物37种,楚辞植物11种,唐诗植物14种,其他植物38种……种种谬误及其修订工作,从写作草木诗经开始至今6个月,就没有停止过,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从2006年9月至今又过去了五年,“五年苦等,终于面世。”!这有如穿心的“苦等”,究竟渡得莲香来。
【穿心莲】/子梵梅《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第四章:变相的园林之22
透过弹孔
我看见你那张被缩小的脸
你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一直在瞄准吗?
“穿过一次就足够了。”你前生的脸,我今世的心
当穿心变成技术和常识
伤心不过形成某种恒常的局面
我偶尔会痛
你偶尔会抖动
晨风阵阵,心如马蹄铁
选择题都做完了
剩下一道必答题
问:“如何使她持续这样的安详?”
本草拾遗:
穿心莲,爵床科,又名一见喜、斩蛇剑、苦胆草。
全草入药,性味苦寒。生于湿热的平原、丘陵地区。主产广东、福建。
如此秀气,如此剧痛,疼痛的名字,肝肠寸断。只是纳闷,为什么是穿心莲,又为什么能一见喜?
——由“穿心”一词而达“疼痛”是一种“常识”的路径,然而这路径是需要“技术”去行走的。即:“如何使她持续这样的安详?”。子梵梅说:“只是纳闷,为什么是穿心莲,又为什么能一见喜?”这一纳闷穿心而过则“一见喜(大智慧)”了,“伤心不过形成某种恒常的局面”。
子梵梅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使得她对这本书的“修订引录的诗文和出处;备注文字的准确性和正确性;图片标示的正确性;诗作的最后修改和定稿,以及上述几方面在行文上的规范”付出近乎自虐的体力和精力。虽然其写作100种草木诗经的植物种类纯粹依照她个人直观感受和喜好择定,但仍然煞费苦心从植物学上严密求证,力求植物类别的分辨和甄别清晰、精确。在这本书的每种植物身上,她以植物学家严谨精确的理性眼光和文学家抒情浪漫的感性手法分别给它们别上了“身份证”——【本草拾遗】。
如果你是植物学爱好者,那么,这本书很值得你拥有,它有别于其他枯燥无味的植物学科普工具书。
这本书荟集了300幅植物插图。大部分是子梵梅自己踏雪寻梅般拍摄的以及一部分朋友们协拍收集的。精彩绝伦,栩栩如生。照片的色彩、构图、选角几近专业,且能见其匠心独运的镜头感觉。这些植物几乎是惊艳般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其中一些草木我们也常常与之相遇相见,然而它们出现在子梵梅的镜头前似乎是第一次与世人相见,如初生婴儿般的裸露出纯净的肌体。它们是那么乐意地在子梵梅的一台普通数码相机里摇曳着。
如果你是摄影爱好者,那么,这本书很值得你拥有,它让昂贵的机器成为一个传说。
当然,首先这本书是一部诗集。如书名所示,它是《一个人的草木诗经》。不经由诗人之眼,草木还是草木,“苹果,或者香蕉”还是“苹果,或者香蕉”。
这部诗集依然集中体现比较典型的子梵梅的语言特色:决绝,冷艳,孤傲。但又有糅合着“声”与“动”的影像感;如:
【蒿】/子梵梅《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第一章:山有佳卉之28
二米多高的青蒿,身怀腋臭和坏脾气
在磨蹭。不愿与牛羊为伍
不愿落草为寇。自矜有碧血丹心
对戏台上走着猫步的乌鸦嗤之以鼻
天色已昏,割草人蹲的更低
暴乱的草丛隐瞒了他的肥臀
他狂乱地收割着
而畜生嘶鸣
鸟迹绝空山
他不应该只是挥镰
在忧郁的马眼里一晃再晃
而不给它一些肥美的夜草
有些作品又有传统韵味和后现代技巧的结合;如:
【合昏】/子梵梅《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第三章:苔深不扫之16
客栈的桃花剑高悬
逍遥谷待演身体的盛宴
第三者急欲出场
几个角色互递眼神:
“今晚先拿下那个朝三暮四的泄密者
再去点秋香!”
白天损神
夜晚损形
欢乐场粉雾缭绕
黑天暗地即为昏
即为欢
——可以细细品味这首作品中词句的“韵脚”和字音的“转义”,“交欢如一,十分神奇。”。
甚至,类短打的大白话,经过“技术性”的换位排比达到作者的“指要”;如:
【瓜叶菊】/子梵梅《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第四章:变相的园林之8
在东边花圃买得一盆紫红瓜叶菊
在西边花圃买得一盆粉白瓜叶菊
像去年的红白杜鹃那样,我如法炮制
把它们安排住在同一大青瓷盆里
它们比肩而倚,同床异梦:肉已经在一起了,你还想怎样?
——只让一个词变换方位;另一个词变换颜色,两句白话就变成两行诗句。
我说子梵梅是诗人里的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里的诗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她往往即能把若干个“不相干”的词句“嫁接”在一起,使人栏杆拍遍称奇不已,又能与植物们在文学精神上取得彼此的身份认同——说“菠萝蜜”“它把牛胃涂在树干吓唬人”;说“荷”“这在淤泥中落下腰痛症的女子,/为贞洁一词隐忍一生。”;说“柏”“‘老’有什么罪,偏又加了眼灰。”;说“断肠草”“爱人一个,正疾走天涯。”;说“黄连”“殚精竭虑如何活得更像人”;说“槐”“我更愿意把他看成是我那银髯的祖父/固执得要命”: 说“枸杞”“他并不清楚自己是阴损还是阳缺”;说“芣苡”“草民帝王心/往往悲辛又该死”;说“豆蔻”“她有简单的情爱观和容易受伤的情怀”;说“扶桑”“没人听过它提起故国”……
如果,你是一位诗歌爱好者,那么,有什么理由让你的书架上欠缺这部诗集呢?
一段时间以来,我把所不认识的植物通通称为“子梵梅”,然后再侍机向她讨教,以两“名”置换为乐。奇怪的是,“子梵梅”并不见得减少,往往在山林间,路道边不期相遇。可见这世间纵然党参独大,草民如芥,依然是生机勃勃,诗意悠然。人即草木,“一花叶,一根茎,莫不魂魄交错。”。
值得一提的是,子梵梅为每位植物撰写的“本草拾遗”篇亦相当精彩,与诗文图片相得益彰。既是严谨的植物学知识史料,又是优美动情的人生世态感悟。
所以,即使你不是植物学爱好者、不是摄影爱好者、不是诗歌爱好者,你还是会被子梵梅美妙的文字打动。
当然,这本书也不是没有遗憾之处。当初,我建议子梵梅只刊印99首诗作就好,“100”这个数字对我来说过于“满”了。是的,子梵梅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这个遗憾仅仅是我这个“瘸脚的完美主义者”的遗憾。
叔本华又说:“少数了解‘永恒相形’理念的人,能够解脱对意志的奉献,丢弃来自意志的束缚,从意欲的各种目的解脱,而自由地存在。认知是清楚照映世界的明镜,从这镜中产生了艺术。”——我想,这句话也可作为这“一个的草木诗经”的注脚。
祝贺子梵梅的诗集上架!《一个人的草木诗经》的脚步正“当当”响地走近我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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