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景和第一幕相同,沙发换成扶手椅。晚上,桌上燃着一盏油灯,贝比多站在中间。
贝:危机终于烟消云散,
可怜的胡立安,很危险、很危险。
(梅儿西迪丝进入内景)
梅:谢维洛呢?
贝:和他的兄弟,形影不离。我深信他爱他,
可这份手足之情能维系多久。
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
梅:你叔叔呢?
贝:痛苦且沉默,
偶尔呼唤:“特奥德拉!”,
有时叹息:“埃内斯托!”
梅:你父亲作何表情?
贝:发誓说要报仇。
梅:你父亲很善良。
贝:很难说是否永远这么耐心。
梅:特奥德拉泪珠满面,
真不幸,她还是个小女孩?
她是罪有可赎,
你的好朋友,那位诗人,剧作家……
却是罪魁祸首!这一切
都是由他引起。(埃内斯托进入中景)
贝:你的右手?
埃:我疯狂地出去……喊住他们……两个男人……两个证人……两把剑……一声大喊……血漂流起来……一人倒下。
贝:好!干得好!聂布列达罪有应得。
梅:血债要用血来还!你离开这儿吧!
埃:我来探望他,看看是否有希望。
基督,救救他……我要求他宽恕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
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我,这哭泣不是为自己,
是为他失去的幸福,为她的名节! 三种尊严、三个名字、三位人物,
他们都在笑话的浪潮泡沫里浮沉,
冲向人生悲惨的海峡,
卷入无耻的社会深渊。
贝:有人来了。(走向内景)是特奥德拉。
埃:是特奥德拉?!……我要见她。
二个人在一起?唉,不?
我们能相见?已经不可能。(由左边出场)
(特奥德拉进来,胆怯地靠在景右胡立安门口,手帕掩口,哭泣)
梅(把特带到前景):你的眼泪流得很多,
(别有企图,并且冷酷地)你们哭泣和不安,
好像别有理由。
特:你为什么一再说服我,
贬低我对丈夫的情爱,
拔除我丈夫的关怀,
故意扩大那不纯的爱?
那高贵又慷慨的人,
为我冒生命危险
难道我能负义忘恩?
爱他?耶稣在天有灵,
这些诽谤使我痛苦不堪。(双手掩脸)
梅:好了,不要哭,我相信你。
埃内斯托非你所想象的人。
你不要太相信他。
我并不是说你受他骗,
我只是指“他爱你”,
特:我的天啊!一个高贵又纯洁的人,
受到曲解与污辱……啊!梅儿西迪丝,
让他永远离开这个家。(埃进来,站住)
梅:把你刚才说的话,向他说一遍。(从中景右边出场)
特(勉强地,伸手指着门):请你离开!
埃:为什么!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你丈夫,
你有许许多多的猜疑,
视我为狡诈狐狸,特奥德拉,不是!
特:我求你快离开!
埃:我愿双膝跪下恳求,
以愧赧之颜相求!
(倾身向特,拉她的手。谢维洛出现了,谢、埃争论,埃抓住谢,强迫他跪在特面前谢罪)
特:好了……安静!(指着胡立安的房门。埃松手,谢踉跄着退场,特和埃一起走向内景。这时,胡立安出现,梅扶着他)
胡:在一起!……往哪里去?……喊住他们!(向特)
我知道你爱他!全城都知道!整个马德里!
埃、特:不!
胡:那么,在我面前你们彼此对视!(强迫埃、特跪在他面前,强迫两人对视)恶友!孽子!我要在你脸上贴上罪恶的记号。(用力站起,打埃的脸)
埃(一声大叫):唉!(站起,用手掩脸)
谢:公平!(用手拦住冲过来的埃)
特:基督耶稣!(用手掩脸,坐到右边)
梅(对着埃,似为胡开脱):作孽的结果!
(四人乱作一团)
梅、谢:胡立安,我们走。(向房间艰难行走,但时走时停,不时回头看埃、特)
(从卧室里传出哀嚎)
特:我们快去!不行,我不想看他死。
埃:我也是!但是不能……(指着胡的卧室)
特:我,去!(走向卧室)(贝比多上)
贝:不准!
谢:不要让她进来!……不准留她在家里!……
特:胡立安!我要看他!
谢:好!你看他!……然后离开这里。(抓住她的手,掀起门帘,指着里面)
特:胡立安!我的胡立安!(悲恸,后昏倒)
埃(掩面):父亲!
谢(对他儿子):把她赶出去!
贝:父亲!(阻止谢)
埃:不!(稍停)
谁都不许接近这个女人,她是我的。
我接受她最后的裁决。(扶起她,扶着她的肩)
英勇的都市
它的故事到处都会有回音!
假如有人问你,谁是卑鄙的第三者,
你就回答:是你自己和你所忽视的事。
来!特奥德拉,以我母亲的名义,
在你额头印上一个纯洁的吻。
再见!……在你我有生之年
上天会有公正的裁决!
(准备拥抱特奥德拉。而谢、贝对这举动没有认为不妥。幕落。全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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