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2


通过这些年对马杰的观察,我们得出一个结论:马杰就是过过嘴瘾而已,玩真格的根本没戏。


关于马杰如何解决他在青春期强烈欲望的问题,他在一次醉酒后向我们吐露出真言,方法有两种。


其一,马杰经常穿梭于中关村电子市场前抱孩子的妇女们中间,他是她们的熟客,每当马杰出现的时候,她们便扔掉怀中或真或假的孩子,围上前去,对马杰穷追不舍地问道:“小兄弟,来新货了,欧美、港台和日本,绝对没有马赛克。”马杰跟着她们来到两站地以外的一间破陋民房,从纸箱中精心挑选出没有看过的毛片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回去的路上,下身始终呈勃起状。回到家,马杰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将藏于怀中的毛片儿放入光驱,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画面出现时,马杰便开始思想升华,直至毛片儿结束时达到颠峰。马杰每个星期都要奔走一趟中关村,他应该是北京市收集毛片儿最全的人,堪称一绝。


其二:马杰非常喜爱一个跳健美操的女明星,视她为一生不变的偶像,这个女明星在电视台开办了一个叫作《健美2分钟》的栏目,她会在电视里做出各种动作,充分展现和活动身体的每个部位,马杰对该节目情有独钟。节目在早晨6点钟播出,为此马杰上了一个5点50的闹钟,每日准时在节目播出时坐在电视机前自慰,起初马杰还无法做到与节目同步,后来他便可以做到两分钟后当女明星对大家说再见的时候完事,然后继续倒头睡觉。一向对春节联欢晚会不感兴趣的马杰在某一年那个女明星出现在晚会现场的时候,破天荒地看了那次晚会,并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看着那个女明星来了一个“加班”。后来,这个女明星因为身体疾病离开人世,马杰为此一撅不振,他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个悦耳的“你们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声音,但他已经养成每天5点50起床的习惯,起来后总会有两分钟的失落。


失去精神支柱的马杰在蹉跎了一段时光后,删去电脑中所有游戏,省吃俭用,到中关村买了一个“猫”,从此便沉迷于虚幻的网络世界,又是看网上荤笑话又是游览黄色网站。


马杰在电脑中安装了聊天软件OICQ,注册到一个号码,便以“江湖杀手”的名字四处招摇撞骗,寻找美眉解除烦恼。


后来,马杰认为坐在电脑前与遥远的姑娘聊天无法完全填补内心的空虚,便开始约网友见面,坐下来与她们面对面地交流,那个北大的女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遇到马杰的。


这个女生的网名叫做“多情格格”,马杰见到这个名字后立即将她加为好友,两人从早晨10点钟开始聊天,11点钟的时候,马杰说要同这个女生见面,女生一口答应,见面地点约在百盛购物中心门口,12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到达约会地点,马杰请女生在百盛六层吃了快餐,不知两人在此期间做了哪些交流,饭后便携手去某宾馆开了房间。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3


进房间后发生的事情马杰没有告诉我们,无论我们怎样威逼利诱,他依旧守口如瓶。


马杰将故事跳过一个很大的时间跨度,说:“当我第二天上午10点钟从疲倦、兴奋、宛如仙境的梦中醒来时,身边已空空如也,唯有枕边留下几缕长发,被褥上还残留有这个姑娘的香水味和汗味,真是遗憾呀,没能来一次‘晨练’!”马杰闭上眼,脸上流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日后,这种事情如同爱情快餐,时常被马杰品尝。


这就是网络时代的爱情,用马杰的话说就是:只做爱没感情。


2002年1月26、27、28日这三天,是全国研究生入学统一考试的日子,张超凡25日晚上早早睡下,为了这三天,他足足等待了三年半,明天将是他养兵千日的用兵一时。为了尽快进入睡眠,张超凡特意喝了一杯啤酒,此时鼾声和酒气正从他的鼻子呼出。


28日中午,张超凡刚走出考场,便见学校宣传栏内又铺天盖地地贴满新的考研广告,立即引来下届学生和本届刚走出考场的失意者们还有鍥而不舍的往届考研爱好者驻足观看,并纷纷掏出纸笔,忙碌地记个不停。


各种考研辅导班的广告中全部打着某某教师的旗号,将他们的名字鲜明地印在广告纸上,以此吸引学生,此举与古代青楼将妓女挂牌揽客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激烈的竞争早在几百年前便随着经济的发展油然而生,各商家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经常争得头破血流,此事特别在青楼行业屡有发生,一些青楼老板为了谋得先机,便推出他们的特色招牌——将一些深受大众好评的妓女的名字挂于青楼门口,引来过往路人,繁荣青楼经济;这与考研辅导班将一些颇具威望的老师的名字印在广告纸上出于同等目的。仅仅把妓女的名字挂在门前还无法起到良好的宣传作用,老板会将妓女的丰功伟绩一一例举在她的芳名之后,以此告慰来此消费的顾客,此妓女并非平庸之辈,她是凭真本事吃饭的,这就如同在考研辅导老师的名字后面写上他(她)是某大学资深教师,经验丰富,讲课幽默生动。如此一来,一些学生便会像嫖客慕某妓女名而去青楼一样,因为某教师的名字而参加这个考研辅导班。


一些青楼中的常客在玩过几次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放在良家妇女的身上;一些考研的常客在参加了几年研究生入学考试后也作出这样的抉择:去***吧,不考了,赶紧找份工作挣钱算了,于是,他们的身影便从考研的考场上转移到招聘会场上。


这两件事情只有在一点上没能达成一致,考研辅导班往往将某教师的押题率之高作为该教师的得意之处向学生推荐,而青楼老板却不能将某妓女致使客人染病率之高作为此妓女受欢迎程度的一项参数告诉客人,否则,他的买卖不赔才怪。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4


2002年的春节即将到来,许多同学为自己谋得了一份心仪的工作,我依旧毫无起色。


尽管找工作的道路上充满艰辛,但我必须硬着头皮找下去,参加工作是我毕业后的唯一生存之路。


某次招聘会的一天,我睡了一个懒觉,待赶到会场时,一家家招聘单位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去,招聘会结束的时间到了。


下一次的招聘会,我起了个大早,到会场时,招聘会刚刚开始,我却哈欠连天,萎靡不振,总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那时,我特别怀念赖在床上的感觉,所以,在从招聘会返回学校的路上,我在求职要求一栏中又填写了:欲寻求一份可以睡懒觉的工作。


参加了几场招聘会后,我对找工作产生一种印象,这种印象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出嫁。


我们这些尚未走出校园的学生好比黄花大姑娘,姑娘总要给自己找个婆家,我们总要给自己找个工作单位;当姑娘有了嫁人的需要时,父母就要通过各种关系替女儿联系一个不错的人家,学生到了找工作的时候,父母也会动用所有能量,四处奔波,为我们寻得一个安身之处;有些崇尚自由恋受的姑娘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她们会自己寻找意中人,一些学生也不愿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下,宁愿自己登门拜访;姑娘找到目标后,便开始三天两头与男子约会,学生确定工作单位后,随时准备参加面试;姑娘与男子约会时,多少会有一些起身体接触,我们在面试的过程中免不了要与老板讨价还价;男子对姑娘的要求是贤慧、美丽、大方、会生孩子、会做饭,工作单位对我们的要求是专业对口;老板希望我们有工作经验,多多益善,男子却不愿意姑娘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只希望越少越好,哪怕什么都不懂;有些男子想找个姑娘做临时情人,满足一时的需要,工作中管这种现象叫做兼职;很多男子不负责任,说服姑娘与他上床,却死活不肯结婚,社会上也有许多骗人的公司,让你干活但不发给你工资;几年后,姑娘看着自己的青春付流水仍没能嫁出去,便放弃了房子、汽车等要求,将标准降低到是男的就成,我们在投出去无数份简历仍不见回信后,便将月薪、保险、公积金等要求从简历中一一划去,只留下最后一条,管饭就行。


当这些低得不能再低的要求仍不能把姑娘嫁出去,不能使我们先找个落脚点的时候,姑娘沦落到胡同里做了“鸡”,我们被发配到街边当了“鸭”,同命相连,这是残酷的社会将导致的最终结果。


我在这一时期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毛姆的《刀锋》,我极其欣赏书中的男主人公,他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家庭压力下居然毅然决然地选择为自己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非常之了不起,我很向往过他过的那种被别人称之为“晃膀子”的生活,如果我有缘与他相识,我会非常乐意地与他干一杯,亲切地把他唤作“哥们儿”。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5


马年在辞旧迎新的贺岁声中到来,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为了风调雨顺,事事顺心,我穿着周舟给我买的红内衣,红内裤,红皮带和红袜子迎来新的一年。


大年三十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和家人一同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着落,我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一次次感到失落。


新年过后,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消瘦了许多回到学校,想起大一那年的春节,我是吃得油光满面回到学校的,三年时间,我身上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班里同学相继找到自己心爱的工作,经常西服革履地站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或聚集在楼道交谈他们的薪水、前途和单位的女同事,看到他们春风得意的样子,我便心情沮丧地钻进被窝,极力不去听到他们的谈话。


早上,我随手拿上一份报纸去厕所,在阅读过程中发现一则招聘广告,是一家名为《乐器爱好者》的杂志社因扩大版面,面向社会招聘编辑记者数名。


我掏出手机,拨通报纸上刊登的电话。


“喂,您好,《乐器爱好者》杂志社。”一个声音妩媚的小姐向我问好,不知道这句话每天要被她重复多少遍。


“您好,我想询问一下应聘记者的事宜。”


“您稍等。”小姐甜甜地说。


我从听话中隐约听到那个小姐的声音:“主编,有人想应聘记者。”


电话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喂!”一个男子的声音。


“您好,我想应聘记者职位。”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机械,在校期间组织过乐队,对乐理知识和乐器比较了解。”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想说我现在正在拉屎,但还是言不由衷地说:“我是应届毕业生,今年7月份毕业。”


“你的专业不适合这个工作,再说了,你还没毕业怎么能叫应届毕业生!”


“所谓的应届毕业生就是指今年7月份毕业的这批学生,你连这个概念都不清楚还能当主编,可见你们杂志社水平之低劣,傻逼!”我及时挂断电话,不想再为此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电话费。


这泡屎拉得我郁闷至极,掏出手纸草草了了事。


周舟没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工作,此前她一直在某证券公司实习,因为表现尚佳,颇受老板赏识,他决定将周舟做为员工招至公司旗下。周舟和这家证券公司签定了协议,如果不出意外,周舟将会在这家公司工作至少两年。


周舟同公司鉴定协议后便因学校的事务不多,正式去公司上班。老板省去周舟的试工期,直接按正式员工标准发放薪水。周舟的月薪是3500元,加上各种将金、分红等其它收入,周舟平均每月挣到了4500元,此外,公司还为周舟提供一间宿舍,位置在国贸桥附近,因为同屋的那名女同事近半年将会长驻上海,为公司代理业务,所以,我索性将生活用品等物搬进周舟的宿舍。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6


我们的生活非常之幸福,每天清晨七点钟,周舟在我的怀抱中醒来,穿衣打扮后于七点半钟拿着一个汉堡和一瓶“鲜橙多”出门上班,她要花10元钱打车至三公里外的那家证券公司,在七点五十左右走进办公室。


周舟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待投资者,帮助他们解决投资方面的疑难问题,实际上就是一些手里有钱的人在对是否购买股票举棋不定的时候,周舟通过三言两语向他们描述一下炒股票的无限风光和其乐无穷,帮助他们做出最后决定,说白了就是拉他们下水。


周舟下午的工作是坐在洒满阳光的办公室玩“扫雷”游戏,因为这是她在不旷工又无所事事时唯一可做的事情,她现在的水平已经达到在80秒内排出高级任务中的所有地雷。


在周舟工作的时候,我会比她晚起两个小时,起床后不叠被子,因为我们晚上还要把它盖在身上。我先是打开那个女同事留下的“建伍”音响,一边听音乐一边洗漱,洗漱完毕后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看一会儿NBA的转播或是看一部VCD片子,然后坐公共汽车于午饭前返回学校。在食堂吃过饭后,我会去系办公室蹓跶一圈,看看有什么单位来学校招聘,系里又下达了什么新指令,将这些事情做完,我回到宿舍,和同学们抽烟、打牌、玩游戏到天黑,然后返回周舟的宿舍,准备和她共进晚餐。


周舟的宿舍摆满了我们共同购买的物品,一个很高的CD架,上面插满正版、盗版和打口CD,床头的书柜上堆满各种现代、武侠、言情和恐怖小说,冰箱里塞满各种简易食品和啤酒、饮料,大衣柜里挂着一条条我们喜爱的牛仔裤和夹克衫,看到这些东西,我总是有一种自卑的幸福感,因为我目前尚无经济收入,父母给我的生活费仅够我满足自己的伙食需要和再多喝两瓶啤酒、多抽两盒烟,这些东西全是周舟的薪水购得,作为一个男人,我没能在此方面做出贡献,却在享受女人给我带来的衣食无忧,实在无法心安理得。


周舟对此毫无怨言,依然挣来钱我们两个人花。


我本人对去外企工作毫无兴趣,因为那里的刻板、教条和对外国老板的俯首贴耳是我无法接受的,可周舟却极力希望我到外企工作,不仅有丰厚的薪水,还有良好的工作环境,可以按时上班,准时下班,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工作,她不愿意我整日游荡。


为了顾及周舟的感受,我还是将简历投到日本某著名品牌驻中国的分公司,几天后,我接到面试的通知。


周舟知道这个消息后异常高兴,非要拉我去新东安商场买衣服,我说没有必要,随便穿件什么东西,只要能遮体就行了,可周舟却执意要为我购置一套出门的正式行头。


最后,周舟为我购得一套1700元的“报喜鸟”西服,一条300元的“啄木鸟”领带,一根260元的“鳄鱼”皮带和一双510元的“花花公子”牌皮鞋,我穿上这些东西有种异样的感觉。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7


我如约来到这家日本公司,正如郑勇在对外企所评价中所说,女职员一律穿着裙子,暴露出腿部,只是从这许多条腿中却看不出任何修长匀称的曲线,裙子底下露出一截截又短又粗,同藕一般形状的肉体。我想,有如此腿部形状的女职员可能是日本老板特意招来的,因为这种特征在大和民族的女性中普遍存在,只有这样,老板才能在异地找到故乡的感觉。


我端坐在日本老板面前,我们中间的桌子上插有一面中国国旗和一面日本国旗,他“#¥*%¥%~%*~·#¥%…*+#…”地向我介绍公司情况,旁边有一位年轻的中国女性作为翻译。日本佬说话的时候,我将目光汇聚在他的脸上,当女翻译把日本佬说的每一句话翻译给我听的时候,我的目光又停留在她的脸上,如此频繁转换的两张脸,导致了我将他俩以某种关系结合在一起——这名年轻的中国女翻译是否被那个日本佬糟塌过。六十多年前,日本鬼子可没少糟蹋中华儿女,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涌起掏出打火机把桌子上那面日本国旗烧掉的冲动,日本人在一个多世纪前就对我国进行政治和领土的侵略,100年过去了,他们又在对我们进行经济侵略,不仅占去我国家电、汽车行业的大部分市场,还要把我国大学毕业生招进他们公司,为他们卖命,受资本主义剥削,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而一些大学生却因为高薪抛弃了国家的利益,对外企趋之若鹜,我宁愿待业在家,也绝不会给资本家任何有利可图之机,咱不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要高呼:全力支持民族工业!


爱国主义情怀一直荡漾于我心中,我和日本佬的谈话并不融洽,在我们结束谈话前,他问我是什么血型,我并不知道这与应聘有何关系,但还是告诉了他,我是C型血,日本佬听了为之一震。


我还想告诉他我属马,今年是本命年,然后再把脚抬到桌子上,脱掉鞋让他看看我的红袜子或者站到桌上先让他看看我的红腰带再褪掉裤子,撅起屁股,让他看看我的红内裤,但鉴于他对“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的不了解,我没有这样做,只是跟他说了一句:“仨油那拉!”便起身离开。


走出公司,我对着大门又说了一句:“八格压路!”


9·11事件余波未平,依然牵动着许多人的心,佟小娅便在其中。她的托福成绩是630分,如若没有9·11事件的话,她能够非常顺利地申请到去美国留学,然而现在美国政府为了防止恐怖分子涌入,不轻易为外籍人办理签证,所以佟小娅毕业后直接出国读研的梦想难以实现,但她的出国愿望异常强烈,如果美国人知道佟小娅为了出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比恐怖分子还恐怖的话,一定不会将她拒之于国门之外的。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8


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一则笑话,读给大家听:某妇人生育男婴一胎,此婴甚为怪异,怒睁双目,唇边生须,吟诗诵词。外祖父闻讯至,男婴见曰:“姥爷!”外祖父遂倒地身亡,外祖母悲之,伏于外祖父身上悲恸大哭,男婴见状,曰:“姥姥、姥姥!”外祖母亦亡矣,父亲惊之,慌曰:“匆叫我,匆叫我!”男婴呼之:“爸爸,爸爸!”父亲捂胸长叹曰:“吾命休矣!”然未死,忽闻隔壁近邻传来另一妇人泣声:“老王呀,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咽气了!”


赵迪听此笑话后,乐得前俯后仰。


齐思新起身愤怒地吼道:“别他妈笑了!”然后便走出宿舍。


赵迪的笑声戛然而止,惊讶地问我:“他怎么了?”


我迷惑地摇摇头。


几天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齐思新扮演了那个笑话中没有死去的爸爸的角色。


前不久,佟小娅告诉齐思新她怀孕了,齐思新惊慌失措地说:“那我们去医院吧!”


佟小娅平静地说:“医院是要去的,但我不应该和你去。”


齐思新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佟小娅说:“我不想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谁的?是谁的!”齐思新抓住佟小娅疯狂地问道。


“和你没关系,我们分手吧!”佟小娅挣脱开齐思新,转身走开。


齐思新看着佟小娅远去的背影,很想冲过去踢她肚子一脚,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场景在我的头脑中留下这样一幅画面:夕阳下,大地披上一层红光,齐思新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站在树下,看着佟小娅大腹翩翩地投入另一男子怀抱中去……


佟小娅的新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研究生三年级的学生,佟小娅离齐思新而去却投靠这个男人的目的显而易见,这个男人毕业后会去美国读博士学位,佟小娅可以陪读的名义同他一路漂洋过海,了却多年的心愿。


我在很久以前便经常看到佟小娅同研究生厮混一起,那些研究生具有显著的标示,除了年龄较大、眼镜片偏厚外,走在校园里依然能够让人一目了然,他们的衣着同本科生截然不同,凡是穿西装配旅游鞋的,一定是研究生,而且他们经常会嘴上套着口罩、胳膊上裹着套袖,自鸣得意地在校园中走过。


佟小娅出国陪读的前提条件是同读书人结为夫妻,但谈婚论嫁之事岂是儿戏,那个研究生又怎会轻易娶她,所以佟小娅为了感化对方,便以身相许,不料过早酿出苦果。


齐思新和佟小娅分手后便开始苦寻工作,他在找工作的道路上可谓是一帆风顺,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在一次国展的招聘会上,齐思新见某电子公司的展台后端坐着一位姿丽万分的女子,看得他垂涎三尺,于是便站在展台对面仔细观察那女子。这时,该公司挂在墙上的展示牌突然松动,跌落下来,在即将砸到此女子的千钧一发之际,齐思新冲上前去,用身体保护了她,此女子见齐思新伤痕累累的后背感动不已,便利用其人事部副主任的职权,将齐思新招入公司。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19


齐思新揉着疼痛的伤处说:“值!值大发了!”


找到工作后的齐思新便沉迷于足彩之中,整日上网查阅资料,分析赛事,每周一次的足球彩票已成为他生活中唯一支柱,如若没有足彩,恐怕他难以生活下去。


齐思新屡不中奖却依然坚持购买,终于猜得一个二等奖,兴致盎然的他过了几天挥金如土的日子,然而那期足彩全国有一万多人中了二等奖,奖金额数仅为320元,使得齐思新大失所望。


杨阳此时依然在酒吧唱歌,毫无找工作的意向,他将自己写的一些流行歌曲拿给田红在酒吧演唱并为她弹奏吉他。


    正文 第四章 风中的舞蹈 下


    手机电子书·大学生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6-7-31 15:21:00 本章字数:23696


一天,国内某位资深音乐制作人在酒吧听到田红的歌声,认为很有特点,特别是她唱的那首歌曲。于是,他在田红走下台后把她叫至桌前并给她要了一杯果汁。


田红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音乐人,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制作人见田红略显紧张,便装出一副弱智的模样说:“小姐,你刚才唱歌很好听,能否给我签个名,我好崇拜你。”田红被逗乐。


他见田红脸上绽开笑容,又说道:“你笑起来为比板着脸好看多了。”


于是两个人聊了起来,制作人问田红道:“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春天的约会。”


“我怎么没听过?”


“是自己写的歌。”


“你写的?”


“不是,是刚才弹吉他的那个男孩写的。”田红指着远处的杨阳说,“就是他。”


制作人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好朋友,一起在酒吧唱歌。”


“你的嗓音不错,很有特点。”


“是吗。”田红不好意思地说。


“你在酒吧唱了多长时间了?”


“四年。”


“不想签公司吗?”


“想过,但后来又放弃了。”


“现在还想吗?”


田红犹豫了半天,没有回答。


“我可以帮你把刚才那首歌做成单曲,推荐给唱片公司。”制作人点上一根烟说,“如果他们觉得可以的话,就会签你。”


田红听后眼睛闪烁出光芒。


制作人说:“你跟写歌的那个人商量一下,把这首歌的使用权搞定,我可以帮你制作。”他掏出一张名片,推到田红面前说,“有事儿打电话找我,我先走了。”


晚上,田红躺在床上向杨阳讲述了这件事情,杨阳说:“你什么意思?”


田红说:“我想让你把这首歌给我,我拿去录音。”


杨阳说:“你在酒吧唱可以,但不能出版。”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要是唱片公司买这首歌呢?”


“我不卖!”


“为什么不卖?”


“不想,我困了,要睡觉了。”杨阳转过身,独自睡去。


第二天上午,杨阳回了学校,田红给那个制作人打电话,讲了杨阳的态度。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20


制作人说:“你想不想签公司?”


田红说:“想。”


制作人说:“那你就要想办法搞到歌,公司不会为一个没有名气的歌手花钱买歌的,好了,我还有事儿,拜拜!”便挂掉电话。


田红坐在屋里考虑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出可以说服杨阳的办法。


晚上,从酒吧唱歌回来后,田红对杨阳百般温情,主动脱去杨阳的衣服。


搞完后,田红依偎在杨阳身边又说起那件事情,杨阳不耐烦地躲开田红,下床去上厕所,再回到床上的时候,他见田红正躺在被窝里抽泣,泪水已湿透枕巾。


杨阳取来毛巾说:“别哭了,至于嘛!”


田红哽咽的声音更加强烈。


杨阳说:“不是不给你唱这首歌,我是不想把自己写的东西让唱片公司拿去糟蹋。”


田红抹着眼角的泪水说:“我高中没上完就来北京唱歌,唱了这么多年才遇到这样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如果不去唱歌,我在这个社会上什么也干不了,我什么也不会。”然后又失声痛哭,直到哭累了,渐渐入睡。


杨阳躺在田红身边,看着这个睡去的女孩,觉得她像一棵没有防护的树苗。


田红醒来时,杨阳已经离开这里,留下一张纸条放在她的枕边,上面写道:


同意将《春天的约会》这首歌曲的一切使用权交予田红。


杨阳


田红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给制作人打了电话,制作人说:“我一个人在家,你过来吧,我们一同聊聊音乐。”


田红打扮漂亮,出了门。


这天晚上,田红没有去酒吧唱歌,也没有回到她和杨阳租来的房子。杨阳坐在床上等了她一个晚上,但田红始终没有出现,从田红离开这间屋子的那一时刻起,她便在杨阳的身边消失了。


杨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发生得这么快。


我接到郑勇打来的一个电话,他说韩露下个星期就要结婚,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听了这个消息,我拿着话筒惊呆了许久,然后问道:“新郎是谁?”


郑勇说他也不知道,是吕梅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吕梅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三时是郑勇的女朋友,但上了大学两人便分了手,分别找到各自的又一归宿,经过这几年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两人再度走到一起,准备续写生活新篇。


我拨通吕梅的电话,向她询问关于韩露的事情。吕梅告诉我,韩露从上海毕业回来后去了一家德国公司,部门经理对她很有好感,每天下班开车送她回家,还经常带她出去玩,韩露对他也是情投意合,两人便日久生了情,决定下星期结婚,婚宴定在五洲大酒店。


我问:“这个男的是德国人还是中国人?”


“中国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那就好!”


“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随便一说。”


“哦,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呀!”

粉晶乖乖 发表于 2013-7-9 01:26:21


“我知道。”


我穿着周舟给我买的那套“报喜鸟”牌西服参加了韩露的婚礼。这天来了许多宾客,我和高中同学围坐一桌,聊着高中时代的生活,我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韩露身上,看着她穿着婚纱端着酒杯在酒席间穿棱。


韩露和新郎来到我们这一桌,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祝贺他俩新婚愉快。


新郎对韩露说:“我先去别的桌转转,你陪同学们好好聊聊。”然后便客气地同我们告辞。


韩露走到我面前说:“你今天真精神呀!”


“你今天也很漂亮。”


“怎么没把你的女朋友带来。”


“她上班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早着呢,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没关系,慢慢会有的。”


“但愿吧!”


“我们喝杯酒吧!”韩露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举到我面前,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在韩露仰头喝掉那杯酒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刹那间,我的眼前涌现出无数幅关于昔日生活的画面……


韩露和新郎的巨幅结婚照片摆在酒店大厅的显眼位置,我稍一抬头,便可看到身着洁白婚纱的韩露正手捧鲜花幸福地依偎在新郎身旁。


这时,我想起自己从未给过周舟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我依然在对明天毫无把握地生活着。


这天晚上,我去了杨阳唱歌的酒吧,他一个人坐在台上,怀抱吉他唱着歌,没有了田红在一旁陪唱,他看上去形单影只,台下是一桌桌热闹非凡的酒客。


距我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我感觉她看上去很面熟,便不免多看了几眼,她也频频向我投来饱含微笑的目光。


我走到那个女孩面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问道:“这儿有人吗?”


女孩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抽出椅子,坐下来,看到她面前的烟灰缸里躺着几个烟蒂,便掏出烟,递给她一根。


“你是邱飞吧!”女孩看着我说。


“对呀!”我递烟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戴雪。”女孩接过烟说。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这个女孩如此面熟,原来她就是我高一时期喜欢过的那个女孩,比我小三年,那时她刚上初一,我对她穷追不舍了一年,由于没能得到预期成果,便最终将她放弃。我高三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如今四年过去了,她的模样虽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却足以使我认不出来,特别是她的穿衣打扮,已让我想不起她穿运动服背双肩背书包时的模样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对戴雪的现状充满好奇。


“在北广上学。”


“什么系?”


“播音主持。”


“不错,以后你每天就要在电视上露脸了,我回头就指着电视对我的哥们儿说,快看,这个女孩怎么样,我和她是校友!”


戴雪笑着说:“我记得那时候你还追过我呢!每天放学都在学校后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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