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说书
发表于 2013-7-11 23:51:00
一飞凑过来看着我:十八,你跟嘟嘟说什么了,把嘟嘟气成这样?
我笑:我跟嘟嘟说传说中一种叫做假设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对肖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是一个很害怕麻烦和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想别人让别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这可能是我自己叫做原则的东西,我并不指望有人能明白。我在水房洗自己衣服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我凭什么拿出时间来谈恋爱啊,我还要努力赚钱吃饭,还要争取成绩,如果生存和生理欲望放在一个天平上面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先选择生存,而压制自己的生理欲望,这是真理,没有人能例外,所以我先要解决自己的吃饭,等饭吃饱了才能想别的,不是吗?古人不是说:饱暖思淫欲。这话真是经典,一个人要是连吃饱饭都不是很宽绰的话,哪儿来的淫欲啊?
所以在过去很多年的今天再回头看当年,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恋爱可谈,一是自己可能先天条件确实够实在的,二是自己始终奔跑在饱暖的边缘,所以没有时间想象和留恋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个星期天,发生了另一件让我无比尴尬的事情,发生事情的地点是学校的食堂。
我兴冲冲的跑到食堂打饭,食堂的大师傅给我的饭盒里面也打好了饭和菜,刷卡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发出尖锐的警告的声音,这种声音只有一个人的饭卡丢失之后本人去总务处挂失之后,总务处会把丢失饭卡的人的卡给锁住,这样捡到人如果贸然去使用饭卡就会发出这种警告的声音。
当时我别提多么的尴尬了,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好像我就是一个捡到别人饭卡没有上交的小偷似的,我尽力跟食堂刷卡的人解释说这确实是我的饭卡,负责刷卡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哎,你是经济管理专业那个班的班长啊?
我赶紧说:是一班的。
刷卡的人点头:这就对了,教务处让你星期一去一趟,你们班级还有几个人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呢,因为你们都上课不好找你,所以就让总务处锁饭卡好通知一下。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是饭卡锁住之后不能刷卡,我饭盒里面的饭菜也不能重新倒回去,我开始着急,刷卡的人让我找一下熟人,我回头看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因为刚才我的饭卡发出警告的声音之后,已经开始有人怀疑我的人了,所以有些人都距离我挺远的,我也着急,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同学,你用我的卡吧。
我回头,看见一张善意笑着的脸,无比的熟悉,就是之前在我上楼梯时候从我后面扶住我的那个男生,就是那个象极了小时候做游戏从面抱住我的小意的男生。我慌乱的接过他的饭卡,刷了卡,我记着刷下的数字,是:3.3元。刷完卡我开始从口袋里面找钱,想把钱给他,谁知道他接过了饭卡就悄然走了,等我拿出钱的时候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那个男生就走得不知道去向了,因为食堂里面人来人往实在太多了,我握着手里的钱,像个傻瓜,看着来回重复的人流,我和那个很像小意的男生已经碰了三次面,可是三次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三次都是他帮了我,他要是小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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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1
我很失落的走出了食堂门口,下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抬头看见易名站在对面另一个食堂门口,易名好像很尴尬,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的思绪还停在刚才那个男生身上,反映也很迟钝,有点儿发楞的看着易名:什么事情?
易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十八,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好容易反映过来:你什么事情?对不起?
易名苦笑:十八,还能是什么事情?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后来你帮我挡住一个酒瓶子的事情,我已经问小淫了,小淫全告诉我了,我很混蛋,第二天我什么都给忘了,真的对不起。
我这才明白易名说的话,想大方的说几句话,可是我竟然没有说出来,我知道我的心地不是那么可以很大方起来,我也会感觉疼,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易名很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请你吃饭吧,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这件事我感觉很难过,连累你了……
我摆摆手:算了吧,我不想再提了,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儿,在冷风里面呆着,够冷。
易名和我并肩往宿舍区走,拐弯的时候,易名突然看着我:十八,可是那天,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苦笑:我反映太快了。
易名怀疑的盯着我:就是因为你反映快?
我想了一下:其实,你还记得刚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坐车的时候我晕车,后来你跑下去给我买了晕车药这件事吗?
易名点点头:记得。
我笑: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所以我也算是报了你的滴水之恩了,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易名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宿舍楼:我快到了,走了。
我错身过去的时候,听见易名喊:十八……
我转身,看着易名:什么事情?
易名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十八,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我都会帮你,一定。
我点点头,转身,开始往宿舍跑,我在心里说:易名,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要你帮助我,我们之间,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了,只是你是我的同学,我是你的同学,而已。
回到宿舍吃饭的时候我还在发呆的想着那个象小意的男生,一飞看着我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这么失魂落魄。
我把中午打饭的事情跟一飞说了,说了那个象极了小意的男生,一飞也惊讶:哎十八,会不会老天可怜你一番相思苦心,所以找了一个和那个小意一样的男生出现在你生命中,然后让你们之间重新续一段真实的情缘啊,不然干吗让你们接二连三的相遇,而且都是他帮助你,太神奇了吧?
我白了一飞一眼:净瞎说,我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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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2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很希望能象一飞说的那样,而且竟然也很期待那样的事情的发生,对于小意,我是无怨无悔真诚的喜欢,我们的故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断在了当年,谁跟谁都没有挨着,对于我而言,和小意的故事一直是我最为期待的。
落花有意
落花有意
圣诞节前夕,我最先收到的卡片是工程学院那个叫做张啸的男孩子给我的,就是那个用雷公电母霹雳闪电咔嚓了我对爱情春天初次憧憬的男生,我收到卡片之后也很意外,卡片上也没有很多话,就是说祝我圣诞节快乐,落款是:一个听过你讲课的人,张啸。
其实我并没有多想,后来去张啸的宿舍楼找到张啸,我看着张啸笑:谢谢你的贺卡。
张啸有些局促,穿的很随意,没有用发胶也没有用什么很酷的头型,穿的衣服也是合身的服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啸这么样子的穿着,我反而还能接受一些,反而觉得这样的服装才是他应该穿的,我叹气,如果当初张啸也这样的话,那么我见他第一面的反映肯定不会是那样。
张啸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祝你圣诞节快乐的。
我也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谢谢你送我卡片,真的,这是我圣诞节到来之前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很开心。
张啸搓着手,好一会儿才看着我:十八,以后,要是以后我们走对面的话,我要是跟你打招呼,你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我摇头:怎么会呢?我还给你讲过课的,你忘了?
张啸笑了一下:那样就好。
回我自己宿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北京的冬天在这个圣诞节快要到来的时候突然之间变得无限的寒冷,拐弯的时候我遇见了小麦和小淫,小麦冲到我面前顶着风的喊:十八,十八,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去了?
我嗤笑:哎,说话小心点儿,我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干吗偷偷摸摸的,不像话。
小淫背对着风,朝我笑:是不是想送别人圣诞卡,没有送出去啊?又丢人了?
我气恼的瞪着小淫:这叫什么话啊,是别人送我的,送我的,你们,啊,还说大家是好朋友呢?关键时候都不送我一张卡片,我也好显摆显摆自己的人缘啊?小麦,明天送我一张圣诞卡,听见没有,还有你,小淫,都要送给我一张,明天我要是遇到阿瑟,也得让阿瑟送我一张,这样我也好显示一下自己的人缘是如何的好。
小麦失望的对我摇头:十八啊,你真可怜,我这总算知道你往年的圣诞卡是怎么来的了,这玩意儿还带强迫的吗,是别人心甘情愿才行,你这是强要强要,知道吗?
小淫拿手指弹了我脑袋一下:不是可怜,是可悲,你看见那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圣诞卡是管别人要出来的?都是男生自愿送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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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3
小麦把双手抄到袖子中打了个哆嗦:十八,你放心,我回去给你倡议一下,让别人把多余的贺卡都募捐给你,这样成了吧?
两天后,我去了学校的教务处,教务处详细问了我没有交纳学费的学生的情况,我们班级当然是那几个贫困生,我也愁,不过没有办法,我没有什么能力帮上忙,这时候如果我再去找阿瑟帮忙估计因为之前的事情阿瑟肯不肯帮忙已经不好说了,可是即使别人肯帮忙也是解决个生活费的问题,学费呢?再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是真理,可是要怎么样授之以渔啊?
我把每个没有交纳学费的贫困生的联系方式和宿舍号码都留给我教务处,走出教务处,我还要去食堂的总务处把自己的饭卡给解锁,路上我一直在想班上没有交纳学费的那几个贫困生,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最不值钱的本能,那就是赚取别人的可怜和施舍,如果在自然界就不会有,因为没有什么可怜和施舍可以赚取,即使真的有,也没有什么物种可以给。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真的在想那个长得很像小意的男生,我有些后悔,没有让代代在大连帮着打听一下小意的消息,其实我应该让代代帮着打听一下,大连才多大的地方,何况我们又是同一所高中毕业出去的学生?
小意,小意,你现在好吗?北方的城市是不是真的很冷,比北京冷吗?北京的冬天是干涩的冷,像是能抽干人体里面的水分,我搓着自己的双手,空气中有着我呼出去的热气,凝结成白色的形状,转瞬不见。我又开始想到我八岁那年,小意七岁,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大家在学校草场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小意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不放,我气恼的回头,看见小意笑得阳光灿烂的脸还有胜利者的骄傲,就是那一瞬间,十几年之后我开始为那一瞬间心悸,十几岁之后才知道那一种心悸原来就是喜欢,是一种源源本本的喜欢,没有任何杂质和想法的喜欢,就像是纯净水一样的喜欢,透明清澈。
我叹息,如果当初我和小意就在一个小学,如果上了初中之后小意没有转学,如果我记住了那次运动会小意给我他家的电话号码,如果高中我和小意错身的时候我勇敢的问一下小意:小意,你还记得我吗?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抱住过我。如果我长得让自己再有信心一些,那么这个故事的情节会不会改变呢?会吗?
中午阿瑟打电话让我去他租的房子,也没有说有什么事情,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小诺,小诺还是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看来大雄在小诺心目中占据的形象是靠近永恒的位置,小诺看见我也是没有精神的点头:十八,大冷天的,你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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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4
我笑:哎,死丫头,怎么了,没有吃饱饭还是刻意减肥啊?
小诺歪着脑袋看着我:你知道我是为啥吃不下饭的,还问?真是没有良心。
我拍拍小诺的肩膀,叹口气:哎,想开点儿,别一棵树吊死了,学学我啊?
小诺白了我一眼:学你什么啊,好几棵树都吊不死你,还是没有一棵树愿意让你吊死啊?
我噗哧一笑:哎,你这不挺幽默的吗?
照目前的情况看,小诺说对了,还真是没有哪一棵树愿意让我吊死。
到了阿瑟的房子,好些人都在,我竟然看见平K了,这家伙平时没怎么露面来着,平K看见我,也是不大好意思的笑,自从上次我喝酒把他喝趴下了之后他见到我就好像有投鼠忌器的感觉似的,真是,我又不想要他的命。
佐佐木和小麦小淫,陆风还有肖扬大雄都在,房间里面显得乱哄哄的,阿瑟看见我笑:哎,十八,昨儿小麦说你想让我们一起给你送贺卡来着,是不是?
我脸一红:哎,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哪有那么厚脸皮?
小麦顺手扔给我一沓东西:十八,给,我可是转达了来着。
我接过来看,是一沓圣诞卡,有点儿吃惊:哎,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们,你们真的当真了?
小淫嗤笑:得了,好容易十八有那么点儿愿望了,有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就算别人不心疼你,我们兄弟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哪能让你丢面子,是不是肖扬?
小淫说完朝肖扬吐了一口烟,肖扬皱着眉用手扇乎着烟,不高兴的给了小淫一拳,我打开手里的圣诞卡,发现圣诞卡都是新的,还没有写字呢?小麦也看见了,朝阿瑟嚷:阿瑟,阿瑟,怎么给十八的圣诞卡里面都没有写字啊,没有写祝贺的词啊?
阿瑟回过头:是吗?我看看,是不是刚才光知道凑数量忘了写字了,十八拿来,我们给你写上字……
我眼睛一转:不用写了,不用写了,我正好拿回去写好送给别人。
佐佐木失望的看着我:哎,十八,十八,我字写的很好的来着,怎么也要让我露一手啊?
我扭头就跑,正好别人给我写贺卡,我也好拿这些给别人回,不用买了,嘿嘿,我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呢?我正想着的时候,砰的撞到一个人身上,我气急败坏的抬头,看见是小淫,小淫怔了怔,看着我笑:十八,你还说你脸皮不厚?啊,刚才还说自己随口说说而已,现在倒好,别人想从你手里往外夺都夺不下来,这脸皮还不够厚的吗……
我开始拿着手里的卡片追着小淫打,回身的时候,小淫已经拽过肖扬推在我面前,我手里厚厚的卡片正好打在肖扬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肖扬淡淡的笑了一下:十八,小淫说你力气大,我还不相信,你的手劲儿真的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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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5
肖扬的手握着我拿着一沓圣诞卡的手的手腕,但是肖扬并没有使劲儿,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哪儿,小麦凑过来笑:是吗?来十八,让我试试,让我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很有力气啊,上次对眼神的时候咱俩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我这才有些反映,慌忙挣脱肖扬的手,肖扬的手握了两下,慢慢放回原处,我看见陆风和阿瑟还有佐佐木平K 在一边挤着眼睛嘿嘿的笑,阿瑟装作一幅长者的样子:哎,别闹了,吃饭,吃饭,你们都不饿是不是,不饿的人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吃。
原来阿瑟在外面餐厅订了菜,现在基本每个专业都停课了,剩下的时间是自由复习的时间,就跟放羊似的,没有人管,所以才能凑齐,阿瑟看了我一眼:哎,十八,本来元风说今天要过来的,但是突然有点儿事情了,来不了,以后有时间再给你介绍吧,元风说了好几回了,真是,不是你有事儿就是他有事儿。
我摆手:没有关系,又不是让人介绍男朋友,不用着急。
小淫哼了一声:哎十八,你倒是想了,人家元风到真的是玉树临风的男子,不仅人长得帅,还是琴棋书画都精通一些呢,要不能做学校的宣传部长吗?可惜啊,人家已经花落别人家了,而且人家的女朋友也是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子,你转世投胎十辈子也未必能赶上人家一半,你就别想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刚想损他几句,看见肖扬正在小淫旁边盯着我看,我转向旁边,大雄正在嘻嘻笑,我缓和了一下口气,也对大雄笑:哎,我们系那个喜欢你的女孩子好像真的得了相思病似的,整天无精打采的,我劝了好几次,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认定了你是她的真命天子了。
大雄开始拼命的摆手:千万别,我可没有办法,我是早就有了家室的人了,大家都知道的,我可是没有骗人。
佐佐木也笑:哎,大雄,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啊,要不你就从了吧?你忍心看着别人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大雄急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大家一起跟着起哄,小麦一个劲儿的拍着手掌喊着:噢耶!
这个时候肖扬突然说了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能有什么法子啊?
然后大家都不笑了,佐佐木看着我诡异的笑:哎,十八,你可是给我们上过古典诗词欣赏的课来着,这个,刚才肖扬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什么意思啊,你应该会解释吧?
我没有想到佐佐木会这样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对面的肖扬没有说话,只是朝小淫要了一支烟,低着头侧着身在点着烟,我听见空气中有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我尴尬的看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哎,你们不打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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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6
谁更残忍
谁更残忍
吃完饭,小麦拽着我要我陪他玩电脑游戏,说真的我还不会玩什么电脑游戏,记得那个时候有个空当接龙,还有个纸牌,再就是我之前还比较喜欢在学习机中玩俄罗斯板块和小蜜蜂的游戏,所以小麦说的游戏我是一窍不通,不过也好,别人打牌,我和小麦凑合着玩点游戏也就结了,再说刚才因为肖扬说了那些话之后大家也都有一些不自在,我也想就此避开。
小麦开始手忙脚乱的教我怎么用键盘,这个那个的,还有什么游戏规则,我听得也是胡里胡涂,小麦瞪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正常的人啊?怎么能这么笨啊?
我被小麦说的有点儿无地自容,这小子,不就是在小学上学的时候多跳了两次级吗?小学跳级很了不起吗?我就是当时没有跳级,要是跳了说不定直接就从一年级跳到六年级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正要对小麦发火,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转头,看见肖扬笑嘻嘻的样子:十八,没事儿,我教你啊,不就是个游戏吗?多大个事儿。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肖扬的双手从我的背后伸到键盘上,我的头部靠在肖扬的左侧肩膀上,我侧面的眼角都能看见肖扬左侧脸上的纹路,我开始感觉到不舒服,小麦瞪着我:十八,你看仔细了,你真是笨,不是一般的笨,我都快受不了你了。
肖扬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脑屏幕,然后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比划着:十八,要先这样,然后这样,这个箭头是控制来回上下的,这个是控制前后左右的……
我硬着头皮等着肖扬赶快说完,这个时候本来我是想离开或者推开肖扬,但是人家正儿巴经的教我,要是我那样好像显得我想的多了似的,我努力听着肖扬说着。
过了一会儿,我颈部靠着肖扬左侧肩膀的位置感觉到了肖扬加快的心跳,我看见肖扬在键盘上的手好像很紧张似的,颤抖了几下,我装作着急的样子站了起来,回头看着肖扬:哦,我明白了,明白了,这次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
肖扬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刚才起身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耳朵滑过了肖扬的侧面脸颊,肖扬的手按在他自己的侧面脸颊上好一会儿没有反映,我不服气的看着小麦:来啊,哼,不信我就玩不过你小子。
我一边和小麦玩着游戏一边在心里叹气,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肖扬既然这样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一下,人家也没有叫你怎么样,也给了你全身而退的机会和承诺,你还想怎么样?这些或许都是一种理由,而且顺理成章,但是我不行,这并不是说我和别人女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也不是说明我多么的有原则或者高尚。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我只是其中之一,我不行的原因在于我知道自己不行,这个理由有些说不通,但是是事实,比如,我和肖扬恋爱交往了,那么交往的两个人肯定需要有一些亲密行为,比如牵手或者别的,绝对不可能是还是之前的你是你我是我吧,如果一个女生不是真心喜欢一个男生,怎么可能会让对方碰触自己的手呢,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和自己有亲密的接触呢?这是我无法忍受也是无法作出来的事情,可能感情的事情无法强迫的理由在我看来就是这个愿意而已,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心里上的症状,叫做:情感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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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7
我和小麦玩游戏的时候,肖扬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的后边就是阿瑟他们打牌的乱哄哄的声音,小麦的游戏水平很高,至少是和我相比,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水平可言,只是凑合着玩而已,小麦朝我嘿嘿笑:十八,我不光只是小学能跳级,我还能打游戏,有本事你赢了我啊,不行了吧?
我懊恼的松开键盘:哎,你玩多长时间了,我今天才第一天玩而已。
我看见肖扬发呆的样子,接着说:是不是肖扬,我才玩多久啊?
肖扬哦了一声,看着小麦:小麦,你去旁边歇会儿,我和十八玩会儿。
小麦朝我挤挤眼睛:让肖扬帮你给脑袋升升级吧你。
肖扬把游戏调到开始,用手按着键盘,转头看我:十八,你真是不会掩饰的一个人。
我没有明白的看着肖扬,肖扬忽然笑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每个人都会掩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装作无所谓,但是你这种功夫好像很差啊,不掩饰还好,一旦掩饰了反而更能让别人看出你想掩饰的是什么了,十八,你真的适合当个男生,虽然我不希望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男生。
肖扬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去问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看着电脑屏幕不说话,肖扬指着键盘上的方向键朝我说:十八,按这个键。
我按照肖扬说的话按着方向键,但是肖扬在我身边我真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我连呼吸都变得有所顾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把键盘往前一推,喘了口粗气,看着肖扬: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都糊涂了。
肖扬咬了咬嘴唇看着我:十八,我想的还用说吗?
肖扬顿了一下,伤感的看着我:如果我贸然说了,是不是和你连兄弟都做不成了?我不想冒这个险……
肖扬叹了口气,看着我:十八,还有件事情,上次我们专业那个双胞胎的哥哥让易名小心点儿,他说在餐厅的事情还没有完呢?别让他再遇到易名,否则……十八,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我的心一沉:那你能不能……
肖扬伸手揉着脸颊笑:十八,我能不能什么?我为什么要能不能呢?我和易名又不认识,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再说,我一直记恨那天为什么没有一瓶子打在易名会笑得阳光灿烂的脸上,我一直这么想,你是不是以为只有女人会有哪种想法,嗯?
我小心的看着肖扬:可是,小淫阿瑟都认识易名,而且大雄和易名关系很好……
肖扬哼了一声:是吗?那你让小淫或者阿瑟来求我好了,或者让大雄直接来找我啊?我不认为自己具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一点儿都没有。
肖扬突然抬头盯着我:十八,你会不会为了易名,所以要我帮忙解决这件事情,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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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8
我无奈的摇头:不会。
肖扬依然盯着我:为什么不会?你要是真的说出让我帮忙的话,我肯定没有办法拒绝,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站起身:我不会那样做,因为易名是个男人,男人都要为自己惹上的事情负责。
肖扬嗤笑:是吗?如果真的是男人都要为自己惹上的事情负责人,那天你干吗为易名挡着?不差你一个……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肖扬: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不然我挨揍是在所难免的,我请你吃饭吧,要不你提议一下,古人老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肖扬突然也站起来:十八,你知道我想什么,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尴尬的转身,准备看阿瑟他们打牌,抬头看见小淫似笑非笑的脸看着我和肖扬,肖扬没有动地方,我慢慢腾腾的磨蹭到阿瑟旁边,阿瑟得意洋洋的把手里的牌朝我显摆:十八,看看,看看,就这样的牌,想不赢都难啊,真是,天生就是有牌运的人,真是没有办法……
小麦不相信的看着阿瑟手里的牌,开始念着:不就是有三张A,两张……
阿瑟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哎,你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小麦挨了弹,懊恼的看着我:十八,阿瑟又欺负我。
小淫突然把手里的牌扔给佐佐木:哎,老佐,你帮着我打一会儿,我抽根烟歇会儿,累。
佐佐木接过牌,我看见小淫朝肖扬走过去,给了肖扬一支烟,小淫的手按着键盘,游戏慢慢腾腾的进行着,小淫好像在跟肖扬说着什么来着,我转过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阿瑟出牌。
好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弹了一下,侧脸看,小淫已经回来了,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我懊恼的看着小淫,小淫看着我摇摇头笑:十八,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我回头看肖扬的方向,肖扬竟然很无所谓的也笑呵呵的看着我笑,我有点儿惊讶,不知道小淫和肖扬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会儿肖扬好像也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了,我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墙上的钟,我该回去了,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不过这几天都挺冷的。
临走前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跟阿瑟身边叹气:哎,我们班级还有几个贫困生没有交这学期的学费呢?
阿瑟瞪了瞪眼睛,看着我:十八,你什么意思啊,欺负我会心软还是怎么的?就你们班级那几个混蛋,你别指望我能帮助他们,做梦都不要想,哼。
小淫也跟着哼了一声:哎,十八,看来你还是疼的轻了,是不是?
小淫接着看了我一眼:十八,我跟你说,生存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能力都做不到,那么他别的素质肯定也无法有所提高,这个你别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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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1 23:51:09
我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晚上去给高中生做家教的时候,高中生的妈妈很客气的说圣诞节那天我不用过来了,因为他们一家三口要出去玩一玩,高中生也要适当休息一下,我这才想起来圣诞节那天是高中生的补习时间,我点头说好,心想自己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最近真是很累了。
高中生补习的时候跟我皱着眉头说:老师,其实我不想和爸妈一起出去玩,玩不起来。
我拿书拍了高中生一下:哎,别这么没有良心?
高中生有点儿世故的摇头:老师,你不知道,与其跟他们一起放松,还不如让你给我补习算了,真是,我爸妈老是给我灌输我不喜欢的东西,他们总不能好好的听我说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本来喜欢历史,可是他们却逼着我去考我不喜欢的计算机,考上了能怎么样,我还不是不喜欢学习,我喜欢的还是历史,真是。
我翻了翻书本没有说话,上一代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梦想加在下一代人的身上,自由是什么呢?是简单的没有人管,还是要细分成很多种说法,我也是同样这样过来了,我之后的那些孩子还是要这样过来是吗?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我还有些郁闷,可能也因为高中生给我说的话,我坐在床上不大愿意动弹,随手翻着中午阿瑟他们给我的那一沓圣诞卡,全是新的,都没有写赠言,这帮家伙,真是,有这么给人贺卡的吗?我一张一张看着画面,看到中间的时候,发现有一张圣诞卡里面好像写了什么似的,我拿起来翻看,上面写着:十八,祝贺的词语通常都比较俗气,但是好像不俗气又好像不是祝贺的话语,所以只能俗气一些,不过我很想说一些不是很俗气的话语,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说,肖扬。
我合上圣诞卡,看着床板发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不然可能连兄弟都没有办法做了,肖扬今天也说过这句话,那么就是他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不大舒服的事情了,感情和友情并排的时候,如果爱情不行,可能友情也不行了,如果要维持友情的坚如磐石,可能就要牺牲无法成长的爱情,我们还是兄弟,这个词语的意义是不是也在这儿呢?
我顺手拿过肖扬给我的红花油,瓶子不大,颜色很好看,像是辣椒油一样让人有胃口,这个东西,我一直没有用过,不是有顾忌,是怕让一飞她们给我涂抹的时候会看见我右侧肩膀上青紫色的淤青后,肯定有要追根问底儿了。
有一件事情有点儿奇怪,好像肖扬记得他喝醉酒时候做了什么似的,他竟然模糊的记得好像抱过我,可是易名为什么就不记得我,不记得那个疼的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前扑到他身上为他挡住了一记痛击的我呢?但是易名能记住的似乎只有方茵茵,这或许就是一个人记忆中叫做深刻的东西,身边陌生人疼的再厉害,如果和自己没有关系,是不是那个人疼的再厉害,都永远和自己没有关系?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