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的作品《面包树上的女人》中对面包树的描述是:树高30多米,会开出雄花和雌花。雌花的形状像一颗圆形的纽扣,它会渐渐长大,最后长成像人头一样的大小,外边粗糙,里面塞满了像生面包一样的果肉。将这种果实烤来吃,味道跟烤面包非常相似,而主人公程韵就是一个既想要面包,也想要爱情的女人。
少年时代的我们,总以为爱的人是天上所有的星星,熄灯了之后就再也不会点亮。而作词人林方文对于程韵来说就是这样的吧。这个善于填词喜欢装酷爱戴着鸭舌帽有着好看手指的男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对程韵的爱若即若离,从不惊心动魄,却让人无法忘怀。他总是奚落嘲笑程韵,也总是将她的热情狠狠撕碎,但却在程韵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所以,程韵咬牙切齿的说:我做过最成功也最失败的事情就是离不开你。
是的,我们每个人一生都会碰到很多人,在你生命中扮演一个角色,然后留下或离开。但总有这个一个人是让你无法忘怀的,是你想到就会心里有轻轻地绞痛,然后继续尘封。
亲窦初开时,林方文总是戴着帽子,她以为他是癞痢头,特别好奇,哪天终于发现林方文只是爱戴帽子而已;她一直喜欢林放的歌词,直到某天发现林放就是林方文,而她要求他每年生日都为她写一首歌,而他照办;她和他赌气,以为他早已离开,转身时赫然发现他就在身后,他总是给她来自背后的拥抱;她误以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直吃醋,怀恨在心,当日后真的分手后,她站在高楼,狠狠往那个女人身上浇了一身的香槟酒,快意恩仇,却无法冲淡对他的思念;她和他的姐姐一起躺在他身上,两个人分享他的体温,一起看月亮;她一直缺乏安全感,林方文总让她觉得不可捉摸,她一直猜测他爱不爱她,直到发现他的堕落,她才对前路有了信心;她因为不能忘记他,特意买了有一个小阳台的房子,只因为曾经和他一起在阳台上放纸飞机……。
剪不断割不开的爱恋,一直存在他们其中。可是有一天也会结束。这个世界上没有皆大欢喜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两个人最后没有在一起。最初的美好到最后变成了背叛,冷漠,绝望,仇恨。如果爱的背面是恨,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赴汤蹈火想要跳进去,就像那么多人都要去找面包树一样。
故事的结局,两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程韵有了新的陪伴,林方文也找到了自己的解脱。但是记忆中的少年不会离开,那个为寄托思念,折了九百八十六只飞机的他,那个半夜喝的烂醉在家门口等她的他,那个每年为程韵写一首歌的他。而程韵为了林方文去打工买口琴,去学小提琴,去做了很多很多不能做的事,流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眼泪,却依旧有不顾一切陪伴他的冲动,这一切都不会变。
曾经那么热烈疯狂的美好,都将成为内心最美好的记忆,十年,二十年后,想起那个为了爱奋不顾身的自己,会是微笑还是沉默的?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曾经爱过。
就像是林方文的歌词:有几多首歌,我一生能为你唱。从相遇的那一天,那些少年的岁月,流泪的曾经。
遗憾也是一种美好。愿我们爱的人随水漂流到我的身畔,依然鲜活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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