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om$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李师江出版了《中文系》,没过多久另一位作家林文月的《读中文系的人》于2011年1月在大陆出了简体中文版。这两本书的名字放在读他们的读者面前,非常有意思,读者就成了“读《读<中文系>的人》”。这样双重的意淫颇让我兴奋,而把这两本书的阅读体验相比较,却更有意思。林文月规规矩矩地描写中文系,可能是时代、地域的问题,李师江的中文系呢,则显得不那么规矩,但我们能发现,到底上中文系的质都是没有变的,对那些向往中文系的人来说,她都让人痴迷,很有些“围城”的意思。
          反正这个时代大家都在说:人们“理想主义逐渐淡化、物质主义大行其道”。小小反思一下,我想,如我一般以为自己是21世纪才进入大学而又有点文学梦的人,看着那个尚还保留着些理想主义的时代,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不就十年露个头嘛,世界咋就变了这么多。
          说来惭愧,作为李师江的福建老乡,之前并未看过他的作品,甚至林语堂、冰心之后并未看过福建籍的作家作品。但从另一方面看,也反映福建写作者的现状,总不能说这都是现实社会龌龊思想所造成的。
          我相信对于像我一样生在南方、活在南方且又憧憬中文系的人来说,李师江的中文系世界给了我们很大的安慰。即一个寄托着我们向往的人,行至北方,有机会看着北方冬天漫天的鹅毛,还能用蹩脚的普通话呐喊、感叹、忧伤,他仿佛就成了我们的眼睛,成了我们与那些京片子们的交流通道。
          书里的师师说:“伤害一个女生,与爱上一个女生一样,都令人难以释怀”,而爱上一本或者喜欢上一本书里的人物,即是伤害也是释怀,因为在他们身上能够看到自己,可又默念着希望那不是自己,快乐、悲哀、欣欢、厌恶……这些分明都是自己的,像是长在同一根茎上的两个竹笋,只有小心地刮去覆盖在上面的泥土,你才能发现原来他们是一体……或许这根茎上还可能会出现第三个、第四个竹笋,我们无法预测。《中文系》里的生活,其实代表着我们另外一种存在,毕业钟声响起的时候,学校里的一切都会结束,除开这短暂的留驻,我们的人生又会从另外一端开始,走向更漫长的未来。作为学生的时光将最终成为我们最值得想的时光。
          《中文系》把大学、把青春期的闲愁扩展到了极致,那种分不清清淡还是浓郁的缠绵感觉,在读过《中文系》之后,会突然一跃而起,这次她们不需要读者外加任何判断,她们就是激情澎湃,就是翻山倒海。而我们一时无法预测并不代表着一世无法预测,《中文系》它能让我们(至少让我)成为高手,能让我像挖竹笋高手确信有些竹茎在已经挖出两颗竹笋之后一定有第三颗、第四颗一样,让我确信:只要我确信自己的理想,管他现世社会是不是物质,是不是龌龊,我都能做一个读中文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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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kuo$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无数次嘲笑自己,但是又迷恋。文人之所以会彪炳史册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与众不同,而是因为他们掌握着书写的笔。他们在现实的无力是一种不能摆脱的诅咒,但是也因此在虚拟的世界得到补偿。他们必然分裂成带有淫威的帝王和可怜到受虐上瘾的不值一提的精神上的饕餮,无休止地怀疑,并且在梦中一次次登上王位。
  海子说,秋天深了,王在写诗,该失去都已失去,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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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很偶然地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本书的简介,于是怀着心中对中文系无比的熟悉感开始读这本书,之后又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很像多年前的读过的一本书。初中时看的韩寒的《三重门》,一样对青春的不屑,一样对传统的反叛,一样对生活的不羁,一样对一个女神的执着。不一样的是我没了年少时激动如遇知己般溢于言表的心情,或许这就是成长使之然,见到的多了,思考得多了,也就不会那么绝对化地看一件事情。
  
      我猜测也许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女神,譬如韩寒的susan和李师江的左堤。在他们的青春里,这个女孩牵动着他们的神经,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让他们魂牵梦萦。
  
      凯子一开始答应帮师师追求左堤的时候,就隐隐地觉得凯子可能会和左堤好上了。果然如此,师师失去了最好的哥们儿和心爱的人,这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当头一棒,七窍流血。在凯子把左堤抛弃以后,师师又开始在行动上对左堤有所表示。这期间的辛苦却没有换来回应。作为一个局外人曾经觉得师师这样是不值得的,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是徒劳的,倒不如接受一个爱你的人。直至结尾,师师明了了左堤的感情,小说才告诉读者爱情没有孰是孰非,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勇敢地向对方迈出一大步,之间的距离也许就更近了。这就是熟稔世事沧桑的作者与不谙世事的本人之差别。
  
      我猜测或许每个男人都有一点自恋情结,譬如让《子弹飞中》的姜文,竭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位至高无比的英雄。譬如susan对于韩寒那份悠悠的感情,直到沧海变桑田,主人公才知道心中的女神同样爱慕自己,怅惘无比追悔过去。
  
      师师亦然。他在爱慕着心中的女神的同时,一个也很优秀的女孩表达了对他的仰慕之情,此情堪说是一往情深。无奈,师师只对他的女神着迷,把这个女孩若离若弃,又十分原则性地放置一边,此女受伤十分重。我怀疑这本看似自传体的小说中的这一段应该不是对现实生活的描摹吧。还有关于凯子,师师从一开始对他百般依赖,到最后成为一个只信仰自己的男人,凯子的形象跌落谷底,也可以吹毛求疵地认为是自恋情结,当然这也是小说本身的情节需要。或许这就是现实与艺术的差别,在艺术的世界里,每个男人都能满足自己的自恋情结,哈哈。
  
      回顾师师的大学四年,除了对一个女孩的至死不渝,他的生活被逃课、海侃、无所事事包围。不禁怀疑这是真的中文系吗?这一定是我不曾触及的生活,说真的对这种生活还真的有丝丝的向往。
  
      无论哪种生活,我们都在成长。就像书中的一句话“我们努力地学习,只是为了更体面地滚出校园。”师师也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成长了,他长成了一个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他终于看清了凯子,也不必信仰凯子而生活,他也在努力……
  
     此生我必须努力
     只因吹过牛逼
     对着心爱的人儿
     吹过的牛逼
     此书以这样一首小诗谢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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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aof$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我看了这本书,感觉作者的功力还不够,只能给个及格。
  对人物的心理描写太少,不是少,而是太少。
  我看了这本书,感觉作者的功力还不够,只能给个及格。
  对人物的心理描写太少,不是少,而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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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别锦$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如果是上大学的时候读到李师江的《中文系》,我或许会爱不释手,为书中那些桀骜不驯的思想热血沸腾。工作了几年,性情渐失锋芒,现在读《中文系》,除了觉得文词幽默轻松愉快,更多的是激起我对往事的回忆,不禁陷入感伤。
  
  实际上,和书市上流行的“青春小说”不同,这本书并不感伤。“我”是个桀骜的青年,具有怀疑的精神,拒绝甚至敢于反抗机械的大学教育(和现在网上的愤青还是有很大区别),但在爱情面前,却有点胆怯。后来受了大学肄业生凯子的影响,开始对喜欢的女孩穷追猛打。直到大学毕业,各奔东西,“我”一厢情愿的爱情才有了终结。
  
  毕竟是专业作家的创作,文字看似信手拈来,却也很有诗的质感。虽然不是自传,但主人公的某些经历和作者颇为相似(比如他们上的都是北京师范大学)。有真实的生活为依托,故事流畅自然,人物众多,但性情各有不同。特别是那些教授,被囚在学术的围城里,作者写出了他们的无奈和滑稽。书中的故事,仿佛就是我曾经历过的,只是作者进行了总结、夸张、变形,形成了一部大学人物众生谱。
  
  小说结束在1997年香港回归时。1999年,我国的大学开始大规模的扩招,一切都变了。大学生态彻底破坏,学术氛围被商业化所替代。这本小说里的大学,还保持着扩招前最后的平静。“我”虽然经常逃课,热衷于做点家教赚钱,但还有着怀疑的精神,用写诗寻找心灵的寄托。那时的男女关系,相对比较保守,即便有那么几个不太纯真的学生,在今天看来,也算不得什么。
  
  大学究竟教给学生了什么?或者换句话说,大学应该教学生什么?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大学,教的是课本知识。而“我”怀疑这些陈腐的思想,整日不务正业,写些“粗俗”的诗歌。因为英语四级只考了59分,“我”差点就不能毕业。那是理想主义破灭的时代,从这本小说里,我们能看见“我”和同学、老师们的挣扎。那些所谓的理想,在毕业以后,立刻被残酷的社会所击毁。到了今天,我们的大学变成了职业学校,教给学生求生的技巧,师生头脑里想的都是赚钱,不管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日后能赚钱的,自然就是“好学生”。大学变成这样,也无怪乎出国潮汹涌澎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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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随茵$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一位南方男子以一种北方的笔调写就的青春校园虚实回忆录,很容易就让人把他的作品与同类作家对比之,显然这位叫李师江的哥们确实处处透露着自己独特的痕迹,这种痕迹体现在下笔时力求的嬉笑怒骂,调侃戏谑的文风与自身性格中细腻感伤,孱弱委婉的情怀上的矛盾。
  
  京味青春文学具有代表性的,70年代首当冯唐,80年代为之孙睿,占着先天的优势,他们把北京文化中的痞和贫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性格里更有着真“流氓”的直率,同为理工科男,在他们的小说里更多影射出的是一种青春的放肆,是一代人的,特别是男孩们与时代碰撞时的不为折服的躁动和折腾,在他们的小说里,雄性的荷尔蒙上扬到了最高水平线,所以也引动了一代人相当大的共鸣。
  
  反观李师江,这位出生于福建,毕业于中文系的男生的作品,你既会发现明显的同化,也会看到绝对的留存,虽然同为70年代,但是我更愿意把他与80年代的石一枫相比较,因为毕竟他们同出自中文系,中文系男生与理工科确实有着有一些天然的差异,他们更懂得谋篇布局,更注重文字的华丽讲究,与之前两位作家作品中弥漫的情结相比,他们的作品里更多充溢的是情怀,我以为,中文系的学生,都多少有些理想主义,而且许多人的性格本身也是敏感脆弱的,许多女生,细腻如丝,寥寥的男生,也不乏千转百回,至于宏观的大气架构,我一直以为理工科的缜密更容易与之生发膨胀,就像医学专业的人,有不少后来转为文坛的都成为了文学大家。
  
  当然,一部青春校园小说很难写的迷踪玄妙,但是比较而言,我还是觉得石一枫的《红旗下的果儿》要比李师江的《中文系》更符合我的阅读兴趣,毕竟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变更。
  
  《中文系》里的主人公师师,给人一种非常明显的作者自身的影子,所以我们姑且把他半真半假的与作者本身联系着来看,从而很容易得出一个闷骚男的印象,缺少放纵与大气,洒脱和不羁,性格本身的因子里充满着南方男子的柔情细腻,特别体现在那些诗歌里,确实才华横溢,但也不免太过惆怅自顾。老实说,这本小说的内容相当不新颖,意外结识的好哥们,背地里与暗恋的女孩暗度陈仓,“我”却顾影自怜,最后对两个人谁也放不下,哥们伤害了女孩,我又重新追回了女孩,可是大学毕业的分离又不得不让我们再次挥手作别。小说写的波澜不惊,开头起始于阔别多年后的同学会,然后引出回忆,收尾的时候并没有跳回此时此地,只止于一场与女孩的分别,不仅不完备,而且失之升华。全书过多的靠插科打诨推进,室友的外号,囧事,像一个个的段子般叠加起来,开始的时候还蛮有意思,多了难免乏味。
  
  纵观整本小说,只能说作者确实为科班出身,所以拥有较好的文笔,但是却过度囿于自身的喃喃低语,虽然尝试用北方的文笔修饰这种过度,却终是难掩敏感秀气的核心所向。青春嘛,特别是男性作家笔下的青春,缺少了那份张扬,多少会引起一点不适,当然毫无节制的张狂,也会引起一些女性读者的反感,能够恰到好处的,我还是觉得石一枫要比李师江好一些,因为他的这本《中文系》有些太过于软了,实在是缺少些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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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洛蒂$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秉承一贯快速阅读的优良作风和一贯囫囵吞枣不加思考的恶劣品质,我又只花了一天就看完了这本长篇。看完了就想,泱泱,形容深远广袤辽阔的状态,在大学那么多院系里,只有中文系才配用得上:她继承的是中华民族乃至全世界各国人类几千年的宝藏以及被定论为糟粕的财富,她信手拈来,她娓娓讲述,她运用文字像男人点烟一样娴熟,她可以有世俗龌龊的内心却清丽脱俗的外表,用文字装点的遗世独立的古典光芒照亮俗青年人的心房;其他系能有的浪漫和思考,她全有;其他系不可能有的情怀和无奈,她也有;所以,她博大她泱泱,连她的前程和出路,也一样广袤无边,主人翁师师说就是块狗皮膏药,社会哪里需要哪里粘。
  
         以前写读书笔记,开头定会把情节大概描述一番,抒发抒发对结局的感受以及自己脑海中的畅想,批判批判现实的无情,感怀感怀理想的远大与完美的不可实现。中文系,结局是什么不重要,我只觉它最起码写出了一种真实的生活,校园里男生女生百态夸张的生活,却又万变不离其宗的狗血的叛逆的哀嚎的苦涩的青春生活,对爱情、对未来、对生活还留有被挫伤之前的美好憧憬和壮志情怀的赤诚生活;以至于我感同身受的同时,对师师的各种准确精辟的比喻,并没有预想中会感觉幽默,心情也不是轻松的,带着无奈和沉重,把每个情节每个思想跟自己曾经走过的做了一一对照。我承认,如果以现在的经历过一些什么的思想来衡量,那时候是幼稚的,但又是我最怀念的最宝贵的日子。
  
         师师和凯子,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两个典型例子;左堤,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都喜欢都追求的同时拥有母性光芒和少女情怀但并不自知的内心叛逆但不会越界的现实乖乖女的女神形象。这种迷人可爱又不知道自己好处的女孩儿,应该是每个大学男生心中完美的女朋友吧。师师,是坚持理想的人,在感情上狂热、专一、不乱来,却不知不觉伤害了倾慕于他的女生;凯子,是现实中世故圆滑的人,厚黑、官场、人际、向上爬,无一不熟稔,最终不为师师认可,却道出了师师经历很多之后才明白的关于生活的真理——世界上的事,没有那么多好与坏,对与错,没有绝对,没有永恒。左堤,我猜她和师师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虽然对爱情对家庭的失落布满全篇,但是无论是书里写到的结局还是我推理的最终结局,都不会对生活和感情丧失最后的信心,师师说“死固然有壮美之处,但在生命的奇观面前,只是附属部分。死是生命最后一个收尾音符,必须自然而然。”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套路,不对,说套路有点亵渎《中文系》,虽然我读的少,但我觉得它没有落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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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粒$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翻过最后一页,末了好像要绕梁三日的诗句是“此生我必须努力/只因为吹过牛逼/对着心爱的人儿/吹过的牛逼……”然后又从扉页开始,作为引子的诗,只是把“牛逼”换成了“牛皮”,也不好说这是两首诗还是一首诗的两个版本,就像我在刚读完这个小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好说这是篇好得很的小说还是烂到极点的小说。按照一个业余读者的习惯,对于小说人物总乐要轻易分出好人坏人才会觉得爽,对于小说也同样应该理所当然的作出是好是坏的评判。可是对于这篇小说,我知道它要么非常好,要么非常坏,但是究竟是好是坏,我觉得不好说。
  
     以大学生活为主题,却从工作了的十年之后开始写,可以说,这个小说从一开头就是粗鲁的,一点也没有青春偶像剧的意识。而人物的取名也粗糙的令人发指,尤其是作为一名在小说观念上深受《红楼梦》的人物取名艺术所影响的读者,在看到这个小说里的人名,总会觉得作者的态度也过于偷懒。至于一讲到爱情就和母爱父爱联系起来,在80年代也许是时髦,但是80年代的衣服现在穿出来如果还不能低调,就很可能被义愤的读者拍了黑砖。指出以上这些,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多么喜欢这个小说,因为我居然能够容忍这些我认为的写作技术上的重大失误,甚至在拿到书的当夜就连看了两遍。
  
      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书本身的魅力,有社会经历的读者跟校园读者的区别是明显的,就像一个中文系的人在学校里与离开学校之后,可以迅速的分化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看重的东西,在那个时候可能完全不屑一顾。
  
      大学时代作为一个客观事实,就是那样的,用一个野蛮的比喻吧,真像处女,在你没上之前,总有许多幻想,美好的能让所有的青春偶像剧导演都羞愧的自杀一百遍一百遍,上过之后就成了十年后同学嘴里的破鞋。在这个过程中,中文系未必是一个特例。大约也就是逃课更容易,闲时间多而闲情逸致多了,写歪诗的人更多,比如这篇小说里就塞进去了好多这样的歪诗。反复地重读这样的小说,才能明白,对于这样的题材,故事中的人物名字是最没有实际意义的,因为在每个读者的追忆中都会有一个“泰森”“凯子”“大师”……以及“左堤”,名字真的只是一个符号,那些曾经的青春消逝了,但是这些“符号”具备了咒语的魔力,可以招魂。
  
      比如小说里的“梁档”这个名字吧,看着看着就不断地把十年前我同宿舍的“老狗”同学给招来,听到他躺在床上喊一个女生的名字,想着他毕业时说等他发达了一定要请我们去他老家那儿最豪华的“电力大酒店”去大餐,然而从离校就再没有消息,如果不是这个小说里的“梁档”,恐怕我也不会有专门的闲工夫去想他。
  
      这么一说,好像那些粗糙的人物命名反倒成了优点,因为名字本身的粗疏而且名字与名字之间关系的松散,让读者可以填进去许多属于自己的东西,《红楼梦》就不行,你只好这样想,某某某真像林黛玉啊,某某真像薛蟠啊,因为它的那些名字已经精致而顽固地成为一个严密的体系,每一次阅读,都要以侵略的态度才能把自己的人生经验附着到阅读经验中去。反而是“大便”“阳痿”这样的名字让读者可以恣意地在人生经历和阅读经验中信马由缰。
  
     我不是说这样的小说就一定好,但是对于这种题材的小说,这样恐怕还是好一些,比如十多年前读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现在还想得起那些人物的名字吗?可是那种感觉还在。
  
     在我的印象中,十多年前的文明人多半说“吹牛皮”这个词,野蛮人才说“牛逼”这个词,但是现在好像绝大多数人都习惯了“牛逼”这个词,而“吹牛皮”这样词成了只好到《现代汉语词典》那样的标准词汇博览馆才能看的收藏品。有意思的是,在小说里,十年前的过去进行时态下,那首歪诗里的是野蛮的“牛逼”,大概是为了让懦弱的心理有一点点豪气云天的伪装。而在小说之外的,现在时态的扉页上一本正经地用了“吹牛皮”,反倒好像穿越到了规规矩矩的装纯装处的十年前。
  
      青春与大学,谁上了谁,也许很重要,也许不重要。命运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十年前不讲道理,十年后同样不讲道理,是爱是缘,全看自己能不能想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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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爱$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痞子师师
  
  偷爱警/文
  
     能够被王朔所认同的作者,一种是与王朔秉性相投的人,一种是文路相通的人。
     
     王朔的文,具有时代的特殊痞性,而这部《中文系》的展现,提升了痞的浓度,解释了痞性的精华内容,将痞人的情感分析入木三分。
     
     文中人物师师,是不是原作者本人?书中有多少是真实事件,发生在作者本人身上的有多少是可信的?这一连串的问题,也只有作者本人能够说清楚,作者之所以如此大胆而直接的将自己的名字编入到文中,存在着一种情愫和释怀。作者本人就是一个容易痛伤的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物极必反的原理。作者怀念曾经的校园生活,因为在校园里,作者的隐痛,使得文中的一段段场景无法割舍放弃。校园中的一段爱,一段只存在于幻想和暗影下的爱,温暖的抚摸着分离的忧伤,使得一把回忆的刻刀,生生的雕琢出苦楚和迷茫。
     
     师师在文中的路,体现出许多70年代生人的大学校园历程。他们在校园内的生活点滴,是沉闷而刻板的机械模式,没有现代大学生如此丰富的课余文化生活,校园的主要流派,也仅仅局限于一种煽动和怂恿。松散而长效常态化的沉迷生活,70年大学生并不敢触碰和越雷池一步。他们觉得开除学籍,简直要成为人生经历中的灭顶之灾,跟判了死刑没有区别。首都名校里浪迹的尖子生们,似乎再低迷,再厌学,也要为头上的名校头衔挽留一丝的尊严。没有任何人希望和等待,被日月交替的更换中弃管,弃落在厕所的边缘。
  
     师师这个外号,容易联想到尿急。师师的性格中不安分的躁动感,从高中时代加速导入到大学城里,越来越频急,越来越无法收敛小宇宙的爆发。恋爱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师师也是如此。首次表白,过于直言,拒绝的压抑感可想而知,一把暗恋失败的刀,刺向心底。因为含蓄和腼腆,师师越来越隐蔽的克制,自我的恋爱情绪。对喜欢的女孩,也只是默默的关注,不敢和盘托出自己的秘密。凯歌的出现,成为师师爱情连接的救星,也因为这位救星的出现,抢占了本应该属于师师的一份感情。铁哥们的匕首,又捅了师师一刀。前后两刀,师师无法忍受,却从没考虑过,那位暗恋中的女孩,如何解开两个男人之间的结。
  
     师师有点湿湿的潮,而这样的潮,让他重新看清楚爱情与感情的区别,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干爽清透的阳光,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给师师一次拥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爱情。
  
     中文系的才情被作者隐去,不过文中还是能够看到大篇幅的诗歌。原因在于中文系的学生,专修课程从口才、笔法、诗词歌赋都属于科班出身。对校园里的其他女同学来讲,学文的男生,文邹邹的都是些花架子,没有几个,可以成为爱情寄托的相恋者。由此,对中文系男人的印象分大打折扣。情诗的感动效力,被看做一种文笔借喻,可以起到催化剂的作用,但绝对不是促成恋情的有效工具。
  
     师师是寝室中首批“脱光族”的一员,但这位“脱光族”对袭来的爱情,连裤子、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下,就草草的收场。喜欢之中,承受爱的婉约拒绝,师师的性格与当时社会约束有定关系,相对于80后一代人的思想开放,70年人显得就保守的多。
  
     师师、大便、凯子,作者将中文系的外号,起的如此随心所欲,很大程度来看,是在寻找一种接近生活的品味格调。毕竟,校园里的大学生,都是即将要迈入到社会文化大家庭的“文化流氓”。他们的笔墨和言行,直接反应校园的形象和一代人的观点。70年代大学生的校园生活,成为80后的学弟们效仿前辈的一种流体,80后的校园文化要比70后的观念更具有时代气息和升级空间。
  
     70后与80后大学校园大不相同。师师的爱情观是从喜欢到尝试,试探着去探讨爱的讯息。而80后,男女之间的校园恋情由含蓄变为积极主动,但夹杂着一种牵制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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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 发表于 2012-10-25 16:15:06

  关注李师江已经三四年了,从他的获奖长篇《逍遥游》开始,我心里就锁定了这个善用第一人称的高手。要知道这年头能让我兴奋的文字不多,这人必须关注。
  他是这么一种行文风格,看起来都是些不起眼的常人琐事,什么朋友同学、同事客户、邻居室友、路人炮友,被他口水揉巴揉巴,就捏出一个个鼻长嘴短相貌怪异的泥人排在一起,他拿剔过牙的臭牙签戳一戳,泥人动起来,演出一幕幕活生生的轻喜剧,几个人调换下位置,又有别样故事。李师江呢,他躲在一边暗处继续剔着牙,边看边嘿嘿偷笑,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反正他就是这么种人,用他熟练而讨巧的语言风格和叙事技巧,能把大白菜做出鱼翅味儿,看一眼便欲罢不能,满碗层层叠叠的幽默佐料,更是让人吃得满嘴香。可悲的是看看现在,多少小说家都在绞尽脑汁编故事,但就是让人读起来精神阳痿,无一不是因为语言乏味,在这方面李师江无疑是个天才级选手,被人冠以“继王朔之后最具叙事魅力的小说怪才”也并不为过。
  他不惜在文中丑化自己,让自己也成为泥人之一,屡屡自曝其短(阴茎除外),借着曝己之短的同时,又曝人之短——反正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于是在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不美好现实的对比里面,夹杂着对生活的反思,价值观的判断,情感的梳理,人生的思索,从中得出一些弥足珍贵的总结性论断。我觉得这种自我丑化的真诚和勇气是可贵的,也让我看到李师江心底的善良面,也许还有一点点低调惯了的自卑,虽然他一点也不完美,他还主动告诉你他有很多缺点和“邪恶”面,但是你会对他凭生好感,知道他一定是个可以交往的人,一个没脱离低级趣味的但是纯粹的人。
  说到《中文系》,觉得这是李师江近来最能代表他风格的作品,当我花了三天两夜把它通读完毕的时候,昨天夜里我一直在回想着一个场景——他穿着袜子拎着左堤的高跟鞋走在冰冷的香山石阶上,前面并肩亲密的是他最好的哥们凯子和他最心爱的姑娘左堤,他在尾随中不时涌上心酸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这是最他妈让我心碎的一个镜头。性格决定命运,这是《中文系》给我们的一次次暗示,师师在抱怨自己性格的种种弱点的同时,又苦恼于不能改变自己,只能眼睁睁被命运玩弄,一次次的情感遭遇说是“阴差阳错”,实则在性格的驱使下早已命中注定。李师江用文字给自己织了个大茧,一个叫师师的蛹体在其中沉默地反思。苏格拉底说:“认识你自己。”细细品味,多么深刻!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中文系》不会再有续集,即使有,也不是关于左堤,李师江已经把左堤的美抒情到了极至,把每一次与她的单独见面的记忆酿成陈酒,留给岁月去品。左堤与师师已经没了下文,但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可惜,如果再见面,无非是一次庸俗的一夜情,没有哪个笨蛋会用一次肉体的快感彻底焚毁记忆的美锦。左堤把第一次给了师师,这已经足够了,我在夜里读到这儿,差点落了泪,我的眼光快速滑过这段文字,不想纠结在上面,让眼泪彻底流下来。
  正直而懦弱,善良而自卑,有理想却又不得不选择性颓废——师师是我喜欢的人物,李师江是我喜欢的作者,《中文系》是我喜欢的一个故事。青春散场,中文系毕业,没有续集,谁也不能停留在过去,生活在推着我们往前走,往前看。李师江有个儿子,他儿子有个牛逼的父亲,他父亲有个牛逼的青春。
  此生他必定牛逼,只因一直在卖力,对着文学的肉体,玩儿命地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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