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爱恩$ 发表于 2012-10-18 09:42:04

  最近在看《庄子》。以前看这本书我也只是读懂表面的东西。如今换了一个角度再读这本书,发现这本书比以前易读了许多,自己能够看到的层次也较之从前深入许多。以前读《论语》的时候,边读我心里边一个劲儿地暗自佩服:孔子太厉害了;现在读《庄子》的时候,我边读边一个劲儿地暗自佩服:庄子太牛了!
  
  《庄子》这本书我看的遍数最多的是它的内七篇。内篇中的每一个小故事对我来说都具有很深的启发性。而我收获最大的就是明白了什么才是智慧,什么叫聪明,并且我对智慧下了一个明确性的定义。而以前我自认为是智慧的东西,如今看来,其实大多数也只能算作是聪明。
  
  在这里我要写的不是我对智慧的领悟,而是我对书中“朝三暮四”的新的理解。
  
  什么是“朝三”?什么是“暮四”?
  
  其实“朝三”“暮四”就是指事物的两个面,就像“是”与“非”。在一个集合中,“是”是其中的一个子集合,“非”也是其中一个的子集合。在只有“是”与“非”的集合中,无论是看到“是”与“非”当中的任何一个子集合,其实我们都可以以此看出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每一件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如果证明出事物当中“是”的一部分,无须证明我们也可以看到事物当中“非”的一部分。
  
  “朝三暮四”正是指事物的两面。没有改变事物的自身,从任何一面出发都可以达到目的。
  
  其实“朝三暮四”对人真的有很大的启发性。比如说我曾经做什么事情都是想着要把它做好。但是好这个要求其实很高,没有上限。有句广告词说的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样的好如同虚设,对人容易制造压力。如果反过来想,倒不如只想着别把事情做坏就行了。每个人对坏都有他自己的标准与限度,这样想可以很轻易地为自己指出方向,避害就利,压力也会相对地降低。其实不把事情做坏不就好了吗?对坏的标准要求越完善,事情就会被更好地完成。事情没变,目的没变,条件没变,只是改变了自己对做事的要求而已。
  
  做人也是如此。自己对人对己的标准可以换一种要求方式。自己只要做一个不危害他人与国家利益的人,不做坏人这样也是可以的。
  
  P。S:如今才发现我对“朝三暮四”的理解并非十分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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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被$ 发表于 2012-10-18 09:42:04

  那天,和一个朋友聊天,她在抱怨一场活动中的不公平。她非常看不惯,她为那些人抱不平。印象中,她不是这样的人。总是不想引起冲突。这是怎么了?
  我说:“这个结果又不是很重要,何必让你自己这么烦恼?”
  她说:“我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在逃避,我要改变自己。我觉得我不能再对一切都保持沉默了。”原来,她觉得自己一直会逃避问题,她想改变。
  对于庄子而言,我朋友的所为就是一种“自寻烦恼”,对于她的朋友而言,她真的是对的?就算是对的,要去改变自己也是对的?
  我相信庄子的精神多多少少已经深深的进入了我们炎黄子孙的骨髓里,刻在我们的DNA结构上,随着我们的基因,一代代的往下传。在我失败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其实每个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现在的结果不是那么重要了,有这个过程就好。然后这个安慰的话总是显得那么消极,以至于曾几何时,总觉得自己是个有些悲观的人。直到看到庄子说:生死是最大的“厉害”,在生死的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齐物齐物”,外物同一,就是种“无”。我突然觉得仿佛遇到了知己。但是我又怀疑起来。
  我觉得庄子的“无”是一种逃避。
  我难道不是在逃避什么么?我选择不直面这堵墙,我选择绕个弯。在整个社会都鼓励“冲吧,把这堵墙撞破的”时候,我是他们眼中“逃避的人”么?我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吗?
  庄子生活在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保障的时代,所以消极的躲避一切是他最好的处事方法。是不是极度的期待也会变成极度的失望呢?庄子的抉择是无奈的?是对于身边周遭世界的无奈,失望,甚至绝望而给自己穿上的一件件厚厚的外壳,在一个个壳里建造起他自己的逍遥世界?他把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梦里的蝴蝶,梦醒的自己,到底哪个才是梦?这可不可以认为是一种自我欺骗,自我安慰,自我解脱?这可不可以看成庄子把他自己赶到了一个他自己营造的极端的“无”中?
  庄子的“无”亦是种极端,让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庄子用自己“迷惑人心的”,或者在现在被称为“形而上学的”理论来编织起自己的避风港。也为后世的我们提供编起我们自己的避风港的方法。
  对于失败,对于成功,对于别人的评价,对于荣誉,对于庄子所认为的一切该舍弃的“外物”,我们都“身不由己地”在其中沉浮,我们能做的或许是建立一个庄子式的临时避风港,又或者英雄般地与命运抗争。“夫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为是而有畛也”。所谓真理从不曾有过界线,言论也不曾有过定准,只因为各自认为只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才是正确的,这才有了这样那样的界线和区别。我非常赞成这句话。庄子告诉我们,其实一切是非成败,都可以看成是我们自己给我们自己编织的牢笼。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同意,什么都不同意,什么都没有的混沌,此时自己也仿佛站在一片宇宙中,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无关。就好像我们面对现实中种种事件,不要去在意它的结果,因为“这个”结果,“那个”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这样,疲惫的现代人,或许可以活得更轻松些。
  然而,“无”始终都只是种不要关心一切的“妄想”。就如那幅在书上扉页的庄周梦蝶的画般,刹那的虚无定格成了一种永恒的自在。但是我们总是要回到现实的,就仿佛我们需要神灵,我们需要许愿,我们需要奇迹,这一切都基于我们的现实。正是有了现实的无奈和巨大的压力,才有了庄子梦想的逍遥;正是有了疲惫的身心,才有了希望“无所待”的轻松。
  而现实对于我们而言到底是什么?
  记得前段时间看了部日本的电视剧:《工作狂》,里面的女主角工作至上,她可以为此放弃一切。她也曾迷茫自己工作狂的状态是不是她真正要的,她也曾怀疑如此的拼命是否值得。但是,在最后,她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只有疯狂的工作,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意识到自己的充实和价值,即使她不喜欢这样。事业的成功给她带来无限的成就感。
  原来,现实就是我们存在的真实,我们的“所待”。无论我们是开心,还是难过;是潇洒,还是艰辛,这都是一种活着的安全感。但正如庄子所言,有所依赖,就会离开“无”,“有得必有失”,“妄想”和现实只能择其一。所以“无”永远在那个看似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住的地方。我们离庄子的“无”是越来越远了。
  但是,庄子的“无”一如大海中那远远的,时隐时现的灯塔,在我们和汹涌的大海搏斗后,当我们在漂泊的航行深夜的时候,给与我们希望。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必须继续航行,因为,或许在灯塔的那里,有我们最终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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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比科$ 发表于 2012-10-18 09:42:04

  《庄子》当然是经典中的经典
  本书的水准也很高
  但是
  如果我知道是选本
  是不会买的
  为什么不在书名里写上“庄子选”
  不说欺骗
  至少是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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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小$ 发表于 2012-10-18 09:42:04

  《庄子》哲学被后世称为逍遥哲学,《逍遥游》开篇明旨,作为第一篇。。
  庄子很形象地写出了逍遥游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鲲或鹏,只是外形,在逍遥游状态下,没有特定的形态。为鲲为鹏,据情况而定,需要在水里游,就变成鲲;需要在天上飞,则化为鹏。他不会去思考作为鲲或作为鹏有何意义,因为鲲和鹏只是众多变化中的一两种,属于技术层面。
  如何才能到达逍遥游的境界?庄子提出了“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的说法,事实上,庄子提出“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仅仅是提出了一个思路:要超越世俗的评价标准,以与天地相通的内心中的标准作为标准,所谓“人法道,道法自然”。
  庄子在说“小大之辨”、“有用与无用”的时候,说了几个寓意深刻的故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所谓小大,其实是指境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而“ 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做为境界的存在,永没有极限,只有不断超越的过程,这其实是人生成长新陈代谢的过程。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我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龟手之药在宋人手里,使其世世代代以洴澼絖为事,同样的药在另一个人手中,却可以得官封地。一个大葫芦在惠子那里一无是处,可是庄子则用它浮乎江湖,何其逍遥。
  何为有用无用?突破种种的世俗界限,这样的内功修为,只是逍遥游的基本功。所以在《天龙八部》以及《笑傲江湖》道家最高深的武功第一步都是散功,只有虚怀若谷,才能无所不容,只有空才有空间吸纳更多的东西并使之再转化为无。
     到这里,不禁又一次想起《天龙八部》中扫地僧关于“体与用”的议论。扫地僧是佛家功夫的代表,看起来佛和道截然不同,可是在更高的层次上,是相通的。鲲和鹏也不就是“用”么?
     何为体?道家的说法是“道”,庄子强调“外化内不化”,内不化,就是体。
  是鱼是鸟,有怎样的外在形态,无关紧要。鱼和鸟看起来那么对立矛盾,只有“内”足够强大,才能将外在形态截然不同的二者调和。也就是说,只有足够强大的“内”,才能有丰富多彩的外在表现。这一点又是和扫地僧强调的“体与用”是相通的。
  那老僧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牙,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那老僧继续说道:“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大轮明王是我佛门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
  但听他继续说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那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在佛家而言,内为“佛法”,外为高强的武功。
     庄子对“知见障”的表述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庄子此言目的,是要由知回心:“知”代表我与外在世界对立,不要将世界割裂开来用逻辑去认识(知),而是将世界当作一个整体,由心去感知它。
  在第二篇《齐物论》的开头,“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 南郭子说:“今者吾丧我”。“吾”与“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我”是社会关系的集合,是外,是用,“吾”是内,是体。所以“吾浩然之气”,而非“我浩然之气”,是“吾丧我”,而非“我丧吾”。对于世人而言,为尘世种种的追求迷失自己是我丧吾。
  
  庄子强调“外化内不化”,所谓外化,就是指我们的种种行为,如同变色龙的皮肤,要适应各种不同的现实环境。内不化,是指内心中有自肯自得的根基,有内在独立的精神,内在精神的长生是人的第二次发育。只有足够深厚的内在根基,才能无可无不可,才能忽而为鲲忽而为鹏,只有足够强大的内在根基才能让行为“随心所欲不越矩”。
  在社会生活中,如何生活的更好?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现实问题。好比学武之人如何练得绝世武功?以前更关注于体和道的思考,而忽略了用和行的实践。用和行是技术层面的东西,如同武功,只是技巧,并且用和行的种种不应该反过来影响体和道,因为技术层面的东西没有内涵与意义可言,纯粹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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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山$ 发表于 2012-10-18 09:42:04

  在江海中的鱼儿是不会相濡以沫的,因为不需要。爱情,始终就只是处于危机中的人无可奈何的彼此相拥,迫于时机,迫于环境,迫于寂寞,迫于人心。在我们穷困无助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人来爱,或者爱一个人,以证明你我不是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总会有一个人等着的,无论那个人是谁,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我们开始幻想,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在另一个人身上实现,或者自己拥有的独特潜质在另一个人身上再现。我们不再孤独,不再虚弱,不再百无聊赖,或许在这个没有水的泥潭之下,忽然会冒出甘甜的清泉。只是泥潭终究是泥潭,孤独终究是孤独,虚弱也终究是虚弱,百无聊赖的将更百无聊赖,差别只是,从一个人身上,变成两个人所共有的虚无,处于困境中的人终究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就算再多一个人也无济于事。两条在泥潭里进行感天动地爱情的鱼儿,终究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局促的环境中才做出这样无可奈何的选择,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对于彼此的怜悯,或者在生命将尽之时表演的一场良心发现的真人秀。
  这就是爱情,庄子用一个简单而极端的例子将它解剖给我们开,温情脉脉之下的伤害与困顿。局促的环境促织了这样局促的爱情,还是局促的爱情导致了这样局促的环境?我猜那两条鱼儿在相濡以沫的同时定会相互怨恨,被这样缠绵才小情感蒙住了眼睛,错失了及时游入江海的契机。或者,悔恨交加,爱情好比毒品,你我只能消受那么一点点,结果一时沉迷,天上一日,地上千年,错失的只有彼此最为珍贵的生命。或者顿悟,爱情,原来就是个泥潭而已。我曾经像棵草一样无法自拔的仙境,原来就是个可怜的泥潭。恩,庄子轻轻的笑了笑,这个令人不屑的泥潭。
  还是忘掉的好,转身离去,消失在人海,或者所谓的江湖。凉薄如斯,高傲如斯,潇洒如斯。但站在一条鱼或者一个人的立场上,失水非鱼之愿也,丧道也非人之愿。大道既废,倘无些许仁义,我辈如何活法?两条泥潭里的鱼儿不相濡以沫,又能怎样?尽管出于无奈,但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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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吹 发表于 2013-7-22 18:29:19

  说起来,老庄的思想算得上带有点自然哲学的意味。“道”的思想贯穿于通篇。“道”者天也,自然之法。用现代人的语言来解释,或许可以称之为“自然规律”(虽然庄子对它的解释更富至高(全知全能)的意味)。
  
  出于个人对哲学的喜爱,任何的勤于思辨我都并不排斥,即使它是一种诡辩(当然持反驳论调的人完全可以就人类认识必须出于直观感性来否定我并坚持不可知论观点,就这点来说,我确是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现象的自在客观的。就哲学的科学来说,任何一种科学方法,都是基于人类的感性、知性和理性的,而这些无一不是必须建立于纯粹形式与先验综合统一性之上的。但即便如此,不可知论者吹嘘主观唯心力量万能的做法仍旧显得过于草率。因为不可否认的是,人类的规则能力是随着对现象观察所积累的经验(统觉中的现象统一性)而逐渐定型并趋于稳定的,即使你的主观可以曾经天马行空地想象一种从未经验过的现象)。
  
  然而道家此种对伪儒礼(就其被权力绑架来说)的虚伪与扭曲人性所提出的坚决的反论,其高举人性自然的大“道”,并非是没有可取之处的。当儒学试图垄断伦理解释权时,道家这种毅然走上坚决彻底的怀疑论的做法,若在一个交流讨论自由的话语环境之中,是显然有助于民智发展的。
  
  遗憾的是,由于东方哲学大多充斥着先验唯心(与经验唯物观相对)论调,这些意识形态的长期占据人心使得科学观念无法得到长足的发展。在儒家承认的世界秩序中,这种秩序不是自然本身具有的关系,而成了这个世界应该具有的面貌。而道家和佛家对于世界之“独化”、之“无常”的神秘阐释,同样失落了人们对世界秩序进行探索的兴趣。

茱萸青 发表于 2013-7-25 18:42:46

  以前看这本书,大概是忙着看《庄子》,因此没功夫看“庄子”和他的思想吧。又或者年纪太小无法理解他的洒脱,他的包容,他的通透。
  不中绳墨,不中规矩,而能不夭斤斧。人与人之间若能不刻意扭转切割而相互有所得,即停留共生,这于双方才是深重持久的平和。因为种种欲望,看待事物总与这事物本身存在偏差,一旦发现,又舍不得放手,于是强行拿刻刀重饰,用手将其扳“正”。这样的关系中,人得不到成熟与平静,只有占有欲与失去的恐惧。
  
  可知接人待物应有平常心,不因为人或物的难得或优越而兢兢战战,而应以平和随淡之心包容囊纳,走出圈定的小我,去与这些人和物贯通交融,携五石之瓢,浮乎江湖。而不是为这件罕物所苦。
  
  自由,法国一个哲学家说:人生来注定为自由所苦。于庄子,自由是可以免于“犹有所待者”。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一种在我理解是外界与自我之间的通透,没有自我圈定固步自封的界限。定乎内外之分盖乎是。
  
  
  

拾柒 发表于 2013-8-3 03:19:12

  【写于2007年3月,大一下学期】
  
  先秦各派哲学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庄子,因此选择读《庄子》。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庄子其人。历史上关于庄子的记载很少,其生前默默无闻,死后也很少有人问津,家世渊源,师承关系,生卒年月均不甚明了。后世了解庄子,主要是通过《史记?老庄申韩列传》及《庄子》一书,介绍极其简略,仅两百多字,但是历史书中对庄子所作的最早的详细的记录。因此有关庄子的详细情况,大部分要来源于《庄子》。
  
  庄子姓庄,名周。根据司马迁的记载,庄子是“蒙人”,但并未指明是何国之“蒙”。庄子生活的年代可以确定为战国中期,但确切生卒年以无法考证。
  《庄子》一书应成于先秦时期,有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是经西晋郭象删订而流传下来的。
  
  下面我想就《庄子》一书中的《逍遥游》来具体谈一下庄子的思想中的某一部分。
  《逍遥游》是《庄子》的首篇,表现了庄子追求绝对自由的思想。庄子的逍遥是指“无所待而游于无穷”,即是说无视物我之别,忘己,忘功,忘名,与自然化而为一,不受任何约束而自由自在地优游。此逍遥义同时奠定了整部《庄子》的浪漫主义基调。
  文章一开始就给我们塑造了大鹏的宏伟形象,它凭风怒飞,扶摇而上九万里,看虽逍遥,实则有所待,“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没有达到庄子理想的境界。紧接着有通过野马,尘埃,朝菌,蟪蛄,冥灵,大椿,彭祖等形象说明他们皆有所待。到此以“小大之辩”稍做收结,再引出誉不加劝,非不加沮的宋荣子和“御风而行”的列子,他们因为有所待也不逍遥。于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只辩,以游无穷”的至人,神人,圣人形象就呈现在我们面前,成为庄子肯定的正面形象。
  然后文章进行一系列的具体论述,用许多寓言故事如“越俎代庖”等逐层阐述了圣人无名,神人无功,至人无己,继续重申了顺乎自然,无为而适的逍遥游观点。这种“游”是指向内心的精神的“无所待”之游。
  那些具有理想人格的至人,真人,神人,圣人体现了庄子人生观的最高境界。这些形象的最大特点是能超然于物外,无往而不逍遥。他们一方面能超脱死生,另一方面能超脱世俗道德与情感,同时还具有一些养生之法,这些使他们能够超乎常人,具有一些令人惊讶的能力,“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这是庄子眼中处世的最高境界,但也只能是一种理想的追求与向往,人总是要生活在某个特定的历史与社会之中的,因此更现实的问题还在于如何避免外物对于本性的摧残,而达到“自救”的目的,庄子由此提出了“避世”和“游世”的办法。
  
  庄子的逍遥游作为一种理想境界,让人心驰神往。但在现实中却是无法达到的。后代学者对庄子的逍遥义进行了很大发展。后人评此篇曰:“庄子之学,以虚无为体,以静寂为用,以自然为宗,以无为为教。逍遥游者,游于虚无之乡。寂静一任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也。……《庄子》全书,皆是虚无,寂静,自然,无为只递演。此篇为第一篇,统括全书之意,逍遥物外,任心而游,而虚无,寂静,自然,无为之旨,随在可见。能了解此意,《庄子》全书即可了解。”

张大白 发表于 2013-8-3 08:08:03

  大二那年买了一本看了一半就没在看
  前段日子收拾东西翻出来每天看一点,这两天感冒就睡睡醒醒的看着,一点不矫情的说,读着有想掉眼泪。我想我三年前没有这种感觉,我过了现在也不会在有这样的感觉。
  这不是最好的时代,最好的时候是万物初蒙。我把这些写下来也不好。我认识很多人也不好,我听到这些也不好,我最好的时候是什么也不懂的时候。
  没有大智慧,小聪明也不够,不知道怎么表达。
  却是受益匪浅的好书。

梅从梅 发表于 2013-8-3 10:14:01

         皎月如水,秋风瑟瑟,仰面数落稀落星辰,聆听缥缈云端絮语,不由忆起浑沌通七窍而亡的故事——
         南海帝王倏和北海帝王忽受恩于中央帝王浑沌,欲报答他,二人认为人人都有七窍:眼视物,耳闻声,口饮食,鼻呼吸,唯独浑沌上下无别,内外无分,囫囵一个。于是二人决定为浑沌开凿七窍,让他像常人一样享受畅快的生活。征得浑沌的同意之后,二人便开始每天为浑沌开凿一窍。第七天七窍全部开通,浑沌也死了,悲剧由此而产生。
        一个看似荒诞不经的言论,一声带着许辛酸与无奈的叹息――我不得不佩服这位二千多年前的智者,有着怎样一种穿越时空的睿智与透彻。浑沌本一体,它的生机默默通着有形万物的生生不已,而让它陷于一个有形有相的世界,自然之性泯灭了,正如孩童的纯真没有了,人类最初的淳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是是非非中的纠葛争纷,是斤斤计较中的趋利避害,是追名逐利中的艰辛疲惫,是尔虞我诈中的欺骗受伤……
        于是庄子告诉人们,“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万物“以不同形相禅”,而并不固守于彼此之分。庄子修炼了“法自然”的浑沌之术,心中聚集了天、地、人浑沌为一体的饱和力量,于是他可以在沉重的人世间,心灵如大鹏鸟飞上九万里的高空轻松而快乐地“游乎尘垢之外”,在“无何有之乡”看到方内的大千世界也只是宇宙变化的一个瞬间,一个角落,也才有了“不遣是非,以与世俗处”的逍遥游般的人生之旅。
         “浑沌”当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之境界。然而蒙昧的淳朴时代一去不复返如同浑沌死而不能复活,有时人们不得已在压力下疲于奔命,也许达到庄子的“举世而誉之不加劝,举世而非之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境”是吾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我们可以也修一点“浑沌术”,回归自然本性,也不时地让心灵跳出困顿的人世,忘记是非善恶,走到方外的“无何有之乡”去体味与天地合一的痛快,让胸怀变得宽阔,培养内心的一种从容与淡定的浩然之气,学一学“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就不欲和,和不欲出”的处事态度,所谓“外化而内不化”,在纷乱的时代,喧嚣的都市,外表可以追随潮流为了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自我,而内心却拥有一块属于自己一块最美好的精神疆土:
         也有片刻——置凡尘琐碎于不顾,抛纷乱喧嚣于脑后。声音,在那里凝固;时空,在那里定格。唯能听见,自己和缓的呼吸,还有咚咚有节奏的心跳,原来,这就是生命的天籁。俯视清澈的河水,没有顾影自怜的感伤;仰望宁静的天空,唯有灵魂的回归与自由。
        也有片刻——在落英缤纷、花香满径的百草园,一个毫无拘束、洒脱不羁的灵魂与清风明月相伴,独与天地精神共往来,随万物化为一体,如苍穹下飘荡的一朵流云,原野上悠然的一阵笛声。
        也有片刻,憧憬水穷行到处,云起坐看时,荣辱不惊,去留无意的诗意人生。
        心之浑沌,莫过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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