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月$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没有被PS的爱情
——重读《霍乱时期的爱情》
1
这本书在中国面世的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刚两年。
那时我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却自认很懂爱情。我的一位女友相亲之后有些犹豫不决,跑来找我拿主意,她听了我的话,选择了她现在的婚姻。婚后近二十年,每次和老公吵架,她都后悔当初不该听从我的意见。
我说你干嘛要听我的呢,我当时那么小,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她说,你怎么不知道,你说的头头是道。
我已经不记得我说了什么,而且奇怪一个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怎么会对爱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看法。如果现在有人向我询问有关爱的事情,我可能无话可说,因为我已经知道,爱情和幸福一样,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一千人会有一千种的理解,一千人会有一千样的追求。
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岁月里,不同的生活际遇下,对爱情也会有着不同的认识,相对忠贞不渝,所谓爱的背叛,往往起因于一个人对爱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或者真正的爱情原本就不是一个观念性的问题。因此也就无关什么理解,无关什么认识,无关什么想法。
爱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喜欢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吵架,一起劳作、一起唠嗑、一起看书、听歌------一起或者高雅或者平庸,或者精致或者粗俗,或者富贵或者贫穷地在一起活着的感觉。
于是,爱也就成为一种信念,一种要活在一起的信念,一种富贵贫穷都不离弃,赴汤蹈火都不抛弃,生老病死都不嫌弃的信念。
活在一起,是许多一世分离,天人永隔的生死恋人最简单的梦想,是鹊桥相望的牛郎织女最单纯的向往。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至少我说不明白,说不好什么是爱情。
2
当时,周围的朋友都在谈论《霍乱时期的爱情》
这是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了整整一生。
刻骨铭心,无可救药。但他并未为她守节。
因为爱而不得,他在她之外的女性中游猎,在长达五十年的坚守和等待中,从未间断在别的女性身上宣泄和释放自己生命的激情。宏大的爱情故事的主角是个情场老手,浪荡公子,让本该神圣的爱情远离了忠贞与纯洁。
不免让年轻的我大失所望
暗恋、初恋、失恋、单恋、等待、殉情、丧偶、偷情、婚外恋、夫妻亲情、露水姻缘、黄昏暮情、老少畸爱……尽管围绕着这个旷世久远的爱情故事,马尔克斯展示了所有的爱情的可能性。这本书也因此成为各种爱情故事的百科集成,号称“我们时代的爱情大全”,但这里却没有我们想象和希冀的那种纯洁而忠贞的爱情。
相比之下,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更符合我年少时爱的主张和理想。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可以爱到“觉得”她比年轻的时候还要美,爱到相对年轻时的美貌,更喜欢她沧桑的容颜,多么诱惑,多么令人神往。
这样的爱情表述让我也让当时的很多人迷醉。
3,
现在,重读《霍乱时期的爱情》,把爱放到日常生活与人性的深处去观察,感觉杜拉斯与马尔克斯之间的差距,相当于河伯眼中的黄河与北海,不可同日而语。
《情人》在我心目中,依然是一部杰出的,能够口动人心弦的爱情小说,它与《霍乱事情的爱情》,在小说笔法和写作诉求上属于不同形式和意义上的创作,不可妄断高低。但就爱的立意而言,杜拉斯或者更合我年少时的口味,而马尔克斯却令现在的我更加信服。
在很多以爱情为主题的小说创作中,爱,往往是一种被纯洁、忠贞等神圣字眼定义出来的情感,是一种命中注定的机缘,一种以牺牲生命原生态为代价,刻意美化和修葺出来的情感。它们更像是从生活中PS出来的爱情图片,过滤掉所有原生的日常的粗陋、杂质和糙点,更不容留人性中有可能存在的污泥浊水,或者花好月圆,或者魂断蓝桥、梦断巴山,或者“最干净地”,总而言之是光鲜亮丽,令人向往或引人啜泣地存在着。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纯爱小说或唯美写作。
而在马尔克斯创作中,爱首先是一种生活画卷,它铺陈于广阔的社会时空和人性的深处。他的写作遵从的不是读者的诉求或者自身的意愿,而是生活的现实和灵魂的本真。
这种状况,我们在阅读托尔斯泰时也曾多次碰到,我们对自己喜爱的人物的命运期许,总是在他伟大的创作中落空或遭遇无情打击,比如在《战争与和平》中,我们希望娜塔莎对安德烈公爵的爱应该是纯洁无暇,忠贞不渝的。而她却在安德烈活着的时候,被花花公子欺骗和勾引,在他死后,并未为他寡守终生,她满怀激情地爱上了彼尔,成为一个儿女绕膝的快乐主妇。然而,如果你读懂了《战争与和平》,读懂了托尔斯泰,你就不会否认在娜塔莎和安德烈之间永恒存在的爱情,或者怀疑他们爱情的神圣和美好。
没有夸饰,没有虚掩, 托尔斯泰、马尔克斯,他们笔下的爱情是没有被PS过的爱情。
4
重新阅读,才开始注意到马尔克斯关于爱情描写的伟大之处。
他,漫长的生命,因为这个爱情,开始了看不到尽头的等待。近在咫尺,却只能做天涯之守望。他兢兢业业,暗自为梦想的新娘准备婚房;千方百计买下一面镜子,只因为它曾经映照过她美丽的影像;他沉溺于杂乱的性爱,因为他需要通过不同的女人认证或确认他心底的爱情的真实存在;他苦心积虑地保持健康;为了抗拒衰老,和自己的秃发进行伟大徒劳的战争,因为他的等待还没有结局,他希冀能够尽可能年轻地等待下去。
她,结婚、怀孕、生子、儿女成群,都是和另一个男人完成的;她的微笑她的哭泣她的恼怒她的嫉妒全部属于另一个男人。曾几何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年少时曾有的爱恋,忘记了那个叫阿里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他们像两条并行的线,她所有的人生都与他毫无干系。他所拥有的快乐,就是在纷乱的人群中,远远地、肆无忌惮地欣赏她的容颜;最多,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脱下礼帽轻轻说一句在半个世纪的守望里,他对她唯一有勇气说出的话:你好,乌尔比诺太太。
“阿里萨无时不刻在思念她。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了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
经过旷世久远的等待,阿里萨终于可以从灵魂到肉体,完整地拥有费尔米娜-----
阿里萨震惊了。他发现就像自己已经从一个曾经瘦弱、具有诗人忧郁气质的少年,无可挽回地被岁月磨成了秃顶的老头一样,她的身上已有一股老太婆的酸味了。
然而,马尔克斯写到,“自从艾斯克拉斯蒂卡姑妈那天下午将祈祷书放到电报局的柜台上起,这天夜晚是阿里萨第一次感受到幸福。这种幸福是如此强烈,以致他都有点害怕了。”
爱的重新获得跨越了阿里萨整整一生,不论他还是她,都已风烛残年。
面对苍老的费尔米娜,阿里萨没有像杜拉斯写的那样,觉得她比年轻时还要美,也没有比年轻时“更加”地爱她。
因为,他一直在爱着她。
“他们像被生活伤害了的一对老夫老妻那样,不声不响地超脱了激情的陷阱,超脱了幻想和醒悟的粗鲁的嘲弄,到达了爱情的彼岸。”
这也许就是我们说的那种没有被涂抹的爱情,素面朝天的爱情,连忠贞都不需要的爱情,离我们纯洁的爱情理想相去甚远,没有虚饰,没有夸张,没有矫情和自以为是, 连最起码的外套都没有穿,但却是可以佐证爱之伟大,爱之纯粹的爱情。
是我年少时在这本书里没有读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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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河$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在爱情的世界里,人人都是盲目的傻瓜。 阿里萨从懵懂的青葱少年到白发苍苍的迟暮之年, 一直仰望着他心中戴化冠的少女, 马尔克斯在这部小说里面告诉你爱情千罗万象的形式,幸福高贵的,平淡质朴的,庸俗低贱的,柏拉图氏梦幻的,放荡不羁的。
阿里萨与费尔米纳,柏拉图的爱情
在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了费尔米纳, 从此一往情深,不知归处,每天假借邮差之名,只为了看她一眼,即使不说话,无数个巧合的遇见都是为了一刻可以真实的相识。 “渐渐地,他把她理想化了,把一些不可能的美德和想象出来的情感都安在她的身上。两个星期后,她成了他心目中的唯一存在。”终于在他母亲的鼓舞下,决定表白心意。一塌70多页的情书。对于一个没有爱情经验的小女孩,一下子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从此开始偷偷地下尺素传情。约定两年后结婚。而费尔米纳受到父亲阻挠,被迫远行。从此,分道扬镳。后来得知,他的女神结婚了。
但是结婚并没有终止他的喜欢,他对费的感情就是他的生信仰。 一生都在为她而活。灯谜比赛,他从来没有想得过奖,只因为费尔米纳负责打开那些火漆封口的信套,宣读比赛获奖者的名单,他就决定每年都参加比赛,有机会能遇到她的场合,他都要去,尽管并不说话。每次放荡都得为自己寻找借口,,“他一直把自己装成是费尔米纳的终身伴侣,一个不太忠实但契而不舍的丈夫,他不断在为摆脱夫妻枷锁奋斗,但又没有背叛过她。”尽管他情事风流浪荡,码头嫖妓,与年长妇女做爱,勾搭寡妇,女诗人,小女孩,以及女下属,但是他从来都是内心暗示自己,一切放荡只因为专情。一次,萨拉·诺丽埃佳以一个浅显的理由使他心安理得,“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往下。”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太老,没有谁能够见到,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在往后的五十年里,他们都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话,直到她的丈夫死去,心理又燃烧起了少年时期的欲望,直到有天,他“心灵从最初的一刻起就告诉他了一切,那就是半个世纪来他一直不安地在期待着的信 ”原来在这半个世纪里,他从未忘记他的 女神,“他思念那个他从上个世纪等起,一直不发一声失望的叹息地等到本世纪的那个女人,便是合情合理的了。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他确定自己内心依然没有忘记她,看到 这个桥段,我一直在想,阿里萨是不是所谓晚熟的老男孩。一直都在心理辨别,到底谁是他最爱的一个,那么多人倾情于他,寡妇像爱孩子一样宠溺他,女诗人可以与他身体以及心灵交流,他却偏偏仰望着一个仅仅见过那么仓促的几面,却没有太多真实的交往的人。并且这样的感情支撑了他的一生。话说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样执着的人。
不知道作者是要歌颂柏拉图还是嘲讽。连刘瑜老师都认为,“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只有青春不能。那么多事情,跟青春绑在一起就是美好,离开青春,就是傻冒。”当好事来得太晚的时候,它就变成了坏事。,谁都无法想象,当你面对一个皮肤松垮,满脸皱纹的时候,你还依然觉得她是你心中的女神。这确实让人很不解。柏拉图的爱情永远都是留在记忆层次,根本经不起内心拷打。
他们再次见面,相互谈论他们自己各自不同的人生,竟然也感叹时间的无情,当她问他,你为何一生未娶。
他回答“那是因为我在为你保留着童身。” 当然无可否认,阿里萨心灵是纯净的,因为他从来没忘记她,尽管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被喜欢的外在表示,无非是一种内心的自我摧残,醒示自己,他在等待她。“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直哭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只有在这时,他才有勇气承认他曾经是多么地爱她。” 每日逍遥,都是无望的堕落,每次清醒,都是心灵的回归,不 这样的情景折磨了他近半个世纪。
最后他们远航旅行的时候,阿里萨坚定的说,早在53年7个月11个日日夜夜都准备好了,要“永生永世”和她走向未来。 最后这个桥段我确实震撼到了,一个年迈的老人还有如此壮烈的激情,迟到的爱情,距离死亡越近,爱情越深。没有激情,没有幻想和醒悟的嘲弄,就不声不响到达爱情的彼岸,这对被生活伤害过的人,尽管最后走到了一起,难免唏嘘感叹,谁可以忍受一生的凄凉去等待未知的爱情?《山渣树之恋》首映式蒋方舟才女被问到,你会为爱情等多久?她说她的上限是等一年半。一年半是女人的一个周期,每过一年半,她的成色就差了一圈,市场抢手率和占有率就会下降,所以不能等一辈子。
参考现世爱情,谁人可以做到,一生有你?无非都在时间的洪流里遗忘,即使再相逢,感慨万千,谁又仍然正在原地等待?早已不是当年。如刘瑜老师的比喻,65岁的时候终于有钱买那条25岁的时候热爱的裙子,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小说,归根结底,还是要高于生活。
乌尔比诺与费尔米纳,幸福婚姻
医生作为巴黎名医,声名显赫,事业有成,在一次出诊遇到费尔米纳,从此一见钟情,闪电结婚,既符合费尔米纳父亲的意愿, 一个怀春少女得到万千宠爱,也就顺势接受了乌的求婚。婚姻里面,乌算是尽到了丈夫的责任,经常带费去欧洲各国旅行,满足她的一切所需,他重视名誉,一生清白,除了被一女病人诱惑以外,但是最后依然理智战胜情感。连乌死亡都是艺术化手法,为了追逐一只飞上树的鹦鹉而失足摔下梯子死去,一生安详,没有波折。无疑费的一生也算是幸福的。除了因为丈夫心灵出轨一小段时间里,离家出走,最后也是丈夫妥协,接她回家了。她该得到的都得到了。没有风波,连少年时期的情书也渐渐被婚姻的幸福所冲淡,以至于,后来老了,她说,当她这个年龄再谈论爱情有点可笑,得到了拥有的,也就不再际遇曾经失去的了。他们算是平凡夫妻。也是现世普通人大多向往的类型吧。
阿里萨与卡西亚妮 由性生爱
卡西亚尼是个纯粹的斯德哥尔摩症侯者,也是小说里面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被阿里萨强奸之后,从此就爱上了那个人。如她诗人般的表达,在她很年轻的时候,一个机灵、健壮、陌生的男子,在防波堤上突然将她推倒,三抓两扯地剥光了她的衣服,跟她做了一次短暂而疯狂的爱。她仰面躺在石头上,浑身都是伤痕,可是她真希望那个男子永远留下来,直到有一天在她的怀里为爱情死去为止。她没有看到他的脸,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可是她确信,根据他的体型和身高,她完全能够在千千万万的人中间将他认出来。从那时起,她对一切愿意听她讲的人说:“假如您凑巧遇上一个魁梧的男子,而他又是在某年十月十五日夜里十一点半在防波堤上强奸了一个可怜的过路女人的话,就请您告诉他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她不顾名誉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所有的人,只为了等他回来,却最后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几近绝望。连最后他在精神困惑期,依然把她们当成可以倾诉的朋友,渴求心灵慰藉。却不知道他几近伤害了她们的心,谁人爱他都小心翼翼,以他心中保留他对费的爱为限。卡一直在爱情世界里守株待兔,如同阿里萨一样执着而绝望。 十年前,他们一同回家,她说,假如你现在要上我家,你就得永远留下来。他没有进去,十年后,他再次要求去她家,她没有拒绝,已然朋友身份去去聆听一个老男孩对爱情幼稚的天真。 这些女人都以博大包容的姿态去爱她们所喜欢的男人。她们是最爱他的,可是,他心里住着别人。终究还是出局。
《霍乱时期的爱情》似乎是一本爱情哲学,包罗了爱情的林林总总的形式,但是读懂了它,我们也读不懂爱情,这里给你的经验和教训,都没法使你可以获取幸福,一如作者所说,”爱情是一种本能,要么第一次就会,要么就一辈子也不会”。 有时决绝如荆棘鸟,有时平淡细水长流,身陷爱情的人们,都是盲目的以自己的方式去迎接了一场未知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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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lo$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看完了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却给我感觉犹如看了一场南斯拉夫导演库斯图里卡的长片——充满躁动,荒诞,狂野,海腥味,却真正沉溺永恒爱情的漫长旅程。结尾让所有内心有爱的人动容:阿里萨早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个日日夜夜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永生永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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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X$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所以,他们跨越了爱情的种种幻境,迷惘,波折,直接到达了彼岸,这是马尔克斯借着老船长的口说出的话。
当我看完书,把头蒙在被子里沉思的时候,我意识到,我还是这么年轻。
直到现在,我依然在爱情和男人的年岁中迷惘。年轻的男人有没有资格去得到一个女人矢志不渝的爱?有人说,现在这个时代,爱情变得那么艰涩,然而读完如此伤感的文字,你意识到爱情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艰涩的。
爱情不因为时代而具有历史性,真正具有历史性的是两个人之间发展的情感以及人不可抗拒的老去,这种历史性几乎让我留下泪水。
所以Fermina终其一生爱着两个男人。
但她最后爱上的其实只是同一个人,她爱上的是能给自己依靠的男人。
所以两个爱着Fermina的男人,各有不同数量数不清的出轨,最后在心里的只有那个精神上与之同在的女人。
当最后Fermina牵起阿里萨苍老的手,在那个有这白玫瑰芬芳的船舱里的时候,爱情像公理一般展示在我的面前。
这大概就是我能理解到的普通而又伟大的爱情。
马尔克斯还是如此得神乎其神,他对时间的切割与拼接天衣无缝,对细节地描绘让人仿佛在看圣马可广场楼宇上的雕饰,书所描绘的年代虽然比百年孤独缩短了很多,但依旧包罗万象,而且展现的内容却更加细腻而清晰。
他如此深入广泛地探讨了爱情,让我实在哑口无言。
我无法去停止思考,这么年轻的我应该如何去爱这么年轻的她。
五十三年前,阿里萨无法说出的“永生永世”,是我也说不出来的,即使在现代这个社会,我都不用写信去告诉她——我可以选择任何不同的沟通方式,但这句“永生永世”与五十三年后的那句相比都将显得那么轻佻。
所以若有机会可以爱一个人一生,那便是要在那样的年岁,当两个人都已经觉得死亡才是唯一幸福的时候告诉她,我爱你永生永世,在两个人呼出的发酸的气息中,去实现一个如孩童般纯真的梦。
还年轻,好好体验各种爱情的虚幻,挫折,激情与迷茫吧。
彼岸并不属于我的年岁,所以多想也是庸人自扰。
突然发现,霍乱时期的爱情,每个人都是爱了便去爱的,没有什么痛苦憋屈地爱,这大概就是这本书跨越了不伦感而带给人幸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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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2009-02-22 06:23 星期日 晴
如果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最不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作品,那我想这仅仅是因为一段横跨半个世纪的爱情已经让这个故事超越现实如此之远,以至于任何别的形式的‘魔幻’只能减弱表现爱情这瘟疫的不可阻挡的力量的缘故。
在这个故事里阿里萨追逐过六百多个女人却称自己为童男;一生不停的沾花惹草,只是为了平息对费尔米纳痛苦的思念。他不惜被别人视为奇异的性取向,在死亡面前毫不畏惧,却只是因为他害怕那个几乎已完全遗忘了他的费尔米纳知道他的‘不忠’。他一反作为一个爱情诗人的气质,不顾一切的在他的父亲的船舶公司里向上爬不为想出人头地,而是因为他为了能够得上已嫁给乌尔比诺医生进入上流社会的费尔米纳的衣襟。他一生都害怕先于她死去,因为他决定用他的一生去等待那个五十多年前离开他而从此成为他幻想中的一部分的女人。
我常常忍不住想这样的爱情意味着什么。爱一个并不实实在在的在你的世界中的人意味着什么。你无法和她一起吃早餐,无法嗅到她发梢间的香气,无法去注视她的眼睛,无法和她一起去探寻只属于你们两人的世界。你甚至不得不痛苦的意识到她这一刻正枕着别人的臂弯。在这之后,爱情还剩下了什么?难道真的有谁值得你用一生去等待,用一生去追寻?
在另外一本书《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菲茨杰拉德无法像狂热的拉丁美洲人一样给盖茨比五十年的时间,他甚至没有让他完成他对爱情的等待。他给了盖茨比五年时间,然后让他在梦行将破碎的边缘,死于意外的枪下。盖茨比对爱情的守望和坚持没有为他换来什么,但即使是幻灭如菲茨杰拉德也在全书的最后写下
‘Gatsby believed in the green light, the orgastic future that year by year recedes before us. It eluded us then, but that’s no matter—to-morrow we will run faster, stretch out our arms farther….And one fine morning-----
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加西亚.马尔克斯安排给阿里萨的结局与盖茨比不同。在五十三年七月的等待后,阿里萨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和费尔米纳乘着他们挂着瘟疫标志的爱情之船在运河上来来去去。那些描写他们肌肤之亲的句子总是让我深深感动。两个已被青春抛弃却仍处于热恋中的男女,岁月在他们的身上留下无数印记,他们不再有光滑的肌肤,不再有动人的身段,‘肩膀满是皱纹,乳房耸拉着,肋骨包在青蛙皮似的苍白而冰凉的皮肤里。。。’可是这不是漫长的等待所换来的一切,他们在‘本来应该去思考等死的问题’的时候却在全心全意的吮吸着爱情的甜浆。仅仅只是为了这一刻,那么漫长的等待便变得有了意义,甚至这代价是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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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斑$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想到了陈丹燕的《鱼和它的自行车》。
同样是花季少女幻自以为是的爱情。先是爱上乏味的英语老师,后来又爱上33岁得了白血病的军官。突然有一天,就像气球吹饱了气砰的一声炸掉。费尔米纳看见了情人瑟缩阴沉的黑眼睛,女孩嗅到白血病人呼出的癌的气味。然后就破灭了,不爱了,长大了。好像吃饱饭的人看着残羹冷炙脏盘子,她们对情人只剩下惊人的残酷。
如果说费尔米纳既没有爱过阿里萨又没有爱过医生,她只是顺应生活选择了不同阶段能满足她的男人;那么阿里萨的爱情又该怎么看?他这是用六十年的时光以及六百二十二颗无辜破碎的心的代价,完成了一个行为艺术。他从未试着去爱真实的费尔米纳,她也不过是他床头水盆里的一个月亮吧。
最后,好不容易盼到医生知趣的死掉了。花季少女已成老妪,忧伤的青年诗人成了一个体面的中产阶级老爷。我不相信他们重续爱情的时候能无视彼此的自私——尤其是她。不过是老了,倦了,不愿失去最后的机会吧?作家用诗意的面纱遮挡了现实的不堪。也罢,也罢。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其实这也是爱情的奇妙之处——一切都被容许,一切皆为可能,一切也不缺人来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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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顾城说:我是个任性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我们对待爱情,何尝不也像个孩子,充满了任性。
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书静静的的想了一会,我想给这个故事做个小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故事呢?
20岁时,他们太年轻不懂事,没有结婚,80岁时,他们太老了,太懂事了也不能结婚,这50多年的时间里,他们在两条看似不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其实也在越走越近,当初的任性与天真,被岁月冲刷的只剩下执着和认真,于是,他们在最后,在那条挂上霍乱标志的船上,得到了迟到半个世纪的幸福。
这就是马尔克斯笔下横跨两个世纪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没有《百年孤独》里天马行空般的魔幻描写,有的仅仅是形形色色的各类人对爱情不同角度的角度和诠释。故事以一起悬疑的自杀案开始,引出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医生,进而是他的妻子。而后又是一起莫名的死亡——医生死了,直到葬礼过后阿里萨,我们的主人公出现时,马尔克斯才收起笔,将记忆拉回到54年前,阿里萨和弗拉米奈各自年轻的时候,于是,故事又从另一头开始讲起。这突然让我想起《百年孤独》里的第一句话:多年之后,当上校站在行刑队前的时候,他一定记着那个炎热的下午他和父亲看到冰块的场景。于是,当我们跟随马尔克斯的回忆,回到19世纪的那个炎热的下午,我们的主人公阿里萨和弗拉米娜是否有这样的感受呢?时间这个概念,在马尔克斯手里,成了故事不同的叙事角度,让你不得不在时空转变里体会到万物的缘生缘灭。
54年,这是一个长的让我们没有概念的时间。而阿里萨的爱情,能在这54年的时间里始终留给一个人,更是让我们这些现代人无法想象的童话——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竟然也不相信童话了。我们发明了可以精确到秒之后几百位的更精准的时间计量单位,却逐渐失去了对长刻度时间的耐心。当阿里萨第一次看见费拉米娜时,他就一无反顾的爱上了她,之后的半个世纪里,他的心中始终为她留下最重要的位置,即使费拉米娜结合之后,即使阿里萨和无数女人发上关系之后。我们不得不感叹阿里萨的这份爱情保质期如此之长,因为我们依稀的记得,似乎就在昨天,我们也像金城武那样的抱着一堆过期的凤梨罐头,喃喃自语到:为什么什么食物上都有一个保质期呢?
或许是去日苦多,我们都在拼命奔跑,以至于爱情也在不断提速提速中几乎到了极限。安东尼奥尼在《云上的日子》里,接一个女人之口急切的说道:“我们跑的太快了,我们的灵魂都丢了,我们可不可以停下来等等他呢?”但这句警世恒言却一再的被人耻笑,是的,我们谁也没用停下来,就如《罗拉快跑》里的那位姑娘,在一条你争我赶的大道上急速前进,却不管那丢下的灵魂。
这固然有种悲观的认识,但我们不妨扪心自问,爱情在你我手里到底又是什么呢?我们到底是越来越进化的开始不屑爱情了呢?还是越来越退化的不懂爱情了?《新周刊》出炉的2009中国情爱报告开头便写道:爱情看似泛滥,实属21世纪的第一奢侈品。剩男比剩女多,传说比传奇多,交易比交流多,情伤比情歌多,情医比情书多,情人比爱人多,色情比爱情多,爱情事故比爱情故事多,蜻蜓点水的爱情比善始善终的爱情多。
所有这些,比起马尔克斯笔下的这场爱情,真的太渺小,太伪善,太无聊了。原来,真的就像开始说的那样,我们还是些任性的孩子,以时间的名义肆意挥霍着爱情与青春。
看完这本书的那天夜里,我梦到了所有我曾想过得女孩……那些花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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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马尔克斯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用了两年多时间,写了这部《霍乱时期的爱情》。据说,人们就像“期待一个著名斗牛士回到斗牛场上”一样,期待着他获奖后的这第一部作品。
在连岳的书里,他引用了书中的故事:阿里萨少年时爱上了费尔米纳,费尔米纳却离他而去,阿里萨放纵、堕落、逢场作戏,无休止地写情书,打发漫长的一生。53年后,他们相逢在一艘船上,阿里萨轻抚当年的如花美眷,“他鼓足勇气用指尖去抚摸她那干瘪的脖颈,像装有金属骨架一样的胸部,塌陷的臀部和老母鹿般的大腿”,想到航程结束时要分离,阿里萨“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直哭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只有在这时,他才有勇气承认他曾经是多么地爱她”。
我还记得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是去年的元旦,我坐在大众书局二楼的台阶上,哭得好难看,很久才有力气翻到下一篇。我把这段文字存在手机里,但我几乎不去看,因为我知道感动也是消耗品,经不起再三的重温。然而我还是经常在找手机里的地址时,不小心瞥到开头的几个字:“阿里萨少年时……”,然后不能克制地在心里背了下去,“爱上了费尔迷纳”,接着是“鼓起勇气用指尖”、“干瘪”、“金属骨架”、“塌陷”、“老母鹿”。我尤其记得“老母鹿”三个字。有什么东西在这一个个描述中酝酿着,浓稠而细腻,像往气球里满满地灌进油脂,看着它一点点胀大,那是不可忍耐和更强大的希望这不可忍耐永远拖延下去的心情。我警告我自己,不要想下去了,想一次就少一次,可我知道我还会继续背诵,“卫生间”、“痛痛快快”、“流尽最后一滴”、“只有”,最后强忍着眼泪完整地背出最后一句,“他才有勇气承认他曾经是多么地爱她”。
于是一年后,即使如抚摸一般缓慢地诵读这段话,也无法在我内心激起太大波澜了。
虽然这样,《霍乱时期的爱情》仍然有许多让我喜欢的地方。我喜欢七十多岁德高望重的乌尔比诺医生,为了追逐一只飞上树的鹦鹉而失足摔下梯子死去。我不仅喜欢这个和他不合拍的戏剧性的死法,更喜欢他脚下踩空的一刹那被处理成了电影般的慢镜头:在那猝不及防又无限延长的一瞬间,他放开了手中的鹦鹉,在鹦鹉扑动翅膀飞走的同时,他想:我要死了。我喜欢阿里萨所有的女人,不管是强奸他的开蒙老师,被老公杀死的养鸽女,还是双料寡妇。但在这所有人中我最喜欢那个和他在狂欢节上相遇的疯子,他们只有那一夜,随即她就被医院的人抓走了。那短暂的惊魂未定,终于在时间的催化下成了比其他无数艳遇更久长的惦念。我还喜欢阿里萨最后的情人——他们相遇时女孩才14岁,阿里萨已74岁。他们仍然相爱了,是真正的男女间肉体结合的相爱。
虽然阿里萨搞过那么多女人,但他仍然被认为是一个忠贞的男人,因为他对费尔米纳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爱如此深沉、顽强、坚定。没有多少人能热烈地爱一个人,爱上半个世纪的。但我不禁也要想到那些被他搞上的女人们——那些只是因他逢场作戏,成为他《情书大全》养料的女人们。在这成百上千的、甚至没能和他发展起一段较为持久的关系的女人里,如果有人像他爱费尔米纳那样,真心爱上他呢?她们是不是都够聪明、够豁达、够开阔,不自私、不嫉妒、不贪心,只给出阿里萨所希望的没有压力的关系呢?或者她们只是努力做到像他一样进退自如,为了在这段注定不敌女主角的情事中,和他至少在场面上平分秋色?万花丛中过的阿里萨,就没有一次因为一个弃妇的歇斯底里与声泪控诉,觉得有点狼狈?爱情毕竟不是交谊舞,曲终人散,大家点到为止,临别交换一个知趣的眼神。试想一下,如果阿里萨遇到了茨威格的陌生女人?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而这也将是一个完全不同而毫不逊色的故事。
那么是有这样当真的女人的——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这个大他六十岁的老头子,直到老头子有一天略带羞涩与迟疑地对她说:我想结婚——当然是和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老太婆结婚。阿里萨不会说自己在欺骗那些女人,他也在爱,只是不会是最高级。小姑娘给出了最高级的爱,而这种最高级的爱的形式之一,就是她努力让它看起来像普通级,最多是比较级。还有形式之二,那就是死。作为阿里萨最后一个情人,她在他不知怎么安排她时,知趣而残酷地自杀了。你说她傻,我说这是一种决心(虽然我和你也是一样的“聪明人”)。阿里萨年轻时候的座右铭是:“我对死亡感到的唯一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后来连作者也没再提过这句漂亮话,却安排了另一个傻姑娘去实践了。她有多少关起门来的不甘、哀怨、懊丧、酸楚和苦痛?她自杀是因为她以为阿里萨不爱她,还是因为阿里萨没有她希望的那么爱她,还是因为自己成了多余的?
人的心好大,爱情纵然像蜜糖,也有槐花蜜和紫云英蜜的不同,为了那甜头里丁点不同的风味,也要通通采来尝一尝,里尔克说过:“有一千个女人,如果我放纵自己,我都不得不去爱。”;人的心也好细小,就是写爱情专栏开导痴男怨女的大师,也会有解不开的心结看不开的尘缘吧,爱情让人变得美丽的同时,也让人变得难看,区别只是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孔有没有让人看见。但还是要爱。茨维塔耶娃说:“什么是生命中可爱的不自由?那就是爱。我爱这不自由。”
阿里萨“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直哭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只有在这时,他才有勇气承认他曾经是多么地爱她”——我曾为这句话无数次地动情,然而这是连岳玩的一个文字游戏。阿里萨的这场眼泪不是为费尔米纳流的,是为了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对于费尔米纳的爱,他从来不用欺骗自己,那是他战斗时的口号,临睡前的祈祷,是他最值得骄傲的桂冠与勋章;而对那个小姑娘的爱,才是他羞于承认的,他们年龄上如同祖孙却发生了切切实实的肉体关系,但我觉得真正让他羞耻的是他分不清他爱的究竟是她,还是青春本身。直到她为他死去。
(说到底我是被连岳骗了,让我频频落泪的那段话,原来根本是会错意,就像汶川那个抱着婴儿死去,手机里写着宝贝我爱你的妈妈,也从来没有活过一样。但有多少事实经得起推敲,我们每天交换的无数信息中,又有多少是我们亲自考证过的呢?我宁愿把这些感动和眼泪,当成是对基督复活的信仰那样——这是一个个体性的发生史之事件。我心里就是有两个世界,一个世界里阿里萨为费尔米纳哭,另一个世界他为另一个人哭泣。)
你知道,我上面的这些话不带有任何道德意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阿里萨要为自己的放荡负责,小姑娘也要为自己的死负责。我只是想,在这本书里,有无数多个世界,也许阿里萨可以为他所有的女人都痛哭一回。《霍乱时期的爱情》的好,不在于歌颂了阿里萨和费尔米纳之间的爱情,不在于这本拿在手上的只有26万字的书,而在于那千百本没有被写出的书,那千百回没有被哭过的泪。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称它为:“我们时代的爱情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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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儿$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霍乱时期的爱情》一直在我的书目里,也一直没有看,最近终于把它读完了,卸下了心中的一个愿望。
知道这本书是从很多的读书推荐中,想看这本书还是因为作者吧。因为看了著名的《百年孤独》着迷于他创造的神秘现实主义。想想他写的爱情应该也与众不同吧。
果然如此,一段经历了一生的爱恋不正是每个女孩想要的吗?从青春冲动的初恋,到成熟的屈从,再到老年的“放纵”。一个女孩这么走过一生也很值了吧。
现实生活的恋情还是希望像与医生的那段一样。虽然没有足够炙热的感情基础,却在平淡中相偎至死,让人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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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杨$
发表于 2012-8-28 13:46:34
译者: 纪明荟
作者: 【哥】加西亚·马尔克斯
ISBN: 9787805874739
页数: 342
定价: 16.80
出版社: 敦煌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 2000
软弱者永远爱情的王国,爱情的王国是无情和吝啬的,女人们只肯委身于那些敢做敢为的
男子汉,正是这样的男子汉能使她们得到她们所渴望的安全感,使她们能正视生活。
“社会生活的症结在于学会控制胆怯,夫妻生活的症结在于学会控制反感。”
冬季,阵阵突降的灾难性暴雨使厕所漫溢,把街道变成令人作呕的沼泽地。夏季,一种刺
鼻的、有如鲜红的粉末似的看不见的尘埃被狂风吹荡着,透过哪怕堵得再严实的缝隙钻进屋
里。可怕的狂风可以掀走屋顶,把孩子们吹到空中。
马尔克斯展示了他的技巧,让故事充满细节乃至生命才是好的写作。
阿里萨以他那种使母亲担忧、令朋友们恼火的矿石般的耐心,忍受着旅途的煎熬。他没同
任何人发生过接触。时光轻易流逝,他倚栏而坐,时而看着一动不动地在沙滩上晒太阳的鳄鱼
张开密排利齿的大嘴捕获蝴蝶,时而看着草险从沼泽地里掠飞而起,时而看着海牛用它那顶大
无朋的奶头喂自己的孩子,同时发出女人哭泣般的声音,让船上的乘客大吃一惊。在同一天
里,他看见三具尸体漂过,尸体胀得鼓鼓的,颜色发绿,上面站着好几只秃里。先漂过的是两
具男尸,其中一具没有脑袋,后来漂过的是个年轻很小的女孩子的尸体,那蛇发女怪似的头
发,在轮船荡起的水波中一浮一浮的。他始终没弄明白,也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些尸体到底是
霍乱还是战争的牺牲品。但那催人呕吐的恶臭,却和他思念中的费尔米纳掺和在一起。
这本书如果稍加改写,一定会在当今的中国再次畅销。人其实从来没变过,不论是在遥远的南美还是文革的狂热。
相识六个月之后,他们终于在一艘靠在码头上重新喷漆的轮船的仓房里相会了。那是一个
迷人的下午。奥林皮姬·苏莱塔的爱情活泼愉快,那是叽叽喳喳的养鸽女人的爱情,她喜欢光
着身子呆几个小时,慢慢地充满柔情蜜意地想息,跟真正的爱情似的。仓房是拆开的,油漆刚
喷了一半,把松节油的香味儿留在一个幸福的下午的记忆里,是使人惬意的。墓地,由于一个
奇异的灵感的冲击,阿里萨打开了一个从床铺上伸手够得到的红油漆罐子,蘸湿了食指,在美
丽的养鸽女的肚子上写了一行字:“这个姐们儿是我的。”当天晚上,奥林皮哑·苏莱塔没想
起肚子上还有那行字,在丈夫面前脱下了衣服,丈夫一句话没说,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
变,不动声色,在她穿睡衣的时候,他到浴室里去取出剃刀,把她宰了。
这本书翻译得不错,能够感受到西班牙语的流畅。
这是半个世纪后,两人首次那么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长时间平静地互相
观望着。他们都看出了其中奥妙:他们已成为两位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除一厂对一个短暂的
过去的回忆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过去已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已经消失的两个年轻人,这
两个年轻人有可能已经成了他们的孩子。她想,他最终会相信他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这将
会把他从他不合时宜的言行中解救出来。
尤其是,对于老年的爱,不要害怕衰老。
阿里萨在大厅里生着
打了个盹儿,大部分没买客舱票的旅客也象半夜一样在那儿睡觉。他梦见罗莎尔芭在一个很近
的地方上了船。她单身旅行,穿着上世纪蒙波斯地方的服装,是她,而不是小孩,在挂在廊檐
下的柳条筐里睡午觉。这是一个即费解又有趣的梦,整个下午,他一面与船长及两名旅客打骨
牌,一面在回味这个梦。
关于性与爱,人的轮回的隐喻。
结尾收的很顺利。不过这样故事也就完结了,这也是叙事技法的限制。
想找找译者的资料,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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