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蓝的那样无邪。
醒来后回到现实,独余天棚与烟雾弥漫。
若我可以这样睡去。
我怎么能让我这样的睡去。
我还有那么多的事要追,我还有多少年去度。
我还有未成就的事,我还有没等到的人。
一切的一切 都飘到天上去吧
新安公园附近有一间书店,名字起的很有80年代之风:“友谊书城”,既然叫“城”,面积及藏书想必应该不少。偶然的一天,我沿着万悦酒店前面的人行道向宝安中学方向走去,经过几个路口,友谊书城几个大字跃入眼帘,好奇心促使我进去看看。
踏着黑色的石阶上去,是宽阔的书店一楼门厅,这里销售的是一些与文化相关的商品,琴行、音像店、文具用品店,小工艺品廊、甚至还有一间音乐传习社。登上电梯上到二楼,感觉豁然开朗,整个二楼都是整齐的书架,文学区、古籍区、社科区、教辅区俨然有序。喜欢逛书店的人,陶醉的是无忧无虑的这段闲暇时光,看书没有目的,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我想这种心境就像人久处阴霾后忽然抬头已是满目的碧落。
但通常我会在文学书架前停留最多时间,古典的、近代的、现代的、当代的各种小说,话本、杂文、诗词,我会从书架随意取出一本喜欢的恣意翻阅。有时候不禁感叹,古典诗词歌赋是上苍赋予我们的一种取之不尽的精神宝库。幼时课本上的五言、七言诗句,或者其他的古典名篇,可以让人一读再读,常读常新。
其次是散文、随笔类书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中国散文界的新星郑小琼、王十月、塞壬的文字,他们的作品多是记录身边事、身边人,语言简练、朴实,情感真挚,尤为我所爱,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会在网上、图书馆、书店等所有能用到的途径搜集、阅读他们的文章。当然,中国近当代有一些作家在散文方面也成绩斐然。例如通过孙梨让人解到抗日时期白洋淀的斗争岁月,通过汪曾祺会让人体会到作者一种超然、入世的生活态度与情趣,通过周国平让人悦然了一种哲理思辨、孤芳自赏般的深沉情怀。更别说梁实秋、庐隐、林语堂、郁达夫这些散文大家。
书店的一侧杂志区,但售卖不过是读者文摘、知音等这些并不让人所喜的杂志。所以,在这里,仅仅是随手翻阅,如果要买南方周末、新周刊、城市画报、收获、散文等等,只能是步行10多分钟到新安影剧院对面的一个邮政报刊亭,还好仅仅是10多分钟的路程。
对于喜欢阅读、旅行的人,会感觉读书、旅行是一种阅世与消遣的好方式,如果把这两种方式结合起来,更会让人留下深刻的体验。过去的几年,每旅行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有时间,我会黄昏时分从所住旅馆出发,漫无目的的向四周随意走去,让人惊喜的是,在行走陌生的街道,会暮然间发现一个亮着橘色灯光的书吧或书屋,这种让人心里安静的情景会永记心怀。
有时候在家整理书架,会看到很多在其他城市购买的闲书,翻阅这些渐落灰尘的闲书,总会让我不禁想到曾经行走致远的路途。比如这本在长沙通程广场弘道书店买的《诗词审美》,在广州天河购书中心买得的《浮生六记》,番禺天林购书中心购得的《下落不明的生活》,还有今年行走在湘西时,在一个步行街购买的《湘行散记》。
可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在潮州韩山师院右侧门口一个特价书店买的两本书,名字清晰在脑海:《延安日常生活中的历史》和海岩的《金耳环》。潮州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尤其是这个小城远离喧嚣、出奇的安静。记得那是个下午,办理完公事,我在等待一个朋友,就让随行的同事把车停在靠近师院大门口的地方休息。过了一段时间,在车上有些烦闷,就下车在附近闲逛,不知不觉就看到这个小书店。《金耳环》几年前我曾经看过,但看到这个版本后还是最终忍不住买了回去,后来想想,或许是缘于封面上的张楠扮演者貌似我认识的一个人。
深圳人有读书的习惯,甚至政府为了倡导阅读,每年还专门设立一个读书月。深圳的书店业发达,莲花山附近有号称亚洲最大面积的书店-深圳书城中心城店,罗湖有深圳种类最多、人气最旺的书店-深圳书城罗湖店,八卦二路有深圳图书批发市场,华侨城有在深圳知识界赫赫有名的旧天堂书店,甚至网络也不甘寂寞,目前已经有了在读者中小有名气的深圳快书包网站。
舒国治在《理想的下午》中写道“书,永远买不完。买来的书,也永远不够地方放,书架或脑海里,但只要经过书店,想都没想,一步就踏了进去。哪怕是旅途匆匆、光阴宝贵的异乡”。逛书店是一种最简单不过的消遣方式,却也是很多人一生都会难以割舍的爱好。对于很多人来说,理想的下午或许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望着窗外发呆,或者中午与朋友微醺后沉醉于一个又一个的梦乡,亦或者是云淡风轻时坐在公园的木椅上看着身边的儿童欢快跑过。
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理想的下午该是什么呢?或许只是在午后小憩后,徜徉在书香四溢的一排排书架中随便拿几本书,然后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深色沙发上,随着绿茶的袅袅青烟,望着这一本陌生的书用心读下去。
大多时候我们学会了脱鞋和抑郁,而不是任性。然而不任性的人,必难以随心。不是不愿不任性,是不够勇气。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就是寻求自由和随行的话,生活必然简单很多,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不必斟酌今日做些什么,而且随着自己的性子。这样的生活必然是奢侈的,对功利人物而言,但若是心无所往,这又是最简单的。
为何不能做到不功利?不关心房子车子?只因为我们追求的不过是具体的东西,从而束缚了自己,倘若我们自己追求的是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则必会轻松许多,许多人是想着要这虚无缥缈之物的。却无勇气。 “人要任性,任性,任性。如今,已太少人任性了。不任性的人,怎么能维持健康的精神状态?他随时都在妥协,随时在抑制自己,其不快活隐忍究竟能支撑多久?自己要做的了主。”
读舒大爷的文字,必须要躺在床上,怎么舒服怎么看。时不时的还可以吃点小食,喝点小水,翻个身,再开始翻看新一篇的游记。
就是这样,懒懒的文字,却用字精准。梁文道也颇有此感:纽约的抽象,日本的气氛和英国的萧简,都是一语中的。在他眼中的台湾,在他成长的年代,有最坏的环境,也是最好的环境,没有急色匆匆的上班气氛,亦没有过多的追求和赚钱之愿,满心只是睡到自然醒,做自己愿做的事儿,或者,只是不做不愿做的事儿。欢喜热闹,却常常独居。流露于笔头的文字,也常是孤独抒发所至,起于旅行中所思,或终于睡前所感。
舒大爷说这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已近五十岁的年纪,更不会为了换钱而失去这种习惯的生活。这更像是一种赌注,任性,按照自己的愿望去生活。睡懒觉也无妨,甚至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至此年纪,再回头去看,似乎这赌是赌赢了,从没有睡过火车站或流于街头,也依然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I love the life I live, I live the life I love。这不就是我们的梦想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有能力过这种生活,或像Lusa所言:把生活过成我所热爱的样子。可以认为有再多种的不同,年代,地狱,环境,和已经形成的过往,但归结起来,我想最重要的原因仍是,我们并未找到这种所热爱的具体样子,它是一辈子贪恋于床不肯早起不肯工作亦不肯像格子间的人一样每日困于斯么?还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考考考?看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生观,前者更像是在书中所能看到的理想境地,是听着咖啡音乐幻想出来的境地。或者,也可以是一种心境,无论处于何地,可以尝试平衡这种心境,使其真正成为生活的主宰。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虽是一种妥协,却也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妥协和不脱离现实的妥协。开小咖啡馆的常常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一些有小梦想的人,小小的梦想,但也有足够的行动力。若干年后再去看,凭的生出许多羡慕,因为再小的梦想,能坚持去实现,都会有所收获,这无关你认为的许多,去做。而已。 读小说和读散文的方式和状态完全不一样。读小说,心里永远在问:然后呢?永远处于快进键的模式;而读散文,妙在“翻”的随意,“品”的精致,作者的情和景在脑海里建构的同时,自己的情和景就那么飘动起来,晃荡出一幅幅新的画面。时不时倒带回去,好散文总能带来新的体味。有太阳的下午,推荐舒国治。 一双拖鞋、一台相机、一把折扇走过那个理想的下午,不需要任何交通工具,仅凭自己的双脚,悠闲的走过被阳光晒的金黄的湖面,道路两旁的梧桐被微风轻轻摩挲,有操着各种语言的人们从身边走过。
也许理想的下午,真的就像你说那样,不需要有具体的做何种事物,是闲散是内心的愉悦足以。 一边读一边真是心生羡慕阿,到底是过着怎样的人生才能有这份惬意.
随口就如溪水流出一样说出纽约的巴黎的各种小咖啡馆,不是真正生活过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即使像个当地人居住在这个地方,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又怎么可以到处游荡,心无杂念?
就像有篇文章说的好,不要被所谓的成功人士的事迹说欺骗,比尔盖茨退学创业后来也是有了父母的关系网才能拿到投资还是支持的,所以感受一下这种气质即好, 心生羡慕即好, 沉浸在书中的片刻脱离了世界,早晚还是要面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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